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H市之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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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H市之行（五）
事發地點距離留守位置並不遠。
轎車的左前側車輪陷在坑裏，附近留有三人逃跑時的鞋印，雪地上還有幾具普通喪屍的屍體殘肢，沒有明顯打鬥痕跡。
雲珞沿著腳印方向往前走，繼續向前延伸的的兩組鞋印顯然是馮啟辰和方妍妍的，而這一處，淩亂的雪地應該是沈筱念跌倒的地方。這裏躺著一具明顯比正常喪屍大一圈兒的變異喪屍屍體，頭顱被打爆，裏面的晶核被人取走了。
一條很好看的多寶手串遺落在雪地上，十二顆圓珠依次是辣綠翡翠、櫻花粉玉化舒俱來、睡美人藍松石、骨瓷白蜜蠟、紅珊瑚、帕拉伊巴藍碧璽、帝王紫翡翠、海螺珠、金絲雀黃碧璽、冰種紅紋石、幻彩黑歐泊、頂級羊脂玉。自己曾戲稱一條手串抵得上C市半套房（那種三十平米的小公寓），是沈筱念平時不離身的手串。雲珞撿起這條在和平年代價值六位數的且沒有同款的多寶手串，一時沈默不語。
比較合理的推測是，在沈筱念被變異喪屍襲擊時，有人出現殺了變異喪屍，取走晶核，順手救下了沈筱念。
令人奇怪的是，這裏憑空多出了一些鞋印——按理說，無論是車輪印還是鞋印，都應該行程軌跡，有來有去，可這些鞋印卻是突然空降事發地點的。不過，現在是末世，來這裏的人可能覺醒了與飛行相關的異能。
“應該是瞬移系異能。”季延說。他是空間系異能者，對空間移動比較敏/感，空氣中殘留的一點能量波動與他的異能有些相似。
“看來筱念被人救下了。”謝巖斌慶幸道，對方來得太及時了。
“筱念可能受傷了或者意識不清，不然她一定會去跟我們匯合。”雲珞不像謝巖斌那樣樂觀，以為獲救便萬事大吉。
“我查看過了，這附近沒有人的血跡。”謝巖斌說，雪地上沒有血跡，那麽沈筱念八成沒被變異喪屍抓傷、咬傷。
“……也不排除被對方控制的可能性。”雲珞不覺得救人的一定是好人，即便是好人，也難免有私心。
“不過，對方是瞬移系異能，咱們不好找人啊。”謝巖斌立刻想到另一個問題，沈筱念既然獲救，他們肯定是要把人找到的。可實際情況是，雪地路面上別說車輪印，連鞋印都沒有，根本沒辦法追蹤。
“瞬移系，距離有限制。”季延說出自己的猜測，從地上腳印看，對方是三個人，帶上沈筱念，就是四個人，帶著多人瞬移勢必消耗更大——距離不會很遠。
舉個例子，以目前異能的提升狀況來講，瞬移系異能者想連人帶物資從C市瞬移到H市，那是在做夢。
因此，對方瞬移過來，目的是殺變異喪屍獲取晶核——屬於特殊行動，對方正常情況下的交通工具應該還是汽車。
這樣一想，一切就容易推測了，他們“尋人”也有了大致方向。
“這個鎮附近有兩條高速路，一條是咱們走的通往H市，另一條路通往D市——四大官方幸存者基地之一，東區基地。”謝巖斌對路線很熟，心裏清楚對方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D市，擁有瞬移系異能者、還能主動獵取變異喪屍晶核的隊伍，不會是小魚小蝦。
現在H市近在眼前，如果更改路線追趕對方，先不說能不能找得到、追得上，這件事本身就不能這麽辦——為一個人改變既定路線，放棄近在咫尺的H市，奔赴另一段充滿未知和危險的旅程。當初他們決定去H市，原因無非兩點：一、有親人在H市；二、H市是距離最近的幸存者基地。至於季延，是因為H市的方向與B市正好順路，才同意加入隊伍的——到達H市時，便與他們分道揚鑣。
“現在怎麽辦？”謝巖斌心裏十分為難，不去找人，他於心不安；可他晚去H市一天，老婆孩子就多一分危險。
“按原計劃，去H市。”雲珞艱難地做出決定。
“那筱念的事……”謝巖斌心裏雖然暗暗松一口氣，但是對沈筱念的安危也是擔憂的。
“跟我哥匯合後，我再去D市找她。”雲珞說。眼下隊伍散夥已成定局，尋找沈筱念的事，和其他人沒多大關系了。
“等在H市找到老婆兒子，我跟你一起去找筱念。”謝巖斌認真地承諾道。
“筱念的事到H市再說。”雲珞頓了頓，直視季延和謝巖斌，說出自己的決定，“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做不到心無芥蒂，不能跟他們和平共處。真正的隊友，是可以性命相托、值得信任的夥伴，是你們，也只有你們。”
……
在雲珞、季延、謝巖斌出發去出事地點後，隊伍裏其他人心思各異。雲珞臨走時說的隊伍解散，沒人認為她只是發怒時的情緒宣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深知雲珞是說到做到的性格。
現在距離H市越來越近，物資充足，還獲得了六把槍，武力值大大提升，隊伍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所以，如果隊伍不用解散，而是雲珞一個人脫離隊伍，那就太好了。雲珞的治療系異能再好，到了H市還愁沒有醫療資源嗎？重點是季延和謝巖斌是隊伍裏武力值最高的兩人，一旦他們跟著雲珞走，那隊伍的損失就太大了。
因此，當三人“無功而返”，並表明與其他人拆夥的決定後，現場氣氛不免有些微妙。
“路程已經走完四分之三，即便有分歧，到H市再解決也不遲。眼下大家平安到達幸存者基地是最重要的。”戚越勸道。一旦季延、謝巖斌跟雲珞離開，隊伍的戰力將大大削弱。
“這件事沒商量。”雲珞說。不管馮啟辰和方妍妍在逃跑過程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對沈筱念見死不救是肯定的，因為害怕不敢回頭看……呸，廢物！
馮啟辰在雲珞輕蔑的眼神中極為難堪狼狽，心中的愧疚中又夾雜著一絲惱怒，他不是英雄，也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可別後悔！”趙晨東冷聲說道。他早就受夠了雲珞，憑什麽在隊伍裏她能決定一切，不過是有季延護著，至於治療系異能，等到了幸存者基地，他們就安全了，能不受傷，誰想每天拼死拼活在路上？
接下來就是分配物資。現在物資有多重要大家心裏都明白，到了H市還指著手裏的物資安身立命呢，左右已經撕破臉，不用考慮臉面跟體面的問題了。
這時候，趙家父母和戚母就完全擺出了倚老賣老的長輩架勢，掐著腰吵起架來中氣十足。
“你們才三個人，我們這邊足足有七個人，平分物資？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什麽，不是隊員不能分物資？我們一把年紀做飯洗衣伺候你們，現在隊伍解散就翻臉不認人了？”
“物資分成十份，按人頭分，一人一份，這才公平。老人也是人，人都會變老，勸你們年輕人要善良。”
……
物資分配的分歧在於，雲珞認為只有隊員才能參與物資分配，隊伍現在少了沈筱念，只有六人，因此兩方平分物資——即使這樣，也是對方占便宜，畢竟當初獲取這些物資，誰出的力更多，誰起到決定性作用，誰是打醬油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而對方則堅持物資分配要把所有人都算進去，負責後勤的趙家父母、戚母，以及方妍妍，既然都是人，憑什麽不能參與物資分配？因此物資應當均分成十份，然後雙方三七分配。
季延沈默寡言，雲珞餘怒未消，都不適合應付這種扯皮吵架的場面，謝巖斌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既然打定主意想多占便宜多拿物資，任憑謝巖斌溝通能力再強，所說再有理有據，都是徒勞。在謝巖斌同意稍作退讓、讓出一小部分利益的情況下，對方氣焰高漲，不依不饒，要求更過分。
雲珞忍無可忍，拿起一把槍，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準備動用武力解決。
謝 巖斌看她連保險都打開了，趕緊把人攔住，低聲勸著，“雲珞，消消氣，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雲珞冷笑，“我恐怕沒有這樣的度量。”
於是，場面由打嘴仗變為雙方持槍對峙。一時間，平時嘴巴最碎的趙母也當場收聲，頓時安靜如雞。
“雲珞，你別沖動，這件事本可以和平解決，大家活著走到這兒不容易，我不希望有人流血受傷……”戚越握著槍的手很穩，卻是好商量的語氣，顯然不想發生武力沖突。
“如果流血受傷是解決問題必須付出的代價，我認可。只要不死，再重的傷我都能治愈。你們呢？”雲珞反問。
“我們同意你的物資分配方式，雙方平分物資。”戚越也是個有決斷的，立刻說。不只是雲珞的治療系異能，一旦真打起來，他可不想領教季延殺人於無形的空間系異能。
戚越原本在隊伍裏並不冒尖，但是在隊伍分崩離析時，他已在無形中成為了所在陣營的領頭人。
說定後，便開始分配物資。這時趙母又插嘴說道，“那之前小謝答應多給我們一些糧食……”
雲珞當場懟回去，“他說的不算。”
謝巖斌、季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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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地點距離留守位置並不遠。
轎車的左前側車輪陷在坑裏，附近留有三人逃跑時的鞋印，雪地上還有幾具普通喪屍的屍體殘肢，沒有明顯打鬥痕跡。
雲珞沿著腳印方向往前走，繼續向前延伸的的兩組鞋印顯然是馮啟辰和方妍妍的，而這一處，淩亂的雪地應該是沈筱念跌倒的地方。這裏躺著一具明顯比正常喪屍大一圈兒的變異喪屍屍體，頭顱被打爆，裏面的晶核被人取走了。
一條很好看的多寶手串遺落在雪地上，十二顆圓珠依次是辣綠翡翠、櫻花粉玉化舒俱來、睡美人藍松石、骨瓷白蜜蠟、紅珊瑚、帕拉伊巴藍碧璽、帝王紫翡翠、海螺珠、金絲雀黃碧璽、冰種紅紋石、幻彩黑歐泊、頂級羊脂玉。自己曾戲稱一條手串抵得上C市半套房（那種三十平米的小公寓），是沈筱念平時不離身的手串。雲珞撿起這條在和平年代價值六位數的且沒有同款的多寶手串，一時沈默不語。
比較合理的推測是，在沈筱念被變異喪屍襲擊時，有人出現殺了變異喪屍，取走晶核，順手救下了沈筱念。
令人奇怪的是，這裏憑空多出了一些鞋印——按理說，無論是車輪印還是鞋印，都應該行程軌跡，有來有去，可這些鞋印卻是突然空降事發地點的。不過，現在是末世，來這裏的人可能覺醒了與飛行相關的異能。
“應該是瞬移系異能。”季延說。他是空間系異能者，對空間移動比較敏/感，空氣中殘留的一點能量波動與他的異能有些相似。
“看來筱念被人救下了。”謝巖斌慶幸道，對方來得太及時了。
“筱念可能受傷了或者意識不清，不然她一定會去跟我們匯合。”雲珞不像謝巖斌那樣樂觀，以為獲救便萬事大吉。
“我查看過了，這附近沒有人的血跡。”謝巖斌說，雪地上沒有血跡，那麽沈筱念八成沒被變異喪屍抓傷、咬傷。
“……也不排除被對方控制的可能性。”雲珞不覺得救人的一定是好人，即便是好人，也難免有私心。
“不過，對方是瞬移系異能，咱們不好找人啊。”謝巖斌立刻想到另一個問題，沈筱念既然獲救，他們肯定是要把人找到的。可實際情況是，雪地路面上別說車輪印，連鞋印都沒有，根本沒辦法追蹤。
“瞬移系，距離有限制。”季延說出自己的猜測，從地上腳印看，對方是三個人，帶上沈筱念，就是四個人，帶著多人瞬移勢必消耗更大——距離不會很遠。
舉個例子，以目前異能的提升狀況來講，瞬移系異能者想連人帶物資從C市瞬移到H市，那是在做夢。
因此，對方瞬移過來，目的是殺變異喪屍獲取晶核——屬於特殊行動，對方正常情況下的交通工具應該還是汽車。
這樣一想，一切就容易推測了，他們“尋人”也有了大致方向。
“這個鎮附近有兩條高速路，一條是咱們走的通往H市，另一條路通往D市——四大官方幸存者基地之一，東區基地。”謝巖斌對路線很熟，心裏清楚對方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D市，擁有瞬移系異能者、還能主動獵取變異喪屍晶核的隊伍，不會是小魚小蝦。
現在H市近在眼前，如果更改路線追趕對方，先不說能不能找得到、追得上，這件事本身就不能這麽辦——為一個人改變既定路線，放棄近在咫尺的H市，奔赴另一段充滿未知和危險的旅程。當初他們決定去H市，原因無非兩點：一、有親人在H市；二、H市是距離最近的幸存者基地。至於季延，是因為H市的方向與B市正好順路，才同意加入隊伍的——到達H市時，便與他們分道揚鑣。
“現在怎麽辦？”謝巖斌心裏十分為難，不去找人，他於心不安；可他晚去H市一天，老婆孩子就多一分危險。
“按原計劃，去H市。”雲珞艱難地做出決定。
“那筱念的事……”謝巖斌心裏雖然暗暗松一口氣，但是對沈筱念的安危也是擔憂的。
“跟我哥匯合後，我再去D市找她。”雲珞說。眼下隊伍散夥已成定局，尋找沈筱念的事，和其他人沒多大關系了。
“等在H市找到老婆兒子，我跟你一起去找筱念。”謝巖斌認真地承諾道。
“筱念的事到H市再說。”雲珞頓了頓，直視季延和謝巖斌，說出自己的決定，“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做不到心無芥蒂，不能跟他們和平共處。真正的隊友，是可以性命相托、值得信任的夥伴，是你們，也只有你們。”
……
在雲珞、季延、謝巖斌出發去出事地點後，隊伍裏其他人心思各異。雲珞臨走時說的隊伍解散，沒人認為她只是發怒時的情緒宣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深知雲珞是說到做到的性格。
現在距離H市越來越近，物資充足，還獲得了六把槍，武力值大大提升，隊伍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所以，如果隊伍不用解散，而是雲珞一個人脫離隊伍，那就太好了。雲珞的治療系異能再好，到了H市還愁沒有醫療資源嗎？重點是季延和謝巖斌是隊伍裏武力值最高的兩人，一旦他們跟著雲珞走，那隊伍的損失就太大了。
因此，當三人“無功而返”，並表明與其他人拆夥的決定後，現場氣氛不免有些微妙。
“路程已經走完四分之三，即便有分歧，到H市再解決也不遲。眼下大家平安到達幸存者基地是最重要的。”戚越勸道。一旦季延、謝巖斌跟雲珞離開，隊伍的戰力將大大削弱。
“這件事沒商量。”雲珞說。不管馮啟辰和方妍妍在逃跑過程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對沈筱念見死不救是肯定的，因為害怕不敢回頭看……呸，廢物！
馮啟辰在雲珞輕蔑的眼神中極為難堪狼狽，心中的愧疚中又夾雜著一絲惱怒，他不是英雄，也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可別後悔！”趙晨東冷聲說道。他早就受夠了雲珞，憑什麽在隊伍裏她能決定一切，不過是有季延護著，至於治療系異能，等到了幸存者基地，他們就安全了，能不受傷，誰想每天拼死拼活在路上？
接下來就是分配物資。現在物資有多重要大家心裏都明白，到了H市還指著手裏的物資安身立命呢，左右已經撕破臉，不用考慮臉面跟體面的問題了。
這時候，趙家父母和戚母就完全擺出了倚老賣老的長輩架勢，掐著腰吵起架來中氣十足。
“你們才三個人，我們這邊足足有七個人，平分物資？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什麽，不是隊員不能分物資？我們一把年紀做飯洗衣伺候你們，現在隊伍解散就翻臉不認人了？”
“物資分成十份，按人頭分，一人一份，這才公平。老人也是人，人都會變老，勸你們年輕人要善良。”
……
物資分配的分歧在於，雲珞認為只有隊員才能參與物資分配，隊伍現在少了沈筱念，只有六人，因此兩方平分物資——即使這樣，也是對方占便宜，畢竟當初獲取這些物資，誰出的力更多，誰起到決定性作用，誰是打醬油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而對方則堅持物資分配要把所有人都算進去，負責後勤的趙家父母、戚母，以及方妍妍，既然都是人，憑什麽不能參與物資分配？因此物資應當均分成十份，然後雙方三七分配。
季延沈默寡言，雲珞餘怒未消，都不適合應付這種扯皮吵架的場面，謝巖斌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既然打定主意想多占便宜多拿物資，任憑謝巖斌溝通能力再強，所說再有理有據，都是徒勞。在謝巖斌同意稍作退讓、讓出一小部分利益的情況下，對方氣焰高漲，不依不饒，要求更過分。
雲珞忍無可忍，拿起一把槍，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準備動用武力解決。
謝 巖斌看她連保險都打開了，趕緊把人攔住，低聲勸著，“雲珞，消消氣，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雲珞冷笑，“我恐怕沒有這樣的度量。”
於是，場面由打嘴仗變為雙方持槍對峙。一時間，平時嘴巴最碎的趙母也當場收聲，頓時安靜如雞。
“雲珞，你別沖動，這件事本可以和平解決，大家活著走到這兒不容易，我不希望有人流血受傷……”戚越握著槍的手很穩，卻是好商量的語氣，顯然不想發生武力沖突。
“如果流血受傷是解決問題必須付出的代價，我認可。只要不死，再重的傷我都能治愈。你們呢？”雲珞反問。
“我們同意你的物資分配方式，雙方平分物資。”戚越也是個有決斷的，立刻說。不只是雲珞的治療系異能，一旦真打起來，他可不想領教季延殺人於無形的空間系異能。
戚越原本在隊伍裏並不冒尖，但是在隊伍分崩離析時，他已在無形中成為了所在陣營的領頭人。
說定後，便開始分配物資。這時趙母又插嘴說道，“那之前小謝答應多給我們一些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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