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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眼睛一亮。“你好項小姐，你叫我連翹就行。”
項小彤伸手過去，“你好連警官，請問林小姐在這兒嗎？”
連翹拿起飯盒，“就在這條街上，但現在大中午的，我先請你們吃個飯吧，等吃完之後我們再去好好聊聊。”
項小彤看了一眼李賀，看他無所謂之後點了點頭，“那敢情好，我還沒吃過警察局的飯呢。”
連翹邀請兩個人到了食堂，分別給兩個人打了一份飯之後坐下開口，“項醫生，您能先和我聊聊關於人工耳蝸的事情嗎？”
項小彤把嘴裏的肉咽下，“是這樣的，現在咱們國內其實現在還沒有成功的手術，再加上還有不少人覺得自己失聰之後就要放棄治療，所以其實還沒有成功安裝好人工耳蝸的人。”
連翹給她倒了杯茶，“那以後咱們這裏就會普及吧。”
“會，只不過現在研究出來的技術還不成熟，國外引進的技術也沒人敢直接用，但我們正在收集需要這項技術的病人的信息，實驗室裏也一直在研究，可能不久之後就可以了。”
“那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項小彤抿了抿唇，“如果只是一側的話可能要三四十萬左右。兩側一起的話就要翻倍。”
連翹瞪大雙眼，“這麽貴嗎？”
“是啊，要不說沒幾個人願意去治，光是費用就足夠勸退很多人了。”
連翹看著面前的飯在心底嘆了口氣，要是讓聲聲做這個手術那自己得早做準備。
看著項小彤吃完之後連翹過去打了一份紅燒肉和米飯，“走吧，聲聲這個時間一般就在書店裏。”
三個人到書店的時候林聲聲有些驚訝，“翹翹，怎麽把李先生帶過來了？”
連翹指了指李賀旁白的項小彤，“李先生是來介紹項姑娘來。”
林聲聲禮貌又疏離地一笑，“先來坐一會兒吧，不知道兩位喜歡喝茶嗎？”
李賀紅著臉開口，“都行都行。”
“那你們先找個位置隨便坐吧。”
連翹下意識瞪了他一眼，但被林聲聲拉走了，“我就不該把他也帶過來！”
林聲聲覺得好笑，“好了，來了都是客，不過你怎麽請他們過來了？”
“不是我請的，是姐夫請的，你和他們聊聊就知道為什麽了，哎哎哎，我端著你別燙了手。”
林聲聲手裏的熱茶被連翹搶了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他們坐著的桌子前，“抱歉，久等了。”
項小彤站起來紅著臉搖頭，她從小接觸到的人都是比較大大咧咧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溫柔又好看的女孩兒，“你、你好，我叫項小彤。”
林聲聲也站起來簡單地笑了笑，“你好，我叫林聲聲，請坐吧。”
連翹看到項小彤的笑容一楞，哎喲這姑娘不會搶自己對象吧，“就是，趕緊坐下吧，咱們這兒不用這麽客氣。”說完後按著林聲聲坐下，隨後就牽上了林聲聲的手。這突然的動作把林聲聲搞得一驚，眼睛下意識看向連翹，看到她若無其事的模樣簡直要氣笑了。
“林小姐你好，我是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的。”
林聲聲註意力被吸引回來，“和我？”
“是。就是······我想問你一下關於人工耳蝸的事情。”
林聲聲笑容一頓，旁邊的連翹也感覺到她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我對這個也不了解，又不是專業的，不知道有什麽要問的。”
“不不不，我們就是想問一下身為患者您對人工耳蝸怎麽看？”
林聲聲之前面前的笑容也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我沒有什麽看法。”
“林先生說如果人工耳蝸手術在中國能成功進行的話就給林小姐安排。”
林聲聲抿唇，然後依然是一抹疏離的笑容，“那是我哥的意願，我對做人工耳蝸手術沒太有興趣。”
這下輪到連翹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但林聲聲好像什麽都沒感受到一樣，“項小姐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
“林小姐，哎呀我叫你聲聲好不好？”
林聲聲客氣點頭，“你為什麽不願意呢？這個手術做完了之後你就可以重新聽到聲音了。”
林聲聲聽到這話心底起了些急躁，“我明白，但我不是很想做這個手術，有什麽問題嗎？”
項小彤楞了一下，“沒、沒問題。”
林聲聲下意識嘴角揚了一下，“抱歉，我可能不適合接受你問的問題。”
“沒關系，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願的。”
林聲聲點頭，“謝謝。”
等到把項小彤和李賀送出去的時候李賀回頭看向林聲聲，“林小姐是不是對人工耳蝸手術有擔心的問題？”
林聲聲笑容還是沒變，淡淡地開口，“沒有，謝謝李先生的關心。”
李賀見狀只能繼續往外走，兩個人都走了之後連翹拉住林聲聲，“聲聲，你為什麽不想做人工耳蝸手術啊？”
林聲聲彎腰去收拾東西，“不想做唄，還能有什麽為什麽。”
連翹攔住忙碌的林聲聲，“聲聲，你都沒有了解這個手術，為什麽要拒絕呢？”
林聲聲深吸一口氣，“我不想有個人造的耳朵，我喜歡自己的耳朵，這樣可以嗎？”
連翹只看林聲聲的神色就知道她在說謊，“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行了快到時間了，你趕緊回去上班吧。”
“······好吧。”
連翹也走了之後林聲聲才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慢慢坐到身邊的沙發上，眉眼間全是落寞和自嘲。她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沒有註意到後面那雙愛人的眼睛裏溢滿了心疼。
到了晚上連翹帶著林聲聲到了連枝家，“我打電話和我姐說了讓她給咱們燉魚湯。”
“你就天天麻煩嫂子吧。”
連翹背著林聲聲試探開口，“那是我親姐我不麻煩她麻煩誰？就像你一樣你不也得多麻煩麻煩我姐夫嗎？”
林聲聲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看好路，下午又下了場雪，別摔著了。”
連翹握車把的手緊了又松，從喉嚨裏嗯了一聲，然後一路沈默，但林聲聲也沒有多想，從今天下午項小彤來了之後她腦子就一直有點兒亂。
到了家裏林聲聲剛進去就被牛喜燕攬了過去，“聲聲，今天阿姨特地給你燉了我們那邊的湯，咱嘗嘗不同的味道好不好？”
林聲聲收拾好情緒，“好，阿姨燉的一定好喝！”
連翹進來之後只看到這副母慈子孝的畫面，“媽，我姐夫呢？”
“你姐喝你姐夫都沒下班呢，快來喝湯，你在家裏的時候不也很喜歡喝魚湯嗎？”
連翹挑眉走過去，“你照著咱們家那邊燉的啊。”
“是啊，聲聲，好不好喝？”
林聲聲咽下嘴裏的魚湯，“好喝得很。”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肯定好喝。”牛喜燕把手裏盛好的湯遞給連翹，“你快也喝點兒，都上一天班了。”
“知道了。”
連翹剛接過魚湯喝了幾口之後連枝和林蕭澤就回來了，“哎姐夫！”
林蕭澤進門的腳步一頓，甚至有一點兒想後退的欲望，“怎麽了？”
連翹走到林蕭澤前面幾步小聲開口，“姐夫你進書房唄，我有事兒和你說。”
林蕭澤下意識看了一眼連枝，“去唄，看我幹嘛？放心吧，翹翹不會吃了你的。”
林蕭澤苦笑一聲就被連翹拉著進了書房。
身後的林聲聲看到這一幕喝魚湯的動作也一頓，連翹不會要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給哥吧，那她今晚怕是又要和他吵一頓了。
“聲聲？”
“啊？”
“叫你兩聲了，想什麽呢？”
林聲聲笑了笑搖頭，“沒呢，剛剛不小心發呆了。”
“哦，那個，阿姨問你件事兒唄。”
“阿姨您說。”
牛喜燕眼睛瞥了一下書房，然後湊得離林聲聲更近了一些才開口，“你知道我家翹翹追的是誰嗎？”
“咳咳咳咳咳咳。”這一陣咳嗽嚇得母女倆急忙拍著林聲聲的背，“哎喲怎麽還嗆著了，慢點兒喝。”
林聲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緩過來之後垂眸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牛喜燕嘆了口氣，“這樣啊，算了，反正早晚她得把人帶到我面前來。”
“就是啊媽，您天天的打聽放誰身上不煩啊，咱就慢慢等著，等翹翹把人帶到您面前來您再慢慢審。”
牛喜燕臉上帶了些笑意，“哎呀你可不知道，我愁你妹妹的婚事愁了多久，本來以為她也得到三十才能找到對象，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連枝哄著自家老太太，“是啊，還挺快的，這下您老可算是放心了吧。”
“哼，這才哪到哪兒啊，我現在就盼著你和小林生個孩子給我和你爸玩玩兒，然後等翹翹結婚之後再生個小孩兒給她養老送終，不至於哪天出了意外沒個戴孝的才好。”
“呸呸呸，你這是當媽說的話嗎？”
牛喜燕嘆了口氣，“我倒是不想說這話，可你不是不知道她這行多危險，我啊，其實就盼著她以後能給自己留個後。”
林聲聲把頭低到了碗裏不敢擡起來，不用看她都能知道自己現在臉色有多蒼白，胸腔裏的那顆心似乎被放到了一個不見底的黑洞，一點一點往下掉，卻始終見不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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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彤伸手過去，“你好連警官，請問林小姐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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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彤看了一眼李賀，看他無所謂之後點了點頭，“那敢情好，我還沒吃過警察局的飯呢。”
連翹邀請兩個人到了食堂，分別給兩個人打了一份飯之後坐下開口，“項醫生，您能先和我聊聊關於人工耳蝸的事情嗎？”
項小彤把嘴裏的肉咽下，“是這樣的，現在咱們國內其實現在還沒有成功的手術，再加上還有不少人覺得自己失聰之後就要放棄治療，所以其實還沒有成功安裝好人工耳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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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只不過現在研究出來的技術還不成熟，國外引進的技術也沒人敢直接用，但我們正在收集需要這項技術的病人的信息，實驗室裏也一直在研究，可能不久之後就可以了。”
“那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項小彤抿了抿唇，“如果只是一側的話可能要三四十萬左右。兩側一起的話就要翻倍。”
連翹瞪大雙眼，“這麽貴嗎？”
“是啊，要不說沒幾個人願意去治，光是費用就足夠勸退很多人了。”
連翹看著面前的飯在心底嘆了口氣，要是讓聲聲做這個手術那自己得早做準備。
看著項小彤吃完之後連翹過去打了一份紅燒肉和米飯，“走吧，聲聲這個時間一般就在書店裏。”
三個人到書店的時候林聲聲有些驚訝，“翹翹，怎麽把李先生帶過來了？”
連翹指了指李賀旁白的項小彤，“李先生是來介紹項姑娘來。”
林聲聲禮貌又疏離地一笑，“先來坐一會兒吧，不知道兩位喜歡喝茶嗎？”
李賀紅著臉開口，“都行都行。”
“那你們先找個位置隨便坐吧。”
連翹下意識瞪了他一眼，但被林聲聲拉走了，“我就不該把他也帶過來！”
林聲聲覺得好笑，“好了，來了都是客，不過你怎麽請他們過來了？”
“不是我請的，是姐夫請的，你和他們聊聊就知道為什麽了，哎哎哎，我端著你別燙了手。”
林聲聲手裏的熱茶被連翹搶了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他們坐著的桌子前，“抱歉，久等了。”
項小彤站起來紅著臉搖頭，她從小接觸到的人都是比較大大咧咧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溫柔又好看的女孩兒，“你、你好，我叫項小彤。”
林聲聲也站起來簡單地笑了笑，“你好，我叫林聲聲，請坐吧。”
連翹看到項小彤的笑容一楞，哎喲這姑娘不會搶自己對象吧，“就是，趕緊坐下吧，咱們這兒不用這麽客氣。”說完後按著林聲聲坐下，隨後就牽上了林聲聲的手。這突然的動作把林聲聲搞得一驚，眼睛下意識看向連翹，看到她若無其事的模樣簡直要氣笑了。
“林小姐你好，我是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的。”
林聲聲註意力被吸引回來，“和我？”
“是。就是······我想問你一下關於人工耳蝸的事情。”
林聲聲笑容一頓，旁邊的連翹也感覺到她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我對這個也不了解，又不是專業的，不知道有什麽要問的。”
“不不不，我們就是想問一下身為患者您對人工耳蝸怎麽看？”
林聲聲之前面前的笑容也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我沒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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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連翹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但林聲聲好像什麽都沒感受到一樣，“項小姐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
“林小姐，哎呀我叫你聲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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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彤楞了一下，“沒、沒問題。”
林聲聲下意識嘴角揚了一下，“抱歉，我可能不適合接受你問的問題。”
“沒關系，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願的。”
林聲聲點頭，“謝謝。”
等到把項小彤和李賀送出去的時候李賀回頭看向林聲聲，“林小姐是不是對人工耳蝸手術有擔心的問題？”
林聲聲笑容還是沒變，淡淡地開口，“沒有，謝謝李先生的關心。”
李賀見狀只能繼續往外走，兩個人都走了之後連翹拉住林聲聲，“聲聲，你為什麽不想做人工耳蝸手術啊？”
林聲聲彎腰去收拾東西，“不想做唄，還能有什麽為什麽。”
連翹攔住忙碌的林聲聲，“聲聲，你都沒有了解這個手術，為什麽要拒絕呢？”
林聲聲深吸一口氣，“我不想有個人造的耳朵，我喜歡自己的耳朵，這樣可以嗎？”
連翹只看林聲聲的神色就知道她在說謊，“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行了快到時間了，你趕緊回去上班吧。”
“······好吧。”
連翹也走了之後林聲聲才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慢慢坐到身邊的沙發上，眉眼間全是落寞和自嘲。她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沒有註意到後面那雙愛人的眼睛裏溢滿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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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天天麻煩嫂子吧。”
連翹背著林聲聲試探開口，“那是我親姐我不麻煩她麻煩誰？就像你一樣你不也得多麻煩麻煩我姐夫嗎？”
林聲聲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看好路，下午又下了場雪，別摔著了。”
連翹握車把的手緊了又松，從喉嚨裏嗯了一聲，然後一路沈默，但林聲聲也沒有多想，從今天下午項小彤來了之後她腦子就一直有點兒亂。
到了家裏林聲聲剛進去就被牛喜燕攬了過去，“聲聲，今天阿姨特地給你燉了我們那邊的湯，咱嘗嘗不同的味道好不好？”
林聲聲收拾好情緒，“好，阿姨燉的一定好喝！”
連翹進來之後只看到這副母慈子孝的畫面，“媽，我姐夫呢？”
“你姐喝你姐夫都沒下班呢，快來喝湯，你在家裏的時候不也很喜歡喝魚湯嗎？”
連翹挑眉走過去，“你照著咱們家那邊燉的啊。”
“是啊，聲聲，好不好喝？”
林聲聲咽下嘴裏的魚湯，“好喝得很。”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肯定好喝。”牛喜燕把手裏盛好的湯遞給連翹，“你快也喝點兒，都上一天班了。”
“知道了。”
連翹剛接過魚湯喝了幾口之後連枝和林蕭澤就回來了，“哎姐夫！”
林蕭澤進門的腳步一頓，甚至有一點兒想後退的欲望，“怎麽了？”
連翹走到林蕭澤前面幾步小聲開口，“姐夫你進書房唄，我有事兒和你說。”
林蕭澤下意識看了一眼連枝，“去唄，看我幹嘛？放心吧，翹翹不會吃了你的。”
林蕭澤苦笑一聲就被連翹拉著進了書房。
身後的林聲聲看到這一幕喝魚湯的動作也一頓，連翹不會要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給哥吧，那她今晚怕是又要和他吵一頓了。
“聲聲？”
“啊？”
“叫你兩聲了，想什麽呢？”
林聲聲笑了笑搖頭，“沒呢，剛剛不小心發呆了。”
“哦，那個，阿姨問你件事兒唄。”
“阿姨您說。”
牛喜燕眼睛瞥了一下書房，然後湊得離林聲聲更近了一些才開口，“你知道我家翹翹追的是誰嗎？”
“咳咳咳咳咳咳。”這一陣咳嗽嚇得母女倆急忙拍著林聲聲的背，“哎喲怎麽還嗆著了，慢點兒喝。”
林聲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緩過來之後垂眸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牛喜燕嘆了口氣，“這樣啊，算了，反正早晚她得把人帶到我面前來。”
“就是啊媽，您天天的打聽放誰身上不煩啊，咱就慢慢等著，等翹翹把人帶到您面前來您再慢慢審。”
牛喜燕臉上帶了些笑意，“哎呀你可不知道，我愁你妹妹的婚事愁了多久，本來以為她也得到三十才能找到對象，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連枝哄著自家老太太，“是啊，還挺快的，這下您老可算是放心了吧。”
“哼，這才哪到哪兒啊，我現在就盼著你和小林生個孩子給我和你爸玩玩兒，然後等翹翹結婚之後再生個小孩兒給她養老送終，不至於哪天出了意外沒個戴孝的才好。”
“呸呸呸，你這是當媽說的話嗎？”
牛喜燕嘆了口氣，“我倒是不想說這話，可你不是不知道她這行多危險，我啊，其實就盼著她以後能給自己留個後。”
林聲聲把頭低到了碗裏不敢擡起來，不用看她都能知道自己現在臉色有多蒼白，胸腔裏的那顆心似乎被放到了一個不見底的黑洞，一點一點往下掉，卻始終見不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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