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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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滿門抄斬
“噓。”
姜書予笑得眼睛彎成一道月, 任由他抱著，不知道是不是憋的太辛苦，身上勁都沒了, 順勢摟住阿狗脖子, 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給他，努了努下巴讓他自己去看。
少女體溫和獨有的香味在鼻尖蔓延, 柔軟地貼合在自己胸前, 阿狗眼尾洇紅發燙，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手。
微微側探看去，廳中絲竹聲響起, 有舞姬湧入起舞, 剛好把他們兩人的動靜遮掩一二。
看到主位上的男子時，阿狗眉頭微蹙，還沒開口，耳邊一陣熱意。
“是姓蘇的那個小將軍，蘇武。”
姜書予幾乎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刻意壓低聲音, 說話時嘴唇碰到他耳朵，熱氣攏在耳廓，迅速蔓延。
阿狗的身體忽然繃緊了，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廳中蘇武搭在呂念仙肩膀上的手，中了邪一般, 發不出一點聲音。
姜書予察覺到他繃緊了肌肉, 還以為他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畫面, 順著他的目光湊過去看, 正好看到蘇武餵呂念仙酒的暧昧畫面。
“嘶！”阿狗在旁邊，姜書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最終理智戰勝, 她松開阿狗的脖子，把瓦片歸位，一臉正色道：“咱們是君子，非禮勿視。”
頓了頓又問：“你把毒下哪去了？不會下的春藥吧。”
不然下面這兩位怎麽動作越來越露骨，當著千縣令的面就開始動手動腳。
阿狗攬著她的腰，喉結上下滾動，好半晌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似嘆息的聲音。
無奈極了：“阿魚，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嗎？”
“嘿嘿，都是猜測，猜測。”姜書予趴了半天，被瓦片硌得難受，這會被他抱著還挺舒服，胳膊重新搭回他脖子上，催促般地揪著他衣領。
“走吧走吧，咱們去大門等著，按這個發展，這個黑心縣令應該是要早退了。”
總不能留下來看活春宮吧。
阿狗抱著她，順著屋頂脊沿走到側院才躍下，直到在地上站定也沒松手。
整個老宅一大半的人都在正廳，側院無人住，黑漆漆的，姜書予扭了扭腰，從他懷中撤出。
追問道：“你到底下的什麽毒，下在哪了？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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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抿了下唇，猶豫了會說道：“在黑心縣令的茶盞上，是摻了碎骨粉的瀉藥，還有會讓他神智受損的菌子粉……”
聽聽，聽聽，什麽叫摻了碎骨粉的瀉藥，猛地一聽還以為重點是瀉藥…
“等一下，菌子粉？桑晴還給過你這種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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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書予更好奇了，平時但凡研究出來什麽新鮮的毒啊，藥啊，桑晴會第一個告訴她，怎麽這個她不知道。
“不是桑晴給的。”阿狗面露尷尬，“許玉龍與幾個同窗在書院吃鍋子…不知從哪弄來了有毒的菌子，在醫館治了好久…我偷偷留下了一些。”
姜書予沈默了會，又問道：“那幾個同窗裏有你嗎？”
阿狗：“……”
姜書予：行了，知道了。
“咱們走吧，今天就算不打他，他也不會好過的。”阿狗想要快點略過這個話題。
生怕姜書予會問他這菌子有多毒，吃了會怎麽樣。
畢竟當時他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因為身邊坐滿了阿魚，回到房中後，就連自己的床榻上都躺著一個對他甜甜笑著的阿魚。
也是他，捂著心跳加速的胸口，攔下要去書閣的夫子說自己中毒了，才請來大夫，順便也救了那幾人的小命。
“為什麽不打？”姜書予不解，“多好的機會啊。”
阿狗傾身靠近她，低聲解釋：“我剛才去下藥的時候順便看了下，外面有一隊人，應是蘇武帶來的，下了毒再動手，我們不好脫身。”
“唔……”姜書予眉頭皺了下，“那就讓他們在裏面商量各種小九九？萬一以後又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不會，他們只會跟益州許家不死不休。”
經過之前的幾件事，姜書予對阿狗的話幾乎是深信不疑，聽他這麽說，心裏那股氣散了不少。
就是可惜這麽精準地投毒，便宜了蘇武，本來還以為能占個便宜呢。
但是不管怎麽樣，還有碎骨粉先幫她日夜折磨這個黑心縣令。
虧得有阿狗事先看過外面的情況，兩人原先翻進來的側墻，墻根底下就立著兩個人，最後還是費了點功夫，在西角門的下人小廚房側門邊翻了出去。
兩人謹慎走了半條街才從暗處走到街上，趕在宵禁前出了城門。
“睡會吧，我來趕車。”阿狗橫坐在車前頭，方便她枕著自己的腿。
雖然入秋，但好在還有點夏日的餘溫，夜間不算冷，阿狗車趕得慢，姜書予醒來時天還霧蒙蒙的，停在距離書院不遠處的梧桐樹下。
阿狗的手輕輕搭在她肩上，筆直坐著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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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書予沒出聲，保持著剛睜眼時的姿勢由下而上看著他。
上一次這麽認真看他…好像還是兩人發生矛盾，去給他送藥的時候，而今過了些時日再看，少年不止相貌越發俊朗，言行舉止也日漸成熟。
大多數時候都是阿狗在保護她，而自己也越來越習慣這種模式。
末世對她的影響在不知不覺中散去，她現在每天想得最多的是身邊的人，阿狗…占據了很多。
她期待兩人搬出青水村，能有自己的院子和事業，院子裏最好有棵櫻桃樹，再搭一個葡萄藤，不僅能遮陽還可以吃…
若不是原書劇情不可控，她甚至都無所謂這個朝代是大周還是什麽別的…
阿狗若是不喜歡，也不用科舉做官，只要安穩就行，就像她末世時心中無數次所期望的。
想著想著眨了下眼睛，脫口而出一聲嘆息，“哎。”
阿狗也在這一刻睜開清醒明亮的眼睛，護著她肩膀的手自然地撫上她臉頰，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
溫聲道：“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
“沒有，就是脖子有點疼。”姜書予爬起來，徹底清醒。
“嘶。”阿狗動了動被她枕著的腿，麻了，卻還是起身靠近她，擡手落在她後頸，用了點巧勁幫她揉捏著。
“辛苦阿魚了，回去好好休息。”他說話時帶著哄小孩子的語氣，姜書予難得紅了耳朵。
叫賣的吆喝聲透過薄霧越來越近，姜書予縮了縮脖子，快速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快回書院吧，我回去了。”
她幾乎沒敢擡頭，總覺得現在再看他不像從前那麽坦蕩無畏。
“嗯。”阿狗看著她背影低低應聲道：“知道了。”
修長挺拔的身形立在那，看著她離開的反向一動未動。
突然一道不輕的沖擊直直撲在他身後，許玉龍興奮的聲音響起，“謝庭！你終於回來了，上次吃鍋子中毒還沒謝你呢！”
說著就要把胳膊搭上他肩膀，阿狗眼角有冷光閃過，側身躲開，略帶嫌棄道：“離我遠點。”
只有阿魚才可以碰他脖子。
說完擡腳就往書院走，結果因為腿太麻一個踉蹌差點跪下去，全靠腰力才穩住。
許玉龍被嚇了一跳，在旁邊咋呼道：“你怎麽還瘸了，該不是那菌子的後遺癥吧，謝庭，我對不起你…”
刻意忘記的菌子事件被他一再提起，阿狗嘴角抽動，從牙縫裏憋出倆字，“閉嘴！”
木著臉強忍著腿上的麻，快速把人甩在身後。
*
之後沒多久，姜書予就聽說呂家的呂三姑娘出嫁了，嫁的是鎮北將軍蘇茂之子，蘇武。
只不過，並非正妻，是良妾。
這麽說來，這兩家在那天晚上就已經談妥了。不過這事跟她無關，要發愁的是益州許家才對。
九月中秋的前幾天，隨著一場秋雨落下的還有原本富庶一方的何家。
何家名下的一個糧鋪掌櫃突然報官，拿出何家為了錢賣糧給裏戎軍隊的賬本。
裏戎久攻不下，本就為戰事煩心的天子發了怒，何家私通敵國，為叛國罪，滿門抄斬。
雷霆手段把原本因著田稅之事而心含怨憤不滿的百姓鎮了個正著。
一時間，北境的糧商只剩下呂家說得上話，風頭無兩。
姜書予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只是阿狗最近忙得只回來過一次，還都只是當天回當天走，好似忙的不得了。
期間她又去了趟山中，還是之前的那個山洞，只是這次外間無人，她穩了會才又去之前那兩個訓練地查看。
已經沒人，連之前的一些訓練器具也都不見，只留下一些曾住過人的痕跡，相信再過不久也會逐漸變淡。
一開始她還不死心地多找幾個地方，卻都一無所獲，直到天快亮才回去。
這些人來得奇怪，去的也奇怪，蘇武現在人就在天水縣，那這些人又怎麽會突然消失？
總不能都去了縣裏吧？
掛心了兩天，最終被連著兩天的大雨給打斷。
她現在每天又多了一個活，那便是定時去田裏排水，免得積水過多生蟲。
每次都一身濕透地回去，不過她體質還不錯，村裏去排水的人裏，就她一聲咳嗽噴嚏都沒有。
依舊活蹦亂跳。
村裏人病倒了一大堆，臨近中秋，可把桑晴忙壞了，早先備下的藥差點沒夠。
阿狗回來的時候，身上換上了書院發的薄衫，青白玉映著翠竹，很是清冷文氣。
推開門瞧見她，眉眼帶笑，“阿魚，我回來了。”
天剛放晴，雖出了太陽但院子裏還有些潮氣，姜書予不喜歡衣服泛著涼的感覺，皮膚上也好似敷著一層永遠洗不掉的潮汗。
這會正無聊到發黴，見他這麽清清爽爽地站在門口，好似什麽影響都沒有，不由得嫉妒起來。
可下一瞬瞧見他手中拎著一個不小的籃子，又馬上眉開眼笑起來。
阿狗肯定給她帶水果了。
“快來快來～”小手歡快地招呼。
阿狗疾步走來，半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姜書予已經一把接過籃子，掀開上面的布。
待看清裏面的東西後，嘴角揚起的弧度停住。
怎麽不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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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下面這兩位怎麽動作越來越露骨，當著千縣令的面就開始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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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道：“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
“沒有，就是脖子有點疼。”姜書予爬起來，徹底清醒。
“嘶。”阿狗動了動被她枕著的腿，麻了，卻還是起身靠近她，擡手落在她後頸，用了點巧勁幫她揉捏著。
“辛苦阿魚了，回去好好休息。”他說話時帶著哄小孩子的語氣，姜書予難得紅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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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書院吧，我回去了。”
她幾乎沒敢擡頭，總覺得現在再看他不像從前那麽坦蕩無畏。
“嗯。”阿狗看著她背影低低應聲道：“知道了。”
修長挺拔的身形立在那，看著她離開的反向一動未動。
突然一道不輕的沖擊直直撲在他身後，許玉龍興奮的聲音響起，“謝庭！你終於回來了，上次吃鍋子中毒還沒謝你呢！”
說著就要把胳膊搭上他肩膀，阿狗眼角有冷光閃過，側身躲開，略帶嫌棄道：“離我遠點。”
只有阿魚才可以碰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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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龍被嚇了一跳，在旁邊咋呼道：“你怎麽還瘸了，該不是那菌子的後遺癥吧，謝庭，我對不起你…”
刻意忘記的菌子事件被他一再提起，阿狗嘴角抽動，從牙縫裏憋出倆字，“閉嘴！”
木著臉強忍著腿上的麻，快速把人甩在身後。
*
之後沒多久，姜書予就聽說呂家的呂三姑娘出嫁了，嫁的是鎮北將軍蘇茂之子，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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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來，這兩家在那天晚上就已經談妥了。不過這事跟她無關，要發愁的是益州許家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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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還不死心地多找幾個地方，卻都一無所獲，直到天快亮才回去。
這些人來得奇怪，去的也奇怪，蘇武現在人就在天水縣，那這些人又怎麽會突然消失？
總不能都去了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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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每天又多了一個活，那便是定時去田裏排水，免得積水過多生蟲。
每次都一身濕透地回去，不過她體質還不錯，村裏去排水的人裏，就她一聲咳嗽噴嚏都沒有。
依舊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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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回來的時候，身上換上了書院發的薄衫，青白玉映著翠竹，很是清冷文氣。
推開門瞧見她，眉眼帶笑，“阿魚，我回來了。”
天剛放晴，雖出了太陽但院子裏還有些潮氣，姜書予不喜歡衣服泛著涼的感覺，皮膚上也好似敷著一層永遠洗不掉的潮汗。
這會正無聊到發黴，見他這麽清清爽爽地站在門口，好似什麽影響都沒有，不由得嫉妒起來。
可下一瞬瞧見他手中拎著一個不小的籃子，又馬上眉開眼笑起來。
阿狗肯定給她帶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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