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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陛下,他好像沒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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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陛下,他好像沒呼吸了

西翠魂不守舍,然後在自己的屋子裏查找起來,最後果然在一個罐子裏看到了一個答應才能佩戴的耳環。

而西翠根本不敢偷這種東西!

把耳環放在這裏的人,是想她死啊!

第二天來的西翠跪在喻川雀面前,“求您救救奴婢吧。”

那淮妃如此惡毒!

喻川雀已經喝了今天的藥,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微弱,心臟的起伏也十分緩慢。

想來應該是要到了極限。

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唇角,“我最多只剩下明日的時間了,明天下午換班後,你去圍場找一個叫容三的人,把你做的事情告訴容三,容三就會明白你對我的恩情,他是我的表哥,他會送你出去。”

“謝謝您,謝謝您!”

西翠喜不自勝,系統冷冷笑了一聲,“貪錢給你下藥,還想脫身?沒門!”

圍場是有個叫容三的不錯,但明日,裴瑄也會去圍場。

若是不小心聽見什麽,那可就不關喻川雀的事了。

但喻川雀算遍了一切,沒算到裴瑄還要他跟著隨行伺候。

看到那門口的禦前侍衛,辛者庫管事嬤嬤早就嚇破了膽,她滿臉的驚恐,沒想到喻川雀還會被叫出去。

早、早知道她就不收錢去欺負喻川雀了。

喻川雀當然沒忘記她,他故意沒說這是接他出去伺候皇帝,而是回頭朝她露出個惡劣的笑,“給我等著。”

辛者庫嬤嬤身形一顫,忽然口吐鮮血,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我、我這是怎麽了?”

她身邊的小丫鬟連忙道:“嬤嬤,我去給您請個小大夫。”

喻川雀收回目光,西翠端藥給他時,這嬤嬤貪吃換成了普通的湯,他便讓西翠把藥也給嬤嬤加了一份,而且比他得到分量還多。

等到這嬤嬤毒發身亡,正好印證了淮妃下藥。

而另一邊,張東海正和兄弟喝悶酒,“媽的,這京城到底誰認識這個紋樣?!”

他一把把一張紙拍在桌子上,其他兄弟也知道這件事,包括他們,所有人都在查。

可就這麽一個紋樣,他們找遍了世家大族,都沒人見過。

張東海咕噥了一聲,手不小心碰掉紙張,紙張隨風飄出去,被一個形容枯槁的乞丐撿到。

“蘭蘭?”

“你哪裏來的這個東西?”那乞丐一把撲到張東海面前,像是發了瘋一般,“這個紋樣,你從哪裏弄來的?”

“滾開,臭乞——咦,這不武狀元崔臨嗎?”張東海十分震驚,“崔臨?真的是你?”

其他人也投來目光,發現這乞丐雖然瘋瘋癲癲,但一張臉龐若是忽略胡子或者其他,也能看出眉眼十分俊美。

而崔臨只是宛如癔癥一般,“你說啊,蘭蘭到底在哪裏?”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紋樣?”

張東海和其他幾個人眼神一閃,“你說的蘭蘭是誰?”

崔臨一瞬間,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忽然流出一行眼淚來。

“容清蘭。”

容清蘭?張東海幾人呼吸一滯,這不是……那位英勇侯的亡妻嗎?

而張東海則是更為震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容清蘭的兒子,不是喻川雀嗎?

張東海忽然手腳發麻,他一把翻身上馬,順吧把崔臨也抓起來。

往皇宮趕到一半,張東海才想起裴瑄在圍場,於是連忙又往圍場趕。

同時,在一個狹窄房間裏,看著暴斃的辛者庫嬤嬤,那小醫官臉色蒼白,“不、不好了!這宮裏有人下毒!”

西翠正在收拾東西,悄悄往圍場跑,她眼底都是渴望,對自由的渴望。

喻川雀被帶到圍場時,裴瑄正在帶著蘇白練劍,看到他來,原本笑容燦爛的蘇白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不悅,雖然說是讓容玉來侍奉他,但是他看著這張臉在陛下面前晃就心底不安。

喻川雀要做的是撿箭,把容玉和裴瑄射出去的箭撿起來。

其實在喻川雀來之前,蘇白雖然不精通,但也能中靶,但為了折磨喻川雀。

蘇白就故意往外射,而且每一箭射的距離還十分大。

裴瑄眸子微動,直勾勾盯著那道瘦弱的身影。

“陛下,臣妾好笨呢,又射不中了。”

蘇白撒嬌,沒有發現頭頂上,裴瑄根本就是面無表情,眼底沒有絲毫的愛意。

裴瑄的目光一直在喻川雀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底有著一股極強的不安,他本以為把喻川雀送到辛者庫,喻川雀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可一連三天過去,喻川雀都沒有絲毫松口。

喻川雀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之前裴瑄能信心滿滿,是因為他知道喻川雀的弱點,可當喻川雀沒有弱點,一心只想解脫後。

他反而要束手束腳起來。

在蘇白故意把箭射出離喻川雀十幾米偏的地方時,裴瑄盯著蘇白的眼神已經泛起了郁氣。

喻川雀站在太陽底下,他的眼前其實已經一片模糊,只能勉強看到裴瑄和蘇白兩個人站得極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壁人。

他眸子垂了垂,繼續拖著艱難地身體一步一步朝那支箭走去,直到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裴瑄手一頓。

蘇白皺了皺眉,“陛下~他肯定又是裝的,你忘記啦?上次喻川雀也這麽暈倒,然後騙陛下過去呢。”

聽到他的話,裴瑄又停住了腳步,只是也不再和蘇白射箭,他的眸子緊緊盯著喻川雀。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躺在地上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動靜,他躺在草地上,瘦弱的身體幾乎能被草擋住。

黑發垂下,遮住了那張眉眼。

那股恐慌再度攝入裴瑄的心臟裏,讓裴瑄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都被擊散。

喻川雀一定是裝的。

上次不就是這樣麽。

直到,站在靶子後方,原先撿箭的侍衛顫抖地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人。他艱難地擡頭,哆嗦著唇瓣開口。

“陛、陛下,他、他好像沒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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