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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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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我愛你

這種顏料他還記得,小冬那次炫耀的過的。畫在身上的海娜紋身,能保持幾周。

“畫的什麽?”覃遇想低頭看到底畫的是什麽,紀星澤幹脆用領帶把他的眼睛蒙上。“不許看,畫完就知道了。”

在黑暗中這種感官刺激就變得更為強烈,更何況畫畫的時候紀星澤也不老實,由最開始的單純畫畫演變為一場充滿情趣挑逗的性愛游戲。

紀星澤親吻他的同時讓覃遇猜到底畫的是什麽。

猜錯了就會得到懲罰。

覃遇一開始不以為然,猜錯了,但確實是懲罰,就是綁住他的雙手和雙腿,這種碰不到摸不著的感覺更讓他難以忍受。

不知道究竟持續了多久,解開束縛的那一刻,紀星澤就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被狠狠的壓在床上。

“你主動招我的,現在躲什麽?”覃遇抓住紀星澤的腳踝,側過臉親了親,愛不釋手的慢慢向上摩挲。

紀星澤另外一條腿也搭在他的肩上,兩條腿同時用勁勒著覃遇的脖子,不承認在躲,“我躲什麽,顏料沾了滿手,我去洗手。”

“哦,是嗎?”覃遇挑眉說。

最終也沒去成,暧昧的聲音響起,紀星澤突然嘶一聲,“覃遇,你屬狗的嗎,往哪咬呢?”

“是啊。”覃遇咬著他腰後的紋身,含糊不清的說,“你以前就這麽說。”

很久後,燈光照射下。

覃遇低頭看著紀星澤的手在描繪著形狀,他現在看清了身上的畫的是什麽,是蝴蝶。胸口那處畫好的蝴蝶好像也長出了血肉連接到了心臟,落在了最應該屬於他的位置。

幾個月後,又到了烈日炎炎的夏季,覃遇要去參加比賽,比賽地點在洛杉磯。

紀星澤跟著一起去,打算在結束後開始一段短暫的旅行。

比賽進程到了游泳的預賽項目,主持人正在介紹著各國游泳運動員出場,在身後大屏幕顯示的中國國旗的背景下,覃遇穿著中國的隊服代表中國最後一位出場。

主持人情緒給的很到位,“最後一位是亞錦賽冠軍,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覃遇!”

這段英文介紹的過程中,紀星澤只覺得身邊想起了雷鳴的歡呼聲,還有點感慨,這種感覺不亞於自己站在賽場上,莫名感到驕傲。

不負眾望,覃遇以小組第二名成功進入決賽。

決賽在第二天舉行,覃遇進賽場前在車裏要了一個吻,說是能帶來幸運。

出發臺上各位隊員全部準備就緒,裁判發出指令,“take your marks。”

嘟聲響起,跳躍入水。

在全場的歡呼聲中,覃遇前半程還落後,但是後半程就憋氣突然發力,看臺上的中國同胞又一次咆哮起來,為他加油,最終以第一名的成績獲得了冠軍,也打破了中國蝶泳記錄。

出水上岸後,覃遇對兩邊鄭重的鞠躬,隨後摘下泳帽跟著工作人員指揮離開。

旁邊的幾個小姑娘立刻尖叫起來,此時大屏幕也切了近景,覃遇正在調整泳褲,向下拉了一下,紀星澤眼神晦暗不明,都快露出人魚線了,也不知道騷給誰看。

身旁小姑娘滿臉花癡的對覃遇的私生活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哎,你說他這麽帥,有沒有女朋友啊?”

另外女生有說:“你說他剛比完賽,就立刻拿手機再給誰打電話啊?”

另外一位明顯人間清醒,說道:“你沒看到拉近景的時候他脖子上有草莓印嗎?給女朋友打的唄。”

紀星澤感覺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結合她們的話暗自得意起來,接電話的同時走出了看臺,來到一間專屬的休息室。

覃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紀星澤,對方在電話裏直說模棱兩可的說讓他一直往前走,沒說具體在哪。

就在路過其中一扇門的時候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猛然拉進房間。

背身被壓在門上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紀星澤裝模作樣的壓著聲音,用英文說:“不許動,打劫。”

“你想劫什麽?”覃遇低聲笑起來,張開手很配合根本不反抗,“我身上現在可什麽都沒有。”

覃遇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現在身上只有一條競速泳褲和一條白色浴巾。

紀星澤俯身去親他耳朵,“人在這就夠了,我劫色。”

身後的力氣變小,覃遇這時候回過身,又把紀星澤壓在門上,調情似的詢問他:“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紀星澤慢慢的撩起眼皮,單手搭在他的脖頸上,另外一只手扯了扯有些不雅觀的泳褲,貼在他唇邊質問:“泳褲穿成這樣,要不要再往下扯一點,你想給誰看?”

這句話帶著明顯的醋意,覃遇內心覺得滿足又開口解釋,“我冤枉啊。”

說著拉著紀星澤的手放到泳褲邊緣,“這裏有一膠圈,太磨皮膚了。”

“所以你是在吃醋?”

“少說話。”為了不讓他有機會調侃,紀星澤直接吻了上去把剩下的話堵在口中,房間外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而他們在安靜的接吻。

當天換好衣服準備離場時,有國外記者采訪覃遇,除了問一些游泳方面的問題之外,還問到了有沒有女朋友的問題,覃遇搖搖頭,記者以為他沒有。

結果覃遇看著鏡頭,很認真又堅定的回答,“我有男朋友,我很愛他。”

這個話題無疑成為了最有爆點的新聞,也是在采訪片段上了熱搜的時候紀星澤才看到。

他沒想到覃遇會做到這種地步,雖然這種問題在國外不算什麽,但是在國內,尤其是同性,會有更多人的說三道四。

但覃遇卻回答四個字,他說他不在乎。

賽程結束,進行到了閉幕式頒獎的時刻,看著覃遇站在領獎臺上,全身上下都在閃著光。

Ladies and gentlemen,if you can please stand for the anthem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身後的五星紅旗高高飄揚,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在洛杉磯賽場上響起,這就是覃遇的願望,這種時刻沒有一個中國人不為此感到光榮與驕傲。

看臺上的中國觀眾在這一時刻同時起身跟唱,就連外國人也對此感到震撼,紀星澤站起身看著覃遇,這一幕他永遠都忘不了。

結束後,覃遇帶著紀星澤去了北歐。

就因為紀星澤突然說想要看極光,當晚就開始查攻略訂酒店,幾個小時候到達了特羅姆瑟,完全是一座雪城,堪比童話世界。

此時的天空呈現出藍粉色,走在雪地裏發出的咯吱聲都讓人覺得心情治愈。

只是紀星澤在發呆,覃遇拽住他的肩膀,幫著整理了一下圍巾,嘴巴被圍巾遮住了大半,覃遇同時問道:“想什麽呢?”

紀星澤揚了揚腦袋,把嘴巴露出來,“我在想閉幕式的時候,你站在領獎臺上太耀眼了,真不想給別人看,但沒辦法你又是大家的。”

“什麽大家的。”覃遇低聲笑起來,“我只屬於你一個人。”

紀星澤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一遍不夠,“再說一遍。”

“我只屬於你一個人。”覃遇親了親他的嘴角,“永遠。”

晚上來到了看極光的最佳地點,躺在玻璃屋內看著眼前的燦爛夜空,覃遇剛在心裏感慨著像童話世界一樣,紀星澤突然起身走向外面。

覃遇起身跟出去,還沒找到人,一個雪球猝不及防的正中脖頸,覃遇被冰的嘶了一聲,緊接著身後傳來笑聲。

紀星澤手裏還有一個雪球,笑著說:“好久沒玩過打雪仗了。”

“別跑啊。”覃遇蹲下去團了一個雪球,躍躍欲試。

兩個人在雪地裏不顧形象的玩起來,沒人會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怪異,甚至還有人一起,身邊的笑聲,以及情侶在星空下接吻傳遞出來的幸福都在感染者彼此。

因為覃遇主動放水,紀星澤大獲全勝,覃遇摘下手套把他的手包裹住,放到嘴邊哈氣,“冷不冷?”

夜空下,覃遇的眼睛裏也好像也星空,美得不像話,紀星澤抽出一只手摸他的眼睛,“我真懷疑我要是現在扇你一巴掌,你會問我手疼不疼。”

覃遇挑釁的把臉伸過去,“那你試試。”

“好啊。”臉都送到送到手邊哪有放過的道理,紀星澤摩拳擦掌,剛開始速度很快,結果在碰到臉之前停下,只是很輕的拍了一下,“算了,我還舍不得呢。”

因為生活環境差異,覃遇是體質怕冷,紀星澤感覺到了,很自然的伸出手,“來抱一下,感覺有點冷。”

覃遇把人擁進懷裏,紀星澤抱著他腰,輕聲說:“你還是不適合在這種地方生活。”

“別再逃避了,寶貝。”覃遇突然說。

有些話覃遇想說很久了。

沒給紀星澤任何準備的時間,終於問出口,“你都想起來了吧?”

紀星澤動作一頓,慢慢的松開手站直,想笑又笑不出來,“為什麽非要拆穿我,就一直裝作不知道不行嗎?”

恢覆記憶這件事挺突然的,發生在某一天很平常的早上,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但是沒有選擇說出這個事實,幹脆繼續裝下去,天真的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讓自己接受並享受現在的一切。

可是為什麽要在這種幸福的時刻,拆穿他辛苦偽裝的一切。

覃遇輕聲的引導,“別騙自己。”

也想過就這麽裝作不知情,但恢覆記憶這件事從任何細節上都能感覺出來,比如語氣,穿著,會偶爾發呆都在慢慢的變回去,覃遇不想讓這件事一直在他心裏影響。

“我知道你會怪我,我有時候也想就跟你一樣,裝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看你這樣。”覃遇成熟了不少,“別自己消化情緒,也別怕。喜歡的,想要的,你覺得開心的事情那就去做,別再被自己制造的那些東西束縛住。”

紀星澤好像被冷風吹得麻木了,身邊人的歡聲笑語都在耳邊異常的刺耳,“我......”

覃遇沒給他留餘地,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以退為進,“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沒關系,如果還是覺得不行......”

紀星澤迫切的打斷他,“我覺得不行,你就會離開嗎?”

“不會。”覃遇如實回答:“我就默默跟在你身後,不過不會再出現打擾你,我會做所有你希望,能讓你開心的事情。”

“非要逼我做出一個決定嗎?”

“對。”覃遇肯定回答。

紀星澤知道他是用這種方式得到一個最終的答案,覃遇扳過的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後,靠近他說,“那就這樣,咱們背對背向前各走五十步,我就給你這個時間考慮。”

“回頭的時候要告訴我答案。”紀星澤被覃遇輕輕推了一下,像機器人一般邁出了第一步,覃遇真的沒再說話了,每走一步都在想著他們發生過的事情,甚至忘記已經走了多少步。

選擇權交給自己,在走出五十步後,他沒有回頭,那是不是就徹底背道而馳了。紀星澤大腦混亂一片,不小心撞到了跑步的小孩,被迫停下腳步。

金發碧眼的外國小女生,笑著用英文對他說不好意思,又指了指紀星澤身後的覃遇,“哥哥,那個哥哥好像在等你,盯著你看半天了。”

紀星澤猛然回頭看,覃遇依舊站在原地,心跳加速跳動。

覃遇看他回過頭,問:“想好了嗎?”

違背游戲約定,還有什麽實際的意義。

覃遇想聽到的無非就是自己沒有失憶時的一句答案,紀星澤不想再因為一些事情逃避害怕對覃遇的感情,笑著回答他:“想好了。”

剛邁出一步,覃遇卻說,“別動。”

覃遇在雪地上跑起來,把人抱起來,紀星澤問:“你為什麽不走?”

“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覃遇又把人用力抱緊,莫名有種失而覆得的興奮感,“早就說過了,我永遠都在你身後,只要你回頭朝我走一步,那剩下的都由我來。”

任何語言都比不過一個激烈的擁吻,身旁得人突然激動起來,各種語言都有,總結起來大致是因為極光出現。

“好美。”兩人在心跳聲種看著彼此,夢幻的極光在天空鋪滿,仿佛置身在童話中,覃遇的心情也是一樣,“他們說相愛的人看到極光會得到永恒的愛情。”

低頭看著紀星澤:“還沒說你的回答呢。”

“我也有問題想問。”紀星澤說。

“你說。”

“你還願意做我的蝴蝶嗎?”

“當然。”覃遇灼熱的目光註視著他,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一直都是啊。”

不再是失憶也不是假裝失憶的自己,紀星澤心跳達到一個臨界點,“我愛你,覃遇。”

“我,我還想再聽一遍。”覃遇有些不敢相信,“我真懷疑我進了童話,明天醒過來發現只是一場夢。”

心跳聲蓋過了一切。

“我愛你。”紀星澤如釋重負,在漫天炫彩的極光中表白,“我愛你,我愛你覃遇。”

在夜空下,覃遇覺得眼裏又有了點水汽,喉結艱難地滾動著,動情的吻上去,在最美的極光下,有些哽咽,承諾著未來。

“我愛你,永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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