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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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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救人

池酒酒一陣心虛,怎麽就能覺得累得慌了。

“我誇你,不覺得累。”池酒酒滿臉真誠。

即墨燃覺得,池酒酒這句“不覺得累”,比池酒酒誇他還要讓他開心。

真不知道池酒酒是會哄人的,還是歪打誤撞。

“你看看我,現在已經能把月見草中的靈力,一點點引導出來了。”即墨燃說道。

那絲絲縷縷的藥力,就在即墨燃的掌心的藥珠上縈繞著。

池酒酒立刻拍起手來。

半個月時間,但可以說還是很快的。

兩人關起門來,過著神仙日子。

枯葉城需要的東西,池酒酒已經按季度分配好,準備好了。

東陵秘境之中歷練的人,也都有藥奴印記,可以自由出入東陵秘境。

整個枯葉城就是鐵桶一塊。

即墨燃和池酒酒兩人樂得清閑。

偏偏這日子,還是兩人想的清閑了。

上次從池酒酒家離開的是溫柳兒,這次來的還是溫柳兒。

夜裏。

這是池酒酒來薦仙都這麽多次,第一次知道薦仙都還會下雨。

而且薦仙都的雨下起來居然這麽大。

半夜的敲門聲,池酒酒險些沒有聽到。

還是即墨燃設置在家裏四周的的陣法被觸動。

即墨燃感知到的第一瞬間,批了一件衣服,就動身了。

“怎麽了?”池酒酒問道。

“一道元嬰的攻擊。”即墨燃說著,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追殺別人,兩個人。”

“一個已經快要死了,另一個還在倉皇逃走。”即墨燃說道,輕輕瞇起眼睛。

池酒酒也感覺到了。

“還是熟人啊,不能不管了。”池酒酒說道,給即墨燃一個眼神。

外面下著這麽大的雨,她就不出去了。

一個元嬰,要是即墨燃料理不清楚,那就是即墨燃的問題了。

“好。”即墨燃看明白了池酒酒想讓他救人,又不想動的懶模樣,還是從善如流的走到雨中。

池酒酒選中的這條街,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很多人都是租住。

但好在平時出門只需要走幾步,就能到薦仙都最繁華的街道,也不過一道街的距離。

池酒酒打個哈欠,倒也不是困倦,就是覺得無趣。

要是個晴朗的日子,她還能出去跟他們一起玩玩兒。

現在下著雨,心裏還有點兒煩躁。

池酒酒拿出丹爐,心裏轉了一圈,鎖定了自己想要煉制的丹藥的丹方。

外面兩個一個還在被追擊,另一個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能真的讓人死在她這裏。

紅蓮業火在房間裏燃燒起來,整個房間裏的濕漉漉的氣息被一掃而空。

池酒酒盯著面前的火爐,打了一個哈欠。

再一會兒,手裏就多了幾枚丹藥。

外面一陣雷光。

池酒酒看出去。

雷光之中是即墨燃,對方想必是是出了殺招,想要即墨燃死。

但該說不說的,池酒酒和即墨燃兩個都是倒黴蛋,每次渡劫總是要被多劈上很多次,這點兒雷點,即墨燃還沒放在心裏。

但他借著對方施展雷術時,不能動身的窘迫,沈淵出竅。

十方劍陣帶著淩冽的殺氣,將那元嬰斬殺。

對方怎麽也沒料到,即墨燃一出手,居然就是要他性命的舉動。

甚至到最後,他還沒想明白,這樣的小巷子裏,怎麽會冒出來一個人,給溫柳兒出頭。

大雨傾盆,溫柳兒渾身濕透,上次來的時候,她身上那種氏族小姐的雍容,已經消失殆盡,她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看來之前也曾喬裝打扮過。

她懷裏抱著一個人,冷的渾身發抖,卻沒有想過拋開這個累贅。

說她懷裏的是一個人,但那人已經慘到沒有一點點人形。

兩個胳膊被削去,兩條腿的小腿腿骨,以一種看著就很殘忍的方式被折斷。

雷光隱隱之下,溫柳兒哭的渾身發抖,但是她的手死死的抱著懷裏的,幾乎已經沒有生機的身體。

她發著抖,手指的指節發白,很用力的拉扯著懷裏的人的衣裳,才能在自己脫力的情況,沒有把懷裏的弄丟。

那追殺她的元嬰的屍體,和雨水一同落下,落在水窪之中,激起一片血水。

她分不清是那元嬰流出的血,還是她懷抱裏的柏塵寰流出的血。

雨水淌進她的眼睛裏,她瞪視著周圍一切,絲毫不敢眨眼。

甚至用一種審度的眼神盯著即墨燃。

她的眼神裏都是戒備。

一路上的追殺,已經讓她失去了神志短時間裏分不清面前的即墨燃是敵是友。

但她自己又是困獸一只,只能瑟縮著,保護著柏塵寰的屍體。

以前那個逍遙灑脫,圓滑卻不失赤誠的柏家小公子,如今成了眼前的這副淒慘的模樣。

即墨燃只是看著,饒是他心腸冷硬,也被池酒酒帶出了幾分憐憫。

“進門吧。”即墨燃說著,將院子外面的禁錮解除。

他打開門。

池酒酒看到了即墨燃在院子上設置的擋去雨水的結界,就知道事情還是稍微有點兒緊迫的。

不然即墨燃是不會讓她沾染一丁點的雨水的。

就算是已經落在地上的。

她走出來,就看到了即墨燃一手一個,像是拎著小雞仔似得,帶著兩個人進來。

池酒酒看著溫柳兒的模樣,就知道她是驚惶過度。

直接點了溫柳兒的幾個靈竅,讓她入睡。

看她的模樣,也是疲於奔命了好幾天。

好好休息對她而言,沒有壞處。

剩下的就是處理柏塵寰了。

除了肉眼可以看到了斷肢的傷,還能看到的就是柏塵寰腹部,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追殺二人的人,不止要斷肢虐殺,還要挖空他的丹田,摧毀他的修為,讓他再也不能修煉。

下手歹毒,是池酒酒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即墨燃說著,走出門去,開始檢查那具元嬰屍體的身上的標志。

但那元嬰身上就連多餘的法寶都沒有。

更別說什麽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將屍體收起來,即墨燃料想,什麽都沒有發現,也是一種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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