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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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示弱
“那麽，晚餐的甜點布丁還有剩下的。”
“吃。”
他立刻回答道。
…… 太好了。我多做了一碗。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我把茶和布丁放在茶幾上後問道，坐起身的施瓦茨先生向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拍拍兩人座長沙發的空位。
“米歇爾。”
“…… 是？”
“過來這裏。”
…… 您的吩咐是指我嗎。
在他的催促下，我膽怯地在他旁邊坐下。
“果然，還是家裏的飯最美味。”
看到施瓦茨先生豪爽地用勺子消滅著布丁，我的臉頰放松下來。
“我先說清楚，我哪裏也不會去。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回到這裏。”
“…… 是。”
他親口說出這句話，讓我感到安心。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只是我…… 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即便穿著夾棉的室內鞋，腳尖還是會冷到發痛。
天氣變得愈發寒冷了。
到了吃早飯的時間，施瓦茨大人還沒下樓來餐廳，我便上樓去叫他。
基本上起床氣很重的他，冬天似乎特別不願意離開床。
走到南邊最裏面，將軍的寢室前時，我看到門微微開著。
已經起床了嗎？
“早上好，施瓦茨大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我一邊敲著門板，一邊走進房間。
床上，像巨大的毛毛蟲一樣隆起的床單在蠕動。
“…… 嗯，早上了啊……”
從厚厚的毛毯中慢慢露出臉來的，是頭發亂蓬蓬的施瓦茨大人。他的眼皮太重，眼睛只睜開了一半，看起來太銳利，讓人害怕。
上半身坐起來的他，緩緩地伸著胳膊打哈欠，這時，蓋在腳邊的毛毯又動了起來。從中突然出現的是：
“魯涅！”
琥珀色的貓伸直前腿，呈前傾姿勢伸了個懶腰，然後坐下開始洗臉。
今天早上沒看到它，原來在這裏啊。
“最近，它好像學會了跳起來轉動門把手的技能，半夜會鉆進被窩裏來。”
施瓦茨大人一邊像貓一樣蹭著臉，一邊說道。
“它能開門倒沒什麽，但不關門的話，縫隙裏的風很冷。”
能開門就已經很厲害了呀。
“嘛，不過這樣被窩裏會暖和些。”
畢竟是天然的毛球暖爐嘛。
“那麽，魯涅一直和施瓦茨大人一起睡嗎？”
“註意到的時候，它就在肚子上了。”
還是一如既往地被貓咪深深迷戀著呢。
他滿不在乎地回答，我不禁小聲嘀咕道：“真好啊。”
我也想和魯涅一起睡啊。暖暖軟軟的，肯定很幸福吧。
“真想和它換一次。”
說著，我抱起了虎斑貓。看到我撫摸著柔軟的獸類下巴，施瓦茨大人歪著頭。
“想換？米歇爾你？”
“是。”
我點頭回應，他卻奇怪地問道：
“米歇爾你想鉆進我的被窩？”
“啊 ——”
我剛要點頭，
“—— 喵 ——！？”
意識到理解有誤，我像貓一樣發出了悲鳴。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想和貓換，而是說想換個立場……”
“…… 那我去你房間就好了嗎？”
“喵 ——！！”
絕對是故意的吧！？
施瓦茨大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氣得頭上冒煙、大吵大鬧。
“真是的！別開這種玩笑了！再不快下來早飯就要涼了哦！”
以前我說類似的話時，明明還訓斥過我。
我鼓著臉頰，抱著貓離開了房間。
從一樓傳來亞歷克斯的聲音：“怎麽了？” 我回答說沒事，然後下了樓梯。
從敞開的門那裏 ——
“…… 玩笑嗎。”
—— 我好像隱約聽到了他有點鬧別扭的嘟囔聲。
“亞歷克斯，亞歷克斯！”
晚餐時。我之所以拿起她的湯盤，是因為拿著勺子的少女開始劃船了。
下一瞬間，脫力的身體猛地趴在桌子上。好危險，再晚一點的話她的臉就要栽進湯盤裏了。
“亞歷克斯，要是困了就回房間休息吧？”
“嗯。就這麽做……”
我從她緊握的手中抽出勺子，亞歷克斯迷迷糊糊地搖晃著身體點了點頭。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打掃宅邸，她可能累了吧。擅長高空作業的亞歷克斯，在打掃天花板、架子上方和吊燈的煤灰時大顯身手呢。
我向同桌的兩人打了聲招呼，送腳步不穩的庭園少女回房間後，重新開始吃晚餐。
我回到座位時，澤拉爾德先生一邊把刀插進烤豬肉裏，一邊主要對主人說話。
“施瓦茨大人，之前說的那個房子，找到租客了。”
“哦，挺快的嘛。”
“因為地理位置好。今後的管理也交給我們可以嗎？”
“嗯。只要能維持建築物的狀況就沒問題。”
…… 這說的是什麽事啊？
為了不打擾他們，我默默地用叉子吃東西，施瓦茨大人突然對我說：
“郊外有亞歷克斯的老家吧。”
“……？是的。”
話題突然轉向我，我雖然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把那房子租出去了。”
“…… 是！？”
啊？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亞歷克斯的家，不是吉姆先生去羅絲小姐的娘家時賣掉的嗎？”
我驚訝地確認，
“是這樣。”
施瓦茨大人若無其事地肯定道，
“我買下來了。”t
……。
“誒誒誒！？”
看到我跳起來，澤拉爾德先生用像鹿一樣的臉告誡我。
“米歇爾大人，請安靜。亞歷克斯會被吵醒的。”
“對…… 對不起。”
我縮了縮身子。
…… 這麽說來，吉姆先生出院後到搬家為止，時間特別短……。
“吉姆先生打算處理房子並出售時，施瓦茨大人把土地和房屋全部買下來了。這樣吉姆先生就能帶著一筆整錢去新娘家了。”
房子因為價格高昂，如果沒有買家，可能會被擱置多年。能早點賣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通過我認識的中間人，伍德沃德家的人並不知道買家是施瓦茨大人。…… 不過，我覺得在評估價格上大幅加價購買有點過分了……”
對於咳嗽著提出抱怨的執事，主人皺著眉頭沈默不語。
“而且，沒人住的房子只會損壞，所以就出租了。”
亞歷克斯的老家，伍德沃德家是三代相傳的園藝師家族。雖然是一座小巧的民宅，但隨著城市的發展，附近有了市場和馬車停車場，地理位置變得很便利。
“不賣掉而是出租，這是施瓦茨大人的打算，這樣伍德沃德家有朝一日回到王都時還能住。”
“說不要讓房子空著，要進行資產管理的是澤拉爾德吧。”
主人讚揚執事，執事又進一步讚揚主人。
…… 原來如此，在我沒註意的時候，澤拉爾德先生已經參與到了加斯塔爾家的運營中了嗎。
這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完美 “管家” 啊……。
雖然不知為何有一種被落下的寂寞感覺……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一件事。
—— 施瓦茨大人，又沖動地買了一棟房子！？
對於他一如既往的豪爽，我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晚餐收拾完畢後，剩下的就是自由時間。
我把擦幹的盤子放回架子上，在廚房的桌子旁休息一會兒。燒好水，只為自己泡了杯茶。
我用杯子溫暖著凍僵的手，將熱騰騰的液體送入口中時，
“你在這裏啊。”
施瓦茨大人突然露面。
“你在喝什麽？也給我點。”
“好的。”
我給坐在對面凳子上的他拿出一個新杯子，往裏面倒上茶壺裏剩下的紅茶。
“有水果的香味。”
“我在茶葉裏混合了曬幹的蘋果和橙子皮。”
經常制作一些水果幹皮或幹香草的話，在料理或泡茶時都能使用，很方便。雖然在家裏會被嘲笑寒酸……。
“嗯，很好喝。”
施瓦茨大人柔和地微微垂下眉梢。
有人喜歡喝，我就覺得有幹勁。
“那麽，有什麽事嗎？”
他突然這麽問，我擡起頭，看到撐著臉的他正緊緊地看著我。
“從晚餐開始你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 啊。被發現了嗎。
“沒，沒什麽啦。”
我笑著想要敷衍過去，但施瓦茨大人不轉移視線，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無法再掩飾下去。
“只是…… 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
“這是什麽意思？”
…… 被追問的話會更痛苦……。
我用紅茶潤濕嘴唇。
“…… 澤拉爾德先生非常厲害。博學多才，什麽事情都能巧妙地完成。他簡直就是完美的高級傭人。他來到王都的時間不長，但已經掌握了宅邸的資產狀況，還結識了很多商人。”
我認識的人只是附近的鄰居和市場的店員之類的。
“亞歷克斯也很厲害，她對植物的知識非常豐富，身手敏捷，熟悉園藝工具的使用方法，所以高處作業也很擅長。她會主動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她的話，就不會犯站在不穩定的椅子上而被責罵的錯誤。
“他們兩個來了之後，我真的得到了很多幫助。可是…… 我來到這裏後，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為我的人生一直被否定，所以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到不安。
“我…… 能幫得上宅邸的忙嗎？”
…… 我對某人…… 對你來說是必要的嗎？
我的示弱，施瓦茨大人默默聽了進去……。
他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
雖然不疼，但我還是嚇了一跳。
“您，您幹什麽呀”
他用無奈的眼神瞪著按住額頭抗議的我。
“事到如今還說這種傻話，我還以為你睜著眼睛在睡覺呢”
“啊……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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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我多做了一碗。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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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
“…… 是？”
“過來這裏。”
…… 您的吩咐是指我嗎。
在他的催促下，我膽怯地在他旁邊坐下。
“果然，還是家裏的飯最美味。”
看到施瓦茨先生豪爽地用勺子消滅著布丁，我的臉頰放松下來。
“我先說清楚，我哪裏也不會去。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回到這裏。”
“…… 是。”
他親口說出這句話，讓我感到安心。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只是我…… 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即便穿著夾棉的室內鞋，腳尖還是會冷到發痛。
天氣變得愈發寒冷了。
到了吃早飯的時間，施瓦茨大人還沒下樓來餐廳，我便上樓去叫他。
基本上起床氣很重的他，冬天似乎特別不願意離開床。
走到南邊最裏面，將軍的寢室前時，我看到門微微開著。
已經起床了嗎？
“早上好，施瓦茨大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我一邊敲著門板，一邊走進房間。
床上，像巨大的毛毛蟲一樣隆起的床單在蠕動。
“…… 嗯，早上了啊……”
從厚厚的毛毯中慢慢露出臉來的，是頭發亂蓬蓬的施瓦茨大人。他的眼皮太重，眼睛只睜開了一半，看起來太銳利，讓人害怕。
上半身坐起來的他，緩緩地伸著胳膊打哈欠，這時，蓋在腳邊的毛毯又動了起來。從中突然出現的是：
“魯涅！”
琥珀色的貓伸直前腿，呈前傾姿勢伸了個懶腰，然後坐下開始洗臉。
今天早上沒看到它，原來在這裏啊。
“最近，它好像學會了跳起來轉動門把手的技能，半夜會鉆進被窩裏來。”
施瓦茨大人一邊像貓一樣蹭著臉，一邊說道。
“它能開門倒沒什麽，但不關門的話，縫隙裏的風很冷。”
能開門就已經很厲害了呀。
“嘛，不過這樣被窩裏會暖和些。”
畢竟是天然的毛球暖爐嘛。
“那麽，魯涅一直和施瓦茨大人一起睡嗎？”
“註意到的時候，它就在肚子上了。”
還是一如既往地被貓咪深深迷戀著呢。
他滿不在乎地回答，我不禁小聲嘀咕道：“真好啊。”
我也想和魯涅一起睡啊。暖暖軟軟的，肯定很幸福吧。
“真想和它換一次。”
說著，我抱起了虎斑貓。看到我撫摸著柔軟的獸類下巴，施瓦茨大人歪著頭。
“想換？米歇爾你？”
“是。”
我點頭回應，他卻奇怪地問道：
“米歇爾你想鉆進我的被窩？”
“啊 ——”
我剛要點頭，
“—— 喵 ——！？”
意識到理解有誤，我像貓一樣發出了悲鳴。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想和貓換，而是說想換個立場……”
“…… 那我去你房間就好了嗎？”
“喵 ——！！”
絕對是故意的吧！？
施瓦茨大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氣得頭上冒煙、大吵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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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著臉頰，抱著貓離開了房間。
從一樓傳來亞歷克斯的聲音：“怎麽了？” 我回答說沒事，然後下了樓梯。
從敞開的門那裏 ——
“…… 玩笑嗎。”
—— 我好像隱約聽到了他有點鬧別扭的嘟囔聲。
“亞歷克斯，亞歷克斯！”
晚餐時。我之所以拿起她的湯盤，是因為拿著勺子的少女開始劃船了。
下一瞬間，脫力的身體猛地趴在桌子上。好危險，再晚一點的話她的臉就要栽進湯盤裏了。
“亞歷克斯，要是困了就回房間休息吧？”
“嗯。就這麽做……”
我從她緊握的手中抽出勺子，亞歷克斯迷迷糊糊地搖晃著身體點了點頭。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打掃宅邸，她可能累了吧。擅長高空作業的亞歷克斯，在打掃天花板、架子上方和吊燈的煤灰時大顯身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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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座位時，澤拉爾德先生一邊把刀插進烤豬肉裏，一邊主要對主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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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地理位置好。今後的管理也交給我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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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打擾他們，我默默地用叉子吃東西，施瓦茨大人突然對我說：
“郊外有亞歷克斯的老家吧。”
“……？是的。”
話題突然轉向我，我雖然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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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施瓦茨大人若無其事地肯定道，
“我買下來了。”t
……。
“誒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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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因為價格高昂，如果沒有買家，可能會被擱置多年。能早點賣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通過我認識的中間人，伍德沃德家的人並不知道買家是施瓦茨大人。…… 不過，我覺得在評估價格上大幅加價購買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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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沒人住的房子只會損壞，所以就出租了。”
亞歷克斯的老家，伍德沃德家是三代相傳的園藝師家族。雖然是一座小巧的民宅，但隨著城市的發展，附近有了市場和馬車停車場，地理位置變得很便利。
“不賣掉而是出租，這是施瓦茨大人的打算，這樣伍德沃德家有朝一日回到王都時還能住。”
“說不要讓房子空著，要進行資產管理的是澤拉爾德吧。”
主人讚揚執事，執事又進一步讚揚主人。
…… 原來如此，在我沒註意的時候，澤拉爾德先生已經參與到了加斯塔爾家的運營中了嗎。
這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完美 “管家” 啊……。
雖然不知為何有一種被落下的寂寞感覺……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一件事。
—— 施瓦茨大人，又沖動地買了一棟房子！？
對於他一如既往的豪爽，我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晚餐收拾完畢後，剩下的就是自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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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啊。”
施瓦茨大人突然露面。
“你在喝什麽？也給我點。”
“好的。”
我給坐在對面凳子上的他拿出一個新杯子，往裏面倒上茶壺裏剩下的紅茶。
“有水果的香味。”
“我在茶葉裏混合了曬幹的蘋果和橙子皮。”
經常制作一些水果幹皮或幹香草的話，在料理或泡茶時都能使用，很方便。雖然在家裏會被嘲笑寒酸……。
“嗯，很好喝。”
施瓦茨大人柔和地微微垂下眉梢。
有人喜歡喝，我就覺得有幹勁。
“那麽，有什麽事嗎？”
他突然這麽問，我擡起頭，看到撐著臉的他正緊緊地看著我。
“從晚餐開始你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 啊。被發現了嗎。
“沒，沒什麽啦。”
我笑著想要敷衍過去，但施瓦茨大人不轉移視線，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無法再掩飾下去。
“只是…… 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
“這是什麽意思？”
…… 被追問的話會更痛苦……。
我用紅茶潤濕嘴唇。
“…… 澤拉爾德先生非常厲害。博學多才，什麽事情都能巧妙地完成。他簡直就是完美的高級傭人。他來到王都的時間不長，但已經掌握了宅邸的資產狀況，還結識了很多商人。”
我認識的人只是附近的鄰居和市場的店員之類的。
“亞歷克斯也很厲害，她對植物的知識非常豐富，身手敏捷，熟悉園藝工具的使用方法，所以高處作業也很擅長。她會主動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她的話，就不會犯站在不穩定的椅子上而被責罵的錯誤。
“他們兩個來了之後，我真的得到了很多幫助。可是…… 我來到這裏後，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為我的人生一直被否定，所以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到不安。
“我…… 能幫得上宅邸的忙嗎？”
…… 我對某人…… 對你來說是必要的嗎？
我的示弱，施瓦茨大人默默聽了進去……。
他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
雖然不疼，但我還是嚇了一跳。
“您，您幹什麽呀”
他用無奈的眼神瞪著按住額頭抗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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