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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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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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的沈默已經能說明答案，路宇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會隨便和別人說的。”
漾漾用打蛋器打著黃油，機器聲停下後，他問路宇，“大家都知道你的性取向嗎？”
“嗯，我高中就出櫃了。”路宇從漾漾手中接過打蛋器。
漾漾已經從譚尋那裏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他回憶著自己的高中經歷，僅僅是性格不太合群，他就遭受到了長時間的冷暴力。
“不會被欺負嗎？”漾漾忍不住問。
“還好吧，我比較幸運？”路宇歪了下頭，“看不慣我的人也有啦，被我打服了。”
漾漾看向路宇的眼神馬上多了些別的東西，後面等曲奇烤好的時間裏，他和路宇請教了如何通過武力壓制他人。
“你想學跆拳道？”譚尋打開漾漾遞來的袋子，拿出一塊曲奇吃掉。
今天是周四，但譚尋還是過來找了漾漾。
“嗯，雖然打別人不太好。”漾漾看譚尋，“這個好吃嗎？”
“好吃。”譚尋又拿了一塊，“你看起來挺躍躍欲試的。”
“我想變強大一點。”漾漾說，“這樣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我才有辦法反擊。”
譚尋把袋子重新系緊：“明明才認識幾個月，我為什麽會有種欣慰的感覺。”
“哥哥。”漾漾叫他。
譚尋“誒”了聲：“餅幹我拿回去吃，你早點上去，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課。學習跟得上嗎？”
“還可以。”漾漾說，“其實上課蠻有趣的。”
“為了自己學習，是要有意思一點。”四周沒有人，譚尋偏頭在漾漾嘴角親了下。
曲奇的黃油香包裹住了兩人，漾漾心裏甜絲絲的：“張子秦昨晚說他想談戀愛，然後我說我有對象了。”
這句話的前後關系聽起來有點拉仇恨，譚尋笑了笑：“他沒打你？”
“你怎麽知道他要下床來扔我枕頭？”漾漾詫異道。
“我說我對象是男生。”漾漾拉了下譚尋的手，“我知道不該那麽早說的。”
漾漾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何況談戀愛本來就會讓人想分享，譚尋更關心漾漾說完後的結果，從漾漾現在的表現來看，那幾位室友應該都接受了。
“我說完後他們安靜了一會，”漾漾用小拇指勾著譚尋的，“他們都在打趣我，叫我帶對象給他們看。”
譚尋肩膀不明顯地往下塌了塌，要說兩句的時候，漾漾又朝他丟下了炸彈：“我說我男朋友是我哥。”
“咳、咳咳……”譚尋偏過頭咳嗽了兩下，“原話？”
“對啊。”漾漾貌似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張子秦朝我豎了大拇指呢。”
“親愛的，你忘了一件事。”譚尋捧著漾漾的臉，拇指搓了下他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你得和他們說清楚我不是你親哥。”
漾漾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舌頭，呆楞的樣子看得譚尋加重了手上力度，把漾漾白皙的臉揉到透出緋紅。
告別譚尋再回到宿舍，漾漾趁著室友們還沒睡，趕緊把譚尋的話重覆了一遍。
“我說呢，昨天嚇得我一晚上沒睡好。”張子秦嚎了句。
漾漾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回到床上，拿出手機確認了一遍明晚要去的地址。
離學校有點距離，漾漾意識到，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門。暑假在譚尋家，他最多也就是在小區到市場那塊活動。
希望能順利，漾漾舉起海龜，看著海龜的兩顆大眼睛，等拿到錢，就去給譚尋買禮物。
可是買什麽好呢？漾漾把玩偶抱到懷裏翻了個身。
“送男朋友禮物？”路宇打著奶油，“他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漾漾上個星期問過室友的意見，得到的答覆他都不滿意，今天烘焙社活動，他才想起來還可以咨詢路宇，說不定同為同性戀，路宇更懂呢。
“我算嗎？”漾漾真誠道。
“……你是專門來我這秀恩愛的嗎？”路宇誇張地單手捂住了胸口。
漾漾把裱花袋裏的奶油擠進模具中：“他真的沒什麽愛好。”
“游戲？球星？這些都沒有？”路宇不太理解。
“游戲好像只喜歡和我玩。”漾漾說，他觀察過，他不在的時候，譚尋不會去碰游戲機，至於球星什麽的，漾漾沒見譚尋關註過體育賽事。
“你果然是來秀恩愛的。”路宇開始笨手笨腳往裱花袋裏裝奶油，“實在不行，就買套衣服唄，最不會出錯的，還可以買情侶裝。”
漾漾想起以前用譚尋給他的零花錢，買了送給譚尋的那件印花T恤。
譚尋前段時間天熱的時候還穿去上班了。
漾漾怕自己對服裝的審美不好，於是在又兼職了幾次，拿到工資後，叫上路宇去了商場。
“報備啊？”路宇看到漾漾拍照和人發消息，隨口問了句。
漾漾思考了下自己的行為，點了下頭：“嗯，和他報備行程。”
“老天什麽時候賜我個帥哥談啊……等一下，這樣不就沒驚喜了嗎？”路宇拐進了一家服裝店。
“我只和他說了跟同學出門。”漾漾道，說話說一半不算撒謊。
“這套怎麽樣？”路宇拿起一件衛衣，在漾漾身上比劃，“綠色一般人穿不了，你穿還挺好看的。”
同款不同色的衛衣放在一排，路宇手裏那件是淺綠色的，印著一只白色小貓。
陳列架上還有其它顏色的衛衣，漾漾卻看向了另一排，抽了件印著魚的藍色衛衣出來。
路宇笑了笑：“這樣倒是挺情侶的，你是打算穿帶魚的嗎？”
“不，我要穿那件。”漾漾指了下路宇拿著的衛衣。
路宇的嘴巴張成O型，上下掃了漾漾一眼：“看不出來啊。”
漾漾正摸著衣服上的印花，沒仔細聽路宇在說什麽，他想穿綠色的，純粹是因為印花像小白。
買衣服比想象中順利，結賬的時候店員說買兩件可以送小禮物，漾漾選了恰好是一對的胸針。
“光買這個不夠吧。”路宇在走出服裝店後說。
“好像是少了點。”漾漾想著要不要再買兩頂帽子。
“哎呀，你們不用那什麽的嗎？”路宇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那個大牌子最近上了新款，網上看測評怪好用的。”
漾漾沒聽懂。
在路宇把他拉進一家位於角落的專賣店時，他才明白過來。
對於這種事情，漾漾沒什麽羞恥的，而且他是想和譚尋嘗試更進一步，或許生日就是個好時機。
他走到貨架前，認真看過包裝，挑了一款去機器掃碼結賬。
出來後，路宇看他的眼神又變了。
“你……加油。”路宇鼓勁搬拍了漾漾的肩膀，“有時候這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我理解。”
漾漾覺得路宇說話有點奇怪，可能是他還不夠融入同齡人，當晚回到宿舍的漾漾，決定多查閱資料，爭取早日做到和同學無代溝。
-
譚尋生日在星期五，漾漾和家長改了補習日期，在周五傍晚回到了家。
他下午沒有課，和學姐商量過，借了學校的烘焙間做了個六寸的蛋糕，社團活動時做過小的蛋糕，漾漾憑借著記憶，再加上去了網上查配方，做出來的蛋糕看著還不錯。
沒有當時和譚尋一起做的精致，不過聞起來很香，抹面也是整齊的，上面寫了“祝譚尋生日快樂”幾個字。
把蛋糕放到冰箱裏，漾漾打開一同提回來的塑料袋，開始布置客廳。
這是張子秦給他推薦的，他說這樣更有驚喜感。
時間還來得及，家樓下又有菜市場，漾漾照著下午列好的清單買完菜，回到家裏開始準備晚餐。
譚尋今天要加班，此時離他下班還有半小時。
快兩個月沒做飯，漾漾有些手忙腳亂，好在最終菜色都不錯。
漾漾滿意地拍了張照，想等晚上一塊發朋友圈。
漾漾：你要到家了嗎？
尋：在樓下了，要吃冰淇淩嗎？我買幾個回去。
漾漾：嗯，要圊団獨鎵香草味的。
尋：OK
漾漾在陽臺看到譚尋後，拿上了小禮花筒，站到了門邊。
鑰匙聲響起，在譚尋的“我回來了”出口前，漾漾拉開了禮花：“生日快樂！”
譚尋被噴了一頭的亮片彩帶，他扭頭看漾漾，臉上難得有怔楞。
“你……”譚尋還沒說完，漾漾就抱了上來，手摟住了譚尋的頸脖。
“生日快樂，”他又說了一遍，“譚尋哥哥。”
譚尋知道漾漾那天是在找他的生日，他猜到了漾漾可能會給他買禮物，但沒想到漾漾會來一出這樣的驚喜。
站在玄關能看到餐桌上的一桌菜，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譚尋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過，回家就能聞到飯菜香的感覺。
“是不是弄臟你的頭發了。”漾漾見譚尋遲遲不說話，忐忑地問。
“沒，”譚尋吻了下漾漾，借這個空檔整理好心情，“太意外了，還沒回過神。”
“先吃飯，不然菜要冷了。”漾漾說。
“好。”譚尋洗過手，順便把頭上的亮片清理掉，走出來的時候漾漾在給他盛湯。
“怎麽想到搞這麽大陣仗的？”譚尋坐下來，桌上魚肉菜都有，光是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會大嗎？”漾漾坐下來，“店裏有個要兩手握的禮花炮，我本來想買那個的，老板和我說室內最好用小的，我才挑的這款。”
“老板是對的，”譚尋看了下地上還沒收拾的殘骸，“不過漾漾的心意我領了。”
飯吃完，譚尋一塊幫著把碗洗了，在把地上也打掃完後，漾漾說該吃蛋糕拆禮物了。
“不可以先看禮物嗎？”譚尋對漾漾會送他什麽很感興趣。
漾漾從冰箱裏將蛋糕拿出來：“不行，要按流程走。”
“好吧，我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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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用打蛋器打著黃油，機器聲停下後，他問路宇，“大家都知道你的性取向嗎？”
“嗯，我高中就出櫃了。”路宇從漾漾手中接過打蛋器。
漾漾已經從譚尋那裏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他回憶著自己的高中經歷，僅僅是性格不太合群，他就遭受到了長時間的冷暴力。
“不會被欺負嗎？”漾漾忍不住問。
“還好吧，我比較幸運？”路宇歪了下頭，“看不慣我的人也有啦，被我打服了。”
漾漾看向路宇的眼神馬上多了些別的東西，後面等曲奇烤好的時間裏，他和路宇請教了如何通過武力壓制他人。
“你想學跆拳道？”譚尋打開漾漾遞來的袋子，拿出一塊曲奇吃掉。
今天是周四，但譚尋還是過來找了漾漾。
“嗯，雖然打別人不太好。”漾漾看譚尋，“這個好吃嗎？”
“好吃。”譚尋又拿了一塊，“你看起來挺躍躍欲試的。”
“我想變強大一點。”漾漾說，“這樣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我才有辦法反擊。”
譚尋把袋子重新系緊：“明明才認識幾個月，我為什麽會有種欣慰的感覺。”
“哥哥。”漾漾叫他。
譚尋“誒”了聲：“餅幹我拿回去吃，你早點上去，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課。學習跟得上嗎？”
“還可以。”漾漾說，“其實上課蠻有趣的。”
“為了自己學習，是要有意思一點。”四周沒有人，譚尋偏頭在漾漾嘴角親了下。
曲奇的黃油香包裹住了兩人，漾漾心裏甜絲絲的：“張子秦昨晚說他想談戀愛，然後我說我有對象了。”
這句話的前後關系聽起來有點拉仇恨，譚尋笑了笑：“他沒打你？”
“你怎麽知道他要下床來扔我枕頭？”漾漾詫異道。
“我說我對象是男生。”漾漾拉了下譚尋的手，“我知道不該那麽早說的。”
漾漾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何況談戀愛本來就會讓人想分享，譚尋更關心漾漾說完後的結果，從漾漾現在的表現來看，那幾位室友應該都接受了。
“我說完後他們安靜了一會，”漾漾用小拇指勾著譚尋的，“他們都在打趣我，叫我帶對象給他們看。”
譚尋肩膀不明顯地往下塌了塌，要說兩句的時候，漾漾又朝他丟下了炸彈：“我說我男朋友是我哥。”
“咳、咳咳……”譚尋偏過頭咳嗽了兩下，“原話？”
“對啊。”漾漾貌似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張子秦朝我豎了大拇指呢。”
“親愛的，你忘了一件事。”譚尋捧著漾漾的臉，拇指搓了下他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你得和他們說清楚我不是你親哥。”
漾漾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舌頭，呆楞的樣子看得譚尋加重了手上力度，把漾漾白皙的臉揉到透出緋紅。
告別譚尋再回到宿舍，漾漾趁著室友們還沒睡，趕緊把譚尋的話重覆了一遍。
“我說呢，昨天嚇得我一晚上沒睡好。”張子秦嚎了句。
漾漾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回到床上，拿出手機確認了一遍明晚要去的地址。
離學校有點距離，漾漾意識到，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門。暑假在譚尋家，他最多也就是在小區到市場那塊活動。
希望能順利，漾漾舉起海龜，看著海龜的兩顆大眼睛，等拿到錢，就去給譚尋買禮物。
可是買什麽好呢？漾漾把玩偶抱到懷裏翻了個身。
“送男朋友禮物？”路宇打著奶油，“他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漾漾上個星期問過室友的意見，得到的答覆他都不滿意，今天烘焙社活動，他才想起來還可以咨詢路宇，說不定同為同性戀，路宇更懂呢。
“我算嗎？”漾漾真誠道。
“……你是專門來我這秀恩愛的嗎？”路宇誇張地單手捂住了胸口。
漾漾把裱花袋裏的奶油擠進模具中：“他真的沒什麽愛好。”
“游戲？球星？這些都沒有？”路宇不太理解。
“游戲好像只喜歡和我玩。”漾漾說，他觀察過，他不在的時候，譚尋不會去碰游戲機，至於球星什麽的，漾漾沒見譚尋關註過體育賽事。
“你果然是來秀恩愛的。”路宇開始笨手笨腳往裱花袋裏裝奶油，“實在不行，就買套衣服唄，最不會出錯的，還可以買情侶裝。”
漾漾想起以前用譚尋給他的零花錢，買了送給譚尋的那件印花T恤。
譚尋前段時間天熱的時候還穿去上班了。
漾漾怕自己對服裝的審美不好，於是在又兼職了幾次，拿到工資後，叫上路宇去了商場。
“報備啊？”路宇看到漾漾拍照和人發消息，隨口問了句。
漾漾思考了下自己的行為，點了下頭：“嗯，和他報備行程。”
“老天什麽時候賜我個帥哥談啊……等一下，這樣不就沒驚喜了嗎？”路宇拐進了一家服裝店。
“我只和他說了跟同學出門。”漾漾道，說話說一半不算撒謊。
“這套怎麽樣？”路宇拿起一件衛衣，在漾漾身上比劃，“綠色一般人穿不了，你穿還挺好看的。”
同款不同色的衛衣放在一排，路宇手裏那件是淺綠色的，印著一只白色小貓。
陳列架上還有其它顏色的衛衣，漾漾卻看向了另一排，抽了件印著魚的藍色衛衣出來。
路宇笑了笑：“這樣倒是挺情侶的，你是打算穿帶魚的嗎？”
“不，我要穿那件。”漾漾指了下路宇拿著的衛衣。
路宇的嘴巴張成O型，上下掃了漾漾一眼：“看不出來啊。”
漾漾正摸著衣服上的印花，沒仔細聽路宇在說什麽，他想穿綠色的，純粹是因為印花像小白。
買衣服比想象中順利，結賬的時候店員說買兩件可以送小禮物，漾漾選了恰好是一對的胸針。
“光買這個不夠吧。”路宇在走出服裝店後說。
“好像是少了點。”漾漾想著要不要再買兩頂帽子。
“哎呀，你們不用那什麽的嗎？”路宇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那個大牌子最近上了新款，網上看測評怪好用的。”
漾漾沒聽懂。
在路宇把他拉進一家位於角落的專賣店時，他才明白過來。
對於這種事情，漾漾沒什麽羞恥的，而且他是想和譚尋嘗試更進一步，或許生日就是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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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路宇看他的眼神又變了。
“你……加油。”路宇鼓勁搬拍了漾漾的肩膀，“有時候這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我理解。”
漾漾覺得路宇說話有點奇怪，可能是他還不夠融入同齡人，當晚回到宿舍的漾漾，決定多查閱資料，爭取早日做到和同學無代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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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尋生日在星期五，漾漾和家長改了補習日期，在周五傍晚回到了家。
他下午沒有課，和學姐商量過，借了學校的烘焙間做了個六寸的蛋糕，社團活動時做過小的蛋糕，漾漾憑借著記憶，再加上去了網上查配方，做出來的蛋糕看著還不錯。
沒有當時和譚尋一起做的精致，不過聞起來很香，抹面也是整齊的，上面寫了“祝譚尋生日快樂”幾個字。
把蛋糕放到冰箱裏，漾漾打開一同提回來的塑料袋，開始布置客廳。
這是張子秦給他推薦的，他說這樣更有驚喜感。
時間還來得及，家樓下又有菜市場，漾漾照著下午列好的清單買完菜，回到家裏開始準備晚餐。
譚尋今天要加班，此時離他下班還有半小時。
快兩個月沒做飯，漾漾有些手忙腳亂，好在最終菜色都不錯。
漾漾滿意地拍了張照，想等晚上一塊發朋友圈。
漾漾：你要到家了嗎？
尋：在樓下了，要吃冰淇淩嗎？我買幾個回去。
漾漾：嗯，要圊団獨鎵香草味的。
尋：OK
漾漾在陽臺看到譚尋後，拿上了小禮花筒，站到了門邊。
鑰匙聲響起，在譚尋的“我回來了”出口前，漾漾拉開了禮花：“生日快樂！”
譚尋被噴了一頭的亮片彩帶，他扭頭看漾漾，臉上難得有怔楞。
“你……”譚尋還沒說完，漾漾就抱了上來，手摟住了譚尋的頸脖。
“生日快樂，”他又說了一遍，“譚尋哥哥。”
譚尋知道漾漾那天是在找他的生日，他猜到了漾漾可能會給他買禮物，但沒想到漾漾會來一出這樣的驚喜。
站在玄關能看到餐桌上的一桌菜，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譚尋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過，回家就能聞到飯菜香的感覺。
“是不是弄臟你的頭發了。”漾漾見譚尋遲遲不說話，忐忑地問。
“沒，”譚尋吻了下漾漾，借這個空檔整理好心情，“太意外了，還沒回過神。”
“先吃飯，不然菜要冷了。”漾漾說。
“好。”譚尋洗過手，順便把頭上的亮片清理掉，走出來的時候漾漾在給他盛湯。
“怎麽想到搞這麽大陣仗的？”譚尋坐下來，桌上魚肉菜都有，光是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會大嗎？”漾漾坐下來，“店裏有個要兩手握的禮花炮，我本來想買那個的，老板和我說室內最好用小的，我才挑的這款。”
“老板是對的，”譚尋看了下地上還沒收拾的殘骸，“不過漾漾的心意我領了。”
飯吃完，譚尋一塊幫著把碗洗了，在把地上也打掃完後，漾漾說該吃蛋糕拆禮物了。
“不可以先看禮物嗎？”譚尋對漾漾會送他什麽很感興趣。
漾漾從冰箱裏將蛋糕拿出來：“不行，要按流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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