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千秋，我是你的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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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千秋，我是你的千秋
問天宗, 大部分弟子都去參加了千宗大比，只留下一部分弟子留守宗門。
這麽大的事情突然發生，打得每一個人都猝不及防。
房間裏，褚霸天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身材瘦削,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 呼吸也變得淺弱而無力。他的眼睛半閉半開，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又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幾位貼身伺候他的弟子站在床邊,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和哀傷。
他們的宗主如今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盡管早已知道他壽元將近，但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依舊無法掩飾內心的悲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大師兄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 床上的老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門外逆光站著的青年——
褚千秋：“爹。”
褚千秋上前蹲身伏在褚霸天的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額頭輕輕抵住他的手道, “我回來了。”
褚霸天臉上露出笑：“千秋, 你回來了……爹……一直在等你……”
褚千秋輕聲道：“爹，此次千宗大比, 我拿了築基期煉器場第一；月初白也拿了金丹期修士第一。”
褚霸天聞言艱難地點頭，灰白滄桑的眼眸似乎亮起幾分光彩，“很好……”
這是他的宗門, 他辛勞了半輩子的宗門, 而在他彌留之際，褚千秋帶回了他從來不敢奢望的好消息。
褚千秋彎唇對他溫柔地笑：“嗯, 問天宗以後會越來越好。”
褚霸天突然艱澀地開口，喃喃地喊：“千秋。”
褚千秋：“我在。”
“千秋……”
“我在。”
褚霸天茫然地望著褚千秋，像是認不出來了，“千秋，千秋……你是我的千秋嗎？”
褚千秋將臉貼在褚霸天的臉上，一遍遍的回應著褚霸天的呼喊，聲音輕柔而又堅定：“爹，我在，我在，我在……我是你的千秋……”
褚霸天似乎終於是放心了，不再呼喊褚千秋的名字，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偏開頭，目光看向虛空，瞳孔慢慢變得渙散，細弱蚊蚋的聲音卻透著淡淡的欣喜和滿足：“千秋，你娘，來接我了……十九年了，阿茹終於，來……見我了……”
褚千秋握著褚霸天的手，安靜地不說話。
褚霸天空洞地望著頭頂，低聲喚道：“阿茹，為夫好累啊，真的好累好累……阿茹抱抱我……阿茹，我真的……好想你……”
褚千秋的身後，幾位峰主靜默地站著，淚流滿面，不忍去看。
他們的宗主，扛起了太多的責任，在離世的時候，終於卸下了滿身的盔甲和重擔，向著不存在的愛人流露出脆弱的情緒。
他的唇角始終彎著，臨走前他是開心的。
死亡，有時候並非終止，只是走出了一場時間。
褚千秋始終握著褚霸天的手，直到他沒有了氣息，直到他的眼皮像是一片幹枯的樹葉，緩緩飄落。
身後傳來抽抽噎噎的哭泣。
褚千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轉身看向身後眾人道：“爹走得很安詳，至少，臨走前他很開心。”
眾人再也抑制不住，哀哀地哭了起來。
問天宗一夜之間掛滿白幡。
披麻戴孝的褚千秋和平時囂張跋扈的紈絝公子形象相差甚遠，甚至還有幾分清艷柔弱的感覺。
他就靜靜地坐在曾經褚霸天經常坐的宗主位置上，左右站著常跟在他身邊的三人。
柳星辭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應該好好珍惜他，這樣漂亮的一個人，哪怕當個養在家中的廢物，也十分賞心悅目。
更別說說他還拿了這次千宗大比煉器第一。
如果當時自己再多忍耐些時日，是不是現在他就是自己的道侶了。
而他旁邊那個蠻壯師弟腰間別著的錘子，也會是自己的。
柳星辭的心裏升起無限的後悔與懊惱。
他望向褚千秋，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輕聲道：“千秋，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你小時候最喜歡我了。如今師尊也走了，你我二人本應相互扶持，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期盼，我們應該完成他的遺願。”
褚千秋翻開一卷宗門書卷，眼皮也不掀地輕聲問：“好惡心啊，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
柳星辭臉色白了一瞬，還是依舊強顏歡笑：“就算你要跟我鬧脾氣，這麽久也該鬧夠了。”
柳星辭覺得，在褚千秋的心裏，自己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宗門雖然有傳他心悅的是月初白，但月初白離開問天宗去浮仙閣，他連送都沒去送，想來根本不在乎他，比起月初白，自己才是他真心喜歡過的人。
三狗子tui了一聲，“多大的臉才敢來我師兄面前說這種話，沒有鏡子也有尿吧？麻煩撒泡尿照照自己。”
柳星辭眼中怒意一閃而過，“你算什麽東西，我與千秋說話，有你開口的份？”他能容忍褚千秋的傲嬌和囂張，不代表他能忍其他人。
然而下一瞬，褚千秋淡淡開口道：“他的話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柳星辭被氣得不輕，他咬牙質問道：“千秋，你當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哪怕我三番五次地在你面前卑微求和？”
褚千秋起身，緩緩從上首走了下來，一步一步靠近柳星辭：“我有讓你求嗎？你求我就一定要接受嗎？你算什麽東西啊柳星辭？你沒看見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開你了嗎？你讓我感到惡心知道嗎？非要我戳穿你偽善自私的面具嗎？月初白天資高，他一進門你就向他示好，兩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一面與他交好一面在我爹面前裝深情，你賤不賤？現在發現我能煉出極品靈器，又跟條哈巴狗一樣來我這裏舔？你能不能去死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就倒胃口啊……”
三狗子噗地發出了嘲笑，看好戲似地看著柳星辭。
而那個拿著筆的二條，更是搖搖頭，連個眼神都沒給到他，柳星辭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自己花了好久拼拼撿撿的尊嚴，再一次被褚千秋踩在腳底下。
他陰沈道：“好，既然你不願與我重修舊好，那我也不便多說，師尊臨走前一直準備將宗主之位傳給我，你將宗主印交出來。”
褚霸天離世，遺物全由褚千秋接手，其中包括宗主印，問天宗幾位峰主向來無心宗主之位，褚霸天走後，宗主一位便一直空缺。
正值群龍無首之時，柳星辭不認為自己這個時候站出來主持大局有錯。
褚千秋聞言，眸子燃起熊熊怒火，怒道：“沒良心的死媽玩意兒，給老子滾出去！”
柳星辭神色陰冷，一步一步離褚千秋更近，“交出來，我不說第二遍。”
周圍空氣淩亂，宗主殿內的書卷漫天亂飛。
一道亮光閃過，鋒利的靈劍出鞘，被柳星辭握於手中。
嗖~
眨眼功夫，大壯和三狗子閃身擋在了褚千秋的前方。
二人虬結的肌肉好似兩堵銅墻，怒目圓睜與柳星辭對峙。
三狗子手持紫幽戰斧，散釋放強烈的戰意。
大壯的雙錘也在一瞬間體型暴漲，濃郁狂暴的力量自大錘中散發出來——巨人的吼叫聲在宗主殿響起，披頭散發，渾身散發出熊熊紅光的巨人虛影出現在大壯的身後。
眨眼功夫，三人纏鬥在一起。
柳星辭不在乎二人的攻擊，只攻不守，每一劍招式狠厲，意在破除二人防禦，靠近兩人身後保護著的褚千秋。
他雖然不敵這兩個修士，但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柳星辭是懂的，只要挾持住褚千秋，他二人便不足為懼。
終於，給他找到了機會。
柳星辭眼神一亮，他收劍，擡手，企圖掐住褚千秋的脖子。
失去了宗主庇護的一個小小宗門少爺，於他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威懾力，更何況褚千秋只是一個器修。
眾所周知，修真界器修和丹修最沒有戰鬥力了。
柳星辭的想法很直接，就是今天逼褚千秋交出宗主印。
然而還沒等他觸碰到褚千秋，虛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道殘影，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的眼前，以一種勢如破竹的姿態，狠狠擊向自己的天門。
怎麽會……
轟！
面部直接凹陷，鼻梁骨斷裂。
柳星辭狂吐鮮血血，後飛數十米，砸在宗主殿的柱子後落在地上。
褚千秋收起拳，走到柳星辭的面前，單手提起他，對著他已經爛得看不出人樣的臉獰笑：“哦，想硬搶？”
他爹的頭七還未過，司馬玩意兒便想著過來先拿權，要不是這裏是他爹生前一直待的大殿，褚千秋都想當場打死他了事。
大壯和三狗子收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跟在褚千秋的身後站著，對柳星辭的愚蠢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
三狗子嘖嘖嘲諷：“我們都是師兄教出來的，你怎麽敢跟他正面對上的？”
柳星辭狂吐鮮血，嘴裏發出荷荷聲，說不出話來。
褚千秋抓住他的衣領，壓低聲音宛如惡魔道：“我給你個機會，自己滾出問天宗，若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死。”
柳星辭：“你……你敢……峰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褚千秋忍不住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麽巨好笑的笑話：“我是煉器天才！我能為問天宗提供的東西你根本想象不到，而你，你有什麽值得他們為你處置我的？”
褚千秋打開扇子遮擋自己宛如煞鬼的半面臉，壓低聲音冷冷道：“我爹走了，不是我失去庇護，是你，傻逼，你以為你一直以來受的誰的照拂……沒有他在，你就是個廢物。”
柳星辭被大壯提著扔出了宗主殿。
他是一路爬到思過崖的。
恐怖的煞氣和罡風從思過崖下升起來，又被什麽無形的禁制壓下去。
柳星辭望著思過崖下翻湧的黑霧與時隱時現的鬼臉，喉嚨裏發出“荷荷”嘶啞的笑，然後拖著殘破的軀殼爬進深淵——
煞鬼圍繞著他，哭嚎聲在他耳邊回響，嬉笑聲與譏諷聲交織在一起。
“嘻嘻嘻嘻~你回來了~”
“哎呀，怎麽搞成這樣，我未來的宗主大人，哈哈哈哈……”
柳星辭嘴角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來吧，進入我的身體……我與你完成這個交易……呵呵呵呵……”
無數煞鬼開始聚合，最終凝聚成一道細長高大的黑影，它以一種扭曲的弧度纏住柳星辭殘破的身軀，不男不女的聲音同時在它嘴裏發出——
“如你所願~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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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大的事情突然發生，打得每一個人都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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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瘦削,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 呼吸也變得淺弱而無力。他的眼睛半閉半開，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又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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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宗主如今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盡管早已知道他壽元將近，但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依舊無法掩飾內心的悲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大師兄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 床上的老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門外逆光站著的青年——
褚千秋：“爹。”
褚千秋上前蹲身伏在褚霸天的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額頭輕輕抵住他的手道, “我回來了。”
褚霸天臉上露出笑：“千秋, 你回來了……爹……一直在等你……”
褚千秋輕聲道：“爹，此次千宗大比, 我拿了築基期煉器場第一；月初白也拿了金丹期修士第一。”
褚霸天聞言艱難地點頭，灰白滄桑的眼眸似乎亮起幾分光彩，“很好……”
這是他的宗門, 他辛勞了半輩子的宗門, 而在他彌留之際，褚千秋帶回了他從來不敢奢望的好消息。
褚千秋彎唇對他溫柔地笑：“嗯, 問天宗以後會越來越好。”
褚霸天突然艱澀地開口，喃喃地喊：“千秋。”
褚千秋：“我在。”
“千秋……”
“我在。”
褚霸天茫然地望著褚千秋，像是認不出來了，“千秋，千秋……你是我的千秋嗎？”
褚千秋將臉貼在褚霸天的臉上，一遍遍的回應著褚霸天的呼喊，聲音輕柔而又堅定：“爹，我在，我在，我在……我是你的千秋……”
褚霸天似乎終於是放心了，不再呼喊褚千秋的名字，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偏開頭，目光看向虛空，瞳孔慢慢變得渙散，細弱蚊蚋的聲音卻透著淡淡的欣喜和滿足：“千秋，你娘，來接我了……十九年了，阿茹終於，來……見我了……”
褚千秋握著褚霸天的手，安靜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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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宗主，扛起了太多的責任，在離世的時候，終於卸下了滿身的盔甲和重擔，向著不存在的愛人流露出脆弱的情緒。
他的唇角始終彎著，臨走前他是開心的。
死亡，有時候並非終止，只是走出了一場時間。
褚千秋始終握著褚霸天的手，直到他沒有了氣息，直到他的眼皮像是一片幹枯的樹葉，緩緩飄落。
身後傳來抽抽噎噎的哭泣。
褚千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轉身看向身後眾人道：“爹走得很安詳，至少，臨走前他很開心。”
眾人再也抑制不住，哀哀地哭了起來。
問天宗一夜之間掛滿白幡。
披麻戴孝的褚千秋和平時囂張跋扈的紈絝公子形象相差甚遠，甚至還有幾分清艷柔弱的感覺。
他就靜靜地坐在曾經褚霸天經常坐的宗主位置上，左右站著常跟在他身邊的三人。
柳星辭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應該好好珍惜他，這樣漂亮的一個人，哪怕當個養在家中的廢物，也十分賞心悅目。
更別說說他還拿了這次千宗大比煉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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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旁邊那個蠻壯師弟腰間別著的錘子，也會是自己的。
柳星辭的心裏升起無限的後悔與懊惱。
他望向褚千秋，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輕聲道：“千秋，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你小時候最喜歡我了。如今師尊也走了，你我二人本應相互扶持，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期盼，我們應該完成他的遺願。”
褚千秋翻開一卷宗門書卷，眼皮也不掀地輕聲問：“好惡心啊，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
柳星辭臉色白了一瞬，還是依舊強顏歡笑：“就算你要跟我鬧脾氣，這麽久也該鬧夠了。”
柳星辭覺得，在褚千秋的心裏，自己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宗門雖然有傳他心悅的是月初白，但月初白離開問天宗去浮仙閣，他連送都沒去送，想來根本不在乎他，比起月初白，自己才是他真心喜歡過的人。
三狗子tui了一聲，“多大的臉才敢來我師兄面前說這種話，沒有鏡子也有尿吧？麻煩撒泡尿照照自己。”
柳星辭眼中怒意一閃而過，“你算什麽東西，我與千秋說話，有你開口的份？”他能容忍褚千秋的傲嬌和囂張，不代表他能忍其他人。
然而下一瞬，褚千秋淡淡開口道：“他的話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柳星辭被氣得不輕，他咬牙質問道：“千秋，你當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哪怕我三番五次地在你面前卑微求和？”
褚千秋起身，緩緩從上首走了下來，一步一步靠近柳星辭：“我有讓你求嗎？你求我就一定要接受嗎？你算什麽東西啊柳星辭？你沒看見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開你了嗎？你讓我感到惡心知道嗎？非要我戳穿你偽善自私的面具嗎？月初白天資高，他一進門你就向他示好，兩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一面與他交好一面在我爹面前裝深情，你賤不賤？現在發現我能煉出極品靈器，又跟條哈巴狗一樣來我這裏舔？你能不能去死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就倒胃口啊……”
三狗子噗地發出了嘲笑，看好戲似地看著柳星辭。
而那個拿著筆的二條，更是搖搖頭，連個眼神都沒給到他，柳星辭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自己花了好久拼拼撿撿的尊嚴，再一次被褚千秋踩在腳底下。
他陰沈道：“好，既然你不願與我重修舊好，那我也不便多說，師尊臨走前一直準備將宗主之位傳給我，你將宗主印交出來。”
褚霸天離世，遺物全由褚千秋接手，其中包括宗主印，問天宗幾位峰主向來無心宗主之位，褚霸天走後，宗主一位便一直空缺。
正值群龍無首之時，柳星辭不認為自己這個時候站出來主持大局有錯。
褚千秋聞言，眸子燃起熊熊怒火，怒道：“沒良心的死媽玩意兒，給老子滾出去！”
柳星辭神色陰冷，一步一步離褚千秋更近，“交出來，我不說第二遍。”
周圍空氣淩亂，宗主殿內的書卷漫天亂飛。
一道亮光閃過，鋒利的靈劍出鞘，被柳星辭握於手中。
嗖~
眨眼功夫，大壯和三狗子閃身擋在了褚千秋的前方。
二人虬結的肌肉好似兩堵銅墻，怒目圓睜與柳星辭對峙。
三狗子手持紫幽戰斧，散釋放強烈的戰意。
大壯的雙錘也在一瞬間體型暴漲，濃郁狂暴的力量自大錘中散發出來——巨人的吼叫聲在宗主殿響起，披頭散發，渾身散發出熊熊紅光的巨人虛影出現在大壯的身後。
眨眼功夫，三人纏鬥在一起。
柳星辭不在乎二人的攻擊，只攻不守，每一劍招式狠厲，意在破除二人防禦，靠近兩人身後保護著的褚千秋。
他雖然不敵這兩個修士，但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柳星辭是懂的，只要挾持住褚千秋，他二人便不足為懼。
終於，給他找到了機會。
柳星辭眼神一亮，他收劍，擡手，企圖掐住褚千秋的脖子。
失去了宗主庇護的一個小小宗門少爺，於他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威懾力，更何況褚千秋只是一個器修。
眾所周知，修真界器修和丹修最沒有戰鬥力了。
柳星辭的想法很直接，就是今天逼褚千秋交出宗主印。
然而還沒等他觸碰到褚千秋，虛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道殘影，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的眼前，以一種勢如破竹的姿態，狠狠擊向自己的天門。
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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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辭狂吐鮮血血，後飛數十米，砸在宗主殿的柱子後落在地上。
褚千秋收起拳，走到柳星辭的面前，單手提起他，對著他已經爛得看不出人樣的臉獰笑：“哦，想硬搶？”
他爹的頭七還未過，司馬玩意兒便想著過來先拿權，要不是這裏是他爹生前一直待的大殿，褚千秋都想當場打死他了事。
大壯和三狗子收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跟在褚千秋的身後站著，對柳星辭的愚蠢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
三狗子嘖嘖嘲諷：“我們都是師兄教出來的，你怎麽敢跟他正面對上的？”
柳星辭狂吐鮮血，嘴裏發出荷荷聲，說不出話來。
褚千秋抓住他的衣領，壓低聲音宛如惡魔道：“我給你個機會，自己滾出問天宗，若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死。”
柳星辭：“你……你敢……峰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褚千秋忍不住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麽巨好笑的笑話：“我是煉器天才！我能為問天宗提供的東西你根本想象不到，而你，你有什麽值得他們為你處置我的？”
褚千秋打開扇子遮擋自己宛如煞鬼的半面臉，壓低聲音冷冷道：“我爹走了，不是我失去庇護，是你，傻逼，你以為你一直以來受的誰的照拂……沒有他在，你就是個廢物。”
柳星辭被大壯提著扔出了宗主殿。
他是一路爬到思過崖的。
恐怖的煞氣和罡風從思過崖下升起來，又被什麽無形的禁制壓下去。
柳星辭望著思過崖下翻湧的黑霧與時隱時現的鬼臉，喉嚨裏發出“荷荷”嘶啞的笑，然後拖著殘破的軀殼爬進深淵——
煞鬼圍繞著他，哭嚎聲在他耳邊回響，嬉笑聲與譏諷聲交織在一起。
“嘻嘻嘻嘻~你回來了~”
“哎呀，怎麽搞成這樣，我未來的宗主大人，哈哈哈哈……”
柳星辭嘴角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來吧，進入我的身體……我與你完成這個交易……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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