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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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貴族
沙盤在塑料小花的操縱下切成近景模式，紅色標記下窺視者遁逃無形。
一共五個，在周也的要求下，塑料小花給他們按照數字做了備註。
一號是位大嬸，她裝作賣水果大大方方的四處打量招呼，也是她最先看到司命，沙盤畫面中，她狀似無意的招呼來小狗背上背簍，隨著她的動作，原本游離在不遠處的二號開始靠近司命。
二號正混在人群中裝作行人，他以為自己掩飾的不錯，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捕捉到了司命臉上那一絲略帶嘲弄的玩味笑容。
二號背上瞬間冷汗直流，被發現了，他迅速低下頭。
縱使敵我不明，但只是一眼，他就產生了極強的被看穿感，那人絕對有問題，不是上城區只知道玩樂的貴族。
看著那人身上華貴的服飾和銀白發色，他將帽子壓深，破罐子破摔的直接跟在司命身後。
司命的神色、外貌、服飾都使得他被周圍的人隱隱避讓，很快到達周家小院子前，普通堪稱簡陋的小屋與他形成強烈反差，後面悄悄跟隨的人對視幾眼，卻是不知道這貴族找他們的目標是幹什麽了。
隨後他們看見，那人彎下腰，長袍沾染到地面的塵土被弄得臟汙，本人卻絲毫不在乎般去撫摸生銹的大門，似乎是在確定什麽。
他摸索一陣子朝著掌心看去，這個角度沒人看得到，二號估計是他抓著一塊儀器，隨後銀發貴族點點頭，大步走入院子內。
“他也是來找周也的......？”幾人對視，示意來個人進去，但被大家看著的二號卻搖了搖頭。
“反正我們已經確定周也沒有什麽反抗能力，還這麽慎重幹什麽，要我說，直接沖進去殺了他完成任務。”
“現在去會直接撞上那個貴族。”二號搖搖頭。
他想到那貴族的銀發，按照黑發是無天賦者或低級天賦者，發色越淺天賦越強大的定律，那家夥說不準是個極強的天賦者。
“還是等這個貴族走吧，像這種人，不可能在這裏久呆的，到時候隨便我們怎麽弄。”
“先通知蹲在閣樓那小子註意觀察，我們還是別靠近的好。”
稍微震懾那些附近的窺視者後，司命原本在外維持貴族姿態的輕快步伐瞬間加快。
推開二樓房間的門，他瞬間註意到那張泡發的照片，但還是先走向本體。
他直接用手掃開周圍的殘渣，以一種盡量避免觸碰周也傷口的方式將他抱起，回到大廳，這裏的窗簾沒有拉上。
“疼嗎？”
站在另外一邊閣樓高處，被標記為五號的男子讀出他的唇語，手上不停在記錄。
“還好。”周也這樣說著，五號卻看見司命的動作更加輕柔幾分，他似乎對環境極為熟悉，沒有詢問就從樓上拿出了藥箱。
司命半跪著幫本體清理傷口，他這個角度剛剛好擋住周也的腿。
五號眨眼，捉摸不定兩人的關系，周作古從沒透露過自己還與那群貴族有關系，那這就是周也在讀書期間認識的。
雖然偏遠小城沒有太多消息渠道，他不得而知周也在天一學院的情況，但這家夥都被退學了，怎麽想都不可能是那種優秀的學生，落魄到這種程度的退學生，有什麽利益可圖？
他的鏡頭在周也那張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的臉上停留了數十秒才挪開。
傷口已經大致清理完成，司命再次抱起周也，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環抱。周也將雙手攏在他的肩膀，右手抓握左手，其他如關節處剛貼上膠帶，不便碰觸。
“給我吧。”周也知道高處同樣有人在窺視，不想被他們發現左手烙印般的記號，而戒指是最好的掩飾辦法。
司命則沒有很快回應。
他屈膝半壓在沙發上，周也的身軀被他完全籠罩，沒有太多血色的臉被驟然襲來的活人生氣激得有些反紅。
他完全不適，兩邊的視野靠得太近，有種被鏡子環繞的異樣感，於是本體和馬甲都暫時停止活動，直到他恢覆些許心神。
“給你。”
司命對善意表現得不明顯卻將不悅的神色完全展現，這樣的狀態讓人覺得他是不滿於周也的抗拒。
他的眉一邊微微挑起，薄唇緊抿，一副壓制情緒的模樣，淡藍到如同灰色的瞳仁只露出一半，像瞄準獵物隨時會發動襲擊的黑豹。
但就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從周也身邊抽離，直到周也將戒指完全戴好，那個瞬間，五號從他臉上捕捉到了放松，甚至是隱隱的愉悅。
他整個身體姿態都完全松弛下來，一看就養尊處優毫無繭子和訓練痕跡的手在周也細白的腿間游走，他在親手幫周也換上鞋襪。
但周也的態度一直呈現抗拒，頭撇開，像是厭惡極了銀發貴族的靠近。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他已經變成一個無力抗拒任何惡徒的廢人了啊。
五號死死地盯著，畫面下移到周也的小腿上，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譏諷，他記得周也進去時，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鞋襪，而此刻他穿著的卻是明顯精致的絲絨襪，膝上還綁著腿環。
明顯是司命給他穿上的，嫰白的肉被黑色的環束的很緊，已經很瘦的腿不一會就顯出勒痕。
他意識到周也確實很漂亮，不僅僅是臉。
五號轉移註意力般的強迫自己轉移視線，這才發現那枚原本在上城貴族手上的玉戒，此刻戴在周也左手無名指上。
這是那個貴族留下的標記嗎？他感覺到棘手，這情況好像沒有意料中好解決，他將視線散到周宅各處。
老舊的宅子，被周也的父親買下後進行徒手翻新，各處可見手工的痕跡，院子裏種著些蔬菜，當然此刻已經因為無人打理衰敗。
周也本人在香山市讀書時還算不錯，以成績競爭到交換生的名額，隨後進入建立在浮空城內的天一學院，據說已經拿到可以留居浮空城的權利，但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在兩年後的今天退學回家。
五號回想協會中給的資料，幾乎找不到那個神秘貴族存在的蹤跡，而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
此時天色由明轉暗，他不得不轉到夜視儀進行監視，熱量表中司命一直在房子內忙上忙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懈怠，似乎是真心地想幫周也打掃房間。
他甚至沒有朝周也邀功的行為。
這邊周也正在純白空間與塑料小花溝通，詢問是否還有驚艷值進行場景捏造。
塑料小花只是展示了下可憐到個位數的計數板。
“這還是剛剛收集的，最多能造點華而不實的小物品，要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特性，那個倒是便宜，一點就能兌換一大堆。”
“具體多小？”周也視線落在正忙活的司命身上。
“你見過的體積少於...你懷裏這個抱枕大小的吧。”
周也第一時間想到協會發行的認證卡，在這個協會管理各自市區的時代，沒有認證卡寸步難行。
協會的差距同時也反應在對城市的掌控上，大的協會就像市民保障會，管理清水城的幾乎全部內政，擁有管理稅-收、地產、醫療等等的能力。
由於歷史斷層技術失落，普通市民的卡內記錄的一切對於大協會幾乎不設秘，而頂級貴族通過繼承得來的卡在制造初始就有更高級的物理密保，會出現低級的讀取器，面對高級的認證卡時，顯示核實卻無法讀取。
有了這個東西，他給司命設定的表層身份就坐實了。
“我是可以造啦，但裏面不可能有對應信息的。”
“沒關系，倒不如說沒有更好。”周也臉上緩緩升起溫和笑意“監聽定位功能可以實現嗎？”
“這......不好吧？”塑料小花圍繞周也飛了一圈，最後落到他張開的手心，像一團毛線團。
“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呢？”這塑料小花居然有善惡觀，是誰教給它的呢？
“我只是覺得，應該尊重他人的隱私權啦雖然是給馬甲......”
“前幾天是誰說著，即使統治世界也沒關系的？“周也輕松一句話讓塑料小花閉嘴回到純白空間。
在它回去後，周也的手指輕輕在輪椅扶手上摩挲，覆盤起塑料小花的行為。
初見時雄心勃勃喊著征服世界，與當下做個監聽器都猶豫糾結的它實在前後不一，這一面會是它用來麻痹自己的嗎？
當——被司命收拾好的殘破鐘表忠實的履行職責，很快指向下午的晚餐時間，原本清脆的鐘聲如同破鑼般響起。
蹲在不遠處閣樓的五號迅速擡起望遠鏡，對準亮起燈光的廚房。
他本以為是周也在給貴族下廚，可鏡頭一拉近，卻是銀發的貴族站在廚房裏，他打開冰箱又拿走鍋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好奇樣子。
“不會是傻大頭貴族為了裝......我靠！”
只見在所有能擺放餐點的位置都空出來後，銀發貴族直接揮手，各色精美的食物就直接落到桌面。
不少他只聽聞過的食物也就算了，但很多菜色他根本沒見過。
不對，這人是有儲存用的煉金物品，還是無延遲傳送。
看著還在冒熱氣，那就是無延遲傳送，可那是每當有異獸攻城才會啟動的大型煉金陣法。
而他啟動這個，只是為給周也準備一頓飯，如果知道有人圖謀周也的命，又該如何？
五號的額頭掉下一滴冷汗，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計劃提前，讓那些要債的再來一次，務必確定好貴族的態度。”
“好。”
完成命令下達，他再度望向周宅。
司命直接從廚房端到茶幾上，隨後扶本體坐到地毯上，靠著沙發開始吃飯。
他將一看就價值不菲，帶有族中紋印的袖子疊起，方便將筷子遞給周也。
將幸免被搶的電視打開，劇中聲音伴著兩個人吃飯的聲音非常和諧。
周也故作放松的與司命吐槽剛剛電視裏放的劇情，而司命也從善如流的回應，絲毫沒有方才在外的姿態。
房間內眉目溫柔的黑發青年跟白發的男人聊得異常開心，兩人皆是毫不拘謹的舉止。
聊到最後在笑聲中，周也仰倒在司命懷裏，司命純白柔順的發絲被他握在手心玩弄，一次次地打結或者紮小辮子都不惱。
鬧過一陣後飯也差不多吃幹凈，周也就順從地由司命抱回沙發，目送馬甲去洗碗。
他的意識能一邊看到節目，一邊在廚房洗碗，觸感和視覺都真實存在。
這種並存的感官感受對於常人來說會有種超出性質的不適，周也現在適應良好，也得益於他的天賦，曾經的天賦。
太久沒有閑適的躺在沙發邊好好休息了 ，正享受當下的周也閉目養神，卻被門邊傳來的巨大噪音驚醒。
一瞬間，在收拾的司命就從碗筷和肥皂水這種家常的生活中抽離，眉目淩厲的走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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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五個，在周也的要求下，塑料小花給他們按照數字做了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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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正混在人群中裝作行人，他以為自己掩飾的不錯，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捕捉到了司命臉上那一絲略帶嘲弄的玩味笑容。
二號背上瞬間冷汗直流，被發現了，他迅速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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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人身上華貴的服飾和銀白發色，他將帽子壓深，破罐子破摔的直接跟在司命身後。
司命的神色、外貌、服飾都使得他被周圍的人隱隱避讓，很快到達周家小院子前，普通堪稱簡陋的小屋與他形成強烈反差，後面悄悄跟隨的人對視幾眼，卻是不知道這貴族找他們的目標是幹什麽了。
隨後他們看見，那人彎下腰，長袍沾染到地面的塵土被弄得臟汙，本人卻絲毫不在乎般去撫摸生銹的大門，似乎是在確定什麽。
他摸索一陣子朝著掌心看去，這個角度沒人看得到，二號估計是他抓著一塊儀器，隨後銀發貴族點點頭，大步走入院子內。
“他也是來找周也的......？”幾人對視，示意來個人進去，但被大家看著的二號卻搖了搖頭。
“反正我們已經確定周也沒有什麽反抗能力，還這麽慎重幹什麽，要我說，直接沖進去殺了他完成任務。”
“現在去會直接撞上那個貴族。”二號搖搖頭。
他想到那貴族的銀發，按照黑發是無天賦者或低級天賦者，發色越淺天賦越強大的定律，那家夥說不準是個極強的天賦者。
“還是等這個貴族走吧，像這種人，不可能在這裏久呆的，到時候隨便我們怎麽弄。”
“先通知蹲在閣樓那小子註意觀察，我們還是別靠近的好。”
稍微震懾那些附近的窺視者後，司命原本在外維持貴族姿態的輕快步伐瞬間加快。
推開二樓房間的門，他瞬間註意到那張泡發的照片，但還是先走向本體。
他直接用手掃開周圍的殘渣，以一種盡量避免觸碰周也傷口的方式將他抱起，回到大廳，這裏的窗簾沒有拉上。
“疼嗎？”
站在另外一邊閣樓高處，被標記為五號的男子讀出他的唇語，手上不停在記錄。
“還好。”周也這樣說著，五號卻看見司命的動作更加輕柔幾分，他似乎對環境極為熟悉，沒有詢問就從樓上拿出了藥箱。
司命半跪著幫本體清理傷口，他這個角度剛剛好擋住周也的腿。
五號眨眼，捉摸不定兩人的關系，周作古從沒透露過自己還與那群貴族有關系，那這就是周也在讀書期間認識的。
雖然偏遠小城沒有太多消息渠道，他不得而知周也在天一學院的情況，但這家夥都被退學了，怎麽想都不可能是那種優秀的學生，落魄到這種程度的退學生，有什麽利益可圖？
他的鏡頭在周也那張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的臉上停留了數十秒才挪開。
傷口已經大致清理完成，司命再次抱起周也，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環抱。周也將雙手攏在他的肩膀，右手抓握左手，其他如關節處剛貼上膠帶，不便碰觸。
“給我吧。”周也知道高處同樣有人在窺視，不想被他們發現左手烙印般的記號，而戒指是最好的掩飾辦法。
司命則沒有很快回應。
他屈膝半壓在沙發上，周也的身軀被他完全籠罩，沒有太多血色的臉被驟然襲來的活人生氣激得有些反紅。
他完全不適，兩邊的視野靠得太近，有種被鏡子環繞的異樣感，於是本體和馬甲都暫時停止活動，直到他恢覆些許心神。
“給你。”
司命對善意表現得不明顯卻將不悅的神色完全展現，這樣的狀態讓人覺得他是不滿於周也的抗拒。
他的眉一邊微微挑起，薄唇緊抿，一副壓制情緒的模樣，淡藍到如同灰色的瞳仁只露出一半，像瞄準獵物隨時會發動襲擊的黑豹。
但就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從周也身邊抽離，直到周也將戒指完全戴好，那個瞬間，五號從他臉上捕捉到了放松，甚至是隱隱的愉悅。
他整個身體姿態都完全松弛下來，一看就養尊處優毫無繭子和訓練痕跡的手在周也細白的腿間游走，他在親手幫周也換上鞋襪。
但周也的態度一直呈現抗拒，頭撇開，像是厭惡極了銀發貴族的靠近。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他已經變成一個無力抗拒任何惡徒的廢人了啊。
五號死死地盯著，畫面下移到周也的小腿上，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譏諷，他記得周也進去時，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鞋襪，而此刻他穿著的卻是明顯精致的絲絨襪，膝上還綁著腿環。
明顯是司命給他穿上的，嫰白的肉被黑色的環束的很緊，已經很瘦的腿不一會就顯出勒痕。
他意識到周也確實很漂亮，不僅僅是臉。
五號轉移註意力般的強迫自己轉移視線，這才發現那枚原本在上城貴族手上的玉戒，此刻戴在周也左手無名指上。
這是那個貴族留下的標記嗎？他感覺到棘手，這情況好像沒有意料中好解決，他將視線散到周宅各處。
老舊的宅子，被周也的父親買下後進行徒手翻新，各處可見手工的痕跡，院子裏種著些蔬菜，當然此刻已經因為無人打理衰敗。
周也本人在香山市讀書時還算不錯，以成績競爭到交換生的名額，隨後進入建立在浮空城內的天一學院，據說已經拿到可以留居浮空城的權利，但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在兩年後的今天退學回家。
五號回想協會中給的資料，幾乎找不到那個神秘貴族存在的蹤跡，而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
此時天色由明轉暗，他不得不轉到夜視儀進行監視，熱量表中司命一直在房子內忙上忙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懈怠，似乎是真心地想幫周也打掃房間。
他甚至沒有朝周也邀功的行為。
這邊周也正在純白空間與塑料小花溝通，詢問是否還有驚艷值進行場景捏造。
塑料小花只是展示了下可憐到個位數的計數板。
“這還是剛剛收集的，最多能造點華而不實的小物品，要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特性，那個倒是便宜，一點就能兌換一大堆。”
“具體多小？”周也視線落在正忙活的司命身上。
“你見過的體積少於...你懷裏這個抱枕大小的吧。”
周也第一時間想到協會發行的認證卡，在這個協會管理各自市區的時代，沒有認證卡寸步難行。
協會的差距同時也反應在對城市的掌控上，大的協會就像市民保障會，管理清水城的幾乎全部內政，擁有管理稅-收、地產、醫療等等的能力。
由於歷史斷層技術失落，普通市民的卡內記錄的一切對於大協會幾乎不設秘，而頂級貴族通過繼承得來的卡在制造初始就有更高級的物理密保，會出現低級的讀取器，面對高級的認證卡時，顯示核實卻無法讀取。
有了這個東西，他給司命設定的表層身份就坐實了。
“我是可以造啦，但裏面不可能有對應信息的。”
“沒關系，倒不如說沒有更好。”周也臉上緩緩升起溫和笑意“監聽定位功能可以實現嗎？”
“這......不好吧？”塑料小花圍繞周也飛了一圈，最後落到他張開的手心，像一團毛線團。
“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呢？”這塑料小花居然有善惡觀，是誰教給它的呢？
“我只是覺得，應該尊重他人的隱私權啦雖然是給馬甲......”
“前幾天是誰說著，即使統治世界也沒關系的？“周也輕松一句話讓塑料小花閉嘴回到純白空間。
在它回去後，周也的手指輕輕在輪椅扶手上摩挲，覆盤起塑料小花的行為。
初見時雄心勃勃喊著征服世界，與當下做個監聽器都猶豫糾結的它實在前後不一，這一面會是它用來麻痹自己的嗎？
當——被司命收拾好的殘破鐘表忠實的履行職責，很快指向下午的晚餐時間，原本清脆的鐘聲如同破鑼般響起。
蹲在不遠處閣樓的五號迅速擡起望遠鏡，對準亮起燈光的廚房。
他本以為是周也在給貴族下廚，可鏡頭一拉近，卻是銀發的貴族站在廚房裏，他打開冰箱又拿走鍋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好奇樣子。
“不會是傻大頭貴族為了裝......我靠！”
只見在所有能擺放餐點的位置都空出來後，銀發貴族直接揮手，各色精美的食物就直接落到桌面。
不少他只聽聞過的食物也就算了，但很多菜色他根本沒見過。
不對，這人是有儲存用的煉金物品，還是無延遲傳送。
看著還在冒熱氣，那就是無延遲傳送，可那是每當有異獸攻城才會啟動的大型煉金陣法。
而他啟動這個，只是為給周也準備一頓飯，如果知道有人圖謀周也的命，又該如何？
五號的額頭掉下一滴冷汗，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計劃提前，讓那些要債的再來一次，務必確定好貴族的態度。”
“好。”
完成命令下達，他再度望向周宅。
司命直接從廚房端到茶幾上，隨後扶本體坐到地毯上，靠著沙發開始吃飯。
他將一看就價值不菲，帶有族中紋印的袖子疊起，方便將筷子遞給周也。
將幸免被搶的電視打開，劇中聲音伴著兩個人吃飯的聲音非常和諧。
周也故作放松的與司命吐槽剛剛電視裏放的劇情，而司命也從善如流的回應，絲毫沒有方才在外的姿態。
房間內眉目溫柔的黑發青年跟白發的男人聊得異常開心，兩人皆是毫不拘謹的舉止。
聊到最後在笑聲中，周也仰倒在司命懷裏，司命純白柔順的發絲被他握在手心玩弄，一次次地打結或者紮小辮子都不惱。
鬧過一陣後飯也差不多吃幹凈，周也就順從地由司命抱回沙發，目送馬甲去洗碗。
他的意識能一邊看到節目，一邊在廚房洗碗，觸感和視覺都真實存在。
這種並存的感官感受對於常人來說會有種超出性質的不適，周也現在適應良好，也得益於他的天賦，曾經的天賦。
太久沒有閑適的躺在沙發邊好好休息了 ，正享受當下的周也閉目養神，卻被門邊傳來的巨大噪音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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