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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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三天後，顧兮兮一行人進入了一片連綿的山脈，他們要去的靈越山是這片山脈中不起眼的一座。
它在山脈中的最深處，無人踏足的地方。
溪流聲泠泠作響，風過樹葉奏起清脆的樂章，小動物在灌木後探頭探腦。
人們貪戀的看著這一切，多久沒見過如此生機勃勃的一面了啊。
有人忍不住流下淚來。
“嗚嗚——”
顧兮兮看著掃描系統中顯示的適合生活的區域，那是山腳下的一片平地。
她將人們帶到那，什麽也沒說，擡起手，下一瞬空地上出現數量合適的食物，隨後猶豫的看著時淵。
看了一會兒，顧兮兮還是什麽也沒說，拍了拍小虎的腦袋，朝著靈越山更高處走去。
人們面面相覷，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時淵站出來拍了拍手，發出響動，吸引了眾人的註意，“各位，神女大人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已經很照顧我們了。但是我們不能全靠神女大人，這些食物能支持我們生活一段時間，水也可以從附近的溪流裏取來，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住所。”
人們安靜地聽時淵說話，沈默著思考。
時淵環視一圈，繼續說：“這片是神女大人帶我們來的土地，將會成為我們現在，也可能是將來的家園。”
他擡起手臂高舉，震聲：“所以行動起來吧！建造真正屬於我們的安居之所。”
時淵沒有大談這地方為什麽適合，現在這種情況只要用上顧兮兮的名頭就足夠取信眾人了。
果然，一說起神女大人給他們選了地方，大家就有些放松下來，不再躁動，而是互相討論起他們該怎麽建造根據地。
時淵看著顧兮兮離開的方向，若他感覺沒錯，神女大人剛才看了她好一會兒，是有什麽事要和他說嗎？
這時有人跑來找他處理問題，時淵將這件事記在心裏就忙活去了。
*
顧兮兮騎著小虎到了一處山洞。
她從不在意住的如何，在她看來只要能夠遮風避雨，能讓她睡一覺就足夠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按照她以往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問，之後就可以拿到手了。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樣不行，可她又不清楚哪裏不行。
“唉——”
她站在高處望著下面的人類，小小的，脆弱的，感覺抵擋不了她一拳。
有時候，她會不理解人類這一群體為何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就像她不明白那個總是愛作死的宿主，為什麽總是能死裏逃生繼續作死。
有個宿主在跟她解綁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是完美的系統，也僅僅是系統。”
顧兮兮從不強求自己去理解人類，但是她總會驚嘆於他們的創造力。
好想要啊，那個養護霜。
“唉——”
顧兮兮又嘆了一口氣，抱著小小的遺憾蓋上被子，枕著虎肚皮，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
就在顧兮兮一行人趕路的時間裏，那群逃跑了的差役趕到了最近的縣城——江縣。
江縣知縣名喚蔣鵬程，國都人士，幾年前自請成為江縣知縣。
在他治理期間，江縣生活和平，百姓生活還都比較富足。
但現在的縣城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每個隱秘的角落裏都安靜地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他們虛弱的喘著氣，空茫的眼神直楞楞的註視著天空，只在太陽又一次升起的時候，明白自己又撐過了一天。
差役們進了城直奔府衙，在門口站崗的衙役驚詫的看著狼狽的同僚們，要不是那身熟悉的公服，差點以為是哪來乞丐上門找茬了。
“天吶，你們是滾下山了嗎，這衣服破的都快成乞丐了吧！”
差役們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露出一副“你一定猜不出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一個差役神神秘秘的小聲說：“我們遇到神仙了。”
衙役：……？
衙役：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衙役：“……神仙？”
另一個差役立馬打斷：“不，是妖怪！”
衙役又大驚：“妖怪？？？”
“不，是神仙，妖怪哪有這麽好看！”
“不，是妖怪——”
“神仙！”
還不等瘦子和胖子兩個差役說話，身後的跟班們就開始爭論起來。
“停！爭什麽爭！有什麽好爭的！”瘦子差役厲聲呵斥了一句，給離他最近的幾個差役一個腦瓜崩，“身為差役在衙門外吵鬧，成何體統！丟面兒！”
轉頭對著衙役時，他收起了厲色，拿出一封文書，笑著走上前對兩位衙役拱手道：“勞煩兩位同僚替我等通報知縣大人。”
衙役們收起了笑，肅著臉拱手回禮。
左邊的衙役說道：“這就去通報，請各位同僚稍等片刻。”
他接過文書，急忙進了門，直奔蔣鵬程處理公務的書房，得了信便回到府衙門口開了門放差役們進去。
差役們都自覺等在堂外，瘦子和胖子兩人跟著帶路的衙役進了會客大堂。
蔣鵬程還未到，衙役請他們在坐下，說道：“喝杯茶，用點點心，大人馬上就來了。”
兩人點頭答應，衙役退了出去。
堂內無人，兩人默默用完一杯茶，相顧無言。
先打破安靜的是胖子。
他放下茶杯：“我們該怎麽說，說我們被一個神仙還是妖怪給嚇跑了。”
胖子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嘶——！”
胖子刷的縮回手，用另一只手輕輕捏了捏拍紅的掌心。
他站起身，焦躁的踱步：“不會有人信的，這裏的知縣還是……萬一他報上去了，那豈不是……”
胖子指了指國都的方向。
瘦子沒有他這反應，慢悠悠的提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捏起茶杯啜飲。
“你說話啊！這時候了還喝茶！”
瘦子白了他一眼，還是放下杯子說：“別急，放寬心。我打聽過，這位大人脾性不錯，自請到蒲縣當知縣。百姓們在前幾年沒鬧災的時候，日子過得還不錯。”
胖子強壓下煩躁，坐了回去，拿起瘦子幫他倒的茶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久等了，兩位。看你們的文書不是要去蒲縣，怎的來了本官管理的江縣。”
兩人聽到聲就站了起來，只見來人面容白凈，身著官服，頭發束起戴著管帽，年歲大概在二十五上下，端的一副沈穩有禮的模樣。
他快步走到主位坐下，叫起了對他行禮的兩人，示意他們回答自己的問題。
在兩人中，大多數時候做主的都是瘦子，他的決斷能力很強，但每次到了講事的時候，就是胖子來了。
他有一副好口才，記事能力也比瘦子強多了，發生過的事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胖子完完整整的將遇到時淵和顧兮兮之後的事說了出來。
蔣鵬程沈吟片刻問道：“你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胖子回道：“不知。”
蔣鵬程指尖敲了敲桌子：“那就先不理會，就算你說的那個神仙或者妖怪能力再強，她只有一個，我們也尚且無法馬上找到她，這種情況做再多準備都可能是無用功，等發現她的蹤跡再做打算。”
“那下官幾人……？”胖子看看他的臉色，問道。
蔣鵬程遞還了文書，神態自然的回應：“你們就現在此處安置，本官會替你二人言明原由，這件事也當呈報給陛下，相信陛下自有定奪。”
“多謝大人。”兩人拜謝。
蔣鵬程看著兩人下午的背影，臉上的沈穩褪去，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裴青。”
一個穿著打扮不起眼的人從暗處無聲出現在蔣鵬程身後。
蔣鵬程沒有回頭，手上捏著一只茶杯，抿了一口：“你聽見了吧，那兩個差役說的內容。”
“是的，大人。”他聲音沙啞難聽，像是壞了的播音機，發出嘈雜的噪音。
蔣鵬程放下杯子，站起身往外走：“通知下面的人探查，有消息隨時來報。”
“是！”
*
百裏外的靈越山中，跟隨顧兮兮而來的眾人正幹的熱火朝天。
靠系統強大的耳力，以及掃描系統自動傳輸的畫面，顧兮兮還未起來，就知曉山下發生的一切。
她懶洋洋的靠在虎背上，看著山壁蜿蜒的紋路，醒了會兒神。
今天仍舊是個艷陽天，幸而還在清晨時分，太陽的溫度還能夠讓人接受。
再則此處植被茂密，為人類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只要不是四處空曠的地方就能免受太陽過多的關照。
顧兮兮懶洋洋的爬起來洗漱，打算開始準備早餐。
卻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端著碗上來的一大一小。
是虞蓉和虞小年。
顧兮兮楞了一下，快步過去：“是為我準備的？”
兩個小孩端著碗很認真看路，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聽到顧兮兮的聲音還嚇了一跳。
顧兮兮眼疾手快，拉住他們的手，人沒摔著，碗裏的東西也沒濺出來。
拉住他們時，顧兮兮順帶看了碗裏裝的什麽。
——放了蘑菇的粥。
顧兮兮放了大碗的那一個放到小虎面前，自己喝起了小碗裏的粥。
熬粥的人沒有在裏面放調料，味道很淡，但是將蘑菇原有的香味全部熬制了出來。
還放了肉絲，顧兮兮嘗了嘗。
她訝異挑眉，居然是兔肉！
“這粥是誰熬的？味道淡了些，但是還不錯。”顧兮兮喝完粥，看向虞蓉和虞小年。
虞小年崇拜的看向虞蓉：“是虞蓉姐姐熬的。神女姐姐，你也覺得味道不錯，對不對？”
顧兮兮點了點頭，又問：“只是這兔_肉是昨天的？”
虞蓉點點頭，緊張問道：“大人，有問題嗎？”
顧兮兮看看面前的粥，又看看急迫緊張的虞蓉，寬慰道：“一般沒什麽問題的，你別緊張。”
“我沒緊張。”虞蓉快速回答，接過碗想溜。
顧兮兮拉住她：“我只是驚喜於你對食材的運用，很不錯。”
虞蓉不可置信的放大眼睛，緋紅爬上她的臉頰，耳朵，抱著碗拉住虞小年快速跑下山。
顧兮兮笑了笑，迎著陽光，舒展開身體。
休息好了，接下來，去把養護霜拿到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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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顧兮兮一行人進入了一片連綿的山脈，他們要去的靈越山是這片山脈中不起眼的一座。
它在山脈中的最深處，無人踏足的地方。
溪流聲泠泠作響，風過樹葉奏起清脆的樂章，小動物在灌木後探頭探腦。
人們貪戀的看著這一切，多久沒見過如此生機勃勃的一面了啊。
有人忍不住流下淚來。
“嗚嗚——”
顧兮兮看著掃描系統中顯示的適合生活的區域，那是山腳下的一片平地。
她將人們帶到那，什麽也沒說，擡起手，下一瞬空地上出現數量合適的食物，隨後猶豫的看著時淵。
看了一會兒，顧兮兮還是什麽也沒說，拍了拍小虎的腦袋，朝著靈越山更高處走去。
人們面面相覷，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時淵站出來拍了拍手，發出響動，吸引了眾人的註意，“各位，神女大人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已經很照顧我們了。但是我們不能全靠神女大人，這些食物能支持我們生活一段時間，水也可以從附近的溪流裏取來，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住所。”
人們安靜地聽時淵說話，沈默著思考。
時淵環視一圈，繼續說：“這片是神女大人帶我們來的土地，將會成為我們現在，也可能是將來的家園。”
他擡起手臂高舉，震聲：“所以行動起來吧！建造真正屬於我們的安居之所。”
時淵沒有大談這地方為什麽適合，現在這種情況只要用上顧兮兮的名頭就足夠取信眾人了。
果然，一說起神女大人給他們選了地方，大家就有些放松下來，不再躁動，而是互相討論起他們該怎麽建造根據地。
時淵看著顧兮兮離開的方向，若他感覺沒錯，神女大人剛才看了她好一會兒，是有什麽事要和他說嗎？
這時有人跑來找他處理問題，時淵將這件事記在心裏就忙活去了。
*
顧兮兮騎著小虎到了一處山洞。
她從不在意住的如何，在她看來只要能夠遮風避雨，能讓她睡一覺就足夠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按照她以往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問，之後就可以拿到手了。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樣不行，可她又不清楚哪裏不行。
“唉——”
她站在高處望著下面的人類，小小的，脆弱的，感覺抵擋不了她一拳。
有時候，她會不理解人類這一群體為何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就像她不明白那個總是愛作死的宿主，為什麽總是能死裏逃生繼續作死。
有個宿主在跟她解綁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是完美的系統，也僅僅是系統。”
顧兮兮從不強求自己去理解人類，但是她總會驚嘆於他們的創造力。
好想要啊，那個養護霜。
“唉——”
顧兮兮又嘆了一口氣，抱著小小的遺憾蓋上被子，枕著虎肚皮，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
就在顧兮兮一行人趕路的時間裏，那群逃跑了的差役趕到了最近的縣城——江縣。
江縣知縣名喚蔣鵬程，國都人士，幾年前自請成為江縣知縣。
在他治理期間，江縣生活和平，百姓生活還都比較富足。
但現在的縣城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每個隱秘的角落裏都安靜地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他們虛弱的喘著氣，空茫的眼神直楞楞的註視著天空，只在太陽又一次升起的時候，明白自己又撐過了一天。
差役們進了城直奔府衙，在門口站崗的衙役驚詫的看著狼狽的同僚們，要不是那身熟悉的公服，差點以為是哪來乞丐上門找茬了。
“天吶，你們是滾下山了嗎，這衣服破的都快成乞丐了吧！”
差役們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露出一副“你一定猜不出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一個差役神神秘秘的小聲說：“我們遇到神仙了。”
衙役：……？
衙役：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衙役：“……神仙？”
另一個差役立馬打斷：“不，是妖怪！”
衙役又大驚：“妖怪？？？”
“不，是神仙，妖怪哪有這麽好看！”
“不，是妖怪——”
“神仙！”
還不等瘦子和胖子兩個差役說話，身後的跟班們就開始爭論起來。
“停！爭什麽爭！有什麽好爭的！”瘦子差役厲聲呵斥了一句，給離他最近的幾個差役一個腦瓜崩，“身為差役在衙門外吵鬧，成何體統！丟面兒！”
轉頭對著衙役時，他收起了厲色，拿出一封文書，笑著走上前對兩位衙役拱手道：“勞煩兩位同僚替我等通報知縣大人。”
衙役們收起了笑，肅著臉拱手回禮。
左邊的衙役說道：“這就去通報，請各位同僚稍等片刻。”
他接過文書，急忙進了門，直奔蔣鵬程處理公務的書房，得了信便回到府衙門口開了門放差役們進去。
差役們都自覺等在堂外，瘦子和胖子兩人跟著帶路的衙役進了會客大堂。
蔣鵬程還未到，衙役請他們在坐下，說道：“喝杯茶，用點點心，大人馬上就來了。”
兩人點頭答應，衙役退了出去。
堂內無人，兩人默默用完一杯茶，相顧無言。
先打破安靜的是胖子。
他放下茶杯：“我們該怎麽說，說我們被一個神仙還是妖怪給嚇跑了。”
胖子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嘶——！”
胖子刷的縮回手，用另一只手輕輕捏了捏拍紅的掌心。
他站起身，焦躁的踱步：“不會有人信的，這裏的知縣還是……萬一他報上去了，那豈不是……”
胖子指了指國都的方向。
瘦子沒有他這反應，慢悠悠的提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捏起茶杯啜飲。
“你說話啊！這時候了還喝茶！”
瘦子白了他一眼，還是放下杯子說：“別急，放寬心。我打聽過，這位大人脾性不錯，自請到蒲縣當知縣。百姓們在前幾年沒鬧災的時候，日子過得還不錯。”
胖子強壓下煩躁，坐了回去，拿起瘦子幫他倒的茶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久等了，兩位。看你們的文書不是要去蒲縣，怎的來了本官管理的江縣。”
兩人聽到聲就站了起來，只見來人面容白凈，身著官服，頭發束起戴著管帽，年歲大概在二十五上下，端的一副沈穩有禮的模樣。
他快步走到主位坐下，叫起了對他行禮的兩人，示意他們回答自己的問題。
在兩人中，大多數時候做主的都是瘦子，他的決斷能力很強，但每次到了講事的時候，就是胖子來了。
他有一副好口才，記事能力也比瘦子強多了，發生過的事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胖子完完整整的將遇到時淵和顧兮兮之後的事說了出來。
蔣鵬程沈吟片刻問道：“你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胖子回道：“不知。”
蔣鵬程指尖敲了敲桌子：“那就先不理會，就算你說的那個神仙或者妖怪能力再強，她只有一個，我們也尚且無法馬上找到她，這種情況做再多準備都可能是無用功，等發現她的蹤跡再做打算。”
“那下官幾人……？”胖子看看他的臉色，問道。
蔣鵬程遞還了文書，神態自然的回應：“你們就現在此處安置，本官會替你二人言明原由，這件事也當呈報給陛下，相信陛下自有定奪。”
“多謝大人。”兩人拜謝。
蔣鵬程看著兩人下午的背影，臉上的沈穩褪去，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裴青。”
一個穿著打扮不起眼的人從暗處無聲出現在蔣鵬程身後。
蔣鵬程沒有回頭，手上捏著一只茶杯，抿了一口：“你聽見了吧，那兩個差役說的內容。”
“是的，大人。”他聲音沙啞難聽，像是壞了的播音機，發出嘈雜的噪音。
蔣鵬程放下杯子，站起身往外走：“通知下面的人探查，有消息隨時來報。”
“是！”
*
百裏外的靈越山中，跟隨顧兮兮而來的眾人正幹的熱火朝天。
靠系統強大的耳力，以及掃描系統自動傳輸的畫面，顧兮兮還未起來，就知曉山下發生的一切。
她懶洋洋的靠在虎背上，看著山壁蜿蜒的紋路，醒了會兒神。
今天仍舊是個艷陽天，幸而還在清晨時分，太陽的溫度還能夠讓人接受。
再則此處植被茂密，為人類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只要不是四處空曠的地方就能免受太陽過多的關照。
顧兮兮懶洋洋的爬起來洗漱，打算開始準備早餐。
卻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端著碗上來的一大一小。
是虞蓉和虞小年。
顧兮兮楞了一下，快步過去：“是為我準備的？”
兩個小孩端著碗很認真看路，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聽到顧兮兮的聲音還嚇了一跳。
顧兮兮眼疾手快，拉住他們的手，人沒摔著，碗裏的東西也沒濺出來。
拉住他們時，顧兮兮順帶看了碗裏裝的什麽。
——放了蘑菇的粥。
顧兮兮放了大碗的那一個放到小虎面前，自己喝起了小碗裏的粥。
熬粥的人沒有在裏面放調料，味道很淡，但是將蘑菇原有的香味全部熬制了出來。
還放了肉絲，顧兮兮嘗了嘗。
她訝異挑眉，居然是兔肉！
“這粥是誰熬的？味道淡了些，但是還不錯。”顧兮兮喝完粥，看向虞蓉和虞小年。
虞小年崇拜的看向虞蓉：“是虞蓉姐姐熬的。神女姐姐，你也覺得味道不錯，對不對？”
顧兮兮點了點頭，又問：“只是這兔_肉是昨天的？”
虞蓉點點頭，緊張問道：“大人，有問題嗎？”
顧兮兮看看面前的粥，又看看急迫緊張的虞蓉，寬慰道：“一般沒什麽問題的，你別緊張。”
“我沒緊張。”虞蓉快速回答，接過碗想溜。
顧兮兮拉住她：“我只是驚喜於你對食材的運用，很不錯。”
虞蓉不可置信的放大眼睛，緋紅爬上她的臉頰，耳朵，抱著碗拉住虞小年快速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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