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心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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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心態變化
軒轅擎的許諾一開始並沒有帶其他含義，只是出於責任，出於對鈴蘭的感激。
當然他也很擔心鈴蘭這樣一個弱女子會被欺負。
村裏的人也許都是好人。
但附近村的人呢？
那個不安好心的媒婆。
那個不知何時覬覦起她來的徐大山。
她一個女子要如何應付。
他想的也不覆雜。
既然這裏不安全，那就等自己好了，帶鈴蘭和鈴鐺一起走。
鈴蘭可以先安置在軍營做女醫，等日後班師回京，他可以給她安排在京城裏開個醫館。
鈴蘭往火塘裏塞柴火的動作慢了下來，她覺得臉頰很熱，不知道是被火燎的，還是因為其他。
——
夜晚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砸的屋頂劈裏啪啦作響。
軒轅擎睜著眼睛沒有睡著，突然聽見旁邊屋傳來鈴鐺驚呼的聲音。
“姐！漏雨了！床都濕了！”
“先起來，把床往裏面挪一挪。”
“不行啊姐！這裏也漏雨！”
軒轅擎起身去旁邊屋，就看見鈴蘭正用力擡著床頭往旁邊拖，鈴鐺在床尾推。
借著昏黃的燭火，他能看見地上有好些個水坑，屋頂還在不斷往下滲著水。
軒轅擎上前搭把手，但是這屋子實在是太破了，很難找到一個能完全容納床且不漏雨的地方。
軒轅擎當機立斷:
“先把被子褥子和衣服拿走，床先不管了。”
褥子下面墊的是厚厚的稻草，濕了也損失不大。
“這屋子今晚不能睡了，你們去我那邊吧。我打地鋪。”
“可是天這麽冷，你還病著。”鈴鐺不忍。
軒轅擎搖頭:
“沒事，在屋裏放個火爐就不冷了。只是不能把門窗關死了，不然容易出事。”
他幫著姐弟倆收拾東西到自己屋裏。
這原是鈴蘭的房間，鈴鐺的房間小了些而且背光，鈴蘭覺得不利於病患休養。
她的房間也幹凈些。
拿出張草席放地上，又將有些濕了的褥子被子放上面，軒轅擎先鉆進了被子裏，對著傻站的姐弟倆道:
“別楞著了，快睡覺吧。等明天天氣好了，我上屋頂看看，把漏先補上。”
“……好。”
鈴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眼眶有些熱，眼睛酸酸的。
這種事，好久，好久都沒人幫她了。
以前爹爹還在的時候都是爹爹負責。
爹爹不在了，她雖然努力想做好這些，可她太愚笨，到最後什麽也辦不成。
只能眼看著她原本溫馨的家一點點衰敗破落，讓年幼的弟弟和她一起吃苦。
如今重新感覺到被人照顧的幸福，她真的，真的很想哭一場，真的很想抱著這個人嚎啕大哭……
可是她害怕嚇到他，也害怕他因此離開。
她其實沒想過和軒轅大哥一起走，哪怕他對弟弟說了那樣的話……
但她知道這是因為軒轅大哥心善，想照顧他們姐弟倆，並沒有其他原因。
鈴蘭想，她不能仗著軒轅大哥是個好人就挾恩圖報，貪心不足，不能一直麻煩他。
她只想珍惜地度過能與軒轅大哥在一起的這最後幾天時間。
隔日天晴，軒轅擎拿著用茅草和泥巴活成的泥漿上屋頂修補。
剛填好一塊漏洞，就聽見院外有動靜，擡眼看去，一個五大三粗面容粗獷的高壯男人正堵著背了背簍回來的鈴蘭。
“鈴蘭，我是真的看中你！
我知道你顧忌什麽，你擔心我對你不好。
你放心，只要你嫁過來，給我生個兒子，我賺的錢就全給你管。
你要是擔心我那幾個姑娘不好管教，我就把她們送去別家，給人做童養媳還能收點銅子。
至於你弟弟，你可以帶過來，我把他當親弟弟看待。
鈴蘭，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你也別嫌我年紀大，年紀大會疼人啊！
這麽些年，你有聽別人說過我徐大山一句不好嗎？他們都知道我對我媳婦兒是一頂一的好。
對了！我還能給你一兩銀子彩禮。嫁衣什麽的也給你備好，絕對讓你風風光光地嫁過來。”
徐大山貪婪地看著面前水靈靈的小姑娘。
他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獵戶，家裏田地打理的又好，多的是想嫁給他的女人。
但他看不上，那些女人一個個灰頭土臉身材走樣，還有些比他長得還糙，那哪能下得了口。
他仔細瞧過了，附近村子就數鈴蘭長得好看，性格又好，說話溫聲細語的。
他也沒想過會被拒絕，畢竟自己有錢，這小妮子帶個拖油瓶過得辛苦，怎麽可能拒絕得了自己？
誰料真被拒絕了！
徐大山不服氣，他覺得這丫頭就是在欲擒故縱！
拿喬！想讓自己多出點彩禮，多看重她點呢！
小心思倒是多。
不過自己樂意配合她。
誰叫自己看上她了呢？
徐大山伸手就要去握鈴蘭的小手:
“丫頭！不用太感動！我對你是真心的，樂意縱著你。不過你也不能仗著我的喜歡，太貪心了哦。
對了。這個給你。是我在街上給你買點口脂，你們小姑娘不是都喜歡這個嗎？來，我給你抹上。”
鈴蘭嚇得趕緊後退一步，低著頭不敢看這個長相兇悍的男人:
“不，我不要。你弄錯了。我沒打算嫁給你。我，我和你不熟，也不喜歡你。我也沒打算嫁人。”
“丫頭，我知道你在說謊話。你們這種小姑娘就喜歡玩這套。你拒絕我，是想引起我的註意對不對？”
“不，真的不是，我……”
“丫頭，別嘴硬了，哥都懂。我承認，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但是，凡事都要有個度知道嗎？”
徐大山手指挖了一塊口脂就要往鈴蘭的嘴唇上抹，後者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徐大山伸手扣住鈴蘭的下巴:
“乖，叔只是給你抹個色兒，沒有別的意思。別動啊～”
就在徐大山的手要落到鈴蘭嘴上，後者嚇得直哆嗦時，一只大手鉗住了徐大山的手腕:
“怎麽？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也是，畜生怎麽可能聽得懂人言。”
陰冷的聲音在徐大山耳邊響起，他猛地回頭，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瞬間落到他臉上。
軒轅擎一拳將徐大山打翻在地，又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上:
“不要臉的東西！都能當人爹的歲數了，還敢在這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人家說了不喜歡你，還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自顧自說那麽多，你以為你是什麽香餑餑，誰都能看上你這個又老又醜自以為是，還重男輕女的東西？”
“你！你誰啊！要你在這多管閑事！”
徐大山還想反擊，可掙紮半天也起不了身，還又挨了軒轅擎幾腳。
“你！你！”
徐大山驚疑不定的目光在軒轅擎和鈴蘭身上來回打轉，指著兩個人的臉破口大罵:
“你是她的奸夫！好啊你們！居然私下媾和！這是要浸豬籠的！你們這對狗男女！”
“閉上你的狗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軒轅擎素來脾氣溫和，這次是真叫他氣著了。
今天幸好自己在，不然鈴蘭會遇到什麽他不敢想。
軒轅擎抓著徐大山的頭發，狠狠撞到地上，來回幾次，直把對方撞得流血不止，連連哀叫求饒。
鈴蘭見狀趕緊伸手攔他，軒轅擎紅著眼睛看她:
“你想替他求饒？”
鈴蘭不住搖頭，抓著軒轅擎的手:
“不要，那樣你也會被抓起來的。我不想你坐牢。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軒轅擎松開手，他靜靜看著眼淚在眼圈裏不停打轉，一張小臉嚇得蒼白的鈴蘭。
不知為何，在她滿溢水汽的目光裏，他看著自己的倒影，心中有了一絲觸動。
她在關心他。
哪怕是這種時候，也先想著他。
“……你跟我走吧。”
這句話從軒轅擎的口中脫口而出，鈴蘭楞了，他自己也楞了。
回過神，他苦笑著彎了彎嘴角:
“我不放心你和鈴鐺留在這裏。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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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擎的許諾一開始並沒有帶其他含義，只是出於責任，出於對鈴蘭的感激。
當然他也很擔心鈴蘭這樣一個弱女子會被欺負。
村裏的人也許都是好人。
但附近村的人呢？
那個不安好心的媒婆。
那個不知何時覬覦起她來的徐大山。
她一個女子要如何應付。
他想的也不覆雜。
既然這裏不安全，那就等自己好了，帶鈴蘭和鈴鐺一起走。
鈴蘭可以先安置在軍營做女醫，等日後班師回京，他可以給她安排在京城裏開個醫館。
鈴蘭往火塘裏塞柴火的動作慢了下來，她覺得臉頰很熱，不知道是被火燎的，還是因為其他。
——
夜晚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砸的屋頂劈裏啪啦作響。
軒轅擎睜著眼睛沒有睡著，突然聽見旁邊屋傳來鈴鐺驚呼的聲音。
“姐！漏雨了！床都濕了！”
“先起來，把床往裏面挪一挪。”
“不行啊姐！這裏也漏雨！”
軒轅擎起身去旁邊屋，就看見鈴蘭正用力擡著床頭往旁邊拖，鈴鐺在床尾推。
借著昏黃的燭火，他能看見地上有好些個水坑，屋頂還在不斷往下滲著水。
軒轅擎上前搭把手，但是這屋子實在是太破了，很難找到一個能完全容納床且不漏雨的地方。
軒轅擎當機立斷:
“先把被子褥子和衣服拿走，床先不管了。”
褥子下面墊的是厚厚的稻草，濕了也損失不大。
“這屋子今晚不能睡了，你們去我那邊吧。我打地鋪。”
“可是天這麽冷，你還病著。”鈴鐺不忍。
軒轅擎搖頭:
“沒事，在屋裏放個火爐就不冷了。只是不能把門窗關死了，不然容易出事。”
他幫著姐弟倆收拾東西到自己屋裏。
這原是鈴蘭的房間，鈴鐺的房間小了些而且背光，鈴蘭覺得不利於病患休養。
她的房間也幹凈些。
拿出張草席放地上，又將有些濕了的褥子被子放上面，軒轅擎先鉆進了被子裏，對著傻站的姐弟倆道:
“別楞著了，快睡覺吧。等明天天氣好了，我上屋頂看看，把漏先補上。”
“……好。”
鈴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眼眶有些熱，眼睛酸酸的。
這種事，好久，好久都沒人幫她了。
以前爹爹還在的時候都是爹爹負責。
爹爹不在了，她雖然努力想做好這些，可她太愚笨，到最後什麽也辦不成。
只能眼看著她原本溫馨的家一點點衰敗破落，讓年幼的弟弟和她一起吃苦。
如今重新感覺到被人照顧的幸福，她真的，真的很想哭一場，真的很想抱著這個人嚎啕大哭……
可是她害怕嚇到他，也害怕他因此離開。
她其實沒想過和軒轅大哥一起走，哪怕他對弟弟說了那樣的話……
但她知道這是因為軒轅大哥心善，想照顧他們姐弟倆，並沒有其他原因。
鈴蘭想，她不能仗著軒轅大哥是個好人就挾恩圖報，貪心不足，不能一直麻煩他。
她只想珍惜地度過能與軒轅大哥在一起的這最後幾天時間。
隔日天晴，軒轅擎拿著用茅草和泥巴活成的泥漿上屋頂修補。
剛填好一塊漏洞，就聽見院外有動靜，擡眼看去，一個五大三粗面容粗獷的高壯男人正堵著背了背簍回來的鈴蘭。
“鈴蘭，我是真的看中你！
我知道你顧忌什麽，你擔心我對你不好。
你放心，只要你嫁過來，給我生個兒子，我賺的錢就全給你管。
你要是擔心我那幾個姑娘不好管教，我就把她們送去別家，給人做童養媳還能收點銅子。
至於你弟弟，你可以帶過來，我把他當親弟弟看待。
鈴蘭，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你也別嫌我年紀大，年紀大會疼人啊！
這麽些年，你有聽別人說過我徐大山一句不好嗎？他們都知道我對我媳婦兒是一頂一的好。
對了！我還能給你一兩銀子彩禮。嫁衣什麽的也給你備好，絕對讓你風風光光地嫁過來。”
徐大山貪婪地看著面前水靈靈的小姑娘。
他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獵戶，家裏田地打理的又好，多的是想嫁給他的女人。
但他看不上，那些女人一個個灰頭土臉身材走樣，還有些比他長得還糙，那哪能下得了口。
他仔細瞧過了，附近村子就數鈴蘭長得好看，性格又好，說話溫聲細語的。
他也沒想過會被拒絕，畢竟自己有錢，這小妮子帶個拖油瓶過得辛苦，怎麽可能拒絕得了自己？
誰料真被拒絕了！
徐大山不服氣，他覺得這丫頭就是在欲擒故縱！
拿喬！想讓自己多出點彩禮，多看重她點呢！
小心思倒是多。
不過自己樂意配合她。
誰叫自己看上她了呢？
徐大山伸手就要去握鈴蘭的小手:
“丫頭！不用太感動！我對你是真心的，樂意縱著你。不過你也不能仗著我的喜歡，太貪心了哦。
對了。這個給你。是我在街上給你買點口脂，你們小姑娘不是都喜歡這個嗎？來，我給你抹上。”
鈴蘭嚇得趕緊後退一步，低著頭不敢看這個長相兇悍的男人:
“不，我不要。你弄錯了。我沒打算嫁給你。我，我和你不熟，也不喜歡你。我也沒打算嫁人。”
“丫頭，我知道你在說謊話。你們這種小姑娘就喜歡玩這套。你拒絕我，是想引起我的註意對不對？”
“不，真的不是，我……”
“丫頭，別嘴硬了，哥都懂。我承認，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但是，凡事都要有個度知道嗎？”
徐大山手指挖了一塊口脂就要往鈴蘭的嘴唇上抹，後者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徐大山伸手扣住鈴蘭的下巴:
“乖，叔只是給你抹個色兒，沒有別的意思。別動啊～”
就在徐大山的手要落到鈴蘭嘴上，後者嚇得直哆嗦時，一只大手鉗住了徐大山的手腕:
“怎麽？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也是，畜生怎麽可能聽得懂人言。”
陰冷的聲音在徐大山耳邊響起，他猛地回頭，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瞬間落到他臉上。
軒轅擎一拳將徐大山打翻在地，又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上:
“不要臉的東西！都能當人爹的歲數了，還敢在這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人家說了不喜歡你，還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自顧自說那麽多，你以為你是什麽香餑餑，誰都能看上你這個又老又醜自以為是，還重男輕女的東西？”
“你！你誰啊！要你在這多管閑事！”
徐大山還想反擊，可掙紮半天也起不了身，還又挨了軒轅擎幾腳。
“你！你！”
徐大山驚疑不定的目光在軒轅擎和鈴蘭身上來回打轉，指著兩個人的臉破口大罵:
“你是她的奸夫！好啊你們！居然私下媾和！這是要浸豬籠的！你們這對狗男女！”
“閉上你的狗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軒轅擎素來脾氣溫和，這次是真叫他氣著了。
今天幸好自己在，不然鈴蘭會遇到什麽他不敢想。
軒轅擎抓著徐大山的頭發，狠狠撞到地上，來回幾次，直把對方撞得流血不止，連連哀叫求饒。
鈴蘭見狀趕緊伸手攔他，軒轅擎紅著眼睛看她:
“你想替他求饒？”
鈴蘭不住搖頭，抓著軒轅擎的手:
“不要，那樣你也會被抓起來的。我不想你坐牢。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軒轅擎松開手，他靜靜看著眼淚在眼圈裏不停打轉，一張小臉嚇得蒼白的鈴蘭。
不知為何，在她滿溢水汽的目光裏，他看著自己的倒影，心中有了一絲觸動。
她在關心他。
哪怕是這種時候，也先想著他。
“……你跟我走吧。”
這句話從軒轅擎的口中脫口而出，鈴蘭楞了，他自己也楞了。
回過神，他苦笑著彎了彎嘴角:
“我不放心你和鈴鐺留在這裏。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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