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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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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不敢

臨行前,傅雲臣又強行讓她喝了半杯橙汁。

看來是怕她半路從車上逃跑。

“你倒是聰明還知道搬救兵。”傅雲臣開著車,偶爾瞥見無力靠在座椅上的白蘇。

“沒什麽用不是嗎?傅雲臣你現在已經沒有軟肋了。不過讓你親愛的人對你失望,顯然也是對你的一種懲罰。”

傅雲臣冷漠的一笑,“你自以為拿捏住了我?”

“我沒那麽自信。說到底,我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我不會像你,總會去傷害別人。”

傅雲臣笑了聲,“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會顯得你是聖母嗎?蘇蘇,過度的善良不過是一種虛偽。一些外衣穿久了,脫不下來了?就忘了裏子到底腐爛成什麽樣了。”

白蘇沒料到傅雲臣對她的評價是這樣。

她再不堪,也絕對沒有到傅雲臣說的這個地步。

“傅雲臣,你不要自己過得不好,就怨恨所有人。我知道你小時候遭受了變故,可那不是我造成的。”

傅雲臣默然的看著她,“既得利益者沒有資格撇清關系。”

“你什麽意思?”

“我會讓你知道。”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已經臨近郊區。

沒多久,便拐進一條小路。白蘇遠遠的看見前面的景象,一下子想到,傅雲臣帶她去的是公墓。

結合身上樸素的衣服,不會錯。

很快車子駛入了公墓區域的停車區。

傅雲臣停好車,拉開了車門。

白蘇坐在那裏沒有動。

“別告訴我你走不了。”

“不至於。應該多謝傅總今天手下留情,少用了一些劑量。”

“難道不是你一直在刻意控制飯量?”

傅雲臣一眼看穿她的神情。

白蘇抿了抿唇,沒有再和她多費口舌。

傅雲臣側身讓開一點,讓她下了車。

傅雲臣就在公墓裏面買了一束菊花,在前面帶路,領著白蘇一個石階一個石階的往上。

白蘇隱約已經猜到了她要面臨什麽。

只是她搞不清楚的是,她和傅雲臣結婚已經快要五年,為什麽到今天傅雲臣才帶她來這裏。

傅雲臣停下,白蘇也跟著停下。

她擡眼去看,跟前的墓碑上是一個人的名字。

傅啟東。

白蘇正要詢問,來驗證自己的猜想,傅雲臣卻在她之前出聲。

“跪下。按照我們現在的關系,你應該叫他一聲爸。但我覺得你沒這個資格。”

他轉過臉,看著她。

一種平靜的審視,壓迫的意味一潮蓋過一潮。

出於對長輩的尊重,白蘇沒有和傅雲臣爭論這個。

她本該在五年前就過來。

她誠心跪了下來,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告慰一下長者的在天之靈,隨後起身。

傅雲臣彎腰將那束菊花放下,靜靜的看著墓碑一會兒。

“將近五年,你不曾帶我來過。既然今天帶我來了這裏,必然有你的目的。傅雲臣,你不如實話實說。”

傅雲臣語氣平淡的說,“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麽我那樣對你。一口一個憑什麽,又是一句為什麽?這就是答案。”

他指了指墓碑,“父債子償,很公平。”

白蘇不解問,“傅雲臣,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傅雲臣所謂的答案還是讓白蘇一知半解,他並沒有再解釋的欲望。

在墓碑前又站了一會兒,傅雲臣就要離開。

他依舊走在前面,白蘇跟在後面。

夜裏下過一場雨,石階有些濕滑。

白蘇穿著高跟鞋,上去的時候不顯艱難,下去的時候就有些費勁。再加上藥效的緣故,白蘇的鞋踩在地上,力道總是差那麽一點。

她不小心滑了一下,人一個趔趄往下滑。

好在傅雲臣就在她前面,一轉身就把她輕易接住了。

白蘇本能要趕緊收手站定,下一秒,傅雲臣一把將她橫抱起。

這裏葬了很多人,應該是個肅穆的場合。白蘇不打算因為這件事和傅雲臣起了什麽爭執,只小聲抗議,“你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傅雲臣垂眸看她一眼,直接將她的話無聲駁回。

將白蘇塞進車內,傅雲臣開車離開。

等開出去一段路,他突然將車停在了路邊。

推開車門,他又將門合上,人是靠著車門。

他抽了兩支煙,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白蘇精神不大好,只是靠在座椅上。

現在就是給她機會跑,她都沒有什麽力氣。

她腦子裏閃過傅雲臣的那句父債子償,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但她現在大腦十分遲鈍,要抓住那個念頭再往深處想根本不可能。

車門突然被打開,傅雲臣又坐了進來。

裹挾著一股苦澀的煙草味。

“傅……”白蘇還是想和傅雲臣聊一聊。

可白蘇才剛發出第一個音節,傅雲臣已經棲身而來,捏住她的下巴,強勢咬住她的唇。

口腔內清楚的嘗到了他微微苦澀的味道。

傅雲臣吃了她好一會兒,要把她緞面的半身裙扯開。白蘇綿軟的手去推。知道不起作用,她只能低聲求饒,“不可以。傅雲臣,你不要這樣對我。”

傅雲臣垂眼看著她,眼角有一抹譏諷。好像在說她除了這些作用,還有什麽。

白蘇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要傅雲臣停下來不太可能。

她氣勢很微弱,“我暫時不想。上一次的經歷,讓我覺得痛苦。”

指的哪一次,傅雲臣心知肚明。

他是太急了,恐怕她喉嚨都有些破了。

他放開她,只是看著她,呼吸微重。

白蘇能清晰感受到他滾湯潮熱的欲念。但好在,他克制住了。

白蘇問,“你說帶我來找答案,可我還是不明白。傅雲臣,不管這答案是什麽,你後面還打算繼續那樣對我嗎?”

傅雲臣淡淡一笑,說,“不會。”

白蘇有些不敢相信。

傅雲臣又說,“給了你一些教訓,你應該會學乖。你要相信,無論你跑到哪裏,我都可以把你抓回來。除非你帶著身邊在意的人,永遠躲在一個洞裏不見天日。”

白蘇有些無力的一笑。

她就知道,傅雲臣不會那麽好心。

她點點頭,“我可以不躲,不逃。但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我需要工作,需要社交。”

需要在他以外的喘息的空間。

傅雲臣一哂,“確定只是這樣?”

“傅總不是向來自信滿滿?怎麽,還怕我有什麽方法讓你挫敗嗎?”

“你不敢。”

傅雲臣篤定的說。

他坐正,開車,帶著白蘇回到別墅。

當天下午,她就獲得了自由。

可以和傅雲臣在樓下的餐廳好好吃飯。不必再擔心,飯菜裏面被下了藥。

吃完飯,白蘇的精神恢覆了很多。

她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出現在床頭櫃。

傅雲臣還算言而有信。

上面很多未讀的消息和來電。

絕大部分來自沈安安。

沈安安找不到她快要瘋了。

但有幾條簡短的回覆,明顯是傅雲臣模仿她的口吻回覆的。

混蛋狗!

她先是和南枝發了微信,說她明天可以去畫廊。

南枝發過來慰問的消息,還勸她如果沒休息好,就不用急著過來。

白蘇咬牙切齒又在罵傅雲臣。他怎麽不在外面造謠說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白蘇又和她淺聊了幾句,就和沈安安發消息。

沈安安大約在忙,沒有回覆。

直到半個小時後,沈安安的電話打過來。

“我剛結束完錄制,看到有你的消息,趕緊給你打電話了。蘇蘇,你最近幾天怎麽回事?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嗎?不就是個發燒嗎?”

白蘇失笑,“安安,你好歹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

沈安安氣道,“我都快急哭了,你還能笑啊。”

“我沒事了,安安。”白蘇溫柔的說。

“是真的身體問題,還是傅雲臣?反正我對他沒法放心。”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安安,你這幾天有空嗎?”

“我明天的錄制是在晚上。白天應該有時間找你。”

“那好。你定地方和時間,我過去找你。”

“你不是身體不好嗎?不用你來找我。我過來找你。”

白蘇想了一下,說,“我明天會在畫廊。你到時候過來找我也行。”

“那就這麽說好了。”

掛斷電話之後,白蘇就在網上搜索傅啟東的事情。

網上的信息很少,和她從王媽那裏聽說的沒有多少差別。

只知道傅啟東是因為對賭協議失敗,背負債務,跳樓自殺。

白天傅雲臣說父債子償,這件事難道牽扯到了傅啟東還有白昶永?

她需要搞清楚。

門突然被打開。

好在她速度夠快,已經將手機息屏。

他穿著真絲的睡衣,上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紐扣系的意興闌珊,配上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透著一股頹靡的性感。

白蘇將手機不動神色的放到枕頭底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防備的盯著他看,希望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一點慌亂。

傅雲臣一言不發,欺身過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白蘇的背部瞬間僵直,雙手緊緊攥住了床單。

那是一個很深的吻,他的舌尖幾乎已經到了她的喉部。

白蘇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傅雲臣突然移開了。

她雙眼蒙了一層水汽,眼淚是將落不落的樣子。

傅雲臣面無表情,唇貼著她的耳朵,嗓音低沈的告訴她,“我會輕點。”

混蛋,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她骨頭都要散架。

可她從一開始的抵抗,很快進入迎合狀態。

她盯著頭頂的燈光眨了眨眼,手臂緊緊將他的腰纏住。讓男人誤以為那是更深層次的需求。

他錯了。

她要做的是讓傅雲臣放松警惕。

隔天一早,白蘇醒過來就覺得身體酸軟的厲害。

傅雲臣摟著她還睡著。

這段時間,他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她這邊。好像那邊一個大臥室睡不下他似的。

她準備起來,即便是精力沒有完全恢覆,她還是打算去畫廊。

這一動,把傅雲臣也驚醒。

他閉著眼睛,長臂一伸,就把白蘇又按了回去。

摟著她的脖子,手卻放在了胸前柔軟的位置。

她身上只有一層輕薄的睡裙,沒有其他依托。

她渾圓的臀和他身體倚著。

因為早上的特殊情況,導致白蘇都不敢亂動。

“確定有力氣去畫廊?”剛醒過來,他的聲音幾分迷離喑啞,要命的磁性。

白蘇身體一顫,“你答應過我的,我可以去畫廊。”

“看來是我昨晚不夠努力。”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頭掰過來,去親吻她。

很難受的接吻姿勢。

白蘇很怕傅雲臣又出爾反爾,奮力移開。

“現在別和我逞強。否則一會兒讓你求我,你就真的哪都去不了。”

“你除了欺負我,還能做什麽?”

大早上的情緒更容易失控,白蘇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或許是從她眼角滑落的淚燙到了他,傅雲臣這才松開。

他的眸色微冷,拍了拍她的臉,“蘇蘇,這不過是剛開始。不過今天先饒了你。下次別掃興。”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給她短暫的赦免。

傅雲臣先下的床,白蘇無意間瞥到了一眼。

他明明都沒有下去。

懶得還要再去顧及他,白蘇很快的洗漱結束,換了衣服。

她離開別墅,仿佛又活了一場。

連空氣中都帶了一點甜。

如果可以,她願意就這樣開著車再也不要回頭。

但她知道不可能。

她到畫廊的時候,其實還沒到營業的時間。

她這裏有一把鑰匙,直接開了門。

等小曹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裏外打掃了一遍。

“蘇蘇姐,你怎麽來這麽早?”

“好幾天沒來了,當然要表現下。怎麽樣,我不在這幾天,畫廊有生意嗎?”

“賣出去兩幅畫,算可以嗎?”

“很好了,別氣餒。”

白蘇笑一下,又把自己桌前稍稍擦了擦,這一彎腰,小曹就看到了她脖子以下的紅痕。

她穿的是件真絲襯衫,胸口打著一個蝴蝶結。這一彎腰,紅痕就格外明顯。

“蘇蘇姐,那裏……不過你站直了應該沒關系,別人總不至於往那邊看。”

白蘇瞬間明白過來,幹脆將那蝴蝶結又系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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