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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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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中的屍體

魁的表情十分冷漠,仿佛在看一個人發瘋一樣,她淡定地吸了一口煙,吐在玕治臉上,接著慘淡笑著。

魁這才看了他一眼怒吼,“我也是,我他媽當年也是學生,我報警怎麽沒見你們來救我,現在擺出一副好人樣子,大可不必。”

玕治冷漠地註視著這個殺人幫兇,並不認為她是個可憐的人。

魁兩眼神通紅,慘笑著說:“說的好像是我趕著幹這行似的?你以為我想幹這行嗎?誰也不想,我會有如今這般下場不就是你們置之不理的成果嗎?”魁的雙眸中像是在蘊含著淚目,嘴角卻扯著微笑,語氣是在控訴和憤怒。

玕治接收的信息有點大,他疑惑道,“你是被逼的?”

魁慘表情十分冷漠,唇齒間的笑容更是刺眼,回答說:“廢話,誰會知法犯法,我和她那個不是被你們逼得,不管是披著正義的‘你們’還是披著羊皮的‘他們’在我看來都是兇手。”

如果正義有用她會死嗎?答案是不會,她寧願死也不想找他們幫她。

玕治抓到重要的信息,皺著眉看向她,語氣不似剛才沖動,問道,“他們?”是指誰。

魁仿佛無所謂的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玕治註視著她沒有說話。

反倒是魁自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哭了……

玕治對死者感到憤怒和不滿,對她真真假假的故事挑戰著耐心,沒按住情緒,大聲質問,“到底是誰讓你殺了章女士。”

魁笑的比哭還難看,語氣更是自暴自棄,“別查了,再怎麽查也沒用,查不出背景,我就是個背鍋的而已。”

她吸了一口煙,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反正我的罪行足夠我死好幾百次了,無所謂了。”

玕治放下手中的檔案,退出房間,進入隔壁房間。

“老大,辛苦了。”季清沖向玕治抱住對方,悄悄把手裏的棒棒糖塞到他手中,輕聲在他耳邊道,“辛苦

了。”

玕治疲憊地望向子宸道,“宸醫生你猜對了。”

子宸盯著鏡子對面哭的積極慘烈的女生對季清說,“去威脅一下隔壁的那位。”

季清立馬搖搖頭說,“宸醫生,這麽嚇唬人很過分,會留下心理陰影。”

子宸卻十分冰冷地說:“她看著章女士死的時候應該要有覺悟。”

季清拿著嚇人的劇本去了對面房間。

玕治重新起身準備繼續去審魁,子宸按下他的肩旁說,“這次一起。”

魁聽到開門聲,擡頭一看,看到戴著眼鏡的子宸睜大了眼,立馬掙紮著要從刑具桌上起來,她大聲質問子宸,“你是不是認識叫“沐風”的少年。”

子宸面部沒有任何變動,只是在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眼神明亮了片刻,隨即他語氣冰冷,絲毫沒有情緒變動反問,“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他?”

魁看著雙手扣上的銀鏈對他說“把我的手機給我。你把手機給我!!!”

子宸看了一眼玕治,玕治向他點了點頭,他這才起身交給她,她雙手顫抖著輸入密碼,錯了幾次,嘴裏怒罵了幾聲,成功打開之後,打開相冊把照片調出來給他看,“這是沐風,你是不是認識他。”

這個面孔子宸永遠忘不了畢竟是自己撿來的孩子,但是子宸沒有回覆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她攤牌了直接說,“只要你肯告訴我跟他相關的事情,我承認我的罪行。”

子宸很冷漠的問,“你跟他有什麽關系?”

子宸永遠也不會想到了解沐風以前故事,竟會是從他人口中,魁是看出來了不回答接下來的問題是不會容易的告訴她答案。

“他救過我。”魁情緒有點過激,可能想到了相遇的場景。

子宸可不管這些接著問:“在哪裏?你遇到了什麽?”

魁慘慘笑著說,“我當時被迫賣身體那天的客人有虐待傾向我用盡全力跑出來衣衫不整,我報警了,可沒人理

我,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把他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和錢給了我。”

我當時披著比我小很多的衣服問他,“那你自己用什麽?”

他卻笑著對我說,“父親說過要對女士溫柔。”

‘後來我動用骯臟的關系知道了我遇到少年的那一天剛好是他家被火燒沒了,父母也去世了。

我想幫他但是我親眼看到你比我搶先把他帶走了,看著少年笑得很愉悅我也就沒有追出去。’隨後她往子宸臉上吐了一口,但是你沒有保護好他。

子宸垂著眼眸擡手擦掉口沫,絲毫沒有憤怒的跡象,只是擡頭看魁的時候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玕治扭頭看了一眼子宸,只見子宸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便立馬問了一句,“是真的嗎?”

“是真的,沒撒謊。”

子宸沒有跑題反而淡定的問,“講述一下殺人動機。”

魁冷笑著擡了擡頭,“沒有動機,不過你這個人雖然頂著冰山臉,但脾氣還怪好的,這下我終於放心了。”

子宸用力捏著手中的筆,內心罵道,‘放心個鬼?關你什麽?’嘴上依舊冰冷,十分公事公辦,“我可以告訴你和沐風有關的事。”

還是這招有用,魁說,“‘他們’安排的姓章的看到了不該看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我只負責帶人去□□她,讓她陷入崩潰不願向外救助,玫瑰花是我安排急診小哥訂購,聽說她很喜歡玫瑰,我就當做對她的彌補,她買的藥是我讓人賣的酒也是我讓人在急診提了幾句,她並不知道安眠藥和白酒會產生反應,是我把她弄死的。”

子宸很快停下筆又問:“樹林裏的腳印?”

魁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違心地跨讚他,“真細心,是妹妹的,花店打工人,我需要把她已經死亡的照片交給‘他們’我就讓妹妹幫我拍照。”

玕治起身插話:“‘他們’到底是誰。”

魁完全放棄了活著的機會說:“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了‘他們’等級很高我只是在最低層而已,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沐風的事兒了嗎?”

子宸冷冷的眼神閃過去,“知道對你有什麽好處?”

魁向玕治要了煙,雙手顫抖著點煙,吸了好幾口:“為什麽?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對我說‘父親告訴他對女士

要溫柔’也有可能是他告訴我‘生活再艱難也要活下去’的時候;無所謂了,只要他過的好我會很高興,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逃離那個鬼地方但是為了能看到少年的童真我選則了留下,我像傀儡一樣活著,‘他們’揮動著控制我的線,少年時我唯一的救贖,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自由,堅強和善良。”

子宸的一直沒有變化的眼神似乎有了溫度說,“他過的很好。”

魁顯然是不相信他。

此時季清進來把隔壁承認的消息準備告訴玕治時,看到了手機裏的照片下意識的說,“哎,這不是機器人嗎?案件跟他有關?”

魁立馬問季清:“你認識他?”

季清沒有多慮,十分坦誠道,“認識,我同學。”

魁像個老母親一樣繼續追問,“他現在過的好嗎?他有工作嗎?”

季清察覺異樣皺著眉反問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魁祈求道,“我人都要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求求你們了”

玕治默默轉頭對季清無聲說,“告訴她吧。”

季清這才緩緩開口,“他過的非常好,工作是私家偵探解決了不少案子,現在挺有錢。”

魁在聽到是偵探時似乎很失望,眼底又蘊含著一絲擔憂。

子宸立馬捕捉到了她的不對勁,“聽到是偵探不高興?”

聽到這裏玕治眼中沒了疑惑,他現在完全能肯定‘無名’就是沐風,是子宸法醫的某種關系密切的人;是季清的同學。

季清繼續說,要不是他,這個案子還得查很久。

魁的手更加顫抖,語氣都不穩定問,這個案子他接觸過?

“對啊,原本以為是自殺,他說是他殺的概率大。”季清滿眼都是對同學的敬佩。

魁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子宸說,“能讓我見一下他嗎?”

季清冷著眼,說:“你這個人很奇怪,為什麽對沐風的事情耿耿於懷,我查過你的檔案;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跟他根本不熟,你要幹什麽?”

魁眼含淚水搖著頭,一副美人哭泣的場景,可惜現場全是彎的沒人會欣賞她的美;她聲音沙啞用祈求的語氣說,“能讓我見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他。”

玕治,子宸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季清心想事因為他是偵探的緣故?可是無罪證明得找律師才對,季清以為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默默拿出手機詢飛速打字詢問問沐風。

快樂的小黃狗:『有個犯人想見你。』

無名:『我不認識。』

快樂的小黃狗:『對方是個女人。』沐風秉著尊重女性的原則還是同意視頻了。

季清把手機交給魁。

魁看著少年已經長大很欣慰同時又為他的職業感到擔憂,可能也許命運就是如此。

視頻另一頭的沐風輕聲詢問道,“請問你是?”

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我是你小時候幫助過的人。”

無名:『抱歉,我兒時的記憶遺忘的差不多了。』

魁:『沒事,看到你很高興。』

無名:『也是我的榮幸。』

魁:接下來的我說的事兒千萬不要去碰,這是我的報答。

千萬不要去查餘家案件也不要碰跟官員有關的案件尤其是跟□□和duping有關的案件。

無名:『謝謝你的忠告。』沐風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季清拿著手機退到一旁一臉迷惑的看著她,突然魁拿起自己的手機揭開手機套一口氣把很多藥粉吃了,等他們迅速發應時人已經口吐白沫走了。

子宸註意到魁嘴角微微上揚,才明白她對自己的死亡是真的不在意。

玕治無奈看著眼前的屍體,心想,線索沒了,但是可以確認是魁害死了她。

子宸起身拍了拍手,把現場的監控和文件交給玕治道,“案子結束了。”

“老大該怎麽向上級怎麽報告?”季清扶著屍體,面孔猙獰,語氣更是急促。

玕治幫季清承擔一部分重力,把人放到地上,絲毫沒有被影響到,“隔壁兩個承認了嗎?”

“承認了。”季清暗想真不愧是老大,真牛。

玕治按下屍體部門的按,鈕轉頭對他說:“這個案件可能還有後續,先如實寫報告。”

季清排掉不存在灰塵,好的,老大。

子宸掛掉無奈對玕治說:“你打到我這裏了。”

對話看向季清向他詢問道,“你的微信好友就是剛才照片裏的孩子?”

“對啊,很像。”季清立馬點頭。

子宸猶豫了一會兒,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鼓起勇氣說,“他是不是叫沐風。”

季清很驚訝地望向他,言語間瞞不住意外,“宸醫生您也認識他!!!”

子宸點點頭實話實說:“他是我曾經的弟弟。”

留下季清十分驚訝,他疑惑地想,“曾經??”

子宸懷著覆雜的心情轉身離開審訊室。

那是他親手撿的孩子,他最終還是不會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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