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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豪門文中風流成性的渣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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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豪門文中風流成性的渣女(12)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大家感到詫異, 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只見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娉婷而立,對大家微笑示意, 正是白家大小姐白雨薇。

這位大小姐也真是夠另類的了, 在自己父親的冥誕上竟然全程保持微笑, 和她旁邊滿臉淚痕的路人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臺上的司儀楞在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剛剛照料完白老爺子又回到宴會現場的榮管家,用眼神詢問:之前沒安排這個環節吧?難道是臨時安排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榮管家沒有理會他的詢問, 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做事一向肆意妄為, 如今看來連自己父親的冥誕也不例外。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白雨薇已經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上臺, 拿起話筒,目光在臺下逡巡了一圈, 紅唇輕啟——

“各位好,首先衷心感謝大家今天能夠賞光, 來和我一起悼念我爸爸。其實作為一個小輩, 我本來沒有資格在今天這種場合發言, 但是, 我今天只想作為一個女兒, 在這裏和大家談談我敬愛的爸爸。”

她無視臺下拼命使眼色讓她不要胡來的白慶山,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 接著道:“眾所周知, 我爸爸是鼎鼎大名的賭王, 他頭腦睿智, 行事果決,在商場上像一個常勝將軍一樣, 殺伐決斷,縱橫捭闔。同時,他還是個好丈夫和好父親。”

“豪門婚姻看似美滿幸福,實際上都是利益的結合,大多數人都過著同床異夢的人生,在婚姻之外包養情婦、尋找刺激似乎已經成為了心照不宣的規律。”

臺下眾人沒想到她竟然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有些事情是可以做,不可以說的,在利益至上的上流社會,為了延續家族的繁榮,維持奢華的生活,勢必要做出一些犧牲,而愛情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犧牲品。

賓客中幾對在豪門圈子裏面有名的恩愛夫妻面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情不自禁看了自己的另一半一眼,不自覺地松開了緊緊挽著對方的手。

“不過,我的父母是個例外。”白雨薇一臉驕傲,“他們的結合完全是因為——相愛。我永遠都記得,我爸爸曾經說過,他這一生之中最高興的時刻,不是獲得賭王的殊榮,也不是博得用之不盡的億萬家財,而是在我媽媽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刻。”

“他說,那一刻星河璀璨,萬物溫柔。他願意用盡一生的時間和精力去守候住那一刻的幸福,讓他們兩人的愛情永恒。”

看著眾人懷疑的眼神,白雨薇心下了然,直白道:“我知道你們肯定在心裏笑話我爸爸虛偽,私生子女都生了兩個,還有什麽臉談愛情?”

“不會……”

“沒有!”

眾人被說破心思,紛紛搖頭否認,目光不自覺地看向站在正中央的白珊珊和白子青姐弟倆。

白珊珊微笑著向大家點頭示意,不過笑不及眼底,而年輕氣盛的白子青則沒有她那麽沈得住氣,他滿臉憤憤,顯然對於白雨薇將他稱為私生子而感到極度不悅。

白雨薇對這些沒有多加理會,接著道:“想必各位都知道我父母是參加登山活動的時候出了意外才雙雙離世的,不過有一點大家可能並不清楚,其實,當年出了意外的只有我媽媽一個人。”

她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情緒,“看見媽媽往山下墜落的時候,我爸爸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繩,才會跟著一起摔下去。”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即使知道自己會粉身碎骨,他仍然義無反顧。我覺得,他守住了自己的承諾!他是一個好丈夫!”

她說著說著突然鼓起掌來,白皙的手掌發出清脆的拍擊聲,她是為了白南震對愛情大無畏的勇氣而鼓掌。

眾人見狀也跟著鼓起掌來,面上都帶著幾分詫異之色,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賭王夫妻意外離世的內幕,沒想到在不幸的悲劇之下竟然還隱藏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大家心中動容不已,臉上也露出了今天最真誠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也不斷加強。

能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跟隨愛人而去,賭王白南震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掌聲雷動,久久不散——

許久之後,掌聲漸歇,清脆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除了是一位好丈夫之外,他還是一位好父親。從我出生以來,他不曾缺席我成長中的每一個重要的時刻。牙牙學語的時候,有一個醇厚的聲音教我說出人生中第一個音符,蹣跚學步的時候,有一雙寬厚的大手牽著我的小手邁出人生的第一步……”

白雨薇眼中淚光閃爍,聲音也有些哽咽,“十載深恩,劬勞未報,每每想起爸爸的時候,許多遺憾湧上心頭,讓我心痛難忍。”

她的感情真摯,一字一句都透漏出對白南震的孺慕之情,深深地感染了臺下的賓客,有些多愁善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不過有些人卻對此感到無動於衷,甚至覺得她虛偽做作,白珊珊就是其中之一。

她眼中盡是嘲諷,低頭輕聲對旁邊的林文清抱怨:“你看她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多孝順,竟然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上臺講話,臉皮還真厚!無非是想要大出風頭——”

她抱怨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本來就郁悶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擡起頭就想使些小性子,卻見林文清的目光直直盯著臺上,眼睛看著白雨薇的方向眨都不眨。

那種專註的表情讓她心中一緊,她趕緊推了一下林文清,想把他的註意力從白雨薇那裏奪過來。

冷不防被她推了一下,林文清身體一震,猛然回過神來,目光轉向她,依舊一派溫和之色,不過鏡片之後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怎麽了?”

看著恢覆正常的林文清,白珊珊壓下了剛剛浮上來的心慌,繼續說白雨薇的壞話:“文清,你看白雨薇,她越來越沒規矩了,之前……”

伴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聲,林文清的目光又轉到了臺上,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女人,平素波瀾不驚的內心第一次有了些許波動和……一些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首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他隱隱覺得,在白珊珊和白雨薇之間選擇了前者,或許是他此生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生養之恩無以為報,我只有每天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我爸爸能在其他某個未知的地方與媽媽相遇,再續前緣。”

“而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唯一能為他做的事,只有——”白雨薇收起笑容,擦幹眼角的淚痕,話鋒一轉,“為他洗去汙名,還他和媽媽一個豪門的愛情童話!”

此言一出,臺下便議論紛紛,大家或交頭接耳,或面露不解,都不知道她所謂的汙名指的是什麽。

“我爸爸白南震一生雖然短暫,卻活得光明磊落,沒想到臨走的時候卻落得個眾人嘲笑的下場,大家都在背後說他是偽君子……”白雨薇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今天,我這個做女兒的,要在他十年冥誕的大日子,在大家的面前,還他一個公道!”

不理會臺下的騷動,她直接拋出一顆炸彈:“白珊珊和白子青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女!”

“什麽?”

“啊?”

“怎麽可能?!”

“……”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大家的反應都很大,尤其是當事人白珊珊和白子青。

“白雨薇!你胡說!”白珊珊尖叫著想要往臺上沖,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保鏢攔住。

幾十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從各個入口跑出來,迅速將整個宴會大廳團團圍住。他們動作敏捷,訓練有素,行動之間毫不拖泥帶水,筆直地立在場地外圍,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衣服下面的肌肉緊繃著,好似有個風吹草動就能立馬采取行動。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平日裏走到哪裏都保鏢隨身的他們心理素質並不好,有些膽小的女人甚至尖叫出聲。

“各位不要怕!”白雨薇擡起手來安撫道,“這些都是我的保鏢,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我只希望大家能安靜下來,聽我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見那些保鏢真的只是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終於放下心來,這才有心情關註白雨薇之前說的話。

白珊珊和白子青不是白南震的子女?

這怎麽可能!

“這個骯臟的秘密已經蒙蔽了大家整整十年了,我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講出來了!”

白雨薇的情緒有些激動,面上一片暢快之色。

“雨薇!你在胡說什麽!”臺下的白慶山終於坐不住了,他面色漲紅,憤怒極了,大聲喝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快下來,別讓大家看笑話!”

見白雨薇沒有理會自己,他提步就往臺上走去,想要把她拉下來,卻被面前兩位身強力壯的保鏢攔了回去。

“雨薇!快下來!”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此時也顧不得形象,朝臺上大吼大叫。

白雨薇並沒有理會他,接著道:“大家一定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白家是什麽人家?血脈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搞錯?”

她嗤笑道:“我只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個家賊,就是我爸爸的親弟弟,我的好二叔——白慶山!”

白慶山?!眾人心中一驚,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了白慶山身上。

面對大家異樣的目光和臺上面色冰冷的侄女,白慶山心中有些慌亂,強自鎮定道:“雨薇!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白雨薇面色從容,擡起手,身後那塊寫著“慶賭王白南震十周年冥誕”的大屏幕畫面一轉,變成了兩張紙質的文件,鏡頭拉近,上面的一字一句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親子鑒定報告?”

“白珊珊和白慶山?”

“白子青和白慶山?”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們白家這一輩有個傳統,子女的名字都取自己父親名字中的一部分,據說是為了家族昌盛,子孫興旺,承繼父輩之榮光。”

“白雨薇其中的‘雨’字就取自我父親的‘震’字,而白珊珊和白子青,‘珊’和‘青’讀起來正是‘慶山’!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子女,他們的父親是白慶山!”

“天吶!”

“不會吧?”

現場一陣騷動,眾人不敢相信,眼神齊刷刷地在白慶山、白珊珊和白子青三人之間游移,看了半天,還真的發現這幾人確實有些相像,比起白南震,白珊珊和白子青長得似乎更像白慶山。

如果不是白雨薇提出來,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再看著大屏幕上清清楚楚的親子鑒定報告,和白慶山臉上強作鎮定的表情,眾人心中已經相信了大半。

“自己的親生大哥屍骨未寒,白慶山就將一對私生子女賴在他身上,狼子野心可見一斑,他圖謀的無非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這份家業!”

白雨薇眼神如刀,恨不得將白慶山千刀萬剮,提高音量怒斥道:“白慶山,你真該死!”

“我沒有!”

面對她的指責,以及眾人或懷疑或鄙視的目光,白慶山連連搖頭否認,他擠出一個笑容,溫和道:“雨薇,你是不是受到了別人的挑唆?你可千萬別中了他們的奸計!他們是見不得我們白家好,想讓我們在內部分裂!我是你二叔啊,這麽多年,我對你比雨菲還要好,你難道忘——”

“閉嘴!”

他不說還好,一說讓白雨薇更加生氣,她強忍著心中泛起的惡心,譏諷道:“二叔?你也配!”

她走下臺,來到白慶山面前,和他面對面,“每當看著你這副虛偽的面孔,我都惡心不已!十年了,你也是時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你這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

她擡手毫不猶豫地狠狠甩了白慶山兩記耳光。

啪——啪——

響亮的兩聲響起,白慶山偏著頭,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為鐵青,終於繃不住,大吼著朝白雨薇沖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

兩名離得最近的保鏢見狀立刻沖上來將他架住。

雙手被鉗制住的白慶山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怒罵:“白雨薇!你簡直是目無尊長!你太放肆了!”

他吼了半天,被憤怒沖昏的頭腦終於冷靜下來,看著旁邊看熱鬧的眾人,眼睛轉了轉,又換了一副悲戚的神色,“雨薇,這麽多年,我是白疼你了!你竟然這麽對我?你是大哥的女兒,你急著想給他洗白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也要找一個合理一點的辦法啊,你怎麽能如此顛倒黑白?”

他老淚縱橫,十分痛心地看著白雨薇,質問道:“難道你是想報覆珊珊,順便拖我下水?是不是為了白家的家產?還是因為你嫉恨珊珊搶了你的未婚夫?”

“二叔,別再演了,你演了整整十年,還沒演夠嗎?”白雨薇輕嘲,“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會把事情揭露出來嗎?”

她提高音量,對著門外,命令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兩個保鏢壓著一個女人緩緩進入宴會大廳。

眾人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紛紛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而在場的其中幾人在看清楚女人的臉之後,齊齊露出了驚駭之色。

其中反應最大的竟然是一直默默站在後面的榮管家!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將女人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眾人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不解。

難道他認識這個女人?

大家越來越迷糊,白雨薇卻露出了然的笑容,揚聲為眾人解惑:“這個女人叫榮麗玲,是白慶山的初戀情人,也是榮管家的親生女兒!”

大家今天可真沒白來,吃了滿肚子瓜,撐得都快吐了,震驚的目光落到榮管家和榮麗玲身上。

提起白家就不得不提到現任家主白子雄,而提起白子雄就絕對繞不開一直和他形影不離的榮管家。他從年輕時期就跟著白子雄一起打天下,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了一輩子,將一生都奉獻給了白家,甚至都沒有結婚,他的這種一心為主的精神一直為外人所稱讚。

所以,榮管家哪兒來的女兒?大家都沒有聽說。

“同時,她還有個身份,那就是——白珊珊和白子青的親生母親!”

猛料頻出,驚得眾人下巴都快掉了。

“你閉嘴!”白子青吼道。

白珊珊臉色煞白,偷偷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林文清,心中一片慌亂,手也緊張地發起抖來,她期期艾艾,試圖解釋:“文清,你不要聽她胡說,她在汙蔑我!”

林文清面色不變,眼神卻逐漸冷下來,伸手將她挽著自己胳膊上的手一把甩開,與她拉開一大段距離,似乎想要躲避大家灼灼的目光,又好像想要與她撇清關系。

“文清……”

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白珊珊心中一片冰涼,她覺得之前唾手可得的東西似乎又要離她遠去,她急切地想要做點兒什麽將它們留下。

“白雨薇——”她尖叫著不顧一切地往前沖,想要撕碎這個奪走自己一切的罪魁禍首,幾步來到臺下,一邊與保鏢撕扯著,一邊怒吼,“你這個魔鬼——白雨薇,你怎麽不去死!你簡直喪心病狂,為了報覆我,竟然編出了這麽可笑的故事!我是白南震的女兒!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姐姐!”

她指著榮管家身後的榮麗玲,瘋狂搖頭:“她才不是我媽媽,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來人吶,快把這個陌生女人給我趕出去!”

“他也不是我爸爸,他是我二叔!我爸爸是白南震,我是白家大小姐!”

極度慌亂的背後是極度的憤怒,白珊珊面色猙獰,扭曲了原本姣好的面容,她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兇,一頭柔順的長發已經炸開,狀若瘋癲,將周圍幾人嚇得不輕,趕緊和她拉開距離,怕她誤傷到自己。

“我也不認識這個女人!”

因為榮麗玲的出現一時亂了陣腳的白慶山這才穩住心神,一臉莫名,“什麽初戀情人?我從來沒見過她!”

接連被白珊珊和白慶山撇清關系的榮麗玲心裏十分難受,久不在人前出現的她一時之間面對這麽多人的指指點點,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瑟縮地躲在榮管家的身後。

“你們還真不愧是父女倆,一樣都這麽厚臉皮。既然你們還不承認,那我就讓大家再看一些證據,到時候不知道你們的臉應該往哪兒放——”

“夠了!”

榮管家大喝一聲,看著滿屋子的賓客,慌亂的白慶山、白珊珊和白子青,和身後瑟瑟發抖的榮麗玲,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重重嘆了口氣,他擡頭看著居高臨下,一臉勢在必得之色的白雨薇,疲憊地問道:“大小姐,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這一開口竟然徹底坐實了白雨薇之前說的話,宴會廳裏抽氣聲不斷。雖然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當事人出來承認的時候,仍然不免有些脊背發涼。

豪門套路多,陰謀更多,在場的賓客又何嘗不是生活在層層的算計之中,但是做到這個地步的……還真是少有。

見他承認了,白雨薇就點到為止,“十年前,在你第三次往我食物中下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什麽?下藥?!還是十年前?

一股陰寒的涼氣從腳底竄起,榮管家冷得全身發抖,他看著鎮定自若的白雨薇,感到極度震驚,一直維持的平靜外表驟然崩裂,“不可能!你那時候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你怎麽會發現!”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白雨薇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覺得心裏愉快極了,有一種戲耍獵物的快感。

“榮管家,我從小生在白家,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一個一無是處,只會闖禍的草包?”

她秀眉微挑,美目中滿是精光,如同一個優秀的獵人一般,有一種萬事萬物皆在掌控中的從容淡定,唇角勾起的弧度,是對敵人深深的嘲諷。

“我那是特意做給你們看的,為的就是讓你們放松警惕,有朝一日抓住你們的把柄,將你們這些小人一網打盡!”

“你給我下了三次藥,確實讓我虛弱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從那之後,凡是經過你手遞給我的食物,我就再也沒有碰過?”

聽了她的話,榮管家這才回憶起以往的種種細節,他當時覺得的諸多不合理卻並未在意的地方,此時才漸漸清晰起來。

原來……他們那麽早就暴露了……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虧他們幾人還洋洋得意,自以為已經掌控了全局,將整個白家視為囊中之物,沒想到……

到頭來竟然讓一個孩子給算計了!

榮管家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有羞愧,有難堪,有不甘,似乎還有些如釋重負,多種表情交錯,讓他的臉部一度扭曲變型,過了好一會兒,最終全部歸於平靜。

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年,從一個嚴肅端正,精神矍鑠,能力卓越的管家變成了一個失敗的糟老頭子。

他看著白雨薇,用一種全新的,釋然的,又帶點兒矛盾的欣慰目光,說道:“真不愧是白南震的女兒!我之前一直很疑惑,大少他少年英才,無論是頭腦、見識還是勇氣都出類拔萃,可謂是人中龍鳳,怎麽會生出一個一無是處,空有外表的草包女兒?原來,這都是你的偽裝……”

“哈哈哈——”

他說著說著突然大笑起來,褪去了平時一成不變的嚴肅表情,他笑得異常痛快,“我們輸得不冤!但凡你表現出來一丁點兒優秀的品質,你都活不到今天!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計!大少,你有一個好女兒,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不是的,我是白南震的女兒!”

“榮管家!你不要胡說!大家都聽我解釋,這完全是個誤會——”

白珊珊和白慶山還在瘋狂否認,白珊珊拉著林文清的胳膊,第一次放下身段,苦苦哀求:“文清,你不要聽他們胡說,我可以解釋的!”

白慶山看著周圍往日裏與自己稱兄道弟,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眾人,此時他們已然換了另外一種態度,有的滿臉驚懼,有的滿目鄙夷,離得他遠遠的,好像他是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你們大家聽我說,這一切都是陰謀,我是被冤枉的——”

任憑他喊啞了嗓子,事實擺在眼前,眾人此時已經不相信他了,大家看著這個平日裏一副豪門公子派頭,人模人樣的真小人,心中一陣後怕,暗自決定以後要遠離這人,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親生哥哥驟然離世,他表面上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卻在背地裏下了這麽大一盤棋,哥哥屍骨未寒,他竟然已經在謀劃著奪取人家的遺產,甚至還想謀害自己侄女的性命,更不要臉的是,他還將自己拉的屎往別人身上扣,真是卑鄙無恥到極點了!

在場的一些慣於勾心鬥角的老油條們,聽聞此事,也不由得感到一陣膽寒。

這人,實在太可怕了!

一時之間,宴會廳裏議論紛紛,大家開口說出來的都是對白慶山的譴責和鄙視。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平時看著挺好的……”

“真是惡心!”

看著面色灰白的幾個喪家之犬,白雨薇滿意地笑了,她擡手將大家的註意力都吸引過去,朗聲道:“我白雨薇今天在此鄭重聲明,我父親白南震一生愛妻愛女,忠於婚姻,從來沒有任何越軌行為,而我,白雨薇,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是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

話鋒一轉,她冷聲命令道:“將白慶山一幹人等給我趕出去!他們從此不再是白家人,我白雨薇宣布,他們是我白家的敵人!今後任何與白慶山幾人交好的家族,都將進入我白家的黑名單,無論是什麽領域,百年之內,絕不合作!”

白雨薇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領袖氣質,眾人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昔日風采熠熠的賭王白南震。

得到命令的眾保鏢齊齊行動,上前將白慶山、白珊珊、白子青、榮管家和榮麗玲幾人控制住,毫不留情地往門外拖去。

“放開我!我是白家二少!”

白慶山還想著要挽回些什麽,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一邊掙紮一邊咒罵白雨薇。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枉我這些年對你這麽好,你竟然還算計我!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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