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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看到他露骨的眼神毛骨悚然,立馬移開視線,望向玻璃上她的影子,查看穿著沒有那裏不妥。

一條芥末綠色背心加白色過膝A字裙,搭配一雙白色皮鞋,戴著一對精致金屬耳飾,頭發自然隨性垂下。

不知道那點讓他想歪了,還毫不掩飾,有夠惡心。

“想見峯哥,就跟我來。”張子堅說完,轉身走去。

繁枝等了鐘淩峯十個小時,一根頭發絲見不到,沒有辦法,只好跟過去。

走進一個包間,比剛才的大堂明亮一些,起碼能隱約看清裏面有什麽人。

但這裏面的煙味很濃,香水味也很濃。

娛樂措施更齊全,有臺球、籃球、高爾夫球、足球、棒球等等各種各樣,還有一些繁枝從未見過。

還有單獨的吧臺區。

很大,和大堂一般大。

更耀眼的是,包間的中央是一個鋼管舞臺,頭頂上一束淺藍光打在女人身上,她穿著比基尼和高跟鞋,肌膚緊貼著鋼管,隨著音樂扭動曼妙的身軀。

鋼管舞臺與門口之間,擺放著四張長沙發,圍成一個回字。

沒有什麽人在,除了吧臺小哥,只有坐在沙發上,張子堅和兩個穿著清涼的美女。

繁枝沒有看見鐘淩峯的身影,準備轉身離開。

卻被後面的安保攔住。

張子堅摟著身旁兩位美女,道:“繁小姐,不是想見峯哥嗎?怎麽就走了?”

“鐘淩峯不在,我先離開。”繁枝看向安保,“讓開。”

張子堅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酒:“繁小姐,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繁枝回頭瞥了他一眼,繞過安保,向門走去,卻被門口的安保攔住。

張子堅走過去,想抓著她的肩膀,卻被她側身躲了過去。

垂眸望著停在空中的雙手,輕蔑笑一下,轉身依靠著沙發背:“既然想見峯哥,拿點誠意出來看看,不然峯哥怎麽會出現呢?”

話音剛落,張子堅向沙發的美女招了招手,“還不快給我們美女音樂天才倒酒。”

她們連忙拿起一個酒杯,一瓶紅酒來到繁枝面前。

她們倒上滿滿一杯酒,杯口掛著幾滴紅酒。

繁枝斜眼看向那杯酒,也許這也是鐘淩峯安排的一部份。

瞧向張子堅:“是不是我喝了這杯酒,鐘淩峯會出來見我?”

張子堅沒有想到她的口氣這麽大,讓鐘淩峯來見她,越看她,心裏越癢癢,特別是她那雙水光瀲灩,嫵媚不自知的清澈眼眸。

外加清冷又倔強的氣息,讓張子堅欲罷不能。

“當然!”

繁枝猶豫幾秒,想起酒店大堂不斷在退房客戶,和那句ig上清者自清。

而且,她們要面臨這些困難,都是因自己而起。

那天,她能順利從家裏帶走大提琴,有她們在才會成功。

她不能自私。

繁枝接過酒杯一口氣,灌了下去,雖然是紅酒,但還是很沖鼻子,而且她不會喝酒,喝完不停在咳嗽。

張子堅見狀,走到她身旁,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已經見色起意的他,開始口無遮攔道:“繁枝,要不就跟我了,我天天帶你去見鐘淩峯,好不好?”

手漸漸摟上繁枝的肩膀,觸摸到她裸露出來的胳膊。

繁枝在他碰觸瞬間,身體條件反射掙脫開他的手,拉開一米距離。

“張子堅你想幹嗎!不要忘了,我還是鐘淩峯的長輩,如果再對我不客氣,而且...”繁枝突然腦海裏,浮現段浩桀向她求婚的樣子。

張子堅沒有想到她突然推自己,踉蹌了一下,很快站好,“而且什麽,你只不過是鐘家隨意擺弄的賤貨,還說什麽是鐘淩峯的長輩。”

“既然你是長輩,怎麽見不到鐘淩峯呢?”

“給臉不要臉。”

張子堅對門口的安保道:“給我抓住她,我就不信今晚,我拿不下你這個賤貨。”

安保向她邁出步伐。

繁枝知道如果被他們抓到,後果她無法承擔,特別是看到張子堅那雙極其猥瑣的眼眸。

讓她作嘔。

其實她明白,這只是不過鐘淩峯折磨她的開始。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繁枝頭有點脹,奪走身邊美女手中的酒瓶,猛力對準其中一個安保的頭扔出去。

瞬間,酒瓶破裂,紅酒灑落安保全臉,地面全是碎片。

安保捂著腦袋在嗷嗷叫。

張子堅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似水的女人,打起架來如此猛。

真是越看越順眼。

“如果一個女人你們抓不到,你們都給我滾蛋!”

其餘兩名安保走向自己,繁枝往茶幾退去,隨手抓起茶幾上面的酒杯、酒瓶,拼命往他們身上扔。

他們經過剛才有了一定警覺性,都躲開了。

繁枝餘光瞥到身後的高爾夫球桿,跑過去抓起,舉向他們,警告道:“你們敢靠近我,不要怪我不客氣!”

在安保兩人互相使眼色時,繁枝猛力對著他們的腰部敲過去。

他們嗷嗷叫起,猛然抓住高爾夫球桿。

繁枝怎麽用力扯,都扯不回來,安保用力一扯,她就會踉蹌一下。

她索性在安保再扯的下一秒,突然放開高爾夫球桿,轉身跑去拿起一旁的棒球棍。

安保在她突然放開,摔倒在地。

繁枝舉起棒球棍,跑向門口,卻被張子堅拉住手腕。

一個回手用棒球棍砸向他的額頭。

倏地,張子堅雙手握著額頭,滾在地上哀嚎叫出聲。

是之前段浩桀砸中同個位置,剛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血從指縫之間留下來。

扶起他的美女叫喊道:“張少,你流血了!”

繁枝始料不及他會流血,但現在還是快跑為上,扔掉棒球棍,撒腿就跑。

走廊深處,鐘淩峯望著擺動的烏黑秀發的背影,像在逃公主,嘴角上揚道:“好玩。”

鐘淩峯不慌不忙地邁進包間,瞧見滿臉血跡的張子堅,熟悉的額頭傷口,留下一句“真沒用”轉身離開。

深夜街頭,依舊車水馬龍。

繁枝跑了一條街,滿頭大汗,喘著氣,頭暈暈的,坐在街邊的階梯上休息。

她酒量一般,經過剛才一番折騰,酒精全部上頭,臉蛋緋紅。

頓然,一輛庫裏南停在她面前,車門被打開,有一個男人走下來。

當然轉身,繁枝視線有些模糊,甩了甩頭,才看清他的臉,是段浩桀。

繁枝恍惚了一下,他怎麽在這裏?不會又來叫自己嫁給他吧?

段浩桀蹲在她面前,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氣,急忙左看右看她身上是否有受傷,確認沒有受傷後,松了口氣道:“你沒事吧?怎麽喝酒了?”

他沒有提起結婚的事情,繁枝內心暗自松了一口氣,“你怎麽在這裏?”

段浩桀見她宛如一只剛經歷生死搏鬥,成功逃出來的醉醺小白貓,水盈盈的杏眸警惕望著自己,甚為可愛。

“可能是緣分,讓我們在這裏相遇。”

段浩桀站起來,向她伸出手:“起來,我送你回去。”

一時間,繁枝看不懂眼前這個人,雖然他深邃的眼眸充滿著善意,但善意的背後是什麽陰謀,讓人望而止步。

頭有點暈,繁枝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繁枝雙手撐在地上,接力起身時,左手指尖傳來刺骨的痛感,嘶啊了一聲。

段浩桀連忙又蹲下來,沖忙抓住她的手,攤開看到除了大拇指,其他四個指尖,厚厚的手繭全部都裂開,有不同程不裂痕,還微微滲血。

他語氣有些生氣,“怎麽會這樣?誰弄的?”

“不關你事。”繁枝輕聲說道,哪個拉大提琴的手不會這樣,這是他們成功的勳章。

還有,跟他有什麽關系。

他們很熟嗎?

繁枝太久沒有拉她的大提琴,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緒,指尖繭按弦按裂開。

想抽回手,段浩桀抓住她的手腕,反而越來越緊。

她如此不重視自己的雙手,段浩桀語氣沈重道:“你還想不想拉琴?知不知道手對於一個音樂家是多麽重要?你太不重視你的手。”

他的話,讓繁枝陷入沈思,他段浩桀,一個陌生人居然關心自己的手還能不能拉琴,連姜琇芬和繁奧良似乎默認她不應該再拉琴。

心裏為他多了幾分動容,眼神沒有了剛才的警惕。

突然間,段浩桀將她公主抱抱起,放在副駕駛上,“坐好,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

他繞過車頭,打開駕駛位的車門,看到後面昏暗的汽車裏面的人,是鐘淩峯。

段浩桀停頓半秒,瞥了一眼,很快邁進車裏。

汽車啟動引擎,很快行駛出去,漸漸在鐘淩峯的視線裏消失。

-

到了一家私人醫院,醫生說沒有大礙,沒有傷到骨頭,但不能碰水,在此期間不能拉琴,定時換藥,一周時間能痊愈。

她真的看不懂段浩桀的行為,如果他為了給兄弟鐘淩峯出氣,為什麽要帶她來看醫生。

見她手受傷應該是開心,因為不能繼續拉琴。

可是他卻忙前忙後,還親自打電話找醫生來看繁枝的傷口。

還特意出去買了醒酒藥。

繁枝慢慢清醒很多。

傷口包紮好,兩人一起離開。

段浩桀拿著她的藥膏,很紳士給她打開車門。

繁枝停在腳步,問他拿藥:“藥給我吧,我好很多了,可以自己回去,今晚謝謝你。”

段浩桀站在那裏,淡淡望著她,一句話都不說,但藥也沒有要還她的意思。

兩人就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還是繁枝受不了,他的眼眸太具有攻略性,鏡片後方深邃的眼眸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緒,讓她感到一陣陣酥麻,很不自在。

繁枝妥協,彎腰坐進去他的車。

車準確無誤停在羅蘭阿格酒店門口,繁枝問:“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段浩桀理所當然道:“既然我想和你結婚,當然會了解你的全部。”

以為結婚的事情,他不會再提前,雖遲但到。

繁枝說:“可是我不想。”

段浩桀頓了頓,扭頭望著她,認真分析起來:“繁枝,你需要我,包雲燦的酒店陷入無端的危機,阮思沛名譽受損,這些都是鐘淩峯在背後操作,你比我更清楚。”

“你不會妥協,但你的朋友事業斷送在你的手裏,會很自責,這樣會陷入責備痛苦情緒的旋渦,最後你無法承受,只能屈服於鐘淩峯。”

“那你的人生,你的大提琴,你的音樂夢想斷送於此。”

“繁枝,還不如嫁給我,這些事,明天一切回到原點,而我是段浩桀。”

“要不要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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