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日默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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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日默瓦
“外賣！”
“有人嘛。”
外賣員催促。
木心桐打開門，“尾號０９８７。”
“麻辣小龍蝦，啤酒，您好，您是木女士對吧，您的外賣到了。”
宿舍門開一個小口，拉拽進外賣，晃眼的一拉桿箱人民幣，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
桌子上完整沒有被拆開的外賣，視線再向坐，被人民幣掩埋的瘦小女孩，顫抖出聲，“七，七千萬。”
“這麽多錢，為什麽？”
思緒回歸，恬恬開口，“你的意思是，你宿舍的門一直是緊鎖著的，然後一回家，你就看見了七千萬，裝在一個黑色拉桿箱裏，時間是在7月24日晚上，你收到的這些錢，在拿到外賣後，就清點了錢數目，確定為七千萬。”
恬恬咬牙，眼神瞟向左下方，“你們公寓宿舍樓，有監控嗎？”
“有。”木心桐起身，床頭櫃子上，淺木色小籃子，裝著一些雜物，遞去一個名片，“這是物業的聯系方式，就在我們公寓的一層小房子裏，有時候物業不在，你們要是著急問話，就可以直接打電話。”
韓永剛上前，“那個，木女士，我們能看一下七千萬嗎？”
“可以。”蹲下，學生時期的拼接床，下面是鏤空的，正好能塞下一個拉桿箱，“我幫你。”韓永剛下身，原本坐在床邊的恬恬起身，看了一眼木心桐，穿的是裙子，不太方便，一個撈起，給女孩扶了起來。
漆黑一片的床下，拉出半個拉桿箱的位置，首先感受到的是，拉桿箱把手上的粘黏，興許是夏季的潮濕，抑或是公寓宿舍樓的劣質裝修，韓永剛沒有多想，繼續向外拉，在接觸到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後，看清——
“啊！”
“血！”
“有人死了！”
安州石秀噴砂廠，人民幣碎片鋪滿整個噴砂操作間，許清和晨揚言拎著檢驗箱進入，“師傅，柳任鵬說，他把剩下的五千萬都倒進噴砂機了，我覺得到現在了，案子都板上釘釘了，咱們就不用查了吧。”
“畢竟，咱們現在更重要的是7.22案，要我說，咱們應該去查柳如燕和王秋花。”
許清定住，本想說著什麽，張了張嘴，蹲下觀察拉桿箱了。
“師傅，對不起啊。”晨揚言低頭，認錯，“師傅你說過，檢驗工作是很嚴謹的，我太心急了。”
拿出證物袋，遞去，“人民幣的編號都是獨一無二的。揚言，你還需要多學點，t最起碼是對於每一個新案件，隨著案件的發展，會有更多需要檢驗的線索出現，相比刑警科那樣大工作量的線索排查。”
“咱們檢驗，更能給出確鑿的證據，明確的線索方向。”
晨揚言接過證物袋，用鑷子撿起人民幣帶著編號的碎片。
“人民幣的編號，編碼共有19位，前3位代表貨幣代碼，CNY，第4至第7位代表發行行別代碼，第8位代表鈔票種類代碼，0代表紙幣，1代表硬幣，第9至第12位代表流水號，最後七位是檢驗碼。”
“之前，咱們在柳任鵬家水井下找到的兩千萬，恬恬已經查到了，是在海外提取的人民幣，並且是高級銀行客戶，所以在一次性提取七千萬後，當地外匯銀行，並沒有任何疑心，我在猜測，應該是取款人，借用了做生意需要資金周轉的取款原因。”
晨揚言驚起，“不是，師傅，萬一這些錢，是假鈔呢。”
“不是那個假鈔意思啊，就是恬恬查到是海外提款現金，我的意思是，編號是假的，你想啊師傅，這個殺人犯，既然敢在七天後，把錢給到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朋友，就說明，他已經預料到自己付出的薪資，會被咱們警方發現，給後期制作了假的編號。”
“就是為了把咱們往錯誤的方向領。”
許清撇過去，把黑色拉桿箱的關鍵點，都用培養皿提取好物質，拉桿箱把手，拉桿箱輪子，拉桿箱拉索，拉桿箱內部，關於拉桿箱的照片，也拍了五個，整體一張，四個角度各一張。“揚言，假鈔，假人民幣編號，點鈔機都能檢測出來。”
“冠字號碼，流水號特殊號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一些特別的冠號某些程度上可能比流水號更有意義，因為絕大多數銀行職員內部人士未必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你剛剛提出的假編號，就是偽命題，恬恬去線下銀行問過了，錢是真錢。”
“也就是說，這個兇手，他不怕咱們查這個錢。”
這許清倒是較上勁了，她就是喜歡硬剛，從之前射擊比賽就是，完成不可能的事情，才是最有成就的。
“這也使得特殊冠號也能正常地參加流通，而不是像流水號成為少數人合法謀取暴利的工具，所以我確定，咱們沿著這個人民幣編號查，是比刑偵隊的大海撈針，查受害者的漫天線索，是更有效率的。”
晨揚言點著頭，有點迷糊，已經收集了半證物袋的人民幣碎片，開始觀察，“134，853，395，這些都是什麽啊！什麽意思啊，師傅你說咱們要沿著人民幣編號查，但人民幣編號，咱們也看不懂啊。”
許清放好關於黑色拉桿箱的痕跡線索，接過揚言手上的人民幣編號，“123 234 345 456 567 678 789 890 901 012，然後，135 357 579 791 913 246 468 680 802 024，就是這個規律，這是第三套的人民幣規律，海外外匯兌換，還是用老的第三套人民幣。”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4 136 137和，140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6…………”
“一直這麽數下去，排除掉比如141這樣的重覆數，142這樣的和124一樣，143和134一樣，144同理，145就可以數，這是後續的人民幣排序基本規則，外國外匯不夠的，就是用這個規律，也就是說，這個七千萬的數目巨大，並不是完全連號的。”
“再進行123 132 213 231 312 321的變換，一直數到709組，最後907 970 079 097 這樣的經常就是補號。”晨揚言戴著無菌手套的手，舉起拉桿箱，沖過來，“師傅，我發現拉桿箱的品牌商了，師傅你說，這個是不是更直接。”
拉開縫隙裏的品牌，晨揚言七拐八拐讀著，“RIMOWA，什麽意思？”
許清拿出裝屍體的無菌袋，“RIMOWA ，日默瓦，國外牌子的拉桿箱，我之前東歐集訓，見日本和東南亞的運動員使用過這個拉桿箱，果然，咱們這一趟，沒有白來，還記得恬恬說過的，招聘信息的發布是在南區。”
“南區就是東南亞最大的無主權國家。”
被裝好的黑色拉桿箱，直接被許清打包帶走，搬上警車後備箱，晨揚言疑惑，“不是，師傅，你剛剛不都已經提取好痕跡，幹嘛還帶著這個笨重的拉桿箱，帶回警隊，這個拉桿箱，真的很重要嗎？”
許清上車，“當然，顯然，這個兇手是很有原則的，並且這個拉桿箱品牌是全球暢銷經典款，任何網購信息，都會留下痕跡，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一切都是可以數據化的，包括罪犯的痕跡。”
正好她認識一個科技公司大佬。
不用白不用。
立刻拿出手機，把剛剛拍的拉桿箱痕跡照片，發給陳鋒。
“幫忙查一下。”
檢驗科攝像機就在後座，晨揚言拿過來，找出拉桿箱的照片，“師傅，這個拉桿箱牌子，真的能幫咱們抓到兇手嗎？”
“我怎麽看著，和淘寶上買的差不多。”
許清從噴砂廠拐出去，上了主幹道，“1898年創立的Rimowa，百年來堅守德國傳統工藝設計，獨特的鋁鎂合金及防彈塑膠材質，一分錢一分貨，老祖宗的道理永不過時，見日本和東南亞的選手拉桿箱很好看。”
“後來我也查了一下，Rimowa是很德國制造的完美精工典範，也是全球知名的高階精品旅行箱頂級品牌，德國制造就不用多說了吧，德國人的嚴謹，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你還記得前不久，鄭隊的冠心病手術，當時陳鋒為了讓我信服他的科技公司AR醫學，當時的會議，就是德國的，德堡大學醫學生物醫學博士留學背景的研究員。”許清稍稍會議，“那個叫什麽來著？”
“對，劉餘傑，Universitt Heidelberg，劉餘傑，德堡大學醫學生物醫學博士，人家那小醫學術語詞拽的，不信根本就不行啊，當時給我說的一楞一楞的，從骨子裏都能吐露出自信，就像是人家說什麽，就一定是對的。”
晨揚言沒有被德國留學歸來醫學博士震撼，反倒是嗅到了一絲八卦味道。
“陳鋒？”
“陳總啊。”
“哎呦，師傅要我說，你就從了陳總吧，人家是科技公司大老板，有錢，還長得帥，一米八大高個，還抽出時間特意下雨天送你回家，又帶你看他們公司內部會議，上哪裏找這麽好的師夫啊。”
生活又不是網絡小說，瑪麗蘇霸道總裁愛上我什麽的，許清是不信的，一個冷漠眼神後，扯回話題，“Rimowa多被用來裝載精密儀器與貴重物品，堅固而輕便的口碑，簡約耐看的百褶溝槽設計。”
“所以單單是靠著定點的提取痕跡，是不夠的，溝槽設計外殼，咱們能查的東西，那可太多了，寧殺錯不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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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完整沒有被拆開的外賣，視線再向坐，被人民幣掩埋的瘦小女孩，顫抖出聲，“七，七千萬。”
“這麽多錢，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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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咱們現在更重要的是7.22案，要我說，咱們應該去查柳如燕和王秋花。”
許清定住，本想說著什麽，張了張嘴，蹲下觀察拉桿箱了。
“師傅，對不起啊。”晨揚言低頭，認錯，“師傅你說過，檢驗工作是很嚴謹的，我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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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檢驗，更能給出確鑿的證據，明確的線索方向。”
晨揚言接過證物袋，用鑷子撿起人民幣帶著編號的碎片。
“人民幣的編號，編碼共有19位，前3位代表貨幣代碼，CNY，第4至第7位代表發行行別代碼，第8位代表鈔票種類代碼，0代表紙幣，1代表硬幣，第9至第12位代表流水號，最後七位是檢驗碼。”
“之前，咱們在柳任鵬家水井下找到的兩千萬，恬恬已經查到了，是在海外提取的人民幣，並且是高級銀行客戶，所以在一次性提取七千萬後，當地外匯銀行，並沒有任何疑心，我在猜測，應該是取款人，借用了做生意需要資金周轉的取款原因。”
晨揚言驚起，“不是，師傅，萬一這些錢，是假鈔呢。”
“不是那個假鈔意思啊，就是恬恬查到是海外提款現金，我的意思是，編號是假的，你想啊師傅，這個殺人犯，既然敢在七天後，把錢給到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朋友，就說明，他已經預料到自己付出的薪資，會被咱們警方發現，給後期制作了假的編號。”
“就是為了把咱們往錯誤的方向領。”
許清撇過去，把黑色拉桿箱的關鍵點，都用培養皿提取好物質，拉桿箱把手，拉桿箱輪子，拉桿箱拉索，拉桿箱內部，關於拉桿箱的照片，也拍了五個，整體一張，四個角度各一張。“揚言，假鈔，假人民幣編號，點鈔機都能檢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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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使得特殊冠號也能正常地參加流通，而不是像流水號成為少數人合法謀取暴利的工具，所以我確定，咱們沿著這個人民幣編號查，是比刑偵隊的大海撈針，查受害者的漫天線索，是更有效率的。”
晨揚言點著頭，有點迷糊，已經收集了半證物袋的人民幣碎片，開始觀察，“134，853，395，這些都是什麽啊！什麽意思啊，師傅你說咱們要沿著人民幣編號查，但人民幣編號，咱們也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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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4 136 137和，140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6…………”
“一直這麽數下去，排除掉比如141這樣的重覆數，142這樣的和124一樣，143和134一樣，144同理，145就可以數，這是後續的人民幣排序基本規則，外國外匯不夠的，就是用這個規律，也就是說，這個七千萬的數目巨大，並不是完全連號的。”
“再進行123 132 213 231 312 321的變換，一直數到709組，最後907 970 079 097 這樣的經常就是補號。”晨揚言戴著無菌手套的手，舉起拉桿箱，沖過來，“師傅，我發現拉桿箱的品牌商了，師傅你說，這個是不是更直接。”
拉開縫隙裏的品牌，晨揚言七拐八拐讀著，“RIMOWA，什麽意思？”
許清拿出裝屍體的無菌袋，“RIMOWA ，日默瓦，國外牌子的拉桿箱，我之前東歐集訓，見日本和東南亞的運動員使用過這個拉桿箱，果然，咱們這一趟，沒有白來，還記得恬恬說過的，招聘信息的發布是在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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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上車，“當然，顯然，這個兇手是很有原則的，並且這個拉桿箱品牌是全球暢銷經典款，任何網購信息，都會留下痕跡，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一切都是可以數據化的，包括罪犯的痕跡。”
正好她認識一個科技公司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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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驗科攝像機就在後座，晨揚言拿過來，找出拉桿箱的照片，“師傅，這個拉桿箱牌子，真的能幫咱們抓到兇手嗎？”
“我怎麽看著，和淘寶上買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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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也查了一下，Rimowa是很德國制造的完美精工典範，也是全球知名的高階精品旅行箱頂級品牌，德國制造就不用多說了吧，德國人的嚴謹，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你還記得前不久，鄭隊的冠心病手術，當時陳鋒為了讓我信服他的科技公司AR醫學，當時的會議，就是德國的，德堡大學醫學生物醫學博士留學背景的研究員。”許清稍稍會議，“那個叫什麽來著？”
“對，劉餘傑，Universitt Heidelberg，劉餘傑，德堡大學醫學生物醫學博士，人家那小醫學術語詞拽的，不信根本就不行啊，當時給我說的一楞一楞的，從骨子裏都能吐露出自信，就像是人家說什麽，就一定是對的。”
晨揚言沒有被德國留學歸來醫學博士震撼，反倒是嗅到了一絲八卦味道。
“陳鋒？”
“陳總啊。”
“哎呦，師傅要我說，你就從了陳總吧，人家是科技公司大老板，有錢，還長得帥，一米八大高個，還抽出時間特意下雨天送你回家，又帶你看他們公司內部會議，上哪裏找這麽好的師夫啊。”
生活又不是網絡小說，瑪麗蘇霸道總裁愛上我什麽的，許清是不信的，一個冷漠眼神後，扯回話題，“Rimowa多被用來裝載精密儀器與貴重物品，堅固而輕便的口碑，簡約耐看的百褶溝槽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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