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猶豫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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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猶豫的槍口
王剛把酒杯攔下，“這孩子，還沒有吃什麽呢，喝什麽酒啊。”
“先墊墊。”
“趕緊嘗嘗啊，孜然青豆米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先用豆油炒香孜然，再放青豆和米飯翻幾下出鍋，孜然香味，哎呀，美得很！”
一口香飯店，樓下，負責盯梢陳鋒的警員，給鄭隊打電話，“鄭隊，最近陳鋒一直在查陶家滅門案，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麽，但從他的行動軌跡看，他像是已經找到了什麽，陳鋒現在在一口香飯店。”
“並且陳鋒上去前，帶了槍。”
‘“我大概查了一下這個一品香飯店老板，是南區人。”
“好，我馬上到。”刑警隊會議室，鄭隊剛打開晚飯，就接到了電話。“鄭隊，我去吧，我吃完了。”許清起身，其實大概能猜到鄭隊是什麽事情，專案組除了7.22案，就是2000年的4.03火災案了。
三次駁回重啟案件申請，許清已經懂了鄭隊隊陳鋒的態度。
“沒事，我去吧，路上咬個包子就行。”鄭隊婉拒著。許清前一步擋住，“鄭隊，我去吧，兩次火災，勉強算著，我都是在場的人吧，檢驗也都是我做的，至於陳鋒那個脾氣，我有辦法對付著。”
提到兩次火災都在場，鄭隊一時間說不出話，點了頭，不再阻止。
一口香飯店，馬薩拉咖喱雞，中辣，帶有少許酸味，最適合用烤餅卷著吃，小時候的陳鋒，最喜歡吃了，吃不停口，王剛準備的菜都快把陳鋒淹沒了，“南區的CHICKEN TIKKA，燒雞肉裏再加入咖喱和馬薩拉調料。”
“你這臭小子，怎麽一口也不吃啊！”
陳鋒內心掙紮著，勉勉強強吃了一口後，又被加了一盤子，南區炒面，“多吃點，嘗嘗王叔手藝變了沒，特意加了你最愛吃的蕃茄醬和辣椒醬，這幾年不見，都長大了，和王叔話也少了。”
“哪像是小時候——”
南區二十多年前，相對原始的南區本地人，外來勢力的未侵入，當地經濟發展很好，一口香餐館，“小二，來介紹一下菜單，你這個連照片都沒有，怎麽點菜啊。”餐館的窗外，一個小男孩佝僂著瘦骨身體，扒在窗口。
“好嘞。”小二擦汗，“一口香，一口就香迷糊你，本店特色啊，薩摩薩，然後通常用作開胃菜，在世界各地的南區食品店很常見，然後主要是油炸肉餡卷餅，裏面塞滿了蔬菜和新鮮土豆，是本店特色。”
“好，來一個。”
小男孩咽口水，眼巴巴望著。
“然後還要這個Mutterpanie，咱們南區一道典型的印度菜，味道細膩，主要成分是芝士，有南區當地的辣醬和新鮮豌豆，mutter paneer 就是您是素食者，就可以來這個，主要是蔬菜，還要香料。”
“南區拉茶，主要是因為它裏面放有瑪莎拉調料，MASALA，把水燒熱，加入立頓紅茶和姜燒開，再加奶燒開，最後放入馬薩拉調料，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這邊會有拉茶表演，點這個的話，對身體比較好。”
從眼前飄過的食物，小男孩已經在想象吃下食物的口感，飽腹感。
“主食可選擇，南區炒餅，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有點類似淋上蕃茄醬的意大利面，想吃素的，可以只放蔬菜，不喜歡吃雞肉的，可以蝦仁、魚板、魷魚取代，主食選擇這個的話，是比較劃算的。”
“行，就你說的這些吧。”
菜上齊，趁著不註意鉆進去，薩摩薩，會在嘴裏爆開，小男孩狼吞虎咽著，表皮有油炸的香氣，南區炒餅，都是碳水的滿足，充斥每一個口腔，蝦仁自帶的海鮮香氣，在口腔回味著。
“什麽！”
“老板，這裏怎麽有人偷吃我們的飯啊，乞丐，哪裏來的小乞丐！”
餐館瞬間嘈雜著，圍成一圈，“哎呀，你看這是誰家孩子啊，真是可憐啊，你看看這瘦的，皮包骨的，肚子倒挺大的，不會有腹水了吧，遭罪啊！這長了腹水，可就難受了，養不回來了。”
“啊啊啊，我知道，這不是那個豐碩大酒店小兒子嘛，聽說可是有病，有心理病，抑郁癥啊，還是自閉癥啊，反正是精神病唄，說著也是啊，那個大兒子可是聰明著呢，這小兒子怎麽和傻瓜一樣啊。”
陳鋒哭泣著，他只是想要吃飯，又怎麽了，在那個諾大的陳家，所有都不是自己的，就連那狹小的閣樓，都被白色蘑菇占領了，金碧輝煌的客廳，看似奢靡豪華的陳家，是一座吃人的原生家庭。
“行了行了，都吃飯啊。”
“小二，被偷吃的，給人家上一份新的。”
一個160出頭的矮小胖子進入視線，將那嘲諷的，淩厲的，如毒針般的圍觀，都散去了，圓圓滾滾的啤酒肚，懟了過來，胖胖的人在小陳鋒這裏，是印象很好的，畢竟如父親那般，成天穿西裝的高瘦男人，才是心狠毒辣之人。
一大盤的剛出鍋南區炒面，特色炸雞，小陳鋒塞的飽飽的，只是簡單的碳水，他都覺得無比好吃，沒有陳家那麽死亡的沈寂，小小的辦公室，王剛看著孩子吃的狼吞虎咽，“慢點吃，都是你的。”
“你這小子，敢進我店偷吃。”
這樣的小男孩，和他小時候很像，六七十的年代，吃什麽啊，有什麽吃什麽，那個時候的他，沒有父母，吃樹皮，樹皮吃起來塞牙，第一口有土的味道，到後面就好了，後面是苦味，酸味，澀味。
這樣的味道是好，能分泌唾液，可以多嚼一會兒，營造飽腹感。
“你叫什麽名字？”
王剛直言，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長得五官端正，像t是有身份人家的孩子，氣質也很好，眼神中，失神中，更多是一股倔強味道，小男孩騰出嘴巴，喝了一口西拉酸奶，並認為這是此生吃的最後的一頓飯。
“陳鋒。”按理來說，他是不敢同陌生人說話的，但眼前的小矮人，讓他覺得很舒服，沒有裝滿刑具的地下室，更沒有壓抑的原生家庭，只有好吃的美食，沒有潮濕味道的房間，有陽光的照耀。
“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男孩冷漠著，隨後推去半盤南區炒餅，不僅如此，所有食物都留了一半。
王剛感動，再推回去，獨自一人灌了，第一次有人同他吃飯，還給他剩下了食物。
“我能認你做爸爸嗎？”
“我喜歡你。”
不過現在這話，陳鋒應該是不記得了，王剛也不想再提起。陳鋒理智被沖破，掏出口袋的槍支，下一秒，被門外聲音吸引，“陳鋒。”許清明顯是跑上來的，在粗聲呼吸，推開門的動作後，是依靠在半扇門旁。
“許清？”
陳鋒疑惑，許清緩過來，上前將槍支按下，“叔叔你好，這是我的叨擾了，我是來找陳鋒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是要和陳鋒說的，這頓飯，改日有時間，許清一定請回叔叔，對不住了。”
拉走陳鋒，飯店後巷口，“陳鋒，你要幹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就算是你懷疑他，哪怕不是他，是其他任何嫌疑人，你都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告訴我們警方，而不是你這樣。”
從口袋掏出槍支，狠狠摔在地上。
“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了，王剛就是兇手，他在南區有鞋廠，就在一片罌粟旁，雖然現在已經停產了，但我查過了2000年，王剛的那個皮鞋廠子，就是能生產高級皮鞋的，而且你剛回來安州。”
“那個陶知山，就是挾持我嫂子的歹徒，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前幾天，陶知山的全家突然被殺，應該就是我父親陳閆野之行，王剛與我家，一直是競爭關系，並且已經上升到了動槍，陳閆野多次對王剛起殺意。”
“在陶知山的發小家裏，我發現了一口香的繁體包裝盒，我查了，是真的，不是偽造的，並且在2000年的時候，一口香已經註冊了商標，不可能有盜版，我還查了陶知行的南區工作，他就是跟著王剛一直幹，之前在鞋廠，後來一口香。”
毫無邏輯可言，許清看著陳鋒去撿那槍支，一把奪過。
“公民不可持槍。”
“陳鋒，所以呢，你能拿出證據嘛，辦案時需要證據的，你剛剛所言，那都是猜測，推測，我們警方憑什麽信你，就因為你這一張嘴嘛，就給王剛定罪。好，就算是你現在有證據，你拿槍幹嘛。”
“他是殺人犯，你也想要成為殺人犯嗎？”
壓制著情緒，陳鋒不服，“那要如何，許清，咱們查到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方向，就要放棄嗎？不，我不會的， 我不甘心，而且我有預感，我相信，這個王剛就是兇手，不論如何，我都要抓住他，為我母親報仇。”
“許清，難道你就不想抓到傷害你母親的兇手嗎？”
人自然是要抓的，但一定要找到證據再抓，兩次火災，絕對不是偶然，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不要像是剛剛的尹正名，太過急躁，打草驚蛇了，安州兩次火災，對於警方來說，也是一個壓力。
“想。”
“現在，咱們就去查清楚。”
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許清在門外，“陳鋒，這回咱們再進去，是要盡可能多的套話他，現在是最好的詢問時間，一旦我以警方的身份介入，對方就會芥蒂，有防備，那種情況下，可就不好找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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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把酒杯攔下，“這孩子，還沒有吃什麽呢，喝什麽酒啊。”
“先墊墊。”
“趕緊嘗嘗啊，孜然青豆米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先用豆油炒香孜然，再放青豆和米飯翻幾下出鍋，孜然香味，哎呀，美得很！”
一口香飯店，樓下，負責盯梢陳鋒的警員，給鄭隊打電話，“鄭隊，最近陳鋒一直在查陶家滅門案，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麽，但從他的行動軌跡看，他像是已經找到了什麽，陳鋒現在在一口香飯店。”
“並且陳鋒上去前，帶了槍。”
‘“我大概查了一下這個一品香飯店老板，是南區人。”
“好，我馬上到。”刑警隊會議室，鄭隊剛打開晚飯，就接到了電話。“鄭隊，我去吧，我吃完了。”許清起身，其實大概能猜到鄭隊是什麽事情，專案組除了7.22案，就是2000年的4.03火災案了。
三次駁回重啟案件申請，許清已經懂了鄭隊隊陳鋒的態度。
“沒事，我去吧，路上咬個包子就行。”鄭隊婉拒著。許清前一步擋住，“鄭隊，我去吧，兩次火災，勉強算著，我都是在場的人吧，檢驗也都是我做的，至於陳鋒那個脾氣，我有辦法對付著。”
提到兩次火災都在場，鄭隊一時間說不出話，點了頭，不再阻止。
一口香飯店，馬薩拉咖喱雞，中辣，帶有少許酸味，最適合用烤餅卷著吃，小時候的陳鋒，最喜歡吃了，吃不停口，王剛準備的菜都快把陳鋒淹沒了，“南區的CHICKEN TIKKA，燒雞肉裏再加入咖喱和馬薩拉調料。”
“你這臭小子，怎麽一口也不吃啊！”
陳鋒內心掙紮著，勉勉強強吃了一口後，又被加了一盤子，南區炒面，“多吃點，嘗嘗王叔手藝變了沒，特意加了你最愛吃的蕃茄醬和辣椒醬，這幾年不見，都長大了，和王叔話也少了。”
“哪像是小時候——”
南區二十多年前，相對原始的南區本地人，外來勢力的未侵入，當地經濟發展很好，一口香餐館，“小二，來介紹一下菜單，你這個連照片都沒有，怎麽點菜啊。”餐館的窗外，一個小男孩佝僂著瘦骨身體，扒在窗口。
“好嘞。”小二擦汗，“一口香，一口就香迷糊你，本店特色啊，薩摩薩，然後通常用作開胃菜，在世界各地的南區食品店很常見，然後主要是油炸肉餡卷餅，裏面塞滿了蔬菜和新鮮土豆，是本店特色。”
“好，來一個。”
小男孩咽口水，眼巴巴望著。
“然後還要這個Mutterpanie，咱們南區一道典型的印度菜，味道細膩，主要成分是芝士，有南區當地的辣醬和新鮮豌豆，mutter paneer 就是您是素食者，就可以來這個，主要是蔬菜，還要香料。”
“南區拉茶，主要是因為它裏面放有瑪莎拉調料，MASALA，把水燒熱，加入立頓紅茶和姜燒開，再加奶燒開，最後放入馬薩拉調料，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這邊會有拉茶表演，點這個的話，對身體比較好。”
從眼前飄過的食物，小男孩已經在想象吃下食物的口感，飽腹感。
“主食可選擇，南區炒餅，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有點類似淋上蕃茄醬的意大利面，想吃素的，可以只放蔬菜，不喜歡吃雞肉的，可以蝦仁、魚板、魷魚取代，主食選擇這個的話，是比較劃算的。”
“行，就你說的這些吧。”
菜上齊，趁著不註意鉆進去，薩摩薩，會在嘴裏爆開，小男孩狼吞虎咽著，表皮有油炸的香氣，南區炒餅，都是碳水的滿足，充斥每一個口腔，蝦仁自帶的海鮮香氣，在口腔回味著。
“什麽！”
“老板，這裏怎麽有人偷吃我們的飯啊，乞丐，哪裏來的小乞丐！”
餐館瞬間嘈雜著，圍成一圈，“哎呀，你看這是誰家孩子啊，真是可憐啊，你看看這瘦的，皮包骨的，肚子倒挺大的，不會有腹水了吧，遭罪啊！這長了腹水，可就難受了，養不回來了。”
“啊啊啊，我知道，這不是那個豐碩大酒店小兒子嘛，聽說可是有病，有心理病，抑郁癥啊，還是自閉癥啊，反正是精神病唄，說著也是啊，那個大兒子可是聰明著呢，這小兒子怎麽和傻瓜一樣啊。”
陳鋒哭泣著，他只是想要吃飯，又怎麽了，在那個諾大的陳家，所有都不是自己的，就連那狹小的閣樓，都被白色蘑菇占領了，金碧輝煌的客廳，看似奢靡豪華的陳家，是一座吃人的原生家庭。
“行了行了，都吃飯啊。”
“小二，被偷吃的，給人家上一份新的。”
一個160出頭的矮小胖子進入視線，將那嘲諷的，淩厲的，如毒針般的圍觀，都散去了，圓圓滾滾的啤酒肚，懟了過來，胖胖的人在小陳鋒這裏，是印象很好的，畢竟如父親那般，成天穿西裝的高瘦男人，才是心狠毒辣之人。
一大盤的剛出鍋南區炒面，特色炸雞，小陳鋒塞的飽飽的，只是簡單的碳水，他都覺得無比好吃，沒有陳家那麽死亡的沈寂，小小的辦公室，王剛看著孩子吃的狼吞虎咽，“慢點吃，都是你的。”
“你這小子，敢進我店偷吃。”
這樣的小男孩，和他小時候很像，六七十的年代，吃什麽啊，有什麽吃什麽，那個時候的他，沒有父母，吃樹皮，樹皮吃起來塞牙，第一口有土的味道，到後面就好了，後面是苦味，酸味，澀味。
這樣的味道是好，能分泌唾液，可以多嚼一會兒，營造飽腹感。
“你叫什麽名字？”
王剛直言，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長得五官端正，像t是有身份人家的孩子，氣質也很好，眼神中，失神中，更多是一股倔強味道，小男孩騰出嘴巴，喝了一口西拉酸奶，並認為這是此生吃的最後的一頓飯。
“陳鋒。”按理來說，他是不敢同陌生人說話的，但眼前的小矮人，讓他覺得很舒服，沒有裝滿刑具的地下室，更沒有壓抑的原生家庭，只有好吃的美食，沒有潮濕味道的房間，有陽光的照耀。
“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男孩冷漠著，隨後推去半盤南區炒餅，不僅如此，所有食物都留了一半。
王剛感動，再推回去，獨自一人灌了，第一次有人同他吃飯，還給他剩下了食物。
“我能認你做爸爸嗎？”
“我喜歡你。”
不過現在這話，陳鋒應該是不記得了，王剛也不想再提起。陳鋒理智被沖破，掏出口袋的槍支，下一秒，被門外聲音吸引，“陳鋒。”許清明顯是跑上來的，在粗聲呼吸，推開門的動作後，是依靠在半扇門旁。
“許清？”
陳鋒疑惑，許清緩過來，上前將槍支按下，“叔叔你好，這是我的叨擾了，我是來找陳鋒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是要和陳鋒說的，這頓飯，改日有時間，許清一定請回叔叔，對不住了。”
拉走陳鋒，飯店後巷口，“陳鋒，你要幹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就算是你懷疑他，哪怕不是他，是其他任何嫌疑人，你都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告訴我們警方，而不是你這樣。”
從口袋掏出槍支，狠狠摔在地上。
“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了，王剛就是兇手，他在南區有鞋廠，就在一片罌粟旁，雖然現在已經停產了，但我查過了2000年，王剛的那個皮鞋廠子，就是能生產高級皮鞋的，而且你剛回來安州。”
“那個陶知山，就是挾持我嫂子的歹徒，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前幾天，陶知山的全家突然被殺，應該就是我父親陳閆野之行，王剛與我家，一直是競爭關系，並且已經上升到了動槍，陳閆野多次對王剛起殺意。”
“在陶知山的發小家裏，我發現了一口香的繁體包裝盒，我查了，是真的，不是偽造的，並且在2000年的時候，一口香已經註冊了商標，不可能有盜版，我還查了陶知行的南區工作，他就是跟著王剛一直幹，之前在鞋廠，後來一口香。”
毫無邏輯可言，許清看著陳鋒去撿那槍支，一把奪過。
“公民不可持槍。”
“陳鋒，所以呢，你能拿出證據嘛，辦案時需要證據的，你剛剛所言，那都是猜測，推測，我們警方憑什麽信你，就因為你這一張嘴嘛，就給王剛定罪。好，就算是你現在有證據，你拿槍幹嘛。”
“他是殺人犯，你也想要成為殺人犯嗎？”
壓制著情緒，陳鋒不服，“那要如何，許清，咱們查到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方向，就要放棄嗎？不，我不會的， 我不甘心，而且我有預感，我相信，這個王剛就是兇手，不論如何，我都要抓住他，為我母親報仇。”
“許清，難道你就不想抓到傷害你母親的兇手嗎？”
人自然是要抓的，但一定要找到證據再抓，兩次火災，絕對不是偶然，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不要像是剛剛的尹正名，太過急躁，打草驚蛇了，安州兩次火災，對於警方來說，也是一個壓力。
“想。”
“現在，咱們就去查清楚。”
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許清在門外，“陳鋒，這回咱們再進去，是要盡可能多的套話他，現在是最好的詢問時間，一旦我以警方的身份介入，對方就會芥蒂，有防備，那種情況下，可就不好找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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