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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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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宮城縣?那不是悠仁的老家?”

“黑尾前段時間剛去過吧, 怎麽樣?”

一聽到要去宮城縣,很多人都聚了過來,首先這些生活在帝都的很少有機會去到其他城市, 就算有, 也大多會去周邊的城市, 宮城縣已經算是對他們來說有些距離的合宿地點了。

像孤爪研磨就沒有去過很遠的地方, 即使是修學旅行他們也大多會選擇大阪這樣的地方。

對於去遠途, 大部分人還是很期待的。

所以就會有人問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思考了一會兒,才回道, “很不錯啊, 空氣很清新,人也很不錯。”

“你說的人不會就特指某人吧。”夜久衛輔調侃道。

“那是。”黑尾鐵朗不僅沒被調侃到, 反而插著腰一臉得意。

虎杖悠仁知道黑尾鐵朗說的自己,憨憨的笑, 既然這次去的是他的老家, 也該讓他盡地主之誼的。

貓又老師接著說。

“這次我們會呆一周, 會和很多學校合宿, 都做好準備。”

在說完這句, 直井學補充了一句, “這次合宿的隊伍中還有白鳥澤哦。”

白鳥澤,作為宮城縣最出名的隊伍, 即使不是宮城縣本地的人多少都會有所了解。

沒辦法,他們有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所在的學校吧。”夜久衛輔說。

“悠仁, 你們宮城縣的誒, 你見過沒,是不是超級厲害?”海信行問。

“說實話, 我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牛島若利。”虎杖悠仁尷尬的笑了笑。

眾人:……

也是一個縣那麽大,哪能人人都認識。

更何況虎杖悠仁以前也不是打排球的。

倒也能理解了。

大部分人對於去宮城縣的期待,除了是虎杖悠仁老家之外,更多就是針對白鳥澤的。

畢竟白鳥澤可是有未來國家隊的選手。

牛島若利。

去年春高雖然止步八強了,但是牛島若利的名氣也一炮打響了。

甚至還有了‘牛大炮’‘霓虹重炮’的說法。

音駒這幾年都沒去過全國大賽自然也沒有機會和他對上。

幾個人在那兒思考,期待,但是一想到他們隊內有個更厲害的攻擊手,目光悠悠的轉向了虎杖悠仁。

要是擱以前,他們一定會認為牛島若利是全國最厲害的主攻手。

但是前些日子虎杖悠仁砸出來的大坑還沒填上呢,讓他們意識到,更厲害的主攻手在他們隊伍裏呢。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炫耀。

幾個人嘆了口氣。

虎杖悠仁一臉莫名,“怎麽了?”

幾個人又同時搖了搖頭,心裏同時嘆氣,‘真的很想讓人知道我們主攻手多厲害,但又怕造成人員事故啊!這樣的心理該怎麽訴說!’

虎杖悠仁依舊沒明白。

其他人又轉身,嘆了口氣一個字沒有說。

虎杖悠仁:???

黑尾鐵朗一把攬過虎杖悠仁,看著幾個人遠去背影,胡說八道道,“他們這叫成長的煩惱。”

其他人:……

好像沒什麽反駁的,但根本不是一個意思啊!

音駒最後踏上合宿的路程是在五月份的初。

這是虎杖悠仁高中期間的第一個小長假。

以前小長假他怎麽過來著的。

除了去電影院找假期新上的電影之外,就是窩在家裏看老電影。

這還是第一次在假期去參加社團活動。

別的不說,他還挺期待的。在假期和這群人還窩在一起。

音駒排球部一起坐上去宮城縣的新幹線上,一群人並沒有因為早起從而有點萎靡不振,反而一路上精神都挺好的。

只有孤爪研磨下巴縮在立領裏,瞇著眼睛有點犯困。

黑尾鐵朗給人蓋上了毯子,跑到了虎杖悠仁旁邊坐下了,讓山本猛虎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山本猛虎開始還不願意,但是即使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隊長的意思。

虎杖悠仁看到他換了座位過來,目光投了過去,“怎麽了?”

這幾天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之間,到底有著微妙不對勁兒,不是需要刻意說出來的那種,但也是完全不能忽視的那種。

“年輕人嘛,要多多相處。”黑尾鐵朗擠眉弄眼的,顯得特別滑稽。

虎杖悠仁笑。

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也不是最近開始有些別扭的,兩個人打一開始就有點性格不合。

因為本身就是兩種不同的人。

山本猛虎是個從速度力量高度來說很不錯的選手。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很自卑很焦慮也很緊繃。

山本猛虎剛開始和他們組隊對抗學長的時候,就是有點這樣了。

不知道國中的社團環境造就了他什麽樣的情況,至少看上去挺嚴重的。

主攻手最害怕的就是沒有自信,山本猛虎這還沒在團隊建立出自信,就被隊內的超級王牌給刺激到了。

說實話黑尾鐵朗是有點擔心他的。

山本猛虎也不是針對研磨。

只是兩人的理念上有點沖突,從而合不來的樣子。

“山本總是會因為自己出場的時候不能發揮自己最好的狀態從而焦慮,每天都在超額度的訓練。”這是這些天黑尾鐵朗發現的,“說實話這樣的狀態不好。”

虎杖悠仁也有註意到。

但是山本猛虎到底有點和他避開的意思,根本沒機會說上兩句。

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日常就是很不一樣的兩個人。

一個拼了命的訓練只為了在比賽的時候能夠正常發揮,一個訓練都磕磕絆絆,能完成就算萬事大吉了。

這兩要能玩一塊,才離譜的。

“那你就這樣,讓研磨直接對上了?”虎杖悠仁喝了口水,不是他不相信研磨,只是對於孤爪研磨來說,光社交就會消耗他大部分的能量,還引導別人呢,“你真不怕山本動氣了兩個人對上。”

“你別看研磨那樣,他態度也很堅決,別人要是惹他,他也會反擊的。”

“那要是真打起來怎麽辦?”

“到時候你記得拉一下,你速度快,研磨那小貓臉要是被抓了,我爸媽能宰了我。”

虎杖悠仁笑黑尾鐵朗,“你看上去也沒那麽有把握嘛。”

黑尾鐵朗被戳穿,立即求饒,“靠你了靠你了。”

虎杖悠仁目光落在了兩個人的後背上,算是應下了。

這兩個人現在處於不對付的狀態,但還沒到徹底鬧開。

只差一點點的矛盾就能完全鬧開的。

排球部是打配合的運動,大部分情況不會有人在比賽的時候鬧脾氣。

即使在配合中發生矛盾也大多會在賽後再討論。

前有教練,後有前輩,沒人敢在社團內吵起來。

於是他們兩之間不算是很嚴重的矛盾,在日積月累的情緒下,早就堆積滿了。

有不認同,有在意,也有不理解。

這樣微小的情緒得不到解決也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

所以黑尾鐵朗給的建議是讓這個矛盾早點放大,把情緒直接攤在桌上面好好解決。

敢這麽幹,當然也是因為黑尾鐵朗看得出,山本猛虎是個還不錯的人。

只是鉆了牛角尖。

這個情況不要太平常,誰能在有個天才同輩出現還沒有壓力。

所以黑尾鐵朗直接加了句,“你得幫我,你也有責任的。”

虎杖悠仁:???

.

虎杖悠仁知道黑尾鐵朗說的他有責任是什麽意思。

雖然別人的心情和發展不是他的本意,但他也說不出完全無關這樣的話。

黑尾想要調解自己幼馴染和主力隊員之間的關系,他確實要幫忙一下。

不然以黑尾鐵朗對待研磨這樣老媽子的性格,晚上能不能睡好覺都不知道。

虎杖悠仁突然來了一句,“你這頭發壓成這樣,不會是操心你幼馴染壓出來的吧。”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反應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虎杖悠仁這句話在嘲諷他。

他沒一會兒就壓住了虎杖悠仁兩個人打鬧了起來。

坐在他們旁邊的夜久衛輔,直接沒眼看。

不知道是看差了還是純開玩笑。

“你倆別一會兒生我邊上。”

虎杖悠仁&黑尾鐵朗:……

.

音駒高校這次選擇在宮城縣合宿是有原因的。

貓又老師以前在東京附近的學校門成立的排球聯盟,有事沒事的幾個學校就會組織在一起來一場合宿。

幾個學校的社員吃住在一起,每天一起打練習賽。

是最快進步的方法。

因為會不斷的從比賽中看到自己的不足。

但這次沒有選擇東京附近,完全是因為貓又老師這次和烏野高校的老師烏養教練聯系上了。

兩個人多少都知道接下來,能不能在全國大賽上遇到是個未知數。

加上他讓黑尾鐵朗去送了點東西,他想了一下,不能為未來不知道的情況買單,不如趁著還有機會多見見這位老朋友。

不過貓又老師不會是為了沖動不負責任的人。

和這位老朋友的學校多多碰面是次要。

主要是為了和白鳥澤對上。

白鳥澤這個隊伍和他們現在的隊伍搭配很像。

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有可以參考的可能。

貓又教練想看看。

想看看音駒隊伍之後會怎麽發展。

貓又教練不僅在東京有一定的威望,來到宮城縣還是有不少學校表示願意合作的。

音駒這一來,竟在宮城縣辦個眾多學校集合的一場超大型合宿。

這些隊伍對於音駒來說都是從來沒遇到過的隊伍。

所有的隊伍都是非常值得參考的。

聯合了四五所學校直接選在了白鳥澤。

音駒不算是第一個到的,因為距離的緣故,他們當天晚上到的時候,已經有其他學校的學生入住了。

他們下了車,學校內這會兒不算很熱鬧,估計在他們之前入住之後的隊員們已經開始準備休息了。

學校裏面還有插著各個學校應援的旗幟,倒是個性鮮明的。

“烏野高校,白鳥澤,青葉城西,伊達工業……”虎杖悠仁念著上面的名字,除了翔陽想去的烏野高校和白鳥澤這個學校,他聽過名字,整體來說這些學校,虎杖悠仁都不是很熟悉。

他更不知道這些學校都是宮城縣排球排在前幾的學校。

烏野在這裏面已經開始沒落,就像現在的音駒,因為這幾年沒有比較突出的選手,隊伍在預選賽的成績一年不如一年,早就退出了強豪的隊伍。

這次能來,自然是因為老友貓又教練這層關系。

“聽教練說,這次來宮城縣是烏養教練建議的,我那次來宮城縣,就是代替貓又老師看看烏養教練的。”黑尾鐵朗拖著行李,在虎杖悠仁身旁說,說完就去催促後面的隊員,還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吵到已經快休息的其他學校,“都快點啊,別弄太大聲音打擾到別人。”

“是。”其他隊員回覆。

孤爪研磨在前面走著特意繞開了山本猛虎,走到了虎杖悠仁前面。

虎杖悠仁目光來回掃了一下,看向了跟在他後面的黑尾鐵朗,還不忘指了指孤爪研磨,好似在說,‘你安排的沒用啊’。

黑尾鐵朗還沒來得及搖頭,虎杖悠仁的手就被孤爪研磨給抓住,給他按住了,“你少學小黑那樣,操心。”

黑尾鐵朗被吐槽無奈擺了擺手。

虎杖悠仁就這麽被孤爪研磨拉著,顯然研磨忍了一路情緒已經到了頂點。

虎杖悠仁覺得,有些事光想也不應該著急,於是跟著孤爪研磨身後就先進去了。

免得研磨生一肚子氣,晚上都睡不好。

幾個人收拾了差不多,貓又老師到了他們睡得大通鋪過來說了一下這幾天的訓練安排。

沒多久就讓他們先休息了。

音駒好多人都沒來過宮城縣,除了一路上興奮之後,路途雖然有點累,但是到了之後興奮的情緒並沒有減退,幾個人商量著,怎麽也要在這個學校逛逛。

他們這次的合宿安排在白鳥澤,也就是宮城縣排在第一的私立學校。

不論是從教育資源還是校內環境占地面積,都是頂級的。

即使在東京都算教學環境不錯的,音駒高校一對比都有些遜色了。

不得不說整個校內環境更像是英倫風。

幾個人在校內溜達了一圈,太黑了根本沒看到什麽。一直吵吵鬧鬧的,哪怕都壓低了聲音,還是被黑尾鐵朗給訓了,“都給我回去。”

“他們居然還有馬場!”

“排球場室內室外就有兩個地方!”

“好大啊。”

仿佛他們才是進城的那幾個人。

“好了,都給我回去,一會兒吵著教練們,等著被罵吧。”黑尾鐵朗說。

幾個人吐了吐舌頭,非常聽話的跟著黑尾鐵朗回去了。

他們知道適可而止,畢竟人多了走散了,到時候能讓他們出來的黑尾鐵朗隊長肯定要替他們挨罵的。

反正一行人肆無忌憚,看的差不多,就準備回去了。

音駒隊內,自從正選徹底選出來之後,就很少出現所謂的不服管的情況。

回到大通鋪幾個人說睡就睡,跟按了睡眠按鈕似的,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黑尾鐵朗是最後一個睡的,看著大家都睡著了,他也準備躺著。

剛躺下,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頭頂冒出微弱的光芒。

他立即意識到什麽,速度極快的趴了起來,一把掏,直接搶過了孤爪研磨偷摸摸掏出來的游戲機。

被抓包的孤爪研磨:……

“睡覺!”黑尾鐵朗咬著牙壓低了聲音。

孤爪研磨也不敢反駁,把自己脖子縮了縮,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

明明聽見小黑已經準備睡了,怎麽還能被抓包。

煩了!!!

本就有些擔心研磨的黑尾鐵朗,晚上幾乎是抱著孤爪研磨的游戲機睡覺的。

.

早上七點他們所有人都起來了。

原本以為他們起的很早了。

那邊烏野已經在列隊了跑完了一圈。

白鳥澤,青葉城西,伊達工業也大多都起來準備跑步。

只有音駒慢了一步。

貓又教練帶著笑叮囑,“因為我們昨天剛到,所以今天晚一個小時,明天開始就要和他們一起了。”

不管這個六點起床的時間,是按照哪個學校定的,現在一個室外操場每個隊員都穿的代表自己學校的隊服,有任何心思在這個時候也會慷慨激昂的應一句,‘不能輸’。

別人能,他們也能,不就是六點開始嗎!他們也可以的!

可不能每次都等人家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都跑了一圈了他們才陸陸續續出來。

實在有點不夠看。

音駒剛才可能還有些人沒清醒,但現在早就精神抖擻了,腦子裏面想的就是‘絕不認輸!’

比他們早的學校,大多列隊完開始跑了。

從他們這邊看過去,只能看到白鳥澤隊伍尾巴。

沒人能一眼看到傳說中的牛島若利。

“太遠了,沒看到,不過有個體格很突出的,不會是那個吧。”

“我就聽說牛島若利快一米九,但按道理不會領隊吧,他不是才二年級?”

“青葉城西這個隊伍,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隊服挺好看啊。”

“我們的才是最好看的的!”

“我們自己當然最好看了。”

“青葉城西那個站在第一排的帥哥是誰,帥的有點突出啊。就是……看上很輕浮。”

偷摸摸的議論是完全避免不了的情況。

畢竟窩在一起議論就是希望從討論中得到答案,但他們一個都不認識,根本不知道誰能給他們帶來答案。

最後只有把目光投向,最有可能接到答案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感受到突然投來眾多視線,急忙否認,“別問我,我只知道白鳥澤的領跑確實是牛島若利,其他了解的還沒你們多。”

畢竟他只看過幾場比賽而已,加起來還沒十場呢!

“也是,怪物不知道我們人類的事情也是正常的。”有人說。

虎杖悠仁:……

不是這個意思啊!

當然對方也只是開個玩笑。

不過除了他們本來就知道的,白鳥澤的領隊是牛島若利,一個二年級。

青葉城西那個領隊也是個二年級。

好像是叫及川徹。

雖然他們從來沒聽說過。

哪怕貓又教練也沒聽說過,卻成了他們接下來這段時間尤為頭疼的一個二傳手。

.

領跑,除了能力突出之外,最重要的是領導能力,當體力也要是最厲害的,最重要的是能夠協調好隊伍整體的情況。

要是簡單的只看能力,音駒必然會選擇虎杖悠仁。

可偏偏虎杖悠仁相反的,是最不適合的。

因為怪物不能領導人類。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真想喊一句,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不過不選虎杖悠仁的主要原因是,怕其他人跟不上。

畢竟前幾圈是需要領跑帶動速度的,等後面可以沖刺的那都是另外的事兒了。

虎杖悠仁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很突出。

所以他跑的非常的……普通。

他們隊伍領隊的是黑尾鐵朗。

第一天他們都非常低調的完成了所有的基礎訓練。

但是基礎訓練訓練完,虎杖悠仁就突然被教練給喊了。

虎杖悠仁原以為是因為訓練的事兒被喊的。

畢竟按三個節奏來走,他已經挺熟練自己在隊伍的定位的。

現在晨跑訓練他跟的就是孤爪研磨的第一節奏。

所以想不出教練單獨叫他什麽事兒。

直至在貓又教練的辦公室看到好久沒看到的身影,他鼻尖一酸,才明白了。

“翔陽!”他好久沒見到日向翔陽了。

兩個人時常聯系,但是只是通過手機聯系,以前可是能天天看到的。

“我媽媽說,你好不容易回宮城縣了,沒機會往老家趕,那就讓我送過來。”這麽說著日向翔陽就掏了個特別大的便當盒。

這是日向翔陽媽媽給虎杖悠仁準備的便當。

虎杖悠仁以前就受到了不少日向家的照顧,日向媽媽總是會在給日向準備便當的時候給他多準備一份。

這很久時間不見了,再次看到日向媽媽給他準備的便當,感覺自己像是回家了。

“這小孩兒就在門衛那兒問排球集訓在哪兒,想要把這個便當給你,白鳥澤的教練就告訴我了,我想著你好久沒回宮城縣了,就把人喊進來了。”貓又老師知道虎杖悠仁家裏的情況,雖然從來沒怎麽說過,但他作為老師,多少要多想一點照顧學生的。

日向翔陽撲了過來,被虎杖悠仁一把給抱住了,“謝謝老師。”

貓又教練笑了笑之後就出了門,特意把辦公室留給他們了。

日向翔陽好久沒見虎杖悠仁,所以有好多話想說。

雖然手機裏也從來沒有停過聯系,但是見了面終歸是不一樣,翔陽話匣子一打開就說了不少。

但都繞不開排球,

現在虎杖悠仁也開始打排球了,聊起來的內容也就更多。

虎杖悠仁特別喜歡日向翔陽這樣總是聊起排球的時候,目光中帶著閃爍。

也是因為翔陽,他才在眾多運動中會多在意排球一點。

他一直覺得排球和翔陽是分不開的。

虎杖悠仁就這麽聽著翔陽這麽講著。

“你去東京後我可沒閑著,我們社團招到人了。”

“能湊齊一個隊了,雖然訓練上有困難,但我好歹也是隊長呢!”

“這次夏季高中聯賽雖然我們沒報上名,但是我保證,這次國中最後一次的春高我一定能報上。”

“其實我們人湊齊了的,但是吧,出了一丟丟的小情況,也不能怪別人,主要怪我,三年了都沒湊齊隊伍。”

“悠仁呢,我記得悠仁你說,音駒以前也是排球中的強豪隊伍,雖然沒落了,也不會像我在的學校那樣,連比賽都比不了吧。”

“不過沒事,悠仁以後就能和我一起玩排球了,我可不能落後,我也要開始更努力的加油了!”

虎杖悠仁從認識日向翔陽開始,就沒看到過翔陽因為什麽時候從而被打倒過,他不缺熱情,不缺毅力。

但是他所在環境沒辦法給他一個可以發展的可能。

就好似沒人能覺得他會在排球道路上走出閃亮的道路。

虎杖悠仁沈默了一會兒,最後目光對焦,對上了日向翔陽帶著閃耀的笑容。

日向翔陽天真爛漫的對著他笑,“悠仁,好羨慕你啊。”

真誠的,發自肺腑的,單純的令人覺得溫暖的情緒。

“翔陽你要跟我一起訓練嗎?”虎杖悠仁也不知道,就脫口而出了。

說完覺得好像有點沒考慮太遠。

可能是心疼翔陽,也可能是其他的,所以就所說的這句話,帶著翔陽去跟貓又老師交涉。

帶外校人來合宿原本就是不合規矩的。

更何況日向翔陽都沒怎麽打過排球。

沒人給他托球讓他扣球。

就虎杖悠仁努力的配合日向翔陽,讓他有機會扣球,他都很少能扣幾個。

翔陽並不是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找周邊的朋友陪他玩一會兒排球,可能在此之前,他就會努力做一些事兒,讓別人並不會覺得自己被麻煩到。

現在被虎杖悠仁帶到貓又老師的身邊,他緊張的四肢都不聽使喚了,只敢僵硬雙腿閉攏雙肩緊貼身體。

“也不是不可以。”貓又老師並沒有直接拒絕,畢竟剛才在外面,日向翔陽說的好多話他都聽到了。

對於對排球很喜歡的人,貓又教練說不出太狠的話。

更何況不論從肢體還是語氣,很難感受不到這個小孩兒的喜歡。

貓又教練更說不出,對方並不適合打排球這樣的狠話。

就像他說的,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有人這麽喜歡排球,又何必在乎其他的呢。

“不過,他可能只能加入撿球的隊伍了,如果想來的話,我一會兒跟其他學校的老師商量一下,加個旁聽生的位置,這個應該不麻煩。不過,留宿恐怕是不太可以的。”貓又老師瞇著眼睛,說完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去吧。一會兒就打練習賽了。”

跟虎杖悠仁說完,還順手拍了拍日向翔陽的肩膀,“你也加油。”

日向翔陽剛還有些呆滯的目光一下就亮了。

他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

直接撞上了辦公室門框。

這一跳直接讓貓又老師有些意想不到。

這小孩兒個子不高,還有些瘦弱,聽聊天應該是連正式的比賽都沒機會上過場。

只能自己跑步,練基礎,練顛球。

更別提根本沒人教他該如何打排球。

貓又老師能同意他跟著,多半是不想打擊小孩兒對於排球的熱情,畢竟才國中三年級的年紀,沒道理讓一個喜歡排球的小孩兒失望。

然而就是這一跳,貓又老師又開始覺得。

這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會讓人出乎意料的小子呢。

.

虎杖悠仁沒察覺到貓又老師這邊的心理變化,他給翔陽揉了揉剛才不小心被撞到的頭,揉完之後,就和老師道了謝,領著翔陽去了體育場館。

貓又老師也沒停著,直接去找了其他學校的老師商量一下。

雖然是小事,但總該禮貌的通知一下的。

日向翔陽是真的有點緊張的精神恍惚的,他都不算會打排球。

基礎差的一批,真的就要來參加合宿了嗎!

那個只有在夢中才夢到過的合宿之旅嗎!

光想這些,他腿就軟了,還是虎杖悠仁扶著他,他一邊軟趴趴的走一邊傻兮兮的說,“悠仁,我真的要來參加合宿了嗎?”

“老師說了不讓留宿的,你家到這裏方便嗎?”虎杖悠仁知道翔陽現在估計興奮的有些恍惚,連他也跟著有些高興。

“方便!一百個方便!”日向翔陽站直了身子,好怕這一點的希望就沒了。

那可是和一群人打排球,雖然他只是撿球,可是撿球也能看那麽多人打球!

這可是以前都沒有的機會!

比賽是坐在觀眾席看的,可他現在可以蹲在腳邊看!

那是不一樣的!

而且撿球!有球可以撿,那麽多的排球!

多幸福啊!

不管了。

他一定要留下了,別明天了,今天他都不打算走了!

他立即貓貓祟祟貼著虎杖悠仁,開始往體育場裏面瞄,“你之前說你們那些可怕的學長已經退社了,那你們社團現在豈不是人很少?”

“少。”虎杖悠仁站在體育館的門口,比日向翔陽自然多了,直接擡手喊黑尾鐵朗,“黑尾,翔陽來了。”

黑尾鐵朗是見過翔陽的,兩個人也算朋友。

黑尾鐵朗剛聽到,就把手上的球給放了,“翔陽!”跑過去想要和翔陽敘舊,跑過去之前還戳了戳研磨,“研磨,這就是我跟你提的,認識悠仁的時候,一起認識的小不點。”

研磨慢悠悠的擡起頭,黑色的發絲罩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但他還是微微擡頭看到了日向翔陽。

“嗯”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日向翔陽也不管他是不是聲音很低,很熱情的回了過去,“你好!”

然後又看到了音駒的其他人,“大家好!”

說實話,知道是虎杖悠仁朋友之後,大家也跟著打了招呼。

“貓又老師同意他跟著我們隊伍後面撿球。”虎杖悠仁介紹道。

黑尾鐵朗立即把翔陽拉了進去,“可以啊,我跟你們說,我當時來宮城縣,遇到翔陽的。翔陽的有個妹妹超級可愛!”

這麽一說,別人對於翔陽一下就了解了,畢竟算是黑尾鐵朗在宮城縣結交的朋友。

日向翔陽現在還沒完全發育,淹沒在一群比他發育早的大高個兒裏,一下就被圍住了。

原以為研磨會排斥,研磨看了幾眼,倒是對這個新加入進來的人,還挺好奇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對著虎杖悠仁問,“他是你的幼馴染嗎?”

虎杖悠仁覺得算,點了點頭。

孤爪研磨表示知道了之後,也沒問其他的。

日向翔陽作為旁聽生,跟著音駒候選新人一起訓練這件事,在訓練正式訓練之後,相當於不少人知道了。

但沒多少人關心,畢竟這和他們接下來的練習賽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四個學校安排了練習賽的時間,每個學校交錯起來車輪戰。

這是貓又教練經常采用的訓練方式。

因為多和不同隊伍單場訓練,能夠加快隊友和隊友之間搭配。

比專門研究一支隊伍的打法要來的讓人更能快速適應。

畢竟以後他們出去比賽,遇到的隊伍不一定都是自己見過的隊伍。

音駒第一場遇到的隊伍就是貓又教練的老友烏養教練所負責的學校。

烏野高校。

烏養教練是在春假出院的,在家歇了不到一個月吧,就又回學校任教了,原本還有些懶散的排球部一下安排了魔鬼訓練。

有一部分因為受不了這樣的訓練,默默退團了,這段時間的烏野排球部沒什麽人,所以三年級到一年級都可以上場。

烏養教練和貓又教練,從昨天來就在敘舊,現在兩個人還站在一塊討論兩支隊伍。

“我們這兩支隊伍顯然沒有另外幾個學校完整,白鳥澤有牛島若利,青葉城西有及川徹,伊達工業有鐵壁。我們這算什麽,隊伍還是最近開始慢慢搭配的。”烏養教練看上去比貓又教練嚴格很多,開口就在找隊伍缺點。

“慢慢搭配也有慢慢搭配的優勢。”貓又教練說,“不用著急。”

這是貓又教練的想法。

烏養教練從訓練就很嚴格,烏野高校起的比別的隊伍早,訓練量也比別的學校強。

不免有些烏野排球部的人羨慕其他隊伍。

“好累,累的完全不想動。”烏野一個一年級說。

另外一個人讓他小聲點,“噓,別說了,萬一被教練聽到,又要挨罵了。”

幾個人不情不願的在一旁待著,和他們站在一塊的日向翔陽聽到了卻格外的興奮,目光時不時在往烏野高校的那個球場上看。

他以前愛上排球的瞬間,就是在看烏野高校小巨人那場比賽,現在他的一直想讀的學校就在自己面前,總有一種距離自己實現目標只有一步的感覺。

他頭都快探出去了,剛好和在場內的一個人對上了視線,這個人的隊服好似和球隊其他人隊服的顏色不一樣。

對方死死的盯著他,算不上友善,但也不能說很兇。

算……專註。

日向翔陽被盯的有些緊張,慌張的縮回了頭,深怕對方找他麻煩的樣子。

不過對方不僅沒有找他麻煩,只是默不吱聲也跟著收回了視線。

日向翔陽還是有些好奇,就問了身邊的其他人,“為什麽他隊服的顏色和其他的隊友不一樣?”

“你不也是打排球的嗎?這都不知道?”對方對於日向翔陽居然連這麽基礎的規則都不知道表示震驚。

別說隊服,日向翔陽的隊伍就從來沒湊齊六個人過。

他是真的不知道。

被問的也是一年級新生,知道自己語氣不好,有點不好意思,咳了咳換了語氣補充道,“自由人,為了和可以隨時進入球場好區分,所以他的隊服會和隊員的不一樣。”

“哇!!!”日向翔陽恢覆精神好似只需要一瞬間。

回答的人:……

這人也太容易恢覆情緒了吧。

日向翔陽得到答案之後再次探出頭,去看那位自由人。

那位自由人也再次和他對上了。

“喲!”第二次視線相交,對方很熱情的先跟他打了招呼。

日向翔陽被打了招呼,臉紅了一片,跳了跳也跟對方打了招呼,“嗨!!!我是來旁聽的新生!!!”

烏野其中的副攻手過來和自由人說話,“西谷,你認識對面的新人?”

“不認識。”西谷夕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和他看,他就想打招呼,“大地,一會兒我在後面,你們可勁兒沖。”

“行。”

於是烏野這邊的首發幾乎都準備好了。

三年級兩個副攻。二年級這裏出了兩個主攻還有一個二傳。一年級這裏出了一個主攻和自由人。

而剛才還在說話的自由人,則是一年級的西谷夕。

和他說話的是主攻手澤村大地。

“聽教練說對面是以前烏野的老對手了,這次特意從東京過來的,大家可別掉以輕心啊。”三年級的隊長說到。

“是!”澤村大地帶頭喊道。

音駒的幾個人看著對方認真的眼神,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作為同樣是沒落的強豪,這場比賽到底會何去何從沒人知道。

但每個人都帶著期待。

像是代替著教練出戰一般。

一切都只等著用排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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