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期中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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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期中考試
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撥快了時間的流速，考試之前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倉促。
期中考試就要來了。不知不覺間，萬仞都已經轉到六中度過了半個學期了。
自從成立了學習小組之後，老實說，受益最大的人應該是周景林。自從和大家混熟了之後，他也不再似之前那般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了。
現在他的座位守著學霸，為了沖刺期中考試，他時不時就會向萬仞提出一些解決不了的問題，萬仞也都會盡他所能地教會周景林。短短的時間內，周景林受益匪淺。
時頌今回過頭看著在同一張草稿紙上畫著輔助線的兩個人，心裏突然覺得自已有些太混不吝了。
他給萬仞遞了張紙條：萬老師，我再也不是你唯一的親傳弟子了。
萬仞很快將紙條遞了回來：吃醋了？
時頌今光速否認，雖然他確實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想得美。就是沒想到萬老師也有廣開師門的一天。
萬仞：為師要檢查作業了，之前給你印的卷子都做完了？
時頌今想起之前萬仞投桃報李專門印給他的兩摞磚頭那麽厚的卷子，突然覺得萬老師還是不要走嚴師路線比較好。
時頌今：已老實，求放過。
萬仞：快考試了，還是可以臨陣磨槍一下，有哪裏不會的隨時問我。你永遠是師門最得意的門生，首席大弟子。
時頌今這才笑了，將紙條又卷成卷塞進了筆筒裏。
作為萬老師的得意門生，自已總不能砸了恩師的招牌。時頌今決定好好學習了，成績也不用太好，爭取下次考試跟萬老師擠進一個考場就行。
於是考前這段時間，時頌今放學後每天都對著那兩摞磚頭精心鉆研，遇到不會的便時常跑到萬老師家裏去吃小竈。
考試的前一天，最後一節課，布置考場。所有麻雀將桌洞朝前，把考號貼在桌子的左上角，亂七八糟的個人物品通通帶回家，緊鑼密鼓地安排著明天的戰場。
放學後，萬仞、祁良都去時頌今家蹭飯吃。外婆做了紅燒獅子頭，祝願他們在明天的考試中拔得頭籌。
三人絲毫不見考前的緊張，吃得超級滿足，外婆看著欣慰地笑彎了眼。
臨睡前，時頌今和萬仞發消息，互相提醒著記得要帶考試用品，互相安慰著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好，雖然並沒有人緊張。最後互道晚安，拉燈。
第二天一大早，時頌今準時醒來，卻看到了一條來自萬仞的微信留言：有點事，今天上學不用等我了。
時頌今揉了揉惺忪的眼，發去問候：出什麽事了嗎？
萬仞應該是沒有看手機，時頌今洗漱好、吃完早餐，背上書包了準備出門的時候，才收到了他的回覆：沒事。
興許是覺得有些過於冷淡了，他又發來了句：考試加油！
直覺告訴時頌今，萬仞的心情可能有點煩躁。而且聽他這意思，他不會是打算要缺考吧？
時頌今抱著滿肚子的疑惑走向了自已的二考場。路過一考場的時候他透過玻璃朝裏面望進去，果然，一號位空空如也。
時頌今空前認真地對待這次考試，不管萬老師在不在，他都想看看自已和萬老師的距離究竟還差多遠。
午休的時候，大家各回各班。麻雀們大部分都在看下午考試的科目。不能小瞧瞬間記憶，它強得可怕！
時頌今趁沒人註意溜進了宮定宇的辦公室，詢問他：“老班，萬仞今天是沒來嗎？”
宮定宇給出肯定回答：“他今天請假了。”
時頌今有些擔心：“病假還是事假？”
宮定宇：“好像是家裏那邊來人了。”
時頌今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難怪萬仞情緒似乎不好，印象中，他跟家裏的關系好像還蠻緊張的。
晚上一放學，時頌今就買了一堆給長輩的伴手禮，敲響了萬仞家的門。
他有想過這樣冒昧登門打擾人家一家團聚確實是一件既沖動又失禮的行為，但是他沒辦法控制住自已躁動不安的心。
這種心情不能單純用好奇和探究來界定，占比最大的部分應該是擔心。擔心萬仞和家裏鬧矛盾，擔心萬仞心情不好，也許，還帶著一絲恐懼。
時頌今始終覺得萬仞那麽優秀，那麽穩重，對於一切事情都能夠保持冷靜。對於僅僅接觸了幾個月而已的左梁和自已，也許不會產生過多的留戀。
他怕，他怕他們來，是來帶萬仞走的……
以前，時頌今的理智都夠能占據上風，遏制住他不去打探萬仞家裏的事。可是這一次，他想要放任自已被情緒支配一次。任性就任性吧，不然萬一會留下遺憾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萬仞家門前平覆因為奔跑了一路而有些淩亂的呼吸，擡手敲了敲門。
萬仞門開得很快，以致於時頌今還楞了一下。
萬仞看著傻站在門前，拎著一堆東西的時頌今，笑著問他：“幹嘛呀這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婿第一次上門呢。”時頌今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好像自已之前對他說過。
時頌今往屋裏探了探頭，傻眼：“叔叔阿姨……不在嗎？”
萬仞接過東西將他拉了進來，關上了門，“你都知道了啊？”
“嗯。”時頌今趕忙解釋：“我怕你萬一是自已在家生病了沒人照顧，就去找老宮問了一下你的請假事由，對不起啊。”
萬仞往下按了按他在奔跑過程中迎風立起的呆毛：“這有什麽可道歉的？”他似乎又笑了笑，“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還是，怕我走了啊？”
時頌今定定看著他：“都有。”
萬仞被他的直白震驚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恢覆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放心吧，這下可是永遠都不會走了。”
直覺告訴時頌今萬仞的情緒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突然註意到萬仞的左臉好像泛著紅，不過不明顯，但肯定不是正常的臉紅，因為只紅了一邊。該不會是巴掌印吧？
他沒有選擇深究，只是問萬仞：“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出去吃吧。”
萬仞點頭，兩人穿上外套向外走入深秋的涼夜。
天涼了，就適合吃點暖和的。他們走進了一家火鍋店。
萬仞看著時頌今七上八下、十分專註地涮著鴨腸，含笑問他：“忍了一天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時頌今涮鴨腸的手一頓，繼而堅定地搖頭：“沒有。”口是心非。
萬仞淡淡道：“可我想說。”
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鍋子，升騰的熱氣讓時頌今看不太清萬仞的神色。可能是水汽太大，他覺得少年一貫淡然的眸子有些許瑩潤。
時頌今站起身，將涮好的鴨腸放進萬仞的碗裏：“洗耳恭聽。”
萬仞懶懶地開口：“今天來的不是我親媽，是我爸和我小媽。小媽也不是正經意義上的小媽，是我不知道第幾任小媽了。”
時頌今被這個開場震驚到了，手裏的毛肚涮到有些老了才想起來撈。他嚼著考驗牙口的毛肚，一言不發地繼續當一個傾聽者。
“這個小媽一心想要登堂入室，想跟我爸扯證，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妻子。這樣，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才能名正言順分到更多家產。
她仗著懷孕，容不下我。說她一個女人和我一個這麽大的大小夥子住在一起特別不方便，話裏話外暗示我對她心懷不軌。”
“噗——”時頌今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萬仞要是能做出來這種事他把時頌今倒過來寫。“所以你爸真信了？”時頌今難以置信。
“信不信的不重要，我爸本來也不得意我。因為我媽也不是善茬……我媽把他綠了，跟別人跑了，把我丟下了。要不是我爸做了親子鑒定，確實是他的種，我現在恐怕要像以前的葉子一樣流浪了。”
“……”故事太過離奇，這一家子居然全員惡人。萬仞簡直像是在狼窩裏生出來的小白兔。時頌今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萬仞也不管時頌今作何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這次來找我，不就是那個女的終於懷孕四個月了嗎？我爸第一時間去驗了性別，可惜沒能如願，是個女孩。所以又想到了我這個被流放出去的唯一的親生兒子，想接我回去。”
眼見時頌今的恐懼成了真，他忍不住問：“那你——”
萬仞打斷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輕松：“他以後應該都不會來找我了，會任由我自生自滅吧。”
明明是渾不在意的淡然神色，時頌今就是能感受到他心底深處的悲傷。
他問：“為什麽啊？你說了什麽話作賤自已？”
萬仞聳了聳肩：“也不能說是作賤自已，我就是出了個櫃。”
時頌今：！！！
時頌今驚了，時頌今手裏的冬瓜掉進了油碟裏，濺起了一片油點子，淋淋漓漓沾到了胸前的衣服上，筷子也掉了一根。
萬仞伸出大長胳膊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回神了。”
時頌今微微擡眸，試探地問：“所以你臉上的巴掌印？”
萬仞點點頭，夾起時頌今放在他盤子裏的、已經冷掉了的鴨腸吃掉，“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突然擡頭，語氣擔憂地問道：“你不會因為我的取向而疏遠我吧？”語氣雖然猶猶豫豫，神色卻不見半分慌亂，仿佛篤定了時頌今不會因此對他產生偏見一樣。
時頌今趕忙搖頭：“當然不會！”
半斤對八兩，誰瞧不起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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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撥快了時間的流速，考試之前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倉促。
期中考試就要來了。不知不覺間，萬仞都已經轉到六中度過了半個學期了。
自從成立了學習小組之後，老實說，受益最大的人應該是周景林。自從和大家混熟了之後，他也不再似之前那般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了。
現在他的座位守著學霸，為了沖刺期中考試，他時不時就會向萬仞提出一些解決不了的問題，萬仞也都會盡他所能地教會周景林。短短的時間內，周景林受益匪淺。
時頌今回過頭看著在同一張草稿紙上畫著輔助線的兩個人，心裏突然覺得自已有些太混不吝了。
他給萬仞遞了張紙條：萬老師，我再也不是你唯一的親傳弟子了。
萬仞很快將紙條遞了回來：吃醋了？
時頌今光速否認，雖然他確實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想得美。就是沒想到萬老師也有廣開師門的一天。
萬仞：為師要檢查作業了，之前給你印的卷子都做完了？
時頌今想起之前萬仞投桃報李專門印給他的兩摞磚頭那麽厚的卷子，突然覺得萬老師還是不要走嚴師路線比較好。
時頌今：已老實，求放過。
萬仞：快考試了，還是可以臨陣磨槍一下，有哪裏不會的隨時問我。你永遠是師門最得意的門生，首席大弟子。
時頌今這才笑了，將紙條又卷成卷塞進了筆筒裏。
作為萬老師的得意門生，自已總不能砸了恩師的招牌。時頌今決定好好學習了，成績也不用太好，爭取下次考試跟萬老師擠進一個考場就行。
於是考前這段時間，時頌今放學後每天都對著那兩摞磚頭精心鉆研，遇到不會的便時常跑到萬老師家裏去吃小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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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萬仞、祁良都去時頌今家蹭飯吃。外婆做了紅燒獅子頭，祝願他們在明天的考試中拔得頭籌。
三人絲毫不見考前的緊張，吃得超級滿足，外婆看著欣慰地笑彎了眼。
臨睡前，時頌今和萬仞發消息，互相提醒著記得要帶考試用品，互相安慰著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好，雖然並沒有人緊張。最後互道晚安，拉燈。
第二天一大早，時頌今準時醒來，卻看到了一條來自萬仞的微信留言：有點事，今天上學不用等我了。
時頌今揉了揉惺忪的眼，發去問候：出什麽事了嗎？
萬仞應該是沒有看手機，時頌今洗漱好、吃完早餐，背上書包了準備出門的時候，才收到了他的回覆：沒事。
興許是覺得有些過於冷淡了，他又發來了句：考試加油！
直覺告訴時頌今，萬仞的心情可能有點煩躁。而且聽他這意思，他不會是打算要缺考吧？
時頌今抱著滿肚子的疑惑走向了自已的二考場。路過一考場的時候他透過玻璃朝裏面望進去，果然，一號位空空如也。
時頌今空前認真地對待這次考試，不管萬老師在不在，他都想看看自已和萬老師的距離究竟還差多遠。
午休的時候，大家各回各班。麻雀們大部分都在看下午考試的科目。不能小瞧瞬間記憶，它強得可怕！
時頌今趁沒人註意溜進了宮定宇的辦公室，詢問他：“老班，萬仞今天是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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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頌今有些擔心：“病假還是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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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頌今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難怪萬仞情緒似乎不好，印象中，他跟家裏的關系好像還蠻緊張的。
晚上一放學，時頌今就買了一堆給長輩的伴手禮，敲響了萬仞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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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情不能單純用好奇和探究來界定，占比最大的部分應該是擔心。擔心萬仞和家裏鬧矛盾，擔心萬仞心情不好，也許，還帶著一絲恐懼。
時頌今始終覺得萬仞那麽優秀，那麽穩重，對於一切事情都能夠保持冷靜。對於僅僅接觸了幾個月而已的左梁和自已，也許不會產生過多的留戀。
他怕，他怕他們來，是來帶萬仞走的……
以前，時頌今的理智都夠能占據上風，遏制住他不去打探萬仞家裏的事。可是這一次，他想要放任自已被情緒支配一次。任性就任性吧，不然萬一會留下遺憾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萬仞家門前平覆因為奔跑了一路而有些淩亂的呼吸，擡手敲了敲門。
萬仞門開得很快，以致於時頌今還楞了一下。
萬仞看著傻站在門前，拎著一堆東西的時頌今，笑著問他：“幹嘛呀這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婿第一次上門呢。”時頌今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好像自已之前對他說過。
時頌今往屋裏探了探頭，傻眼：“叔叔阿姨……不在嗎？”
萬仞接過東西將他拉了進來，關上了門，“你都知道了啊？”
“嗯。”時頌今趕忙解釋：“我怕你萬一是自已在家生病了沒人照顧，就去找老宮問了一下你的請假事由，對不起啊。”
萬仞往下按了按他在奔跑過程中迎風立起的呆毛：“這有什麽可道歉的？”他似乎又笑了笑，“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還是，怕我走了啊？”
時頌今定定看著他：“都有。”
萬仞被他的直白震驚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恢覆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放心吧，這下可是永遠都不會走了。”
直覺告訴時頌今萬仞的情緒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突然註意到萬仞的左臉好像泛著紅，不過不明顯，但肯定不是正常的臉紅，因為只紅了一邊。該不會是巴掌印吧？
他沒有選擇深究，只是問萬仞：“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出去吃吧。”
萬仞點頭，兩人穿上外套向外走入深秋的涼夜。
天涼了，就適合吃點暖和的。他們走進了一家火鍋店。
萬仞看著時頌今七上八下、十分專註地涮著鴨腸，含笑問他：“忍了一天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時頌今涮鴨腸的手一頓，繼而堅定地搖頭：“沒有。”口是心非。
萬仞淡淡道：“可我想說。”
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鍋子，升騰的熱氣讓時頌今看不太清萬仞的神色。可能是水汽太大，他覺得少年一貫淡然的眸子有些許瑩潤。
時頌今站起身，將涮好的鴨腸放進萬仞的碗裏：“洗耳恭聽。”
萬仞懶懶地開口：“今天來的不是我親媽，是我爸和我小媽。小媽也不是正經意義上的小媽，是我不知道第幾任小媽了。”
時頌今被這個開場震驚到了，手裏的毛肚涮到有些老了才想起來撈。他嚼著考驗牙口的毛肚，一言不發地繼續當一個傾聽者。
“這個小媽一心想要登堂入室，想跟我爸扯證，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妻子。這樣，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才能名正言順分到更多家產。
她仗著懷孕，容不下我。說她一個女人和我一個這麽大的大小夥子住在一起特別不方便，話裏話外暗示我對她心懷不軌。”
“噗——”時頌今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萬仞要是能做出來這種事他把時頌今倒過來寫。“所以你爸真信了？”時頌今難以置信。
“信不信的不重要，我爸本來也不得意我。因為我媽也不是善茬……我媽把他綠了，跟別人跑了，把我丟下了。要不是我爸做了親子鑒定，確實是他的種，我現在恐怕要像以前的葉子一樣流浪了。”
“……”故事太過離奇，這一家子居然全員惡人。萬仞簡直像是在狼窩裏生出來的小白兔。時頌今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萬仞也不管時頌今作何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這次來找我，不就是那個女的終於懷孕四個月了嗎？我爸第一時間去驗了性別，可惜沒能如願，是個女孩。所以又想到了我這個被流放出去的唯一的親生兒子，想接我回去。”
眼見時頌今的恐懼成了真，他忍不住問：“那你——”
萬仞打斷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輕松：“他以後應該都不會來找我了，會任由我自生自滅吧。”
明明是渾不在意的淡然神色，時頌今就是能感受到他心底深處的悲傷。
他問：“為什麽啊？你說了什麽話作賤自已？”
萬仞聳了聳肩：“也不能說是作賤自已，我就是出了個櫃。”
時頌今：！！！
時頌今驚了，時頌今手裏的冬瓜掉進了油碟裏，濺起了一片油點子，淋淋漓漓沾到了胸前的衣服上，筷子也掉了一根。
萬仞伸出大長胳膊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回神了。”
時頌今微微擡眸，試探地問：“所以你臉上的巴掌印？”
萬仞點點頭，夾起時頌今放在他盤子裏的、已經冷掉了的鴨腸吃掉，“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突然擡頭，語氣擔憂地問道：“你不會因為我的取向而疏遠我吧？”語氣雖然猶猶豫豫，神色卻不見半分慌亂，仿佛篤定了時頌今不會因此對他產生偏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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