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燒烤放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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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燒烤放蔥
祁良抽簽抽到了足球顛球項目。
閑著的麻雀都前去圍觀。
計時開始。
第一次，祁良一腳把球踢飛了。拉拉隊成員們集體吸了口氣，本來打算蓄力一吼，沒吼出來，啞火了。
第二次，歪歪扭扭接住了一個，第二腳又把球踢飛了。拉拉隊把剛喊出兩個字的口號又咽回去了。
第三次，祁良試圖讓球走直線，一個大力，臉差點被球砸成二維的。拉拉隊的聲音稀稀拉拉，萎靡了。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梅開n度……拉拉隊逐漸不敢吱聲了。
麻雀們疑惑，麻雀們震驚，麻雀們麻了，麻雀們get到足球打人事件的樂趣了。
祁良不出意外地又給三班摘了個倒數第一。
祁良臉龐泛紅，也不知道是自覺丟人還是被球砸的，呆滯地說：“我再也不嘲笑萬仞手腳不聽使喚了，我才是真的不聽使喚。”
時頌今哈哈大笑：“臥龍鳳雛！！大哥別笑二哥！”
萬仞挑眉：“踢毽子你還不會啊，這跟那玩意兒有什麽區別？”
祁良反駁：“說得像你會一樣。”
萬仞：……
他還真不會。
祁良雙手叉腰，挑眉：“大哥別笑二哥！”
麻雀們主打一個重在摻合，盡力而為。所以即便三班的總成績年級墊底，都對不起大家聲嘶力竭的吆喝聲，但麻雀們依然覺得暢快淋漓，樂在其中。
不過也不是全員落敗，前線也不斷有新的捷報傳來。
三班體重巔峰膘哥勇奪鉛球冠軍！
女生組扛把子姜湉湉斬獲仰臥起坐冠軍和跳高季軍！
體委韓嘉珺拿下1000米亞軍！
雖然以上三位功勳麻雀自身戰功赫赫，但架不住其他項目的麻雀炮灰太多了，總分捏到一塊三班還是墊底。不過距離倒第二差距微乎其微，麻雀們覺得還能再掙紮掙紮。
個人項目結束之後，是集體項目。集體項目都是由一些沒參加過單人項目的麻雀合作完成的。
十人八字跳大繩，萬仞和韓嘉珺兩個身高擔當負責搖繩。
時頌今臉上掛著壞笑，語調上揚：“仞啊，胳膊掄開了啊，這種時候可千萬別不聽使喚啊。”
萬仞冷漠臉：“我只是不協調，不是半身不遂。”
跳繩項目結束，三班排名中等，反超失敗。
八人九足項目，把大家拴成一根繩上的麻雀，一字排開。
發令槍響，麻雀們齊聲喊“一、二”，一邁左腳，二邁右腳。
不知什麽時候，喊聲越來越快，腳步聲越來越淩亂，中間的麻雀有的劈叉了、有的起飛了。
雙腳離地了，勝利的大門就關閉了，倒數第二就徹底占領高地了。
也不知道哪只麻雀先趴的，總之麻雀們一個連一個，山體滑坡般，轟然倒塌，集體臉剎。
最後一個集體項目是拔河。
為了平衡人數，每個班都不是全員上場。三班的出場人員是麻雀們兩兩掰手腕決出來的。其餘的瘦小麻雀負責加油助威。
麻雀們又被拴到了一根繩上。
弓步半蹲，重心後移，哨聲響起，集體後仰。
麻雀們每一個五官、每一根腳趾、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用力！隊伍最末的膘哥臉都擰成了肉肉的一團！
三班終於又贏了一回！
然後是四進二，成功晉級，結果決賽惜敗。
即便如此，三班也是穩居“第一”，無可撼動。
但是無所謂，格局大了，生活就順了。
三場拔河比賽結束，萬仞沈默地走上看臺坐下。時頌今覺得他臉色隱隱有些發白，額角掛著些細密的汗珠。
時頌今皺了皺眉。
萬仞從箱子裏掏出一瓶礦泉水，擰瓶蓋的手顫抖得很厲害。
時頌今連忙接過他手裏的水，替他擰開瓶蓋，忍不住關切：“哪裏不舒服？”
萬仞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就是手腕有些疼，老毛病了。”
時頌今拉過萬仞的手看了看，腕關節處已經腫了起來。
“腱鞘炎嗎？”
“是。”
“怎麽會沒事？早知道不讓你拔河了！”時頌今很少會出現懊惱的情緒。
“真的沒事，回去貼幾天膏藥就好了。”萬仞安慰。
“不行，我去醫藥箱裏找找有沒有能用上的。”時頌今話音還沒落，人已經走出好幾米遠了。
片刻後，時頌今抓著一瓶鎮痛噴霧大步流星地坐了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我看說明上有寫可以消腫止痛，你要不要先試試看？”
萬仞點頭，剛打算接過噴霧，時頌今就晃了晃瓶身，拉過他的右手說：“還是我幫你吧。”
冰涼的噴霧灑上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他想，這噴霧居然挺有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神經仿佛真的被麻痹了，痛楚變得不再那麽惱人了。
學生們的項目比完了，接下來是老師們的400米戰場。女老師們集體棄權，男老師們自願參賽，連德育主任張阿哥和教導主任王大志都下場參賽了。
槍聲一響，麻雀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給自家老宮加油鼓勁，喊叫聲空前尖銳。
跑著跑著，麻雀們發現苗頭不對，便各自開始收拾看臺的衛生了。
宮定宇的成績很符合三班的調性，倒數第一，穩穩的，很安心。
麻雀們噓聲一片：“咱們老班啊，會做人，跑個步都是人情世故！”
宮定宇：……有沒有可能，我是真的菜？
教師比拼環節過後，運動會進入尾聲。頒獎環節除了幾只功勳麻雀外，和三班大部分人沒什麽關系。
於是三班眾人便開始就近整理場地，收拾垃圾，自家麻雀上臺的時候抽空鼓個掌。
今天輪到萬仞這組值日，麻雀們三三兩兩把可回收物品運回班級，還剩下幾只半人高的大垃圾袋沒有人丟。
萬仞左右手各抄起一只，朝存放處走去。
沒走幾步遠背後傳來腳步聲，手裏的垃圾袋被人接了過去。
是時頌今。
垃圾袋裏不乏喝剩下一半的礦泉水瓶，還是有些分量，時頌今怕萬仞的手腕受力病情會加重，趕緊過來幫忙。
垃圾袋裏裝著運動員的號碼牌，別針的針尖在顛簸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給垃圾袋開了個大口子。
“嘩啦——”
垃圾灑落一地。
好在都是些水瓶、包裝袋、稿紙、號碼牌之類的雜物，不怎麽臟也比較好收拾。
萬仞趕緊蹲下身來撿，卻被時頌今扶了起來。
萬仞失笑：“你這是做什麽？”
時頌今：“你的手不能受力，我來就好。”
萬仞語氣溫柔：“幾張紙輕飄飄的能有什麽力道？何況……我還有左手。”
時頌今眨眨眼，繼續撿垃圾：“哦。”
大意了。
可能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運動會徹底落下帷幕，麻雀們約好了的，運動會上心態放松，運動會後燒烤放蔥！
洪瀘瀘邀請了宮定宇一起參加，宮定宇覺得學生聚會老師在可能會有些人放不開，只是叮囑了他們不要喝酒、早點回家，並沒有參與。
除了家裏有門禁的或者不喜歡參加集體活動的，缺席了十幾只，其他二十幾只麻雀悉數到齊。
還是上次時頌今和萬仞、祁良一起來的那家烤肉店，離學校近，物美價廉，首選。
他們人多，浩浩蕩蕩的，整個二樓幾乎被三班的麻雀們承包了。
正值秋季，天氣轉涼，大家圍著四個桌子坐得很緊湊，炭火溫暖，身邊的人也溫暖。桌與桌之間的十字間隙裏用推車盛滿了食材。
炊煙一縷縷上升，被頭頂的油煙機吸走。肉片貼在篦子上，時不時發出油花濺開的聲音。
興許是忙碌了一天，聞著烤肉的焦香味，感受著周身的熱意，麻雀們的一身骨頭都犯了懶。向來嘰嘰喳喳的大家，竟然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時頌今短促的笑了一聲：“怎麽？倒數第一就不值得慶祝了？”
姜湉湉接話：“當然要好好慶祝啦，這是我們應得的！”
萬仞緊了緊拳頭，端起了杯子，難得主動破冰：“那個，我初來乍到，承蒙大家關照，非常感謝大家。可樂代酒，先幹為敬，都在可樂裏了！”
炊煙撲面，少年被熏紅了臉。
祁良也笑得瞇起了眼：“說什麽呢老萬？都熟成這樣了說話還這麽官方！”
大家紛紛應和。
洪瀘瀘提起杯，向大家提議：“咱們一起喝一個吧，正式地歡迎一下咱們成績擔當、腿長擔當仞哥加入三班大家庭。”
韓嘉珺舉起杯：“是啊，咱們這個迎新儀式欠萬哥好久了，今天終於逮著機會給補上了！”
麻雀們齊聲：“敬萬哥！”
萬仞朗聲：“敬三班！”
麻雀們：“敬三班！！”
眾人皆一飲而盡。
喝開了之後，場子仿佛瞬間熱了起來。
時頌今狀似無意地問萬仞：“為啥大家默認管你叫哥啊？看你微信號是雙魚座吧，什麽時候的生日？”
萬仞回答：“是雙魚座，生日315，挺好記的。你呢？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時頌今：“比你小點，四月十九，白羊座最後一天。”
萬仞笑得像占到了便宜：“那你叫我一聲哥還真不虧。”
時頌今努了努嘴：“你想得美。”
韓嘉珺邊等肉烤熟邊說：“小時你不懂，‘哥’這個稱呼，指的不是年紀大小，而是一種江湖地位。”
洪瀘瀘舉手：“你這麽說我悟了。就像我等凡人看學霸自帶濾鏡。”
韓嘉珺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時頌今顧及著萬仞手疼，時不時地給他夾幾筷子菜。
銅爐不小，但是架不住人多。夾著夾著，就不一定和誰的筷子打起架來了。
搶不過，就將手伸向了隔壁桌，於是一來二去，有來有往，到處流竄搶吃的，逐漸吃成了三轉席的感覺。
明明滴酒未沾，神經卻異常地興奮。
雨季的他們圍爐而坐，言笑晏晏。很多年後再次翻閱人生的劇本，依舊是形狀最完美的一片秋日落葉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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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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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項目結束之後，是集體項目。集體項目都是由一些沒參加過單人項目的麻雀合作完成的。
十人八字跳大繩，萬仞和韓嘉珺兩個身高擔當負責搖繩。
時頌今臉上掛著壞笑，語調上揚：“仞啊，胳膊掄開了啊，這種時候可千萬別不聽使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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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頌今皺了皺眉。
萬仞從箱子裏掏出一瓶礦泉水，擰瓶蓋的手顫抖得很厲害。
時頌今連忙接過他手裏的水，替他擰開瓶蓋，忍不住關切：“哪裏不舒服？”
萬仞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就是手腕有些疼，老毛病了。”
時頌今拉過萬仞的手看了看，腕關節處已經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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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麻雀們發現苗頭不對，便各自開始收拾看臺的衛生了。
宮定宇的成績很符合三班的調性，倒數第一，穩穩的，很安心。
麻雀們噓聲一片：“咱們老班啊，會做人，跑個步都是人情世故！”
宮定宇：……有沒有可能，我是真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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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班眾人便開始就近整理場地，收拾垃圾，自家麻雀上臺的時候抽空鼓個掌。
今天輪到萬仞這組值日，麻雀們三三兩兩把可回收物品運回班級，還剩下幾只半人高的大垃圾袋沒有人丟。
萬仞左右手各抄起一只，朝存放處走去。
沒走幾步遠背後傳來腳步聲，手裏的垃圾袋被人接了過去。
是時頌今。
垃圾袋裏不乏喝剩下一半的礦泉水瓶，還是有些分量，時頌今怕萬仞的手腕受力病情會加重，趕緊過來幫忙。
垃圾袋裏裝著運動員的號碼牌，別針的針尖在顛簸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給垃圾袋開了個大口子。
“嘩啦——”
垃圾灑落一地。
好在都是些水瓶、包裝袋、稿紙、號碼牌之類的雜物，不怎麽臟也比較好收拾。
萬仞趕緊蹲下身來撿，卻被時頌今扶了起來。
萬仞失笑：“你這是做什麽？”
時頌今：“你的手不能受力，我來就好。”
萬仞語氣溫柔：“幾張紙輕飄飄的能有什麽力道？何況……我還有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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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上次時頌今和萬仞、祁良一起來的那家烤肉店，離學校近，物美價廉，首選。
他們人多，浩浩蕩蕩的，整個二樓幾乎被三班的麻雀們承包了。
正值秋季，天氣轉涼，大家圍著四個桌子坐得很緊湊，炭火溫暖，身邊的人也溫暖。桌與桌之間的十字間隙裏用推車盛滿了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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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忙碌了一天，聞著烤肉的焦香味，感受著周身的熱意，麻雀們的一身骨頭都犯了懶。向來嘰嘰喳喳的大家，竟然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時頌今短促的笑了一聲：“怎麽？倒數第一就不值得慶祝了？”
姜湉湉接話：“當然要好好慶祝啦，這是我們應得的！”
萬仞緊了緊拳頭，端起了杯子，難得主動破冰：“那個，我初來乍到，承蒙大家關照，非常感謝大家。可樂代酒，先幹為敬，都在可樂裏了！”
炊煙撲面，少年被熏紅了臉。
祁良也笑得瞇起了眼：“說什麽呢老萬？都熟成這樣了說話還這麽官方！”
大家紛紛應和。
洪瀘瀘提起杯，向大家提議：“咱們一起喝一個吧，正式地歡迎一下咱們成績擔當、腿長擔當仞哥加入三班大家庭。”
韓嘉珺舉起杯：“是啊，咱們這個迎新儀式欠萬哥好久了，今天終於逮著機會給補上了！”
麻雀們齊聲：“敬萬哥！”
萬仞朗聲：“敬三班！”
麻雀們：“敬三班！！”
眾人皆一飲而盡。
喝開了之後，場子仿佛瞬間熱了起來。
時頌今狀似無意地問萬仞：“為啥大家默認管你叫哥啊？看你微信號是雙魚座吧，什麽時候的生日？”
萬仞回答：“是雙魚座，生日315，挺好記的。你呢？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時頌今：“比你小點，四月十九，白羊座最後一天。”
萬仞笑得像占到了便宜：“那你叫我一聲哥還真不虧。”
時頌今努了努嘴：“你想得美。”
韓嘉珺邊等肉烤熟邊說：“小時你不懂，‘哥’這個稱呼，指的不是年紀大小，而是一種江湖地位。”
洪瀘瀘舉手：“你這麽說我悟了。就像我等凡人看學霸自帶濾鏡。”
韓嘉珺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時頌今顧及著萬仞手疼，時不時地給他夾幾筷子菜。
銅爐不小，但是架不住人多。夾著夾著，就不一定和誰的筷子打起架來了。
搶不過，就將手伸向了隔壁桌，於是一來二去，有來有往，到處流竄搶吃的，逐漸吃成了三轉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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