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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歸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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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歸蘇一

第一百五十八章歸蘇一

方恨離看著大打出手的火神習什急忙勸阻,且不說火神習什現在是暫任長樂山掌門人,若是真的將此事鬧大了傳到山神那邊也不好解釋,再者就算玄淩天萬惡滔天也罪不至死,就算是處於死刑也要先匯報給山神,讓他老人家定奪,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仙派還做不了隨意索取他人性命的主。

方恨離現在靈力漸低剛接近他們便被靈力彈飛出去,亓蕭陽急忙去接住方恨離,火神習什聽到動靜轉過頭來,也在此時收回了靈力,停止了戰鬥。

“恨離,你沒事吧。”火神習什跑過去觀察著方恨離的情況,現在的方恨離不比從前,他現在靈力漸低就連接近靈力都會被彈飛,此時的狀態真的同手無寸鐵的百姓沒什麽兩樣。

方恨離穩了穩身子,“師兄我無事,莫要再動怒了,你現在是長樂山代任掌門人身居要職要是讓外界知道我們長樂山趁機公報私仇的話定會引來閑話的,現在的長樂山不能再經受波折了。”

方恨離所說的火神習什都明白,只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因為丁耀嘯和玄淩天串通一氣才會害的方恨離直至今日都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長樂山,當時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沒有無條件的信任方恨離,他覺得他對不起方恨離,但凡當初他站出來為方恨離說一兩句話或許事情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種局面了。

火神習什心中所想方恨離都知道,時隔多年曾經的一切方恨離也早就釋懷了,他道,“師兄,當初的事我早就已經釋懷了,師兄不必再自責了。”

火神習什滿懷愧疚的沈默了會,才道,“恨離,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得你到今天你這種地步的,我.....”

“不,不怪師兄,當初的師尊是被壞人蒙蔽了眼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不怪你師兄,也不怪師尊更不怪長樂山,長樂山是養我的地方我對這裏只有感激沒有半點憤恨。”方恨離道,“你我天嚀從小便在長樂山長大,我們三個情同手足又何來對不起,師兄,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兄。”

聽著方恨離的話郢天嚀雙眼含淚的輕聲喚道:“恨離。”

記得當時剛上長樂山的時候方恨離就特別照顧他,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卻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郢天嚀,來長樂山的弟子不是被遺棄的便是被家族送到這裏的,為的就是學得一身武功從此行走江湖,當時方恨離與他年齡相仿,性格也是類同的,來長樂山學習的很多都是富家子弟,張揚跋扈慣了也難免會被欺負,每當他被欺負時都是方恨離護著他,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保護他方恨離會被他們打個半死。

以前的長樂山就像是半個江湖,在江湖行走難免會受點傷,這是方恨離從小便知道的道理,後來火神習什來到長樂山後,他們便從未受過欺負,火神習什常年練習武術身上都是紮實的肌肉而且還會火術沒有人敢欺負他,加上他還是秫皇訟齊暝的徒弟,更是沒人敢欺負他們。

回想著郢天嚀竟落下一滴淚,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方恨離身旁,伸手拍了拍方恨離的肩膀,“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說罷,他轉頭對著亓蕭陽道,“你要照顧好恨離,莫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若是讓我知道他受了傷,我定饒不了你。”

亓蕭陽打趣道,“是師叔,我一定會保護好師父的,一定不會讓您老人家操心。”

郢天嚀笑道,“你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我現在還記得我那幾棵石榴樹,話說你小子什麽時候賠我石榴樹啊?”

亓蕭陽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冤枉啊師叔,當初是紀陵紀臨兩位師兄帶頭去的,我頂多算是參與者。”

聽罷,紀陵紀臨走過來一把摟住亓蕭陽的脖頸,“好啊你小子學會告狀了,把我們師父拐跑也就算了現在還出賣我們,你小子當初怎麽在長樂山學的,說好的不出賣師兄們呢,如今出了長樂山就忘了?”

“沒忘沒忘。”亓蕭陽道,“哎,有句話你們說錯了,當初是師父跟隨我的怎麽能叫拐跑呢。”

紀陵笑道,“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你拐跑師父,師父怎麽能輕易的離開長樂山?定你是小子使了什麽妖術,是不是啊,陰間忌神。”

“那可真是冤枉,我可沒有使什麽妖術。”說著,亓蕭陽轉頭看向方恨離,“對不對啊,師父。”

方恨離笑而不語,紀臨看了眼方恨離,轉眼問亓蕭陽,“話說你這外號是誰給你取得?怎取得這般難聽?你好歹也是從長樂山出去的,怎麽也待有個比較仙者一點的名字吧。”

亓蕭陽一手按在紀陵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著腰,“我覺得挺好聽的啊,紀臨師兄,你要跟自己的外號和解才行,就比如....”

說著,亓蕭陽竟低聲笑起來,紀臨瞧著亓蕭陽不懷好意的笑,假裝嚴肅道,“比如什麽?”

亓蕭陽往紀陵身後躲了躲,才敢說出口,“比如你小時候尿床這件事情,不知紀臨師兄有沒有和自己和解啊?”

紀陵一聽到尿床二字一臉疑惑的看向紀臨,笑道,“小臨,你小時候還尿床啊,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紀臨羞紅著臉走到方恨離面前,像小時候一樣跟方恨離告狀,“師父,你瞧瞧他,就知道欺負我。”

方恨離笑著拍了拍紀臨的手背,笑道:“阿臨還是那麽容易害羞,一會師父幫你教訓阿陽好不好。”

紀臨這才揚上笑容,連連點頭,“好。”

紀陵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快步走到紀臨身邊小聲道,“小臨,我怎麽不知道這事,連亓蕭陽那臭小子都知道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紀臨扭扭捏捏的不肯說話,在紀陵哄了好久之後紀臨才小聲道,“是...是在你回家探親的那晚,我...我也不是...都怪亓蕭陽非要跟我玩什麽游戲,害得我晚上做噩夢才會尿床的。”

紀陵哈哈大笑幾聲,紀臨捏了一下紀陵的腰,咬牙切齒道,“不許笑。”

紀陵還是止不住的笑,他捏了捏紀臨肉嘟嘟的小臉,笑道,“不笑就不笑,一會我領你下山去吃桃花酥好不好。”

一聽到桃花酥紀臨瞬間笑了,“好。”

阿初也獨愛桃花酥,它跳到紀臨懷中兩只爪子抓著紀臨的胸口,還未爬到紀臨肩頭便被提起,“你這小妖我小臨的胸口也是你能趴的?”

說罷,他小聲惡狠狠地警告阿初,“那地方是我的!”

阿初啊嗚一聲哭出聲,紀陵聽到阿初哭一時竟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松開阿初,本來抓著阿初後脖頸的手突然松開使得阿初從半空掉下來,摔得屁股都開了花。

這一下子阿初哭的更慘了,眾人聽到哭聲轉過頭去看,只見阿初坐在地上兩只小爪子擦著雙眼那嚶嚶哭泣的樣子誰見了都要愛憐幾分,一聽到阿初哭,游浪生急忙走過去將阿初抱起來放在懷裏,居高臨下的看著紀陵,“為何欺負我家小崽崽?”

紀陵連忙解釋,“不,不是我,是它....”

阿初揉著雙眼指著紀陵,哽咽道:“是他,他吼我還..還我扔下來,狗浪生...他欺負我。”

游浪生冷冽的看著紀陵,“恩?你有何話說?”

確實如阿初所說他吼它還不小心把阿初丟開,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向阿初道歉。”

阿初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你道歉,我要吃桃花酥。”

游浪生附和道,“對,不要道...”剛說出口游浪生便感覺到不對勁,他道,“為什麽要他請你吃桃花酥?”

阿初趴在游浪生耳邊道,“道歉哪有桃花酥來的實在,既不用花錢還能飽餐一頓,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他是真的摔我了,這樣也不算是碰瓷。”

聽著阿初的說辭,游浪生連連點頭,“兩斤...不,三斤桃花酥。”

紀陵道,“三斤桃花酥!你們這是趁火打劫呢?!”

阿初和游浪生一同看向他,阿初用眼神示意游浪生開口,游浪生清了清嗓子,道:“你先摔了我家小崽崽,要你請一頓桃花酥很過分嗎?還是說長樂山就是這般欺負外界之人的?”

紀陵被游浪生的說辭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附和的點頭,“你說的對,稍後便跟著我一同下山去買桃花酥吧。”

阿初和游浪生瞬間笑口眼開,異口同聲道:“這還差不多。”

無言知道游浪生和阿初是在趁火打劫上前一把將游浪生拉開,面色不悅的看著游浪生,“為何要趁火打劫?”

游浪生有些心虛的看著無言,說出來的話還是那般堅定不移仿佛紀陵得罪的人是他似的,“我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他先摔我們家阿初的,咱們跟他要點桃花酥怎麽了,咱不能讓阿初白白受屈啊?就算你舍得我還不舍得呢,你不心疼阿初我心疼。”

聽著游浪生的這通說辭無言竟無力反駁,他點了點頭,“下次不能再這般訛人了,長樂山是一介仙派家風極正不能讓外界說長樂山欺負我們,也不能讓外界嚼咱們舌根吶。”

游浪生道,“嚼舌根是他們的事,我如何做是我的事,我游浪生還怕他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嗎?!”

少許,他又道,“這世間會有很多很多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我們不可能為了不聽那些話而去一個一個的堵住他們的嘴,世間那麽大我們只是十萬分之一,我們終歸是要跟這個世間和解的,只要和解了哪怕是不中聽的話我們也都不會去在乎了,因為我知道在這世間不只是那麽多是非不分的人,也有很多我愛的以及愛我的,例如你。”

無言聽著游浪生的話,莞爾一笑,“阿生說的對,是非都是他們論的,只要我們無怨無悔,無愧於心,其他的一概不論。”

阿初擦幹了眼淚,撲到無言懷中,“小五,我的生命中會出現很多很多的人,但小五是我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一聽這話,游浪生有些不悅,便指著自己問阿初,“那我呢?”

阿初瞥了眼游浪生,胡亂擺了擺小手,“我就勉強把你放在我心裏那一丁點的位置吧。”

游浪生雖有些不悅也沒有反駁什麽,他知道阿初的性子也是同它玩鬧才會問出這類的話,隨罷,他看向無言仔細端詳著無言的側顏,無言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甚至說是貌若潘安的,這般看過去,游浪生便挪不開眼了。

無言的貌美是天下人皆知的,就連江湖傳言中說起無言容貌時世人都會嘖嘖稱奇,並稱其為是不可多得百年一遇的美男子,更有甚者說無言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世間的神,一人一說法,卻又不知孰真孰假,時間已久假的也都變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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