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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诐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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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诐邪二

鄔弦神師向來與人和善,對鶴堯神君提出的宣戰並沒有放在心上,鄔弦神師視他為手足,鶴堯神君卻視他為仇敵,他向鄔弦神師宣戰之事也在整個仙界傳的沸沸揚揚。

甚至還有幾個不怕事大的在旁邊煽風點火,不久便傳到了樂珩忝的耳朵裏,那時,樂珩忝與鶴堯神君的關系還算不錯,但與鄔弦神師的關系卻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在他心裏鄔弦神師懂他,理解他,甚至了解他的所有事物,而鶴堯神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偶爾喝茶談心的好友。

飲茶好友怎比得上一個懂他理解他的此生摯友呢。

在鶴堯神君向鄔弦神師宣戰之時,樂珩忝本想就此打消鶴堯神君宣戰的念頭,可陰差陽錯之下,弄巧成拙,使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最後的最後結果如何誰都不知,後來聽人們說當時無數人都無厘頭的倒向鶴堯神君一方,紛紛指責鄔弦神師小肚雞腸,不識大度。

然而,真正不識大度之人卻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後來之事便不得而知,或許事情後來的發展並不如人們所猜想的,又或許事情的背後本就有它該發展的一方。

可誰又會知表面文雅識大度之人卻是真正小肚雞腸之人呢?

神仙也好人類也罷都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明明上前邁一步就可以知道真相,可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相信他人也不肯上前去撕開假象的皮囊。

往事回首,鷴聱竟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同為仙界之神卻又容不下其他神,說出去怕是會被恥笑吧。

隨後,他向前邁了一步,今天如果真的要拼出個輸贏,那輸的只會是弱的那一方。

剎那,鷴聱拍打著翅膀,朝天嘶吼,使得四周山石都跟著顫抖,鶴堯也不甘示弱,他拍打著翅膀煽動起劇烈的風,兩成相等的靈力相碰撞擦出一道火光。

見此,游浪生一行人禦劍到地面,閃離開剛才的地方,兩只神獸對抗,如若不閃遠點受傷的也只有旁觀者。

隨著周圍狂風肆虐,無言身上的束縛靈力也收到了波動,他慢慢清醒過來,看著面前的游浪生,只覺得有些心安,方才在他昏迷的時候他仿佛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太過於真實,那個人與游浪生有幾分相似,卻又不能完全確認那就是游浪生。

他動了動唇,輕聲道:“阿生。”

游浪生低頭一看自己懷中的人已經醒了,一手扶住他,“你覺得怎麽樣?哪裏還有不適?”

無言看著游浪生轉動了幾下眼珠,搖頭道,“我無事,方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太過於真實,仿佛我就身處那個空間。”

游浪生瞧他,“什麽夢?”

無言歪頭思索著,“那個夢時而模糊時而清楚,連我自己都分不清,不過…我記得最深的就是有一個木雕,那個木雕上面刻著一個烏鴉。”

無言話一落,游浪生欣喜的看他,“臭烏鴉。”

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著,耳邊也傳來一陣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臭烏鴉,你雕的木雕真好看。”

“臭烏鴉,等你生辰我便贈與你一個木雕。”

“臭烏鴉,仙界很好嗎?我想讓你帶我去看看。”

少許,他的耳邊響起似是他的聲音,濃厚而又清脆的嗓音漸漸響起:

“仙界很美,明年我會拿著仙界聘禮來娶你。”

“小忝,等我。”

“小忝,我的小忝。”

他猛然睜開眼睛,腦海之人仿佛與眼前之人重疊,那個人太像游浪生。

游浪生看著無言一直盯著自己,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和尚,你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無言猛然回過神來,直勾勾的盯著他,極力的想拋開腦海之人與游浪生的疊影,可他越是想拋開越是拋不開。

隨罷,無言道,“我夢裏的一個人跟你很像,他的某些地方都像極了你。”

游浪生知道無言說的那個人是誰,他抿嘴一笑,隨後雲淡風輕的問道,“有多像?”

無言楞了神,“很像很像,那人的眉目神情甚至氣息都像極了你。”

游浪生上前邁了一小步,身子微蹲,用極致溫柔的話語問道,“你覺得我熟悉嗎?像不像前世就跟我認識似的?”

無言看著他的臉,狠狠地點頭,“熟悉太熟悉了。那種感覺太過於強烈。”

游浪生慢慢撫上無言的臉頰,輕聲道,“那個人就是我,你我在幾千萬年前就認識了。”

無言聽著游浪生的話,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游浪生,仿佛能從裏面看到什麽似的,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原來我們在前世就認識了,真好真好,太好了。”

游浪生眉眼彎彎,輕輕將他摟入懷中,“小五,我的小五。”

剎那,無言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一片燭光下喜紅色的床簾和散落的喜服,鋪著紅布的桌上放著兩本婚書,床前之人走過去打開了婚書,只見上面寫著:天地之鑒,兩界交歡,茲爾新婚,六聘為禮,娶之新兒,赤繩早系,白首永偕,謹訂此約。

鄔弦拿起婚書,塞在樂珩忝懷中,“有了這個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了。”

樂珩忝笑著打開婚書,念了遍上面的字,隨後便笑了,“這字是你寫的吧,好醜。”

鄔弦忍不住笑出聲,“我的字跡你倒是記得清楚。”

“你的字跡太過於難看,讓我看一遍都永生難忘。”樂珩忝擡起頭來看他,“你要是一筆一劃的寫肯定好看,不要連起來,那樣太醜。”

鄔弦打開婚書,指著末尾的幾個字,“這幾個字寫的倒是好看,就是太過於生硬,要是能讓它活靈活現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樂珩忝隨著他看過去,噗嗤一笑,“這是仙界的姻緣老寫的,他說你我能成親實屬不易,所以就在末尾提了筆,說來,還要謝謝他,要不是他我認識的人或許就不是你了。”

“在很早之前姻緣老就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他當時說我仙緣不錯,就是人緣太差,若不去人界走一遭就不會遇到將來與我成親之人。”鄔弦笑著合上婚書,“我當時還笑他為別人操心婚事都不為自己操心操心,說來,還真的要謝謝他。”

樂珩忝將婚書放於桌上,笑著摟上他的手臂,“那我們改天就去姻緣閣謝謝他。”

鄔弦將樂珩忝打橫抱起,走向榻處,“好,都聽你的,時候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與其想他倒不如想想怎麽伺候你的夫君。”

樂珩忝在他懷中踢了幾下腿,“什麽伺候…你快放我下來,我要睡覺了。”

鄔弦將他放在榻上,揮手將床簾放下,隨後上了榻,輕輕的摟著他,“好,睡覺。”

無言剛回了神便聽到後面的打鬥聲,他輕輕推開游浪生,向後退了退,空中的鷴聱和鶴堯打的不可開交,分不出勝負,但他們二人都負傷累累。

無言召喚出無上,剛想上前便被游浪生拉住,“別去,你要是過去肯定會傷了你。”

“那…總不能幹看著吧。”無言握著無上,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兩位神獸大打出手除非分出勝負否則決不罷休,更何況鶴堯本身就高傲,絕不會認輸。

幾個回合下來,鷴聱和鶴堯都傷痕累累,鷴聱後退了好幾步,翅膀尾端負了傷,它不敢大幅度的煽動翅膀,只是擡頭對天長嘯,“鶴堯,你我現如今都受了傷,今日便到這吧,如若今後你再找無言禪師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念往日情面了。”

鶴堯翅膀也受了傷,他現在也不敢再與鷴聱動手,他們二人的靈力相當,就算鬥個你死我活也比不出輸贏,那他不如就先回去,來日再戰。

鶴堯不語,轉身離去。

看鶴堯的身影消失在天際鷴聱才化作人形,剛化為人形腳下無力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無言幾人快步跑過去扶住鷴聱,鷴聱擡手擺了擺,“本神無礙,只是受了點小傷,養養就好了。”

此話一落,無言便想到此處不遠有一個藥池,他將鷴聱扶起,道:“鷴聱大人,我記得這附近有個藥池,我帶你去藥池泡一泡傷好的也快。”

鷴聱低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點了點頭,“也好,那就麻煩無言禪師帶我去了。”

無言點頭應道,“好。”

說罷,無言一行人便前往藥池,藥池在西行界的中心,凡是受傷的無論妖獸還是仙界之人只要在藥池泡上一會便會痊愈。

無言一行人一到藥池便扶著鷴聱下去,受傷的人下去會覺得格外舒服,而未受傷的人下去就會覺得像刀割一樣難受。

無言將鷴聱安頓好才緩緩的上了岸,剛上岸便覺得自己仍有些頭暈,隨罷他轉頭看了眼藥池旁邊的溫泉,他又轉身下了藥池一步一步的挪到另一邊,他剛到溫泉還未坐下便聽到游浪生的聲音,“臭和尚,你別顧著自己泡溫泉啊,我來陪你。”

無言轉頭便看到游浪生已然脫了外面的玄衣,僅僅看了一眼無言便轉過頭去,“你又沒受傷,泡溫泉作甚。”

游浪生剛想邁腳便想到未受傷之人下去就會承受刀割般痛苦,他看了眼溫泉中央的無言,轉身從地下拿起嗜血,在自己手臂上劃了幾下,他吃痛的倒吸了口氣,看著自己手臂上深深的刀口欣然一笑,丟了嗜血便下了溫泉。

他慢慢的朝無言游過去,剛接近無言他便從水中摟了下無言的腰,無言一驚,猛然起身,雙眼直直的瞪著他,他直起身沒臉皮的笑,“臭和尚,你身材真好,就是腰太細,今後多吃些飯,摸著沒有一點手感。”

“你!怎如此無恥!”無言往後退了退,剛退了一步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見狀,游浪生快步抱住他,不曾想溫泉下竟如此滑,他還沒站穩便隨著無言跌落溫泉。

無言擡手掙紮了幾下,腰被死死的摟著,他慌亂中嗆了幾口水,游浪生將他往懷中一帶,從溫泉中探出頭,“沒事吧。”

無言被嗆得直咳嗽,游浪生抱著他輕輕的拍打著他後背,“腳下滑,你站在有石頭的地方,以免再滑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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