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金絲雀貼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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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金絲雀貼貼（11）
奧德裏奇進入夢鄉的時候, 江木也已經給琳瑯放好了水，要給他清洗羽毛。
房間裏不僅有小鳥專有的軟刷，連毛巾都是按照金絲雀的尺寸專門準備的。
只不過, 琳瑯看著江木面前淺淺的水盆，面露糾結。
“這個盆太小了。”
“小了嗎？”
江木看看盆，又回想起金絲雀以往的樣子，確認是足夠給琳瑯清洗羽毛的。
“沒有小，能夠給你洗澡的。”
“可是我脫掉衣服, 才只能站一只腳呢。”
琳瑯天真地歪頭, 江木這時才明白, 為什麽對方說小了。
琳瑯以為，他是要這樣直接給對方洗澡——在琳瑯保持人形狀態的時候。
一下子, 江木的臉又微熱起來。
他對琳瑯說：“你變回金絲雀的樣子, 我給你清洗羽毛。”
“這個樣子也可以洗的, 我可以把羽毛都變出來。”
以前他跟木木經常互相幫對方洗澡呢，琳瑯一點都不見外地道。
可他忘了, 這個世界裏, 自己跟江木還只是才確定了關系, 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況且, 即使江木有著上個世界的記憶, 他的主體仍舊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時代背景，也深深地影響著他。
上流社會的人放浪形骸，可底層的人正好與之相反。他們保守古板，克己覆禮。
歐文他們沒有出現之前, 江木同樣屬於底層人。
平時只是跟琳瑯稍微親近一點, 江木都會覺得臊得慌，更何況讓琳瑯脫得光溜溜的給他洗澡？
那簡直是要挑戰江木的道德底線了。
不過, 想著琳瑯就這樣渾身是羽毛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有點莫名的好笑。
江木看著琳瑯的眼裏都是細碎的光亮，他說：“哪有人身上是長羽毛的？”
做小鳥就做小鳥，當人就當人，不能混淆了。
江木一直覺得琳瑯身為小鳥，雖然聰明，但在有些地方又不太聰明。要是任由對方這樣來，恐怕會讓琳瑯的思維變得混亂。
“琳瑯，聽話。”
琳瑯本想再爭取一下，聽到江木這句話，瞬間就老老實實地撲騰一下，變成了白色的金絲雀。
他在地下跳著往前走了幾步，江木將兩只手掌並在一起，捧到了他的面前。很快，小鳥就蹦到了江木的手掌心裏，被江木托著放進了水盆中。
江木細心地將水淋到了琳瑯的羽毛上，而後用軟刷挑了一些專門用的清潔劑，從金絲雀的頭頂，一直揉擦到了尾巴上。①
清洗的過程裏，江木還仔細查看了下琳瑯的翅膀等處，發現確實沒有哪裏因為拔了羽毛而變禿後，才放了心。
正打算換一盆水，給小鳥把身上的清潔劑沖幹凈，江木就感覺手心一軟，有什麽跌進了他的手掌裏。
回神一看，發現是琳瑯因為洗澡得太舒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這段時間，盡管琳瑯跟江木商議好找到機會就逃走，可他從前並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況且江木也不能時時刻刻陪伴他，琳瑯多少是有些緊張擔憂的。
現在到了絕對安全的環境裏，身邊又盡是江木的氣息——金絲雀對氣味的感知比人類厲害許多倍。琳瑯心情放松下來，本來只是想閉閉眼睛，結果就這麽睡著了。
江木的手心一軟，心底同樣是一軟。
他嘴角輕輕掀動，把小鳥托在掌心，溫柔細致地將幹凈的水在他身上澆了一遍。等確保金絲雀的身上幹幹凈凈了後，江木又拿了一個嫩黃色的毛巾，把對方給裹了起來。
歐文給琳瑯準備的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有，江木把金絲雀放進了他的小窩裏，裏面可以調節溫度。
江木將溫度打高了一點，在金絲雀的羽毛全都幹透了後，才把對方給捧了出來。想了想，最終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帶著琳瑯一起出去了。
來的路上，江木就已經知道有不少文件等著他處理。
不過他並不打算馬上就去政務司，因此讓歐文將那些文件全都拿過了這邊。
書房安靜，金絲雀趴在江木的口袋裏自在地蹬了蹬腿，跟小貓小狗一樣地仰躺著，兩只腳朝天地睡覺。
江木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告訴他們，三個月後我會舉辦一場宴會，讓他們都來參加。”
“是，先生。”
“歐文，以前我的身邊，有很親近的人嗎？”
江木也是說著，才突然想起來，歐文是一直為他辦事的，那麽對他的情況也一定會了解。
只不過他問過對方以後，歐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
“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仿佛是世界意識的有意阻擋，江木明白，自己大概是不能從歐文的嘴裏得到答案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喊你。”
“好的，先生。”
歐文離開以後，書房就徹底安靜下來。
江木並不是一個會為遺忘而失落的人，沒有得到答案，也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麽。
很快，他就將堆積成小山的文件一本本看了起來。
上一段記憶的加成，讓他不僅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還有了遠超正常人的理解力。琳瑯一覺都還沒睡醒，江木就已經將所有文件看完並將裏面的問題都給出了合適的解決方案。
想到家裏還有一群金絲雀，江木又片刻沒有休息地翻開了威爾斯特的地圖，打算給他們找一片天然的棲息林。
執行官所擁有的土地面積廣闊，江木的更甚。整個威爾斯特都是他的，他想要金絲雀們住在哪裏，就可以讓金絲雀們住在哪裏。
不過，江木總是要為他們考慮多一點的。
除了基本的安全性外，還需要滿足他們的日常生活需求。看來看去，最終江木看中了距離執行官府邸幾百米遠的一座山林。
說來也巧，那座山林正好是瓊斯家族的。
也就是當初江木出現，把他獻給凱爾的那個家族。
江木才將那塊土地圈起來，打算回頭交給歐文去辦理，對方就敲門進來，說是瓊斯家族的人前來拜訪執行官。
江木的身份從他離開凱爾的莊園開始，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威爾斯特的各個角落。因此瓊斯家族才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希望可以戴罪立功，讓執行官大人不再計較當日將他獻給他人的舉動。
曾經的瓊斯家族是威爾斯特除幾名莊園主外有名的大家族，而江木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可現在的江木是說一不二的當權者，怎麽會是瓊斯家族說見就能見到的？江木直接讓歐文把人請出去了，在瓊斯家族的人離開之前，還通知他們，他已經收回了修斯山的所有權。
修斯山就是江木為金絲雀們選擇的棲息地。
就連凱爾都不敢對江木如何，瓊斯家族的人自然就更不敢因為一塊地而心生怒氣。
晚上，他們擡了好幾箱的金銀珠寶，以及修斯山有關文件，全部送到了執行官的府上。
江木照單全收，但並不給予瓊斯家族一點好顏色。
他們惴惴不安，整日有種腦袋懸在腰上的恐懼，生怕執行官一個不滿，就要了他們整個家族的性命。
終於，在半個月後，他們獲得了被執行官召見的資格。
見面的地點是在政務司，這是瓊斯家族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場地。從前是這裏的權力不足以讓他們奔波踏足，現在是讓他們站在裏面，連大氣都不敢喘，頭不敢擡，眼睛更是不敢亂瞟的所在。
“知道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麽嗎？”
瓊斯家族來的人叫布幔，是當日把江木交給凱爾的人。
布幔本來以為都已經過了一兩個月，他應該不再記得江木的聲音了。可當江木的聲音響起來時，布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在街上看到對方的場景。
江木語氣平靜，布幔卻有一種被巨大威壓籠罩得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回答的時候五句話裏面四句半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敬語。
“願意聽從執行官大人的吩咐。”布幔彎腰，單手執於胸前，一副甘為馬前卒的樣子。
江木正要說話，口袋裏有什麽東西動了動，緊接著，一撮白色的羽毛從他的口袋邊緣鉆了出來。
琳瑯自從上次醒來，發現自己被江木揣兜兜裏了，就喜歡上了這樣。不管江木有事沒事，他都要變成小鳥跑進他的衣兜裏。
當然，有時候金絲雀也會很淘氣地往江木的衣服裏面亂鉆。
江木總是一面將對方抓出來，一面又忍不住地溺愛著金絲雀，從來沒有過於嚴厲地責罰過琳瑯。
此時琳瑯睜著雙滴溜溜的紅色眼珠，看著布幔·瓊斯。
江木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琳瑯歡喜得瞇著眼睛，腦袋立馬就貼了過去，蹭得渾身的羽毛都蓬漲起來了，連江木跟布幔說了什麽都沒有聽清楚。
等琳瑯這股醉暈勁過去後，才發現布幔已經離開了政務司。
金絲雀扇著翅膀，就要從江木的兜裏爬出來，而後“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名面容綺麗的少年。
少年身上穿的是江木給他織的五顏六色的背心，手上戴的是江木給他打的純金手環，上面雕刻著漂亮的花紋，頭發亦是江木早上給他編的，發尾還綁了一枚聲音清脆的小鈴鐺。
琳瑯面對面坐在江木的腿上，摟著江木的脖子，親親熱熱地貼貼人。
江木下意識地摟著對方，感覺到琳瑯皮膚的溫度有些升高。
最近幾天，對方總是格外地喜歡就這麽貼著他。
江木自然，也是喜歡跟琳瑯親近的。
他的心因為對方而悸動不已，呼吸放得輕了，又似乎變重了。
琳瑯卻忽而起身，眼睛發著光地道：“木木，你好久沒親我了，我們接吻吧，就是舌頭……”
金絲雀似乎不明白人類的羞恥，總是會說這樣露骨直白的話。
江木沒讓琳瑯說話了，他將人按進了自己的懷裏。吻意傾至的時候，琳瑯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滿足勁。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金絲雀白皙透紅的頸側，因為主人的過於激動，而泛出了繁覆華麗，如紋身般的圖案。
吻得越厲害，那紋絡就越深刻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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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裏奇進入夢鄉的時候, 江木也已經給琳瑯放好了水，要給他清洗羽毛。
房間裏不僅有小鳥專有的軟刷，連毛巾都是按照金絲雀的尺寸專門準備的。
只不過, 琳瑯看著江木面前淺淺的水盆，面露糾結。
“這個盆太小了。”
“小了嗎？”
江木看看盆，又回想起金絲雀以往的樣子，確認是足夠給琳瑯清洗羽毛的。
“沒有小，能夠給你洗澡的。”
“可是我脫掉衣服, 才只能站一只腳呢。”
琳瑯天真地歪頭, 江木這時才明白, 為什麽對方說小了。
琳瑯以為，他是要這樣直接給對方洗澡——在琳瑯保持人形狀態的時候。
一下子, 江木的臉又微熱起來。
他對琳瑯說：“你變回金絲雀的樣子, 我給你清洗羽毛。”
“這個樣子也可以洗的, 我可以把羽毛都變出來。”
以前他跟木木經常互相幫對方洗澡呢，琳瑯一點都不見外地道。
可他忘了, 這個世界裏, 自己跟江木還只是才確定了關系, 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況且, 即使江木有著上個世界的記憶, 他的主體仍舊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時代背景，也深深地影響著他。
上流社會的人放浪形骸，可底層的人正好與之相反。他們保守古板，克己覆禮。
歐文他們沒有出現之前, 江木同樣屬於底層人。
平時只是跟琳瑯稍微親近一點, 江木都會覺得臊得慌，更何況讓琳瑯脫得光溜溜的給他洗澡？
那簡直是要挑戰江木的道德底線了。
不過, 想著琳瑯就這樣渾身是羽毛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有點莫名的好笑。
江木看著琳瑯的眼裏都是細碎的光亮，他說：“哪有人身上是長羽毛的？”
做小鳥就做小鳥，當人就當人，不能混淆了。
江木一直覺得琳瑯身為小鳥，雖然聰明，但在有些地方又不太聰明。要是任由對方這樣來，恐怕會讓琳瑯的思維變得混亂。
“琳瑯，聽話。”
琳瑯本想再爭取一下，聽到江木這句話，瞬間就老老實實地撲騰一下，變成了白色的金絲雀。
他在地下跳著往前走了幾步，江木將兩只手掌並在一起，捧到了他的面前。很快，小鳥就蹦到了江木的手掌心裏，被江木托著放進了水盆中。
江木細心地將水淋到了琳瑯的羽毛上，而後用軟刷挑了一些專門用的清潔劑，從金絲雀的頭頂，一直揉擦到了尾巴上。①
清洗的過程裏，江木還仔細查看了下琳瑯的翅膀等處，發現確實沒有哪裏因為拔了羽毛而變禿後，才放了心。
正打算換一盆水，給小鳥把身上的清潔劑沖幹凈，江木就感覺手心一軟，有什麽跌進了他的手掌裏。
回神一看，發現是琳瑯因為洗澡得太舒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這段時間，盡管琳瑯跟江木商議好找到機會就逃走，可他從前並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況且江木也不能時時刻刻陪伴他，琳瑯多少是有些緊張擔憂的。
現在到了絕對安全的環境裏，身邊又盡是江木的氣息——金絲雀對氣味的感知比人類厲害許多倍。琳瑯心情放松下來，本來只是想閉閉眼睛，結果就這麽睡著了。
江木的手心一軟，心底同樣是一軟。
他嘴角輕輕掀動，把小鳥托在掌心，溫柔細致地將幹凈的水在他身上澆了一遍。等確保金絲雀的身上幹幹凈凈了後，江木又拿了一個嫩黃色的毛巾，把對方給裹了起來。
歐文給琳瑯準備的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有，江木把金絲雀放進了他的小窩裏，裏面可以調節溫度。
江木將溫度打高了一點，在金絲雀的羽毛全都幹透了後，才把對方給捧了出來。想了想，最終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帶著琳瑯一起出去了。
來的路上，江木就已經知道有不少文件等著他處理。
不過他並不打算馬上就去政務司，因此讓歐文將那些文件全都拿過了這邊。
書房安靜，金絲雀趴在江木的口袋裏自在地蹬了蹬腿，跟小貓小狗一樣地仰躺著，兩只腳朝天地睡覺。
江木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告訴他們，三個月後我會舉辦一場宴會，讓他們都來參加。”
“是，先生。”
“歐文，以前我的身邊，有很親近的人嗎？”
江木也是說著，才突然想起來，歐文是一直為他辦事的，那麽對他的情況也一定會了解。
只不過他問過對方以後，歐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
“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仿佛是世界意識的有意阻擋，江木明白，自己大概是不能從歐文的嘴裏得到答案了。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喊你。”
“好的，先生。”
歐文離開以後，書房就徹底安靜下來。
江木並不是一個會為遺忘而失落的人，沒有得到答案，也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麽。
很快，他就將堆積成小山的文件一本本看了起來。
上一段記憶的加成，讓他不僅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還有了遠超正常人的理解力。琳瑯一覺都還沒睡醒，江木就已經將所有文件看完並將裏面的問題都給出了合適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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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官所擁有的土地面積廣闊，江木的更甚。整個威爾斯特都是他的，他想要金絲雀們住在哪裏，就可以讓金絲雀們住在哪裏。
不過，江木總是要為他們考慮多一點的。
除了基本的安全性外，還需要滿足他們的日常生活需求。看來看去，最終江木看中了距離執行官府邸幾百米遠的一座山林。
說來也巧，那座山林正好是瓊斯家族的。
也就是當初江木出現，把他獻給凱爾的那個家族。
江木才將那塊土地圈起來，打算回頭交給歐文去辦理，對方就敲門進來，說是瓊斯家族的人前來拜訪執行官。
江木的身份從他離開凱爾的莊園開始，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威爾斯特的各個角落。因此瓊斯家族才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希望可以戴罪立功，讓執行官大人不再計較當日將他獻給他人的舉動。
曾經的瓊斯家族是威爾斯特除幾名莊園主外有名的大家族，而江木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可現在的江木是說一不二的當權者，怎麽會是瓊斯家族說見就能見到的？江木直接讓歐文把人請出去了，在瓊斯家族的人離開之前，還通知他們，他已經收回了修斯山的所有權。
修斯山就是江木為金絲雀們選擇的棲息地。
就連凱爾都不敢對江木如何，瓊斯家族的人自然就更不敢因為一塊地而心生怒氣。
晚上，他們擡了好幾箱的金銀珠寶，以及修斯山有關文件，全部送到了執行官的府上。
江木照單全收，但並不給予瓊斯家族一點好顏色。
他們惴惴不安，整日有種腦袋懸在腰上的恐懼，生怕執行官一個不滿，就要了他們整個家族的性命。
終於，在半個月後，他們獲得了被執行官召見的資格。
見面的地點是在政務司，這是瓊斯家族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場地。從前是這裏的權力不足以讓他們奔波踏足，現在是讓他們站在裏面，連大氣都不敢喘，頭不敢擡，眼睛更是不敢亂瞟的所在。
“知道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麽嗎？”
瓊斯家族來的人叫布幔，是當日把江木交給凱爾的人。
布幔本來以為都已經過了一兩個月，他應該不再記得江木的聲音了。可當江木的聲音響起來時，布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在街上看到對方的場景。
江木語氣平靜，布幔卻有一種被巨大威壓籠罩得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回答的時候五句話裏面四句半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敬語。
“願意聽從執行官大人的吩咐。”布幔彎腰，單手執於胸前，一副甘為馬前卒的樣子。
江木正要說話，口袋裏有什麽東西動了動，緊接著，一撮白色的羽毛從他的口袋邊緣鉆了出來。
琳瑯自從上次醒來，發現自己被江木揣兜兜裏了，就喜歡上了這樣。不管江木有事沒事，他都要變成小鳥跑進他的衣兜裏。
當然，有時候金絲雀也會很淘氣地往江木的衣服裏面亂鉆。
江木總是一面將對方抓出來，一面又忍不住地溺愛著金絲雀，從來沒有過於嚴厲地責罰過琳瑯。
此時琳瑯睜著雙滴溜溜的紅色眼珠，看著布幔·瓊斯。
江木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琳瑯歡喜得瞇著眼睛，腦袋立馬就貼了過去，蹭得渾身的羽毛都蓬漲起來了，連江木跟布幔說了什麽都沒有聽清楚。
等琳瑯這股醉暈勁過去後，才發現布幔已經離開了政務司。
金絲雀扇著翅膀，就要從江木的兜裏爬出來，而後“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名面容綺麗的少年。
少年身上穿的是江木給他織的五顏六色的背心，手上戴的是江木給他打的純金手環，上面雕刻著漂亮的花紋，頭發亦是江木早上給他編的，發尾還綁了一枚聲音清脆的小鈴鐺。
琳瑯面對面坐在江木的腿上，摟著江木的脖子，親親熱熱地貼貼人。
江木下意識地摟著對方，感覺到琳瑯皮膚的溫度有些升高。
最近幾天，對方總是格外地喜歡就這麽貼著他。
江木自然，也是喜歡跟琳瑯親近的。
他的心因為對方而悸動不已，呼吸放得輕了，又似乎變重了。
琳瑯卻忽而起身，眼睛發著光地道：“木木，你好久沒親我了，我們接吻吧，就是舌頭……”
金絲雀似乎不明白人類的羞恥，總是會說這樣露骨直白的話。
江木沒讓琳瑯說話了，他將人按進了自己的懷裏。吻意傾至的時候，琳瑯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滿足勁。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金絲雀白皙透紅的頸側，因為主人的過於激動，而泛出了繁覆華麗，如紋身般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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