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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
虞兮坐在轎車內，當她系上安全帶的時候，她在想一件事。
“我是不是感冒了？”她問出了聲音。
雲泠月側目看向虞兮：“回去測一□□溫吧。”
“……好吧，枯燥的生活。”
虞兮身子向後仰，感慨道：“工作真是萬惡之源。”
雲泠月想了想說：“嗯。”
“咦，你這麽喜歡工作的人，也會覺得工作是萬惡之源嗎？”虞兮望向雲泠月，對方低著頭，頭發順從的垂在耳畔，儼然卸下防備的模樣。
“這個話題談起來會是很長很長，而且枯燥的一大段。”雲泠月說，“你真的想聽嗎？”
“你說說看嘛。”虞兮說。
“好吧。”
雲泠月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她說：“工作如今占據人類的大部分時間，這被視為井井有條，是好的。若是人人都沒有事情做，人人都吃不上飯，反而是糟糕的。如今的工作是被各式各樣的學者和實踐者，在反覆驗算之後得出的最優結果。”
“聽上去，你並沒有覺得工作是壞事的意思……”虞兮說。
“工作的好壞全取決於你。”雲泠月說。
“什麽意思？”虞兮不懂。
“假如你想要感受痛苦，那麽選擇一份痛苦的工作正好適合你的需求。想要感受輕松，那麽就選一份輕松的工作。人不能一邊選擇輕松的工作一邊感到痛苦。”雲泠月說，“這說明，你還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沒找到你真正的需求。”
聽完雲泠月的看法，虞兮問：“那對於你的工作，你覺得它是輕松還是痛苦？”
“時而痛苦時而輕松。”雲泠月說。
“這怎麽說？”虞兮說。
“我喜歡這份工作。”雲泠月說，“因而它的痛苦和輕松，也是我想要體驗的一部分。”
“哦。”虞兮淡淡的應了一聲。
雲泠月看向虞兮：“被我說無聊了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始終如一的品質，和我有點像。”
雲泠月輕聲說：“始終如一……如今能有這種品質的人很少了。”
虞兮看向雲泠月，困惑。
“現代社會的產品更新疊代速度遠超過了人們樸實的大腦，到處都是琳瑯滿目的全新物品，人們將那些物品塞入本就不大的生活空間，在搶占人的生活空間的同時造成一定的生活困境。”雲泠月淡淡的解釋，“在那樣惡性循環的環境裏，想要維持‘始終如一’，十分艱難。”
“困境啊……感覺你在說垃圾填埋場全是垃圾，嶄新產品線裏全是新產品。”虞兮很是感慨，“我們也是制造新產品和舊垃圾的龐大公司中的一員。”
雲泠月輕聲應了一下：“嗯。”
轎車在現代化的道路上飛馳而過，車窗外的幽藍景色如同飛鳥般掠過眼前，不留痕跡。
*
關於公司的各項事宜，虞兮有系統的幫助，外加她也不笨，學得很快，但她還是很佩服雲泠月的處事方式。
雲泠月沒有系統，全靠商業直覺，以及覆雜多樣的關系鏈。
虞兮沐浴完，躺在床上刷手機，看著那些娛樂圈並沒有人在乎的八卦，覺得無趣，想起雲泠月知道那麽多信息又聰明，當即詢問起雲泠月知不知道什麽有趣的圈內八卦消息。
雲泠月不愧是雲泠月，她知道的全是一手消息。
雖然雲泠月說她並不好奇也沒有特意去記，但這些內容，她說得那叫一個信手拈來。
虞兮深感，她自己沒有看錯人。
一代劍仙也可以是愛聽八卦的小女生。
“笑死，你的秘書竟然會被那麽多人追求，你都不擔心嗎？”
虞兮趴在枕頭上，兩眼發光。
“擔心什麽，她又不是小孩子，選擇和誰在一起，又或是選擇不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雲泠月撩起她臉頰的碎發，手裏的筆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
“好吧，那你在寫什麽？”虞兮註意力轉移的很快。
“日記。”雲泠月停下筆，看向虞兮，“要看看嗎？”
虞兮眨了眨眼：“日記是可以給別人看的嗎？”
“不是，但你不是別人。”雲泠月淡淡的說。
“哦……又是‘相信我’？”
“嗯。”雲泠月將日記遞到虞兮的眼前。
虞兮搖頭：“還是不要，我現在還不能看你的隱私。”
雲泠月聽出了虞兮話裏的深意：“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嗎？”
“至少，也要我喜歡你才能看吧。”虞兮說，“不然的話，感覺不好。”
雲泠月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兮，笑道：“嗯，我相信你。”
虞兮眨眼，似懂非懂：“哦。”
虞兮想問雲泠月又相信她什麽了，但總感覺夜晚不適合多探究，要是被按在床上，那就危險了。
而且自己這幾天也是頻繁過界，屬於是天天走鋼絲。
“你是個很好的人呢。”雲泠月合起日記，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早點休息。”
“嗯……”虞兮默默關主燈，只留一盞昏暗臺燈。
被發好人卡了呢。
虞兮不是很討厭被雲泠月發卡。
雲泠月要是樓下理發店裏的漂亮女理發師，虞兮感覺自己一定會在雲泠月開的那家理發店裏辦卡，還會心甘情願的往裏面充值很多錢。
事實上，和雲泠月相處的時候，虞兮能感覺到她基本不掃興，甚至還會把控火候，喜歡她的同時還能做到不‘黏人’。
在互聯網上的模範情侶範本，虞兮看過很多，但她覺得她和雲泠月應該不是那種‘模範’，更像是‘非典型’案例。
說起來，她們真的算是情侶嗎？
虞兮不知道，她對情感的謹慎，反而讓她舉步維艱。
雲泠月好像就不會煩惱這種事情，她有一種淡然，那種淡然不是不在意，而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對一切事物盡在掌控之中的淡然。
這大概是工作帶給雲泠月的自信。
虞兮目前勉強算是扛了一點公司上的事情，但想要成為雲泠月那樣的級別，對她來說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她大概率是無法適應長時間的工作。
這點不需要時間驗證，虞兮光是待在辦公室就感覺到自己是一只籠中鳥，低落的情緒如影隨形。
哪怕工作做的井井有條，一切都順順利利，但虞兮依舊無法忍受長期待在公司之中。
就像雲冷月說得那樣，虞兮尚未找到在現代生活裏她真正的需求。
之前的虞兮也沒有找到她真正的需求，最終成了社會上的游魂，好像醒著又好像一直睡著，在四處飄著。
那是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沖動慢性的自殺也被稱為死亡的本能。
過於消極的體驗。
虞兮不想這樣，系統也不想她這樣。
【達成戀愛成就“人類一思考，老天就發笑”，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一萬零五。】
“好吧，那我不思考了，睡覺吧。”虞兮伸手關燈，“晚安。”
*
一周後。
虞兮剛走出公司，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耳畔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工作實習，完成。】
【任務獎勵：一萬成就點。】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兩萬零一。】
“成就點兩萬多了……雲泠月還會猝死嗎？”虞兮問系統。
系統：會的。
“？”虞兮震驚，“那我上一周的班的意義何在？”
系統：治標不治本。
虞兮說：“不懂。”
系統：宿主戀愛對象的問題來源於她自身。
虞兮皺眉思索：“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故意走向死亡？”
系統：是。
公司樓下時不時還有員工走過，她們和虞兮打著招呼，小跑著離開大廈。
虞兮沒有回應，她有些錯愕。
雲泠月來到虞兮的身旁，虞兮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不走嗎？”雲泠月輕聲問。
“為什麽？”虞兮迷茫的問雲泠月。
雲泠月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麽為什麽？”
虞兮心裏就像是堵著一股氣，她抓住雲泠月的手腕，走向轎車。
虞兮的態度過分冷硬。
雲泠月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惹怒了虞兮。
被硬塞進車裏的時候，雲泠月的肩膀撞到了車門，那塊碰撞過的地方正隱隱作痛。
李鈺原本等候在車旁，看到虞小姐和雲小姐過來，正欲上車，但看到虞小姐的表情明顯不對，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因而她守在車外，沒有進入車內。
如今車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你到底想做什麽嗎？”虞兮感到束手無措，而這種無能為力變成了無能狂怒。
雲泠月眨眼：“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虞兮感到耳鳴，俯身，含住了雲泠月的唇瓣。
雲泠月感到詫異，隨後感到了臉頰上的冰涼。
是淚珠。
她在哭泣。
為什麽哭泣？
虞兮的吻很霸道，也很笨拙。
她們親了很久，彼此也貼得很近。
雲泠月有些好奇的問：“你喜歡我了？”
虞兮搖頭：“沒有。”
“那為什麽親我了呢？”雲泠月不為對方不喜歡自己而產生任何情緒變化。
虞兮看著雲泠月被吻得紅通通的唇瓣，歪頭道：“大概是我想開了。”
【達成戀愛成就“回吻”，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兩萬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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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
虞兮坐在轎車內，當她系上安全帶的時候，她在想一件事。
“我是不是感冒了？”她問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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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枯燥的生活。”
虞兮身子向後仰，感慨道：“工作真是萬惡之源。”
雲泠月想了想說：“嗯。”
“咦，你這麽喜歡工作的人，也會覺得工作是萬惡之源嗎？”虞兮望向雲泠月，對方低著頭，頭發順從的垂在耳畔，儼然卸下防備的模樣。
“這個話題談起來會是很長很長，而且枯燥的一大段。”雲泠月說，“你真的想聽嗎？”
“你說說看嘛。”虞兮說。
“好吧。”
雲泠月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她說：“工作如今占據人類的大部分時間，這被視為井井有條，是好的。若是人人都沒有事情做，人人都吃不上飯，反而是糟糕的。如今的工作是被各式各樣的學者和實踐者，在反覆驗算之後得出的最優結果。”
“聽上去，你並沒有覺得工作是壞事的意思……”虞兮說。
“工作的好壞全取決於你。”雲泠月說。
“什麽意思？”虞兮不懂。
“假如你想要感受痛苦，那麽選擇一份痛苦的工作正好適合你的需求。想要感受輕松，那麽就選一份輕松的工作。人不能一邊選擇輕松的工作一邊感到痛苦。”雲泠月說，“這說明，你還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沒找到你真正的需求。”
聽完雲泠月的看法，虞兮問：“那對於你的工作，你覺得它是輕松還是痛苦？”
“時而痛苦時而輕松。”雲泠月說。
“這怎麽說？”虞兮說。
“我喜歡這份工作。”雲泠月說，“因而它的痛苦和輕松，也是我想要體驗的一部分。”
“哦。”虞兮淡淡的應了一聲。
雲泠月看向虞兮：“被我說無聊了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始終如一的品質，和我有點像。”
雲泠月輕聲說：“始終如一……如今能有這種品質的人很少了。”
虞兮看向雲泠月，困惑。
“現代社會的產品更新疊代速度遠超過了人們樸實的大腦，到處都是琳瑯滿目的全新物品，人們將那些物品塞入本就不大的生活空間，在搶占人的生活空間的同時造成一定的生活困境。”雲泠月淡淡的解釋，“在那樣惡性循環的環境裏，想要維持‘始終如一’，十分艱難。”
“困境啊……感覺你在說垃圾填埋場全是垃圾，嶄新產品線裏全是新產品。”虞兮很是感慨，“我們也是制造新產品和舊垃圾的龐大公司中的一員。”
雲泠月輕聲應了一下：“嗯。”
轎車在現代化的道路上飛馳而過，車窗外的幽藍景色如同飛鳥般掠過眼前，不留痕跡。
*
關於公司的各項事宜，虞兮有系統的幫助，外加她也不笨，學得很快，但她還是很佩服雲泠月的處事方式。
雲泠月沒有系統，全靠商業直覺，以及覆雜多樣的關系鏈。
虞兮沐浴完，躺在床上刷手機，看著那些娛樂圈並沒有人在乎的八卦，覺得無趣，想起雲泠月知道那麽多信息又聰明，當即詢問起雲泠月知不知道什麽有趣的圈內八卦消息。
雲泠月不愧是雲泠月，她知道的全是一手消息。
雖然雲泠月說她並不好奇也沒有特意去記，但這些內容，她說得那叫一個信手拈來。
虞兮深感，她自己沒有看錯人。
一代劍仙也可以是愛聽八卦的小女生。
“笑死，你的秘書竟然會被那麽多人追求，你都不擔心嗎？”
虞兮趴在枕頭上，兩眼發光。
“擔心什麽，她又不是小孩子，選擇和誰在一起，又或是選擇不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雲泠月撩起她臉頰的碎發，手裏的筆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
“好吧，那你在寫什麽？”虞兮註意力轉移的很快。
“日記。”雲泠月停下筆，看向虞兮，“要看看嗎？”
虞兮眨了眨眼：“日記是可以給別人看的嗎？”
“不是，但你不是別人。”雲泠月淡淡的說。
“哦……又是‘相信我’？”
“嗯。”雲泠月將日記遞到虞兮的眼前。
虞兮搖頭：“還是不要，我現在還不能看你的隱私。”
雲泠月聽出了虞兮話裏的深意：“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嗎？”
“至少，也要我喜歡你才能看吧。”虞兮說，“不然的話，感覺不好。”
雲泠月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兮，笑道：“嗯，我相信你。”
虞兮眨眼，似懂非懂：“哦。”
虞兮想問雲泠月又相信她什麽了，但總感覺夜晚不適合多探究，要是被按在床上，那就危險了。
而且自己這幾天也是頻繁過界，屬於是天天走鋼絲。
“你是個很好的人呢。”雲泠月合起日記，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早點休息。”
“嗯……”虞兮默默關主燈，只留一盞昏暗臺燈。
被發好人卡了呢。
虞兮不是很討厭被雲泠月發卡。
雲泠月要是樓下理發店裏的漂亮女理發師，虞兮感覺自己一定會在雲泠月開的那家理發店裏辦卡，還會心甘情願的往裏面充值很多錢。
事實上，和雲泠月相處的時候，虞兮能感覺到她基本不掃興，甚至還會把控火候，喜歡她的同時還能做到不‘黏人’。
在互聯網上的模範情侶範本，虞兮看過很多，但她覺得她和雲泠月應該不是那種‘模範’，更像是‘非典型’案例。
說起來，她們真的算是情侶嗎？
虞兮不知道，她對情感的謹慎，反而讓她舉步維艱。
雲泠月好像就不會煩惱這種事情，她有一種淡然，那種淡然不是不在意，而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對一切事物盡在掌控之中的淡然。
這大概是工作帶給雲泠月的自信。
虞兮目前勉強算是扛了一點公司上的事情，但想要成為雲泠月那樣的級別，對她來說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她大概率是無法適應長時間的工作。
這點不需要時間驗證，虞兮光是待在辦公室就感覺到自己是一只籠中鳥，低落的情緒如影隨形。
哪怕工作做的井井有條，一切都順順利利，但虞兮依舊無法忍受長期待在公司之中。
就像雲冷月說得那樣，虞兮尚未找到在現代生活裏她真正的需求。
之前的虞兮也沒有找到她真正的需求，最終成了社會上的游魂，好像醒著又好像一直睡著，在四處飄著。
那是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沖動慢性的自殺也被稱為死亡的本能。
過於消極的體驗。
虞兮不想這樣，系統也不想她這樣。
【達成戀愛成就“人類一思考，老天就發笑”，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一萬零五。】
“好吧，那我不思考了，睡覺吧。”虞兮伸手關燈，“晚安。”
*
一周後。
虞兮剛走出公司，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耳畔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工作實習，完成。】
【任務獎勵：一萬成就點。】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兩萬零一。】
“成就點兩萬多了……雲泠月還會猝死嗎？”虞兮問系統。
系統：會的。
“？”虞兮震驚，“那我上一周的班的意義何在？”
系統：治標不治本。
虞兮說：“不懂。”
系統：宿主戀愛對象的問題來源於她自身。
虞兮皺眉思索：“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故意走向死亡？”
系統：是。
公司樓下時不時還有員工走過，她們和虞兮打著招呼，小跑著離開大廈。
虞兮沒有回應，她有些錯愕。
雲泠月來到虞兮的身旁，虞兮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不走嗎？”雲泠月輕聲問。
“為什麽？”虞兮迷茫的問雲泠月。
雲泠月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麽為什麽？”
虞兮心裏就像是堵著一股氣，她抓住雲泠月的手腕，走向轎車。
虞兮的態度過分冷硬。
雲泠月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惹怒了虞兮。
被硬塞進車裏的時候，雲泠月的肩膀撞到了車門，那塊碰撞過的地方正隱隱作痛。
李鈺原本等候在車旁，看到虞小姐和雲小姐過來，正欲上車，但看到虞小姐的表情明顯不對，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因而她守在車外，沒有進入車內。
如今車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你到底想做什麽嗎？”虞兮感到束手無措，而這種無能為力變成了無能狂怒。
雲泠月眨眼：“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虞兮感到耳鳴，俯身，含住了雲泠月的唇瓣。
雲泠月感到詫異，隨後感到了臉頰上的冰涼。
是淚珠。
她在哭泣。
為什麽哭泣？
虞兮的吻很霸道，也很笨拙。
她們親了很久，彼此也貼得很近。
雲泠月有些好奇的問：“你喜歡我了？”
虞兮搖頭：“沒有。”
“那為什麽親我了呢？”雲泠月不為對方不喜歡自己而產生任何情緒變化。
虞兮看著雲泠月被吻得紅通通的唇瓣，歪頭道：“大概是我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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