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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纏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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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纏綿(修)

青年竟瞬間變了一個人,野獸般強有力地將江纓反撲在地上,掙紮之間兩個人滾入了竹林深處。

他沿著江纓脖領處開始親吻,男性炙熱身軀將弱小的女子團團包裹,

她想喊救命,可很快被男子的吻堵住了唇。

一股奇異的香氣,通過他的唇齒傳遞了過來,江纓心口像是有一團火愈燃愈熱,連呼吸都是熱的。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松垮的衣裙被掀開,涼風襲入,又有滾燙的東西貼了過來,灼著她脆弱的邊緣。

這……這該不會就是……

江纓少年時喜愛看書,什麽書都看,免不得誤翻了一些不可說的圖冊。

他現在做得這些,無疑和那書中所畫一模一樣,顛沛的,交疊的,放浪的。

而她不受控地去做著那些從未有過的事。

早知如此,當初不看了。

男子如墨的發絲傾斜下來,遮擋了兩側的光源,她眼前忽明忽暗的,最後在疼痛中陷入了混沌的黑灰。

他剛才好像還說茶裏有什麽,難道中了催.情之類的藥,藥力下得重了,親吻她之後,她也中了藥?

宮中爾虞我詐,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這個人,江纓肯定見過,她想確認一下究竟是誰,可除了交織錯亂的喘息聲,她再也聽不到他發出任何聲音。

江纓渾身上下都是軟的,根本沒有力氣掙脫身強力壯的男子,只能道:“你清醒些……。”

話音剛落,他打在她耳邊急促的呼吸明顯有所克制,奈何還是抗不過那杯茶。

江纓發出陣陣破碎的喘息,好似柔水與烈焰在身子裏交匯翻滾交織著,柔水是她,而熊熊烈火則是他。

母親知道了會怎麽樣?父親知道了會怎麽樣?江家會怎麽樣?

誰來救救她啊!

他們就在冰涼的草地上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身軀下的青草被壓得扁平。

直到男子的體力有所匱乏,動作也慢了,中藥不深的江纓,在神智稍微清醒的時候,抄起手邊的石頭朝他的頭上砸去。

寬厚的身軀重重墜了下來,江纓推開他,連忙整理好淩亂的衣裙,忍著身下痙攣,不管不顧,撒腿就跑。

夜太黑了。

幸好雲層散開,她借著月光找到了回去的路,宮人們都忙著宮宴,沒幾個人看到江纓跑出了皇宮。

盡管害怕,回到江府之前,江纓還是冷靜地用首飾從一戶人家那裏換來一件披風,遮住了儀容和淩亂的衣著。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更不能讓江夫人知道。

江府。

披風和衣裙掛在木質屏風上,江纓坐在浴桶中,女子的緞子般的長□□浮著。

她抱著纖細的雙腿,直勾勾地盯著水面,水是溫的,她的身子骨忍不住打寒顫。

好半天沒能從竹林裏發生的事緩過來。

如果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而那個陌生男人闖開了重重包裹的花瓣,直搗最裏面脆弱的花蕊。

她至今都覺得那股滾熱還在身體裏翻湧。

一個時辰後,紅豆隨著馬車回到江府。

見江纓在沐浴,紅豆隔著屏風對裏面的人道:“小姐,老爺和夫人吵架了,這次老爺很生氣,許姨娘和吳姨娘兩個人又在旁邊拱火,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屏風後的江纓久久不作聲,很是反常。

紅豆:“小,小姐?你怎麽了?”

“紅豆……”壓抑了許久,江纓涕不成聲道,“我在宮園裏遇到了一個陌生公子,他好像喝了有cui情藥的茶,再之後……我們……”

難以啟齒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後半段紅豆自然是猜了出來。

夜裏一個柔弱的閨閣女子撞見中了那種藥的男子,會發生什麽事幾乎是可想而知。

紅豆吃驚地捂住嘴巴,而後江纓聽見她同自己確認道:“小姐,你確定,那個人可有欺負你,強迫你做……做成了那些事?”

江纓把自己縮進水裏,試圖用池水掩蓋鎖骨處的吻痕。

“嗯。”江纓點點頭,一時語無倫次,“將他打暈後,我太害怕了,天又黑,沒看清他的臉,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這件事怎麽想,怎麽覺得虧大了。

只是,竹林裏的人到底是誰?

紅豆聽完,當即準備出門:“奴婢這就將此事告訴老爺,把那個畜生找出來!為小姐討公道!”

“紅豆!”江纓急急叫住了她,“別去。”

“為什麽不去!這可是天大的事,事關小姐名譽貞潔!”

“我……我自然知道。”江纓垂眸,聲音弱了下來,帶著幾分猶豫,“但父親真的會為我做主嗎?”

“小姐說的這是什麽話?”紅豆道,“兩位姨娘無所出,老爺雖然不喜小姐,到底只有這麽一個女兒,當然會給小姐做主。”

江纓抱緊了身子,將原因一一說給紅豆:“如果父親發動江家,大張旗鼓的去宮中找人,我失了貞潔的事情,就是人人皆知的醜聞,我想……皇京之中應該不會有人再娶我為妻了,他們會視江家為笑柄。”

紅豆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小姐,是奴婢沖動了。”

“何況,母親現在一心要我入宮為妃。”江纓越說越是心中忐忑,“陛下和太後知道這件事,入宮為妃就再也不可能了,母親一定會氣死的。”

從小到大,江夫人就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江纓的身上。

年幼時,當別的女童都在嬉笑打鬧的時候,江纓不到天亮就讀書寫字,學習刺繡女紅。

江纓以為拒絕入宮為妃,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了,沒想到最出格的事在後面等著她呢。

梳妝臺前,江纓讓紅豆將所有脂粉都拿了出來,然後每一個都逐一擦拭了一遍,掩蓋鎖骨和脖領處的斑駁紅印。

紅豆道:“小姐這是準備瞞著老爺和夫人了?”

江纓將脂粉均勻拍打在脖領處,答道:“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紅豆點點頭。

她現在尚未出閣,只要不嫁人,沒有人會刻意查看未出閣的女子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時,紅豆突然提醒江纓:“小姐喝避子湯了沒有?”

江纓回頭看向紅豆,問道:“只有一次,還需要喝避子湯嗎?”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紅豆想了想道,“有的夫妻,一夜就成功懷了孕,有的夫妻,求了多少法子都求不來一子。”

江纓斟酌著:“一次會這樣巧嗎。”

紅豆:“小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保險起見,等到第二日一大早,江纓就讓紅豆假扮男子,暗中去德善堂買避子湯藥。

只要喝了避子湯,這件事就徹底咽在肚子裏,權當從未發生過,眼下皇京第一才女才是當下最為要緊的事。

至於宮園的那名男子到底是誰,江纓無從知曉了,只希望他和自己一樣,把這件事咽在肚子裏。



第二日的天色依舊不好,清晨不見太陽,陰沈沈的,不出片刻下起了濛濛細雨。

江纓剛把紅豆打扮成男子,去買避子藥,不想胡子剛貼一半,有人扣響了房門,開門後,發現是江夫人身邊的張媽媽。

張媽媽沈著一張臉,宛如守門的門神: “小姐,夫人叫你小姐去她屋中一趟。”

江纓心頭一緊,然後問道:“這麽早,母親何事叫我過去?”

張媽媽道:“老奴的話已經送到,小姐只管過去就是了。”

房間裏的紅豆嚇傻了,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以往江夫人派張媽媽前來,沒有親自來找江纓,又不說明原因,必然要責罰。

為了防止江夫人起疑,紅豆暫且陪江纓去見江夫人,等到改日找個機會,再去德善堂買藥。

江夫人院中伺候的人很少,只有張媽媽和負責洗衣雜活的兩名侍女,都是院中的老人了。

江纓記得年幼時,江夫人酷愛養花,院子裏的每一盆花都是稀罕的物種,被養的極好,前幾日留著幾盆,現在一盆都沒有了。

見此情景,江纓忍不住替江夫人心疼。

江懷鼎的官職雖低,到底是朝中的官員,每年的俸祿不至於讓江夫人過得如此清貧。

她自然知道這些年,他的俸祿都花在了哪。

江夫人的吃穿用度一省再省,隔壁院子裏,江懷鼎娶回來的兩房姨娘倒是打扮的精致得體,衣食首飾樣樣不差。

“夫人,小姐來了。”

江夫人正在清點自己的首飾和銀錢,而後整齊地包在一塊絹布裏,交給許媽媽:“你拿著這些銀錢,去街上再買一把琴回來,切記,要買最好的焦尾琴。”

“是,夫人,老奴這就去辦。”

昨天在宮宴上,江纓弄砸了琴曲,保不齊江夫人這次叫她來,是要罰她。

但仔細想想,連太後都念在是焦尾琴斷裂的過錯,她所彈奏的陽春白雪並無任何差池,江夫人就算要罰,也不會罰得太重吧。

這時,江纓註意到了江夫人右臉上的巴掌印,過了一夜還是這樣的明顯。

江纓當即道:“母親,父親打你了?”

“我被打是為了什麽,想必你很清楚。”

“宮宴上,我......”

話還沒說完,卻聽江夫人的聲音驟然冷到谷底:“跪下。”

江纓心頭一緊,本能地掀起衣裙跪在了江夫人的面前,紅豆也趕緊跟著跪下。

江夫人的聲線是柔和的,發起怒來並非是暴跳如雷,而且在面容上交織著溫柔與盛怒,讓人看著心中產生一種怪異之感,不寒而栗。

“只差一點我們就成功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江夫人抓著江纓肩膀,幾近苦澀地道,“琴壞了也就罷了,後來太後娘娘為在場的世家小姐們出了一道詩謎,所有人都沒答上來,你可知你定能答上來。”

江纓楞了楞。

什麽……

太後娘娘出了一道詩謎?是自己離開宮宴後的事?

她白白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嗎?難怪江夫人會這麽生氣。

江夫人又氣又急地追問道:“你離席後一直沒回來,派人去找你也不見人影,究竟做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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