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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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轉眼已是賞花宴。
宮中無皇後, 一應皆是由張貴妃主持。
說是賞花宴，實則都知道今兒是挑選儲妃，各家貴女今日都會進宮。
這種場合，姬元玥自然要出面。
上輩子她也來了, 七公主姬雲嘉帶人挖苦了她一番後, 她沒坐多久就回了長儀殿。
沒過幾日, 就聽說太子妃定了程國公家的嫡女, 婚期在兩年後, 但不到兩年太子就出了事，她那會兒聽麟蘭王念起過, 程國公府在太子出事後也出了力，只不過最後還是沒能保住太子，程老太太當斷則斷進宮求情, 到底是保住了程家。
程國公的老太太曾與仙逝的太後娘娘是手帕交, 程國公又是在戰場上立過大功的，是一等一的勳貴門戶。
如今想來，張貴妃那日意在程家，沒功夫算計她，又嫌她礙眼, 才讓姬雲嘉來將她氣走了。
姬元玥輕輕勾起唇。
這回, 她可不能叫她如願了。
姬元玥到時, 貴女們都已經到齊了，幾位公主也都在。
見她來, 所有人先是一怔，才想起要行禮,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見過長公主殿下。”
聲音不齊整，也不大。
顯然, 這禮許多人都行的不甘不願。
在她們很多人心裏，她養在民間十六載，算不得真正的長公主。
當然張貴妃和各宮娘娘們應該也在這中間出了不少力。
姬元玥淡然立著，沒有叫起。
不過幾息，就有人不耐煩的擡起了頭，姬元玥記得她，是張家的貴女，以姬雲嘉馬首是瞻。
她見姬元玥立在那裏默不作聲，心頭火氣直竄，夾槍帶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如何免禮？”
頓時，場面寂靜了下來。
這顯然是在說長公主從民間回來，不懂宮中禮儀。
這時，姬雲嘉走了過來，笑意不達眼底：“我記得，不是每日都有嬤嬤去長儀殿麽，怎麽，還沒適應身份。”
姬元玥淡淡看著姬雲嘉。
最開始，姬雲嘉對她還是有幾分收斂的，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後來見她性子軟，又無可儀仗，便愈發不將她放在那裏，像這樣當眾落她見面的事她沒少做。
姬雲嘉一開口，張四姑娘就徑自起身立到姬雲嘉身旁，仰著下巴：“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適應的……”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驟然響起。
張四姑娘回過神，捂著臉憤怒而不敢置信的看著姬元玥，似乎完全沒料到她會動手。
所有人也都驚的望了過來。
姬雲嘉回過神來，正要發難，就聽姬元玥嗓音清淡道：“說本宮不適應，莫不是你適應，如此，本宮將長儀殿讓給你們來住？”
姬雲嘉錯愕的盯著姬元玥。
她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氣勢了？
“本宮沒叫起，你卻徑自起身，看來你張家的規矩特殊，皇家長公主都能不放在眼裏。”姬元玥繼續道：“本宮剛回宮倒是不知，張家的女兒竟貴重成這樣。”
張四姑娘驚慌失措的盯著姬元玥，半晌沒能說出話。
哪有臣子的女兒貴過皇室嫡長！要是傳了出去，謀逆的帽子就得被扣下來。
其餘人默默低下頭，收了面上的輕慢，但心底卻困惑不解。
這位長公主何時如此硬氣了。
“你，你休要胡言！”
姬雲嘉氣的怒目圓瞪：“是你自己久久不吭聲，如何怪得……啊！”
清脆的巴掌聲再次傳來，這回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敢打我！”
姬雲嘉氣到聲音都在發顫，當即就擡手朝姬元玥打了過來，但姬元玥早有準備，一把便捏住了她的手狠狠甩開。
“我是你長姐，你不行禮，不叫人，還出言譏諷，如此長幼無序，不懂規矩，我打你有何不對？”
姬元玥冷聲道：“錦秀宮若教不好你，長儀殿隨時可以代為管教。”
姬雲嘉從來沒有想到不被她放在眼裏的軟柿子會突然變了性子，嘴唇抖了幾次才道：“我定要告訴父皇……”
“好啊。”
姬元玥笑著打斷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在場所有人都可為證，也好叫父皇知道你是如何輕慢譏諷長姐。”
“你，你！”
姬雲嘉捂著臉，氣的眼淚直往下落，卻尋不到話來反駁。
誠如姬元玥所說，她確實從沒將她放在眼裏，言語嘲諷數落不在少數。
但那又如何，她在這宮裏金尊玉貴的長了十幾年，憑什麽她一個養在民間的要壓在她頭上，就是因為她，母妃這些年才一直未被封後！
丟了便丟了，一輩子不回來才好！
“我什麽，若你叫不出這聲長姐，便去求父皇，將本宮趕出宮如何？”
姬元玥笑盈盈道：“畢竟張貴妃娘娘執掌鳳印，統率六宮，哪能叫七公主受此委屈。”
這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誰人不知聖上盼了多久才尋回這位長公主，怎麽可能再將人趕出宮。
張貴妃再怎麽執掌鳳印，那也只是貴妃，如何越得過中宮去。
眾貴女默默交換了眼神。
雖然不知這位長公主變化為何如此大，但依眼下情形來看，這位可不是善茬。
斷不能以以往的心態待之了。
“這是怎麽了，怎麽都跪著，誰如此威風？”一道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卻是張貴妃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姬雲嘉當即捂著臉跑過去告狀：“母妃，她打我！”
張貴妃看了眼公主臉上的紅印，心頭早已是怒火中燒。
她瘋了不成，竟敢打她的女兒！
“都起來吧。”
姬元玥只看了張貴妃一眼，便收回視線，慢條斯理朝眾貴女道。
而後她看向張四姑娘，似笑非笑：“貴妃娘娘來的正好，本宮請教貴妃娘娘一句，張家的姑娘是否有無視長公主的規矩？”
張貴妃還不待發作，聽見這話心頭隱約明白了什麽，狠狠剜了眼張四姑娘。
她早就說過，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人話柄，一個個的耳朵都聾了不成！
“另，七公主似乎並不認本宮這個長姐，可父皇都認了，七公主卻不認，本宮不太懂錦秀宮這是什麽意思，還請貴妃娘娘解惑。”
張貴妃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張貴妃側目看了眼姬雲嘉，強行扯出一抹笑：“阿玥莫不是有什麽誤會，都是血親姐妹，哪有不認的道理，姐妹之間沒有隔夜仇，雲嘉還小，不懂事，阿玥可莫真與妹妹置氣。”
這就是說姬元玥沒有長姐風度，跟妹妹斤斤計較了。
“貴妃娘娘此言差矣。”
姬元玥不輕不重道：“七公主從頭到尾沒喚過我一聲姐姐，妹妹又是從何而來？”
張貴妃笑容凝固在唇邊。
但到底在後宮斡旋多年，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場面下失態。
“雲嘉，還不快同長姐道歉！”
張貴妃：“雲嘉這些年盛寵加身，有時候是任性了些，還請阿玥寬容大量不與她計較。”
姬雲嘉不敢置信的盯著張貴妃。
讓她道歉，怎麽可能！
“那是當然。”
姬元玥溫和道：“只要妹妹知錯能改，做長姐的還能真較真不成。”
說罷，她笑意盈盈盯著姬雲嘉。
此時，不止姬雲嘉，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姬雲嘉。
三公主四公主眼底劃過一絲快意。
平日姬雲嘉仗著張貴妃執掌六宮，沒少落她們臉面，除了宴會，平日相處連聲皇姐都不樂意叫。
雖然她們也不見得多喜歡姬元玥，但眼下看著姬雲嘉被教訓，心頭還是暢快得很。
“雲嘉！”
張貴妃語氣多了幾分淩厲：“給長公主道歉！”
姬雲嘉委屈的眼淚不停往下落，但她也知道今日若她不叫，收不了場。
她忍下屈辱，咬牙喊了聲：“長姐，我知錯了。”
張貴妃臉上立刻浮現一抹笑：“以後可不能再與長公主鬧脾氣了，長公主才回宮，對宮中不熟悉，還需得姐妹之間多走動走動才好。”
姬元玥淡笑：“是啊。”
“長儀殿隨時歡迎妹妹們過來。”
姬雲嘉完全不想再留下去，跟張貴妃告了退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貴妃眼神微暗，看來真是將她寵過了頭，如此性情，怎是姬元玥的對手，將來還不知要吃多少虧。
不過，她姬元玥在這宮裏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姬元玥不耐和張貴妃打機鋒，折身便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前世姬雲嘉將她氣走，這一次走的人成了姬雲嘉。
程家這門親事，張貴妃也就別想如願了，沒了程國公府這門姻親，張家敗落的更快。
姬元玥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對面的賢妃娘娘，對方恰也看過來，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見。
今日，遠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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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賞花宴。
宮中無皇後, 一應皆是由張貴妃主持。
說是賞花宴，實則都知道今兒是挑選儲妃，各家貴女今日都會進宮。
這種場合，姬元玥自然要出面。
上輩子她也來了, 七公主姬雲嘉帶人挖苦了她一番後, 她沒坐多久就回了長儀殿。
沒過幾日, 就聽說太子妃定了程國公家的嫡女, 婚期在兩年後, 但不到兩年太子就出了事，她那會兒聽麟蘭王念起過, 程國公府在太子出事後也出了力，只不過最後還是沒能保住太子，程老太太當斷則斷進宮求情, 到底是保住了程家。
程國公的老太太曾與仙逝的太後娘娘是手帕交, 程國公又是在戰場上立過大功的，是一等一的勳貴門戶。
如今想來，張貴妃那日意在程家，沒功夫算計她，又嫌她礙眼, 才讓姬雲嘉來將她氣走了。
姬元玥輕輕勾起唇。
這回, 她可不能叫她如願了。
姬元玥到時, 貴女們都已經到齊了，幾位公主也都在。
見她來, 所有人先是一怔，才想起要行禮,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見過長公主殿下。”
聲音不齊整，也不大。
顯然, 這禮許多人都行的不甘不願。
在她們很多人心裏，她養在民間十六載，算不得真正的長公主。
當然張貴妃和各宮娘娘們應該也在這中間出了不少力。
姬元玥淡然立著，沒有叫起。
不過幾息，就有人不耐煩的擡起了頭，姬元玥記得她，是張家的貴女，以姬雲嘉馬首是瞻。
她見姬元玥立在那裏默不作聲，心頭火氣直竄，夾槍帶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如何免禮？”
頓時，場面寂靜了下來。
這顯然是在說長公主從民間回來，不懂宮中禮儀。
這時，姬雲嘉走了過來，笑意不達眼底：“我記得，不是每日都有嬤嬤去長儀殿麽，怎麽，還沒適應身份。”
姬元玥淡淡看著姬雲嘉。
最開始，姬雲嘉對她還是有幾分收斂的，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後來見她性子軟，又無可儀仗，便愈發不將她放在那裏，像這樣當眾落她見面的事她沒少做。
姬雲嘉一開口，張四姑娘就徑自起身立到姬雲嘉身旁，仰著下巴：“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適應的……”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驟然響起。
張四姑娘回過神，捂著臉憤怒而不敢置信的看著姬元玥，似乎完全沒料到她會動手。
所有人也都驚的望了過來。
姬雲嘉回過神來，正要發難，就聽姬元玥嗓音清淡道：“說本宮不適應，莫不是你適應，如此，本宮將長儀殿讓給你們來住？”
姬雲嘉錯愕的盯著姬元玥。
她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氣勢了？
“本宮沒叫起，你卻徑自起身，看來你張家的規矩特殊，皇家長公主都能不放在眼裏。”姬元玥繼續道：“本宮剛回宮倒是不知，張家的女兒竟貴重成這樣。”
張四姑娘驚慌失措的盯著姬元玥，半晌沒能說出話。
哪有臣子的女兒貴過皇室嫡長！要是傳了出去，謀逆的帽子就得被扣下來。
其餘人默默低下頭，收了面上的輕慢，但心底卻困惑不解。
這位長公主何時如此硬氣了。
“你，你休要胡言！”
姬雲嘉氣的怒目圓瞪：“是你自己久久不吭聲，如何怪得……啊！”
清脆的巴掌聲再次傳來，這回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敢打我！”
姬雲嘉氣到聲音都在發顫，當即就擡手朝姬元玥打了過來，但姬元玥早有準備，一把便捏住了她的手狠狠甩開。
“我是你長姐，你不行禮，不叫人，還出言譏諷，如此長幼無序，不懂規矩，我打你有何不對？”
姬元玥冷聲道：“錦秀宮若教不好你，長儀殿隨時可以代為管教。”
姬雲嘉從來沒有想到不被她放在眼裏的軟柿子會突然變了性子，嘴唇抖了幾次才道：“我定要告訴父皇……”
“好啊。”
姬元玥笑著打斷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在場所有人都可為證，也好叫父皇知道你是如何輕慢譏諷長姐。”
“你，你！”
姬雲嘉捂著臉，氣的眼淚直往下落，卻尋不到話來反駁。
誠如姬元玥所說，她確實從沒將她放在眼裏，言語嘲諷數落不在少數。
但那又如何，她在這宮裏金尊玉貴的長了十幾年，憑什麽她一個養在民間的要壓在她頭上，就是因為她，母妃這些年才一直未被封後！
丟了便丟了，一輩子不回來才好！
“我什麽，若你叫不出這聲長姐，便去求父皇，將本宮趕出宮如何？”
姬元玥笑盈盈道：“畢竟張貴妃娘娘執掌鳳印，統率六宮，哪能叫七公主受此委屈。”
這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誰人不知聖上盼了多久才尋回這位長公主，怎麽可能再將人趕出宮。
張貴妃再怎麽執掌鳳印，那也只是貴妃，如何越得過中宮去。
眾貴女默默交換了眼神。
雖然不知這位長公主變化為何如此大，但依眼下情形來看，這位可不是善茬。
斷不能以以往的心態待之了。
“這是怎麽了，怎麽都跪著，誰如此威風？”一道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卻是張貴妃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姬雲嘉當即捂著臉跑過去告狀：“母妃，她打我！”
張貴妃看了眼公主臉上的紅印，心頭早已是怒火中燒。
她瘋了不成，竟敢打她的女兒！
“都起來吧。”
姬元玥只看了張貴妃一眼，便收回視線，慢條斯理朝眾貴女道。
而後她看向張四姑娘，似笑非笑：“貴妃娘娘來的正好，本宮請教貴妃娘娘一句，張家的姑娘是否有無視長公主的規矩？”
張貴妃還不待發作，聽見這話心頭隱約明白了什麽，狠狠剜了眼張四姑娘。
她早就說過，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人話柄，一個個的耳朵都聾了不成！
“另，七公主似乎並不認本宮這個長姐，可父皇都認了，七公主卻不認，本宮不太懂錦秀宮這是什麽意思，還請貴妃娘娘解惑。”
張貴妃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張貴妃側目看了眼姬雲嘉，強行扯出一抹笑：“阿玥莫不是有什麽誤會，都是血親姐妹，哪有不認的道理，姐妹之間沒有隔夜仇，雲嘉還小，不懂事，阿玥可莫真與妹妹置氣。”
這就是說姬元玥沒有長姐風度，跟妹妹斤斤計較了。
“貴妃娘娘此言差矣。”
姬元玥不輕不重道：“七公主從頭到尾沒喚過我一聲姐姐，妹妹又是從何而來？”
張貴妃笑容凝固在唇邊。
但到底在後宮斡旋多年，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場面下失態。
“雲嘉，還不快同長姐道歉！”
張貴妃：“雲嘉這些年盛寵加身，有時候是任性了些，還請阿玥寬容大量不與她計較。”
姬雲嘉不敢置信的盯著張貴妃。
讓她道歉，怎麽可能！
“那是當然。”
姬元玥溫和道：“只要妹妹知錯能改，做長姐的還能真較真不成。”
說罷，她笑意盈盈盯著姬雲嘉。
此時，不止姬雲嘉，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姬雲嘉。
三公主四公主眼底劃過一絲快意。
平日姬雲嘉仗著張貴妃執掌六宮，沒少落她們臉面，除了宴會，平日相處連聲皇姐都不樂意叫。
雖然她們也不見得多喜歡姬元玥，但眼下看著姬雲嘉被教訓，心頭還是暢快得很。
“雲嘉！”
張貴妃語氣多了幾分淩厲：“給長公主道歉！”
姬雲嘉委屈的眼淚不停往下落，但她也知道今日若她不叫，收不了場。
她忍下屈辱，咬牙喊了聲：“長姐，我知錯了。”
張貴妃臉上立刻浮現一抹笑：“以後可不能再與長公主鬧脾氣了，長公主才回宮，對宮中不熟悉，還需得姐妹之間多走動走動才好。”
姬元玥淡笑：“是啊。”
“長儀殿隨時歡迎妹妹們過來。”
姬雲嘉完全不想再留下去，跟張貴妃告了退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貴妃眼神微暗，看來真是將她寵過了頭，如此性情，怎是姬元玥的對手，將來還不知要吃多少虧。
不過，她姬元玥在這宮裏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姬元玥不耐和張貴妃打機鋒，折身便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前世姬雲嘉將她氣走，這一次走的人成了姬雲嘉。
程家這門親事，張貴妃也就別想如願了，沒了程國公府這門姻親，張家敗落的更快。
姬元玥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對面的賢妃娘娘，對方恰也看過來，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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