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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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中計
在黃金彪的辦公室，黃金彪不滿地對杜賓說：“你就不該去找那個叫小竇的。一個到處流浪的小孩兒，他能辦成啥事兒？ ”
“我這就讓他撤了。”杜賓沮喪地說。
“你也撤了吧。這事兒，我已經安排人在辦了。”
“咱們是有合同的。”杜賓的臉陰沈下來。
“合同……”黃金彪一楞，隨即笑了，“當然，當然。如果你有把握盡快辦好，合同還是要繼續的嘛。”
杜賓剛要說話，手包裏的手機響鈴。
杜賓打開手包，拿出手機：“哪位？”
小飛在手機那頭說t：“杜老板吧？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在誰手裏。想要拿到的話，我配合你。我也不跟你多要錢，你給四萬塊錢就成。”
“你先說東西在誰的手裏。”杜賓壓低了聲音。
“餘保國……”
杜賓掃一眼正在跟誰打電話的黃金彪，說聲“隨後聯系”，掛斷手機，對黃金彪說：“您這邊怎麽行動與我無關，我的行動您不要幹涉，拿到東西為原則。”
黃金彪點頭道：“是這意思。”
杜賓打個響指，走出門去。
黃金彪剛把電話機聽筒放下，桌子上的手機響鈴。
黃金彪抓起手機，掃一眼屏幕，按開接聽鍵。
馬蘭花在手機那頭說：“黃總，我感覺那尊金佛好像有什麽秘密，它不是您說的那麽簡單……”
黃金彪皺起眉頭，警覺地問：“你想幹什麽？”
馬蘭花的話很簡練：“我害怕，想退出。”
“這……小馬，你再想想。別忘了，你媽，你奶奶……”
“我想好了。”馬蘭花的口氣不容置否。
“你是不是有離職的打算？”黃金彪這話說得綿中帶刺，大有威脅的意味。
“這您說了算。”馬蘭花的語氣冷冷的。
黃金彪一把掛斷手機，踱幾步，在沙發上坐下，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牛二虎的聲音傳出手機：“老板，有啥吩咐？”
“你去找過沈默之了沒有？”
“找過了。沈默之說，東西就在唐明清的手裏。他還說，餘保國的手裏有個假的，應該是唐明清給他來了個貍貓換太子。”
“你把我的打算跟沈默之說了沒有？”
“說了。老板你放心，我只字沒提您的名字。”
“那是個妖精，你不說，他也能猜出個一二來。怎麽樣，他答應配合嗎？”
“誰見了錢不動心？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
“這就妥了。”黃金彪輕輕拍了一把桌子。
“是不是馬小姐也在唐明清那邊配合我們……”
“這是你該打聽的事情嗎？”黃金彪猛地打斷了牛二虎，“我告訴你，以後你再在我跟前提什麽馬小姐，我一分錢不給！”
馬蘭花和唐明清坐在海岸邊的一張排椅上，眼前的大海波瀾不興。
唐明清望著海面，輕聲說：“我能猜出來，黃金彪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這尊金佛。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生氣，網上有句名言，他使美人計，我來個將計就計。”
馬蘭花扭頭看著唐明清：“你感覺你很幽默是嗎？”
“我，這……小馬，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你缺錢，你也想盡快完成任務……”
“你會說話嗎？”馬蘭花冷冷地打斷了唐明清。
“嘿，我說小馬，你……得，我不說了。”
馬蘭花從唐明清的臉上收回目光，幽幽地望著月光下的大海：“我承認我有點兒財迷，因為我是超生的，從小跟著我奶奶長大，她沒了，我要給她塊買墓地。”
唐明清接話道：“所以我說，我趕緊把金佛賣了……”
馬蘭花再次打斷唐明清：“你決定二十八萬就出手？”
唐明清點頭道：“就這麽著吧。”
馬蘭花盯著唐明清的臉看了一會，開口道：“長江路天橋那邊有倒騰古董的。”
沈默之蹲在天橋一頭，有模有樣地給一個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把脈，眼前鋪著的白布上寫著“祖傳中醫，專治腎虛”等字。
唐明清走上天橋，打量著幾個蹲地兜售古玩的小販。
沈默之盯著中年婦女的臉，兩眼放光：“好，還好。從脈象上看，你的身體各項指標很正常，嗯，很正常。根據你的氣色，我來問你兩句，請如實回答。”
中年婦女嗯一聲，說：“您說。”
“請問，你結婚了嗎？”
“結了。”
“跟愛人有性生活嗎？”
“俺不好意思說……”
沈默之饒有興致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那就是有啦。質量如何？”
中年婦女的臉紅了：“他，他不大行……”
沈默之追問：“堅而不舉？”
中年婦女往後挪挪身子，皺眉看著沈默之。
沈默之不解地問：“咋了？”
中年婦女忽地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沈默之的鼻尖：“下一句你是不是該說舉而不射了！你拿俺兩口子的痛苦當你的歡樂是不是？”
“咳，瞧你這位大姐，外行。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剛才我望了你，聞了你，這不正問你……”
“你那是調戲我！”中年婦女大聲吼道。
沈默之“嘿”一聲，站起來，剛要辯解，中年婦女劈胸揪住沈默之，揚起巴掌——巴掌被一只手擋住。
中年婦女回頭——唐明清在笑瞇瞇地看著她。
中年婦女心虛地看著唐明清。
唐明清指著沈默之說：“大姐您別跟個神經病一般見識，他這是剛從神經病院裏跑出來……”
沈默之立馬有了神經病的狀態，手舞足蹈地繞著唐明清轉圈兒。
中年婦女看一眼沈默之，嘆口氣，說聲“真可憐人”，走開。
沈默之沖唐明清拱拱手：“多謝兄弟搭救……哎，我這正找你呢。不管那個古董是真是假，你帶著就走了，咋說也得商量個價錢再說是吧？”
唐明清悶聲道：“這事兒咱不叨叨了，你壓價太狠，我不想賣給你。”
沈默之不解地問：“那你來是？”
唐明清擺擺手說：“你不是個倒騰古董的嘛，這怎麽還在這兒擺攤兒，給人看上病了呢？”
“幫朋友出個攤兒唄。”
“我看你是在忽悠人……”
“你是不是來賣那尊金佛的？”
“也算是吧。”
沈默之目光炯炯地看著唐明清：“想要多少？咱再商量商量！”
唐明清不緊不慢地說：“你先說個數我聽聽，上回那數不行。”
沈默之左右掃一眼，攥住唐明清的一只手，袖口往下抖抖，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
唐明清沖沈默之翻了個白眼：“你販牲口的出身？”
沈默之將那根手指在唐明清的手上彈一彈：“就這數，你琢磨琢磨。”
唐明清搖搖頭，在沈默之的手裏亮出五根手指。
沈默之將唐明清的四根手指扳倒。
唐明清盯著沈默之：“十萬？”
沈默之搖搖頭：“加個零。”
唐明清一哆嗦：“一百萬？”
沈默之嗯一聲，盯著唐明清的臉問：“嫌少還是嫌多？”
唐明清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故作平靜地說：“我得回去跟我姐夫商量商量再說。”
在黃金彪的轎車裏，牛二虎沾沾自喜地對正在用一把小梳子梳頭的黃金彪說：“這個瞞天過海之計確實好使，一天不到，手到擒來！”
黃金彪將小梳子丟到駕駛臺上，讓牛二虎別賣關子，趕緊說。
牛二虎壞笑著說：“沈默之打電話給我，說他剛才在天橋微服私訪，忽然來了個傻子……”
過街天橋下，唐明清興高采烈地對馬蘭花說著什麽，表情確實有點傻。
金彪輝煌影視公司大門口，餘保國迎住駕駛摩托車駛向這邊的馬蘭花，急切地問：“馬小姐，你見沒見著我小舅子？”
馬蘭花遲疑片刻，搖頭道：“沒，沒呢。”
餘保國盯著馬蘭花的臉說：“我不信。”
馬蘭花躲開餘保國的目光：“真沒見著。”
餘保國從馬蘭花的臉上收回了目光：“你要是見著他，要緊囑咐他別辦傻事兒。”
馬蘭花故作不解地問：“什麽傻事兒？”
“他知道的。”餘保國悶聲道。
“行，我原話轉告他。”
餘保國搖搖頭，離去。
眼前忽然閃過唐明清的影子。從初見唐明清到現在的點點滴滴走馬燈似的走過馬蘭花的腦海，馬蘭花的心中升起一絲柔情。
此刻，馬蘭花忽然對唐明清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似乎感到自己的心中給唐明清留了一個位置。
那尊金佛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馬蘭花分析不出來，但她知道，這裏面有一個巨大的陷阱。
馬蘭花皺眉思考了一會，摸出手機，撥通了唐明清的手機：“明清……”“哎，哎！”站在馬路邊的唐明清咧著嘴，對著手機笑，“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小馬，你終於不喊我唐老師，改喊我名字了，還省了姓，明清，這很親切嘛。”“明清，我……”馬蘭花欲言又止。“你是不是遇上啥事兒了？”唐明清忍不住問。
“我……剛才你姐夫來找我，胡子拉碴，眼珠子通紅，好像一宿沒睡，怪可憐的。”
“他說啥了？”
“找你。讓我轉告你，別辦傻事兒。”
“他還是不放心那個金佛。”
“明清，我……”
“咳，你這……蘭花，有事兒你就說。我拿你當我最親的人，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愛上你了。”馬蘭花的聲音又輕又柔。
“蘭花，我很幸福！”唐明清興奮地一跳，拿著手機的手在抖。
“我跟你坦白，我接近你的目的確實是在幫黃金彪……”
“啥也不說了！蘭花，過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結果。現在的結果就是，我愛的人愛上我了，我t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馬蘭花忽然攔住了話頭：“明清，把金佛還給你姐夫吧。”
唐明清一楞：“啥？還給我姐夫？我這剛答應沈默之要一百萬賣給他……”
馬蘭花打斷了唐明清：“沈默之在給你下套。是黃金彪在背後操縱。也許你不信，但你會分析。”
“這……對呀，沈默之一個開古玩店的，怎麽忽然成了個游醫？而且那麽巧就讓我碰上，還不講價了，張口就是一百萬……好家夥，差點上當！”
“聽我的，把東西還給你姐夫，別摻和進來。”
“我姐夫那人性子軸，萬一他……問題是，我偷了金佛，怎麽有臉還回去？”
“你再偷偷給他放到原來的地方不就行了嘛。”
“行倒是行，可……”
“你不用多想。送回去之後，你盯著點兒，別讓人騙走不就結了？他怎麽處理是他的事兒。”
唐明清忍不住問：“這有點兒自私了吧？”
馬蘭花說：“你是不是擔心他摻和這事兒有危險？不會的，派出所的周立柱整天在他的跟前。”
唐明清遲疑片刻，咬了咬牙：“得嘞！我這就給他送回去，然後再打電話告訴他。暫時，我還真不敢面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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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讓他撤了。”杜賓沮喪地說。
“你也撤了吧。這事兒，我已經安排人在辦了。”
“咱們是有合同的。”杜賓的臉陰沈下來。
“合同……”黃金彪一楞，隨即笑了，“當然，當然。如果你有把握盡快辦好，合同還是要繼續的嘛。”
杜賓剛要說話，手包裏的手機響鈴。
杜賓打開手包，拿出手機：“哪位？”
小飛在手機那頭說t：“杜老板吧？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在誰手裏。想要拿到的話，我配合你。我也不跟你多要錢，你給四萬塊錢就成。”
“你先說東西在誰的手裏。”杜賓壓低了聲音。
“餘保國……”
杜賓掃一眼正在跟誰打電話的黃金彪，說聲“隨後聯系”，掛斷手機，對黃金彪說：“您這邊怎麽行動與我無關，我的行動您不要幹涉，拿到東西為原則。”
黃金彪點頭道：“是這意思。”
杜賓打個響指，走出門去。
黃金彪剛把電話機聽筒放下，桌子上的手機響鈴。
黃金彪抓起手機，掃一眼屏幕，按開接聽鍵。
馬蘭花在手機那頭說：“黃總，我感覺那尊金佛好像有什麽秘密，它不是您說的那麽簡單……”
黃金彪皺起眉頭，警覺地問：“你想幹什麽？”
馬蘭花的話很簡練：“我害怕，想退出。”
“這……小馬，你再想想。別忘了，你媽，你奶奶……”
“我想好了。”馬蘭花的口氣不容置否。
“你是不是有離職的打算？”黃金彪這話說得綿中帶刺，大有威脅的意味。
“這您說了算。”馬蘭花的語氣冷冷的。
黃金彪一把掛斷手機，踱幾步，在沙發上坐下，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牛二虎的聲音傳出手機：“老板，有啥吩咐？”
“你去找過沈默之了沒有？”
“找過了。沈默之說，東西就在唐明清的手裏。他還說，餘保國的手裏有個假的，應該是唐明清給他來了個貍貓換太子。”
“你把我的打算跟沈默之說了沒有？”
“說了。老板你放心，我只字沒提您的名字。”
“那是個妖精，你不說，他也能猜出個一二來。怎麽樣，他答應配合嗎？”
“誰見了錢不動心？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
“這就妥了。”黃金彪輕輕拍了一把桌子。
“是不是馬小姐也在唐明清那邊配合我們……”
“這是你該打聽的事情嗎？”黃金彪猛地打斷了牛二虎，“我告訴你，以後你再在我跟前提什麽馬小姐，我一分錢不給！”
馬蘭花和唐明清坐在海岸邊的一張排椅上，眼前的大海波瀾不興。
唐明清望著海面，輕聲說：“我能猜出來，黃金彪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這尊金佛。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生氣，網上有句名言，他使美人計，我來個將計就計。”
馬蘭花扭頭看著唐明清：“你感覺你很幽默是嗎？”
“我，這……小馬，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你缺錢，你也想盡快完成任務……”
“你會說話嗎？”馬蘭花冷冷地打斷了唐明清。
“嘿，我說小馬，你……得，我不說了。”
馬蘭花從唐明清的臉上收回目光，幽幽地望著月光下的大海：“我承認我有點兒財迷，因為我是超生的，從小跟著我奶奶長大，她沒了，我要給她塊買墓地。”
唐明清接話道：“所以我說，我趕緊把金佛賣了……”
馬蘭花再次打斷唐明清：“你決定二十八萬就出手？”
唐明清點頭道：“就這麽著吧。”
馬蘭花盯著唐明清的臉看了一會，開口道：“長江路天橋那邊有倒騰古董的。”
沈默之蹲在天橋一頭，有模有樣地給一個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把脈，眼前鋪著的白布上寫著“祖傳中醫，專治腎虛”等字。
唐明清走上天橋，打量著幾個蹲地兜售古玩的小販。
沈默之盯著中年婦女的臉，兩眼放光：“好，還好。從脈象上看，你的身體各項指標很正常，嗯，很正常。根據你的氣色，我來問你兩句，請如實回答。”
中年婦女嗯一聲，說：“您說。”
“請問，你結婚了嗎？”
“結了。”
“跟愛人有性生活嗎？”
“俺不好意思說……”
沈默之饒有興致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那就是有啦。質量如何？”
中年婦女的臉紅了：“他，他不大行……”
沈默之追問：“堅而不舉？”
中年婦女往後挪挪身子，皺眉看著沈默之。
沈默之不解地問：“咋了？”
中年婦女忽地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沈默之的鼻尖：“下一句你是不是該說舉而不射了！你拿俺兩口子的痛苦當你的歡樂是不是？”
“咳，瞧你這位大姐，外行。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剛才我望了你，聞了你，這不正問你……”
“你那是調戲我！”中年婦女大聲吼道。
沈默之“嘿”一聲，站起來，剛要辯解，中年婦女劈胸揪住沈默之，揚起巴掌——巴掌被一只手擋住。
中年婦女回頭——唐明清在笑瞇瞇地看著她。
中年婦女心虛地看著唐明清。
唐明清指著沈默之說：“大姐您別跟個神經病一般見識，他這是剛從神經病院裏跑出來……”
沈默之立馬有了神經病的狀態，手舞足蹈地繞著唐明清轉圈兒。
中年婦女看一眼沈默之，嘆口氣，說聲“真可憐人”，走開。
沈默之沖唐明清拱拱手：“多謝兄弟搭救……哎，我這正找你呢。不管那個古董是真是假，你帶著就走了，咋說也得商量個價錢再說是吧？”
唐明清悶聲道：“這事兒咱不叨叨了，你壓價太狠，我不想賣給你。”
沈默之不解地問：“那你來是？”
唐明清擺擺手說：“你不是個倒騰古董的嘛，這怎麽還在這兒擺攤兒，給人看上病了呢？”
“幫朋友出個攤兒唄。”
“我看你是在忽悠人……”
“你是不是來賣那尊金佛的？”
“也算是吧。”
沈默之目光炯炯地看著唐明清：“想要多少？咱再商量商量！”
唐明清不緊不慢地說：“你先說個數我聽聽，上回那數不行。”
沈默之左右掃一眼，攥住唐明清的一只手，袖口往下抖抖，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
唐明清沖沈默之翻了個白眼：“你販牲口的出身？”
沈默之將那根手指在唐明清的手上彈一彈：“就這數，你琢磨琢磨。”
唐明清搖搖頭，在沈默之的手裏亮出五根手指。
沈默之將唐明清的四根手指扳倒。
唐明清盯著沈默之：“十萬？”
沈默之搖搖頭：“加個零。”
唐明清一哆嗦：“一百萬？”
沈默之嗯一聲，盯著唐明清的臉問：“嫌少還是嫌多？”
唐明清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故作平靜地說：“我得回去跟我姐夫商量商量再說。”
在黃金彪的轎車裏，牛二虎沾沾自喜地對正在用一把小梳子梳頭的黃金彪說：“這個瞞天過海之計確實好使，一天不到，手到擒來！”
黃金彪將小梳子丟到駕駛臺上，讓牛二虎別賣關子，趕緊說。
牛二虎壞笑著說：“沈默之打電話給我，說他剛才在天橋微服私訪，忽然來了個傻子……”
過街天橋下，唐明清興高采烈地對馬蘭花說著什麽，表情確實有點傻。
金彪輝煌影視公司大門口，餘保國迎住駕駛摩托車駛向這邊的馬蘭花，急切地問：“馬小姐，你見沒見著我小舅子？”
馬蘭花遲疑片刻，搖頭道：“沒，沒呢。”
餘保國盯著馬蘭花的臉說：“我不信。”
馬蘭花躲開餘保國的目光：“真沒見著。”
餘保國從馬蘭花的臉上收回了目光：“你要是見著他，要緊囑咐他別辦傻事兒。”
馬蘭花故作不解地問：“什麽傻事兒？”
“他知道的。”餘保國悶聲道。
“行，我原話轉告他。”
餘保國搖搖頭，離去。
眼前忽然閃過唐明清的影子。從初見唐明清到現在的點點滴滴走馬燈似的走過馬蘭花的腦海，馬蘭花的心中升起一絲柔情。
此刻，馬蘭花忽然對唐明清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似乎感到自己的心中給唐明清留了一個位置。
那尊金佛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馬蘭花分析不出來，但她知道，這裏面有一個巨大的陷阱。
馬蘭花皺眉思考了一會，摸出手機，撥通了唐明清的手機：“明清……”“哎，哎！”站在馬路邊的唐明清咧著嘴，對著手機笑，“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小馬，你終於不喊我唐老師，改喊我名字了，還省了姓，明清，這很親切嘛。”“明清，我……”馬蘭花欲言又止。“你是不是遇上啥事兒了？”唐明清忍不住問。
“我……剛才你姐夫來找我，胡子拉碴，眼珠子通紅，好像一宿沒睡，怪可憐的。”
“他說啥了？”
“找你。讓我轉告你，別辦傻事兒。”
“他還是不放心那個金佛。”
“明清，我……”
“咳，你這……蘭花，有事兒你就說。我拿你當我最親的人，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愛上你了。”馬蘭花的聲音又輕又柔。
“蘭花，我很幸福！”唐明清興奮地一跳，拿著手機的手在抖。
“我跟你坦白，我接近你的目的確實是在幫黃金彪……”
“啥也不說了！蘭花，過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結果。現在的結果就是，我愛的人愛上我了，我t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馬蘭花忽然攔住了話頭：“明清，把金佛還給你姐夫吧。”
唐明清一楞：“啥？還給我姐夫？我這剛答應沈默之要一百萬賣給他……”
馬蘭花打斷了唐明清：“沈默之在給你下套。是黃金彪在背後操縱。也許你不信，但你會分析。”
“這……對呀，沈默之一個開古玩店的，怎麽忽然成了個游醫？而且那麽巧就讓我碰上，還不講價了，張口就是一百萬……好家夥，差點上當！”
“聽我的，把東西還給你姐夫，別摻和進來。”
“我姐夫那人性子軸，萬一他……問題是，我偷了金佛，怎麽有臉還回去？”
“你再偷偷給他放到原來的地方不就行了嘛。”
“行倒是行，可……”
“你不用多想。送回去之後，你盯著點兒，別讓人騙走不就結了？他怎麽處理是他的事兒。”
唐明清忍不住問：“這有點兒自私了吧？”
馬蘭花說：“你是不是擔心他摻和這事兒有危險？不會的，派出所的周立柱整天在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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