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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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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二合一】

霍景淵倒不是擔心湯燦出事, 而是怕那人喝醉了亂來。

他又等了五分鐘,側了側身,對一旁的崽子低聲叮囑:“我去看看你爸, 不要亂跑……”霍景淵氣息微頓,還是學著湯燦那般在最後加了個稍顯柔和的“知道嗎?”

霍燈燈小朋友正在專心低頭幹飯,聞言雖然配合應聲, 卻在霍景淵走後皺了皺小鼻子,烏湛湛的大眼睛裏也透出對臭叔叔爸的不滿。

不過他是很乖很乖的小朋友,又有一大桌子美食在前, 哪怕男人什麽都不說他也不會亂跑的。

——真是嘟, 是把他當什麽很不乖的壞小孩了嗎?臭叔叔爸!

霍景淵站起身, 骨節分明的冷白大掌覆上西裝下擺, 習慣性將扣子系上,長腿一邁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一家三口到高級餐廳用餐, 服飾是遲秘書提前準備的。

雖然被調到湯燦身邊當經紀人, 但當了多年貼身秘書,這點提前量還是有的。

不同於湯燦父崽的衣服是他在當地臨時購置的, 霍景淵身上這套依舊是他慣常穿的定制款,質地精良剪裁考究, 配上男人本就冷峻鋒利的面部線條, 直播鏡頭下的每一幀都是行走的霸總本總。

看得直播間觀眾喵喵叫:

【wok!之前穿日常裝已經夠帥了,換正裝根本帥不攏腿啊!!】

【說湯燦老公像男模還是保守了, 一百場大秀也找不出一個這麽帥的!】

【燈燈媽粉截圖截的一本滿足, 冤總和燈說話時, 鼓鼓臉的燈寶別太可愛了!父子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啊啊啊[打滾.gif]】

【湯燦是不是醉倒在廁所急需老公解救?[色][色]】

霍景淵推開洗手間大門時, 也有相近的想法。

畢竟湯燦進去前說話就不太利索,走路也是一步三晃, 而且這麽長時間沒個動靜,很容易讓人產生這樣的聯想。

霍景淵以為湯燦已經醉倒在隔間裏,說不準會吐的到處都是然後直接睡在骯臟的地面……思及此他眉頭越皺越緊,即便現在需要對外展示一段穩定良好的婚姻關系,但他也沒辦法將變成垃圾的湯燦從垃圾堆裏撈出來。

可當霍景淵推開隔間門,看到的卻是抱著膝蓋,乖巧蹲在馬桶前碎念不休的湯燦。

聽到開門聲,湯燦暈乎乎的轉回頭,露出一張被酒意染上淡淡薄紅的精致臉蛋。

漂亮的青年眼神迷離,嘴角噙著甜軟的笑意。

霍景淵眉頭微松,雖然不論湯燦如何諂媚討好,對他來說都只會有厭惡一種情緒,但眼下這個情況,湯燦身上還保持著幹凈體面,的確很值得慶幸。

看來他擔心的兩難局面並不會發生……

“淵~裏來辣~”湯燦大著舌頭問好後,立即將頭轉了回去,手輕拍在自動更換過的馬桶圈塑料膜上,壓低聲音咕噥了些什麽。

然後才在一陣嘿嘿嘿後重新轉向霍景淵,甜蜜介紹:“淵~這是瓦新giao的藍朋友~肌肉邦邦硬噠小馬~”

湯燦說完又靠回“小馬”身上笑嘻嘻地為這邊介紹:“小馬~這是瓦老公,是八是也蠻帥噠?瓦偷偷跟裏港喔,他雖然肌肉沒、沒你硬,但素……他居居超!他!媽!大!!”

霍景淵:“……”

湯燦前半段還是正常音量,說到霍景淵的驚人之處幾乎是飆著高音喊出來的,好在湯燦“婚內出|軌”的對象只是個馬桶,此時的洗手間裏並沒有第三個人。

湯燦背對著男人跟“新歡”大聊特聊,也就沒註意到霍景淵越來越黑的臉色:“……裏敢信咩,瓦沒吃過居右也見過居跑,外國居也看過啊,打洗瓦也想不到,串串的居竟然闊以辣麽大……小馬裏吃過烤瘸子嗎?就辣種超大一個,從中間劈開放蒜蓉辣椒的那種……”

說到這裏,湯燦突然打了個酒嗝,又緊接著打了個哈欠,茫然一瞬就忘了自己說到哪裏了,醉迷糊的腦袋裏只剩個烤茄子,就舔了舔嘴唇吸溜了一下:“老板……烤、烤瘸子不放蔥花和香菜,烤、烤透點,靴靴……”

湯燦說完揉了揉就快粘住的眼皮,眼睛重新睜開:“呀,小馬!瓦差點把裏認成燒烤店老板辣!”

霍景淵聽了一會兒,就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

見過喝醉了到處吐耍酒瘋的,沒見過這種喋喋不休到處找“人”談戀愛的。

霍景淵就算再不想管這個醉鬼,也要考慮外面的直播機器。

原本男人還有些抗拒,但湯燦這張嘴越說越不像話,他也只能上前撈著湯燦腋下將人拎了起來。

湯燦一開始還掙紮,但很快發現自己的塑料小身板根本不聽自己的,也就轉而跟“新歡小馬”揮手告別:“小馬~瓦先離開一下下,等他噶了瓦就肥來找裏,裏一定要等瓦!mua!~”

霍景淵雖然不懂網絡用語,湯燦醉酒後又實在口齒不清,但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異常。

男人長眸微瞇,深藍近黑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冷意。

湯燦的腿其實已經蹲麻了,但醉的太迷糊一時間也沒顧上,被霍景淵這麽突然拎了起來,雙腿猛然抻直,頓覺整個下半身劈裏啪啦竄滿雪花點,酸疼又僵麻,疼得湯燦當即就嗷一嗓子。

他之前看過有關科普文章,說是人疼的時候,哭出來或者大聲喊叫都是不錯的“止疼”辦法。

據說是因為負責傳遞信號的神經突觸是有限的,一部分用來哭嚎喊叫,不僅可以幫助人轉移註意力,也能一定程度減少痛覺神經的傳遞。

所以即便是醉的不成樣子,湯燦也沒忘了有痛及時發洩的事兒,一邊在半空中甩動著軟綿綿的雙臂,一邊吱哇亂叫個不停——

“嘶——嗷!~”

“啊!嘶!!!”

“嗷嗚!——”

“嗷嗷嗷!痛嗚嗚!啊啊啊蝦仁啦——”

湯燦在正常狀態下就是個話多又密的人,醉酒後更是個高頻嚎叫的碎嘴子,但湯燦叫了半天發現霍景淵根本不搭理他,就悶頭將他往外拖。

都知道腿麻的時候,越動痛的越明顯,湯燦發現光叫沒用就直接上手薅:“都說疼啦!裏別動!”

霍景淵黑發蓬松是最好薅的那種,湯燦一手就給拽住了。

男人只能停下腳步,同時分出一只手去掰湯燦那只作亂的爪子。

好在湯燦醉得四肢發軟,霍景淵攥上手腕就輕松將頭發從湯燦的魔爪中解救下來。

但看著被他攥住的爪子指縫裏夾著十幾根扯斷的黑發,霍景淵額角的青筋還是跳了起來。

湯燦也順著男人的視線看了過去,見狀歪了歪腦袋,忽地咧嘴一笑:“嘻,蒲公英~”

說完鼓起雙頰對手猛吹一口氣,同時松開手讓發絲飛走,湯燦有模有樣地開始閉眼許願:“瓦要好多好多老公和花不完的錢錢~”

霍景淵:“…………”

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將人往外拖。

就在他後背已經抵上門板,湯燦卻再一次發起癲來。

一邊在嘴裏哼唧著“疼”和“別動瓦”,一邊在霍景淵懷裏猛地扭動起來。

霍景淵不停,湯燦那雙魔爪就立馬再次展開行動,這一次他對準的是男人腰間的癢癢肉。

上一次被霍景淵眼疾手快制止了,這次霍景淵雙臂都撈在湯燦腋下,視線上也受阻,湯燦總算偷襲成功。

但他只是一心想讓霍景淵松開自己,沒想到霍景淵的反應那麽大,被戳的瞬間不僅渾身一震,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向後倒去。

半開的隔間門就這麽被兩人一起撞飛,被他拖在懷裏的湯燦自然也一起遭殃了。

霍景淵直接倒在“骯臟的地面”上,湯燦有這麽個比他大一圈的肉墊隔著,倒是沒疼到也沒臟到,就是突然這麽一摔,本就眩暈的腦袋差點晃散黃了。

暈頭轉向間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不,是一根異常。

湯燦恍恍惚惚將手放了上去,先被驚人的熱度燙到了,立馬做出精準判斷:“老板!裏家烤瘸子腫麽這麽硬?讓烤、烤透是、是要烤耙一些啊!”

“這麽硬怎麽吃?都沒給我劈開!”湯燦說著就舉起手刀,嘴裏嘀咕著,“蒜了瓦寄幾來叭……大瘸子大瘸子~香噴噴的大瘸子……”

霍景淵本來已經疼到臉綠,一聽湯燦狠坐一通不算,還要下手去砍,立即咬著後槽牙一把攥上了湯燦手腕:“你!”

湯燦皺眉扭頭看他,一臉莫名其妙,仿佛真是霍景淵作怪耽誤他吃烤茄子了。

霍景淵的臉色黑黑紅紅綠綠紫紫,整個一七彩霓虹燈,好在他一向自控力驚人,沒有當年的藥物作用,接連數次深呼吸後還是很快冷靜下來,站起身後直接將湯燦拎到盥洗臺前。

男人拿了兩條打濕的濕巾,一條糊湯燦臉上,一條冷敷在自己後頸處。

後頸的感溫神經相對密集,而他這部分的神經也較為敏感,眼下這個狀況進行冷敷是最快讓身體冷靜下來的辦法。

一旁的湯燦先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糊著臉,片刻後丟開濕巾撐著手臂洗了兩把臉。

霍景淵自覺已經能夠控制,就冷冷看向身旁的酒鬼:“清醒了?”

湯燦將臉上的水抹掉,乖巧點頭,長睫低垂叫人看不清眼神,但看起來就是清醒後悔愧認錯的模樣。

霍景淵看了看不遠處被撞飛的隔間門,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他該慶幸沒其他人進來……

男人拿出手機,打算叫遲秘書過來善後,結果一個沒看住,站在一旁裝乖的湯燦就四肢亂飛地跑了起來。

一邊亂七八糟地狂奔著,一邊大聲喊道:“瓦這就去315舉報裏!烤瘸子不給切的無良店家!”

霍景淵:!!!

他再擡步去追根本來不及,湯燦已經沖了出去。

霍景淵博爾特上身也只是緊隨其後沖出洗手間,並在湯燦喊出第二句舉報宣言前捂住了他的嘴。

好消息,“烤茄子”被成功攔截。

壞消息,兩人已經成了全場焦點。

節目組的跟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扛著機器蹲在洗手間門口,亮著紅燈的直播鏡頭正直直懟在兩人身前。

湯燦癲而不自知,還在霍景淵的嚴防死守下努力“唔唔”掙紮。

霍景淵只能一邊忍受著掌心傳來的濕熱氣息,一邊面色如常地對著一旁的跟拍團隊說道:“請幫我把燈燈叫來,他喝醉了,我們需要提前回去。”

直播間已經嗨瘋了。

原本跟拍是留下拍燈燈吃飯的,但夫夫倆離開一陣子都沒回來,湯燦又喝醉了。

郭哥作為專業的綜藝跟拍,這點嗅覺還是有的,立即扛著直播機器跟到了洗手間門口。

洗手間本就沒門,也就談不上有什麽隔音效果,雖然不至於連兩人說什麽都聽的一清二楚,但不論是湯燦嘹亮的幾嗓子,還是他哼哼唧唧喊疼的聲音,以及夫夫倆直接將門板幹飛鬧出的動靜……總歸是給了直播間觀眾無限的遐想空間。

【什麽東西超他媽大?是我想的那樣嗎??!快給我仔細說說!!!】

【前有浴室普雷,現有廁所普雷,這兩口子可真夠急色的,我喜歡!】

【跟拍加雞腿!!!】

【好家夥,這跟直播doi有什麽區別?!】

【真夫夫就是敢玩啊!@tyc腦殘粉出來看看,這就是你們說的湯燦租來的男模?】

【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後面不記得了反正是,哇,安塞腰鼓!】

【就這麽搞,二胎指日可待,我又能多雲養個漂亮崽崽了[捂嘴笑]】

……

【等等?兩人衣服怎麽還好好的?烤瘸子是什麽?】

【靠!整那麽激烈,結果也沒真做啊!】

【給姐妹們畫重點,看湯燦的手腕!!!絕對捆!綁!play!了!】

【詐騙!我才要舉報到315!!!】

【哈哈哈哈直播綜藝怎麽可能真做?最多膩歪膩歪咯~哎呦~甜死我得了!】

*

倆爹離開太久,燈燈一邊琢磨兩人去幹什麽了,一邊將小肚皮炫得滿滿當當。

平時有壞蛋爸爸管控,想這麽吃撐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吃的還都是高蛋白的海鮮,是以崽子被送上車時還有點心虛。

好在他很快發現,壞蛋爸爸似乎是睡著了?燈燈暗松口氣,輕手輕腳爬上座位。

然而他剛坐穩,就被摟進熟悉的懷抱,燈燈第一反應就是立馬吸氣收緊小肚子。

片刻後斜眼觀察壞蛋爸爸,確認對方沒有發現,又將小心臟重新落回肚子裏。

至於坐在湯燦旁邊的高大男人是如何黑著一張臉,整個車程都無人關心。

實際上湯燦多少是酒醒了一些的,但腦袋昏得厲害,車子發動後更是有種暈車的感覺,他就這麽閉著眼摟著香香軟軟的小幼崽緩解暈車感。

因著晚上要住豪華水屋,一家三口先是被送到了碼頭,又坐了二十幾分鐘的快艇,才總算抵達今晚的落腳點。

湯燦吹了一路清涼海風,雖然不似在車上那麽眩暈,但吹冷風會加速血液循環,酒精帶來的不適感反而加重了不少。

等他摟著崽子準備站起身時,伴隨著船體一陣搖晃,湯燦腳一軟就要往下跌,好在霍景淵反應及時,一把撈崽一把抱人,同時將父崽倆都穩住了。

湯燦的眉頭卻越蹙越緊。

崽子也察覺到他臉上的痛苦掙紮,扭開霍景淵的手就重新往湯燦身邊湊,卻被湯燦一把推開,崽子的小臉瞬間耷拉下來。

小幼崽不懂醉酒,小幼崽只知道壞蛋爸爸將他推開就是補……

崽子的這個念頭還沒冒完,湯燦已經扭身投入霍景淵的懷抱。

當著直播鏡頭的面,霍景淵不可能將夫夫關系正常的伴侶就這麽一把推開。

然而他剛伸手將人穩住,湯燦已經一腦袋紮他胸前,“唔嘔唔嘔”的吐了起來。

霍景淵:“………………”

霍燈燈黯淡的小臉瞬間有了光彩——原來拔拔推開窩是介個原因!

“拔拔!拔拔!拔拔沒系叭!”崽子立即焦急上前,關切問向吐了個爽的湯燦。

湯燦雙手掩面搖著頭,看似是吐完清醒不少開始悔愧自責,實則霍景淵聽到的低聲碎念卻是——“白瞎了,我的大海鮮嗚嗚……”

霍景淵:。

*

霍景淵渡過了人生最漫長的半小時。

他才知道胡亂發酒瘋的湯燦,並不是最難以忍受的存在,真正讓他無法接受的是……

但無法接受也要強行接受,等霍景淵總算將自己清理幹凈,重新走出浴室時,始作俑者卻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懷裏還抱著一個迷迷糊糊的小幼崽。

小家夥聽到聲音瞇眼看了過來,看清是他後立即甩頭鉆回湯燦那個醉鬼懷裏。

霍景淵揉了揉太陽穴,難得想要早些睡下,趕緊結束這糟糕的一天。

依舊是崽子睡中間,夫夫各睡一邊,霍景淵很滿意有崽子作為楚河漢界來幫他阻隔掉湯燦那個醉鬼。

大概是被湯燦折騰得身心俱疲,霍景淵躺了沒一會兒就快速入眠了。

不過他是短眠者,同時也是淺眠者。

所以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身側小幼崽痛苦的哼唧聲擾醒。

霍景淵睜眼時頭皮發麻,只覺得剛按下湯燦那個大麻煩,怎麽眨眼的工夫小的又出狀況了?即便沒犯病,也頗為頭疼地按向了眉心。

崽子身上燒得難受,撐得滾圓的小肚皮也很不舒服,但並未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識往湯燦懷裏鉆,試圖用小豬崽般的哼唧聲向爸爸表達自己的不適。

但湯燦本就睡眠質量超凡,今晚又有酒精加持,完全處於昏睡不醒的狀態。

湯燦沒有接收到的信號,被霍景淵成功接收。

男人坐起身,按開一旁的床頭燈,神色間罕見露出一絲遲疑。

他,完全不會照顧孩子。

對人類幼崽的了解,僅限於自己的童年時期,但當年的他……用他那位生物學上的母親的話來說就是很難殺掉。

簡而言之,生命力極為頑強,不具備任何參考性。

霍景淵的思緒就這麽快速轉了一圈,沒有想到任何一點與育兒有關的有效信息。

男人面沈如水,擡手覆上崽子的額頭,確認溫度異常,他猶豫了片刻拿起手機離開了房間。

幾分鐘後,得到場外援助的霍景淵進入浴室,擰了幾條濕毛巾重新回來,一條搭在崽子額頭上,一條圍在崽子的頸部,然後用十分笨拙的手法開始幫崽子揉按起小肚皮。

然而霍景淵不按還好,越按崽子哼唧得越兇,最後直接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補要補要……”

“拔拔嗚——”

崽子扭著小身體掙紮,霍景淵只覺得這是必經之路,壓著崽子的小肩膀堅持揉按。

崽子身體動不了,就拼命晃著小腦袋、蹬動小短腿、揮舞小白爪,而且越是被鎮壓哭得越兇,沒一會兒就哭得小身體一抽一抽的。

父子倆動靜鬧這麽大,湯燦即便睡的再死也感覺到了。

大概是帶孩子帶出本能反應來,他眼睛沒睜開就將抽噎不止的小幼崽抱進懷裏,輕輕拍撫起來。

“不哭不哭,爸爸在呢,燈燈不哭……”

湯燦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男人黑沈的俊臉,突然冒出的眩暈感讓他眉頭打成死結,緩了片刻才問:“燈燈怎麽了?”

“應該是積食發燒,我讓人去買藥還沒回來。”霍景淵簡明扼要地說道。

實際上見湯燦醒來,霍景淵就松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擅長應付這個軟軟滑滑還過分燙手的小團子。

湯燦暈乎乎地應了一聲,眼睛重新閉緊,霍景淵的心又懸了起來。

好在這份懼意剛冒個頭,湯燦已經熟練地伸手按向崽子的小肚皮。

湯燦按的手法雖然比霍景淵舒服很多,但崽子還是難受地哼唧起來。

不過每次崽子哼唧,湯燦都會輕啾一下崽子的額頭或發頂,然後溫柔地哄上一句:“爸爸親親痛痛飛飛~”

也不知是語言的力量,還是手法起了效果,崽子逐漸停止了哭泣,並直接將小腦袋抵上了湯燦的唇。

一雙小白爪緊緊攥在湯燦的T恤領口,險些將闊領休閑衫扯成露肩裝。

而湯燦半夢半醒半哄半睡,崽子不哭後又揉了一陣,伴隨著越發綿長平穩的呼吸,手上的動作也逐漸停了下來。

等藥送到時,崽子已經睡沈了。

霍景淵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感覺溫度已經恢覆正常就將藥先放到一邊。

時間還不到五點,天也還沒亮,他本可以再睡一個回籠覺。

可不知為什麽,不久前父崽依偎在一處的畫面始終縈繞在他腦中,狹長的雙眸越發清明……

與此同時,網上關於湯燦專屬洗白劇本的討論已經甚囂塵上。

第二天一早,父崽滿血覆活,霍景淵卻因連熬兩夜眼下一片烏青。

湯燦看向男人憔悴但不損英俊的臉,手指緩緩收攏,不自覺覆原起昨日堅硬的輪廓,眉頭若有所思地蹙了起來。

……這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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