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兩人問心結束

臺上的戲已經落幕，臺下的客人已經起身離場了，姒衍坐在臺下一動不動，張開折扇在身前扇了兩下合上，後臺卸完妝的二月紅走出來，在姒衍身前微微欠身“先生可是有事？”

姒衍看著二月紅的臉，打量了片刻“戲很好聽，不過我沒有銀錢”，姒衍絲毫沒有因為沒錢，而覺得窘迫，聲音溫潤柔和，拿著自己的扇子遞給二月紅“扇子放在你著，等著會有人來取，到時許你一見事”姒衍說完起身離開。

二月紅看著折扇趕緊追過去，“先生，您不必押這扇子，這戲當我請您，您下次來還請您看”。

姒衍沒有回頭，“取扇之人名、張啟山”說著便走出戲園子。

解雨辰看著站在原地等二月紅，雖然師傅講過初見姒衍的場景，可親眼看見才知道，師傅當時的心情，那眼底的驚艷是藏不住的。

眼前姒衍的背景漸漸模糊，解雨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自己站在悠然居，解雨辰和身邊的張日山瞬間對上視線，沒想到他們竟然出現在一處，兩人扭過頭看著躺在樹下，正在看書的姒衍，和坐在對面看著姒衍的張起靈。

“阿衍，解家家主和張日山”，張起靈認真盯著姒燕魚衍。

解雨辰和張日山走近一點，想知道兩人說的什麽。

姒衍手裏的竹簡放在桌上，微微坐直身體，對上張起靈的視線，“小官、心思通透，你覺得怎麽處理比較好？”姒衍看著張起靈。

“小官是不開心麽，小孩兒大抵是因為年幼時的孺慕之情，他都沒接觸過什麽人，哪裏明白情愛之事，回去想明白了，自己就放棄了。”姒衍說完

旁邊的解雨辰拳頭握緊，“才不是什麽孺慕之情”，站在旁邊的張日山看了解雨辰一眼，沒有開口。

“張日山、、我曾在張家見過他，小小的個子被其他孩子欺負，是張啟山幫了他，那之後他就像小尾巴一樣，就算張啟山離開張家，他也跟著走了，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身臟汙，可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每次見到我都躲在張啟山身後”娰衍的話裏有些惋惜。

張日山這才明白，姒衍當時是讓老人看自己的眼睛。

姒衍說著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上次你出事，我來找他，他竟然不怕我了，也不再躲著我，原本一直沒找到你，我是生氣的，可對上那雙眼睛，我就不忍心苛責他了”，姒衍忽然笑出聲，眼裏帶著追憶。

“不過，我已經許諾他，若是受夠了長生，可以來找我”。

張日山忽然想起，他曾經問過自己，找到心愛之人不想長生，可以找他。

姒衍看著張起靈繼續道，“小官，即便張日、山和那孩子是不同的，可遠沒有你、和阿齊重要，龍紋玉佩和龍紋扳指選擇了你們，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們與我的羈絆，是扯不斷的”。

姒衍說完慢慢躺回躺椅，“漫長的生命裏，總會出現這樣的人，他們或許不同，但未必會一直在我身邊，人心最是難測”，姒衍語氣中似感慨，似嘆息。

“我同意，如果他們能通過問心，我不反對”張起靈忽然開口。

解雨辰和張日山沒想到，姒衍和張起靈曾認真談論過兩人。

姒衍扭過頭看著張起靈，忽然笑出聲，“小官不怕我同意了，以後就沒你的位置了？”

“不怕，你不會”，張起靈一字一句，非常認真。

“好，我會考慮，不管是誰，都要獲得你的認可，才能問心..."

解雨辰和張日山沒有聽到後面的對話，身體似乎從高空墜落，瞬間失重的感覺，讓兩人一陣眩暈。

兩人緩緩睜眼，看著坐在身邊的姒衍。

姒衍手上用力，讓兩人借力坐起身，看著還有些迷茫的兩人，姒衍微笑道“還好麽”

兩人被姒衍的聲音喚醒

“不是孺慕之情”

“我不喜歡別的人”

兩人異口同聲

姒衍笑出聲，“起來吧，你們躺了很久了”，姒衍說完站起身，拉著兩人走到柱子外。

解雨辰和張日山看著張起靈，心中感激，如果不是他同意，他們一定沒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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