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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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疑問
“砰！”
一聲巨響, 椅子腿應聲碎裂，木屑紛飛，充斥著整間房。
“咳咳…”空氣中彌漫著的細小顆粒, 如同無數細小銀針鉆入鼻腔, 嗆得姜書予不停咳。
這次試水只調動了三分異能就已經能達到之前五分的破壞效果，看來異能是真的升級了。
“書予, 怎麽了？”許清秋剛走到院子就聽到她屋裏動靜, 趕忙敲門詢問。
“沒事，我不小心把椅子碰倒了。”姜書予邊蹲下身去看那根斷裂的椅子腿，邊揚聲回答她。
椅子腿中間一節已經被粉碎, 只剩下兩頭無法拼接的小木段, 徹底沒辦法補救了，明天拿到阿狗那當柴火燒吧。
許清秋心裏對她還是忍不住發怵，只是現在又多了點心虛。
“那，那你小心點，要是不舒服早點說，我讓你二叔去請桑大夫…”
許清秋莫名其妙的關心讓她有些不適, “知道了。”
“額…”輕輕推了一下，房門從裏面被卡上，紋絲不動。聽她聲音也沒有出來見她的意思，許清秋面色訕訕，原地站了一會才走。
清晨, 院內升起一片輕柔霧霾, 冷氣撲面而來, 不設防吸了一大口, 嗓子眼瞬間刺痛發出幾聲咳。
“都快二月了，還這麽冷, 什麽鬼天氣。”姜書予攏了攏衣襟，拎著一條缺了腿的木椅走出院子。
本以為她起得已經夠早，沒想到有些人家門前的積雪都已經清掃幹凈了，一路走過去幾乎都沒濕腳。
阿狗家的院門大開，人也早早穿戴整齊筆直地站著，手中拿著一卷書在看，瞧見她身影後，一把將書從窗口扔進房間，穩穩地落在床邊。
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椅子，“這是？”
“壞了，留著燒火吧。”
對於他早起在院子看書這件事，姜書予頗感欣慰，對今天要給他花錢這件事都沒那麽難受了。
“沈先生已經檢查過昨日的功課，你要再聽一遍嗎？”他還記得阿魚說過要考驗他功課這件事。
姜書予擺擺手，她才沒那個耐心，“不聽不聽，回頭找沈先生就知道了，我的缸呢？”
她伸著脖子往廚房去看，沒找到，又繞到另一間有些殘破的小室，都沒看到。
“在我房間…”阿狗在她身後一路跟隨。
“不是有味道嗎，怎麽還放房間，你能睡著？”
“睡得著。”再難聞的環境他都可以。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一把掀開麻布，葉子被凍得顏色變深，且一碰就爛的萎靡景象映入眼簾，姜書予眼皮一跳，稍微控制了下自己的心跳。
不停的安慰自己，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沒事，大不了就是再來一次。
她蹲下身子順著一根秧苗往下扒拉，露出一點點根部，原本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回原位，“還好還好，沒傷到根，還有救。”
“你把這缸擡去廚房吧，把我給你帶的那個壞椅子扔爐子裏燒，別讓火熄了。”她邊說邊去院子裏拿瓢舀水。
先灌水護苗，保溫吧，能撐下來再追點肥，正好今天要去鎮上，買點石灰和豆子，以後都有大用。
阿狗一只手輕松將水缸提到廚房，半蹲在旁邊看她一臉認真地澆水。
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阿魚，你怎麽會這些東西？”
這話沈先生在他面前裝作不經意的提過好幾次，也總會描述姜家以前的風光，和王都貴女的性格和舉止，同時感慨阿魚是多麽的離經叛道，異於常人。
他那時並沒有當回事，因為阿魚在他這從來沒變過，可如今懂得得越多，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就壓不住。
倒也不是不應該，只是阿魚的一切他都想知道，這樣他就能幫她做一切事情。
最後一瓢水澆下，姜書予瞥了他一眼，水瓢磕在缸邊。
“我不應該會？”
對上她泛著涼意的目光，阿狗後腦勺發麻，一陣悔意湧上心頭，他還是被沈先生潛移默化了，不管之前還是現在，阿魚就是阿魚，只此而已。
從相遇到現在，她一直都這樣，誰都可以問，偏偏他不可以。
房間內是令人窒息的寂靜，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氣氛，讓人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
姜書予的眸中不再透著懶懶的漫不經心，反而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冷漠和審視。
正如當初自己孤註一擲靠近她時面對的目光。
若是她以後只用這個眼神看他……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不行，他接受不了！
少年心臟狂跳不止，一股酸澀從胸腔直沖鼻尖，沖得他眼眶發熱。
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喉結上下微動，緊張得舔了下嘴唇，聲音微顫，“不是，我…我只是想幫你，學會以後你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說完後又是一段漫長的寂靜，也許只是對他而言是這樣，額前頸後冒出陣陣冷汗，心跳如鼓。
姜書予手指在水瓢上敲了兩下，感覺自己是有點想多了，就算沈先生再能幹，也不至於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他給同化掉吧……
對方小心翼翼的神情讓她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面容稍微緩和了些，搖頭晃腦地給他餵雞湯。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那書中自然也有耕田論啦…”（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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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著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語氣也恢覆如常。
如此才終於讓他放下心來，手指捏了捏衣角，嘴角微微翹起。
真好，阿魚沒討厭他。
“那我就多多看書，追上阿魚，以後阿魚什麽都來問我就好了。”
蹲的腿都要麻了，姜書予自然地伸出手，“行啊，你多走一步我就可以偷懶一步，嘿嘿。”
“好。”阿狗一把將她拉起來，彎下腰去拍打她沾到灰塵的裙邊。
忽而想到昨天院中姜書馨的打扮，再一看他的阿魚，微微蹙起眉，心思開始活泛起來。
“想什麽呢，皺眉老得可快。”姜書予歪頭看他，也不知道他剛剛想什麽呢，一臉的愁容。
“我想去打獵…”
“停！”姜書予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明明白白地拒絕，“你摸摸你自己身後的傷，想好了再說這話行嗎？？”
“我不自己去，到時跟周大哥一起，兩個人配合就不會受傷了。”阿狗繼續爭取，這段時間，周天縱頻頻登門，就為了邀請他傷好後一起上山。
要不是阿魚不讓，他其實現在都可以去。
“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姜書予邊說邊往院門口走，見沈知季的大門還是關著的，拍了拍阿狗的肩膀，“去，催一催，這老頭出個門這麽墨跡。”
“沈先生已經出門了，只是裏正不租驢車，他說去隔壁村找找看。”
冤枉了沈知季，她一點也不心虛，轉身回了院子，嘖嘖道，“沈老頭還是有點靠譜的，就是太古板了……”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偏偏還被租車未遂一路走回來的當事人聽了個幹幹凈凈。
“嗯咳！”
重重一聲咳，引得兩人同時轉頭，院門口，沈知季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凍得。
姜書予原本以為外面的腳步聲是別人路過…這下才有點心虛的意思。
忙笑呵呵的上前去幫他拍打身上的雪，“這麽早出去租驢車，沈先生辛苦了，要是沒有沈先生操心，我們兩個年輕人不知道要耽誤到什麽時候呢…”
沈知季慌亂地躲開她的手，“你你…你走開，別靠近我，成何體統…”
連退好幾步才避開，沈知季冷著臉道，“別急著說恭維話，驢車我沒租來”
“是已經租出去了？”
“不是，只是不願意租給我罷了。”沈知季皺眉。
“為什麽？”姜書予詫異。
沈知季長嘆一口氣，“我也不知，明明是我先去的，結果那人直接略過我給了比我晚來一步的老翁。”
看來周裏正是打算繼續針對他們了，還連同周圍村子的人。
“不給租…”姜書予思忖片刻，道，“咱們自己買吧，日常和下地都能用上，就算以後用不上了也好賣。”
耕田的牛是買不起，買個吃苦耐勞的驢卻能輕省不少。
“可…”沈知季當然知道買驢更方便，只是他…
摸了摸腰間的荷包，有些苦澀道，“我如今沒有進項，只怕存銀不足……”
“我買的當然是我的，跟你有啥關系。”姜書予一幅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東西的表情。
沈知季：“……”
“行，那今天就只能走著去鎮上了。”
姜書予還沒發話，阿狗反而擔心道，“你身體才剛好，能走嗎，要不然再等等吧。”
“等什麽？等開春嗎？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姜書予看了看天氣，只是有點小雪，腳和腿多裹一層就行，多拖一天麻煩一天，誰知道周裏正和一直摸不到人的周楊會不會突然出幺蛾子。
這次誰也別想耽誤她育苗。
把之前破舊的麻衣撕開，保護好腿腳，尤其是沈先生……
原本是不想帶他的，結果這老頭怎麽都不同意，死活都要跟著一起去，說自己有事要辦，與他們無關。
出了村子，小路上積雪已經沒過腳背，剛開始的路程還算輕松，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出門，走到一半，剛探出半個頭的太陽被厚重的雲層遮住，溫度瞬間下降不少。
又走了一會，寒風漸起，刺骨的冷意穿透厚重的衣物，直逼骨髓，幾人的身影在渺無人煙的雪地裏顯得格外的小。
阿狗站在最前面，擋住不少風雪，姜書予緊緊跟在他身後，心中止不住地罵周裏正不當人，一架驢車還藏著掖著。
要不然他們早就到地方了。
閉著眼睛一通吐槽，沒註意阿狗已經停下腳步，一頭撞上他後背。
“怎麽停了？”
風吹得人眼睛睜不開，姜書予瞇著眼問。
阿狗轉身摸了摸她被撞到的額頭，發現溫度相差極大後又瞬間收回。
背著風面對她道，“前面路口有人。”
有人？
姜書予探出頭去看，呦，可不就是，被雪埋了個徹底，只是依稀還能看出一個人形輪廓。
她苦中作樂道，“跟我剛見你的時候還有點像呢哈哈哈哈…咳咳，呸！”
風雪灌了一嘴，她又忙躲回阿狗身後。
這話順著呼嘯寒風鉆進了阿狗耳朵裏，頓時激起他的抵觸。
跟他有點像？
那不管了，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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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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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已經出門了，只是裏正不租驢車，他說去隔壁村找找看。”
冤枉了沈知季，她一點也不心虛，轉身回了院子，嘖嘖道，“沈老頭還是有點靠譜的，就是太古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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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一聲咳，引得兩人同時轉頭，院門口，沈知季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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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笑呵呵的上前去幫他拍打身上的雪，“這麽早出去租驢車，沈先生辛苦了，要是沒有沈先生操心，我們兩個年輕人不知道要耽誤到什麽時候呢…”
沈知季慌亂地躲開她的手，“你你…你走開，別靠近我，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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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誰也別想耽誤她育苗。
把之前破舊的麻衣撕開，保護好腿腳，尤其是沈先生……
原本是不想帶他的，結果這老頭怎麽都不同意，死活都要跟著一起去，說自己有事要辦，與他們無關。
出了村子，小路上積雪已經沒過腳背，剛開始的路程還算輕松，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出門，走到一半，剛探出半個頭的太陽被厚重的雲層遮住，溫度瞬間下降不少。
又走了一會，寒風漸起，刺骨的冷意穿透厚重的衣物，直逼骨髓，幾人的身影在渺無人煙的雪地裏顯得格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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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停了？”
風吹得人眼睛睜不開，姜書予瞇著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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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風面對她道，“前面路口有人。”
有人？
姜書予探出頭去看，呦，可不就是，被雪埋了個徹底，只是依稀還能看出一個人形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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