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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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趙奎生朝自己的胳膊努努嘴：“遇上水匪，幫田森擋了一刀，救命之恩，一張房契算便宜他們啦。”
原來，竟是為了這個才受傷的麽。
趙奎生怕田玉喬覺得他是為了房契才受傷，趕忙解釋道：“沒有這事我也會幫他的，他們是我帶出去的，我有義務保證他們的安全。”
田玉喬有些心疼地撫著他受傷的胳膊；“真的深可見骨了嗎？要是危及性命可怎麽辦，講義氣也不是用命講啊。”
聽到她關心自己的話，趙奎生也不疼了：“你還不了解我，要是真那麽危急，我才不會找死呢！”
他伸手覆上田玉喬的手背，輕聲問道：“玉喬，你牽掛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願意嫁給我了嗎？”
緋色漸漸爬上她的臉龐，她在趙奎生殷切期盼的眼神中微微點了點頭。
還有誰比他更合適、更懂自己呢？
趙奎生興奮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我回家準備一番就來提親。”
趙奎生大嫂當年的聘禮是二兩銀子並一匹棉布，雞鴨鵝各兩只，半扇豬肉等。趙奎生有心想要給得更多，但也不好越過大嫂去。
他提前知會了準老丈人，田家的房契會和二兩聘銀放在一起，田富的心在拿到房契的那一刻終於是放了下來。
“好，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議親那天，田玉喬見到了趙奎生的家人。他娘看起來精明能幹，他爹看著有些古板但不多話，也一直都是趙奎生的娘在說話。
馬翠花說田玉喬嫁過去只要過好他們的小日子就行了。
跟趙奎生許諾的一樣，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被耳提面命。
交換了庚帖後，他們將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二，離現在還有幾個月，田玉喬也如同先前她三姐田玉鳳一樣開始了裁剪新衣的待嫁生活。
趙奎生也忙著在家蓋新房子，他吊著胳膊，只能做些輕松的活兒，但也擋不住他的滿腔熱情，指揮起來也幹勁十足。
這次趙奎生回來，沒有往家裏交銀子，全用來娶媳婦了，所以馬翠花頗有些不滿，沒少在大兒媳盧娟面前發牢騷。
“就是個山戶女，聘禮跟你一樣不說，還要蓋新房，那銀子跟流水一樣的花出去，我看著都心疼。”
盧娟此時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兒滾圓，有經驗的人見過她了都說懷的準是個小子。
因為這個孩子，盧娟才沒有跟婆婆一起阻撓趙奎生蓋新房。
她都想好了，聘禮既沒有越過她去，她就沒得說頭。到時候她生下趙家長孫再分家，什麽好的不得緊著他們一家。
所以她勸解馬翠花：“錢雖沒拿回來，但總是花在自己家。”
馬翠花一琢磨，也是，等分家的時候，這些不都要重新分的嗎，也就隨他蓋去了。
趙奎生將自己一直住的偏房重新修繕，改成了堂屋，然後在邊上加蓋了寬敞明亮的正房，再旁邊就是夥房，還圈了一塊地圍了籬笆，到時候田玉喬想養雞鴨或者做菜地都可以。
在建造的時候，他有意將房屋蓋得自成一院，只有他睡的偏房將兩邊鏈接了起來。
田玉喬是知道他在蓋新房的，她對出嫁後的日子也充滿了期待。
終於，在期待中田玉喬穿上了新裁的紅衣裳，嫁給了趙奎生。
意外的是，她出嫁這天，田一山田一虎和他們的兩個兒子都來幫忙了。田富從一開始的不待見，到和他們冰釋前嫌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田一山說：“義兄，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
田一虎說：“義兄，以後咱還是一家人，有事您說話。”
田森作為她的新晉義兄將她背出了門，坐上了二人擡小轎下了山。
田玉霞送走了她最後一個姐姐，不同的是這次只剩自己了。她跟著轎子追了幾步，還是掩飾不住心裏的難過，大聲喊道：“三姐，你要回來看我。”
田玉喬聽到小妹帶著哭腔的呼喊，才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她今天真的要離開家，去另外一個新家了。
她握緊了手，在心裏默默說道：過上好日子了三姐一定不會忘了你。
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雙水村。
“是趙金家二兒子娶親嗎？這排場可以啊。”
“可不是，你看這陣仗，不輸他大兒子，當年他大兒子娶妻那排場也可大了。”
“這才辦完喜事沒兩年，又辦一次，沒看出來他家家底這麽豐厚啊！”
“誰說他們家不重視二兒子，不重視能雇這麽多人迎親？聽說那席面也是鎮上的大廚做的……”
田玉喬聽見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裏又一點點緊張起來了。
她蓋著紅蓋頭，並沒有見到新房的外貌，只覺得腳下平坦，沒走多會兒就到了室內被扶著坐了下來。
耳邊吵吵嚷嚷的鬧了許久。
直到天色暗下來，趙奎生才端著廚房未動過的飯菜進了屋。
放下飯菜，他揭開了蓋頭，塗脂抹粉精心打扮過的田玉喬如同一朵嬌艷的紅芍藥。
不過趙奎生更喜歡她不施粉黛的樣子。
“終於娶到你了。”趙奎生長舒了一口氣。
田玉喬低著頭，害羞得不敢說話，也不敢擡頭看趙奎生。
趙奎生輕聲詢問：“你是想洗把臉再吃飯，還是就這樣吃？”
田玉喬的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她更害羞了，聲如蚊吶：“洗了臉再吃吧。”
趙奎生讓她換身舒服的衣服便關門出去了，再回來時田玉喬已經散了頭發，換上了待嫁時做好的棉布衣裳。
床上還放了一套新的，是男人的尺寸，田玉喬給他也做了一套。
趙奎生端著一盆熱水，“毛巾和水盆都是新的，水溫也正好，你快來洗把臉吧。”
田玉喬洗了臉，心裏對趙奎生的妥帖十分滿意。
趙奎生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清麗的臉，終於也放松了下來，說道：“真怕慢一點，就娶不到你了。”
這話他已經說過兩次了。
慢慢的，田玉喬也不緊張了，他們一起將飯菜吃了個幹凈，看得出來趙奎生也餓了。
飯後趙奎生收拾了碗筷和水盆，都收拾妥當了才回來，
他抱著一口箱子放在桌上，讓田玉喬親手打開。
她一樣樣的將東西拿出來，她拿一樣趙奎生就給她介紹一樣。
“這是在一個小漁村買的曬幹的小魚幹，燉湯可好喝了；這是在一個小鎮買的木梳，上面刻著永結同心，我沒忍住就買了；這是縣上賣的最好的胭脂水粉，我覺得你也應該有一套......”
原來他不在的那些日子，沒有一刻不想她的，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會買一樣東西裝在盒子裏，等著帶回來給她。
田玉喬楞楞的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久才出聲道：“我、我很歡喜。”
趙奎生又問她要不要看看他們的新房。
田玉喬正有此意，但不知如何開口，也不曉得他怎麽能這麽懂她的。
趙奎生帶著她一樣一樣的看過去。
“桌椅櫃子、還有這梳妝臺，都是你爹打的；床上的蚊帳是你娘親手做的，一會兒我們把你陪嫁的枕頭被子鋪上就齊活了；還有這個，是你二姐讓陳林送過來的......”
田玉喬跟著他來到廚房，是一整套的鍋碗瓢盆。
田玉喬很感動，家裏人送來的東西填滿了他們的新房，讓她對陌生的環境沒有那麽害怕了。
走出房門，田玉喬這才看清了以後她將生活的村子。
屬於他們的房子是最右新蓋的兩間和一間修繕過的，中間是公婆住的主屋，最左的兩間是大伯哥和大伯嫂的。
趙奎生指著房上的瓦打趣道：“這瓦是我們一起出去的幾個兄弟一起湊的......”
田玉喬撲哧笑出聲來：“敢情你蓋的房子是到處化緣來的。”
趙奎生接道：“可不是嗎。”
村裏人都睡得早，就算是有喜事，天黑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所以這時只有他們二人還在外頭閑逛。
田玉喬很喜歡籬笆圍出來的那一小塊地方，心裏已經在盤算著能養點什麽了。
田玉喬一邊看一邊跟趙奎生說自己的想法，趙奎生笑瞇瞇地看著她：“都聽娘子的！”
田玉喬的臉燒了起來，幸好現在天黑看不清楚，不然她準要捂著臉逃回屋內。
趙奎生和田玉喬並排坐在大門口看星星。
“玉喬，我的背和手都傷過，以後再也不能去縣裏做活掙錢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家好好種地，盡全力讓你過上好生活，一定不比......過得差。”
田玉喬懂他說的什麽，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說道：“嗯，我們一起努力，一定不會過得差的。”
趙奎生撫摸著她的秀發，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娘子，你到現在都還沒喚我一聲相公呢，我想聽。”
“我……”她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趙奎生佯裝生氣，“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連相公都不願意叫一聲。”
“不是的。”田玉喬無奈解釋道：“現在我感覺像夢一樣，前一秒還在家裏做飯，下一秒就成了你娘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趙奎生纏著她問：“那你就是想嫁給我咯？”
“嗯。”
聲音很小，但足夠讓趙奎生聽見。
趙奎生將田玉喬打橫抱起，引得她一聲驚呼。
“你幹嘛！”
趙奎生親了親她的額頭，田玉喬羞得把頭埋進了趙奎生的懷裏。
“在外面呢。”
“這麽晚了，不會有人還在外面游蕩的，大家都睡了。”
他湊到田玉喬耳邊輕聲問道：“你不會想和我在這裏看一晚上星星吧。”
田玉喬緊緊抓住趙奎生的衣服，心跳如擂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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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奎生朝自己的胳膊努努嘴：“遇上水匪，幫田森擋了一刀，救命之恩，一張房契算便宜他們啦。”
原來，竟是為了這個才受傷的麽。
趙奎生怕田玉喬覺得他是為了房契才受傷，趕忙解釋道：“沒有這事我也會幫他的，他們是我帶出去的，我有義務保證他們的安全。”
田玉喬有些心疼地撫著他受傷的胳膊；“真的深可見骨了嗎？要是危及性命可怎麽辦，講義氣也不是用命講啊。”
聽到她關心自己的話，趙奎生也不疼了：“你還不了解我，要是真那麽危急，我才不會找死呢！”
他伸手覆上田玉喬的手背，輕聲問道：“玉喬，你牽掛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願意嫁給我了嗎？”
緋色漸漸爬上她的臉龐，她在趙奎生殷切期盼的眼神中微微點了點頭。
還有誰比他更合適、更懂自己呢？
趙奎生興奮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我回家準備一番就來提親。”
趙奎生大嫂當年的聘禮是二兩銀子並一匹棉布，雞鴨鵝各兩只，半扇豬肉等。趙奎生有心想要給得更多，但也不好越過大嫂去。
他提前知會了準老丈人，田家的房契會和二兩聘銀放在一起，田富的心在拿到房契的那一刻終於是放了下來。
“好，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議親那天，田玉喬見到了趙奎生的家人。他娘看起來精明能幹，他爹看著有些古板但不多話，也一直都是趙奎生的娘在說話。
馬翠花說田玉喬嫁過去只要過好他們的小日子就行了。
跟趙奎生許諾的一樣，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被耳提面命。
交換了庚帖後，他們將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二，離現在還有幾個月，田玉喬也如同先前她三姐田玉鳳一樣開始了裁剪新衣的待嫁生活。
趙奎生也忙著在家蓋新房子，他吊著胳膊，只能做些輕松的活兒，但也擋不住他的滿腔熱情，指揮起來也幹勁十足。
這次趙奎生回來，沒有往家裏交銀子，全用來娶媳婦了，所以馬翠花頗有些不滿，沒少在大兒媳盧娟面前發牢騷。
“就是個山戶女，聘禮跟你一樣不說，還要蓋新房，那銀子跟流水一樣的花出去，我看著都心疼。”
盧娟此時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兒滾圓，有經驗的人見過她了都說懷的準是個小子。
因為這個孩子，盧娟才沒有跟婆婆一起阻撓趙奎生蓋新房。
她都想好了，聘禮既沒有越過她去，她就沒得說頭。到時候她生下趙家長孫再分家，什麽好的不得緊著他們一家。
所以她勸解馬翠花：“錢雖沒拿回來，但總是花在自己家。”
馬翠花一琢磨，也是，等分家的時候，這些不都要重新分的嗎，也就隨他蓋去了。
趙奎生將自己一直住的偏房重新修繕，改成了堂屋，然後在邊上加蓋了寬敞明亮的正房，再旁邊就是夥房，還圈了一塊地圍了籬笆，到時候田玉喬想養雞鴨或者做菜地都可以。
在建造的時候，他有意將房屋蓋得自成一院，只有他睡的偏房將兩邊鏈接了起來。
田玉喬是知道他在蓋新房的，她對出嫁後的日子也充滿了期待。
終於，在期待中田玉喬穿上了新裁的紅衣裳，嫁給了趙奎生。
意外的是，她出嫁這天，田一山田一虎和他們的兩個兒子都來幫忙了。田富從一開始的不待見，到和他們冰釋前嫌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田一山說：“義兄，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
田一虎說：“義兄，以後咱還是一家人，有事您說話。”
田森作為她的新晉義兄將她背出了門，坐上了二人擡小轎下了山。
田玉霞送走了她最後一個姐姐，不同的是這次只剩自己了。她跟著轎子追了幾步，還是掩飾不住心裏的難過，大聲喊道：“三姐，你要回來看我。”
田玉喬聽到小妹帶著哭腔的呼喊，才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她今天真的要離開家，去另外一個新家了。
她握緊了手，在心裏默默說道：過上好日子了三姐一定不會忘了你。
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雙水村。
“是趙金家二兒子娶親嗎？這排場可以啊。”
“可不是，你看這陣仗，不輸他大兒子，當年他大兒子娶妻那排場也可大了。”
“這才辦完喜事沒兩年，又辦一次，沒看出來他家家底這麽豐厚啊！”
“誰說他們家不重視二兒子，不重視能雇這麽多人迎親？聽說那席面也是鎮上的大廚做的……”
田玉喬聽見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裏又一點點緊張起來了。
她蓋著紅蓋頭，並沒有見到新房的外貌，只覺得腳下平坦，沒走多會兒就到了室內被扶著坐了下來。
耳邊吵吵嚷嚷的鬧了許久。
直到天色暗下來，趙奎生才端著廚房未動過的飯菜進了屋。
放下飯菜，他揭開了蓋頭，塗脂抹粉精心打扮過的田玉喬如同一朵嬌艷的紅芍藥。
不過趙奎生更喜歡她不施粉黛的樣子。
“終於娶到你了。”趙奎生長舒了一口氣。
田玉喬低著頭，害羞得不敢說話，也不敢擡頭看趙奎生。
趙奎生輕聲詢問：“你是想洗把臉再吃飯，還是就這樣吃？”
田玉喬的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她更害羞了，聲如蚊吶：“洗了臉再吃吧。”
趙奎生讓她換身舒服的衣服便關門出去了，再回來時田玉喬已經散了頭發，換上了待嫁時做好的棉布衣裳。
床上還放了一套新的，是男人的尺寸，田玉喬給他也做了一套。
趙奎生端著一盆熱水，“毛巾和水盆都是新的，水溫也正好，你快來洗把臉吧。”
田玉喬洗了臉，心裏對趙奎生的妥帖十分滿意。
趙奎生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清麗的臉，終於也放松了下來，說道：“真怕慢一點，就娶不到你了。”
這話他已經說過兩次了。
慢慢的，田玉喬也不緊張了，他們一起將飯菜吃了個幹凈，看得出來趙奎生也餓了。
飯後趙奎生收拾了碗筷和水盆，都收拾妥當了才回來，
他抱著一口箱子放在桌上，讓田玉喬親手打開。
她一樣樣的將東西拿出來，她拿一樣趙奎生就給她介紹一樣。
“這是在一個小漁村買的曬幹的小魚幹，燉湯可好喝了；這是在一個小鎮買的木梳，上面刻著永結同心，我沒忍住就買了；這是縣上賣的最好的胭脂水粉，我覺得你也應該有一套......”
原來他不在的那些日子，沒有一刻不想她的，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會買一樣東西裝在盒子裏，等著帶回來給她。
田玉喬楞楞的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久才出聲道：“我、我很歡喜。”
趙奎生又問她要不要看看他們的新房。
田玉喬正有此意，但不知如何開口，也不曉得他怎麽能這麽懂她的。
趙奎生帶著她一樣一樣的看過去。
“桌椅櫃子、還有這梳妝臺，都是你爹打的；床上的蚊帳是你娘親手做的，一會兒我們把你陪嫁的枕頭被子鋪上就齊活了；還有這個，是你二姐讓陳林送過來的......”
田玉喬跟著他來到廚房，是一整套的鍋碗瓢盆。
田玉喬很感動，家裏人送來的東西填滿了他們的新房，讓她對陌生的環境沒有那麽害怕了。
走出房門，田玉喬這才看清了以後她將生活的村子。
屬於他們的房子是最右新蓋的兩間和一間修繕過的，中間是公婆住的主屋，最左的兩間是大伯哥和大伯嫂的。
趙奎生指著房上的瓦打趣道：“這瓦是我們一起出去的幾個兄弟一起湊的......”
田玉喬撲哧笑出聲來：“敢情你蓋的房子是到處化緣來的。”
趙奎生接道：“可不是嗎。”
村裏人都睡得早，就算是有喜事，天黑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所以這時只有他們二人還在外頭閑逛。
田玉喬很喜歡籬笆圍出來的那一小塊地方，心裏已經在盤算著能養點什麽了。
田玉喬一邊看一邊跟趙奎生說自己的想法，趙奎生笑瞇瞇地看著她：“都聽娘子的！”
田玉喬的臉燒了起來，幸好現在天黑看不清楚，不然她準要捂著臉逃回屋內。
趙奎生和田玉喬並排坐在大門口看星星。
“玉喬，我的背和手都傷過，以後再也不能去縣裏做活掙錢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家好好種地，盡全力讓你過上好生活，一定不比......過得差。”
田玉喬懂他說的什麽，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說道：“嗯，我們一起努力，一定不會過得差的。”
趙奎生撫摸著她的秀發，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娘子，你到現在都還沒喚我一聲相公呢，我想聽。”
“我……”她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趙奎生佯裝生氣，“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連相公都不願意叫一聲。”
“不是的。”田玉喬無奈解釋道：“現在我感覺像夢一樣，前一秒還在家裏做飯，下一秒就成了你娘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趙奎生纏著她問：“那你就是想嫁給我咯？”
“嗯。”
聲音很小，但足夠讓趙奎生聽見。
趙奎生將田玉喬打橫抱起，引得她一聲驚呼。
“你幹嘛！”
趙奎生親了親她的額頭，田玉喬羞得把頭埋進了趙奎生的懷裏。
“在外面呢。”
“這麽晚了，不會有人還在外面游蕩的，大家都睡了。”
他湊到田玉喬耳邊輕聲問道：“你不會想和我在這裏看一晚上星星吧。”
田玉喬緊緊抓住趙奎生的衣服，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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