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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紅塵廝混(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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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紅塵廝混(過渡)

謝允竹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一本正經的回答,“那倒不是,沈念比他們小一屆。”

聞禮給陳初衍夾了菜放在他的嘴邊, “乖,再吃一點。”

他對謝允竹和陳初衍談論的什麽沈念不沈念的沒有任何興趣。

他只是看不慣某只小貓借口不吃飯。

陳初衍咬住聞禮的筷子磨了一兩下才松口。

他咽下食物,覺得有些好吃又瞅了兩眼。

聞禮自然沒錯過這個細節,隨後便用公筷又給陳初衍夾了一些放在他的盤子裏。

說起學校, 謝允竹這才想起來過幾天似乎是母校的周年慶。

他轉頭問容華,“你收到學校的周年慶邀請函了嗎?”

容華思考了一下, “應該收到了。”

學校每年周年慶或者一些活動時候, 都會提前給他發來邀請函。

但他屬實對母校沒什麽過多的情感。

在青蔥的少年時光,他的母校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或物。

只有一次一次期待車門打開後可以看見心愛的人,結果出了司機外再無其他人的反覆折磨。

謝允竹的高中在國外就讀的。

他對國內學校的周年慶還是挺好奇的。

因此在容華說有邀請函時, 直接開口, “帶我去玩玩。”

算是補了沒跟他們一起上學的遺憾。

陳初衍看見謝允竹的神色中似乎帶了幾分苦澀的笑意, 默默地垂下了眸子。

每個人都是一本晦澀難懂的書, 每一句話下仿佛藏著萬丈冰川,看不透, 看不破,只等懂得他隱喻的人來解讀。

他讀不懂, 聞禮不在意, 容華抿了抿唇移開了視線‘嗯’了一聲。

待賓客盡歡,謝允竹和容華都喝了酒,大晚上的再奔波也不是很方便, 便去了他們的房間。

沅水苑房間多, 自然也留有他們的房間。

不過謝允竹和容華基本上都睡在一起,所以在謝允竹開門後, 容華就順勢也竄了進去。

樓下的陳初衍吃的有些多,在客廳逗著貓崽跑著玩,聞禮則是坐在旁邊處理文件。

陳初衍逗了一會兒便覺得累了,趴在沙發上透著巨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景色。

月色下,玉蘭迎風飄揚。

沅水苑一到晚上就開的燈光從遠處亮起。

陳初衍打開巨大的熒幕屏播放了他上次趁著聞禮不在家時更替好的歌單。

他那別有情調的家鄉話唱出來的歌在此刻顯得格外有格調。

他趴在地攤上,拿起隨處可見的畫筆在紙上落下一個個音符。

晦澀難懂的歌詞猶如滔滔江水般浮現在紙上。

許是貓崽看得出來主人家都在忙,蹦蹦跳跳的玩了一會兒後便打著哈欠趴在了貓窩上。

它睜著一雙跟主人一樣的眸子望著陳初衍的手指流轉,身後的尾巴一掃一掃的格外慵懶。

聞禮時不時擡頭看看一旁忙碌的愛人,抿了口溫熱的咖啡,眼含笑意的在iPad上簽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至此,今日的忙碌徹底收尾,明日又是一天好陽光。

*

翌日。

昨天晚上聞禮處理完文件後,陳初衍便回了臥室洗漱休息了。

估計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聞禮並沒有做什麽其他的事情。

日光灑進臥室。

陳初衍緩緩地睜開眼眸,他似乎是被人束縛在懷裏。

他輕輕地挪動著腦袋想從聞禮的胳膊上離開,卻不曾想他一動,聞禮就睜開了眼睛。

陳初衍剛想說話。

身後的聞禮便又重新閉上眼睛埋進了陳初衍的脖頸裏。

他的臉頓時紅的發燙,好似被一只近乎和人一樣的薩摩耶撲進懷裏。

聞禮嗓音帶著晨醒時的沙啞和磁性,“讓我抱會兒,阿衍bb。”

自從在陳初衍面前掉了重生的馬甲後,聞禮是真的不打算當人了。

只要逮到機會就開始跟陳初衍撒嬌。

他知道這樣可以拿捏住青澀的愛人。

因此百試不厭。

左右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陳初衍便放任聞禮繼續抱他。

但當他察覺到有些東西在默默地發生變化的時候,伸手猛地拍了一下聞禮。

陳初衍口齒不清的咕噥,“不可以......”

他想著謝允竹和容華還在家裏,有客人在總不能太過放肆,可聞禮明顯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聞禮蹭著陳初衍的脖頸偶爾擦過他的耳尖,薄唇微動咬住他的耳垂,熱氣噴灑在脖頸處,“怎麽不可以,我想要。”

他本就是放蕩模樣,不過平時裝的太像個人罷了。

聞禮冷意的薄唇壓下。

滾燙的熱手拂過後腰的那刻,陳初衍只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盡量不外洩。

身體也因為緊張格外的緊繃。

陳初衍感受到聞禮的笑意充盈在他的周圍。

在他羞憤欲死的上一秒,聞禮把他拖入黑暗的被子裏。

外面日光正好,麻雀成雙結對的掠過窗前的玉蘭樹向著遠方飛去。

陳初衍意識沈淪時,他聽到聞禮在他耳邊說,“小菩薩,我偏要和你在紅塵廝混。”

腦海裏想起的不是其他,而是昨天晚上刪刪改改的歌詞。

原來這世界上有比和弦更適合的伴奏,是愛人的呢喃。

另一邊謝允竹已經坐上了來接他和容華的車離開了沅水苑。

聞禮和陳初衍可以明天早晨去灃區,但今天晚上之前他跟容華必須得到容家。

早起的困意讓謝允竹渾身懶洋洋的。

他打著哈欠重新閉上眼睛躺進容華的懷裏。

整個人顯然是還在睡夢中還沒醒過來,嘴裏還在說著夢話,“容華,你再嘴皮子上下一動說愛我.......我就弄死你。”

容華拿起毯子蓋在謝允竹的身上。

聽力格外敏感的他對謝允竹說的話聽得一字不落。

可他除了反覆的跟謝允竹說我愛你外,他還能做些什麽呢。

容華扯了扯嘴角沒有笑出來。

司機和副駕的助理看到這一幕都裝作看不見一樣。

容華卻瞇著眼眸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

猶如捕獵的狼一般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雄性氣息。

司機和助理的額頭都快要滲出冷汗,在謝允竹哼唧一聲後。

容華才收回目光,擡手拍著謝允竹的後背,淡淡地聲音在車廂內響起,“你們懂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吧。”

司機:“知道,容少。”

助理頓了一下也補了一句,“明白。”

容華和謝允竹的關系實在是不容多說,多想。

可能是情如兄弟,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麽關系,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事情。

*

沅水苑。

聞禮從被子裏出來,光著腳前往浴室放熱水。

他的背脊上滿是紅痕,脖頸處也帶著些許抓痕,修長的指節上都有牙印。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剛剛經歷了什麽事情。

聞禮打開一旁的花灑,溫水打在他的面容上。

浴室外的陳初衍從被子裏冒出個腦袋。

他嘗試著跪著起身,卻因為使不上力氣重新趴在床上。

他的額頭上還帶著些許汗水,紅唇被人親透了,看起來像是姑娘抹了胭脂一般。

陳初衍白皙的脖頸上滿是紅痕,連胸前的紅都格外凸顯。

除非穿上遮擋的東西,否則一眼就讓人看透了。

他帶著的佛珠都因為貼近的兩個人導致上面的符文都亂掉了,一副被弄壞了的模樣。

陳初衍只覺得聞禮太壞了,明明說好不要的。

不一會兒,聞禮便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從被子裏翻出嬌嫩的小先生,單手抱著人去往浴室。

渾身酸痛的陳初衍懶得說話,把下巴放在聞禮的鎖骨處便半瞇著眼眸昏昏欲睡。

聞禮把他放進浴池內,又解了衣袍一起下去扶著他。

他把熱水打在陳初衍的頭發上,溫柔的揉了一下,“我們待會兒吃完早餐,帶你去福佑寺。”

陳初衍對聞禮的安排沒有任何的意見。

只是腦袋不清的把臉搭在他的鎖骨處,恨不得把整個人跟袋鼠寶寶一樣掛在人家身上。

他真的累到不行,尤其是腰酸痛的快沒知覺了。

聞禮到底也不是禽獸,看見愛人如此累的模樣。

他滿眼心疼的垂首吻了吻陳初衍的嘴角,卻不曾想讓愛人渾身一抖,以為他要繼續做。

這下倒是真的把聞禮逗笑了,聞禮把沐浴露抹在陳初衍的身上,神色饜足,“寶寶,你好像九天的玉露瓊漿,你好香。”

陳初衍知道聞禮不是網上沖浪選手,對一些梗很不熟悉。

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網友前陣子玩的‘兄弟,你好香’的梗。

這麽想著,陳初衍也笑出了聲。

一時間兩個人就這麽腦回路新奇的都笑了起來。

陳初衍的睡意漸漸地減少,睜開眼睛開始自己洗漱,不過聞禮並沒有立刻放開。

他把泡沫小貓洗幹凈後抱到一旁的臺子上給他遞過毛巾擦了一下,這才重新去洗漱。

陳初衍紅著臉擦了一下臉上的水滴後,悄咪咪的邁著步子離開浴室準備去換衣間,淋著冷水的聞禮沒有錯過他關門的聲音。

他碧綠色的眼眸微瞇,喉結微動,笑聲溢出嘴邊。

等兩人換好衣服下來。

文伯和傭人正好把早餐拿到餐廳。

文伯看著和好如初,甚至更加親密的小情侶,滿意的笑了一下才跟兩個人打招呼。

陳初衍沒見到謝允竹和容華的身影,以為他們還沒醒。

他在坐下之前開口詢問,“容華他們倆人呢,還沒睡醒?”

按理說昨天晚上他們酒喝的都不是很多,應該不會睡到這個點。

文伯:“謝少和容少五點左右就離開了,說是要去趕飛機。”

這話說著文伯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倆少爺都是私人飛機出行的主兒,哪用得著趕飛機,估計是家裏催得緊。

陳初衍點點頭,把圍巾放在椅子的後面搭著,便坐下拿起烤好的的吐司小口吃著。

聞禮習以為常的給他夾了一片火腿,他張口咬了一口後,聞禮便拿走了筷子把剩下的火腿吃掉。

文伯把桌子上的玉蘭換上新摘下來的,撒了些水後,就帶著人離開了餐廳。

在隔壁吃完早餐的白峰接到文伯的通知後,這才來到餐廳把iPad遞給聞禮,“公司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下周的時間都空出來了,總助說除了必要會議和文件外,郵件基本不會發過來。”

聞禮簡單的瀏覽了一下齊頌做好的行程表,見沒什麽問題後才點了確認備份。

陳初衍知道聞禮稱得上是日理萬機,能抽出空陪他一個星期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期限了。

因為聞禮的工作為的不是自己而是手底下的上千人。

除了聞氏外,還有淮區的各種決策,關系的何止萬人。

陳初衍吃飽後,便提前離開了餐廳去客廳找面具,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幾乎已經不在意臉上是否帶面具了。

但只要出門的話,他還是下意識的尋找。

跟近視許久的人離不開眼睛一樣。

白峰和聞禮討論著關於項目的問題,聞禮分神觀察了一下陳初衍的用食情況,這才放心跟白峰說著接下來的對接安排。

陳初衍找到面具後戴上,順帶著把昨天晚上的半成品稿子收進了櫥櫃裏。

他抱著睡醒伸著懶腰的貓崽親了一口,臉上帶著笑意。

身後聞禮的聲音有遠轉近。

等到陳初衍準備轉身的時候,聞禮已經站在了他身後,給他戴上了圍巾。

順著聞禮的力道,陳初衍轉過身來,在聞禮向著陳初衍走來的時候,白峰已經提前離開了。

他的眼前只有年長的先生正垂眸望著懷裏的小貓。

當眼前人伸手摩擦著小貓的下巴時,兩個人一只貓站在一起。

外面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幸福。

這麽想著,似乎去福佑寺的路也不是這麽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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