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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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失蹤
白九不見了。
從埼玉縣回來, 情緒有些低迷的虎杖四人發現到。
……
千葉縣龜田綜合醫院——
暗無天日的領域中，鐵鏈交錯，似乎要將她封鎖在這裏, 徒生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白九向前走去, 看見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金色的頭發在總體色調為黑的領域中格外顯眼。
而前方, 聽見腳步聲，禪院直哉扭過頭，發現了她，“來得還挺快, 上面的咒靈都解決完了嗎？”
“嗯。”白九淺淺應一聲。
她環顧四周, 眸色暗沈，這片領域內, 除了他們兩個就再無活人了。
半透明的影子悄無聲息浮現在白九背後，直哉註意到了, 卻沒有出聲提醒。
他比白九早來一步, 與這咒靈交過一次手，卻發現物理攻擊完全打不到它, 就像幽靈一樣，被它靠近猶如落入冰窟一樣寒冷。
刺骨的寒意一靠近, 白九整個背後寒毛顫栗，轉身加後退的動作在一秒內完成，白九看清了這只咒靈的樣子。
又是一個類人的咒靈，眼眶中冒著幽藍的火焰來代替瞳孔，“反應……很快。”
咬字不清, 語調遲緩, 像個剛學會說話的幼童。
但僅憑他會說話這一點, 就足以令禪院直哉瞳孔收縮。
不是只會說類似術式發動的前提條件的固定臺詞，而是有思考的交流，僅僅是剛誕生就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嗎！？
白九猛然察覺到他半透明的身軀正在一點點消失，直至完全透明再不見蹤跡。
未知的東西總會帶來一種心跳如雷的刺激感，摸不清他的能力，白九和禪院直哉都不敢輕舉妄動。
驟然安靜的氛圍中，白九只能憑借身體的冷暖感知，來判別咒靈的存在，同時避開它無形的襲擊。
只是這樣下去，恐怕又是一場持久戰。
“噗哧！”
飛來之刃刺入了□□中，如水中的漣漪打破了此刻的平衡。
咒靈低頭看向自己被刺透的腹部，大驚失色，“怎麽會……”他分明隱身了！
面對咒靈的不解，她尚有些閑心為他解釋，“存在，就會有痕跡。”
咒靈移動會帶來細微的氣流聲，這需要極高強度的專註力才能辨別，好在有禪院分擔壓力，才讓她有機會集中註意力。
只是更讓咒靈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刀居然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
“為什麽……你能傷到我！？”
刀從他體內抽出，飛回到白九手中，她食指並攏，寸寸抹過刀刃，猝然騰起的黑炎在她眼中搖曳生輝。
她揮了揮刀，乍然閃現一道黑色的閃電。
擡眸望向若隱若現的咒靈，她道：“任何事物，無法阻攔我。”
這句話引人深思，偏遠處的禪院直哉拍了拍衣角的灰塵，瞇著眼不知想到了什麽。
在兩人的合毆下，咒靈逐漸落入下風。
白九習慣性振了振刀，微沈著眸看見他主動現出身形，接下來，他又打算使用什麽手段？
咒靈沙啞的聲音逐字響起，“領……域……展……開……”
領域展開？
高專學到的知識有提到過這種區別於生得領域之外的領域，這種領域有一個特性——必中。
但這只是一個半成品，不完全的領域，是沒有必中效果的。
呼吸後，極寒瞬間籠罩這片空間，頃刻間兩人身體僵硬，似是被凍結無法動彈。
咒靈隱身出現在白九面前，洞穿了她的腹部，她此刻受到領域的影響，反應遲鈍只來得及避開要害。
令人心驚的陰寒侵入骨髓，白九輕顫著眼睫。
冷……又疼……
這種感受太過熟悉，該說不愧是從對死亡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嗎？
她調動起全身的咒力來抵禦這股寒冷，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撞在一起，總能讓她燃起怒火。
那就燒起來吧，將她的不甘與疲憊燃燒殆盡。
禪院直哉真沒想到他這次栽在一個剛誕生不久的特級咒靈手中，咒術師們的評級水平永遠要高於咒靈的評級。
也就是說以他一級咒術師的水準可與特級咒靈一戰。
但令人意外，這只咒靈竟然連領域都能展開，即使這只是個半成品。
他動了動手指，身體雖然有些僵硬，但只有行動變遲緩了，並非完全動不了。
他冷笑：“領域展開——時胞月宮殿！”
兩個領域間的碰撞，令僵直的效果微乎其微。
白九擡手，從深不可知的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一柄又一柄長刀，領域承受不住在震動，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唰——”
她向下揮動妄生，凜冽的破空聲中，數以百計的刀刃一瞬間扭轉方向，鎖定這片空間內唯一的咒靈。
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咒靈驀然發現他無處可避。
刀光交錯，朝他猛烈襲來，領域轉瞬間出現了裂痕，就連直哉的領域也沒能逃掉。
“啪！”
碎裂的領域像是散開的熒光，泯然於空氣中。
直哉有些震驚，她竟然能破開他的領域！？
他低頭凝視著掌心消散的熒光，腦中又響起她那一句“無法阻攔”，真的是任何事物……嗎？。
空中懸浮無處安放的刀被818收回系統空間內，白九花哨地挽了個刀花，利落入鞘。
白九：蕪湖~姐真是酷斃啦！
[成功收服特級咒靈，發放半年生命期限。]
[任務——立足，當前進度6％，請宿主再接再厲。]
正當白九轉過身準備離去，一抹粉色的迷霧向她飄來，被遺漏的三級咒靈發出詭異的笑聲。
她抵開刀鐔，冷芒一閃而過，咒靈被消滅。
只是它放出的迷霧還是被她不小心吸入，頓時眼皮重如千斤，無法遏制的睡意沖入大腦。
她搖搖晃晃，向後倒去，恍惚間被接住，並聽見那人別有深意笑道：“我得承認，你現在確實入了我的眼。”
白九暈過去前心想：必須滅口，被三級咒靈放倒了這麽丟臉的事，絕不能讓禪院說出去！
另一邊——
回到高專已然是深夜，四個人帶著一身傷去了趟醫務室，雖然半夜打擾硝子老師很過分，但是失血過多真的會死人的！
“好了。”眼中的傷口漸漸愈合，家入硝子收回手，“現在回去休息吧，大戰一場我想你們也都累了。”
“實在是打擾了硝子老師。”
“謝謝硝子老師。”
……
陸續道別離去，回到宿舍後，為了不打擾到睡夢中的白九，四人躡手躡腳。
動作輕柔地打開門，虎杖打了個哈欠道：“晚安啦。”
“晚安。”x3
懶散地揮了揮手，今夜就這樣過去。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窗簾後洩進來清晨的第一縷微光，固定的生物鐘讓釘崎睜開眼，抱著被子在床上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起床。
洗漱完畢，隔壁卻還保持著安靜，聽不見一點聲響。
她推開門出現在走廊上，金燦燦的晨光將她籠罩，慵懶怡人的溫度令人沈醉。
隔壁是白九的宿舍，她敲了敲門，提高音量道：“小白，去吃早飯啦！”
片刻後，依舊悄無聲息，於是她又敲了幾下。
“還在睡嗎？”釘崎忍不住疑惑，吃飯這種按時按點的事她不可能錯過。
下意識壓下門把，嗯？門沒鎖？
“我進來咯小白。”她推門而入。
——
虎杖在刷牙的時候，宿舍門被一腳踹開，釘崎那張驚慌的臉暴露在門外。
“怎麽辦，小白昨晚沒回高專！”
宿舍內，四個人圍成一桌，面色沈重仿佛在商討什麽大事。
“怎麽樣順平，小白有回你消息嗎？”虎杖深沈地盯向前方。
順平聞言戳亮手機，顯示時間距他上一條信息已經超過了十分鐘，他斂著眸搖了搖頭。
“她不可能是叛逃，否則臨走之前肯定會對順平多加叮囑。”伏黑有理有據地分析。
“總不能說是昨天的任務出了問題吧。”釘崎郁悶地抓著頭發，“小白怎麽可能會打不過特級咒靈！？”
伏黑沈思著，問：“另一個一級咒術師是誰？”
三人啞口無言，這還真不知道，就連輔助監督都是從未接觸過的一個人。
五條——
突然被調到國外出差的五條悟，接收到來自伏黑的消息。
小九不見了？
他眉頭下壓，神色難得有些不悅，一群老家夥，怪不得要把他調走。
高層——
“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所以五條悟才會護得這麽緊。”
“還要放任他這樣做嗎？”
作為高層的一員：“禪院想要，就讓他拿去吧。”
“讓他們狗咬狗……”
聲音漸沒，喃喃低語。
禪院——
為了接下來的盛事，禪院主宅忙碌不休。
禪院直哉：“都收拾妥當，要出了什麽紕漏，唯你們是問！”
咒靈——
脹相：“我弟弟死了。”
“去找白九呀。”真人笑了。
……
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洶湧，分支的河流終將匯聚。
兩天後，五條悟回歸東京，總監部迎來一場無妄之災。
“夠了！別以為你是五條家的家主就能夠這樣放肆！”
“我可不僅是五條家主，我還是高專的老師。”五條悟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修長的雙腿交疊，毫不示弱的氣勢好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對我的學生下手，我看你們是真的不要臉了。”
“總監部每天無數事，誰有功夫管底下人做了什麽！？你應該去找那個私自做了決定的輔助監督！”
岸田和正沒想到他只是小小的報覆一下，就引來了咒術界最大的麻煩。
這個男人有多我行我素，整個咒術界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
他更加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學生，居然被他這麽重視！？
胸腔快要被擠壓扁平，他咳血，慌張道：“禪院！她被禪院帶走了！”
壓力瞬間卸去，大口的空氣吸入肺中，他晃過神來，眼前再無任何蹤跡。
禪院主宅——
木屐踩在地板上吱呀作響，迎面而來的女仆低垂著頭走到他身邊，“少主，那位小姐醒了。”
“總算是醒了。”禪院直哉偏頭看向院子外的陽光，“帶我過去。”
睡了兩天半，再耽擱下去，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直哉拉開門，被換了一身簡單睡衣的少女正望著鏡中的自己發楞。
樣貌和實力都沒得挑，就是性格不太好掌控。
但她是獨一無二的，禪院直哉瞇著眼神色晦暗，唯一能夠捅穿上限那層隔閡的人。
無下限，就是上限。
少女註意到他的存在，神情漠然望去，那張臉她見過，但是不記得了。
禪院直哉道：“醒了就把衣服試試，準備一下，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吧。”
“白九”：誰？我？訂婚？
【作者有話說】
提問：
靈魂與身體的聯結需要能量來鞏固，那麽兩天半的都沒有能量來源的小九，會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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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不見了。
從埼玉縣回來, 情緒有些低迷的虎杖四人發現到。
……
千葉縣龜田綜合醫院——
暗無天日的領域中，鐵鏈交錯，似乎要將她封鎖在這裏, 徒生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白九向前走去, 看見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金色的頭發在總體色調為黑的領域中格外顯眼。
而前方, 聽見腳步聲，禪院直哉扭過頭，發現了她，“來得還挺快, 上面的咒靈都解決完了嗎？”
“嗯。”白九淺淺應一聲。
她環顧四周, 眸色暗沈，這片領域內, 除了他們兩個就再無活人了。
半透明的影子悄無聲息浮現在白九背後，直哉註意到了, 卻沒有出聲提醒。
他比白九早來一步, 與這咒靈交過一次手，卻發現物理攻擊完全打不到它, 就像幽靈一樣，被它靠近猶如落入冰窟一樣寒冷。
刺骨的寒意一靠近, 白九整個背後寒毛顫栗，轉身加後退的動作在一秒內完成，白九看清了這只咒靈的樣子。
又是一個類人的咒靈，眼眶中冒著幽藍的火焰來代替瞳孔，“反應……很快。”
咬字不清, 語調遲緩, 像個剛學會說話的幼童。
但僅憑他會說話這一點, 就足以令禪院直哉瞳孔收縮。
不是只會說類似術式發動的前提條件的固定臺詞，而是有思考的交流，僅僅是剛誕生就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嗎！？
白九猛然察覺到他半透明的身軀正在一點點消失，直至完全透明再不見蹤跡。
未知的東西總會帶來一種心跳如雷的刺激感，摸不清他的能力，白九和禪院直哉都不敢輕舉妄動。
驟然安靜的氛圍中，白九只能憑借身體的冷暖感知，來判別咒靈的存在，同時避開它無形的襲擊。
只是這樣下去，恐怕又是一場持久戰。
“噗哧！”
飛來之刃刺入了□□中，如水中的漣漪打破了此刻的平衡。
咒靈低頭看向自己被刺透的腹部，大驚失色，“怎麽會……”他分明隱身了！
面對咒靈的不解，她尚有些閑心為他解釋，“存在，就會有痕跡。”
咒靈移動會帶來細微的氣流聲，這需要極高強度的專註力才能辨別，好在有禪院分擔壓力，才讓她有機會集中註意力。
只是更讓咒靈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刀居然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
“為什麽……你能傷到我！？”
刀從他體內抽出，飛回到白九手中，她食指並攏，寸寸抹過刀刃，猝然騰起的黑炎在她眼中搖曳生輝。
她揮了揮刀，乍然閃現一道黑色的閃電。
擡眸望向若隱若現的咒靈，她道：“任何事物，無法阻攔我。”
這句話引人深思，偏遠處的禪院直哉拍了拍衣角的灰塵，瞇著眼不知想到了什麽。
在兩人的合毆下，咒靈逐漸落入下風。
白九習慣性振了振刀，微沈著眸看見他主動現出身形，接下來，他又打算使用什麽手段？
咒靈沙啞的聲音逐字響起，“領……域……展……開……”
領域展開？
高專學到的知識有提到過這種區別於生得領域之外的領域，這種領域有一個特性——必中。
但這只是一個半成品，不完全的領域，是沒有必中效果的。
呼吸後，極寒瞬間籠罩這片空間，頃刻間兩人身體僵硬，似是被凍結無法動彈。
咒靈隱身出現在白九面前，洞穿了她的腹部，她此刻受到領域的影響，反應遲鈍只來得及避開要害。
令人心驚的陰寒侵入骨髓，白九輕顫著眼睫。
冷……又疼……
這種感受太過熟悉，該說不愧是從對死亡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嗎？
她調動起全身的咒力來抵禦這股寒冷，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撞在一起，總能讓她燃起怒火。
那就燒起來吧，將她的不甘與疲憊燃燒殆盡。
禪院直哉真沒想到他這次栽在一個剛誕生不久的特級咒靈手中，咒術師們的評級水平永遠要高於咒靈的評級。
也就是說以他一級咒術師的水準可與特級咒靈一戰。
但令人意外，這只咒靈竟然連領域都能展開，即使這只是個半成品。
他動了動手指，身體雖然有些僵硬，但只有行動變遲緩了，並非完全動不了。
他冷笑：“領域展開——時胞月宮殿！”
兩個領域間的碰撞，令僵直的效果微乎其微。
白九擡手，從深不可知的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一柄又一柄長刀，領域承受不住在震動，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唰——”
她向下揮動妄生，凜冽的破空聲中，數以百計的刀刃一瞬間扭轉方向，鎖定這片空間內唯一的咒靈。
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咒靈驀然發現他無處可避。
刀光交錯，朝他猛烈襲來，領域轉瞬間出現了裂痕，就連直哉的領域也沒能逃掉。
“啪！”
碎裂的領域像是散開的熒光，泯然於空氣中。
直哉有些震驚，她竟然能破開他的領域！？
他低頭凝視著掌心消散的熒光，腦中又響起她那一句“無法阻攔”，真的是任何事物……嗎？。
空中懸浮無處安放的刀被818收回系統空間內，白九花哨地挽了個刀花，利落入鞘。
白九：蕪湖~姐真是酷斃啦！
[成功收服特級咒靈，發放半年生命期限。]
[任務——立足，當前進度6％，請宿主再接再厲。]
正當白九轉過身準備離去，一抹粉色的迷霧向她飄來，被遺漏的三級咒靈發出詭異的笑聲。
她抵開刀鐔，冷芒一閃而過，咒靈被消滅。
只是它放出的迷霧還是被她不小心吸入，頓時眼皮重如千斤，無法遏制的睡意沖入大腦。
她搖搖晃晃，向後倒去，恍惚間被接住，並聽見那人別有深意笑道：“我得承認，你現在確實入了我的眼。”
白九暈過去前心想：必須滅口，被三級咒靈放倒了這麽丟臉的事，絕不能讓禪院說出去！
另一邊——
回到高專已然是深夜，四個人帶著一身傷去了趟醫務室，雖然半夜打擾硝子老師很過分，但是失血過多真的會死人的！
“好了。”眼中的傷口漸漸愈合，家入硝子收回手，“現在回去休息吧，大戰一場我想你們也都累了。”
“實在是打擾了硝子老師。”
“謝謝硝子老師。”
……
陸續道別離去，回到宿舍後，為了不打擾到睡夢中的白九，四人躡手躡腳。
動作輕柔地打開門，虎杖打了個哈欠道：“晚安啦。”
“晚安。”x3
懶散地揮了揮手，今夜就這樣過去。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窗簾後洩進來清晨的第一縷微光，固定的生物鐘讓釘崎睜開眼，抱著被子在床上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起床。
洗漱完畢，隔壁卻還保持著安靜，聽不見一點聲響。
她推開門出現在走廊上，金燦燦的晨光將她籠罩，慵懶怡人的溫度令人沈醉。
隔壁是白九的宿舍，她敲了敲門，提高音量道：“小白，去吃早飯啦！”
片刻後，依舊悄無聲息，於是她又敲了幾下。
“還在睡嗎？”釘崎忍不住疑惑，吃飯這種按時按點的事她不可能錯過。
下意識壓下門把，嗯？門沒鎖？
“我進來咯小白。”她推門而入。
——
虎杖在刷牙的時候，宿舍門被一腳踹開，釘崎那張驚慌的臉暴露在門外。
“怎麽辦，小白昨晚沒回高專！”
宿舍內，四個人圍成一桌，面色沈重仿佛在商討什麽大事。
“怎麽樣順平，小白有回你消息嗎？”虎杖深沈地盯向前方。
順平聞言戳亮手機，顯示時間距他上一條信息已經超過了十分鐘，他斂著眸搖了搖頭。
“她不可能是叛逃，否則臨走之前肯定會對順平多加叮囑。”伏黑有理有據地分析。
“總不能說是昨天的任務出了問題吧。”釘崎郁悶地抓著頭發，“小白怎麽可能會打不過特級咒靈！？”
伏黑沈思著，問：“另一個一級咒術師是誰？”
三人啞口無言，這還真不知道，就連輔助監督都是從未接觸過的一個人。
五條——
突然被調到國外出差的五條悟，接收到來自伏黑的消息。
小九不見了？
他眉頭下壓，神色難得有些不悅，一群老家夥，怪不得要把他調走。
高層——
“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所以五條悟才會護得這麽緊。”
“還要放任他這樣做嗎？”
作為高層的一員：“禪院想要，就讓他拿去吧。”
“讓他們狗咬狗……”
聲音漸沒，喃喃低語。
禪院——
為了接下來的盛事，禪院主宅忙碌不休。
禪院直哉：“都收拾妥當，要出了什麽紕漏，唯你們是問！”
咒靈——
脹相：“我弟弟死了。”
“去找白九呀。”真人笑了。
……
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洶湧，分支的河流終將匯聚。
兩天後，五條悟回歸東京，總監部迎來一場無妄之災。
“夠了！別以為你是五條家的家主就能夠這樣放肆！”
“我可不僅是五條家主，我還是高專的老師。”五條悟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修長的雙腿交疊，毫不示弱的氣勢好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對我的學生下手，我看你們是真的不要臉了。”
“總監部每天無數事，誰有功夫管底下人做了什麽！？你應該去找那個私自做了決定的輔助監督！”
岸田和正沒想到他只是小小的報覆一下，就引來了咒術界最大的麻煩。
這個男人有多我行我素，整個咒術界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
他更加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學生，居然被他這麽重視！？
胸腔快要被擠壓扁平，他咳血，慌張道：“禪院！她被禪院帶走了！”
壓力瞬間卸去，大口的空氣吸入肺中，他晃過神來，眼前再無任何蹤跡。
禪院主宅——
木屐踩在地板上吱呀作響，迎面而來的女仆低垂著頭走到他身邊，“少主，那位小姐醒了。”
“總算是醒了。”禪院直哉偏頭看向院子外的陽光，“帶我過去。”
睡了兩天半，再耽擱下去，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直哉拉開門，被換了一身簡單睡衣的少女正望著鏡中的自己發楞。
樣貌和實力都沒得挑，就是性格不太好掌控。
但她是獨一無二的，禪院直哉瞇著眼神色晦暗，唯一能夠捅穿上限那層隔閡的人。
無下限，就是上限。
少女註意到他的存在，神情漠然望去，那張臉她見過，但是不記得了。
禪院直哉道：“醒了就把衣服試試，準備一下，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吧。”
“白九”：誰？我？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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