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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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趙豈還緊攥著手機，準備給劉越匯報神秘男的動向，沒想到一回頭，恰巧看到神秘男臉上泛起一抹暗笑。
那笑坦白講挺好看，但總覺得和男人冷煞的氣質不符。好像買彩票中了獎，又怕別人看出來，遮又遮不住，怪別扭的。
再順著男人視線看過去，趙豈不禁“喲”了一聲。
只見他越哥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沖男人遠遠揚了下下巴。
“呼……”趙豈長長舒出口氣，劉越這個表現明顯和男人相識，那他也就放心了。
可是劉越什麽時候認識這麽古怪一男的？
趙豈佯裝擦案臺，關掉了鐵兔子，俯身偷聽外面的動靜。
劉越見到商睿“呵呵”一笑：“你怎麽找這兒來了？”
商睿坦白：“想問問你，租房的事。”
劉越說：“我的意思，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從宇航朋友圈看的定位。”商睿不假思索地回。
“哦。”劉越點頭，臉上掛起笑來，心裏卻酸了吧唧。
心想是呢，商睿倒挺上心，成天盯著人蔡宇航朋友圈看，連定位也記這麽清。
劉越今天心情不錯，跟高明遠聊了一下午，收獲不少經驗和靈感。
也充分意識到，沒必要在一些小事上消耗自己。
尤其住的地方，也別那麽矯情，總想些虛無的情懷，換個地方接受新的能量，也挺好。
“哦，你發的那個房子，挺好，”劉越撓了撓頭，“但怎麽著也得先看看房再定吧？”
商睿當即點頭：“可以。”
“唔，那什麽時候方便？”劉越問。
“現在可以嗎？”商睿還以為自己突然出現，結果不會太好，卻沒想到劉越竟主動提出看房。
劉越想了想，看店裏淒慘的經營狀況，點了頭：“那行。”
說完，劉越就回手指了下自己的小電動。
商睿順著劉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沒等劉越開口，就說：“有點遠，還是坐我的車吧。”
“行，那我跟裏面說一聲。”劉越靠近窗口，俯身跟趙豈解釋。
看到趙豈擦著案臺另一只手裏還攥著手機，猜想有了之前的經歷，趙豈一定是擔心了，連忙安撫：“別多心，沒事兒。我去看房。”
劉越往裏看的時候，商睿也跟著往小店裏瞟了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正看到商睿親手打造的語音交互兔放在旁邊，心裏不禁一樂。
商睿從小就喜歡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真送出手的也就這麽一個。能被派上用場，特別開心。
於是，商睿又往前探了下身，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劉越交代完一回頭，鼻梁撞商睿下巴上，鼻子一酸眼淚立刻湧了上來。
劉越捂著鼻子，怪商睿偷偷貓在身後鬼鬼祟祟：“你幹嘛呀？沒點兒聲呢。”
劉越內心嚎叫，就知道見這人沒好事！
那一下撞得不輕，隔著窗口趙豈都聽到結結實實“砰”一聲響。
趙豈心疼地替兩人“嘶”了聲，卻見神秘男完全沒有痛苦的表情。
但也沒了微笑，眼睛黑曜石似地盯著劉越的鼻梁，無措地舉起手。
“抱歉。”神秘男說。
劉越連忙躲開：“哎呀，疼疼疼，你別碰！”
神秘男迅速抿住了唇，下巴上微紅一片，尷尬地收回了手，只目光還留在劉越臉上，看得出是真擔心了。
趙豈立時覺得他越哥對這男的和對別人不一樣。
劉越明明是個挺開朗的性格，平時跟誰都笑瞇瞇，特別能開得起玩笑。就算是討厭的人，也能很好的維持表面關系，但眼下卻沒了耐心。
這讓趙豈對男人的身份多了一層好奇。
因為趙豈跟劉越時間長了，他很清楚，劉越只有跟內心親近的人才會展露本性。
但趙豈也不可能當著人家的面問東問西，迅速從冰筒裏鏟了兩勺冰，一人一袋送給外面的人。
“快敷一下能鎮痛。”趙豈說。
劉越接過冰就壓鼻子上了，商睿卻依舊盯著劉越，沒反應過來。
劉越見商睿下巴上也有點發紅，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不好，拿過冰給了商睿，動作刻意放緩了些。
“走吧！”劉越吸吸鼻子，“我沒事，你也敷一敷。”
商睿別別扭扭跟窗裏的趙豈道謝，轉過身把冰袋貼下巴上，時不時側頭看劉越一眼：“真沒事兒？”
劉越懶得理他，“唔”了聲：“有事，你全責，看怎麽負責吧。”
商睿緊張起來：“去醫院？”
劉越停下腳，有點兒被商睿的蠢樣子逗笑了。
明確說來是氣笑了。
劉越有時候也挺摸不著商睿的。
商睿看著特別冷漠，話少不愛笑，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孤芳自賞的距離感，但又會突然特別細心，比如大雨裏的手帕，比如此刻肉眼可見的擔心。
鼻子過了酸勁兒其實也沒多痛，劉越索性把冰扔了，調出漫不經心的笑來：“行了，逗你呢，沒多疼。”
商睿也順手把冰扔了，薄唇抿著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劉越看他那樣，不禁在心裏嘖了下。
心想不怪蔡宇航對商睿心心念念，這人挺會關心人的，雖然沒什麽實際行動，但就那點兒表情變化也夠撩撥人心。
劉越再次判定，商睿這人，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白蓮，就是個玩弄人心的情場高手。
商睿的車就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兩人一起走過去，劉越很自然地上了副駕駛。
開門的瞬間，劉越想到之前開這車送商睿回家，那會還對這人充滿惡意，看他傷口痛就幸災樂禍。
現在，也不知道經歷了些什麽，總感覺對商睿惡不大起來了。
劉越把這都歸結為，自己對蔡宇航放下了執念。反正握不住的東西，強留著也只會讓自己難受。
再看商睿，劉越不覺露出點兒笑來。
商睿關上車門扣安全帶，一回頭看到劉越正笑著看自己，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盡管大多數時候商睿都分不清笑容背後的含義，但劉越怎麽笑他都覺得好看，是恰巧笑在心裏的感覺。
車燈亮起，車子卻遲遲不動，直到旁邊等車位的車子打了聲喇叭，商睿才回過神來，立刻收回了視線。
劉越也不知道商睿笑什麽又楞什麽神，反正看他那個傻樣就更想笑了，偏過頭看窗外，降下車窗跟等車位的司機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方按喇叭致謝，劉越大大方方收了謝意。
這種事兒在商睿以往的生活裏，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商睿看不懂別人的暗示，有時候甚至連明示都理解不了。
但此時此刻，商睿莫名覺得自己和車子都因為劉越和陌生人的互動，而多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是什麽呢？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情世故”。
是種商睿之前從不需要的東西，現在卻有人替他做這些，莫名覺得溫暖。
車子出了停車場，劉越開始問商睿房子的事。
“房子在哪兒？遠不遠，交通方便不方便？”
商睿想了下沒直接報地址，只如實回答了後兩個問題：“有點兒遠，交通倒是很方便，有地鐵，公交線也很多。”
劉越聽商睿這麽一說，心裏倒安穩了。
怪不得那麽好的房子租金會便宜，沒點兒毛病還真接受不了。
距離遠劉越不怕，反正他有小電動。就是小電動不知怎麽回事，總是虛報電量，有幾次弄得他出門的時候看著電池滿格，半路上卻沒電了。
沒想到劉越正想著他那輛小破車，商睿也提起了這個。
“你那個電動車好像有點問題。”商睿說。
劉越驚訝：“你還懂這個？”
涉及機械，商睿不能算懂，簡直就是專家。
“等你搬過來我幫你看看。”商睿說。好像篤定了劉越今天看了房，明天就能入住。
劉越倒是沒在乎這個，不禁對商睿的職業產生了好奇：“一直沒問過，你是做什麽的？”
談及這個話題，商睿自己也挺犯難，他給自己的定位是以興趣為錨點的自由創業者，但這個很難用三言兩句解釋清楚。
劉越“喲”了聲：“不會還是機密不方便透露吧？”
商睿輕笑著搖頭：“做點小發明，小手工什麽的。”
商睿沒有撒謊，他也不會撒謊，他說的都是實情，只是隱匿了不好解釋的部分。
劉越目光滑落在商睿勁瘦有力的手上。那雙手白皙幹凈，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手做手工什麽樣子，反差應該還挺大的。
劉越笑：“做什麽？”
“上次送你那個小玩意兒……之類的吧。”
劉越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在墓園遇到商睿，商睿說起那只兔子來沒完沒了，原來是親手制作的。
要真是這樣，還挺令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認商睿很厲害，反正完全超出了劉越的認識範疇。
劉越不禁讚嘆：“小東西挺好用的。那玩意兒能量產嗎？上市的話一定好賣。”
劉越覺得好的東西，都會真心誇讚，跟對方是誰無關。
那些只是商睿興趣所致的產物，從來沒想過批量生產。
“僅此一份，特制限定版。”商睿說。
劉越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還挺榮幸，隨口又誇了幾句。
再看劉越時，商睿眼神多了幾分喜悅，手指輕快地敲打方向盤，像個小孩。
劉越看商睿那樣有點想笑，心想這男人是多經不起誇啊，就隨便說了兩句，就把人得意成這樣。
劉越偏過頭看窗外，心情莫名有點好。
或許是之前心裏還揣著蔡宇航的緣故，總把商睿放在相對的立場，對他懷有敵意。
其實商睿這人挺好的，說話辦事兒都挺舒服。往後說不定還真能處成哥們兒。
這麽想著，劉越突然發現，車子距離濕地公園越來越近。
劉越“哎”了聲：“你說的房子在這邊兒？”
這有點兒出乎劉越預料。他連忙低下頭，翻出手機查這邊的房源信息。
劉越不信，這地方的房租能像商睿說的那麽便宜。
果然，這邊一水的豪宅，租金更是高得離譜。
劉越正疑惑間，商睿已經把車開進了世紀府邸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在固定停車位上，商睿解了安全帶卻沒有直接開門下車。
商睿看出劉越的疑惑，側過身，硬著頭皮跟劉越解釋：“是我鄰居的房子，照片你也看了，租金還可以商量。”
劉越也問出了個剛剛萌生出的疑惑：“你確定發的租金沒錯？會不會少報了個‘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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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順著男人視線看過去，趙豈不禁“喲”了一聲。
只見他越哥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沖男人遠遠揚了下下巴。
“呼……”趙豈長長舒出口氣，劉越這個表現明顯和男人相識，那他也就放心了。
可是劉越什麽時候認識這麽古怪一男的？
趙豈佯裝擦案臺，關掉了鐵兔子，俯身偷聽外面的動靜。
劉越見到商睿“呵呵”一笑：“你怎麽找這兒來了？”
商睿坦白：“想問問你，租房的事。”
劉越說：“我的意思，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從宇航朋友圈看的定位。”商睿不假思索地回。
“哦。”劉越點頭，臉上掛起笑來，心裏卻酸了吧唧。
心想是呢，商睿倒挺上心，成天盯著人蔡宇航朋友圈看，連定位也記這麽清。
劉越今天心情不錯，跟高明遠聊了一下午，收獲不少經驗和靈感。
也充分意識到，沒必要在一些小事上消耗自己。
尤其住的地方，也別那麽矯情，總想些虛無的情懷，換個地方接受新的能量，也挺好。
“哦，你發的那個房子，挺好，”劉越撓了撓頭，“但怎麽著也得先看看房再定吧？”
商睿當即點頭：“可以。”
“唔，那什麽時候方便？”劉越問。
“現在可以嗎？”商睿還以為自己突然出現，結果不會太好，卻沒想到劉越竟主動提出看房。
劉越想了想，看店裏淒慘的經營狀況，點了頭：“那行。”
說完，劉越就回手指了下自己的小電動。
商睿順著劉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沒等劉越開口，就說：“有點遠，還是坐我的車吧。”
“行，那我跟裏面說一聲。”劉越靠近窗口，俯身跟趙豈解釋。
看到趙豈擦著案臺另一只手裏還攥著手機，猜想有了之前的經歷，趙豈一定是擔心了，連忙安撫：“別多心，沒事兒。我去看房。”
劉越往裏看的時候，商睿也跟著往小店裏瞟了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正看到商睿親手打造的語音交互兔放在旁邊，心裏不禁一樂。
商睿從小就喜歡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真送出手的也就這麽一個。能被派上用場，特別開心。
於是，商睿又往前探了下身，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劉越交代完一回頭，鼻梁撞商睿下巴上，鼻子一酸眼淚立刻湧了上來。
劉越捂著鼻子，怪商睿偷偷貓在身後鬼鬼祟祟：“你幹嘛呀？沒點兒聲呢。”
劉越內心嚎叫，就知道見這人沒好事！
那一下撞得不輕，隔著窗口趙豈都聽到結結實實“砰”一聲響。
趙豈心疼地替兩人“嘶”了聲，卻見神秘男完全沒有痛苦的表情。
但也沒了微笑，眼睛黑曜石似地盯著劉越的鼻梁，無措地舉起手。
“抱歉。”神秘男說。
劉越連忙躲開：“哎呀，疼疼疼，你別碰！”
神秘男迅速抿住了唇，下巴上微紅一片，尷尬地收回了手，只目光還留在劉越臉上，看得出是真擔心了。
趙豈立時覺得他越哥對這男的和對別人不一樣。
劉越明明是個挺開朗的性格，平時跟誰都笑瞇瞇，特別能開得起玩笑。就算是討厭的人，也能很好的維持表面關系，但眼下卻沒了耐心。
這讓趙豈對男人的身份多了一層好奇。
因為趙豈跟劉越時間長了，他很清楚，劉越只有跟內心親近的人才會展露本性。
但趙豈也不可能當著人家的面問東問西，迅速從冰筒裏鏟了兩勺冰，一人一袋送給外面的人。
“快敷一下能鎮痛。”趙豈說。
劉越接過冰就壓鼻子上了，商睿卻依舊盯著劉越，沒反應過來。
劉越見商睿下巴上也有點發紅，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不好，拿過冰給了商睿，動作刻意放緩了些。
“走吧！”劉越吸吸鼻子，“我沒事，你也敷一敷。”
商睿別別扭扭跟窗裏的趙豈道謝，轉過身把冰袋貼下巴上，時不時側頭看劉越一眼：“真沒事兒？”
劉越懶得理他，“唔”了聲：“有事，你全責，看怎麽負責吧。”
商睿緊張起來：“去醫院？”
劉越停下腳，有點兒被商睿的蠢樣子逗笑了。
明確說來是氣笑了。
劉越有時候也挺摸不著商睿的。
商睿看著特別冷漠，話少不愛笑，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孤芳自賞的距離感，但又會突然特別細心，比如大雨裏的手帕，比如此刻肉眼可見的擔心。
鼻子過了酸勁兒其實也沒多痛，劉越索性把冰扔了，調出漫不經心的笑來：“行了，逗你呢，沒多疼。”
商睿也順手把冰扔了，薄唇抿著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劉越看他那樣，不禁在心裏嘖了下。
心想不怪蔡宇航對商睿心心念念，這人挺會關心人的，雖然沒什麽實際行動，但就那點兒表情變化也夠撩撥人心。
劉越再次判定，商睿這人，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白蓮，就是個玩弄人心的情場高手。
商睿的車就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兩人一起走過去，劉越很自然地上了副駕駛。
開門的瞬間，劉越想到之前開這車送商睿回家，那會還對這人充滿惡意，看他傷口痛就幸災樂禍。
現在，也不知道經歷了些什麽，總感覺對商睿惡不大起來了。
劉越把這都歸結為，自己對蔡宇航放下了執念。反正握不住的東西，強留著也只會讓自己難受。
再看商睿，劉越不覺露出點兒笑來。
商睿關上車門扣安全帶，一回頭看到劉越正笑著看自己，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盡管大多數時候商睿都分不清笑容背後的含義，但劉越怎麽笑他都覺得好看，是恰巧笑在心裏的感覺。
車燈亮起，車子卻遲遲不動，直到旁邊等車位的車子打了聲喇叭，商睿才回過神來，立刻收回了視線。
劉越也不知道商睿笑什麽又楞什麽神，反正看他那個傻樣就更想笑了，偏過頭看窗外，降下車窗跟等車位的司機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方按喇叭致謝，劉越大大方方收了謝意。
這種事兒在商睿以往的生活裏，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商睿看不懂別人的暗示，有時候甚至連明示都理解不了。
但此時此刻，商睿莫名覺得自己和車子都因為劉越和陌生人的互動，而多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是什麽呢？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情世故”。
是種商睿之前從不需要的東西，現在卻有人替他做這些，莫名覺得溫暖。
車子出了停車場，劉越開始問商睿房子的事。
“房子在哪兒？遠不遠，交通方便不方便？”
商睿想了下沒直接報地址，只如實回答了後兩個問題：“有點兒遠，交通倒是很方便，有地鐵，公交線也很多。”
劉越聽商睿這麽一說，心裏倒安穩了。
怪不得那麽好的房子租金會便宜，沒點兒毛病還真接受不了。
距離遠劉越不怕，反正他有小電動。就是小電動不知怎麽回事，總是虛報電量，有幾次弄得他出門的時候看著電池滿格，半路上卻沒電了。
沒想到劉越正想著他那輛小破車，商睿也提起了這個。
“你那個電動車好像有點問題。”商睿說。
劉越驚訝：“你還懂這個？”
涉及機械，商睿不能算懂，簡直就是專家。
“等你搬過來我幫你看看。”商睿說。好像篤定了劉越今天看了房，明天就能入住。
劉越倒是沒在乎這個，不禁對商睿的職業產生了好奇：“一直沒問過，你是做什麽的？”
談及這個話題，商睿自己也挺犯難，他給自己的定位是以興趣為錨點的自由創業者，但這個很難用三言兩句解釋清楚。
劉越“喲”了聲：“不會還是機密不方便透露吧？”
商睿輕笑著搖頭：“做點小發明，小手工什麽的。”
商睿沒有撒謊，他也不會撒謊，他說的都是實情，只是隱匿了不好解釋的部分。
劉越目光滑落在商睿勁瘦有力的手上。那雙手白皙幹凈，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手做手工什麽樣子，反差應該還挺大的。
劉越笑：“做什麽？”
“上次送你那個小玩意兒……之類的吧。”
劉越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在墓園遇到商睿，商睿說起那只兔子來沒完沒了，原來是親手制作的。
要真是這樣，還挺令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認商睿很厲害，反正完全超出了劉越的認識範疇。
劉越不禁讚嘆：“小東西挺好用的。那玩意兒能量產嗎？上市的話一定好賣。”
劉越覺得好的東西，都會真心誇讚，跟對方是誰無關。
那些只是商睿興趣所致的產物，從來沒想過批量生產。
“僅此一份，特制限定版。”商睿說。
劉越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還挺榮幸，隨口又誇了幾句。
再看劉越時，商睿眼神多了幾分喜悅，手指輕快地敲打方向盤，像個小孩。
劉越看商睿那樣有點想笑，心想這男人是多經不起誇啊，就隨便說了兩句，就把人得意成這樣。
劉越偏過頭看窗外，心情莫名有點好。
或許是之前心裏還揣著蔡宇航的緣故，總把商睿放在相對的立場，對他懷有敵意。
其實商睿這人挺好的，說話辦事兒都挺舒服。往後說不定還真能處成哥們兒。
這麽想著，劉越突然發現，車子距離濕地公園越來越近。
劉越“哎”了聲：“你說的房子在這邊兒？”
這有點兒出乎劉越預料。他連忙低下頭，翻出手機查這邊的房源信息。
劉越不信，這地方的房租能像商睿說的那麽便宜。
果然，這邊一水的豪宅，租金更是高得離譜。
劉越正疑惑間，商睿已經把車開進了世紀府邸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在固定停車位上，商睿解了安全帶卻沒有直接開門下車。
商睿看出劉越的疑惑，側過身，硬著頭皮跟劉越解釋：“是我鄰居的房子，照片你也看了，租金還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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