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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津渡雪出來，姜玉覺得整個身心都輕松了。
以後可再也不用時刻擔心萬鴻來會整幺蛾子了。
姜玉看著天上繁星點點，舒心道：“哎呀，百茶宴參加完，萬鴻來這件事也解決了，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說到萬鴻來，姜煥之不禁又想到了魏三，倒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魏三自己會不會暴露他與來福的關系？”
姜玉想了想，“我覺得不會。他要是真想暴露，就不會來咱家偷錢。早就以這層身份去要挾萬鴻來，拿錢還賭債。這多快啊，至於冒著被抓的風險偷錢嗎。”
“而且暴露這層關系，他就算討著點好處，萬鴻來估計會加倍報覆他。”姜玉不擔心魏三會自爆，舍人不利己。
姜煥之點點頭，“也沒準是因為等他出來，他要是還想生存下去，有銀子花，萬鴻來這大腿他可得抱緊了。所以寧願坐牢，也不坦白。就算私下找過萬鴻來，無果後便動了歪心思。”
“就是。而且我要是魏三，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
姜煥之沈思後也打消了疑慮。
津渡雪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姜玉便開始琢磨著要買房子的事，“哥哥，我覺得明日咱們可以去街上看看空閑的房子。”
“你想要買什麽樣的？”
“前面可以開店，後面可以住人的那種。到時候哥哥就在後院學習，我在前面做生意。咱們兄妹倆，掙錢讀書兩不誤。”
姜煥之看她，“想好要開店了？”
“嗯，估計暮山煙雨這款茶飲也會獲得別人的喜歡，咱家那個小院子怕是忙不過來。而且有一個店鋪，也好做生意。”姜玉摸了摸錢袋，“現在贏了些本錢，到時候如果房價不夠，我打算去貸一下銀錢，先把店鋪做起來。”
姜煥之看向她，“貸款？”
“嗯，我聽說有為錢莊可以借貸銀兩，而且利息是最少的。”
姜煥之倒是沒有不同意這個做法，而是問道：“那妹妹知道有為錢莊貸款的條件嗎？”
姜玉：“……”
還真的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當初她就這個想法，具體的貸款的條件倒是忘記問了。
“這個我還真沒打聽到。哥哥知道嘛。”
“去有為錢莊貸款，需要有抵押的物件。這物件與你要還款的金額對等。若是沒有，就要找五個鄰居為你擔保，而且其中必須有一個人家中的存款數要滿足錢莊的條件。”
姜煥之繼續說道：“之後需要簽訂協議。協議內容有一條是超過日期半個月還未還款，會走到京兆府進行審判。若無償還能力的，就要受牢獄之災。蹲牢的時間與未還款的金額數有關。出牢後要與錢莊簽訂賣身契，直到錢款還完。”
姜玉：“！！！”
“雖然有為錢莊的借貸利息是少，但是這其中涉及的事情會有很多，風險也是最大的。”
姜煥之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能委婉的提醒著，“生意畢竟是一個變化無常的營生手段，這其中的收益也是不可預測的。”
姜玉知道他的擔憂，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真的如期還上錢款。生意上的事，沒有百分之百絕對的把握。
如果最後萬一真的還不上，可就要坐牢了。
而且按照之前的算法，如果買那個580兩的房子，自己還差300兩。今日得了獎金80兩，還需要貸款兩百兩。
她自己根本沒有能夠抵押200兩的東西。要是有，就不用去貸款了。
周圍的鄰居估計也沒有能夠做保人的條件。
所以這款根本就貸不成。
去借錢？
她家好像根本也不認識誰家能拿出兩百兩的人。
原本還興致勃勃打算買房的姜玉，直接蔫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就直接攢得差不多，再去買房子呢。”
姜煥之說道：“我們家現在的存款估計也不少，估計有個三四百兩，應該可以買一個小房子。”
姜玉搖搖頭。
沒有。
附近的房源她已經都看了。
只有580的那個合適。
“若是實在沒有合適的話，我們也可以去租啊。”
姜玉又是搖搖頭。
租也沒有合適的房子。她也看了。
姜煥之看她蔫了表情，安慰道：“萬一有便宜合適的房子也說不準。你要是真的想買，明日我們去街上看看。”
不用看了，她全部已經看完了。
她嘆口氣，“要是這時候誰能送一大筆銀子就好了。”
“不著急，我們可以再攢攢。”
姜玉郁悶道：“我的店鋪不著急，但是哥哥讀書等不了。這日子過得快，八月很快就到了。”
姜煥之倒是不在意，“看書這件事，家中也可以看。真想看書的人，什麽環境下都可以看。”
姜玉看了他一眼。
可她還是想給他提供一個好的環境。
姜煥之摸了摸她的腦袋，“先別想那麽多了。貸款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你今日的暮山煙雨估計會有更多人喜歡，後面生意一定也很紅火。就算是買房了，咱們也沒有時間去修。家裏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大不了後面平穩了，我來年再去考也一樣。”
姜玉垂下頭。
不行，等不了。
但是怎麽辦呢？
腦子，你快點想啊！
等等，不去貸款，直接與房東分期付款不也可以嗎！
這個想法一出，她連忙問道：“哥哥，我們是不是向房東支付一定的金額，剩下的錢，每月清算一部分，是不是也可以？”
姜煥之恍然想到，瑉京市面上是有這種買房的方法，但是要看賣房的人個人意願。
“可以，但是能不能行得通，還要和賣房的詳談後才知道。”
姜玉心情終於是緩解了些。有這個方法，就有希望。
長安侯府。
宴珩舟從游園回來後，晏離和柳南煙正坐在前廳等著他。見到兩人還未去休息，便上前說道：“您二老這麽晚了還沒睡。”
“等你呢。”晏離喝了一口茶，語氣有些幽怨，“你母親等著你今日品茶的結果呢。我說明日再問，她非要堅持在這等。我這不就在這用茶提神呢麽。”
柳南煙瞪了一眼他，晏離嘴巴一抿，直接不說話了，端著茶杯裝作耐心品茶。
柳南煙這才對宴珩舟問道：“今日有喝到好喝的茶飲嗎？”
“倒是有一個，味道很獨特。”
柳南煙直接來了興趣，“什麽茶飲？”
“暮山煙雨。瑉京內新出的飲品，不同往日韻來和一品釣的古典茶飲。”
“暮山煙雨，名字很好聽。”柳南煙問道：“誰家的？”
“娘還記得之前喝的奶茶嗎？”
“記得，味道很不錯，但是後來出的紅奶味道也可以。”柳南煙看向他，“難道這次的暮山煙雨與這兩款茶飲有些類似？”
“嗯，底子相似。是姜家研制出來的。明日我讓徐管家買回來兩杯，您試試就知道了。”
“好啊。要是這暮山煙雨這麽好喝的話，今年的生辰宴倒是可以考慮用一用這個。”柳南煙扭頭看向晏離，“提神的那位，你說呢？”
“都聽你的。”
柳南煙知道姜玉，之前她喝到奶茶的時候，就覺得這茶飲十分好喝，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做茶飲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琉南巷的一位姑娘。
她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麽。只要茶飲好喝，其他都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
想到那老板是個女孩子，原本還在因為有新茶飲可以喝而開心的柳南煙突然調轉了思考方向。
之前奶茶就是兒子讓人去她家買回來的。
這次推薦新茶飲還是這位姑娘家的。
身為老母親的她，本能的嗅出一點不太一樣的味道。
她笑瞇瞇的看了宴珩舟一眼，眼裏滿是八卦。但是她沒問，只是笑了笑。
宴珩舟下意識覺得這笑容不太對，還未來得及細想，柳南煙便站起了身，高興的撲了撲衣裳，“行，既然知道有了新茶飲，我就可以放心睡覺了。不枉我兒今日去這麽一趟。還真有收獲。明兒我先嘗嘗，要是味道不錯，就定下這個。”
“好。”
柳南煙起身後，晏離也跟著起身。等到兩人出了前廳，柳南煙連忙對晏離說：“我感覺兒子今日有些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不還是那副樣子。”
“哎呀，今日他推薦的奶茶還是姜家的。”
晏離不覺得有什麽，“這不很正常，好喝唄。難不成還有什麽其他意思。”
“你什麽時候見到過兒子這麽推薦同一家店的東西？韻來的茶飲他都沒提過一次。姜家，可是提了兩次。”
“那就是姜家味道真的不一樣唄。”
柳南煙：“……”
怎麽這腦袋就跟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呢。
她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晏離，然後氣沖沖的走了。
晏離不知道她怎麽生氣了，緊著跟了上去，邊走邊說道：“怎麽還生氣了呢。這麽大歲數了，這脾氣依然不減當年。”
“哎呦，你慢點走。現在天黑，你別再摔著。”
宴珩舟等二老走了後，自己也起身回了綏安院。
洛川從京兆府回來後，見書房沒有掌燈，便在綏安院的門口等宴珩舟。
見到他過來，洛川行禮道：“主子。”
“魏三的事處理好了？”
“嗯。京兆尹說按照魏三的供詞來看，要蹲牢一年。已經將魏三押入牢獄了。他進了牢獄後，我才回來的。”
“嗯，我知道了。”宴珩舟頓了片刻，“明日你去姜家買50杯暮山煙雨，帶去大理寺，給各兄弟分一分。”
洛川：“！”
又有茶飲喝了。
他連忙應道：“好。”
“順便打聽一下，之前是不是有人去過姜家鬧過事。”
洛川：“？”
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應下，“好的。”
宴珩舟這才提步進了綏安院。
洛川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
前一件事他能理解，主子經常買一些好吃的好喝的給大理寺的各個兄弟，這個沒什麽特別意義，只能說暮山煙雨一定很好喝。
但後面這件事什麽意思？
怎麽還打聽起來有人去沒去過姜家鬧過事？
難道……
是今日姜姑娘和主子告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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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萬鴻來，姜煥之不禁又想到了魏三，倒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魏三自己會不會暴露他與來福的關系？”
姜玉想了想，“我覺得不會。他要是真想暴露，就不會來咱家偷錢。早就以這層身份去要挾萬鴻來，拿錢還賭債。這多快啊，至於冒著被抓的風險偷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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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煥之倒是沒有不同意這個做法，而是問道：“那妹妹知道有為錢莊貸款的條件嗎？”
姜玉：“……”
還真的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當初她就這個想法，具體的貸款的條件倒是忘記問了。
“這個我還真沒打聽到。哥哥知道嘛。”
“去有為錢莊貸款，需要有抵押的物件。這物件與你要還款的金額對等。若是沒有，就要找五個鄰居為你擔保，而且其中必須有一個人家中的存款數要滿足錢莊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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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
“雖然有為錢莊的借貸利息是少，但是這其中涉及的事情會有很多，風險也是最大的。”
姜煥之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能委婉的提醒著，“生意畢竟是一個變化無常的營生手段，這其中的收益也是不可預測的。”
姜玉知道他的擔憂，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真的如期還上錢款。生意上的事，沒有百分之百絕對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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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款根本就貸不成。
去借錢？
她家好像根本也不認識誰家能拿出兩百兩的人。
原本還興致勃勃打算買房的姜玉，直接蔫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就直接攢得差不多，再去買房子呢。”
姜煥之說道：“我們家現在的存款估計也不少，估計有個三四百兩，應該可以買一個小房子。”
姜玉搖搖頭。
沒有。
附近的房源她已經都看了。
只有580的那個合適。
“若是實在沒有合適的話，我們也可以去租啊。”
姜玉又是搖搖頭。
租也沒有合適的房子。她也看了。
姜煥之看她蔫了表情，安慰道：“萬一有便宜合適的房子也說不準。你要是真的想買，明日我們去街上看看。”
不用看了，她全部已經看完了。
她嘆口氣，“要是這時候誰能送一大筆銀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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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能不能行得通，還要和賣房的詳談後才知道。”
姜玉心情終於是緩解了些。有這個方法，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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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珩舟從游園回來後，晏離和柳南煙正坐在前廳等著他。見到兩人還未去休息，便上前說道：“您二老這麽晚了還沒睡。”
“等你呢。”晏離喝了一口茶，語氣有些幽怨，“你母親等著你今日品茶的結果呢。我說明日再問，她非要堅持在這等。我這不就在這用茶提神呢麽。”
柳南煙瞪了一眼他，晏離嘴巴一抿，直接不說話了，端著茶杯裝作耐心品茶。
柳南煙這才對宴珩舟問道：“今日有喝到好喝的茶飲嗎？”
“倒是有一個，味道很獨特。”
柳南煙直接來了興趣，“什麽茶飲？”
“暮山煙雨。瑉京內新出的飲品，不同往日韻來和一品釣的古典茶飲。”
“暮山煙雨，名字很好聽。”柳南煙問道：“誰家的？”
“娘還記得之前喝的奶茶嗎？”
“記得，味道很不錯，但是後來出的紅奶味道也可以。”柳南煙看向他，“難道這次的暮山煙雨與這兩款茶飲有些類似？”
“嗯，底子相似。是姜家研制出來的。明日我讓徐管家買回來兩杯，您試試就知道了。”
“好啊。要是這暮山煙雨這麽好喝的話，今年的生辰宴倒是可以考慮用一用這個。”柳南煙扭頭看向晏離，“提神的那位，你說呢？”
“都聽你的。”
柳南煙知道姜玉，之前她喝到奶茶的時候，就覺得這茶飲十分好喝，就順便打聽了一下做茶飲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琉南巷的一位姑娘。
她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麽。只要茶飲好喝，其他都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
想到那老板是個女孩子，原本還在因為有新茶飲可以喝而開心的柳南煙突然調轉了思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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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推薦新茶飲還是這位姑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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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珩舟下意識覺得這笑容不太對，還未來得及細想，柳南煙便站起了身，高興的撲了撲衣裳，“行，既然知道有了新茶飲，我就可以放心睡覺了。不枉我兒今日去這麽一趟。還真有收獲。明兒我先嘗嘗，要是味道不錯，就定下這個。”
“好。”
柳南煙起身後，晏離也跟著起身。等到兩人出了前廳，柳南煙連忙對晏離說：“我感覺兒子今日有些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不還是那副樣子。”
“哎呀，今日他推薦的奶茶還是姜家的。”
晏離不覺得有什麽，“這不很正常，好喝唄。難不成還有什麽其他意思。”
“你什麽時候見到過兒子這麽推薦同一家店的東西？韻來的茶飲他都沒提過一次。姜家，可是提了兩次。”
“那就是姜家味道真的不一樣唄。”
柳南煙：“……”
怎麽這腦袋就跟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呢。
她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晏離，然後氣沖沖的走了。
晏離不知道她怎麽生氣了，緊著跟了上去，邊走邊說道：“怎麽還生氣了呢。這麽大歲數了，這脾氣依然不減當年。”
“哎呦，你慢點走。現在天黑，你別再摔著。”
宴珩舟等二老走了後，自己也起身回了綏安院。
洛川從京兆府回來後，見書房沒有掌燈，便在綏安院的門口等宴珩舟。
見到他過來，洛川行禮道：“主子。”
“魏三的事處理好了？”
“嗯。京兆尹說按照魏三的供詞來看，要蹲牢一年。已經將魏三押入牢獄了。他進了牢獄後，我才回來的。”
“嗯，我知道了。”宴珩舟頓了片刻，“明日你去姜家買50杯暮山煙雨，帶去大理寺，給各兄弟分一分。”
洛川：“！”
又有茶飲喝了。
他連忙應道：“好。”
“順便打聽一下，之前是不是有人去過姜家鬧過事。”
洛川：“？”
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應下，“好的。”
宴珩舟這才提步進了綏安院。
洛川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
前一件事他能理解，主子經常買一些好吃的好喝的給大理寺的各個兄弟，這個沒什麽特別意義，只能說暮山煙雨一定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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