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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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弟30
午夜，信玄因胸前的壓迫感而驚醒。
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身體仿佛變成一塊沈入水底的石頭，傳來刺骨的涼意。
信玄經常做噩夢，但噩夢裏的場景，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就是飛濺在臉上的鮮血，都是熱的，滾燙的，不像如今這般寒冷。
怎麽回事？
他睜開眼睛。
他躺在旅館柔軟的床榻上，一團史萊姆一樣的黑色流體正吞噬他的身體，腹部以下已經全部消失了，卻沒有絲毫痛感。
是特級咒靈。
確認目前的情況後，信玄安心了。
幹掉特級咒靈不算難事，只不過，究竟是只有他一個人遇襲，還是旅館內的所有人都難逃厄運……？
出於安全考慮，信玄趁黑色物質尚未吞噬雙臂，迅速戴上眼鏡，又抓起枕邊的繃帶，熟練地纏在臉上。
黑色物質已經蔓延到肩膀，這時，信玄聽見了國木田獨步的嗓音。
由於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的聲音模糊不清：“——信玄！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信玄深吸一口氣，大聲回答：“我能聽到，國木田前輩！”
“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把我的腿吞進去了，這是咒靈嗎？……它摸起來是涼的。”
看來所有人都被偷襲了。
信玄記得自己隔壁分別是國木田獨步和江戶川亂步，他提高嗓音，警告道：“亂步先生、國木田前輩，不要掙紮！”
說完，冰涼的觸感如同一團蠕動的淤泥，先後吞沒口鼻和雙眼，他墜入漆黑的領域內。
黑暗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信玄眼前出現了光亮。
他正躺在一條狹窄的走廊裏，走廊內光線昏暗，唯一的照明是盞電氣燈。
這就是咒靈展開的領域嗎？
信玄回憶著以前看過的書籍，唯有外部破壞、或在內部展開更強的領域，才能將實體化的領域打破。
信玄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他循聲望去，只見走廊盡頭有一段陡峭的階梯，溫熱的泉水正順著臺階汩汩流淌，散發出熱氣。
雙眼漸漸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借著燈光，信玄發現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正倒在不遠處，五條悟則躺在走廊另一端。
只有四個人。
他心生疑慮，江戶川亂步和其他客人在哪裏？
“太宰君、前輩，快醒醒！”
信玄呼喚著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的名字，他們昏昏沈沈地睜開了眼睛。
太宰治打了個哈欠：“這是哪裏？我還在睡覺呢……手臂好痛……”
“是咒靈的領域。”信玄說道，吃力地扶起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他正要查看五條悟的狀況，卻發現他已經醒來了。
五條悟直勾勾地盯著信玄，見他回過頭，立即移開視線。
信玄：“……”
都被關進領域了，這家夥竟然還不忘生氣！
國木田獨步問：“信玄，怎麽只有我們在這裏？亂步先生也不見了。”
“可能咒靈的目標不是普通人，所以亂步先生和其他客人並未遭到襲擊。”
信玄提出自己的猜想，並從容不迫地將話題拋給五條悟：“當然，這只是我的假設，具體情況要問咒術師才行。”
五條悟睫毛微微一顫，他顯然聽見了他的話，卻仍默不作聲。
幼稚死了！
信玄額頭上都快冒出青筋了，他放棄勸說五條悟，獨自朝樓梯走去。
電氣燈無法照亮樓梯，這裏黑黢黢的，不論上下都望不到邊際，如果順著樓梯向下走，說不定能抵達地心。
信玄說：“我去樓上看看。”
他踏上階梯，溫熱的泉水立即沒過腳背。很快，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了，視野中一片黑暗，信玄只能摸著墻慢慢走到樓上。
樓上的布局和樓下完全相同。
一樣的走廊、一樣墻紙、一樣的坐在樓梯旁邊的五條悟。
五條悟？
信玄後退一步，警惕地打量著周圍。不止五條悟，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都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驚訝地看著他。
原來如此，這裏就是剛才出發的樓層，他又回來了。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作為一名物理成績優良的前數學教師，他難以相信眼前反科學的一幕。
“信玄，你是從樓下上來的……”
信玄已經大致猜到了原因，太宰治也很快明白了，解釋道：“這是一個重疊的空間，我們無法前往其他樓層，不論上還是下，都會回到這裏。”
“是的，太宰君說得沒錯……我們被困住了。”
.
如今的狀況非常棘手。
信玄破解領域的前提，是找到咒靈並殺死它。然而，他們被困在這條走廊裏，無法搜尋咒靈的蹤跡。
他只能想到兩個逃生方法。
其一，冒著被五條悟認出的風險，簡單粗暴地強行用念力擊破所有墻壁，找到咒靈。
其二，也是最簡單的——讓五條悟展開無量空處，從內部打破咒靈的領域。
五條悟會乖乖配合他嗎？
信玄掃了五條悟一眼，他正坐在走廊角落，雙臂抱膝，根本不參與他們的談話，仿佛是個24歲的叛逆兒童。
好的，顯然不會。
信玄暫時不想冒險，他決定擱置用念力破墻的辦法，尋找其他逃生方式。
走廊內空空如也，沒有家具、沒有門，只有幾扇落地窗。
信玄試圖推開落地窗，卻發現它被鎖住了。窗框采用老式鎖，插銷位於最頂端，距離地面兩米以上，他和太宰治都夠不到。
信玄忽略了個子最高的五條悟，向國木田獨步求助。
“前輩，你可以擰開窗戶的插銷嗎？”
“好。”國木田獨步點點頭，朝他走來。
誰知，五條悟忽然站起身，擋住國木田獨步的去路，擠到信玄身邊。憑借一米九的身高優勢，他輕松地拔掉插銷，緊鎖的落地窗“嘎吱”一聲打開了。
……這是在幹嘛，他是上課搶著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嗎？
信玄感到無法理解，但還是下意識地道謝：“謝謝，五條先生。”
五條悟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窗外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除了黑暗空無一物，只能感覺到陣陣刺骨的寒風。
信玄望著窗外，問：“太宰君，既然空間是折疊的，假設我從這裏跳下去，就會像穿過傳送門一樣，出現在上方。對吧？”
太宰治誇張地捂住嘴：“你要跳樓自盡啦？”
信玄不耐煩地朝他肩上打了一拳：“我沒有開玩笑！”
“好啦好啦，你今天怎麽像國木田君一樣沒有幽默感……”太宰治吐了吐舌頭，“你說得對，但這一切都建立在空間折疊的基礎上，如果是其他原因導致我們被困在這裏——你會摔斷脖子哦。”
信玄心想沒關系，他可以用瞬間移動回到原來的高度，不至於摔斷脖子。
他打算以身涉險：“試一試就知道了。”
信玄剛想一躍而下，卻被五條悟拉住手臂，拽回安全區。
一直沈默不語的叛逆兒童終於說話了：“你不要命了？”
說完，五條悟摘下掛在領口的墨鏡，將它從窗戶扔出去。墨鏡並沒有按照空間折疊的原理出現在上方，而是一直往下墜落，直至隱入黑暗。
太宰治在窗邊探頭探腦：“哇哦……還好你沒有跳下去。”
信玄看了五條悟一眼，五條悟也正望著他，似乎有話想說。
然而這時，太宰治打了個響指，將信玄的註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看來無法從窗戶逃出去了，排查一下其他原因吧。”
五條悟露出相當不爽的表情。
太宰治推測道：“可能空間折疊僅存在於樓梯內，也可能樓梯上出現了機關，在你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移動了。”
信玄認為他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我們四個人可以排成直線，互相拉著手上樓，觀察樓梯是否移動。如果存在空間折疊，第一個人抵達樓梯頂端後，就會看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
太宰治表示認可：“好，就按你說的做。國木田君，手電筒。”
國木田獨步從懷中抽出“理想”筆記本和鋼筆，他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將紙頁撕下來，輕聲說：“手電筒。”
這是他的異能力「獨步吟客」，能將筆記本的紙頁變為物品。隨著一道微光，紙頁變成手電筒，出現在國木田獨步手中。
不論看了多少次，信玄都覺得他的異能力非常神奇。
.
四人朝樓梯走去，他們尚未抵達，太宰治就拉起了信玄的手，念念叨叨地抱怨：“我手臂好痛啊。”
“剛才受傷了？”
“沒受傷，就是很痛，像有什麽很重的東西壓在我手上，都麻了。”
“可能睡覺的時候撞到床頭櫃了。”信玄還記得前一天被半夜吵醒的經歷，無情地批判，“因為你睡相很差嘛。”
“那天是意外啦，我平時不這樣的。”
“騙人……”
和太宰治拌嘴時，信玄感覺有人在註視著自己。他擡起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五條悟明亮的藍眼睛。
.
到達樓梯後，四人按照計劃，互相拉著手上樓。
五條悟位於最前方，他身後依次是國木田獨步、太宰治，信玄則在末尾殿後。
他們放慢腳步，緩緩走上樓梯。信玄全神貫註地盯著樓梯，確保樓梯並未移動。
走到樓梯中央時，信玄聽見前方傳來“嗵”的悶響聲，太宰治也忽然松開了他的手。
他心裏浮現出極為不妙的預感：“太宰君？”
發出悶響的東西是國木田獨步的手電筒，它掉在了地上，順著樓梯軲轆軲轆地滾下來，滾到到信玄腳邊。
他撿起手電筒：“國木田前輩，你東西掉了。”
沒有回應。
“太宰君、國木田前輩？”
信玄滿腹狐疑地舉高手電筒，冷白的光芒照亮樓梯。
樓梯上，只剩下他和五條悟，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不見蹤影。
五條悟平靜地宣布：“他們不見了。”
信玄感覺胃裏像有螞蟻爬過。異能者不具備祓除咒靈的能力，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迷失在咒靈的領域中，恐怕兇多吉少了。
他喃喃自語：“必須找到他們。”
目前已知的唯一出口，是那扇落地窗。雖然不清楚跳下去後會墜落到什麽地方，但至少能打破無止境的循環。
信玄朝樓下走去：“五條先生，你留在這裏。”
“你去幹什麽？”
信玄言簡意賅地回答：“跳樓。”
五條悟快步走到信玄身邊，攔住了他。
在燈光的照耀下，五條悟的雙眼像兩粒璀璨的帕拉伊巴碧璽。他盯著信玄，低聲問：“他們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什麽？”
簡直是無理取鬧！
不知何故，自從進入咒靈的領域，信玄總覺得心中堵著一股無名的怒火，讓他毫無來由地感到煩躁。
因此，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回避沖突，反而語氣強硬地質問：“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吵架！打起來！（鼓掌）
.
非常感謝老板們的營養液！和老板貼貼！
謝謝落葉小巧老板的地雷，破費啦！啵啵
感謝在2023-01-12 21：00：00~2023-01-14 08：17：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葉小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檸.薯片 27瓶；綱吉，你是我的神！ 15瓶；怎麽還不放假 7瓶；扒掉松甜甜苦茶 2瓶；未陌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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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信玄因胸前的壓迫感而驚醒。
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身體仿佛變成一塊沈入水底的石頭，傳來刺骨的涼意。
信玄經常做噩夢，但噩夢裏的場景，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就是飛濺在臉上的鮮血，都是熱的，滾燙的，不像如今這般寒冷。
怎麽回事？
他睜開眼睛。
他躺在旅館柔軟的床榻上，一團史萊姆一樣的黑色流體正吞噬他的身體，腹部以下已經全部消失了，卻沒有絲毫痛感。
是特級咒靈。
確認目前的情況後，信玄安心了。
幹掉特級咒靈不算難事，只不過，究竟是只有他一個人遇襲，還是旅館內的所有人都難逃厄運……？
出於安全考慮，信玄趁黑色物質尚未吞噬雙臂，迅速戴上眼鏡，又抓起枕邊的繃帶，熟練地纏在臉上。
黑色物質已經蔓延到肩膀，這時，信玄聽見了國木田獨步的嗓音。
由於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的聲音模糊不清：“——信玄！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信玄深吸一口氣，大聲回答：“我能聽到，國木田前輩！”
“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把我的腿吞進去了，這是咒靈嗎？……它摸起來是涼的。”
看來所有人都被偷襲了。
信玄記得自己隔壁分別是國木田獨步和江戶川亂步，他提高嗓音，警告道：“亂步先生、國木田前輩，不要掙紮！”
說完，冰涼的觸感如同一團蠕動的淤泥，先後吞沒口鼻和雙眼，他墜入漆黑的領域內。
黑暗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信玄眼前出現了光亮。
他正躺在一條狹窄的走廊裏，走廊內光線昏暗，唯一的照明是盞電氣燈。
這就是咒靈展開的領域嗎？
信玄回憶著以前看過的書籍，唯有外部破壞、或在內部展開更強的領域，才能將實體化的領域打破。
信玄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他循聲望去，只見走廊盡頭有一段陡峭的階梯，溫熱的泉水正順著臺階汩汩流淌，散發出熱氣。
雙眼漸漸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借著燈光，信玄發現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正倒在不遠處，五條悟則躺在走廊另一端。
只有四個人。
他心生疑慮，江戶川亂步和其他客人在哪裏？
“太宰君、前輩，快醒醒！”
信玄呼喚著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的名字，他們昏昏沈沈地睜開了眼睛。
太宰治打了個哈欠：“這是哪裏？我還在睡覺呢……手臂好痛……”
“是咒靈的領域。”信玄說道，吃力地扶起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他正要查看五條悟的狀況，卻發現他已經醒來了。
五條悟直勾勾地盯著信玄，見他回過頭，立即移開視線。
信玄：“……”
都被關進領域了，這家夥竟然還不忘生氣！
國木田獨步問：“信玄，怎麽只有我們在這裏？亂步先生也不見了。”
“可能咒靈的目標不是普通人，所以亂步先生和其他客人並未遭到襲擊。”
信玄提出自己的猜想，並從容不迫地將話題拋給五條悟：“當然，這只是我的假設，具體情況要問咒術師才行。”
五條悟睫毛微微一顫，他顯然聽見了他的話，卻仍默不作聲。
幼稚死了！
信玄額頭上都快冒出青筋了，他放棄勸說五條悟，獨自朝樓梯走去。
電氣燈無法照亮樓梯，這裏黑黢黢的，不論上下都望不到邊際，如果順著樓梯向下走，說不定能抵達地心。
信玄說：“我去樓上看看。”
他踏上階梯，溫熱的泉水立即沒過腳背。很快，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了，視野中一片黑暗，信玄只能摸著墻慢慢走到樓上。
樓上的布局和樓下完全相同。
一樣的走廊、一樣墻紙、一樣的坐在樓梯旁邊的五條悟。
五條悟？
信玄後退一步，警惕地打量著周圍。不止五條悟，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都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驚訝地看著他。
原來如此，這裏就是剛才出發的樓層，他又回來了。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作為一名物理成績優良的前數學教師，他難以相信眼前反科學的一幕。
“信玄，你是從樓下上來的……”
信玄已經大致猜到了原因，太宰治也很快明白了，解釋道：“這是一個重疊的空間，我們無法前往其他樓層，不論上還是下，都會回到這裏。”
“是的，太宰君說得沒錯……我們被困住了。”
.
如今的狀況非常棘手。
信玄破解領域的前提，是找到咒靈並殺死它。然而，他們被困在這條走廊裏，無法搜尋咒靈的蹤跡。
他只能想到兩個逃生方法。
其一，冒著被五條悟認出的風險，簡單粗暴地強行用念力擊破所有墻壁，找到咒靈。
其二，也是最簡單的——讓五條悟展開無量空處，從內部打破咒靈的領域。
五條悟會乖乖配合他嗎？
信玄掃了五條悟一眼，他正坐在走廊角落，雙臂抱膝，根本不參與他們的談話，仿佛是個24歲的叛逆兒童。
好的，顯然不會。
信玄暫時不想冒險，他決定擱置用念力破墻的辦法，尋找其他逃生方式。
走廊內空空如也，沒有家具、沒有門，只有幾扇落地窗。
信玄試圖推開落地窗，卻發現它被鎖住了。窗框采用老式鎖，插銷位於最頂端，距離地面兩米以上，他和太宰治都夠不到。
信玄忽略了個子最高的五條悟，向國木田獨步求助。
“前輩，你可以擰開窗戶的插銷嗎？”
“好。”國木田獨步點點頭，朝他走來。
誰知，五條悟忽然站起身，擋住國木田獨步的去路，擠到信玄身邊。憑借一米九的身高優勢，他輕松地拔掉插銷，緊鎖的落地窗“嘎吱”一聲打開了。
……這是在幹嘛，他是上課搶著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嗎？
信玄感到無法理解，但還是下意識地道謝：“謝謝，五條先生。”
五條悟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窗外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除了黑暗空無一物，只能感覺到陣陣刺骨的寒風。
信玄望著窗外，問：“太宰君，既然空間是折疊的，假設我從這裏跳下去，就會像穿過傳送門一樣，出現在上方。對吧？”
太宰治誇張地捂住嘴：“你要跳樓自盡啦？”
信玄不耐煩地朝他肩上打了一拳：“我沒有開玩笑！”
“好啦好啦，你今天怎麽像國木田君一樣沒有幽默感……”太宰治吐了吐舌頭，“你說得對，但這一切都建立在空間折疊的基礎上，如果是其他原因導致我們被困在這裏——你會摔斷脖子哦。”
信玄心想沒關系，他可以用瞬間移動回到原來的高度，不至於摔斷脖子。
他打算以身涉險：“試一試就知道了。”
信玄剛想一躍而下，卻被五條悟拉住手臂，拽回安全區。
一直沈默不語的叛逆兒童終於說話了：“你不要命了？”
說完，五條悟摘下掛在領口的墨鏡，將它從窗戶扔出去。墨鏡並沒有按照空間折疊的原理出現在上方，而是一直往下墜落，直至隱入黑暗。
太宰治在窗邊探頭探腦：“哇哦……還好你沒有跳下去。”
信玄看了五條悟一眼，五條悟也正望著他，似乎有話想說。
然而這時，太宰治打了個響指，將信玄的註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看來無法從窗戶逃出去了，排查一下其他原因吧。”
五條悟露出相當不爽的表情。
太宰治推測道：“可能空間折疊僅存在於樓梯內，也可能樓梯上出現了機關，在你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移動了。”
信玄認為他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我們四個人可以排成直線，互相拉著手上樓，觀察樓梯是否移動。如果存在空間折疊，第一個人抵達樓梯頂端後，就會看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
太宰治表示認可：“好，就按你說的做。國木田君，手電筒。”
國木田獨步從懷中抽出“理想”筆記本和鋼筆，他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將紙頁撕下來，輕聲說：“手電筒。”
這是他的異能力「獨步吟客」，能將筆記本的紙頁變為物品。隨著一道微光，紙頁變成手電筒，出現在國木田獨步手中。
不論看了多少次，信玄都覺得他的異能力非常神奇。
.
四人朝樓梯走去，他們尚未抵達，太宰治就拉起了信玄的手，念念叨叨地抱怨：“我手臂好痛啊。”
“剛才受傷了？”
“沒受傷，就是很痛，像有什麽很重的東西壓在我手上，都麻了。”
“可能睡覺的時候撞到床頭櫃了。”信玄還記得前一天被半夜吵醒的經歷，無情地批判，“因為你睡相很差嘛。”
“那天是意外啦，我平時不這樣的。”
“騙人……”
和太宰治拌嘴時，信玄感覺有人在註視著自己。他擡起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五條悟明亮的藍眼睛。
.
到達樓梯後，四人按照計劃，互相拉著手上樓。
五條悟位於最前方，他身後依次是國木田獨步、太宰治，信玄則在末尾殿後。
他們放慢腳步，緩緩走上樓梯。信玄全神貫註地盯著樓梯，確保樓梯並未移動。
走到樓梯中央時，信玄聽見前方傳來“嗵”的悶響聲，太宰治也忽然松開了他的手。
他心裏浮現出極為不妙的預感：“太宰君？”
發出悶響的東西是國木田獨步的手電筒，它掉在了地上，順著樓梯軲轆軲轆地滾下來，滾到到信玄腳邊。
他撿起手電筒：“國木田前輩，你東西掉了。”
沒有回應。
“太宰君、國木田前輩？”
信玄滿腹狐疑地舉高手電筒，冷白的光芒照亮樓梯。
樓梯上，只剩下他和五條悟，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不見蹤影。
五條悟平靜地宣布：“他們不見了。”
信玄感覺胃裏像有螞蟻爬過。異能者不具備祓除咒靈的能力，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迷失在咒靈的領域中，恐怕兇多吉少了。
他喃喃自語：“必須找到他們。”
目前已知的唯一出口，是那扇落地窗。雖然不清楚跳下去後會墜落到什麽地方，但至少能打破無止境的循環。
信玄朝樓下走去：“五條先生，你留在這裏。”
“你去幹什麽？”
信玄言簡意賅地回答：“跳樓。”
五條悟快步走到信玄身邊，攔住了他。
在燈光的照耀下，五條悟的雙眼像兩粒璀璨的帕拉伊巴碧璽。他盯著信玄，低聲問：“他們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什麽？”
簡直是無理取鬧！
不知何故，自從進入咒靈的領域，信玄總覺得心中堵著一股無名的怒火，讓他毫無來由地感到煩躁。
因此，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回避沖突，反而語氣強硬地質問：“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吵架！打起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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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老板們的營養液！和老板貼貼！
謝謝落葉小巧老板的地雷，破費啦！啵啵
感謝在2023-01-12 21：00：00~2023-01-14 08：17：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葉小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檸.薯片 27瓶；綱吉，你是我的神！ 15瓶；怎麽還不放假 7瓶；扒掉松甜甜苦茶 2瓶；未陌陌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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