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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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錯的開始
傭人的早晨總是很早。
當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白，伴隨著第一聲雞鳴，我便起床準備早餐。
呼啊！因為吃了很多，又睡在柔軟的床上，身體感覺很輕盈！
以前總是很疲倦，起床都很艱難。之前的日子在腦海浮現，不過立馬被我抹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開始工作吧。
用昨天買的小麥粉做面包。昨天從面粉店老板那裏分了一些酵母，但之後還得準備自制酵母。
“嘿咻。嘿咻！”
揉面包面團是相當重的體力活。
“好啦。”
把揉好的面團進行一次發酵時，我去市場購物。
果然，早市已經開始了，所以我買了雞蛋、大塊培根和蔬菜。因為白天還會再去一次市場，所以早上買的東西比較少。
付款用施瓦茨大人給我的購物錢支付。
……昨晚，回家後，他說“生活費用從這裏出就好”，並把我帶到書房時，我驚呆了。
因為墻角放著大約二十個一抱大小的麻袋。而且，每個裏面都裝滿了金幣。一瞬間，我還以為誤入了盜賊團的據點。
他說因為沒有地方放獎勵金，所以暫時放在有鎖的房間裏。
但……根本就沒有放好。就放在地上。我懇求他盡快把錢存到金庫或銀行。
但是，那個宅邸（家）裏有前主人的金庫，可是我不知道撥號式的解鎖密碼。據說他也沒有銀行賬戶。
……之後一起去開個銀行賬戶會不會更好呢？
但是，傭人說這麽多話是不是越權了……
但是，和那些麻袋一起生活，我的神經會崩潰的。
“本來，向不是管家的傭人公開全部財產，就不太對吧……”
我買完東西回來，把成型的面包放進烤箱時，
“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麽呢？”
“呀啊！？”
突然被背後的聲音嚇到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施瓦茨大人站在那裏，表情兇惡得好像能吃掉兩三個人……他起床氣好像很大。
“早上好。您睡得好嗎？”
“早上好。床太軟了，我睡不著。感覺身體會無限下沈。”
……和我有同樣的感覺，卻因為相反的原因睡不著啊。
“您以前住的地方，睡的是什麽樣的床呢？”
前線要塞和貴族宅邸的寢具應該是不同的吧。
為主人提供舒適的睡眠也是傭人的職責。我還想把床的墊子調整到您喜歡的硬度呢……
“木板。”
“……木板？”
那還是……您適應現在的床比較好。
“早餐很快就好了，請在餐桌旁等候。您想吃什麽雞蛋料理呢？”
“什麽意思？”
我向疑惑的他解釋道。
“可以做煮雞蛋、炒蛋、煎蛋、蛋卷、水波蛋。”
“雞蛋料理有這麽多嗎？”
施瓦茨大人皺著眉頭，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那就煎蛋吧。”
“遵命。那麽，種類呢？”
“種類？”
“單面煎（太陽蛋）、雙面煎半熟（嫩煎蛋）、雙面煎蛋黃稍硬（半熟蛋）、全熟（翻面蛋）、更熟（全熟蛋）、單面蒸煎（蒸蛋）、一個、兩個、三個以上也行……”
“等等等等等等！”
施瓦茨大人突然抱著頭喊道。
“這是什麽咒語？我只是說煎蛋啊？”
“是，所以……”
“不，算了。今天不吃煎蛋了。”
“？……是。”
怎麽回事？將軍是個很情緒化的人嗎？
他用手托著下巴思考。
“米歇爾喜歡的雞蛋料理是什麽？”
“我大概是蛋卷吧。”
“那就做那個給我。”
“遵命。”
我回答後，
“那麽，配料呢？原味、奶酪、肉末、蔬菜、土豆……”
“嗚啊啊啊！！”
將軍終於抓狂了！
“咿，好可怕！”
他緊緊抓住淚眼汪汪的我的肩膀，懇切地說。
“給我做普通的，最普通的那種！”
……是原味蛋卷嗎？
“是，我知道了……”
他對連連點頭的我感到無奈，然後說“我去洗臉”，離開了廚房。
……總覺得，他好像非常疲憊的樣子……
“是因為睡眠不足嗎？”
“讓您久等了。”
我在坐在餐廳餐桌前的施瓦茨大人面前放上了用籃子裝著的十個手掌大小的白面包、原味煎蛋卷、厚切培根和蔬菜沙拉。
根據昨天將軍的食欲，我用了四個雞蛋，不過我覺得煎蛋卷的火候掌握得很好。
拿著刀叉的施瓦茨大人，將我和他的早餐盤子進行了比較。
“你的那份呢？”
那當然是，
“傭人是不和主人一起……”
“命令。”
“……是。”
……結果，我們最終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相同的菜單。
寬敞餐桌的上座是施瓦茨大人，我坐在他的右手邊開始用餐。
我正咬著塗了自制蛋黃醬的西蘭花時，
“嗯！？”
突然，旁邊的施瓦茨大人含著送煎蛋卷入口的叉子楞住了。
“這，這是……”
他嘴唇顫抖著，擠出低沈的聲音。
……難道，我做錯了什麽嗎？
“那個，是不是有什麽不合您口味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將軍突然瞪大了眼睛，
“煎蛋卷太好吃了！雞蛋竟然能變成如此美味的料理！”
“啊，謝謝您的誇獎。”
這只是非常普通的（原味）煎蛋卷。
“我以前只吃過蛋黃周圍變黑的煮雞蛋。”
……那是煮過頭了。
“面包也很好吃。溫暖、香氣撲鼻、柔軟。即使不塗任何東西，咀嚼時也有淡淡的甜味。”
“剛烤出來的特別好吃。”
“不，不僅僅是這樣。前線要塞的面包有黴味，還能釘釘子。”
……呃？您說的是面包吧？？
“來到王都後我也吃過面包，但這是第一次吃剛烤出來的。”
施瓦茨大人一個接一個地把籃子裏的白面包放入口中。
“培根也烤得恰到好處，酥脆可口，油脂香氣四溢。我以前以為腌肉只是鹹鹹的鞋底。還有沙拉！原來真的有不枯萎的蔬菜啊！”
施瓦茨大人一邊發表著誇張的感想，一邊吃完了早餐。
這個人雖然是個貪吃鬼，但似乎以前沒有過上充實的飲食生活。
…t…希望他以後能多吃點。
“我給您再拿一些吧？”
我看到空盤子，伸手準備去拿時，他瞥了一眼我的盤子，
“不，不用了。差不多該出門了。”
他假裝沒看見，站起來。
……啊，他是看到我還沒吃完，所以才客氣的。為了不讓我中斷用餐，去給他再拿。
其實不用對傭人這麽客氣的。
但是……謝謝您。
“施瓦茨大人今天的安排是怎樣的？”
“平日在軍總司令部工作。休息日和節假日按照日歷。”
“明白了。”
是公職啊。也就是說，下班時間大概是日落時分。
“我去房間換衣服，你慢慢吃。”
“謝謝您。”
我目送著離開餐廳的施瓦茨大人，重新開始用餐。
他吃的量是我的兩倍多，還比我吃得快，施瓦茨大人真厲害。
“話說回來。”
我瞥了一眼，籃子是空的。
“……我本來還打算一起烤晚餐的面包呢……”
除了我保留的一個，施瓦茨大人把九個面包都吃完了。
我有點低估他的食欲了。
但是……能讓他開心我也很高興。
“晚上多烤點面包吧。”
我臉上帶著笑容，把煎蛋卷送入口中。
“那麽，我走了。”
“祝您一路順風。”
在玄關行禮，送別施瓦茨大人。
看不到他的背影後，我關上門，“好嘞！”給自己打氣。
從今天開始要正式打掃房子了！
我一個人一天能做的工作量有限，所以要從必要的事情開始。首先是打掃現在使用的居住空間。
……其實，我很想打理從外面就能看到的荒蕪庭院……但現在只能忍耐。必須優先保證室內的舒適。
所以。
我進入施瓦茨大人的私人房間（我已經得到了進出的許可），把床單、床罩、窗簾等布料全部扯下來！我也把自己房間的東西同樣收集起來，一起清洗。
在晾衣場掛滿大布料，用夾子夾住，把床墊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然後開始打掃房間。
“大概在這裏吧。”
正如我所想，爬上閣樓後那裏是一個雜物間，一套清潔工具齊全。在裏面采光窗戶的旁邊，有四張簡單的床。果然這個宅邸的傭人也是在閣樓房間睡覺的。
“啊！”
沒有裝飾的衣櫃裏掛著幾件女仆的制服。
我被趕出家門時穿著身上的衣服，今天已經是穿同一件衣服的第二天了。我想要換洗的衣服。
“我可以借用嗎？”
我是傭人，穿工作地方的傭人制服應該沒錯吧？
因為有點黴味，所以我也把這些衣服洗了，等施瓦茨大人回來後再請求他的許可。
我洗了幾件深藍色的連衣裙、圍裙裙、女仆帽和襪子，然後繼續打掃室內。
把窗戶全部打開，拂去天花板的灰塵後，進行掃地和擦拭打掃。
打掃完施瓦茨大人和我的私人房間、走廊、樓梯、一樓的客廳、餐廳和廚房時，已經是下午了。
“糟糕！我得收衣服去購物了！”
再晚一點市場就會缺貨，傍晚將軍就會回來了。
我急忙提著購物籃趕往市場。
◆ ◇ ◆ ◇
下午的市場擠滿了買晚餐食材的顧客。
我正在思考今天的菜單，
“那邊的年輕夫人！我家進的都是新鮮的貨喲！”
魚店老板向我打招呼。店門口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條大鱒魚。好大啊，體長和我的腿差不多長。
魚鱗閃著彩虹色的光，看起來脂肪很豐富。
但是，一條會不會太多了？施瓦茨大人能吃完嗎？
……
……嗯，能吃完吧。
“這條給我吧。”
“好的，謝謝惠顧！”
年輕的男店員用牛皮紙把鱒魚包起來遞給我。
“夫人，您的臉很生，是這附近的人嗎？”
店員一邊收錢一邊問我。
“我不是夫人，是傭人，在附近的宅邸工作。在前面兩個路口右轉的那個有槍柵欄的宅邸……”
我一邊接過找零一邊回答，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鬧鬼的宅邸，有人住啊！？”
……果然，是這樣的待遇啊。
庭院是宅邸的門面，必須盡快整理。
我抱著沈重的魚，搖搖晃晃地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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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方的天空開始泛白，伴隨著第一聲雞鳴，我便起床準備早餐。
呼啊！因為吃了很多，又睡在柔軟的床上，身體感覺很輕盈！
以前總是很疲倦，起床都很艱難。之前的日子在腦海浮現，不過立馬被我抹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開始工作吧。
用昨天買的小麥粉做面包。昨天從面粉店老板那裏分了一些酵母，但之後還得準備自制酵母。
“嘿咻。嘿咻！”
揉面包面團是相當重的體力活。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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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早市已經開始了，所以我買了雞蛋、大塊培根和蔬菜。因為白天還會再去一次市場，所以早上買的東西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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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家後，他說“生活費用從這裏出就好”，並把我帶到書房時，我驚呆了。
因為墻角放著大約二十個一抱大小的麻袋。而且，每個裏面都裝滿了金幣。一瞬間，我還以為誤入了盜賊團的據點。
他說因為沒有地方放獎勵金，所以暫時放在有鎖的房間裏。
但……根本就沒有放好。就放在地上。我懇求他盡快把錢存到金庫或銀行。
但是，那個宅邸（家）裏有前主人的金庫，可是我不知道撥號式的解鎖密碼。據說他也沒有銀行賬戶。
……之後一起去開個銀行賬戶會不會更好呢？
但是，傭人說這麽多話是不是越權了……
但是，和那些麻袋一起生活，我的神經會崩潰的。
“本來，向不是管家的傭人公開全部財產，就不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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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麽呢？”
“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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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您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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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同樣的感覺，卻因為相反的原因睡不著啊。
“您以前住的地方，睡的是什麽樣的床呢？”
前線要塞和貴族宅邸的寢具應該是不同的吧。
為主人提供舒適的睡眠也是傭人的職責。我還想把床的墊子調整到您喜歡的硬度呢……
“木板。”
“……木板？”
那還是……您適應現在的床比較好。
“早餐很快就好了，請在餐桌旁等候。您想吃什麽雞蛋料理呢？”
“什麽意思？”
我向疑惑的他解釋道。
“可以做煮雞蛋、炒蛋、煎蛋、蛋卷、水波蛋。”
“雞蛋料理有這麽多嗎？”
施瓦茨大人皺著眉頭，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那就煎蛋吧。”
“遵命。那麽，種類呢？”
“種類？”
“單面煎（太陽蛋）、雙面煎半熟（嫩煎蛋）、雙面煎蛋黃稍硬（半熟蛋）、全熟（翻面蛋）、更熟（全熟蛋）、單面蒸煎（蒸蛋）、一個、兩個、三個以上也行……”
“等等等等等等！”
施瓦茨大人突然抱著頭喊道。
“這是什麽咒語？我只是說煎蛋啊？”
“是，所以……”
“不，算了。今天不吃煎蛋了。”
“？……是。”
怎麽回事？將軍是個很情緒化的人嗎？
他用手托著下巴思考。
“米歇爾喜歡的雞蛋料理是什麽？”
“我大概是蛋卷吧。”
“那就做那個給我。”
“遵命。”
我回答後，
“那麽，配料呢？原味、奶酪、肉末、蔬菜、土豆……”
“嗚啊啊啊！！”
將軍終於抓狂了！
“咿，好可怕！”
他緊緊抓住淚眼汪汪的我的肩膀，懇切地說。
“給我做普通的，最普通的那種！”
……是原味蛋卷嗎？
“是，我知道了……”
他對連連點頭的我感到無奈，然後說“我去洗臉”，離開了廚房。
……總覺得，他好像非常疲憊的樣子……
“是因為睡眠不足嗎？”
“讓您久等了。”
我在坐在餐廳餐桌前的施瓦茨大人面前放上了用籃子裝著的十個手掌大小的白面包、原味煎蛋卷、厚切培根和蔬菜沙拉。
根據昨天將軍的食欲，我用了四個雞蛋，不過我覺得煎蛋卷的火候掌握得很好。
拿著刀叉的施瓦茨大人，將我和他的早餐盤子進行了比較。
“你的那份呢？”
那當然是，
“傭人是不和主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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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結果，我們最終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相同的菜單。
寬敞餐桌的上座是施瓦茨大人，我坐在他的右手邊開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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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突然，旁邊的施瓦茨大人含著送煎蛋卷入口的叉子楞住了。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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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做錯了什麽嗎？
“那個，是不是有什麽不合您口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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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蛋卷太好吃了！雞蛋竟然能變成如此美味的料理！”
“啊，謝謝您的誇獎。”
這只是非常普通的（原味）煎蛋卷。
“我以前只吃過蛋黃周圍變黑的煮雞蛋。”
……那是煮過頭了。
“面包也很好吃。溫暖、香氣撲鼻、柔軟。即使不塗任何東西，咀嚼時也有淡淡的甜味。”
“剛烤出來的特別好吃。”
“不，不僅僅是這樣。前線要塞的面包有黴味，還能釘釘子。”
……呃？您說的是面包吧？？
“來到王都後我也吃過面包，但這是第一次吃剛烤出來的。”
施瓦茨大人一個接一個地把籃子裏的白面包放入口中。
“培根也烤得恰到好處，酥脆可口，油脂香氣四溢。我以前以為腌肉只是鹹鹹的鞋底。還有沙拉！原來真的有不枯萎的蔬菜啊！”
施瓦茨大人一邊發表著誇張的感想，一邊吃完了早餐。
這個人雖然是個貪吃鬼，但似乎以前沒有過上充實的飲食生活。
…t…希望他以後能多吃點。
“我給您再拿一些吧？”
我看到空盤子，伸手準備去拿時，他瞥了一眼我的盤子，
“不，不用了。差不多該出門了。”
他假裝沒看見，站起來。
……啊，他是看到我還沒吃完，所以才客氣的。為了不讓我中斷用餐，去給他再拿。
其實不用對傭人這麽客氣的。
但是……謝謝您。
“施瓦茨大人今天的安排是怎樣的？”
“平日在軍總司令部工作。休息日和節假日按照日歷。”
“明白了。”
是公職啊。也就是說，下班時間大概是日落時分。
“我去房間換衣服，你慢慢吃。”
“謝謝您。”
我目送著離開餐廳的施瓦茨大人，重新開始用餐。
他吃的量是我的兩倍多，還比我吃得快，施瓦茨大人真厲害。
“話說回來。”
我瞥了一眼，籃子是空的。
“……我本來還打算一起烤晚餐的面包呢……”
除了我保留的一個，施瓦茨大人把九個面包都吃完了。
我有點低估他的食欲了。
但是……能讓他開心我也很高興。
“晚上多烤點面包吧。”
我臉上帶著笑容，把煎蛋卷送入口中。
“那麽，我走了。”
“祝您一路順風。”
在玄關行禮，送別施瓦茨大人。
看不到他的背影後，我關上門，“好嘞！”給自己打氣。
從今天開始要正式打掃房子了！
我一個人一天能做的工作量有限，所以要從必要的事情開始。首先是打掃現在使用的居住空間。
……其實，我很想打理從外面就能看到的荒蕪庭院……但現在只能忍耐。必須優先保證室內的舒適。
所以。
我進入施瓦茨大人的私人房間（我已經得到了進出的許可），把床單、床罩、窗簾等布料全部扯下來！我也把自己房間的東西同樣收集起來，一起清洗。
在晾衣場掛滿大布料，用夾子夾住，把床墊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然後開始打掃房間。
“大概在這裏吧。”
正如我所想，爬上閣樓後那裏是一個雜物間，一套清潔工具齊全。在裏面采光窗戶的旁邊，有四張簡單的床。果然這個宅邸的傭人也是在閣樓房間睡覺的。
“啊！”
沒有裝飾的衣櫃裏掛著幾件女仆的制服。
我被趕出家門時穿著身上的衣服，今天已經是穿同一件衣服的第二天了。我想要換洗的衣服。
“我可以借用嗎？”
我是傭人，穿工作地方的傭人制服應該沒錯吧？
因為有點黴味，所以我也把這些衣服洗了，等施瓦茨大人回來後再請求他的許可。
我洗了幾件深藍色的連衣裙、圍裙裙、女仆帽和襪子，然後繼續打掃室內。
把窗戶全部打開，拂去天花板的灰塵後，進行掃地和擦拭打掃。
打掃完施瓦茨大人和我的私人房間、走廊、樓梯、一樓的客廳、餐廳和廚房時，已經是下午了。
“糟糕！我得收衣服去購物了！”
再晚一點市場就會缺貨，傍晚將軍就會回來了。
我急忙提著購物籃趕往市場。
◆ ◇ ◆ ◇
下午的市場擠滿了買晚餐食材的顧客。
我正在思考今天的菜單，
“那邊的年輕夫人！我家進的都是新鮮的貨喲！”
魚店老板向我打招呼。店門口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條大鱒魚。好大啊，體長和我的腿差不多長。
魚鱗閃著彩虹色的光，看起來脂肪很豐富。
但是，一條會不會太多了？施瓦茨大人能吃完嗎？
……
……嗯，能吃完吧。
“這條給我吧。”
“好的，謝謝惠顧！”
年輕的男店員用牛皮紙把鱒魚包起來遞給我。
“夫人，您的臉很生，是這附近的人嗎？”
店員一邊收錢一邊問我。
“我不是夫人，是傭人，在附近的宅邸工作。在前面兩個路口右轉的那個有槍柵欄的宅邸……”
我一邊接過找零一邊回答，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鬧鬼的宅邸，有人住啊！？”
……果然，是這樣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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