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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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孤爪研磨是真的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不友好目光, 看他們這邊。
鄙夷的，挑釁的。
他幾乎不太喜歡和別人對上視線。
他一般都低著頭，把自己的臉和視線藏在他有些長頭發裏。
這樣會讓他會有安全感。
現在對方用眼神來挑釁他, 讓他很不舒服。
他並不會當什麽都沒發生。
已經想好了第一個球一定要傳給虎杖悠仁。
“對方二傳手好像個弱雞哦, 一會兒我專門對著他轟, 我看他能堅持多久。”對方的攻手在說話的時候嘴裏嚼了口香糖, 挑了挑眉滿是挑釁。
“行, 你小心點, 別一會兒把事兒鬧得大，教練怎麽跟我們叮囑的？”
“說, 別像練習賽那樣, 不好收場。”回答的人漫不經心道，好似這些話他已經聽膩了, 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最後彈了出去。
全然和之前音駒遇到的有素質的隊伍完全不一樣。
虎杖悠仁對於別人的敵意一向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話到他這裏都不會在他的耳朵裏待多久。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對方說的是他的朋友。
詆毀輕視的對象是他的朋友。
虎杖悠仁雖然沒上過什麽正式的比賽, 但他也知道這次的比賽對於音駒的每個隊員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
不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他神色嚴肅走到了孤爪研磨的身邊, “首發我站發球位。”
原先安排的是虎杖悠仁站在前排的, 等輪到後面輪到他的發球位, 畢竟才第一場他們並不打算把自己王牌亮的特別亮眼。
孤爪研磨看了眼虎杖悠仁, 生氣了？
他目光又轉向了黑尾鐵朗那兒，想從黑尾鐵朗那兒得到肯定。
黑尾鐵朗對著他撇嘴點了點頭, 意思是，嗯, 生氣了。
虎杖悠仁生氣很少見, 平常很多事情他都不太在乎。
但是牽扯隊友，還有朋友, 他的情緒就會起來的特別快。
對方踩在他的雷點上。
調整陣型這種事兒，還是要找教練商量的，所以黑尾鐵朗跑過去和教練商量。
貓又教練瞇著眼睛看了眼虎杖悠仁，沒交代多少，“嗯。”
就同意了。
虎杖悠仁難得有主動進攻的想法，作為教練的貓又老師，自然沒有阻撓的想法。
並且大力支持。
調完首發陣型之後，貓又老師補了一句，“你讓他悠著點。”
這句話是對黑尾鐵朗說的。
黑尾鐵朗收到了指示跑到了虎杖悠仁的旁邊，“老師讓你悠著點。”
虎杖悠仁是想悠著點的，但對方並沒有打算收起對他們的挑釁，那就是另外的事兒了。
虎杖悠仁拿了球在手上轉了幾圈。
站在前排的黑尾鐵朗立即捂住了腦袋，這球可不能在自己腦袋上開花。
會死。
山本猛虎看到黑尾鐵朗捂腦袋了，他也下意識跟著做了，不管這樣是為了什麽，反正隊長這麽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些天，虎杖悠仁跟排球相處的越來越好了。
球不僅能和他身體融合的很好，就只是用手指這樣輕輕地轉幾圈，也能在他掌心跳舞。
從把球拋起到他把球發出去連一秒都沒有，只聽到，‘咚’地一聲，那邊裁判還反應了一會兒，才吹了哨子。
拿下一分。
“？？？”
“怎麽回事？這就拿到一分了？”
“就……誰能告訴我，什麽時候球就落地的？”
“對方都沒反應過來吧。”
“別提對手了，我作為觀眾也沒看清楚啊。”
“音駒這幾年不是隊內隊員很普通嘛，而且三年級還退團了，怎麽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這一球真的是人類發出來的嗎？”
作為對他的評價統一不在人類這個範疇的虎杖悠仁倒覺得沒什麽，他真的很想再用點力，最好給對方震懾，但是在開賽前，夜久前輩，跟他科普了不少場內修繕費多高的情況，這個想法在他即使再生氣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選擇放棄。
既然力量上不能過於離譜，就只能從速度上了。
他可是都聽到了。
想針對他們家可愛的二傳手？
那不可能。
那麽就從發球，不讓他們接到球好了。
看他們還怎麽針對他們家二傳手。
針對這種事其實在排球中很常見，但顯然對方不止是單純普通的要用戰術來針對。
雖然之前這支隊伍的比賽錄像看不清楚，但是虎杖悠仁還是註意到的，用球往人身上扣，以此讓對手磕磕碰碰都是常態。
他們家二傳手要真的因為這些人受傷了，虎杖悠仁手撕了他們都有可能。
但他為了和平還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
發球得一分。
再發球得一分。
等到發球得到第六分的時候，對方都傻眼了。
“不是……這……光靠發球就已經得了六分了？”
“這是打算讓對方接不到一個球？”
“這有點離譜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發球六球無失誤。”
“對面到底行不行啊，一個球都沒接起來？音駒的這8號發球手，從剛才就沒怎麽改變球路吧，這都接不到？太菜了吧。”
“是沒改變球路啊，可是這麽快誰接得到啊！”
不光觀眾震驚，當然對手也沒回過神。
“什麽叫這都接不到？是真接不到啊！”
“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對方是發球機器嗎？”
“別慌，平常猖狂的勁兒都去哪兒了，他都沒換路線，都盯著這個路線，我不信了一球還能接不到？”
對方六個人現在也沒機會想著如何擾亂對方了，畢竟現在他們連一個發球都接不到，實在太丟人了，還是四次無觸得分，兩次好不容易碰到了還根本打不出去。
太丟人了，哪裏有空想其他的事兒。
虎杖悠仁偏偏像是故意一般在第七球的時候，突然換了路線。
一早盯著他之前發的路線的眾人。
就看著自己跑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對手眾人：……
不是！逗狗呢！
對方本身就不是什麽善茬，終於被惹怒了。
其中本就脾氣暴躁的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在比賽場上，“你什麽意思！”
“找事啊！你有本事今天下了比賽別走啊！”
剛怒吼完就被裁判警告了，“星青高中的隊員，請你們註意自己言行。”
被提醒的人可不管這是不是比賽，他上去就想找裁判理論，然而手剛指出去就被隊友給拉了回來。
原本接不到發球就已經夠丟人的，現在還挑釁裁判辱罵對手，觀眾席就有人看不過去了。
“菜就多練，這裏是高中排球聯賽預選賽的體育中心，不想打就棄權，要鬧事，出去。”
預選賽其實觀眾席沒多少人看，但這次預選賽的體育館附近有很多退休大爺，白天沒事兒做的時候，就會看看附近劇情的運動比賽。
所以觀眾席還是有人的，都是年紀比較大，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
這些小混混鬧事，在他們眼中可不夠看。
還是學生的小孩們可能被威脅兩句吼兩句就害怕了，他們可不怕。
星青高中的人啞了聲，他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沒素質樣子也就嚇唬周邊的學生。
真的被人多的時候壓著，他們也不敢鬧多大動靜。
再不願意比賽還是要進行。
接著就是虎杖悠仁發球連得十分。
對方心態完全被打崩了，哪怕後來虎杖悠仁失誤丟了一分，輪換到對方發球，整個比賽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不到半個小時，音駒就直接以巨大的比分差距，25:10，拿下了第一局的比賽。
有來為自己學校加油的觀眾，在觀眾席幫忙加油。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帶著不安的心情來的，畢竟在學校內部傳的可不是這樣的。
幾個女生是女子排球部的，就是聽說音駒排球部不行了，雖然算不上粉絲，但也不想排球部就這麽沒人來加油，所以特意過來加油，希望給自己學校的隊伍提高一點士氣。
現在看著比賽進行到第一局結束，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不是傳說不行的嗎？為什麽我感覺，強的有點可怕？”
“這真的是我們那個快不行的男子排球部嗎？”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三個小姑娘還沒從這個結果中緩過勁兒來。
畢竟靠發球連得十分這種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是聽說排球部進了很厲害的新人，但大部分覺得不靠譜的原因是，沒見過。
更多的只聽說，這個人脾氣不好，轟走了前輩。
一看也是素質不行，這種團體運動能打成什麽樣。
像其他單人進行運動還好的，團體運動中但凡有個刺頭，那結果都不會很好的。
現在看來，好像……和傳言出入很大啊！！！
三個排球部的小姑娘覺得自己這次來的還是很值的。
因為兩支隊伍實力差距很大，這場比賽也沒有進行很久。
而且音駒這方的隊伍打球打得非常具有觀賞性。
“好看……”有個姑娘說，“怎麽說呢，他們整體好和諧。”
不怎麽看排球比賽的人，頂多只能註意到球在哪一方的球場落下了。
根本註意不到，隊伍中用了什麽戰術，為什麽他就知道球會在這個位置落下。
又或者球為什麽突然到了手中，這個人怎麽知道自己要扣呢。
作為不太了解的觀眾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看清結果。
但這幾個女生也是打排球的，一看就看清音駒整支隊伍的和諧程度。
一對比對面的學校，早就散的不成樣子，隊友之間更是互相指責。
音駒不止在戰術上很規整，所有的扣球發球接球都做的非常漂亮和完整。
第二局比賽也沒有消耗多長的時間，被音駒給拿了下來，第二局比分和第一局差不多，25:11。
對方心態徹底崩了，在比賽結束了，完全不按照裁判的指示雙方禮貌握手。
扭頭就要離開球場。
裁判只能跑過去去跟隊伍的教練溝通了。
但對方學校的教練只是個擺設，大概就是其他社團的領隊來兼職，也沒辦法和自己隊伍的隊員溝通。
最後僵持不下來，連握手都沒進行，音駒結束了第一場的比賽。
不過在音駒準備離場的時候，其中一個來自星青高中隊員脫離的隊伍，來和虎杖悠仁握手了。
虎杖悠仁記得這個人，因為在他發球的時候，只有這個人在明明知道完全接不到的情況下一直努力接球。
奮力和松懈的人，在比賽中一眼就能看出區別的。
哪怕是在比賽過程中，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一支隊伍中到底誰為了贏下比賽，一直努力著。
虎杖悠仁跟他握手的時候，感覺他目光中的堅定，總覺得能和很多人的影子重合。
“那個3號，哭過了吧。”黑尾鐵朗走到虎杖悠仁的身邊順嘴的說道。
他挺會觀察人的，所以不難發現，這人跑過來和虎杖悠仁握手的時候其實剛剛哭過。
“嗯。”虎杖悠仁應了一聲，說不上難受，只是這樣喜歡排球的人，在遇到這麽不配合的隊友，多少有點難受。
機遇這種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見虎杖悠仁有些沈默，黑尾鐵朗輕輕錘了錘虎杖悠仁的腦袋，“不許想太多！”
虎杖悠仁捂住了頭，雖然不是真的很痛，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也是，不管這過程有多忐忑，對方又怎麽樣。
不可改變的是，音駒以絕對的優勢拿下來開場第一局的比賽。
“打得不錯。”
這是教練在結束之後跟他們說的。
“不管對方對排球這項運動是什麽態度，我們都不要因此影響到自己心情和狀態。”
“是！”眾人回答道。
“比分和結果會給你們完整的答案，你們的堅持和努力都不會是欺騙你們的。”
“好！”
“繼續加油吧！”
第一場比賽結束後，第二場比賽在下午進行，音駒眾人收拾了自己東西離開了球場，把球場讓給了下一場要比賽的隊伍。
那幾個原本就來給他們加油的幾個小姑娘，跑過來喊他們。
“你們……好厲害！”
也可能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們這句誇獎說出了口。
她們也是音駒排球部，只不過男子部和女子部不在一個地方訓練。
當年她們也是因為音駒的曾經的輝煌，才報考的音駒。
只是來的時候，音駒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但她們依舊希望通過自己努力改變這一現狀。
可能對自己沒什麽信心，所以她們來看了男隊的比賽。
看了之後，好似看到了希望，至少在排球部這一塊有人比他們先接近了目標。
黑尾鐵朗一眼就看出了是隔壁女子團的排球對們，停下了腳步，把感謝的話送了過去，“你們也加油！”
“好。”
互相祝福。
都希望彼此能夠走向更遠的地方。
.
“怎麽樣？”比賽結束中午休息，黑尾鐵朗貼到了虎杖悠仁的身邊問。
“什麽怎麽樣？”因為問的真的很突然，虎杖悠仁嘴裏還叼著個面包，好似第一次比賽對他來說沒什麽特別的。
午飯是直井教練分發的，他們吃了便當還有零食。
“問你比賽呢。”孤爪研磨探過頭，從虎杖悠仁手上拿過了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像小松鼠一樣吃起來了。
“還行。”虎杖悠仁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雖然前期有點生氣，但是打後面打著打著都快忘了，眼睛閉了一下又睜開就補了一句，“對面太菜了，沒什麽體驗感。”
黑尾鐵朗：……
他就多餘問。
不過虎杖悠仁這句話也沒說錯，畢竟對面的隊伍也就是露出來的混混氣質，其實打球是真的不怎麽地。
在宮城縣遇到幾支就不可能讓虎杖悠仁這麽輕松的，光發球就拿下十分。
幾個人神游了一會兒，也不打算談論上一場比賽了，準備註意力放到下一場比賽。
東京地區預選賽的參賽隊伍要比一般地區要來的多，要想進入到全國大賽，贏下預選賽的冠軍，他們至少要迎來四場比賽。
在去年，他們就在第二場的比賽中輸掉了比賽，止步八強。
那一場，只有黑尾鐵朗參加了。
“下一場我們遇到的隊伍，是去年遇到的隊伍。”貓又老師簡單的在比賽前闡述過，其他人雖然知道，但到底都只是聽說過。
“早田工高中。”孤爪研磨盯著比賽分布的表照著對手的名字念出了聲兒。
“嗯，早田工高中是一個以攻擊為主的隊伍。”貓又老師說，“硬要說和哪支隊伍很像呢，大概是最近合宿一起打過的白鳥澤。”
“聽說他們有兩個隊員身高將近兩米。”孤爪研磨插了一句。
“這麽高？”虎杖悠仁還沒見過這麽高的，雖然在全球類型的賽場上，兩米這個梯度的選手很多，但是在剛進入排球賽場的他來說，還真沒見過這麽高大的。
畢竟將近一米九的牛島若利，已經給他不少壓迫感了。
“研磨說的沒錯。”貓又老師瞇著眼睛。
去年他們輸給了早田工高中，但今年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已經是全新的音駒排球部了。
.
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音駒的隊員們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球場也清理好了，已經讓兩支隊伍進場熱身了。
早田工高校的教練在球場的另一邊，禮貌的先和貓又教練打了招呼。
不論從隊伍整體的氛圍，還是其他的，已然和音駒第一場遇到的隊伍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不僅有兩米的兩個主攻手，其他選手身高上也非常有優勢。
整支隊伍算是有不少外援的隊伍。
兩個兩米高的都是黑人。
從高度和速度上都是很不錯的。
去年把音駒隊給虐的人體無完膚，當時黑尾鐵朗上場了十幾分鐘，大概五六個球的這麽個時間，可能在場所有隊員中唯一接觸過對手的。
所以他是唯一有發言權的。
“他們隊伍兩個主力隊員去年才剛開始玩排球的，即使如此他們也以極快的速度和高度，擠進了東京前四強。今年更是比去年多了一年的訓練，不知道發展到什麽地步了。”黑尾鐵朗剛說完，隊員們就把目光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虎杖悠仁被盯著，慢悠悠的擡起頭，“？？？”
“雖然我們隊也有一個剛打排球的家夥，但我們相信，我們一定比他們融合的更好。”帶頭盯完虎杖悠仁的黑尾鐵朗再次鼓舞隊員們。
隊員們圍在一起，繼續喊著那有些羞恥的口號。
每次口號喊完，都相當於公開處刑了孤爪研磨。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
孤爪研磨也企圖逃脫，但結果是不可能的，最後選擇妥協。
在熱身三十分鐘之後，比賽正式開始了，對方抽到了發球權。
看到對面是兩米球員發球的時候，黑尾鐵朗還想提醒身後的幾個隊友要記得接球。
然而還沒開口，球就發了過來，而且速度又快又重，要是平常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現在隊內大部分人都是接過虎杖悠仁的發球，已經開始適應這種速度了。
在接上一場比賽的球沒有發覺，畢竟對方也不是很厲害的人。
但是這一球他們明顯覺得這個球速很快，可他們依舊看的很清晰。
這是已經習慣了更快的速度，所以在遇到相對沒那麽快的情況下，他們就感覺像是在看慢動作。
“我來！”
海信行喊道。
“一觸！”
球直接接到了孤爪研磨那兒，對方已經觀察了孤爪研磨可能傳的路徑。
在之前，對方也是提前了解過音駒比賽的，有了第一場比賽的參考，他們自然也不會像別的隊伍那麽輕視音駒了。
他們知道虎杖悠仁這個8號是音駒現在的王牌，所以只要盯緊虎杖悠仁就行。
兩個身高極高的找準了時機準備攔下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被突然升高的壓迫感，給震驚到了，他突然想到了貓又老師的話，老師說這支隊伍更像是白鳥澤。
現在的他想糾正一下，不是，這支隊伍從進攻來說像白鳥澤，但是從防禦來說，竟也趕得上有鐵壁稱號的伊達工業了。
這壓迫感，虎杖悠仁熟悉，但他毫無畏懼，找準了時機扣了下去，拿下了第一分。
然而對方好似沒有因為這分被拿下從而不意外，沒攔下球的隊員轉身跟自己身後的隊友說。
“沒事！下一球！”
甚至還和隊友擊了一下掌，很隨意的說。
“果然啊，那個8號，真的和傳聞一樣，好厲害啊。”
突然被誇的虎杖悠仁：……
誒，怎麽有點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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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是真的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不友好目光, 看他們這邊。
鄙夷的，挑釁的。
他幾乎不太喜歡和別人對上視線。
他一般都低著頭，把自己的臉和視線藏在他有些長頭發裏。
這樣會讓他會有安全感。
現在對方用眼神來挑釁他, 讓他很不舒服。
他並不會當什麽都沒發生。
已經想好了第一個球一定要傳給虎杖悠仁。
“對方二傳手好像個弱雞哦, 一會兒我專門對著他轟, 我看他能堅持多久。”對方的攻手在說話的時候嘴裏嚼了口香糖, 挑了挑眉滿是挑釁。
“行, 你小心點, 別一會兒把事兒鬧得大，教練怎麽跟我們叮囑的？”
“說, 別像練習賽那樣, 不好收場。”回答的人漫不經心道，好似這些話他已經聽膩了, 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最後彈了出去。
全然和之前音駒遇到的有素質的隊伍完全不一樣。
虎杖悠仁對於別人的敵意一向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話到他這裏都不會在他的耳朵裏待多久。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對方說的是他的朋友。
詆毀輕視的對象是他的朋友。
虎杖悠仁雖然沒上過什麽正式的比賽, 但他也知道這次的比賽對於音駒的每個隊員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
不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他神色嚴肅走到了孤爪研磨的身邊, “首發我站發球位。”
原先安排的是虎杖悠仁站在前排的, 等輪到後面輪到他的發球位, 畢竟才第一場他們並不打算把自己王牌亮的特別亮眼。
孤爪研磨看了眼虎杖悠仁, 生氣了？
他目光又轉向了黑尾鐵朗那兒，想從黑尾鐵朗那兒得到肯定。
黑尾鐵朗對著他撇嘴點了點頭, 意思是，嗯, 生氣了。
虎杖悠仁生氣很少見, 平常很多事情他都不太在乎。
但是牽扯隊友，還有朋友, 他的情緒就會起來的特別快。
對方踩在他的雷點上。
調整陣型這種事兒，還是要找教練商量的，所以黑尾鐵朗跑過去和教練商量。
貓又教練瞇著眼睛看了眼虎杖悠仁，沒交代多少，“嗯。”
就同意了。
虎杖悠仁難得有主動進攻的想法，作為教練的貓又老師，自然沒有阻撓的想法。
並且大力支持。
調完首發陣型之後，貓又老師補了一句，“你讓他悠著點。”
這句話是對黑尾鐵朗說的。
黑尾鐵朗收到了指示跑到了虎杖悠仁的旁邊，“老師讓你悠著點。”
虎杖悠仁是想悠著點的，但對方並沒有打算收起對他們的挑釁，那就是另外的事兒了。
虎杖悠仁拿了球在手上轉了幾圈。
站在前排的黑尾鐵朗立即捂住了腦袋，這球可不能在自己腦袋上開花。
會死。
山本猛虎看到黑尾鐵朗捂腦袋了，他也下意識跟著做了，不管這樣是為了什麽，反正隊長這麽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些天，虎杖悠仁跟排球相處的越來越好了。
球不僅能和他身體融合的很好，就只是用手指這樣輕輕地轉幾圈，也能在他掌心跳舞。
從把球拋起到他把球發出去連一秒都沒有，只聽到，‘咚’地一聲，那邊裁判還反應了一會兒，才吹了哨子。
拿下一分。
“？？？”
“怎麽回事？這就拿到一分了？”
“就……誰能告訴我，什麽時候球就落地的？”
“對方都沒反應過來吧。”
“別提對手了，我作為觀眾也沒看清楚啊。”
“音駒這幾年不是隊內隊員很普通嘛，而且三年級還退團了，怎麽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這一球真的是人類發出來的嗎？”
作為對他的評價統一不在人類這個範疇的虎杖悠仁倒覺得沒什麽，他真的很想再用點力，最好給對方震懾，但是在開賽前，夜久前輩，跟他科普了不少場內修繕費多高的情況，這個想法在他即使再生氣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選擇放棄。
既然力量上不能過於離譜，就只能從速度上了。
他可是都聽到了。
想針對他們家可愛的二傳手？
那不可能。
那麽就從發球，不讓他們接到球好了。
看他們還怎麽針對他們家二傳手。
針對這種事其實在排球中很常見，但顯然對方不止是單純普通的要用戰術來針對。
雖然之前這支隊伍的比賽錄像看不清楚，但是虎杖悠仁還是註意到的，用球往人身上扣，以此讓對手磕磕碰碰都是常態。
他們家二傳手要真的因為這些人受傷了，虎杖悠仁手撕了他們都有可能。
但他為了和平還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
發球得一分。
再發球得一分。
等到發球得到第六分的時候，對方都傻眼了。
“不是……這……光靠發球就已經得了六分了？”
“這是打算讓對方接不到一個球？”
“這有點離譜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發球六球無失誤。”
“對面到底行不行啊，一個球都沒接起來？音駒的這8號發球手，從剛才就沒怎麽改變球路吧，這都接不到？太菜了吧。”
“是沒改變球路啊，可是這麽快誰接得到啊！”
不光觀眾震驚，當然對手也沒回過神。
“什麽叫這都接不到？是真接不到啊！”
“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對方是發球機器嗎？”
“別慌，平常猖狂的勁兒都去哪兒了，他都沒換路線，都盯著這個路線，我不信了一球還能接不到？”
對方六個人現在也沒機會想著如何擾亂對方了，畢竟現在他們連一個發球都接不到，實在太丟人了，還是四次無觸得分，兩次好不容易碰到了還根本打不出去。
太丟人了，哪裏有空想其他的事兒。
虎杖悠仁偏偏像是故意一般在第七球的時候，突然換了路線。
一早盯著他之前發的路線的眾人。
就看著自己跑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對手眾人：……
不是！逗狗呢！
對方本身就不是什麽善茬，終於被惹怒了。
其中本就脾氣暴躁的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在比賽場上，“你什麽意思！”
“找事啊！你有本事今天下了比賽別走啊！”
剛怒吼完就被裁判警告了，“星青高中的隊員，請你們註意自己言行。”
被提醒的人可不管這是不是比賽，他上去就想找裁判理論，然而手剛指出去就被隊友給拉了回來。
原本接不到發球就已經夠丟人的，現在還挑釁裁判辱罵對手，觀眾席就有人看不過去了。
“菜就多練，這裏是高中排球聯賽預選賽的體育中心，不想打就棄權，要鬧事，出去。”
預選賽其實觀眾席沒多少人看，但這次預選賽的體育館附近有很多退休大爺，白天沒事兒做的時候，就會看看附近劇情的運動比賽。
所以觀眾席還是有人的，都是年紀比較大，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
這些小混混鬧事，在他們眼中可不夠看。
還是學生的小孩們可能被威脅兩句吼兩句就害怕了，他們可不怕。
星青高中的人啞了聲，他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沒素質樣子也就嚇唬周邊的學生。
真的被人多的時候壓著，他們也不敢鬧多大動靜。
再不願意比賽還是要進行。
接著就是虎杖悠仁發球連得十分。
對方心態完全被打崩了，哪怕後來虎杖悠仁失誤丟了一分，輪換到對方發球，整個比賽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不到半個小時，音駒就直接以巨大的比分差距，25:10，拿下了第一局的比賽。
有來為自己學校加油的觀眾，在觀眾席幫忙加油。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帶著不安的心情來的，畢竟在學校內部傳的可不是這樣的。
幾個女生是女子排球部的，就是聽說音駒排球部不行了，雖然算不上粉絲，但也不想排球部就這麽沒人來加油，所以特意過來加油，希望給自己學校的隊伍提高一點士氣。
現在看著比賽進行到第一局結束，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不是傳說不行的嗎？為什麽我感覺，強的有點可怕？”
“這真的是我們那個快不行的男子排球部嗎？”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三個小姑娘還沒從這個結果中緩過勁兒來。
畢竟靠發球連得十分這種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是聽說排球部進了很厲害的新人，但大部分覺得不靠譜的原因是，沒見過。
更多的只聽說，這個人脾氣不好，轟走了前輩。
一看也是素質不行，這種團體運動能打成什麽樣。
像其他單人進行運動還好的，團體運動中但凡有個刺頭，那結果都不會很好的。
現在看來，好像……和傳言出入很大啊！！！
三個排球部的小姑娘覺得自己這次來的還是很值的。
因為兩支隊伍實力差距很大，這場比賽也沒有進行很久。
而且音駒這方的隊伍打球打得非常具有觀賞性。
“好看……”有個姑娘說，“怎麽說呢，他們整體好和諧。”
不怎麽看排球比賽的人，頂多只能註意到球在哪一方的球場落下了。
根本註意不到，隊伍中用了什麽戰術，為什麽他就知道球會在這個位置落下。
又或者球為什麽突然到了手中，這個人怎麽知道自己要扣呢。
作為不太了解的觀眾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看清結果。
但這幾個女生也是打排球的，一看就看清音駒整支隊伍的和諧程度。
一對比對面的學校，早就散的不成樣子，隊友之間更是互相指責。
音駒不止在戰術上很規整，所有的扣球發球接球都做的非常漂亮和完整。
第二局比賽也沒有消耗多長的時間，被音駒給拿了下來，第二局比分和第一局差不多，25:11。
對方心態徹底崩了，在比賽結束了，完全不按照裁判的指示雙方禮貌握手。
扭頭就要離開球場。
裁判只能跑過去去跟隊伍的教練溝通了。
但對方學校的教練只是個擺設，大概就是其他社團的領隊來兼職，也沒辦法和自己隊伍的隊員溝通。
最後僵持不下來，連握手都沒進行，音駒結束了第一場的比賽。
不過在音駒準備離場的時候，其中一個來自星青高中隊員脫離的隊伍，來和虎杖悠仁握手了。
虎杖悠仁記得這個人，因為在他發球的時候，只有這個人在明明知道完全接不到的情況下一直努力接球。
奮力和松懈的人，在比賽中一眼就能看出區別的。
哪怕是在比賽過程中，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一支隊伍中到底誰為了贏下比賽，一直努力著。
虎杖悠仁跟他握手的時候，感覺他目光中的堅定，總覺得能和很多人的影子重合。
“那個3號，哭過了吧。”黑尾鐵朗走到虎杖悠仁的身邊順嘴的說道。
他挺會觀察人的，所以不難發現，這人跑過來和虎杖悠仁握手的時候其實剛剛哭過。
“嗯。”虎杖悠仁應了一聲，說不上難受，只是這樣喜歡排球的人，在遇到這麽不配合的隊友，多少有點難受。
機遇這種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見虎杖悠仁有些沈默，黑尾鐵朗輕輕錘了錘虎杖悠仁的腦袋，“不許想太多！”
虎杖悠仁捂住了頭，雖然不是真的很痛，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也是，不管這過程有多忐忑，對方又怎麽樣。
不可改變的是，音駒以絕對的優勢拿下來開場第一局的比賽。
“打得不錯。”
這是教練在結束之後跟他們說的。
“不管對方對排球這項運動是什麽態度，我們都不要因此影響到自己心情和狀態。”
“是！”眾人回答道。
“比分和結果會給你們完整的答案，你們的堅持和努力都不會是欺騙你們的。”
“好！”
“繼續加油吧！”
第一場比賽結束後，第二場比賽在下午進行，音駒眾人收拾了自己東西離開了球場，把球場讓給了下一場要比賽的隊伍。
那幾個原本就來給他們加油的幾個小姑娘，跑過來喊他們。
“你們……好厲害！”
也可能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們這句誇獎說出了口。
她們也是音駒排球部，只不過男子部和女子部不在一個地方訓練。
當年她們也是因為音駒的曾經的輝煌，才報考的音駒。
只是來的時候，音駒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但她們依舊希望通過自己努力改變這一現狀。
可能對自己沒什麽信心，所以她們來看了男隊的比賽。
看了之後，好似看到了希望，至少在排球部這一塊有人比他們先接近了目標。
黑尾鐵朗一眼就看出了是隔壁女子團的排球對們，停下了腳步，把感謝的話送了過去，“你們也加油！”
“好。”
互相祝福。
都希望彼此能夠走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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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比賽結束中午休息，黑尾鐵朗貼到了虎杖悠仁的身邊問。
“什麽怎麽樣？”因為問的真的很突然，虎杖悠仁嘴裏還叼著個面包，好似第一次比賽對他來說沒什麽特別的。
午飯是直井教練分發的，他們吃了便當還有零食。
“問你比賽呢。”孤爪研磨探過頭，從虎杖悠仁手上拿過了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像小松鼠一樣吃起來了。
“還行。”虎杖悠仁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雖然前期有點生氣，但是打後面打著打著都快忘了，眼睛閉了一下又睜開就補了一句，“對面太菜了，沒什麽體驗感。”
黑尾鐵朗：……
他就多餘問。
不過虎杖悠仁這句話也沒說錯，畢竟對面的隊伍也就是露出來的混混氣質，其實打球是真的不怎麽地。
在宮城縣遇到幾支就不可能讓虎杖悠仁這麽輕松的，光發球就拿下十分。
幾個人神游了一會兒，也不打算談論上一場比賽了，準備註意力放到下一場比賽。
東京地區預選賽的參賽隊伍要比一般地區要來的多，要想進入到全國大賽，贏下預選賽的冠軍，他們至少要迎來四場比賽。
在去年，他們就在第二場的比賽中輸掉了比賽，止步八強。
那一場，只有黑尾鐵朗參加了。
“下一場我們遇到的隊伍，是去年遇到的隊伍。”貓又老師簡單的在比賽前闡述過，其他人雖然知道，但到底都只是聽說過。
“早田工高中。”孤爪研磨盯著比賽分布的表照著對手的名字念出了聲兒。
“嗯，早田工高中是一個以攻擊為主的隊伍。”貓又老師說，“硬要說和哪支隊伍很像呢，大概是最近合宿一起打過的白鳥澤。”
“聽說他們有兩個隊員身高將近兩米。”孤爪研磨插了一句。
“這麽高？”虎杖悠仁還沒見過這麽高的，雖然在全球類型的賽場上，兩米這個梯度的選手很多，但是在剛進入排球賽場的他來說，還真沒見過這麽高大的。
畢竟將近一米九的牛島若利，已經給他不少壓迫感了。
“研磨說的沒錯。”貓又老師瞇著眼睛。
去年他們輸給了早田工高中，但今年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已經是全新的音駒排球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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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音駒的隊員們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球場也清理好了，已經讓兩支隊伍進場熱身了。
早田工高校的教練在球場的另一邊，禮貌的先和貓又教練打了招呼。
不論從隊伍整體的氛圍，還是其他的，已然和音駒第一場遇到的隊伍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不僅有兩米的兩個主攻手，其他選手身高上也非常有優勢。
整支隊伍算是有不少外援的隊伍。
兩個兩米高的都是黑人。
從高度和速度上都是很不錯的。
去年把音駒隊給虐的人體無完膚，當時黑尾鐵朗上場了十幾分鐘，大概五六個球的這麽個時間，可能在場所有隊員中唯一接觸過對手的。
所以他是唯一有發言權的。
“他們隊伍兩個主力隊員去年才剛開始玩排球的，即使如此他們也以極快的速度和高度，擠進了東京前四強。今年更是比去年多了一年的訓練，不知道發展到什麽地步了。”黑尾鐵朗剛說完，隊員們就把目光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虎杖悠仁被盯著，慢悠悠的擡起頭，“？？？”
“雖然我們隊也有一個剛打排球的家夥，但我們相信，我們一定比他們融合的更好。”帶頭盯完虎杖悠仁的黑尾鐵朗再次鼓舞隊員們。
隊員們圍在一起，繼續喊著那有些羞恥的口號。
每次口號喊完，都相當於公開處刑了孤爪研磨。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
孤爪研磨也企圖逃脫，但結果是不可能的，最後選擇妥協。
在熱身三十分鐘之後，比賽正式開始了，對方抽到了發球權。
看到對面是兩米球員發球的時候，黑尾鐵朗還想提醒身後的幾個隊友要記得接球。
然而還沒開口，球就發了過來，而且速度又快又重，要是平常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現在隊內大部分人都是接過虎杖悠仁的發球，已經開始適應這種速度了。
在接上一場比賽的球沒有發覺，畢竟對方也不是很厲害的人。
但是這一球他們明顯覺得這個球速很快，可他們依舊看的很清晰。
這是已經習慣了更快的速度，所以在遇到相對沒那麽快的情況下，他們就感覺像是在看慢動作。
“我來！”
海信行喊道。
“一觸！”
球直接接到了孤爪研磨那兒，對方已經觀察了孤爪研磨可能傳的路徑。
在之前，對方也是提前了解過音駒比賽的，有了第一場比賽的參考，他們自然也不會像別的隊伍那麽輕視音駒了。
他們知道虎杖悠仁這個8號是音駒現在的王牌，所以只要盯緊虎杖悠仁就行。
兩個身高極高的找準了時機準備攔下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被突然升高的壓迫感，給震驚到了，他突然想到了貓又老師的話，老師說這支隊伍更像是白鳥澤。
現在的他想糾正一下，不是，這支隊伍從進攻來說像白鳥澤，但是從防禦來說，竟也趕得上有鐵壁稱號的伊達工業了。
這壓迫感，虎杖悠仁熟悉，但他毫無畏懼，找準了時機扣了下去，拿下了第一分。
然而對方好似沒有因為這分被拿下從而不意外，沒攔下球的隊員轉身跟自己身後的隊友說。
“沒事！下一球！”
甚至還和隊友擊了一下掌，很隨意的說。
“果然啊，那個8號，真的和傳聞一樣，好厲害啊。”
突然被誇的虎杖悠仁：……
誒，怎麽有點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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