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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這孩子一回來就非常愉悅，小而白的牙齒就沒下去過，卻仍是挨在他身邊，乖乖地幫他打下手。
顧星洄把碗遞給方遠仁，開心得兩只眼睛都瞇了起來：“阿仁，小白說想跟我交朋友。”
小白？
方遠仁視線轉動一圈，就看見趴在不遠處地上，尾巴一晃一晃等著投餵的狼王。
接收到方遠仁的目光，渾身雪白的狼王甚至吐了吐舌頭，以示友好。
……
就送條魚的功夫，高大威猛的狼王就成了小白了？
以前自己怎麽沒發現顧星洄身上有這麽高的親和力？
魚聽它的就算了，連狼也？
不愧是滿級號。真的好厲害噢。
還是自己的，嘻嘻。
方遠仁星星眼了一會兒，主動問道：“那星洄要不要多拿一些食物，去招待你的朋友？”
小白眼睛亮了，立刻直起了身子。
這個朋友，值了！
顧星洄看都沒有看他的新朋友，說：“等阿仁吃飽了，吃不下的我再給它。”
小白直起來的身子炸了毛。
呸，這輕賤的友情。
顧星洄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紮起碗裏的蝦，伸到方遠仁嘴邊，解釋著：“阿仁每天弄那麽多，很累的。”
這蝦的確烤的不錯，雖然少了點調料，但也足夠鮮美。
方遠仁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笑道：“知道星洄體貼我，那也不可以這樣，這不是對待朋友的方式。”
他看了看瓦罐裏剩下的魚蝦，用筷子撥了三分之二出來，商量著：“我們兩個分這些，剩下的給你的朋友，好嗎？”
瓦罐不大，能裝的不多，這樣被分開後，他和阿仁分到的魚蝦就少了很多。
顧星洄方才還高漲的情緒就低落下來，頭上的細發也蔫蔫的，不情不願地應了聲。
方遠仁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細語：“沒關系的星洄，你要是吃不飽，水缸裏還有些魚，我再給你煮，但是答應了朋友的事情，就得做到噢。”
小白在一旁，兀自瘋狂點頭。
看吧，會做飯的男人，心腸都是軟的。
顧星洄這才不那麽情願地把罐子裏剩下的魚蝦穿在樹枝上，慢慢走到小白身前。
魚蝦相間而串，銀黃鮮紅和香氣交雜在一起，分外誘人。
顧星洄沈默著把樹枝遞過去，小白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抓了過去，吃的滿嘴流油。
方遠仁彎了彎眉眼。
崽崽看起來真的很不開心呢。
晚上多哄哄他吧。
等到小白心滿意足地拖著那兩頭依舊昏迷不醒的狼小弟離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鄉野間的夜晚寂靜又遼闊。漫天的星子傾瀉般地掛在天邊，明明滅滅，柔婉動人。
土地廟最裏間的屋子裏，點著一盞燭火，在不夠結實的屋子裏晃蕩。
顧星洄晃著腿坐在床邊，心滿意足地對方遠仁說：“好舒服！”
方遠仁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就有些牙癢癢。
自己都累了一天了，晚上還要伺候這小祖宗。
方遠仁在心裏偷偷嘀咕著，手上幫顧星洄擦拭的溫熱帕子卻沒停。
這裏條件簡陋，沒有浴池也沒有專供洗漱的房間，又因顧星洄身上溯芳木味道特殊，方遠仁只好去小溪挑了些水燒開，用濕帕子擦拭身體，勉強對付一下。
“這就舒服啦，等以後我們有了大房子，就有天然溫泉，可以洗花瓣澡，香葉澡，說不定還有鎮好的冰茶呢，泡完以後喝上一盞——”
方遠仁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他以前的生活啊！
現在呢！現在呢！現在連個浴桶都沒有！總不能拿那個破了一個角的魚缸沐浴吧！
顧星洄歪著腦袋看他：“阿仁不開心嗎？是因為沒有大房子嗎？”
方遠仁嗯嗯嗯的點著頭，把之前他和顧星洄一同居住的寢殿描述了一番，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神秘兮兮地問：“洄崽，想不想住這樣的房子？”
顧星洄抱著硬巴巴的被子，睜大眼睛，滿臉艷羨：“真的有這樣的房子嗎？”
真的有像阿仁說的，柔軟細膩的床褥，游動著無數錦鯉的許願池，甚至還可以專門開辟一間屋子給他裝玩具的大房子嗎？
“當然啊！”方遠仁猛地一拍床，嘶了一聲，甩著發疼的手，語重心長：“洄崽你要努力知不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學會賺錢！我們就可以買很多的玩具和大房子。”
顧星洄被他握著肩膀晃，把一頭還泛著些濕潤水汽的頭發晃得散亂。
方遠仁趁虛而入：“洄崽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崽崽，他三歲就能寫詩，五歲就能舞劍，七歲就能入門修道，九歲就能賺錢養家……”
這一番話一定能喚醒崽崽的拼搏精神！
沒想到，顧星洄聽完後，卷著手指，呆呆地問他：“那、阿仁小時候，也這麽厲害嗎？”
從小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幾乎被寵的生活不能自理天生少爺命的方遠仁被問的一噎。
你小子，雖然是初始號，但是語言天賦滿級是吧。
“我……”方遠仁心虛地轉開眼，張嘴就來：“我沒有呀！但是洄崽很厲害，很棒，你一定可以的呀！”
顧星洄很快就迷失在方遠仁左一個“優秀”，又一個“了不起”中。
他扶著方遠仁的肩膀站起來，握緊拳頭，奶聲奶氣地下決心：“賺錢錢！買房房！養家家！”
有板有眼的宣誓讓方遠仁笑得直不起腰。
顧星洄就順勢倒在他背上，兩人鬧成一團。
晴月游動，順著墻上的縫隙緩緩淌進屋內。
方遠仁輕輕拍著顧星洄的後背，有一句沒一句的構想未來的生活：“……假山後面可以開個小池塘，到夏天了，我們可以乘船出游，還可以采蓮子吃蓮藕。”
“蓮子呢，我們去掉蓮心就可以吃啦，還可以把他加進綠豆湯裏，吃起來清香脆甜；蓮藕呢，可以涼拌，可以煎烤，還可以煲蓮藕排骨湯，好喝的很咧。”
方遠仁說著說著，感覺到衣襟前濕漉漉的，定睛一看，才發現顧星洄饞得眼睛都冒綠光，口水直流。
果然，美食節目不適合深夜敘說。
方遠仁失笑，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臉，有些內疚：“對不起呀星洄，現在我們沒有錢，這些東西得要以後才能吃到——”
“等等！”
方遠仁突然想起什麽，一個鯉魚打挺，從桌上拿過小白叼過來的贖金袋子，一股腦倒在了床上。
只一眼，方遠仁就興奮得呼吸急促。
“這是銅制耳環，這是兩只鑲著金邊的戒指，這個…哇竟然是青玉做成的耳墜，還有這些、唔不過這些簪子好像就差一些，用料和做工都不是那麽精致。”
方遠仁一一點評著，最後一把抱住顧星洄，道：“太好了星洄，我們可以準備搬家了！你很快就吃到蓮子蓮藕了！”
“搬家？”
“嗯！咱們想個辦法把這些賣了，就有錢了！”
這一筆財富讓窮了兩天半的方遠仁很是激動，他一直念叨著：“剛好明天是第三天，等明天二牛來了，我就把這個耳墜給他，當做是吃他貢品的賠償。剩下的，我們拿去換一些幹糧和行囊，就可以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啦！星洄想不想睡柔軟的床，住大房子？”
大房子！有一整間玩具房的大房子！
“想！”顧星洄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問道：“小白也跟我們一起搬家嗎？”
不知什麽時候，顧星洄把小白也劃在了“家”這個範圍內。
“小白？”
方遠仁重覆了一遍，才把這個已經被丟到腦後的狼王想起來，有些為難道：“小白，可能不會跟我們一起走吧。”
顧星洄一瞬間就攥緊了方遠仁的衣服。
“為什麽？”
“因為小白在狼群裏的地位高，整個狼群都要依賴它的指揮，才能進行捕獵和其他的活動，如果它跟我們一起走了，那剩下的狼群怎麽辦呢？”
“那它們本來也找不到吃的呀。”顧星洄小聲反駁：“如果小白不是遇到我們，它可能就要餓死了。”
雖然顧星洄說的有道理，但小白畢竟是狼王，狼王對於一個狼群的重要性，不是一個崽崽能夠理解的。
“星洄是舍不得新交的朋友嗎？”
方遠仁還打算著，如果顧星洄說是，他就跟他說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的道理。沒想到，顧星洄沈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小白是我的寵物。它吃了我的食物，就得跟著我。”
？？？
什麽？
方遠仁被“寵物”兩個字沖擊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前一會兒不是說是朋友嗎？怎麽這會變成寵物了？
顧星洄快速擡頭看了一眼方遠仁的表情，低下頭去：“對不起阿仁，之前我說謊了。”
“不是星洄，你、小白怎麽說好歹也是開了神智的精怪，你一個小朋友，為什麽想把它當成寵物？”
顧星洄捏著被角，好一會兒才說：“它看起來比較高大，可以幫我們打跑那些壞人；還有它笨笨的，不會傷害阿仁；吃的也不多，幾條魚蝦就能餵飽。”
他竟然還說的有理有據。
怎麽，這是要選掌門繼承人？
還沒等方遠仁震驚的腦子整理出下一句話，顧星洄就輕描淡寫地補充了最後一句。
“它好像跑得很快的樣子，我想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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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這孩子一回來就非常愉悅，小而白的牙齒就沒下去過，卻仍是挨在他身邊，乖乖地幫他打下手。
顧星洄把碗遞給方遠仁，開心得兩只眼睛都瞇了起來：“阿仁，小白說想跟我交朋友。”
小白？
方遠仁視線轉動一圈，就看見趴在不遠處地上，尾巴一晃一晃等著投餵的狼王。
接收到方遠仁的目光，渾身雪白的狼王甚至吐了吐舌頭，以示友好。
……
就送條魚的功夫，高大威猛的狼王就成了小白了？
以前自己怎麽沒發現顧星洄身上有這麽高的親和力？
魚聽它的就算了，連狼也？
不愧是滿級號。真的好厲害噢。
還是自己的，嘻嘻。
方遠仁星星眼了一會兒，主動問道：“那星洄要不要多拿一些食物，去招待你的朋友？”
小白眼睛亮了，立刻直起了身子。
這個朋友，值了！
顧星洄看都沒有看他的新朋友，說：“等阿仁吃飽了，吃不下的我再給它。”
小白直起來的身子炸了毛。
呸，這輕賤的友情。
顧星洄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紮起碗裏的蝦，伸到方遠仁嘴邊，解釋著：“阿仁每天弄那麽多，很累的。”
這蝦的確烤的不錯，雖然少了點調料，但也足夠鮮美。
方遠仁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笑道：“知道星洄體貼我，那也不可以這樣，這不是對待朋友的方式。”
他看了看瓦罐裏剩下的魚蝦，用筷子撥了三分之二出來，商量著：“我們兩個分這些，剩下的給你的朋友，好嗎？”
瓦罐不大，能裝的不多，這樣被分開後，他和阿仁分到的魚蝦就少了很多。
顧星洄方才還高漲的情緒就低落下來，頭上的細發也蔫蔫的，不情不願地應了聲。
方遠仁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細語：“沒關系的星洄，你要是吃不飽，水缸裏還有些魚，我再給你煮，但是答應了朋友的事情，就得做到噢。”
小白在一旁，兀自瘋狂點頭。
看吧，會做飯的男人，心腸都是軟的。
顧星洄這才不那麽情願地把罐子裏剩下的魚蝦穿在樹枝上，慢慢走到小白身前。
魚蝦相間而串，銀黃鮮紅和香氣交雜在一起，分外誘人。
顧星洄沈默著把樹枝遞過去，小白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抓了過去，吃的滿嘴流油。
方遠仁彎了彎眉眼。
崽崽看起來真的很不開心呢。
晚上多哄哄他吧。
等到小白心滿意足地拖著那兩頭依舊昏迷不醒的狼小弟離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鄉野間的夜晚寂靜又遼闊。漫天的星子傾瀉般地掛在天邊，明明滅滅，柔婉動人。
土地廟最裏間的屋子裏，點著一盞燭火，在不夠結實的屋子裏晃蕩。
顧星洄晃著腿坐在床邊，心滿意足地對方遠仁說：“好舒服！”
方遠仁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就有些牙癢癢。
自己都累了一天了，晚上還要伺候這小祖宗。
方遠仁在心裏偷偷嘀咕著，手上幫顧星洄擦拭的溫熱帕子卻沒停。
這裏條件簡陋，沒有浴池也沒有專供洗漱的房間，又因顧星洄身上溯芳木味道特殊，方遠仁只好去小溪挑了些水燒開，用濕帕子擦拭身體，勉強對付一下。
“這就舒服啦，等以後我們有了大房子，就有天然溫泉，可以洗花瓣澡，香葉澡，說不定還有鎮好的冰茶呢，泡完以後喝上一盞——”
方遠仁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他以前的生活啊！
現在呢！現在呢！現在連個浴桶都沒有！總不能拿那個破了一個角的魚缸沐浴吧！
顧星洄歪著腦袋看他：“阿仁不開心嗎？是因為沒有大房子嗎？”
方遠仁嗯嗯嗯的點著頭，把之前他和顧星洄一同居住的寢殿描述了一番，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神秘兮兮地問：“洄崽，想不想住這樣的房子？”
顧星洄抱著硬巴巴的被子，睜大眼睛，滿臉艷羨：“真的有這樣的房子嗎？”
真的有像阿仁說的，柔軟細膩的床褥，游動著無數錦鯉的許願池，甚至還可以專門開辟一間屋子給他裝玩具的大房子嗎？
“當然啊！”方遠仁猛地一拍床，嘶了一聲，甩著發疼的手，語重心長：“洄崽你要努力知不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學會賺錢！我們就可以買很多的玩具和大房子。”
顧星洄被他握著肩膀晃，把一頭還泛著些濕潤水汽的頭發晃得散亂。
方遠仁趁虛而入：“洄崽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崽崽，他三歲就能寫詩，五歲就能舞劍，七歲就能入門修道，九歲就能賺錢養家……”
這一番話一定能喚醒崽崽的拼搏精神！
沒想到，顧星洄聽完後，卷著手指，呆呆地問他：“那、阿仁小時候，也這麽厲害嗎？”
從小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幾乎被寵的生活不能自理天生少爺命的方遠仁被問的一噎。
你小子，雖然是初始號，但是語言天賦滿級是吧。
“我……”方遠仁心虛地轉開眼，張嘴就來：“我沒有呀！但是洄崽很厲害，很棒，你一定可以的呀！”
顧星洄很快就迷失在方遠仁左一個“優秀”，又一個“了不起”中。
他扶著方遠仁的肩膀站起來，握緊拳頭，奶聲奶氣地下決心：“賺錢錢！買房房！養家家！”
有板有眼的宣誓讓方遠仁笑得直不起腰。
顧星洄就順勢倒在他背上，兩人鬧成一團。
晴月游動，順著墻上的縫隙緩緩淌進屋內。
方遠仁輕輕拍著顧星洄的後背，有一句沒一句的構想未來的生活：“……假山後面可以開個小池塘，到夏天了，我們可以乘船出游，還可以采蓮子吃蓮藕。”
“蓮子呢，我們去掉蓮心就可以吃啦，還可以把他加進綠豆湯裏，吃起來清香脆甜；蓮藕呢，可以涼拌，可以煎烤，還可以煲蓮藕排骨湯，好喝的很咧。”
方遠仁說著說著，感覺到衣襟前濕漉漉的，定睛一看，才發現顧星洄饞得眼睛都冒綠光，口水直流。
果然，美食節目不適合深夜敘說。
方遠仁失笑，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臉，有些內疚：“對不起呀星洄，現在我們沒有錢，這些東西得要以後才能吃到——”
“等等！”
方遠仁突然想起什麽，一個鯉魚打挺，從桌上拿過小白叼過來的贖金袋子，一股腦倒在了床上。
只一眼，方遠仁就興奮得呼吸急促。
“這是銅制耳環，這是兩只鑲著金邊的戒指，這個…哇竟然是青玉做成的耳墜，還有這些、唔不過這些簪子好像就差一些，用料和做工都不是那麽精致。”
方遠仁一一點評著，最後一把抱住顧星洄，道：“太好了星洄，我們可以準備搬家了！你很快就吃到蓮子蓮藕了！”
“搬家？”
“嗯！咱們想個辦法把這些賣了，就有錢了！”
這一筆財富讓窮了兩天半的方遠仁很是激動，他一直念叨著：“剛好明天是第三天，等明天二牛來了，我就把這個耳墜給他，當做是吃他貢品的賠償。剩下的，我們拿去換一些幹糧和行囊，就可以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啦！星洄想不想睡柔軟的床，住大房子？”
大房子！有一整間玩具房的大房子！
“想！”顧星洄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問道：“小白也跟我們一起搬家嗎？”
不知什麽時候，顧星洄把小白也劃在了“家”這個範圍內。
“小白？”
方遠仁重覆了一遍，才把這個已經被丟到腦後的狼王想起來，有些為難道：“小白，可能不會跟我們一起走吧。”
顧星洄一瞬間就攥緊了方遠仁的衣服。
“為什麽？”
“因為小白在狼群裏的地位高，整個狼群都要依賴它的指揮，才能進行捕獵和其他的活動，如果它跟我們一起走了，那剩下的狼群怎麽辦呢？”
“那它們本來也找不到吃的呀。”顧星洄小聲反駁：“如果小白不是遇到我們，它可能就要餓死了。”
雖然顧星洄說的有道理，但小白畢竟是狼王，狼王對於一個狼群的重要性，不是一個崽崽能夠理解的。
“星洄是舍不得新交的朋友嗎？”
方遠仁還打算著，如果顧星洄說是，他就跟他說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的道理。沒想到，顧星洄沈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小白是我的寵物。它吃了我的食物，就得跟著我。”
？？？
什麽？
方遠仁被“寵物”兩個字沖擊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前一會兒不是說是朋友嗎？怎麽這會變成寵物了？
顧星洄快速擡頭看了一眼方遠仁的表情，低下頭去：“對不起阿仁，之前我說謊了。”
“不是星洄，你、小白怎麽說好歹也是開了神智的精怪，你一個小朋友，為什麽想把它當成寵物？”
顧星洄捏著被角，好一會兒才說：“它看起來比較高大，可以幫我們打跑那些壞人；還有它笨笨的，不會傷害阿仁；吃的也不多，幾條魚蝦就能餵飽。”
他竟然還說的有理有據。
怎麽，這是要選掌門繼承人？
還沒等方遠仁震驚的腦子整理出下一句話，顧星洄就輕描淡寫地補充了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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