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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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靜怡來的時候，幾人正在看電視。
她來之前做了設想，以為會看到焦頭爛額的四人，就算內心足夠強大，面上至少不會像如今看到的那樣神采奕奕。
是的，羅靜怡雖已看過隊員拍的孟夏的照片，但在她的內心裏還是覺得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罷了。但現在她這雙滿含愉悅的眼眸，倒讓她警惕心大起，難道是黎洵沒有和她說，所以才一點也不擔憂？
“羅姐，或者該叫您羅主任？”孟夏站了起來，必要的時候，她還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羅靜怡保持著得體的姿態伸手，“你好，不必客氣，叫羅姐就好了。”
溫暖的觸感襲來，羅靜怡只覺得眼前的事物極速地閃過，自己的頸部就是一陣刺痛。
孟夏直接用匕首給羅靜怡脖子上劃了個十字架，她有些不滿，沖黎洵嘟囔：“早知道把你那槍帶來了。”
黎洵看羅靜怡一眼，後者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連槍都敢私藏，看來是自己小瞧了他們。
她給他們施壓，“你們知道挾持我是一個什麽樣的性質嗎？如果讓警方知道了，你們這輩子也就完了。”
孟夏不為所動，甚至無聊地吹了個口哨，“你少嚇唬我，你要想我們被抓，剛剛就該尖叫著喊救命了。”
羅靜怡暗惱，如果不是上面給局裏施壓，局裏又讓自己立了軍令狀，自己何苦受這些兔崽子的磋磨。
既然硬的不行，只能軟下態度了。
“孟夏，有事好商量，我想你的目的也不是傷害我，不妨把你的需求說出來。如果可以，我一定盡力滿足。”
孟夏的笑聲在羅靜怡耳邊響起，“你一定可以滿足的，我的需求就是，放顧彥時和姜錦棠歸隊。”
“歸隊？”
“當然，我們是一個集體，每個人都發揮了他的長處。如果缺了一個，我們也保證不了能找到杜聿征。”
季青看著一本正經胡說的孟夏，心想，姜錦棠是個偃師，對於機關的靈敏度比一般人高上許多，姑且算是一個長處。但那顧彥時呢，他的長處是什麽？聒噪也算長處嗎？
當然，孟夏可不這麽想，她覺得顧彥時雖然有些吵吵鬧鬧，但為人還算有趣。有趣的夥伴會給枯燥的旅途平添樂趣，為了這個，她也得救上一救。
羅靜怡卻不同意，“一個！孟夏，我只同意換一個。”
“刷刷”兩聲，是羅靜怡保養得溜光水滑的齊肩短發被孟夏削得像個微商女強人的發型。
羅靜怡忙摸了一下後腦勺，感覺到頭發粗糲的邊緣，她語氣裏帶了點怒氣，“孟夏，做人不要太過得寸進尺，放一個已經是我的底線。你再繼續這樣，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又是“刷刷”兩聲，羅靜怡這次明顯感覺到頭頂有一塊涼颼颼的，她一摸，果然是空的。
她氣極暴怒，“孟夏！你找死！”
孟夏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我好怕怕哦。反正已經得罪過了，不如多得罪一點？”
羅靜怡終於有一絲的慌亂，她醒悟過來，這個孟夏絕對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的。調查顯示她無父無母，沒有軟肋的人是很可能做出偏激的事情，自己不能再激怒他了。
阿摯一直一臉有趣地看著被掐住的羅靜怡從一臉的憤怒到平靜，最後恢覆了優雅的笑容。他小聲沖季青說道：“她的臉變得可真快。”
季青假裝沒聽見，這個時候，希望孟夏懂得適可而止。他想要提醒她，卻看到黎洵沖自己搖了搖頭。
羅靜怡恢覆笑容後的一瞬間，孟夏也收回了手，沖著沙發一指，“羅主任，請坐。”
落座後，黎洵為羅靜怡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定定神，“羅主任，喝水。”
羅靜怡喝了一口，心也不慌了，直截了當道：“要說放兩個人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她說完後，等著對方來問自己，卻見黎洵又為孟夏倒了一杯水，並囑咐：“慢點喝，燙。”
孟夏果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起來，這可把羅靜怡整無語了，燙？她喝著都有點涼嗓子的水他說燙？
本來想著讓自己人帶隊的條件到了嘴邊最後換成了一句，“我要派幾個人跟著。”
孟夏眼皮都不擡，“兩個，多了我嫌麻煩。”
黎洵附和道：“兩個換兩個，羅主任不虧。”
這下羅靜怡是再也不敢小瞧這兩人了，看著自己不吃虧，但主導權卻完全對調了過來。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先忍著。
走到門口，她沖著外面一招呼，兩個人走了進來。
打頭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助理，後面那人和小助理有八分相似，孟夏忍不住問黎洵：“雙胞胎？”
“龍鳳胎吧。”
“啊？”孟夏詫異地直視過去，這飄逸的長發，這雌雄莫辨的穿著，這清秀的五官，黎洵是怎麽看出他是男的的？
黎洵像猜到了她所想，臉頰湊過來，解釋道：“看他喉結。”
果然，後面那人喉頸部明顯有一塊凸起，自己竟然沒有看到。
小助理已經不情不願地走到了孟夏的面前，盡量柔和地介紹自己，“我叫Linda，是羅主任的助理。”
因為繃著一根神經，所以這話聽起來硬不硬，軟不軟的，特別怪異，孟夏聽完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麽？”Linda嗆道。
孟夏整個身子往後仰，曾一種很沒正行的姿態，“我這人從小沒上過學，你說的這個名字啊我聽不懂。你有沒有中文名啊，沒有我幫你取個？小紅，小梅，或者小英，你選一個？”
Linda氣的咬唇瞪著她，黎洵站了起來，“你如果一直是這個態度對你的領隊，那你就別和我們走了。”
孟夏手伸在後面對黎洵豎了個大拇指，季青就這樣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越發苦澀。
“我叫沈佳。”Linda悶聲說完，往後站了。
孟夏不懂她為什麽先介紹的是自己的英文名，嘀咕著，“這名字不是挺好聽的麽。”
和沈佳有著八分相似的男子站了過來，“我叫沈谙，也可以叫我aaron。我嘛，是沈佳的哥哥。”
說完後，他用手一撩秀發，沖阿摯拋了個媚眼。
阿摯看季青，“他眼睛受傷了？”
孟夏哈哈大笑，對著季青擠眉弄眼，“季青，你該好好給阿摯科普一下人情世故了。”
沈谙停在原地做了一副西子捧心的姿態，讓沈佳氣的狠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沈谙，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主任還在呢。”
羅靜怡似乎見怪不怪，看彼此認識過了，便沖孟夏說道：“人呆會給你們送來，你們有什麽計劃了就告訴他們，當然，有需要幫助的也可以讓他們轉告我們。”
孟夏舉起手，“不用他們轉告了，我現在就有一個。”
看對方無奈的神色，她笑嘻嘻開口，“羅姐，這附近哪的酒店最豪華呀？”
當顧彥時一臉委屈加感動地撲到黎洵身上時，孟夏拎了一下他的領子，“別哭了，困死了，有好地方去不去？”
“嗯？”還在沈浸式表演的顧彥時一臉的“你說什麽”的表情，倒是姜錦棠由嫌棄的表情換成了滿臉的期待，“孟夏，我去！”
她宣布，當從門口站崗的人那得知是孟夏把他們換回來的後，她以後就是孟夏的真愛粉了。
孟夏被姜錦棠滿眼的孺慕之情嚇了一跳，皺著眉勸阻，“姜錦棠，我可是直的。”
姜錦棠看了一眼季青，才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是。”
那就沒事了，孟夏在黎洵一臉臭屁的表情中帶著姜錦棠他們住五星級去了。
不僅是住宿，屋內還有羅靜怡命專人送來的料理自助，顧彥時再顧不得矜持，哧溜就坐下吃了起來。
自助料理只放在一個屋子，姜錦棠也走了進去，只有季青說道：“你們吃吧，我先睡了。”
“你說，他怎麽不合群啊？”顧彥時捅捅旁邊吃的飛快的阿摯。
阿摯搖搖頭，用餘光瞄一眼孟夏。
孟夏似有所感，瞪了回去。其實她能感覺到季青似乎是有點喜歡自己的，但那又如何，單戀是開不出花的。
“孟夏，我聽洵哥說你為了救我們，直接挾持了那老妖婆？”
孟夏被那句老妖婆逗笑，一下也顧不上感懷了，插科打諢道：“那可不，本來是不打算救了的，奈何黎洵說你家有千萬家產。我想著這救了的話你家不得用錢砸死我啊？”
“美得你！”顧彥時又感動又好笑，吃t進嘴裏的北極貝不小心掉了下來。
姜錦棠本來坐在他身邊，此時一蹦三尺高，“顧彥時，你好惡心！”
隔壁吵吵嚷嚷，季青卻盤腿坐在地上，手中蓄力，試著用手化出劍氣。
墻壁上有錚錚之音響起，不一會兒就有金屬劃過的痕跡，但卻不見利刃武器。
他望向自己的手，果然還是不夠，連阿摯的實力都沒有達到。那便只能繼續往前，找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等幾人養足精神出來，早早候在酒店大堂的沈佳走上來問道：“今天我們去哪？”
孟夏看看自己還腫著的腿，攤手，“去醫院啊，還能去哪。”
看沈佳表情不對，她打個哈欠吩咐道：“記得把你們調查的廖春生的行蹤拿來給我看看。”
“好，我問問主任。”既然關乎任務，沈佳的表情也恢覆了正常。
廖春生的行蹤其實很簡單，他是在案發前一個星期左右來到的江譚市，在此期間都租住在城南的一家小旅館裏，每天只有早晚會出門買飯，然後又回到了旅館。
直到案發的那一天，他在不是飯店的時候出了旅館，然後就是在建南大道拿著水果刀殺害了一名婦女。
“瀾丘？他在去江譚之前去了瀾丘山？”黎洵一頁一頁翻看，終於找到了關鍵線索。
沈佳將手機裏的視頻開了外放，記錄著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用探測儀在山間行走的影像，等幾人看完，她才把手機合上。
“我們的人在瀾丘山探查了半個多月，紅外線偵查，無人機，甚至還請了個茅山道士。除了那兩具動物屍體，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高科技和民俗文化都碰撞過了，那人呢？
黎洵，“杜躍是怎麽和你麽說的？”
“他只知道杜家一直有在養魅，但因為他是旁系，並不能直接參與，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和我們合作。”
季青插話道，“他和你們合作的條件是什麽？”
“解開杜家的秘密後，扶他上位。”沈佳淡淡道。
顧彥時沒想到成天嘻嘻哈哈的杜躍還有這志氣，不過想到他臨死時的畫面，還是知趣地沒有開口。
孟夏倒是不忌諱，聳聳肩誇了一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過就是運道差了點。”
其實如果不是最後的那個意外，她是不會再去動他的，他欺騙她們有錯，想要傷人有錯，但還不至於為此喪命。只能說，天意如此。
黎洵在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後就一直細細觀察著那一條條關於廖春生的記錄，然後他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廖春生喜歡徒步？”
“嗯？”沈佳楞了一下，她可沒註意過這些。
孟夏湊了過去，顧彥時忍不住也過去搭了個腦袋。
三個腦袋擠在一起，看到那頁記錄赫然是廖春生短視頻軟件的關註列表。
“小胡說戶外，背包客恰恰，高山瘋驢，這些不都是徒步圈的大佬嗎？”
顧彥時愛旅游，平常刷到這些人的視頻也會留意一二。
黎洵指著一處，“你還漏了一個，趙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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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靜怡來的時候，幾人正在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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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姐，或者該叫您羅主任？”孟夏站了起來，必要的時候，她還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羅靜怡保持著得體的姿態伸手，“你好，不必客氣，叫羅姐就好了。”
溫暖的觸感襲來，羅靜怡只覺得眼前的事物極速地閃過，自己的頸部就是一陣刺痛。
孟夏直接用匕首給羅靜怡脖子上劃了個十字架，她有些不滿，沖黎洵嘟囔：“早知道把你那槍帶來了。”
黎洵看羅靜怡一眼，後者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連槍都敢私藏，看來是自己小瞧了他們。
她給他們施壓，“你們知道挾持我是一個什麽樣的性質嗎？如果讓警方知道了，你們這輩子也就完了。”
孟夏不為所動，甚至無聊地吹了個口哨，“你少嚇唬我，你要想我們被抓，剛剛就該尖叫著喊救命了。”
羅靜怡暗惱，如果不是上面給局裏施壓，局裏又讓自己立了軍令狀，自己何苦受這些兔崽子的磋磨。
既然硬的不行，只能軟下態度了。
“孟夏，有事好商量，我想你的目的也不是傷害我，不妨把你的需求說出來。如果可以，我一定盡力滿足。”
孟夏的笑聲在羅靜怡耳邊響起，“你一定可以滿足的，我的需求就是，放顧彥時和姜錦棠歸隊。”
“歸隊？”
“當然，我們是一個集體，每個人都發揮了他的長處。如果缺了一個，我們也保證不了能找到杜聿征。”
季青看著一本正經胡說的孟夏，心想，姜錦棠是個偃師，對於機關的靈敏度比一般人高上許多，姑且算是一個長處。但那顧彥時呢，他的長處是什麽？聒噪也算長處嗎？
當然，孟夏可不這麽想，她覺得顧彥時雖然有些吵吵鬧鬧，但為人還算有趣。有趣的夥伴會給枯燥的旅途平添樂趣，為了這個，她也得救上一救。
羅靜怡卻不同意，“一個！孟夏，我只同意換一個。”
“刷刷”兩聲，是羅靜怡保養得溜光水滑的齊肩短發被孟夏削得像個微商女強人的發型。
羅靜怡忙摸了一下後腦勺，感覺到頭發粗糲的邊緣，她語氣裏帶了點怒氣，“孟夏，做人不要太過得寸進尺，放一個已經是我的底線。你再繼續這樣，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又是“刷刷”兩聲，羅靜怡這次明顯感覺到頭頂有一塊涼颼颼的，她一摸，果然是空的。
她氣極暴怒，“孟夏！你找死！”
孟夏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我好怕怕哦。反正已經得罪過了，不如多得罪一點？”
羅靜怡終於有一絲的慌亂，她醒悟過來，這個孟夏絕對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的。調查顯示她無父無母，沒有軟肋的人是很可能做出偏激的事情，自己不能再激怒他了。
阿摯一直一臉有趣地看著被掐住的羅靜怡從一臉的憤怒到平靜，最後恢覆了優雅的笑容。他小聲沖季青說道：“她的臉變得可真快。”
季青假裝沒聽見，這個時候，希望孟夏懂得適可而止。他想要提醒她，卻看到黎洵沖自己搖了搖頭。
羅靜怡恢覆笑容後的一瞬間，孟夏也收回了手，沖著沙發一指，“羅主任，請坐。”
落座後，黎洵為羅靜怡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定定神，“羅主任，喝水。”
羅靜怡喝了一口，心也不慌了，直截了當道：“要說放兩個人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她說完後，等著對方來問自己，卻見黎洵又為孟夏倒了一杯水，並囑咐：“慢點喝，燙。”
孟夏果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起來，這可把羅靜怡整無語了，燙？她喝著都有點涼嗓子的水他說燙？
本來想著讓自己人帶隊的條件到了嘴邊最後換成了一句，“我要派幾個人跟著。”
孟夏眼皮都不擡，“兩個，多了我嫌麻煩。”
黎洵附和道：“兩個換兩個，羅主任不虧。”
這下羅靜怡是再也不敢小瞧這兩人了，看著自己不吃虧，但主導權卻完全對調了過來。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先忍著。
走到門口，她沖著外面一招呼，兩個人走了進來。
打頭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助理，後面那人和小助理有八分相似，孟夏忍不住問黎洵：“雙胞胎？”
“龍鳳胎吧。”
“啊？”孟夏詫異地直視過去，這飄逸的長發，這雌雄莫辨的穿著，這清秀的五官，黎洵是怎麽看出他是男的的？
黎洵像猜到了她所想，臉頰湊過來，解釋道：“看他喉結。”
果然，後面那人喉頸部明顯有一塊凸起，自己竟然沒有看到。
小助理已經不情不願地走到了孟夏的面前，盡量柔和地介紹自己，“我叫Linda，是羅主任的助理。”
因為繃著一根神經，所以這話聽起來硬不硬，軟不軟的，特別怪異，孟夏聽完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麽？”Linda嗆道。
孟夏整個身子往後仰，曾一種很沒正行的姿態，“我這人從小沒上過學，你說的這個名字啊我聽不懂。你有沒有中文名啊，沒有我幫你取個？小紅，小梅，或者小英，你選一個？”
Linda氣的咬唇瞪著她，黎洵站了起來，“你如果一直是這個態度對你的領隊，那你就別和我們走了。”
孟夏手伸在後面對黎洵豎了個大拇指，季青就這樣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越發苦澀。
“我叫沈佳。”Linda悶聲說完，往後站了。
孟夏不懂她為什麽先介紹的是自己的英文名，嘀咕著，“這名字不是挺好聽的麽。”
和沈佳有著八分相似的男子站了過來，“我叫沈谙，也可以叫我aaron。我嘛，是沈佳的哥哥。”
說完後，他用手一撩秀發，沖阿摯拋了個媚眼。
阿摯看季青，“他眼睛受傷了？”
孟夏哈哈大笑，對著季青擠眉弄眼，“季青，你該好好給阿摯科普一下人情世故了。”
沈谙停在原地做了一副西子捧心的姿態，讓沈佳氣的狠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沈谙，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主任還在呢。”
羅靜怡似乎見怪不怪，看彼此認識過了，便沖孟夏說道：“人呆會給你們送來，你們有什麽計劃了就告訴他們，當然，有需要幫助的也可以讓他們轉告我們。”
孟夏舉起手，“不用他們轉告了，我現在就有一個。”
看對方無奈的神色，她笑嘻嘻開口，“羅姐，這附近哪的酒店最豪華呀？”
當顧彥時一臉委屈加感動地撲到黎洵身上時，孟夏拎了一下他的領子，“別哭了，困死了，有好地方去不去？”
“嗯？”還在沈浸式表演的顧彥時一臉的“你說什麽”的表情，倒是姜錦棠由嫌棄的表情換成了滿臉的期待，“孟夏，我去！”
她宣布，當從門口站崗的人那得知是孟夏把他們換回來的後，她以後就是孟夏的真愛粉了。
孟夏被姜錦棠滿眼的孺慕之情嚇了一跳，皺著眉勸阻，“姜錦棠，我可是直的。”
姜錦棠看了一眼季青，才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是。”
那就沒事了，孟夏在黎洵一臉臭屁的表情中帶著姜錦棠他們住五星級去了。
不僅是住宿，屋內還有羅靜怡命專人送來的料理自助，顧彥時再顧不得矜持，哧溜就坐下吃了起來。
自助料理只放在一個屋子，姜錦棠也走了進去，只有季青說道：“你們吃吧，我先睡了。”
“你說，他怎麽不合群啊？”顧彥時捅捅旁邊吃的飛快的阿摯。
阿摯搖搖頭，用餘光瞄一眼孟夏。
孟夏似有所感，瞪了回去。其實她能感覺到季青似乎是有點喜歡自己的，但那又如何，單戀是開不出花的。
“孟夏，我聽洵哥說你為了救我們，直接挾持了那老妖婆？”
孟夏被那句老妖婆逗笑，一下也顧不上感懷了，插科打諢道：“那可不，本來是不打算救了的，奈何黎洵說你家有千萬家產。我想著這救了的話你家不得用錢砸死我啊？”
“美得你！”顧彥時又感動又好笑，吃t進嘴裏的北極貝不小心掉了下來。
姜錦棠本來坐在他身邊，此時一蹦三尺高，“顧彥時，你好惡心！”
隔壁吵吵嚷嚷，季青卻盤腿坐在地上，手中蓄力，試著用手化出劍氣。
墻壁上有錚錚之音響起，不一會兒就有金屬劃過的痕跡，但卻不見利刃武器。
他望向自己的手，果然還是不夠，連阿摯的實力都沒有達到。那便只能繼續往前，找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等幾人養足精神出來，早早候在酒店大堂的沈佳走上來問道：“今天我們去哪？”
孟夏看看自己還腫著的腿，攤手，“去醫院啊，還能去哪。”
看沈佳表情不對，她打個哈欠吩咐道：“記得把你們調查的廖春生的行蹤拿來給我看看。”
“好，我問問主任。”既然關乎任務，沈佳的表情也恢覆了正常。
廖春生的行蹤其實很簡單，他是在案發前一個星期左右來到的江譚市，在此期間都租住在城南的一家小旅館裏，每天只有早晚會出門買飯，然後又回到了旅館。
直到案發的那一天，他在不是飯店的時候出了旅館，然後就是在建南大道拿著水果刀殺害了一名婦女。
“瀾丘？他在去江譚之前去了瀾丘山？”黎洵一頁一頁翻看，終於找到了關鍵線索。
沈佳將手機裏的視頻開了外放，記錄著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用探測儀在山間行走的影像，等幾人看完，她才把手機合上。
“我們的人在瀾丘山探查了半個多月，紅外線偵查，無人機，甚至還請了個茅山道士。除了那兩具動物屍體，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高科技和民俗文化都碰撞過了，那人呢？
黎洵，“杜躍是怎麽和你麽說的？”
“他只知道杜家一直有在養魅，但因為他是旁系，並不能直接參與，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和我們合作。”
季青插話道，“他和你們合作的條件是什麽？”
“解開杜家的秘密後，扶他上位。”沈佳淡淡道。
顧彥時沒想到成天嘻嘻哈哈的杜躍還有這志氣，不過想到他臨死時的畫面，還是知趣地沒有開口。
孟夏倒是不忌諱，聳聳肩誇了一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過就是運道差了點。”
其實如果不是最後的那個意外，她是不會再去動他的，他欺騙她們有錯，想要傷人有錯，但還不至於為此喪命。只能說，天意如此。
黎洵在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後就一直細細觀察著那一條條關於廖春生的記錄，然後他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廖春生喜歡徒步？”
“嗯？”沈佳楞了一下，她可沒註意過這些。
孟夏湊了過去，顧彥時忍不住也過去搭了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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