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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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商睿安頓好那幾株熱帶植物，又餵了老鼠，才坐在沙發上打開劉越塞給他的東西。
這東西沈甸甸的，商睿一直猜它會是什麽。
紙袋拆開，裏面是一對醬紅色的陶瓷罐。
罐子上貼著朱紅色封貼，湊近了能聞到醉人的酒香。
商睿不到萬不得已不沾酒，卻也覺得醇香誘人。
商睿往商茵家廚房看去，想找一把趁手的工具將瓷罐打開。
商茵雖然年紀不小卻少女心十足，不光喜歡在家裏養成片綠植，還把廚房布置得非常甜美系。
廚具都是精致上檔次的瓜果色，尤其大冰箱，粉撲撲地跟個大號的草莓果凍似的。
可惜商睿沒看到能用的工具，轉而抱著兩只罐子回家。
商睿一個人住，又不喜歡覆雜的東西，家裏很空，相比商茵那邊，簡直就是陋室。
商睿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廚房找到剪刀，又廢了好大勁兒將罐子打開。
陳年雕花混雜海味的氣味四散開來，讓商睿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商睿立刻將陶罐蓋上，可沒幾分鐘，他又著魔似地將罐子重新打開吸嗅。
如此反覆了幾次，商睿終於決定嘗嘗。
一只被五花大綁的母蟹，正瞪著黑色的眼珠看商睿。
商睿無措地盯著它看了好半天，才伸手拿了過來。
拆開繩子，先掰下一只蟹腿放進口中吸|吮。味道又鹹又甜，還混雜酒味，初次入口並沒有想象中好吃。
但因為是劉越送的，商睿就不想浪費……
吃著吃著，商睿才漸漸品出這蟹的妙處。
蟹是腌制而成的，所以很好地濃縮了鮮味。加上用料考究，蟹子的肉質肥美膏脂豐腴，竟然比他平日吃的那些更加令人回味。
然而，一只螃蟹吃凈，商睿想要再取一只的時候，整個人覺得迷迷糊糊，天旋地轉，身體也不由自主開始變得軟綿綿的……
幾個小時後，商睿猛然從沈睡中驚醒。
臉和胸口都火燒火燒的，口腔到喉嚨也散發著怪異的味道，身上還殘存濃烈酒氣。
商睿腰腿酸軟地站起身在房子裏游蕩，失了魂一樣，看到餐桌上殘留的蟹殼，才想起失去意識前在做什麽。
真是一言難盡！
商睿失望地跌坐進沙發裏。他沒料到，自己竟然被一只螃蟹給撂倒了。
商睿知道自己沒什麽酒量，但被醉蟹放倒還是第一次。
突然，商睿覺得，這失控的感覺還挺奇妙，仿佛從遇到劉越之後，就一直伴隨左右。
商睿閉上眼回味，突然傻笑起來。
覺得自己對劉越的感覺，好似不像只想和他做“朋友”那麽簡單。
商睿沒法形容幾次偶遇劉越時的欣喜。
像含了顆糖，怕掉了，又怕抿得太緊很快吃完。
商睿強撐著起身，在一屋子酒味裏挪去廚房，把剩下的東西收進冰箱。
隨便沖了個澡後，商睿回臥室拉上被子安靜地躺著，滿腦子混沌。
但腦海只要浮現出劉越的笑容，就會覺得安穩踏實。
商睿不自覺露出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殘存的酒精在作怪，好似有熱浪襲來。
……
那兔子確實不錯，會唱歌會講笑話，早起的時候還會自動播報天氣預報。
有趣的是它似乎會自己學習，只要劉越說了什麽，它都會暗中記下，從不再犯。
更神的是劉越一直沒找到這玩意兒的充電口。
好像它是用什麽特殊材料做成的，根本不需要充電，就能自給自足。
劉越把那兔子帶到店裏，連上藍牙，比市面上所有的人工智能語音交互引擎都好用。
“哥，這個玩意是啥啊？”蔡宇航將黃毛腦袋伸進窗口，和鐵兔子來了個眼對眼。
劉越將蔡宇航腦袋推出去，又遞了杯拿鐵給他，解答得隨性又恰當：“高科技，你看不懂。”
蔡宇航很認真地連連點頭，馬屁張口就來：“那肯定啊，咱越哥用的一定都是高級貨。”
說完蔡宇航還看向好不容易閑下來的趙豈，沒話找話：“是不是啊小趙？”
趙豈笑得很敷衍，到一邊鏟冰去了。
趙豈有點沒看懂，蔡宇航在這耗了一個下午了，劉越問他有什麽事兒他也不說。真不知道藏著什麽壞心思。
劉越也覺得納悶，往常這個時候蔡宇航都不知道在哪兒游逛呢。能耗在這兒大半天也是夠罕見的。
“你到底什麽事兒啊，不說我就趕人了。”劉越下最後通牒。
蔡宇航這才吭吭哧哧地回：“今天不是星期二嗎？本來想約商睿看電影的，結果他忙來不了。”
劉越心道：怪不得！反正在商睿面前，自己永遠是蔡宇航的第二選擇。
……
城市另一邊的世紀府邸。
商睿抱著筆記本端坐在商茵家的沙發裏。目光呆滯地看著客廳中心多出的幾叢植物。
最近天氣不錯，融城國際環藝部采購了很多珍貴植物裝點酒店。
商茵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三天兩頭讓商睿弄幾株回來。
商睿嘆氣，點“Enter”開始運行程序。
屏幕上代碼滾動，很快生成一張數字排列表。
商睿將表打印出來，看著被標記得滿滿當當的紅點，一時忘記了喘氣。
他面前的小茶幾上還放著打印好的照片，每張照片的邊角上都標註了編號。這些都是商睿花了一早上時間拍攝整理的。
而表格裏的小紅點，是商睿在網上查了一堆資料後，一張張拍照片、編號，又根據植物習性和生長狀態，用親自設計的運算程序，歸納總結出每株植物需要照顧的具體時間點。
這樣一來，澆水、施肥的日子是一目了然。但每株植物的狀態都不一樣，總而言之每天都得來侍弄一番，工作量龐大。
多年來商睿無意識奉行著極簡主義，所有需要耗費時間和精力的活動他都慎之又慎。
唯一栽了一次又一次的坑，全都和小姑商茵有關。
表格上的紅點比商茵臨出門時交代的任務量，簡直多了數倍！
要是平時還好，商睿頂多默默承受。可最近商睿的心思都在賽博樂園上，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花太多時間。
商睿終於忍不住，主動給遠在海外的商茵打去視頻。
商茵那邊還沒起，聲音嘶啞，人也迷迷糊糊。
商睿問商茵：“小姑，你什麽時候回來？”
商茵打了個呵欠直言：“暫時不回來了。”
商睿眼眸倏然睜大一瞬。不回來為什麽還要搞這麽多花花草草？
但商睿不想跟商茵理論這些，只想盡快解決實際問題。
商睿說：“你家裏現在花草太多，我照顧不過來。”
商茵起身拉開窗簾，又重新躺回床鋪。商睿這才發現她身邊還躺著另一個人。
那人頭發金黃卷曲，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裏，商睿一眼看出那是個男的，還是個老外。
忽而想到商茵之前提過，她有了一見鐘情的男朋友，想必就是這個人了。
就在此時男人從被子裏擡起頭，悠然綿長地“嗯”了一聲。
然後那男的就伸出胳膊，一邊攬商茵的肩，一邊探出身從耳垂開始親吻商茵，直至把她拉進懷裏。
緊接著手機抖動，顯然是從商茵那裏脫了手，鏡頭對準了天花板。
剩下的就只有一對男女潮濕熱烈的氣息。
商睿不覺把目光偏向身側的花燭。突然意識到些什麽，連忙掛斷了視頻。
商睿跟石化了一樣，舉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商茵原來這麽隨便的嗎？不是才剛開始戀愛嗎？怎麽就能和人住在一起。
看兩人親密的樣子，應該不止親吻那麽簡單吧？
從來沒動過凡心的商睿，親眼目睹別人親熱，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
蔡宇航在小店等打烊，才說要跟劉越去吃飯。
劉越叫趙豈一起去。趙豈連忙搖頭。
蔡宇航嘰嘰喳喳吵了半天，趙豈早就煩得喉嚨上火，多跟他呆一分鐘都腦仁疼。
蔡宇航毫不察覺，開開心心挽住劉越胳膊，笑得一臉傻樣：“那哥，咱兩吃什麽呀？”
劉越揉亂蔡宇航黃毛：“你小子在這耗了一天，不會只有吃這麽簡單吧？”
蔡宇航嘴硬：“怎麽啦，你不會舍不得吧？”
劉越跟蔡宇航一起長大，對他可真是太了解了。就想著看他能憋到什麽時候，故意說：“隨便吃碗炸醬面行了。”
“哎！”蔡宇航小嘴立刻嘟了起來，“別啊哥，我們找個環境好點兒的地方，我請客。還有事兒要跟你聊聊。”
劉越罵了句，就知道這家夥憋著事兒呢。
轉眼兩人來到一家氛圍特別好的西餐廳。
店裏燭光熠熠，餐廳中心的環形舞臺上，還有個穿晚禮服的女孩兒在彈鋼琴。
劉越一直想帶蔡宇航來這兒吃飯。覺得氛圍好，適合說點兒心裏話。
蔡宇航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目光很快鎖定在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侍應身上，笑瞇瞇跟劉越交頭接耳：“哥，九點鐘方向，你看那男的帥不？”
劉越回頭象征性地掃了眼，很快下了結論：那也算帥？連姓商的一半都比不了。
想及此劉越自己直接給驚了一跳。
真是見了鬼了，好端端的，還是和蔡宇航在一起，莫名其妙想那個人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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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睿安頓好那幾株熱帶植物，又餵了老鼠，才坐在沙發上打開劉越塞給他的東西。
這東西沈甸甸的，商睿一直猜它會是什麽。
紙袋拆開，裏面是一對醬紅色的陶瓷罐。
罐子上貼著朱紅色封貼，湊近了能聞到醉人的酒香。
商睿不到萬不得已不沾酒，卻也覺得醇香誘人。
商睿往商茵家廚房看去，想找一把趁手的工具將瓷罐打開。
商茵雖然年紀不小卻少女心十足，不光喜歡在家裏養成片綠植，還把廚房布置得非常甜美系。
廚具都是精致上檔次的瓜果色，尤其大冰箱，粉撲撲地跟個大號的草莓果凍似的。
可惜商睿沒看到能用的工具，轉而抱著兩只罐子回家。
商睿一個人住，又不喜歡覆雜的東西，家裏很空，相比商茵那邊，簡直就是陋室。
商睿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廚房找到剪刀，又廢了好大勁兒將罐子打開。
陳年雕花混雜海味的氣味四散開來，讓商睿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商睿立刻將陶罐蓋上，可沒幾分鐘，他又著魔似地將罐子重新打開吸嗅。
如此反覆了幾次，商睿終於決定嘗嘗。
一只被五花大綁的母蟹，正瞪著黑色的眼珠看商睿。
商睿無措地盯著它看了好半天，才伸手拿了過來。
拆開繩子，先掰下一只蟹腿放進口中吸|吮。味道又鹹又甜，還混雜酒味，初次入口並沒有想象中好吃。
但因為是劉越送的，商睿就不想浪費……
吃著吃著，商睿才漸漸品出這蟹的妙處。
蟹是腌制而成的，所以很好地濃縮了鮮味。加上用料考究，蟹子的肉質肥美膏脂豐腴，竟然比他平日吃的那些更加令人回味。
然而，一只螃蟹吃凈，商睿想要再取一只的時候，整個人覺得迷迷糊糊，天旋地轉，身體也不由自主開始變得軟綿綿的……
幾個小時後，商睿猛然從沈睡中驚醒。
臉和胸口都火燒火燒的，口腔到喉嚨也散發著怪異的味道，身上還殘存濃烈酒氣。
商睿腰腿酸軟地站起身在房子裏游蕩，失了魂一樣，看到餐桌上殘留的蟹殼，才想起失去意識前在做什麽。
真是一言難盡！
商睿失望地跌坐進沙發裏。他沒料到，自己竟然被一只螃蟹給撂倒了。
商睿知道自己沒什麽酒量，但被醉蟹放倒還是第一次。
突然，商睿覺得，這失控的感覺還挺奇妙，仿佛從遇到劉越之後，就一直伴隨左右。
商睿閉上眼回味，突然傻笑起來。
覺得自己對劉越的感覺，好似不像只想和他做“朋友”那麽簡單。
商睿沒法形容幾次偶遇劉越時的欣喜。
像含了顆糖，怕掉了，又怕抿得太緊很快吃完。
商睿強撐著起身，在一屋子酒味裏挪去廚房，把剩下的東西收進冰箱。
隨便沖了個澡後，商睿回臥室拉上被子安靜地躺著，滿腦子混沌。
但腦海只要浮現出劉越的笑容，就會覺得安穩踏實。
商睿不自覺露出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殘存的酒精在作怪，好似有熱浪襲來。
……
那兔子確實不錯，會唱歌會講笑話，早起的時候還會自動播報天氣預報。
有趣的是它似乎會自己學習，只要劉越說了什麽，它都會暗中記下，從不再犯。
更神的是劉越一直沒找到這玩意兒的充電口。
好像它是用什麽特殊材料做成的，根本不需要充電，就能自給自足。
劉越把那兔子帶到店裏，連上藍牙，比市面上所有的人工智能語音交互引擎都好用。
“哥，這個玩意是啥啊？”蔡宇航將黃毛腦袋伸進窗口，和鐵兔子來了個眼對眼。
劉越將蔡宇航腦袋推出去，又遞了杯拿鐵給他，解答得隨性又恰當：“高科技，你看不懂。”
蔡宇航很認真地連連點頭，馬屁張口就來：“那肯定啊，咱越哥用的一定都是高級貨。”
說完蔡宇航還看向好不容易閑下來的趙豈，沒話找話：“是不是啊小趙？”
趙豈笑得很敷衍，到一邊鏟冰去了。
趙豈有點沒看懂，蔡宇航在這耗了一個下午了，劉越問他有什麽事兒他也不說。真不知道藏著什麽壞心思。
劉越也覺得納悶，往常這個時候蔡宇航都不知道在哪兒游逛呢。能耗在這兒大半天也是夠罕見的。
“你到底什麽事兒啊，不說我就趕人了。”劉越下最後通牒。
蔡宇航這才吭吭哧哧地回：“今天不是星期二嗎？本來想約商睿看電影的，結果他忙來不了。”
劉越心道：怪不得！反正在商睿面前，自己永遠是蔡宇航的第二選擇。
……
城市另一邊的世紀府邸。
商睿抱著筆記本端坐在商茵家的沙發裏。目光呆滯地看著客廳中心多出的幾叢植物。
最近天氣不錯，融城國際環藝部采購了很多珍貴植物裝點酒店。
商茵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三天兩頭讓商睿弄幾株回來。
商睿嘆氣，點“Enter”開始運行程序。
屏幕上代碼滾動，很快生成一張數字排列表。
商睿將表打印出來，看著被標記得滿滿當當的紅點，一時忘記了喘氣。
他面前的小茶幾上還放著打印好的照片，每張照片的邊角上都標註了編號。這些都是商睿花了一早上時間拍攝整理的。
而表格裏的小紅點，是商睿在網上查了一堆資料後，一張張拍照片、編號，又根據植物習性和生長狀態，用親自設計的運算程序，歸納總結出每株植物需要照顧的具體時間點。
這樣一來，澆水、施肥的日子是一目了然。但每株植物的狀態都不一樣，總而言之每天都得來侍弄一番，工作量龐大。
多年來商睿無意識奉行著極簡主義，所有需要耗費時間和精力的活動他都慎之又慎。
唯一栽了一次又一次的坑，全都和小姑商茵有關。
表格上的紅點比商茵臨出門時交代的任務量，簡直多了數倍！
要是平時還好，商睿頂多默默承受。可最近商睿的心思都在賽博樂園上，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花太多時間。
商睿終於忍不住，主動給遠在海外的商茵打去視頻。
商茵那邊還沒起，聲音嘶啞，人也迷迷糊糊。
商睿問商茵：“小姑，你什麽時候回來？”
商茵打了個呵欠直言：“暫時不回來了。”
商睿眼眸倏然睜大一瞬。不回來為什麽還要搞這麽多花花草草？
但商睿不想跟商茵理論這些，只想盡快解決實際問題。
商睿說：“你家裏現在花草太多，我照顧不過來。”
商茵起身拉開窗簾，又重新躺回床鋪。商睿這才發現她身邊還躺著另一個人。
那人頭發金黃卷曲，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裏，商睿一眼看出那是個男的，還是個老外。
忽而想到商茵之前提過，她有了一見鐘情的男朋友，想必就是這個人了。
就在此時男人從被子裏擡起頭，悠然綿長地“嗯”了一聲。
然後那男的就伸出胳膊，一邊攬商茵的肩，一邊探出身從耳垂開始親吻商茵，直至把她拉進懷裏。
緊接著手機抖動，顯然是從商茵那裏脫了手，鏡頭對準了天花板。
剩下的就只有一對男女潮濕熱烈的氣息。
商睿不覺把目光偏向身側的花燭。突然意識到些什麽，連忙掛斷了視頻。
商睿跟石化了一樣，舉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商茵原來這麽隨便的嗎？不是才剛開始戀愛嗎？怎麽就能和人住在一起。
看兩人親密的樣子，應該不止親吻那麽簡單吧？
從來沒動過凡心的商睿，親眼目睹別人親熱，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
蔡宇航在小店等打烊，才說要跟劉越去吃飯。
劉越叫趙豈一起去。趙豈連忙搖頭。
蔡宇航嘰嘰喳喳吵了半天，趙豈早就煩得喉嚨上火，多跟他呆一分鐘都腦仁疼。
蔡宇航毫不察覺，開開心心挽住劉越胳膊，笑得一臉傻樣：“那哥，咱兩吃什麽呀？”
劉越揉亂蔡宇航黃毛：“你小子在這耗了一天，不會只有吃這麽簡單吧？”
蔡宇航嘴硬：“怎麽啦，你不會舍不得吧？”
劉越跟蔡宇航一起長大，對他可真是太了解了。就想著看他能憋到什麽時候，故意說：“隨便吃碗炸醬面行了。”
“哎！”蔡宇航小嘴立刻嘟了起來，“別啊哥，我們找個環境好點兒的地方，我請客。還有事兒要跟你聊聊。”
劉越罵了句，就知道這家夥憋著事兒呢。
轉眼兩人來到一家氛圍特別好的西餐廳。
店裏燭光熠熠，餐廳中心的環形舞臺上，還有個穿晚禮服的女孩兒在彈鋼琴。
劉越一直想帶蔡宇航來這兒吃飯。覺得氛圍好，適合說點兒心裏話。
蔡宇航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目光很快鎖定在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侍應身上，笑瞇瞇跟劉越交頭接耳：“哥，九點鐘方向，你看那男的帥不？”
劉越回頭象征性地掃了眼，很快下了結論：那也算帥？連姓商的一半都比不了。
想及此劉越自己直接給驚了一跳。
真是見了鬼了，好端端的，還是和蔡宇航在一起，莫名其妙想那個人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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