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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案中兇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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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案中兇案18

趙婆子一怔, 眼底的神色變了幾變,她混跡大戶人家的後宅二十幾年了,怎麽會不明白,凡事都是要人情往來的, 你從別人那裏得到些什麽, 你就得給別人付出些什麽, 這叫等價交換, 不然誰肯為你白出力?

蘇錦書也不說話, 等著她做決定。

好一會兒,她咬咬牙,道,“成, 姑娘, 只要你不讓老身去殺人放火,什麽事兒只要是老身能辦到的, 你盡可以說。”

“好, 嬸子是個痛快人。”

蘇錦書誇了她一句, 接著就神情嚴肅地給這婆子講起來切菜的十二種刀法。

其一就是直刀切,一般的土豆絲、青筍絲、黃瓜絲等等蔬菜的切法都是用這個直刀切,刀法法則是, 左手按壓原料, 右手執刀,刀和原料都要垂直,直接把原料切開,刀的著力點在刀的前端, 業內有句話是,前切後剁中間片張的前切就是這個直刀切。

第二種刀法是推刀切。

這種刀法適合比較軟的原料。比方切肉片, 榨菜,左手按壓原料,刀和原料垂直,刀紋進入原料後,立刻往前推動刀,把原料切斷。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第三種刀法是拉刀切,第四種鋸刀切,第五種壓刀切,第六種搖刀切,第七種拍刀切,第八滾刀切,第九馬蹄刀,第十直刀剁,第十一片刀,第十二反刀切……

蘇錦書不但給她講述各種刀法的特點與掌握的要領,還以掌為刀,在一塊石板上做這十二種刀法運作時的示範,反反覆覆好幾次,直到趙婆子欣喜地道,姑娘,我會了。

蘇錦書松了一口氣。

張良則直接說,“哎呀呀,嬸子啊,你這學習刀法的速度能把人給急死,也就是我蘇姐姐心善,耐性好,能堅持教你到底!換了旁人早跑了。”

趙婆子老臉一紅,訕笑著道,“我這腦子是有點笨,但我只要學會了,就能做好,真的,姑娘,你信我,我會好好練的。”

蘇錦書點頭,“是,嬸子之後只要肯下功夫練習,您的刀法一定能讓那個欺負你的人刮目相看,到時候,你的切菜能力甩她十八條街!”

“嗯,嗯,多謝姑娘啦!”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趙婆子給蘇錦書行了一個大禮,蘇錦書也沒避沒讓,古人有一言師,她教趙婆子的過程可不止一言,雖沒什麽師徒情分,受她一禮還是有資格的。

“姑娘,您說吧,要我老婆子幫您做什麽?”

好處得了,也該付出了,趙婆子倒也是個爽快人,痛痛快快地問道。

蘇錦書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問,“嬸子,您知道與啞女一起來找牟公子的那個女子叫什麽名字嗎?”

趙婆子明顯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蘇錦書費了這大半天工夫,竟是跟她打聽這個,不過,她心懷對蘇錦書的感激,所以,也不多想多問,就答道,“那天下午,我家那老頭子來找我,我出去見他,正好遇上大門口,有倆姑娘正跟門房問牟公子,那姑娘說,她叫黃五娘,是牟公子老家的鄰居,不遠千裏尋來,只求見公子一面!門房不想進去稟報,我瞧著那兩個姑娘風塵仆仆的,都很是憔悴,有些於心不忍,就跟門房說,你甭進去跑腿了,我順帶著給她喊那牟公子去。門房就同意了。我去前面書房找了那姚仲愷,跟他說一位黃五娘姑娘找牟公子,那姚仲愷聽了,當時臉色就變了,問我黃五娘在哪兒?我說在大門外頭,正跟門房說話呢!他聽完,沒再搭理我,就跑進去找牟公子了,我當時還有點生氣,心道,這小子跟著探花郎都沒學點人味兒,我跑一趟腿兒,他也不說個謝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黃五娘?

蘇錦書默默地念叨這個名字,想起賀延舟說,他聽墻角時,那個姚仲愷就念念叨叨說什麽黃……娘啥的,現在串聯起來,他說的應該就是黃五娘。

“嬸子,那個黃五娘見著牟公子了嗎?”

趙婆子連連點頭,“見著啦,見著啦,她們倆的晚飯還是我給熱的呢,當時晚膳時間已經過了,大廚都關火回家了,牟公子派姚仲愷來廚房給那倆姑娘要點吃的,我瞧著還有些剩飯剩菜,就給熱了熱,與那姚仲愷一起把飯菜送到前院書房。”

“在那裏,我見那位黃姑娘眼睛都哭紅了,牟公子正溫聲細語地安慰她,說,你這次辛苦了,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咱們苦日子熬出頭了……我把飯菜放下後就走了,走出屋還聽那黃五娘說,‘你會隨我回家去嗎?家人都在等著你呢……’”

“那個牟公子回她什麽我沒聽見,不過,當時我琢磨著,這黃姑娘怕是牟公子的妹子,可又仔細一想,也不對,黃姑娘姓黃,她與牟公子姓氏就對不上,怎麽可能是兄妹?”

“本來我還打算以後找機會再問問黃姑娘的,可是第二天之後我就再沒見著黃姑娘,倒是見過啞女,也給她吃過幾次東西,不過問她黃姑娘去哪兒了?她嗚嗚啦啦地說不出來,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蘇錦書想了想,又問趙婆子,“那位黃姑娘當晚住在哪裏?”

她見過的案子多了,什麽狼子野心奪恩人家財,什麽負心漢虐殺癡情女,什麽忘恩負義男拋妻棄子,種種人間善惡劇,比比皆是,她幾乎能斷定,這個黃五娘與牟遠鵬沒有血緣關系,兩人之間必定是有情愫的。

不然,什麽能促使一個姑娘不遠千裏進京尋人?

趙婆子說,“就住在啞女現在一直呆著的那個院子裏,被褥還是我給送過去的呢!”

哦。

蘇錦書若有所思。

趙婆子猶豫著說,“我其實也對黃姑娘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有些疑惑,我還問過啞女,她姐姐哪兒去了?啞女什麽也沒說,就是默默地流眼淚,我問她到底怎麽了?說出來我幫她,她只是搖頭……”

蘇錦書想,啞女雖然嘴不能言,但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她知道即便她有什麽事兒需要人幫忙,趙婆子也絕對不是那個能幫得了她的。

這姑娘固執地留在黃五娘曾住過的小院兒,任打任罵就是不肯走,其中一定有緣故。

告別了趙婆子,蘇錦書回去了。

老遠就瞧見秦逸之與賀延舟一人占著涼亭裏的長椅,各自還把頭轉向一側,試圖營造一個我不看你,你也別看我的別扭場面。

她啞然失笑。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據她看,這倆男人的戲臺也是隨時能搭能拆,玩得就是一個誰也不服誰?!

她把趙婆子的話都覆述給兩人聽了。

秦逸之騰地站起身,“帶啞女去認一認那個無人認領的女屍。”

賀延舟難得地與他意見一致,甚至他道,“我覺得,那女屍就是黃五娘,她與啞女是一起來的,要走怎麽也得一起走吧?現在她不見了蹤影,啞女卻獨留在這裏被姚仲愷打罵,這違背常理啊!”

蘇錦書在心裏重重嘆息一聲,恐怕這又是個得志的探花郎,無情拋棄殺害青梅的故事。

幾人到小院兒找到了啞女。

蘇錦書比劃著要她跟他們走。

啞女只是搖頭,並不動彈。

蘇錦書有點焦急,在地上寫字,跟她說,叫她去見黃五娘。

啞女搖頭,顯然她是不識字的。

無奈,幾人一商量,既然說不清楚道不明白,那就采取下下策,把啞女打暈了,再帶她走,等到了停屍房,將她弄醒,只要她認出那女屍是黃五娘,就能知道他們是想要幫她,自然會把全部事情都和盤托出的。

可他們還沒動手呢,那邊就急匆匆來了三個人。

幾人一看,竟是玉玨郡主、牟遠鵬以及姚仲愷。

姚仲愷不虧是狗腿子,身邊有郡主撐腰,那狗眼更是長到了頭頂上,老遠就對秦逸之呵斥上了,“你們是哪兒來的混賬?趕緊從小院兒滾開,這裏是你們該待的地方嗎?”

瞧著他那狗仗人勢的勁兒,一向以溫文爾雅示人的賀延舟,不無挑唆地對秦逸之說道,“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就被這樣一個狗奴才給罵了?”

他話剛說完,就覺得眼前什麽東西一閃而去,須臾,就聽到一聲宛若鬼嚎般的叫喚,“哎喲喲,我的……牙……”

呸呸呸!

那姚仲愷一陣亂呸之後,地上豁然多了三四粒白色的與豆粒差不多大小的物件。

“哎喲喲,郡主,您可得給小的做主啊,小的牙……牙都被他打掉了。”

他怒指著秦逸之與賀延舟。

因為飛過去的石頭子兒速度太快,一晃之間,他壓根沒看清到底是誰打的他。

“哎呀……”

又是一聲慘叫。

地上豁然多的是一節血淋淋的手指頭。

秦逸之將刀入鞘,冷眼如刀地掃視氣急敗壞的姚仲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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