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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風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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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風荇二

開天辟地時,天地間誕生出無數生靈。妖獸降世,生靈塗炭,更是將三界攪了個天翻地覆。妖獸生來邪惡,無神治之,後被山燭臺馴化。有些歸服於天界,有些歸服於地府,從此各為各主,各行各事。

山燭臺雖處於禪秦山,卻維護著三界妖獸的平衡。天地一戰時,三界動蕩妖獸橫行,不服於管束的妖獸也趁此機會攻打禪秦山,導致禪秦山妖獸死傷慘重。山神大怒,派鷴聱平息此事,卻被眾妖打成重傷。

自此,山燭臺所能維護的地方縮小到方圓百裏。

也就是在那次天地一戰中,有不少的妖獸死於他手,包括那個受萬人敬重的鄔弦神師也死在了那次大戰中。

自鄔弦死後,那些妖獸便憑空消失了,像是從未來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禪秦山的山頭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證明著這場大戰曾經降臨過。

那場大戰從挑起事端到大戰結束都不知幕後的始作俑者是誰。不知是誰攪亂了三界妖獸的平衡,不知是誰擾的人界民不聊生,不知是誰害得本來幸福的一對新人死在了最愛對方之時,更不知是誰開啟了這場不知輸贏的棋盤。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跡可循,又似乎無半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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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無言”才從回憶中慢慢退出來,他擡起頭來直視著這四只雕像,似是心中有了底氣般,向前走了好幾步,在那四只雕像腳邊停下,憤怒的指著雕像,道:“幾千萬年了,你們還回來做什麽!你以為打著閻王的旗號我就不知道你們當初是聽誰指使嗎!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

說罷,“無言”又在雕像腳上狠狠的踹了幾腳,“虧我早些年對你們還算不錯,你們就是這麽報答你們恩人的?!”

眾人被“無言”的舉動驚了半晌,率先反應過來的游浪生急忙上前拉開“無言”,“臭和尚,你瘋了,你被妖邪附體了?!”

出乎意料的,“無言”竟甩開了游浪生的手,“莫要拿你的臟手碰本尊,本尊豈是爾等能觸碰的!”

游浪生剛想再說什麽,便被亓蕭陽拉開了,沒有了游浪生的阻撓,“無言”更是放肆了,轉身奪過游浪生腰間的佩劍,一劍劈下去砍在了雕像的尾巴處,這一劍使得地下劇烈晃動起來。

眾人見地下馬上就要塌陷,紛紛往後退去,游浪生上前即將觸碰到無言手指時,身體被猛力一扯,整個人往後退去,他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無言”被山洞一點點的吞噬。

待游浪生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到了地面上,看著面前塌陷的地面他才意識到方才發生的都是真切的。他急忙跑過去尋找無言,還未到塌陷邊緣,地面又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無言”從地下飛出,停在游浪生面前。

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游浪生此時楞住了,他往後退了一步,“無言”便緊跟上來,站在他面前認真打量著他,“這位翩翩少年郎,你好生英俊,你叫什麽名字,說出來讓本尊聽聽。”

游浪生直勾勾的盯著“無言”,不講話。

“無言”被看著有些發毛,開始轉移目光,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方恨離的身上,他笑著走向方恨離。

腳下剛邁出一步,在與游浪生擦肩而過時,便被游浪生扯住右臂,“無言”一臉狐疑的看著游浪生,剛想開口便被手臂下的刺痛感將話全都堵了回去,他吃痛的撤回了手臂,擡頭便對上游浪生濕潤的眼眶。

此時,他的心慌了一下,未等游浪生開口,他便轉過身去。

在轉身時,“無言”身後冒出一縷白光,那縷白光幻化成一個人形,在轉瞬即逝時,那縷白光便被靈術捆住。

游浪生冷眼看著這縷白光,單手一用力那縷白光便叫痛連連,“你是誰!為何要附在臭和尚的身上!”

那縷白光倒也是個死鴨子嘴硬的,都被靈術束縛到身子扭曲的不成樣子,也不吭一聲。

游浪生也有足夠的耐心與它耗下去,剛想再加一層束縛時,便被無言攔住。

“阿生,這人似乎與這四只魂獸有關聯,應該也是幾千萬年之前的一只妖獸,我們不妨先打聽一下對方的底細再處置它也不遲。”無言道。

游浪生覺得無言說的有道理,便收回了蓄力的靈力。

無言瞧著這縷白光漸漸顯現的真身,先是向前朝著那縷白光打躬作揖,“前輩,晚輩無言有禮了。”

那縷白光沒想到自己有這麽大的架子,驚的身子虛晃了一下,“無。。。。。無事,起來吧。”

無言直起腰來看著那縷白光的身形,輕聲笑道,“前輩此次前來是所為何事?但說無妨,何必要捉弄晚輩呢。”

以前在嵩山時,他聽他的師父講起過在幾千萬年之前,有一位掌管人陰兩界平衡的人神,也正是閻王的正頭上司。

這位人神喜愛獨來獨往,與天界的神都保持著中立,但獨愛來人世,尤其是陰界。也是在那時他在陰界立了不少規矩,也給不少鬼安排了職位。

為何喚他人神是因為他生前是征戰四方的大將軍,一生都在鎮守邊疆,在他死後被天君譽為陰神,又名:赫熾將軍。

聽聞百年之後,赫熾將軍收了個關門弟子,自此便退隱了,沒人知道這位赫熾將軍去了哪裏,只知自此這人陰兩界便由這位關門弟子代勞,在赫熾將軍隱退的幾百年間,無人見過這位關門弟子,哪怕是見,那人也帶著面具亦或是以一團白光現身,無人見過真容。

無言見那縷白光不講話,便又道:“前輩若是不講話,那便由晚輩來講吧。在下雖不知前輩來此是為何,但看這架勢,前輩定是為了這血色紅燭而來吧,莫不是前輩也對這天下局勢感興趣?”

此話果真激怒了那縷白光,霎時,那縷白光閃現真身,在白光消失的瞬間出現了一個穿著紫黑色印著蘭花瓣長袍之人,那人腰間別著一面鏡子,側腰上還系著一個暗藍色中透著一絲真氣的玉佩。往上看去那人的門襟處還鑲著一圈金色蕾邊,顯得分外富貴。

只是那人臉上戴著半邊黑藍色帶有花紋的面具,只能瞧見那一雙死寂般的雙眼,眾人被這雙眼睛盯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人由內而外散發出寒氣逼人的氣息,使得眾人紛紛往後退去,無人敢湊上前。

那人嗤之以鼻,“如今這天下也就你們這群小屁孩感興趣,竟然說我對這血色紅燭感興趣。呵,這種垃圾,也就你們會當個寶貝一樣瘋搶。”

“你!!”游浪生剛想上前理論,便被那人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在酥麻感流竄在全身時,游浪生看著眼前這人竟生出了一股恐懼。

無言見這人動了真格,便亮出了無上禪杖,隨後躬身作揖,“晚輩無言見過前輩,晚輩這廂有禮了。”

講這話時,無言體內的鄔弦神師也跟著閃現了出來,那人在見到鄔弦神師時,無半點驚訝,嘴角勾笑道,“怎麽?這所謂的人界救世主大名鼎鼎的鄔弦神師還向我屈身行禮,這我可受不起。”

鄔弦冷哼一聲,“既然知道,何必擺架子!”

說罷,無言身上彈出一股強大的靈力,震得眾人身軀一陣發顫。在看到鄔弦現身後,眾人也漸漸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在那道光圈中只留下鄔弦與那人對峙。

那人似乎一點都不怕鄔弦,眼神中滿是蔑視,從未正眼看過鄔弦,就在無言覺得鄔弦對眼前這人毫無威懾之時。那人竟躬身朝著鄔弦鞠了一躬,這番舉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鄔弦輕笑一聲,並未理會那人,而是揮手解開游浪生身上的束縛,游浪生看著眼前的鄔弦楞了一下,隨後便退到了一旁。

鄔弦沒有講話,那人也沒有直起身,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像是在等鄔弦的命令。鄔弦冷哼一聲,道:“自你師父隱退後,你這架子擺的可不小啊!你雖是他的關門弟子,但也不代表著你就可以取代他的地位!做好你的分內事,我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若是得寸進尺,我不介意把你的師父請回來!”

那人苦笑幾聲,“鄔弦伯伯真是說笑了,我師父他老人家還不如您老人家地位高,怎麽能用請字呢,身為我師父的關門弟子,我不得替他老人家管束管束這人陰兩界啊,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四大魂獸之事,並無他意,我師父他老人家還在雲游,倒也不知到了何處,何必去驚擾他老人家。”

鄔弦揮手讓那人起身,“也罷,你師父最疼愛你這徒弟,這幾年更是把你慣得無法無天!”

那人賠笑道,“您老人家說的對,我今後會註意自己的身份。”

鄔弦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了,道:“你小子是不是剛才就認出我來了,故意捉弄我呢。”

“鄔弦伯伯這麽聰明,方才是小侄兒玩鬧,不小心入錯了身。”

鄔弦知道這人的脾氣秉性,便也不再追問了,“錦澤,你可知道這四只魂獸為何會被困在此地?”

墨錦澤搖了搖頭,“不知,我只是在前幾月感知這附近有異常波動才來此瞧一瞧,怕是我之前設的陣法被人動了,我前段時間還看到小茶嘟了,我還以為是箁伺神君來了呢。”

鄔弦道,“卿泫也來了?看來這幕後主使的本事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啊。”

“莫不是天君?”墨錦澤道。

鄔弦搖了搖頭,“天君的招數還沒到這種低級的程度,我猜應該是有人引我們前來,是想將這四大魂獸的出現嫁禍在我們身上。幾千萬年之前這四只魂獸跟著血色紅燭一起消失了,這次他們的出現定會帶來一場腥風血雨,錦澤,這人陰兩界的平衡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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