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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忘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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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忘憂酒

師父一大早就不見了蹤跡。

楊戩找到玉鼎的時候他正在為孫悟空戴發冠,那個發冠是由金紅色的鮫珠制成的,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鮮紅欲滴,格外璀璨亮眼。

“真好看!”孫悟空跑到水池前反覆欣賞:“師父真好。”

“你喜歡就好。”玉鼎看著孫悟空眼神溫柔如水。

“師父”

楊戩只覺得哪裏不對。

“……你是”玉鼎疑惑地看著楊戩。

玉鼎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師父忘了他。

孫悟空也是一怔:“師父,他是楊戩啊,楊戩你都不記得了?”

“楊戩……是誰?”玉鼎蹙眉。

“你的徒弟啊,我的師兄……還是你的道侶。”孫悟空問:“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只有你一個徒弟。”玉鼎看著孫悟空。

他又看向楊戩:“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

玉鼎看向他的眼神是那種不含一點情緒的淡漠,好像楊戩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什麽關系。

“師父把我忘了?”

楊戩不懂,昨天一切還很正常,為什麽今天師父就把他忘得幹幹凈凈。

“你……”玉鼎不解地看著楊戩,為什麽他會因為眼前之人的痛苦而難受呢?

哮天犬慌極了,玉鼎真人真的把主人忘了怎麽辦?

孫悟空道:“師父,你失憶了?”

“失憶?”玉鼎並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問題。

“我去找老君來看看。”孫悟空已經飛走了。

玉鼎看著楊戩,楊戩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他確實不記得他認識這麽一個人,難道他的記憶出了問題?玉鼎仔細去想,可腦袋卻越來越痛,他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師父。”楊戩扶住玉鼎:“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忘記就忘記吧。

楊戩不想玉鼎因他痛苦。

楊戩扶著玉鼎在椅子上坐下,沒一會兒太上老君就來了,他奇怪地看了玉鼎一眼:“你是不是喝了什麽東西”

“喝了師父給的一杯酒。”玉鼎道。

他們去找元始天尊,然而元始天尊還在睡覺。

楊戩把元始天尊叫醒,元始天尊茫然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師兄,這是你新收的徒弟”元始天尊問太上老君。

看來他忘的更多。

太上老君檢查了空空的酒壇:“元始,你把這壇酒喝完了?”

“挺好喝的。”元始天尊道。

楊戩問:“是酒的問題嗎?這是什麽酒?”

“我煉制忘憂酒時的失敗品,它能造成人記憶錯亂。”太上老君嘆氣:“元始,你怎麽把這壇酒拿回來了”

元始天尊又醉倒在桌子上了。

“解藥呢?”孫悟空問。

“解藥……”太上老君為難道:“老道也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過錯,怎麽就失敗了呢?”

楊戩:“也就是說你制不出解藥”

“楊戩,你別急 ,我這就去煉制解藥。”太上老君已經化作光影消失了。

這酒催眠的作用挺大,玉鼎也感覺昏昏沈沈,困倦不已。

楊戩敏銳地察覺到了玉鼎的困意:“師父,回去休息吧?”

“好。”

楊戩自然而然地為玉鼎寬衣解帶,然而這一次他被玉鼎推開了。

“……我自己來。”玉鼎不記得他和誰那麽親近過。

楊戩楞了一下,很快收回手。

“這是什麽……”

玉鼎看著手腕上的紅痕,這似乎是被綁出來的,誰這樣對待他

玉鼎把袖子繼續往上挽,奇怪的痕跡更多了。

“師父……”

然而玉鼎已經栽在床邊睡著了,楊戩抱著他調整了睡姿。

他摸上了玉鼎帶著紅痕的手腕,這確實是他綁出來的。師父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當然這些痕跡師父用神力一消就掉,是楊戩想讓他留著。

楊戩一直守著玉鼎,直到天黑玉鼎才昏昏沈沈醒了過來。

楊戩看他依然帶著倦意:“師父再睡會兒?”

“不能睡了。”玉鼎坐了起來:“我要做衣服。”

“……做衣服”楊戩詫異。

“悟空過幾天要生日了。”玉鼎道。

玉鼎縫制的是一件戰袍,每一顆甲片都是龍鱗煉制成的,用的線是萬年冰蠶絲,上面還墜著鎏金珠玉。

玉鼎做衣服的時候很認真,他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楊戩也陪了他幾個時辰,偶爾幫忙丈量裁剪。

“你不去睡嗎?”

“師父陪著,我才能睡著。”楊戩道。

楊戩又說那些他接不上來的話,玉鼎只能沈默。

第二天元始天尊也醒了,他依舊不記得闡教所有人,說他們都是別人冒充的,一會兒要找太上老君把他們都殺了,一會兒又要去找通天教主。

其他金仙都攔不住他,等太乙真人把玉鼎帶去玉虛宮的時候元始天尊已經不見了。

“師父呢?”玉鼎問。

“去找通天師叔了。”慈航道。

玉鼎和楊戩又去了碧游宮,元始天尊正拉著通天教主的胳膊:“通天,你沒死!你放心,師兄會保護你的!”

“你才死了!”通天教主看了一眼楊戩:“他發什麽瘋?”

“師祖……喝了師伯祖煉制失敗的忘憂酒,記憶錯亂了。”

“把他給我帶走!”

“我不走!”元始天尊緊緊抱著通天教主:“我走了你有危險怎麽辦,我要時時刻刻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

元始天尊看著玉鼎和楊戩:“他們是誰?你要防備著他們,他們有可能就是將來殺害你的真兇。”

通天教主無語:“師兄……你自己的弟子都不記得了?你趕緊回昆侖吧。”

“我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元始天尊湊近通天教主,看了一眼玉鼎和楊戩,把通天教主拉到角落裏小聲道:“我沒有弟子,昆侖那些都是假的,他們也是假的,我們要殺了他們。”

通天教主:……

“真的,你難道不相信,你不相信那我就自己動手!”

元始天尊已經迅速朝楊戩殺過來,通天教主眉峰一跳,立刻把他推到了一邊。

元始天尊措不及防地撞在柱子上,他捂著頭大呼疼痛。

“師父,你沒事吧。”玉鼎忙上前扶住元始天尊。

“玉鼎……”元始天尊看看楊戩,又看看通天教主:“我怎麽在碧游宮?”

“你怎麽來的都不記得?難道是我把你綁來的?”通天教主道:“看來你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元始天尊道:“那酒太好喝了,我沒忍住喝完了一壇。”

“對了,玉鼎,你也喝了一杯,沒事吧?”元始天尊忙看向玉鼎。

“他能有什麽事?”通天教主看玉鼎正常的很。

“我……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玉鼎道。

“哪些記憶?”

玉鼎看了一眼楊戩,答案不言而喻。

“你把楊戩忘了!”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異口同聲道。

“你只忘了楊戩?”

“好像是。”

元始天尊指著那個柱子道:“玉鼎,要不然你也撞上去,可能和我一樣就全部都想起來了。”

玉鼎看著那根柱子罕見地猶豫了一下。

“師祖,撞上去師父也未必能夠想起來,若是師父記憶更錯亂了怎麽辦?”楊戩道。

“也是……”元始天尊道:“那玉鼎怎麽辦?”

“等師伯祖制好解藥吧。”

三天之後太上老君送來了藥,玉鼎喝了藥後所有眼睛都看向他:“想起楊戩了嗎?”

“楊戩是誰?”玉鼎看向眾人,最後目光落到孫悟空身上。

“師父?”孫悟空只覺玉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玉鼎走向孫悟空:“跟我來。”

孫悟空不忍心看了楊戩一眼,他覺得楊戩都快哭了,玉鼎不僅沒想起楊戩,反而又把他忘的幹幹凈凈。

“你去吧。”楊戩道。

孫悟空這才跟著玉鼎走。

“這藥不管用。”元始天尊道。

“究竟是那一步錯了?”太上老君納悶:“我再回去看看。”

元始天尊安慰楊戩:“你放心吧,玉鼎會想起來的。”

楊戩點點頭,元始天尊走後他跟上玉鼎,他想知道師父把孫悟空帶走做了什麽。

但入目的場景驚得楊戩眼睛發痛,他看見玉鼎在為孫悟空換衣服,孫悟空推拒道:“師父,我自己來就行了。”

“悟空,你不喜歡我了嗎?”玉鼎看向孫悟空的眼神有些落寞:“我們是道侶,我為你換一件衣服都不行嗎?”

孫悟空瞳孔地震,差點嚇倒。

楊戩手中的柱子已經出現了裂痕,他再也忍不住了。

“師父。”楊戩瞬移過去拉住玉鼎:“我們才是道侶。”

玉鼎看了楊戩一眼:“我不認識你。”

“師父!你們才是道侶,你現在只是記憶錯亂了!”孫悟空慌忙解釋。

“你現在這樣討厭我?”玉鼎看向孫悟空。

“不是……師父,我真的……你和楊戩才是道侶!”

玉鼎顯然沒有聽進去,越來越傷心。

“師父……”

“你別碰我。”玉鼎推開楊戩,走向孫悟空。

楊戩緊緊攥著他,把玉鼎拉回來,抱著他瞬間消失。

孫悟空終於松了口氣,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去解決,他可不想參與其中。

“……你放開我。”玉鼎這才發現自己被壓在了床上。

他想了想眼前之人的名字:“楊戩,你放開我。”

但楊戩不僅沒有放開他,還把玉鼎牢牢綁住了。

捆仙索封印了他的神力,玉鼎一時掙不開。

“師父,我才是你的道侶。”

楊戩抱住玉鼎,眉心貼上他,神魂也和玉鼎相融。

神魂融合中玉鼎看見了楊戩所有的記憶。

一個時辰後楊戩才放開玉鼎:“師父,看到了嗎?”

楊戩解開了玉鼎的衣服,讓他看心口的道侶契印,楊戩身上也有同樣的青色蓮花印記。

“……戩兒,放開我吧。”

“師父想起來之前還是不要出去了。”楊戩不能忍受玉鼎把別人當成道侶。

“我想起來了。”看楊戩不信,玉鼎道:“你可以檢查我的記憶。”

楊戩檢查了一遍,玉鼎真的想起來了:“沒想到這樣就能想起來。”

早知如此楊戩早就去做了。

楊戩這才解開了捆仙索,玉鼎把被楊戩拉開的衣服穿好。

他動作時紅痕在玉白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玉鼎也因為和他神魂融合出了層薄汗,纖長的睫毛也沾了些水汽。楊戩順著他的眼睛移向他的唇,又移向他的下巴,最後落在玉鼎的鎖骨上的那顆紅痣上,而那片肌膚正好被衣服重新蓋住。

“師父,我餓了。”

玉鼎看了楊戩一眼,不理解楊戩為什麽突然餓了,他站起身道:“我去給你做飯。”

下一刻他又被楊戩按倒壓在了床上,楊戩道:“我不吃飯,師父。”

“你……”

“師父,你這幾天把我忘了,我真的很難過,你連睡覺都不讓我和你一起。”楊戩委屈極了:“師父要補償我。”

雖然知道楊戩此刻是裝的,但玉鼎知道這幾天自己確實傷了楊戩,他抱住楊戩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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