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30章 第 30 章
‘這對你來說, 不難吧。’
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時候笑著，就知道黑尾鐵朗一定很受用。
黑尾鐵朗是很受用，甚至會想, 這人不是挺會的嘛。
黑尾鐵朗的攔網技巧老練, 非常有安全感, 但對面畢竟是兩個兩米的主攻手。
攻擊又快又高, 根本不可能完全封住, 當對方選擇分開攻擊, 擾亂他的攔網方向。
他就知道被針對了。
也是，現在這個情況從他這個地方入手是最簡單的, 因為攔不住虎杖悠仁, 那麽對方也得從進攻上多得分。
在多次攔網無效並且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不可能不難受。
他只是沒想到這微弱的情緒變化會被虎杖悠仁一眼就註意到。
也是, 虎杖悠仁本真就是很細致的人，只不過和他外表上看上去不一樣。
黑尾鐵朗整理好情緒之後, 就專註在了這次的攔網, 既然對方先從他這邊攻破, 那他就讓他們看看音駒真正穩固的核心來自哪裏。
在攔了兩個球之後, 黑尾鐵朗就福永喊到了他旁邊, “對面的二傳手在傳球的時候, 習慣性的做假動作，但他假動作還挺有規律的。”
黑尾鐵朗頓了頓, “他目光會看相反方向。”
福永招平點了點頭，大部分攔網方向都是黑尾鐵朗引導他。
黑尾鐵朗很靠譜。
就像正如黑尾前輩說的, 那個二傳手在傳球前會看向相反方向。
“糟糕, 被他們發現了！”對方二傳手咬牙。
但他球已經傳出去了，而且還因為對手攔網猜透了他的路線, 他心態沒穩住從而出現了傳球失誤。
太低了。
攻手沒辦法再以過高的高度扣下，臨時換了高度，但扣出去的時候，被音駒這邊的攔網死死地攔住了。
“耶！！！”黑尾鐵朗跟身邊的福永招平擊掌。
在擊掌萬，目光又落在身後的一直做好進攻姿勢的虎杖悠仁，走過去帶著笑，兩個人相視而笑擊了掌。
空氣中就像是有那麽一秒停頓了，周遭只有他們這一聲擊掌的聲音。
很幹脆。
.
這邊音駒的氣氛變了回來。
“就牽制了幾秒啊？就又覆活了？”
對方又開始攻球不順利了。
“怎麽這麽難得分啊？”
不僅難得分，而且對方比他們更能得分。
局勢越來越明朗，在進行到第二局後半場的時候，音駒的優勢已經慢慢顯示出來了。
攻不破，又防不住。
比分也漸漸拉開了差距。
最後一球，由虎杖悠仁扣下，拿下了最後一分。
25:19。
黑尾鐵朗楞在原地看著比分。
還有夜久衛輔海信行也看著比分，悠悠說了一句，“我們贏了？”
去年他們剛入部，見到過排球部各種情況，學長霸占訓練場，欺壓新人。
音駒最沒落的時期，被任何人瞧不起。
所有的壓力幾乎都在他們身上。
“那個已經沒落的強豪音駒開始比賽了？太無聊了，誰要看他們比賽。”
“是真的挺讓人失望的，以前我還挺喜歡看音駒比賽的，可惜了。”
“那個強豪音駒已經不在了，有這時間還不如看其他隊伍的比賽。”
這些話黑尾鐵朗這幾個二年級生聽的不要太多。
音駒正式從排球的豪門中沒落之後，很多年一直成為輸者。
越來越少的人會因為排球部而選擇就讀音駒，
排球部的新人也因此青黃不接。
但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止步預選賽八強的人了。
黑尾鐵朗抱住了夜久衛輔和海信行，作為同在社團一起熬了一年的人。
只有他們才懂得彼此的心情，那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進一步那也是一步。”這是夜久衛輔說的。
虎杖悠仁喝了口水，先幫孤爪研磨拉伸完，再讓孤爪研磨給他拉伸，目光就沒從黑尾鐵朗的身上挪開。
但他沒怎麽說其他話而是起了身，順手拉起來壓根不想起來就這麽睡過去的孤爪研磨，“研磨，下一場我們還要贏哦。”
“嗯。”孤爪研磨懶懶就像是軟成橡皮泥一般，非常沒有靈魂的被拎了起來，還不忘回答虎杖悠仁的話。
下次一定會贏的。
但是一天打了四局比賽的孤爪研磨打算先死一會兒。
.
兩場比賽結束後，音駒的眾人收拾了東西就回了社團進行休整，覆盤一下今天的兩場比賽。
可能是連打兩場高度集中的比賽，所以回到社團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沒怎麽說話，都在安安靜靜聽著教練分析。
孤爪研磨已經實在困得受不了了，窩在虎杖悠仁旁邊睡著了。
黑尾鐵朗坐在虎杖悠仁另一側，聽得認真，一直到覆盤結束解散回家，黑尾鐵朗都挺沈默。
虎杖悠仁就站在他身側，他背著孤爪研磨。
虎杖悠仁突然停住了步子，好似想到了什麽，對著走到自己前面的黑尾鐵朗說。
可能是氣氛到了，也可能是今天贏了比賽看到高二的幾個前輩抱在一起的樣子，所以這些話他就一直想說了。
“想拿冠軍這句話我說的太多了。可我絕對不是空喊口號。”
“我以前沒什麽目標，什麽對於我來說，都是剛剛好就行。”
“我來打排球起初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你。”
“當時的我，和你們真正喜歡的排球的不一樣。我沒那麽喜歡。”
“去了合宿，見到各式各樣的球隊，可能也有那麽點感興趣了。”
“但我依舊不覺得自己屬於排球。”
“音駒的大家都很好。”
“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打更多的比賽。”
“為了這個夢想，我們會一直贏下去的！”
虎杖悠仁說完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來的黑尾鐵朗，偏熱的暖風掃過，蕩漾起道路上的塵埃。
黑尾鐵朗重新提上了笑意，看著虎杖悠仁，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虎杖悠仁的時候。
他確實挺會看人的，就像研磨說的，悠仁很適合當警察，因為他熱忱善良溫暖。
所以拉他來打排球多少有點私心，希望這樣的人能給瀕死的音駒排球部一個新的環境。
這是他的想法。
但他並不能左右虎杖悠仁的想法，沒人能替別人做決定。
不論是現在的還是未來的。
所以黑尾鐵朗看著這樣的虎杖悠仁，把一直以來想說的，卻還沒機會說的話。
“歡迎悠仁同學，來到音駒排球部。”
.
音駒排球部從四分之一決賽突破進了半決賽，學校內熱鬧得很。
有唱衰的說，只不過是運氣好，也有跟著激動的一起慶祝的。
畢竟音駒排球部已經很多年沒這麽不錯的成績了。
即使下一場輸了，也是擠進東京前四了。
更何況昨天打敗的還是去年把他們打敗的學校。
一下子討論這些的人越來越多。
都說音駒排球部雄起了。
雄起什麽的沒必要，畢竟他們才到了半決賽。
接下來遇到的隊伍不是東京前三就是東京冠亞種子隊。
“下一場我們遇到隊伍是戶美學院。”貓又教練拿著手上的資料點了點，這一打的資料都是戶美學院這些年的比賽戰績。
不過總結出來的一些文字，也大多只能歸咎一堆數據。
說到戶美學院，他們隊內的隊員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是有點熟悉的。
“他們的那個一個隊員其實挺難對付的。”這是黑尾鐵朗的評價。
總體來說，並不是那種能一兩句交代的難對付。
他們所提到的那個隊員叫大將優，現在升了二年級後，就已經成了戶美的主力了。
直井學教練拿著資料，就從數據上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戶美的情況，為的是下一場遇到戶美的時候，能夠有所準備。
畢竟音駒迄今為止還是沒有正面機會對上戶美學院這樣在東京區前三實力的高校。
等戰術討論結束的時候，幾乎都已經到了晚上，音駒的眾人也就打算在社團就地解散各回各家的。
還沒出門就被山本猛虎喊住了。
“大家！等一下！”
山本猛虎喊完之後，又沒有說什麽，好似對自己要說的事情，並沒有自信。
扭扭捏捏的看的夜久衛輔辣眼睛。
一巴掌打在了山本猛虎的腰上，“說！”
山本猛虎腰部吃痛，揉了揉，即使如此，他臉上還是掛著微妙的情緒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終於說了，“那個，我妹妹，想要在半決賽的時候帶著應援團來給我們加油。”
“哇！可以啊！”先激動的是夜久衛輔。
應援團誒，音駒這幾年蕭條得很，隊員雖然不至於湊不齊，但是應援團什麽的別提了。
加上因為戰績不太行，不是一輪淘汰，就是二輪淘汰，幾年來累積下來的觀眾粉絲已經少之又少，哪裏還有什麽應援團。
聽說有應援團，其他人也有了興趣。
“我妹妹很喜歡排球的，當年也是音駒排球部的粉絲，這不我才報考了音駒，聽說我們這次進了半決賽，怎麽也要來給我們加油，所以……”山本猛虎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孩子在家已經練習了很久，雖然作為觀眾來給自己的球隊來加油沒什麽，但山本猛虎總覺得要和音駒的眾人提前說一下。
想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場外氣氛起來了，我們也能多一點氣勢。”海信行瞇著眼睛帶著笑認同道。
“親友團？”虎杖悠仁也有點期待的樣子。
“可以啊！”黑尾鐵朗一掌拍在了山本猛虎的身上，“這件事還就交給你妹妹了！”
有人來為他們應援他們自然高興的不能再高興了，這既是對他們實力的認可，也是一種氣氛鼓舞。
眾人已經開始期待了。
他們有應援隊伍誒，那不就已經是重回巔峰的證明了？
“那個……”山本猛虎卻還是有些忐忑，好似真正緊張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他們可能對於他妹妹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但這都不重要了，畢竟他其實也希望妹妹過來的，只是對於他妹妹加油的方式，他還是不夠自信。
等著第二天音駒眾人看著山本茜拿著個大喇叭在觀眾席帶了一批大爺大媽穿著統一的紅色應援服過來的時候。
眾人：……
.
音駒的眾人也沒想到，山本猛虎的妹妹年紀那麽小，居然已經有了這麽成熟的組織經驗，實在讓人有些嘆為觀止。
黑尾鐵朗先問的，“你妹不是國小還沒畢業嗎？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多叔叔阿姨來給我們應援。”
她甚至還領頭帶了個喇叭？
這是一個國小生能做到的？
黑尾鐵朗這個成熟的社牛都沒做到這個地步呢！
其他人也很震驚，畢竟在山本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只是帶幾個認識人一起來看比賽。
誰能想到這麽大陣仗。
就在山本猛虎快要心驚膽戰，覺得給大家添麻煩的時候。
其他人給他一起豎起了拇指，“你妹真牛！”
山本猛虎剛才還有些不自信，現在一下全身精神了起來，連同誇妹妹的那份一下給他整自豪了。
臉跟著也紅了，“也還……還行！”
山本茜作為排球觀眾已經看了好多年的比賽了，是音駒的忠實粉絲，當年音駒還在豪門時期的時候，她就已經追著音駒後面加油了。
那個時候她還小。
都說女孩子不喜歡運動，對這些比賽看不懂。
可她不怎麽認為。
她覺得競技精神是不分性別的。
“誒？我們班的山本茜好像很喜歡看排球比賽誒？那麽可愛，你不是打排球的嘛，那她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反正她又看不懂。”
“只是覺得打排球的男生很帥，才看的吧。”
“那你也有機會了。”
山本茜上了國小之後，就開始覺得同班的男生很幼稚，明明什麽都不懂，卻總要裝作自己是男孩子總要比女孩子更了解運動。
又或者覺得參加運動社團的自己很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山本茜不知道其他人，單純說她自己，她很不喜歡。
她喜歡的，是能夠在賽場上打出超絕操作的人，而不是靠一張嘴，一個頭銜罷了。
所以在遇到同班同學因為自己是排球部隊員非常得意的跟自己告白的時候，她只留了一句話。
“你太菜了。”
山本茜對於打排球很菜的人不僅沒有好感，反而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正所謂體育競技，菜是原罪。
喜歡了那麽多年的音駒，在她還沒從國小畢業的時候就沒落了。
這麽一沒落，就過了好幾年。
她開始看排球提不起興致，好似任何其他學校再厲害和她沒什麽特別的關系。
她喜歡音駒除了在豪門時期本就厲害的情況外。
其實喜歡的是音駒的打球風格。
維系在一起主打配合的隊伍，整支隊伍靠所有的隊員編織成一張網，詮釋著排球本身的意義。
那種感覺才是她喜歡的，哪怕其他學校出現更多更厲害的選手。
也不像她當時觀看音駒比賽的感受。
那種讓對方完全沒辦法徹底一球得分的暢快感。
是和隊友之間的超絕搭配，這種感覺不止隊員們能懂，她也能感受到。
所以即使在音駒青黃不接這麽多年，她和哥哥還是希望之後還是報考音駒的原因。
想在這樣的隊伍裏打入全國大賽拿下冠軍。
哥哥在進入音駒高校的前一年，他們其實是去看過音駒的比賽的。
失望這個詞，不太能完全概括他們當時對音駒感受。
隊內風氣不對，新人沒機會上場，更有其他有能力的人只能坐冷板凳。
明明當時有更好的融合隊伍的隊員，也會因為出頭幾次，就被直接換下場。
這樣的狀況一直沒得到緩解。
山本茜已經有一年不太打算看音駒比賽了。
哪怕他的哥哥進入到了音駒。
她也是表現的興致缺缺。
哪怕他哥哥說，現在的音駒已經不一樣了，她也沒當回事。
再不一樣能有什麽樣，難不成隊伍還能是全新人候補的情況下，比之前好？
有動力有沖勁，和能夠讓隊伍更和諧完全就是不同的概念。
直至——
“小茜！”
哥哥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激動的跑了回來。
“小茜！！！我們進去半決賽了！”
半決賽？
他哥那有純新人的隊伍居然進半決賽了？這麽開玩笑的嘛？
她第一反應是，這幾輪比賽是不是太不尊重排球了？
然而在看到比賽轉播之後。
山本茜：……
沈默之後，她雙眼放光，多年壓制住的興奮激動全都一湧而出。
完蛋——
現在的音駒有點強的可怕。
.
“小茜應援團團長！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麽！”有應援隊的叔叔一本正經的問著站在第一排的山本茜。
山本茜腰間誇著傳聲喇叭，插著腰氣勢十足，不論從氣場還是神情，都充分展現了，山本茜是認真的。
“我們今天的任務是，給音駒喊出氣勢！”
“好！”
來幫忙應援的人，有退休的前音駒校友，也有原本在音駒排球部待過的，還有一些單純喜歡音駒排球的人。
能湊齊這麽多人的山本茜，已經讓音駒的隊員有些驚訝了。
在比賽開始前，音駒的隊員把要訓練的球挪到賽場中央，一邊熱身，一邊瞄著觀眾席。
黑尾鐵朗都不得不感嘆，“山本，你妹也太厲害了吧。喊了這麽多人？”
山本猛虎這會兒腰板已經挺成鋼筋了，“也就一般般啦。”
夜久衛輔在一旁笑他，“也用這麽謙虛吧。”
虎杖悠仁還是第一次看到音駒的觀眾席來這麽多人加油，也跟著心情好了不少。
可能音駒的每一次發展在他眼中，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連熱身都比以往更有動力了。
虎杖悠仁面無表情的跳了幾下，充分的讓全身開始熱起來，讓腿過早的進去到預備狀態。
黑尾鐵朗看了眼虎杖悠仁，剛好站在山本猛虎的旁邊，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你妹幹的真不錯。”
“是！”
.
場外氣氛雖然不能直接影響到場內，但是熱烈的應援和期望，是很容易讓在場內的隊員跟著興奮起來的。
過早讓自己處於亢奮的狀態中。
“音駒今年是大換人嗎？都不是什麽熟面孔啊？”戶美學院的首發隊員對著音駒那邊球場的看了一眼，這麽說道。
“我倒是有個認識的。”大將優說。
大將優確實不是第一次和黑尾鐵朗對上。
都是東京的，不論是國小國中，只要打了排球，都大賽中總是能遇到熟人。
雖然不知道去年音駒為什麽沒遇到上，但至少從大將優的口中就是，“對方不好對付。”
戶美學院首發隊員自然不會覺得音駒好對付，能夠打到半決賽，能有幾個好對付的。
更何況他們隊伍在之前也好好研究了這支隊伍。
在此之前他們以為大將優說的不好對付是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自然沒想到大將優所謂的認識的人是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
當然誰也沒想半決賽會遇到一場輕松的比賽。
兩支隊伍先賽前握手了，黑尾鐵朗現在作為二年級的代表直接當了隊長，和大將優隔了幾個人的距離。
大將優對他吐了吐舌頭，黑尾鐵朗也沒放過他。
兩個人算不上好友，但也算是國中時期遇到的對手。
黑尾鐵朗在握手後，轉身就和自己的隊員喊，“都打起精神！”
“是！”
比賽正式開始。
.
“哥哥！加油！”
山本茜聲音通過喇叭喊了出來。
哨聲響起，對面戶美發球。
夜久衛輔跑過去先穩穩的把發球接了。
“一觸！”
虎杖悠仁已經去準備，打算通過扣球來一個開門紅。
孤爪研磨發球傳了過去虎杖悠仁輕松拿下一球。
第一球不錯，誰知戶美那邊就開口了。
“8號跳得不行啊。”
“這球不行，也就一般。”
虎杖悠仁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黑尾鐵朗，黑尾鐵朗沖他做了無奈的表情，他才明白了，對方在嘲諷自己。
原來黑尾鐵朗說的對方不好對付是這個意思。
還真就讓他沒想到。
沒一會兒那邊就又對山本猛虎展開攻擊。“原來音駒的攻手只有一個人啊，其他人好像一點都不亮眼呢。”
山本猛虎本就不是很自信，聽的這話，耳朵都伸出了二裏地。
“不亮眼……不亮眼……不亮眼……”嘴裏還念叨著。
虎杖悠仁都看出來了山本猛虎的怨念快沖出天花板了。
“虎，別聽對方說話。”黑尾鐵朗提醒一句。
當然這一句不一定有用。
所以在這句話之後，對方開始故意針對山本猛虎。
球直接從他前面扣，山本猛虎有點急躁，想要去接，卻沒有把控好距離，站在太靠後，直接落了空。
‘不亮眼……’
再次在耳邊想起。
“抱歉！”山本猛虎知道自己情緒不能因為對手的話出現問題，球沒接到確實也是他的失誤。
但他還是不得不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想要調解和沒辦法調解是兩個方面，哪怕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用在意。
“沒事！”黑尾鐵朗走過去鼓舞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恢覆好狀態，努力想著接下來自己該往怎麽辦。
對方明顯是在針對他，他也知道，通過語言的引導和攻擊，就是為了讓他出現遲疑。
對虎杖悠仁沒有作用，這個作用就到了他的身上。
山本猛虎不能說自己不羨慕虎杖悠仁的天賦，應該每個喜歡排球的人都會羨慕這樣的天賦。
但這個世界更多的是普通人，他這樣普通的又懷揣夢想的人占據大多數。
如果能力和天賦不占上風，那麽他的毅力一定要要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
“啊！！！！！”山本猛虎怒吼了一聲，努力用自己的聲音蓋過外界對於自己質疑聲。
是的，他很普通可以說非常不亮眼。
但是他也是音駒的一份子，為了贏下比賽，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我來！”他沖到前面準備再次接住對方扣到比較前的球。
努力的想要把球接起來，只要接起來，他們有最強攻擊力，只要他們不斷地不讓對方得分，把在他們球場的球救起來，研磨就有機會把球傳給虎杖悠仁。
是，在攻擊力上他確實不如虎杖悠仁，或者說，全國就沒有幾個人能和虎杖悠仁比擬。
此時虎杖悠仁跳躍起的身影從他的面前穿過。
可那又怎麽樣呢。
虎杖悠仁是他並肩作戰的隊友，這一分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有他們球場每一個人的功勞。
“一觸！！！！”
山本猛虎喊道。
去吧！我們的王牌，拿下這一分。
‘咚’地一聲，虎杖悠仁扣下了一分，再次拿下一球。
以山本猛虎的視角，能夠看清虎杖悠仁扣球的力道和高度。
這就是他們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扣得太帥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這對你來說, 不難吧。’
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時候笑著，就知道黑尾鐵朗一定很受用。
黑尾鐵朗是很受用，甚至會想, 這人不是挺會的嘛。
黑尾鐵朗的攔網技巧老練, 非常有安全感, 但對面畢竟是兩個兩米的主攻手。
攻擊又快又高, 根本不可能完全封住, 當對方選擇分開攻擊, 擾亂他的攔網方向。
他就知道被針對了。
也是，現在這個情況從他這個地方入手是最簡單的, 因為攔不住虎杖悠仁, 那麽對方也得從進攻上多得分。
在多次攔網無效並且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不可能不難受。
他只是沒想到這微弱的情緒變化會被虎杖悠仁一眼就註意到。
也是, 虎杖悠仁本真就是很細致的人，只不過和他外表上看上去不一樣。
黑尾鐵朗整理好情緒之後, 就專註在了這次的攔網, 既然對方先從他這邊攻破, 那他就讓他們看看音駒真正穩固的核心來自哪裏。
在攔了兩個球之後, 黑尾鐵朗就福永喊到了他旁邊, “對面的二傳手在傳球的時候, 習慣性的做假動作，但他假動作還挺有規律的。”
黑尾鐵朗頓了頓, “他目光會看相反方向。”
福永招平點了點頭，大部分攔網方向都是黑尾鐵朗引導他。
黑尾鐵朗很靠譜。
就像正如黑尾前輩說的, 那個二傳手在傳球前會看向相反方向。
“糟糕, 被他們發現了！”對方二傳手咬牙。
但他球已經傳出去了，而且還因為對手攔網猜透了他的路線, 他心態沒穩住從而出現了傳球失誤。
太低了。
攻手沒辦法再以過高的高度扣下，臨時換了高度，但扣出去的時候，被音駒這邊的攔網死死地攔住了。
“耶！！！”黑尾鐵朗跟身邊的福永招平擊掌。
在擊掌萬，目光又落在身後的一直做好進攻姿勢的虎杖悠仁，走過去帶著笑，兩個人相視而笑擊了掌。
空氣中就像是有那麽一秒停頓了，周遭只有他們這一聲擊掌的聲音。
很幹脆。
.
這邊音駒的氣氛變了回來。
“就牽制了幾秒啊？就又覆活了？”
對方又開始攻球不順利了。
“怎麽這麽難得分啊？”
不僅難得分，而且對方比他們更能得分。
局勢越來越明朗，在進行到第二局後半場的時候，音駒的優勢已經慢慢顯示出來了。
攻不破，又防不住。
比分也漸漸拉開了差距。
最後一球，由虎杖悠仁扣下，拿下了最後一分。
25:19。
黑尾鐵朗楞在原地看著比分。
還有夜久衛輔海信行也看著比分，悠悠說了一句，“我們贏了？”
去年他們剛入部，見到過排球部各種情況，學長霸占訓練場，欺壓新人。
音駒最沒落的時期，被任何人瞧不起。
所有的壓力幾乎都在他們身上。
“那個已經沒落的強豪音駒開始比賽了？太無聊了，誰要看他們比賽。”
“是真的挺讓人失望的，以前我還挺喜歡看音駒比賽的，可惜了。”
“那個強豪音駒已經不在了，有這時間還不如看其他隊伍的比賽。”
這些話黑尾鐵朗這幾個二年級生聽的不要太多。
音駒正式從排球的豪門中沒落之後，很多年一直成為輸者。
越來越少的人會因為排球部而選擇就讀音駒，
排球部的新人也因此青黃不接。
但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止步預選賽八強的人了。
黑尾鐵朗抱住了夜久衛輔和海信行，作為同在社團一起熬了一年的人。
只有他們才懂得彼此的心情，那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進一步那也是一步。”這是夜久衛輔說的。
虎杖悠仁喝了口水，先幫孤爪研磨拉伸完，再讓孤爪研磨給他拉伸，目光就沒從黑尾鐵朗的身上挪開。
但他沒怎麽說其他話而是起了身，順手拉起來壓根不想起來就這麽睡過去的孤爪研磨，“研磨，下一場我們還要贏哦。”
“嗯。”孤爪研磨懶懶就像是軟成橡皮泥一般，非常沒有靈魂的被拎了起來，還不忘回答虎杖悠仁的話。
下次一定會贏的。
但是一天打了四局比賽的孤爪研磨打算先死一會兒。
.
兩場比賽結束後，音駒的眾人收拾了東西就回了社團進行休整，覆盤一下今天的兩場比賽。
可能是連打兩場高度集中的比賽，所以回到社團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沒怎麽說話，都在安安靜靜聽著教練分析。
孤爪研磨已經實在困得受不了了，窩在虎杖悠仁旁邊睡著了。
黑尾鐵朗坐在虎杖悠仁另一側，聽得認真，一直到覆盤結束解散回家，黑尾鐵朗都挺沈默。
虎杖悠仁就站在他身側，他背著孤爪研磨。
虎杖悠仁突然停住了步子，好似想到了什麽，對著走到自己前面的黑尾鐵朗說。
可能是氣氛到了，也可能是今天贏了比賽看到高二的幾個前輩抱在一起的樣子，所以這些話他就一直想說了。
“想拿冠軍這句話我說的太多了。可我絕對不是空喊口號。”
“我以前沒什麽目標，什麽對於我來說，都是剛剛好就行。”
“我來打排球起初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你。”
“當時的我，和你們真正喜歡的排球的不一樣。我沒那麽喜歡。”
“去了合宿，見到各式各樣的球隊，可能也有那麽點感興趣了。”
“但我依舊不覺得自己屬於排球。”
“音駒的大家都很好。”
“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打更多的比賽。”
“為了這個夢想，我們會一直贏下去的！”
虎杖悠仁說完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來的黑尾鐵朗，偏熱的暖風掃過，蕩漾起道路上的塵埃。
黑尾鐵朗重新提上了笑意，看著虎杖悠仁，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虎杖悠仁的時候。
他確實挺會看人的，就像研磨說的，悠仁很適合當警察，因為他熱忱善良溫暖。
所以拉他來打排球多少有點私心，希望這樣的人能給瀕死的音駒排球部一個新的環境。
這是他的想法。
但他並不能左右虎杖悠仁的想法，沒人能替別人做決定。
不論是現在的還是未來的。
所以黑尾鐵朗看著這樣的虎杖悠仁，把一直以來想說的，卻還沒機會說的話。
“歡迎悠仁同學，來到音駒排球部。”
.
音駒排球部從四分之一決賽突破進了半決賽，學校內熱鬧得很。
有唱衰的說，只不過是運氣好，也有跟著激動的一起慶祝的。
畢竟音駒排球部已經很多年沒這麽不錯的成績了。
即使下一場輸了，也是擠進東京前四了。
更何況昨天打敗的還是去年把他們打敗的學校。
一下子討論這些的人越來越多。
都說音駒排球部雄起了。
雄起什麽的沒必要，畢竟他們才到了半決賽。
接下來遇到的隊伍不是東京前三就是東京冠亞種子隊。
“下一場我們遇到隊伍是戶美學院。”貓又教練拿著手上的資料點了點，這一打的資料都是戶美學院這些年的比賽戰績。
不過總結出來的一些文字，也大多只能歸咎一堆數據。
說到戶美學院，他們隊內的隊員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是有點熟悉的。
“他們的那個一個隊員其實挺難對付的。”這是黑尾鐵朗的評價。
總體來說，並不是那種能一兩句交代的難對付。
他們所提到的那個隊員叫大將優，現在升了二年級後，就已經成了戶美的主力了。
直井學教練拿著資料，就從數據上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戶美的情況，為的是下一場遇到戶美的時候，能夠有所準備。
畢竟音駒迄今為止還是沒有正面機會對上戶美學院這樣在東京區前三實力的高校。
等戰術討論結束的時候，幾乎都已經到了晚上，音駒的眾人也就打算在社團就地解散各回各家的。
還沒出門就被山本猛虎喊住了。
“大家！等一下！”
山本猛虎喊完之後，又沒有說什麽，好似對自己要說的事情，並沒有自信。
扭扭捏捏的看的夜久衛輔辣眼睛。
一巴掌打在了山本猛虎的腰上，“說！”
山本猛虎腰部吃痛，揉了揉，即使如此，他臉上還是掛著微妙的情緒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終於說了，“那個，我妹妹，想要在半決賽的時候帶著應援團來給我們加油。”
“哇！可以啊！”先激動的是夜久衛輔。
應援團誒，音駒這幾年蕭條得很，隊員雖然不至於湊不齊，但是應援團什麽的別提了。
加上因為戰績不太行，不是一輪淘汰，就是二輪淘汰，幾年來累積下來的觀眾粉絲已經少之又少，哪裏還有什麽應援團。
聽說有應援團，其他人也有了興趣。
“我妹妹很喜歡排球的，當年也是音駒排球部的粉絲，這不我才報考了音駒，聽說我們這次進了半決賽，怎麽也要來給我們加油，所以……”山本猛虎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孩子在家已經練習了很久，雖然作為觀眾來給自己的球隊來加油沒什麽，但山本猛虎總覺得要和音駒的眾人提前說一下。
想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場外氣氛起來了，我們也能多一點氣勢。”海信行瞇著眼睛帶著笑認同道。
“親友團？”虎杖悠仁也有點期待的樣子。
“可以啊！”黑尾鐵朗一掌拍在了山本猛虎的身上，“這件事還就交給你妹妹了！”
有人來為他們應援他們自然高興的不能再高興了，這既是對他們實力的認可，也是一種氣氛鼓舞。
眾人已經開始期待了。
他們有應援隊伍誒，那不就已經是重回巔峰的證明了？
“那個……”山本猛虎卻還是有些忐忑，好似真正緊張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他們可能對於他妹妹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但這都不重要了，畢竟他其實也希望妹妹過來的，只是對於他妹妹加油的方式，他還是不夠自信。
等著第二天音駒眾人看著山本茜拿著個大喇叭在觀眾席帶了一批大爺大媽穿著統一的紅色應援服過來的時候。
眾人：……
.
音駒的眾人也沒想到，山本猛虎的妹妹年紀那麽小，居然已經有了這麽成熟的組織經驗，實在讓人有些嘆為觀止。
黑尾鐵朗先問的，“你妹不是國小還沒畢業嗎？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多叔叔阿姨來給我們應援。”
她甚至還領頭帶了個喇叭？
這是一個國小生能做到的？
黑尾鐵朗這個成熟的社牛都沒做到這個地步呢！
其他人也很震驚，畢竟在山本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只是帶幾個認識人一起來看比賽。
誰能想到這麽大陣仗。
就在山本猛虎快要心驚膽戰，覺得給大家添麻煩的時候。
其他人給他一起豎起了拇指，“你妹真牛！”
山本猛虎剛才還有些不自信，現在一下全身精神了起來，連同誇妹妹的那份一下給他整自豪了。
臉跟著也紅了，“也還……還行！”
山本茜作為排球觀眾已經看了好多年的比賽了，是音駒的忠實粉絲，當年音駒還在豪門時期的時候，她就已經追著音駒後面加油了。
那個時候她還小。
都說女孩子不喜歡運動，對這些比賽看不懂。
可她不怎麽認為。
她覺得競技精神是不分性別的。
“誒？我們班的山本茜好像很喜歡看排球比賽誒？那麽可愛，你不是打排球的嘛，那她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反正她又看不懂。”
“只是覺得打排球的男生很帥，才看的吧。”
“那你也有機會了。”
山本茜上了國小之後，就開始覺得同班的男生很幼稚，明明什麽都不懂，卻總要裝作自己是男孩子總要比女孩子更了解運動。
又或者覺得參加運動社團的自己很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山本茜不知道其他人，單純說她自己，她很不喜歡。
她喜歡的，是能夠在賽場上打出超絕操作的人，而不是靠一張嘴，一個頭銜罷了。
所以在遇到同班同學因為自己是排球部隊員非常得意的跟自己告白的時候，她只留了一句話。
“你太菜了。”
山本茜對於打排球很菜的人不僅沒有好感，反而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正所謂體育競技，菜是原罪。
喜歡了那麽多年的音駒，在她還沒從國小畢業的時候就沒落了。
這麽一沒落，就過了好幾年。
她開始看排球提不起興致，好似任何其他學校再厲害和她沒什麽特別的關系。
她喜歡音駒除了在豪門時期本就厲害的情況外。
其實喜歡的是音駒的打球風格。
維系在一起主打配合的隊伍，整支隊伍靠所有的隊員編織成一張網，詮釋著排球本身的意義。
那種感覺才是她喜歡的，哪怕其他學校出現更多更厲害的選手。
也不像她當時觀看音駒比賽的感受。
那種讓對方完全沒辦法徹底一球得分的暢快感。
是和隊友之間的超絕搭配，這種感覺不止隊員們能懂，她也能感受到。
所以即使在音駒青黃不接這麽多年，她和哥哥還是希望之後還是報考音駒的原因。
想在這樣的隊伍裏打入全國大賽拿下冠軍。
哥哥在進入音駒高校的前一年，他們其實是去看過音駒的比賽的。
失望這個詞，不太能完全概括他們當時對音駒感受。
隊內風氣不對，新人沒機會上場，更有其他有能力的人只能坐冷板凳。
明明當時有更好的融合隊伍的隊員，也會因為出頭幾次，就被直接換下場。
這樣的狀況一直沒得到緩解。
山本茜已經有一年不太打算看音駒比賽了。
哪怕他的哥哥進入到了音駒。
她也是表現的興致缺缺。
哪怕他哥哥說，現在的音駒已經不一樣了，她也沒當回事。
再不一樣能有什麽樣，難不成隊伍還能是全新人候補的情況下，比之前好？
有動力有沖勁，和能夠讓隊伍更和諧完全就是不同的概念。
直至——
“小茜！”
哥哥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激動的跑了回來。
“小茜！！！我們進去半決賽了！”
半決賽？
他哥那有純新人的隊伍居然進半決賽了？這麽開玩笑的嘛？
她第一反應是，這幾輪比賽是不是太不尊重排球了？
然而在看到比賽轉播之後。
山本茜：……
沈默之後，她雙眼放光，多年壓制住的興奮激動全都一湧而出。
完蛋——
現在的音駒有點強的可怕。
.
“小茜應援團團長！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麽！”有應援隊的叔叔一本正經的問著站在第一排的山本茜。
山本茜腰間誇著傳聲喇叭，插著腰氣勢十足，不論從氣場還是神情，都充分展現了，山本茜是認真的。
“我們今天的任務是，給音駒喊出氣勢！”
“好！”
來幫忙應援的人，有退休的前音駒校友，也有原本在音駒排球部待過的，還有一些單純喜歡音駒排球的人。
能湊齊這麽多人的山本茜，已經讓音駒的隊員有些驚訝了。
在比賽開始前，音駒的隊員把要訓練的球挪到賽場中央，一邊熱身，一邊瞄著觀眾席。
黑尾鐵朗都不得不感嘆，“山本，你妹也太厲害了吧。喊了這麽多人？”
山本猛虎這會兒腰板已經挺成鋼筋了，“也就一般般啦。”
夜久衛輔在一旁笑他，“也用這麽謙虛吧。”
虎杖悠仁還是第一次看到音駒的觀眾席來這麽多人加油，也跟著心情好了不少。
可能音駒的每一次發展在他眼中，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連熱身都比以往更有動力了。
虎杖悠仁面無表情的跳了幾下，充分的讓全身開始熱起來，讓腿過早的進去到預備狀態。
黑尾鐵朗看了眼虎杖悠仁，剛好站在山本猛虎的旁邊，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你妹幹的真不錯。”
“是！”
.
場外氣氛雖然不能直接影響到場內，但是熱烈的應援和期望，是很容易讓在場內的隊員跟著興奮起來的。
過早讓自己處於亢奮的狀態中。
“音駒今年是大換人嗎？都不是什麽熟面孔啊？”戶美學院的首發隊員對著音駒那邊球場的看了一眼，這麽說道。
“我倒是有個認識的。”大將優說。
大將優確實不是第一次和黑尾鐵朗對上。
都是東京的，不論是國小國中，只要打了排球，都大賽中總是能遇到熟人。
雖然不知道去年音駒為什麽沒遇到上，但至少從大將優的口中就是，“對方不好對付。”
戶美學院首發隊員自然不會覺得音駒好對付，能夠打到半決賽，能有幾個好對付的。
更何況他們隊伍在之前也好好研究了這支隊伍。
在此之前他們以為大將優說的不好對付是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自然沒想到大將優所謂的認識的人是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
當然誰也沒想半決賽會遇到一場輕松的比賽。
兩支隊伍先賽前握手了，黑尾鐵朗現在作為二年級的代表直接當了隊長，和大將優隔了幾個人的距離。
大將優對他吐了吐舌頭，黑尾鐵朗也沒放過他。
兩個人算不上好友，但也算是國中時期遇到的對手。
黑尾鐵朗在握手後，轉身就和自己的隊員喊，“都打起精神！”
“是！”
比賽正式開始。
.
“哥哥！加油！”
山本茜聲音通過喇叭喊了出來。
哨聲響起，對面戶美發球。
夜久衛輔跑過去先穩穩的把發球接了。
“一觸！”
虎杖悠仁已經去準備，打算通過扣球來一個開門紅。
孤爪研磨發球傳了過去虎杖悠仁輕松拿下一球。
第一球不錯，誰知戶美那邊就開口了。
“8號跳得不行啊。”
“這球不行，也就一般。”
虎杖悠仁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黑尾鐵朗，黑尾鐵朗沖他做了無奈的表情，他才明白了，對方在嘲諷自己。
原來黑尾鐵朗說的對方不好對付是這個意思。
還真就讓他沒想到。
沒一會兒那邊就又對山本猛虎展開攻擊。“原來音駒的攻手只有一個人啊，其他人好像一點都不亮眼呢。”
山本猛虎本就不是很自信，聽的這話，耳朵都伸出了二裏地。
“不亮眼……不亮眼……不亮眼……”嘴裏還念叨著。
虎杖悠仁都看出來了山本猛虎的怨念快沖出天花板了。
“虎，別聽對方說話。”黑尾鐵朗提醒一句。
當然這一句不一定有用。
所以在這句話之後，對方開始故意針對山本猛虎。
球直接從他前面扣，山本猛虎有點急躁，想要去接，卻沒有把控好距離，站在太靠後，直接落了空。
‘不亮眼……’
再次在耳邊想起。
“抱歉！”山本猛虎知道自己情緒不能因為對手的話出現問題，球沒接到確實也是他的失誤。
但他還是不得不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想要調解和沒辦法調解是兩個方面，哪怕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用在意。
“沒事！”黑尾鐵朗走過去鼓舞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恢覆好狀態，努力想著接下來自己該往怎麽辦。
對方明顯是在針對他，他也知道，通過語言的引導和攻擊，就是為了讓他出現遲疑。
對虎杖悠仁沒有作用，這個作用就到了他的身上。
山本猛虎不能說自己不羨慕虎杖悠仁的天賦，應該每個喜歡排球的人都會羨慕這樣的天賦。
但這個世界更多的是普通人，他這樣普通的又懷揣夢想的人占據大多數。
如果能力和天賦不占上風，那麽他的毅力一定要要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
“啊！！！！！”山本猛虎怒吼了一聲，努力用自己的聲音蓋過外界對於自己質疑聲。
是的，他很普通可以說非常不亮眼。
但是他也是音駒的一份子，為了贏下比賽，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我來！”他沖到前面準備再次接住對方扣到比較前的球。
努力的想要把球接起來，只要接起來，他們有最強攻擊力，只要他們不斷地不讓對方得分，把在他們球場的球救起來，研磨就有機會把球傳給虎杖悠仁。
是，在攻擊力上他確實不如虎杖悠仁，或者說，全國就沒有幾個人能和虎杖悠仁比擬。
此時虎杖悠仁跳躍起的身影從他的面前穿過。
可那又怎麽樣呢。
虎杖悠仁是他並肩作戰的隊友，這一分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有他們球場每一個人的功勞。
“一觸！！！！”
山本猛虎喊道。
去吧！我們的王牌，拿下這一分。
‘咚’地一聲，虎杖悠仁扣下了一分，再次拿下一球。
以山本猛虎的視角，能夠看清虎杖悠仁扣球的力道和高度。
這就是他們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扣得太帥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