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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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但我聽著，很難受。◎
-
突然響起女生的呵斥聲，三個男生嚇了一大跳。他們下意識地轉身，迎面而來就是張期期劈裏啪啦的一頓罵，毫不客氣。
被張期期盯著的“胖男生”見罵人的只是一個女生而已，他臉上的心虛頓時消失，轉而變得氣勢洶洶，“又不是罵你，要你多管閑事？”
“你罵我們班的同學，就是罵我。有空在背後唧唧歪歪別人，不如給自己減減肥吧。”張期期瞪著對方，毫不客氣繼續懟道。
“胖男生”作勢要推人一樣，“你他媽的……”
與此同時，從張期期的身後橫出一只手，準確地握住了胖男生伸過來的拳頭。
下一刻，胖男生“飛”出去了，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嚎叫聲。
陳恕：……
……剛剛他只是握住了對方的拳頭而已……吧？
陳恕低頭，與正好擡頭的張期期四目相對，張期期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嗯……好吧，那個胖男生是她擡腳踹飛出去的……
張期期莫名心虛，早知道陳恕會出手，她就不自己動腳了。
陳恕餘光瞥了一眼胖得非常明顯的同學，再看看這拋物線的下落位置，他眼神瞬間覆雜起來。
……難怪，他擡不起她的桌子時，她那一瞬間的驚訝。
張期期心虛地笑了笑，眼巴巴地望著陳恕。
“你們居然在學校裏動手打人？”另外兩名男生瞪著陳恕、張期期，用手指著他們，“我要去告訴老師……你們等著挨處分、記過吧！”
陳恕擡眸望過去，眼底一片冰冷，“沒記錯的話，是你們先動手的吧？三個男生欺負一個女生？”
他擡手指著頭頂左上角的位置，“記錯了也沒關系，這裏有監控，到底是誰先動手的，只要看看監控就一目了然。”
三個男生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一茬，今年九月份開學之後，學校走廊、樓梯處基本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張期期附和著嘲諷道：“是啊，看看監控就知道是誰啊，居然連一個女生都打不過。”
三個男生面面相覷，最終狠狠地瞪了張期期、陳恕一眼，又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三人趕在操場的大部隊同學回來之前迅速地溜了。
張期期嗤了一聲，揮揮手大聲道：“等著就等著，等你呦……”
跑遠的三個男生聽到身後傳來的喊話，氣得一個踉蹌，張期期噗嗤笑出聲……
-
張期期還在笑著，陳恕已經越過她走到了她的前面，他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張期期連忙跟上，“陳恕？陳恕！”
她扯住他的長袖，邊扯邊走，“怎麽了嘛？你生氣了？生氣我之前騙你說我搬不動桌子？”
陳恕驀然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扯住自己袖子的指尖。
“哎呀……我承認我力氣很大，我就是……想和你接觸接觸……行嗎？”張期期破罐子破摔說道。
直女打直球的效果非常明顯，剛才還繃著臉的少年此時耳後暈染了一片緋紅。
同學的嬉笑打鬧聲由遠及近傳來，他低頭看著一臉無辜眨著眼睛的少女。
陳恕抿了抿唇，眼神專註認真，他道：“張期期，剛才的事……謝謝你。”
她的名字從他嘴裏念出來，張期期頓時心一跳，她無法描繪這種心情，卻發自內心地想笑。
少女眼底蕩漾著笑意，“不客氣啦～唔？那你是……不生氣我騙你啦？”
陳恕垂頭看著她，又想氣又覺得好笑，有時候的她心細如發，有時候卻神經大條。
他決定將話說明白一點，“我沒有生氣，你說的那只是一件小事，你搬得起桌子和我幫你搬桌子這兩者之間並不沖突。”
陳恕頓了頓，繼續道，“對面是三個男生，他們詆毀揣測的也是我，他們的話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我而讓你自己陷於被動的局面。”
……他被隨意詆毀謾罵揣測，這都沒有關系，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且再難聽再惡毒的話他都聽過，但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她受傷，那他才真的是該罵。
張期期望著他，認真道：“我沒有處於被動的局面啊，一力降十會，你沒見我剛剛踹飛了那個胖子男嗎？”
陳恕：……
張期期：“還有……你說他們的話對你而言無關痛癢，但我聽著，很難受。”她不信一個人能對於旁人的詆毀謾罵心如止水，必定是這個人在極力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
陳恕一怔，他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這些年他給自己豎起的防備在她的眼中悄然崩盤。
他猛然擡頭望向走廊外的藍天，白雲悠揚，而他此刻的心情也像一首綿長悠揚的曲子。
-
上午放學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張期期整個人松懈下來，這周最後一節英語課終於結束了。
還好……不枉她連續幾天抄生抄死地抄單詞，完成任務的她終於有驚無險地頂住了英語老師的蠢蠢欲動的罰抄之心。
英語老師洪玲走出教室之後，張期期瞬間甩下黑色水筆，她敲了敲桌面，旁邊的人都下意識地轉過來看她。
張期期的目光從陳恕、許蘭亭、林聽三人的面上掃過，“我們一起去吃飯？新換了座位，大家一起熟悉一下？”
許蘭亭欣然同意。
陳恕、林聽也跟著點了點頭。
周嘉先聽著張期期的爛借口笑出了聲音，“加我一個唄。”
張期期佯裝“受寵若驚”樣，“先哥今天不用回家給你的小絮妹妹做飯嗎？”
周嘉先搖搖頭，“小絮最近跟著我媽在醫院的飯堂吃。”
許蘭亭笑道：“那敢情好，一起走吧。”
一行五人走出了教室，走廊上是或疾步或快走的同學，待走出教學樓，校道上雙腿走出殘影的更是比比皆是。
幹飯不積極，人生沒意義。
張期期內心焦灼，她拉起林聽的手，“快跑啊，等會兒要沒座位了。”
林聽一楞，嘴角露出笑意，從順如流地跑了起來。
許蘭亭、周嘉先默契一笑，兩人架起陳恕往前跑。
陳恕神色極為別扭：……“你們……”
校道上加入了五個幹飯積極的少年少女們，她們發絲飛揚，歡快的笑聲回蕩在校道上。
第一學生飯堂。
張期期他們順利地爭取到了視覺盲區處的一張桌子，五個人擠在一起，這對林聽、陳恕而言，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體驗。
張期期看了一眼其他人餐盤裏的飯菜，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頓時一陣尷尬。她突然發現……她吃得真的多。
“誒，我平時沒有吃這麽多的，這不是最近這幾天忙著抄英語單詞給累到了嘛。”
許蘭亭：……
從小到大，張期期就吃得比他好多，小時候甚至搶他的零食、飯菜……
“期期，英語老師知道你這麽黑她嗎？你居然能把吃得多扣在老師的頭上？”
張期期白他一眼，“你閉嘴。”
林聽笑著道：“沒關系，能吃才好呢，健康。”
陳恕也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不吃多的話，怎麽一力降十會。
周嘉先也不讚成地看著他，女孩子最不喜歡別人說她吃得多，這一點他深有體會，家裏的繼妹也是這樣子。
許蘭亭摸了摸鼻子，他突然發現張期期怎麽變成“團寵”了？
幾人邊吃邊聊，雖然大多數是張期期、周嘉先、許蘭亭在說話，林聽、陳恕在一旁偶爾點點頭。
聊著聊著，林聽突然目露猶豫，躊躇一會兒後，她道，“其實我還蠻好奇的，期期的英語為什麽相對比較……”
她腦海中掠過幾個詞語，最終敲定一個詞後，道：“相對……不那麽理想。”
許蘭亭、周嘉先忍不住直笑。
林聽一陣慌張，連忙道：“期期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聰明，高一的時候我就這麽覺得了，文科理科除了英語真的毫無短板。”
……所以沒道理，她的英語這麽不理想。
陳恕也擡眸望向張期期，張期期將嘴裏的丸子吃完之後，擺了擺手道：“這沒什麽不能回答的。”
“唔……”張期期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道：“這麽說吧，當我在考試的時候，如果當場的科目是非英語的話，我拿到試卷看了題目之後就能開始思考題目怎麽解答，但如果當場的科目是英語的話，我得先琢磨題目是什麽，內容是什麽，明白之後再解答題目……”
周嘉先笑道：“簡單來說，她就是英語半文盲。”
張期期一噎，倒也不用這麽直接吧。
許蘭亭哈哈笑著，林聽微微瞥了他一眼，他徜徉的笑聲突然一滯。
張期期神色無奈：“好吧，也可以這麽說。你們……在背英語單詞的時候不頭疼嗎？那些一個個小小的字母，在我眼裏就跟一大群在爬的螞蟻一樣，爬來爬去組合成不同的單詞。”
“哎！痛苦啊！英語單詞真的好難背。”
陳恕的筷子頓了頓，他想了想，還是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漢語才是最難學的語言。”
“難嗎？”張期期疑惑道。
許蘭亭哼了一聲，“當然啊，漢語是全世界公認難學的語言，你就知足吧。”
“那這麽說，要不是我生在我們國家，我語文估計也很差勁，看來……我真的沒有學習語言的天賦……”張期期邊說邊戳著餐飯裏的米飯。
坐在張期期這一桌旁邊的重點二班的同學滿臉黑線：……
果然啊，學霸的世界是他不懂的……要是他有張期期其他科目那麽逆天的成績，英語再爛，他都能橫著走！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越界心動》偽兄妹。
——林絮&周嘉先
求收藏……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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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聽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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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女生的呵斥聲，三個男生嚇了一大跳。他們下意識地轉身，迎面而來就是張期期劈裏啪啦的一頓罵，毫不客氣。
被張期期盯著的“胖男生”見罵人的只是一個女生而已，他臉上的心虛頓時消失，轉而變得氣勢洶洶，“又不是罵你，要你多管閑事？”
“你罵我們班的同學，就是罵我。有空在背後唧唧歪歪別人，不如給自己減減肥吧。”張期期瞪著對方，毫不客氣繼續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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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從張期期的身後橫出一只手，準確地握住了胖男生伸過來的拳頭。
下一刻，胖男生“飛”出去了，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嚎叫聲。
陳恕：……
……剛剛他只是握住了對方的拳頭而已……吧？
陳恕低頭，與正好擡頭的張期期四目相對，張期期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嗯……好吧，那個胖男生是她擡腳踹飛出去的……
張期期莫名心虛，早知道陳恕會出手，她就不自己動腳了。
陳恕餘光瞥了一眼胖得非常明顯的同學，再看看這拋物線的下落位置，他眼神瞬間覆雜起來。
……難怪，他擡不起她的桌子時，她那一瞬間的驚訝。
張期期心虛地笑了笑，眼巴巴地望著陳恕。
“你們居然在學校裏動手打人？”另外兩名男生瞪著陳恕、張期期，用手指著他們，“我要去告訴老師……你們等著挨處分、記過吧！”
陳恕擡眸望過去，眼底一片冰冷，“沒記錯的話，是你們先動手的吧？三個男生欺負一個女生？”
他擡手指著頭頂左上角的位置，“記錯了也沒關系，這裏有監控，到底是誰先動手的，只要看看監控就一目了然。”
三個男生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一茬，今年九月份開學之後，學校走廊、樓梯處基本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張期期附和著嘲諷道：“是啊，看看監控就知道是誰啊，居然連一個女生都打不過。”
三個男生面面相覷，最終狠狠地瞪了張期期、陳恕一眼，又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三人趕在操場的大部隊同學回來之前迅速地溜了。
張期期嗤了一聲，揮揮手大聲道：“等著就等著，等你呦……”
跑遠的三個男生聽到身後傳來的喊話，氣得一個踉蹌，張期期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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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期期還在笑著，陳恕已經越過她走到了她的前面，他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張期期連忙跟上，“陳恕？陳恕！”
她扯住他的長袖，邊扯邊走，“怎麽了嘛？你生氣了？生氣我之前騙你說我搬不動桌子？”
陳恕驀然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扯住自己袖子的指尖。
“哎呀……我承認我力氣很大，我就是……想和你接觸接觸……行嗎？”張期期破罐子破摔說道。
直女打直球的效果非常明顯，剛才還繃著臉的少年此時耳後暈染了一片緋紅。
同學的嬉笑打鬧聲由遠及近傳來，他低頭看著一臉無辜眨著眼睛的少女。
陳恕抿了抿唇，眼神專註認真，他道：“張期期，剛才的事……謝謝你。”
她的名字從他嘴裏念出來，張期期頓時心一跳，她無法描繪這種心情，卻發自內心地想笑。
少女眼底蕩漾著笑意，“不客氣啦～唔？那你是……不生氣我騙你啦？”
陳恕垂頭看著她，又想氣又覺得好笑，有時候的她心細如發，有時候卻神經大條。
他決定將話說明白一點，“我沒有生氣，你說的那只是一件小事，你搬得起桌子和我幫你搬桌子這兩者之間並不沖突。”
陳恕頓了頓，繼續道，“對面是三個男生，他們詆毀揣測的也是我，他們的話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我而讓你自己陷於被動的局面。”
……他被隨意詆毀謾罵揣測，這都沒有關系，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且再難聽再惡毒的話他都聽過，但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她受傷，那他才真的是該罵。
張期期望著他，認真道：“我沒有處於被動的局面啊，一力降十會，你沒見我剛剛踹飛了那個胖子男嗎？”
陳恕：……
張期期：“還有……你說他們的話對你而言無關痛癢，但我聽著，很難受。”她不信一個人能對於旁人的詆毀謾罵心如止水，必定是這個人在極力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
陳恕一怔，他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這些年他給自己豎起的防備在她的眼中悄然崩盤。
他猛然擡頭望向走廊外的藍天，白雲悠揚，而他此刻的心情也像一首綿長悠揚的曲子。
-
上午放學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張期期整個人松懈下來，這周最後一節英語課終於結束了。
還好……不枉她連續幾天抄生抄死地抄單詞，完成任務的她終於有驚無險地頂住了英語老師的蠢蠢欲動的罰抄之心。
英語老師洪玲走出教室之後，張期期瞬間甩下黑色水筆，她敲了敲桌面，旁邊的人都下意識地轉過來看她。
張期期的目光從陳恕、許蘭亭、林聽三人的面上掃過，“我們一起去吃飯？新換了座位，大家一起熟悉一下？”
許蘭亭欣然同意。
陳恕、林聽也跟著點了點頭。
周嘉先聽著張期期的爛借口笑出了聲音，“加我一個唄。”
張期期佯裝“受寵若驚”樣，“先哥今天不用回家給你的小絮妹妹做飯嗎？”
周嘉先搖搖頭，“小絮最近跟著我媽在醫院的飯堂吃。”
許蘭亭笑道：“那敢情好，一起走吧。”
一行五人走出了教室，走廊上是或疾步或快走的同學，待走出教學樓，校道上雙腿走出殘影的更是比比皆是。
幹飯不積極，人生沒意義。
張期期內心焦灼，她拉起林聽的手，“快跑啊，等會兒要沒座位了。”
林聽一楞，嘴角露出笑意，從順如流地跑了起來。
許蘭亭、周嘉先默契一笑，兩人架起陳恕往前跑。
陳恕神色極為別扭：……“你們……”
校道上加入了五個幹飯積極的少年少女們，她們發絲飛揚，歡快的笑聲回蕩在校道上。
第一學生飯堂。
張期期他們順利地爭取到了視覺盲區處的一張桌子，五個人擠在一起，這對林聽、陳恕而言，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體驗。
張期期看了一眼其他人餐盤裏的飯菜，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頓時一陣尷尬。她突然發現……她吃得真的多。
“誒，我平時沒有吃這麽多的，這不是最近這幾天忙著抄英語單詞給累到了嘛。”
許蘭亭：……
從小到大，張期期就吃得比他好多，小時候甚至搶他的零食、飯菜……
“期期，英語老師知道你這麽黑她嗎？你居然能把吃得多扣在老師的頭上？”
張期期白他一眼，“你閉嘴。”
林聽笑著道：“沒關系，能吃才好呢，健康。”
陳恕也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不吃多的話，怎麽一力降十會。
周嘉先也不讚成地看著他，女孩子最不喜歡別人說她吃得多，這一點他深有體會，家裏的繼妹也是這樣子。
許蘭亭摸了摸鼻子，他突然發現張期期怎麽變成“團寵”了？
幾人邊吃邊聊，雖然大多數是張期期、周嘉先、許蘭亭在說話，林聽、陳恕在一旁偶爾點點頭。
聊著聊著，林聽突然目露猶豫，躊躇一會兒後，她道，“其實我還蠻好奇的，期期的英語為什麽相對比較……”
她腦海中掠過幾個詞語，最終敲定一個詞後，道：“相對……不那麽理想。”
許蘭亭、周嘉先忍不住直笑。
林聽一陣慌張，連忙道：“期期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聰明，高一的時候我就這麽覺得了，文科理科除了英語真的毫無短板。”
……所以沒道理，她的英語這麽不理想。
陳恕也擡眸望向張期期，張期期將嘴裏的丸子吃完之後，擺了擺手道：“這沒什麽不能回答的。”
“唔……”張期期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道：“這麽說吧，當我在考試的時候，如果當場的科目是非英語的話，我拿到試卷看了題目之後就能開始思考題目怎麽解答，但如果當場的科目是英語的話，我得先琢磨題目是什麽，內容是什麽，明白之後再解答題目……”
周嘉先笑道：“簡單來說，她就是英語半文盲。”
張期期一噎，倒也不用這麽直接吧。
許蘭亭哈哈笑著，林聽微微瞥了他一眼，他徜徉的笑聲突然一滯。
張期期神色無奈：“好吧，也可以這麽說。你們……在背英語單詞的時候不頭疼嗎？那些一個個小小的字母，在我眼裏就跟一大群在爬的螞蟻一樣，爬來爬去組合成不同的單詞。”
“哎！痛苦啊！英語單詞真的好難背。”
陳恕的筷子頓了頓，他想了想，還是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漢語才是最難學的語言。”
“難嗎？”張期期疑惑道。
許蘭亭哼了一聲，“當然啊，漢語是全世界公認難學的語言，你就知足吧。”
“那這麽說，要不是我生在我們國家，我語文估計也很差勁，看來……我真的沒有學習語言的天賦……”張期期邊說邊戳著餐飯裏的米飯。
坐在張期期這一桌旁邊的重點二班的同學滿臉黑線：……
果然啊，學霸的世界是他不懂的……要是他有張期期其他科目那麽逆天的成績，英語再爛，他都能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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