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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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鬧騰
防火防盜防摯友。．
五條悟百無聊賴地坐在書桌上, 翻著手裏的晦澀書本：“難得的周日，你要躺在家裏？”
“嗚嗚……肌肉酸……”如月時雨把腿擡起來抵著墻，哭訴道, “昨天雲雀先生打上頭了, 死活不放我走。”
五條悟挑眉道：“和我打不就好了。”
“您打架跟跳舞似的。”如月時雨縮回腿, 哀鳴著翻了個身看向青年，“死氣之火訓練得怎麽樣了？”
“不太習慣。”五條悟合上書, 坦率地感嘆道，“死氣之火的使用方式和咒術太不一樣了, 真虧你能那麽快適應咒靈的身體。”
如月時雨回答說：“我不太一樣。我的咒術本身就是按照死氣之火仿出來的, 僅僅是多了一份能量源, 不會影響我的攻擊方式。您相當於徹底打散重組, 難度當然更大。”
五條悟聽著，若有所思地掂了掂手裏的書。
須臾，青年隨手將書丟過去。如月時雨極為默契地接住, 把書換了個方向, 書脊朝著對方拋回去。
淺藍色的光微不可見地晃動, 五條悟輕輕側頭，擡手抓住擦著耳廓劃過去的書本。
如月時雨眼睛微微睜大, 金色的貓瞳縮了一下又恢覆。他動態視力一向很好，驚喜道：“書的速度變慢了！”
五條悟笑起來，把可憐的書本放回桌上：“你果然看出來了。現在還是未完成的狀態，但應該不會需要很久。”
“雨屬性的死氣之火！”如月時雨像只海獺一樣撲騰著拍了拍手，“要看要看——”
看著對方和條魚一樣撲騰, 五條悟哭笑不得。
但他還是很寵溺地點了一下手指, 蔚藍的火焰繞著他形成一條弧線。
哪怕才一周, 他已經能加以精妙地控制, 火焰圍繞著木頭桌子卻沒有燃燒任何。戰鬥天賦可見一斑。
如月時雨覺得，五條悟的雨屬性火焰和他看過的哪一個人的都不太一樣。五條悟的火焰藍得更加純粹，鬼火似的發著熒光，使青年的六眼更加明媚耀眼。
想來在實戰中，青年的攻擊只會更加驚艷。
無論是美感還是戰鬥技巧。
五條悟其人，其實有些外熱內冷。如月時雨不止一次這麽想過。
跳脫胡鬧的外在之下，他的六眼總能看得通透；瘋狂不羈的攻擊之中，是清晰的戰鬥思路。
“雨屬性的鎮靜之力，洗凈一切的鎮魂歌。”如月時雨直勾勾地看著，“和您很搭。”
五條悟揮了一下手指，火焰在少年的上方晃了一下才散去，如月時雨咯咯地笑起來。
更像鬼火了。
興許是使用術式的習慣，讓對方本能地將火焰操控得更加細致。但如月時雨認為應當不止如此，五條悟不屑於在戰鬥方式中整一些無效操作。
他們這個世界線，並沒有人會將火焰燃燒的介質控制得這麽精細。因為戰鬥方式上並不需要。
但對使用「無下限」的五條悟就不一樣了。
念此，如月時雨聳了聳肩，說：“真厲害啊，這個學習能力。”
“畢竟是我嘛。”五條悟很自信地歪了一下頭。
“本質而言，是壓制人體機能的能力。例如降低細胞活性，降緩攻擊速度，做到極端確實能夠覆刻無下限。但它的前提是對手「擁有活性」。”如月時雨沈思著，“像是書這一類「死物」該怎麽辦？”
強者之間總能聊得很順，技巧不需要遮遮掩掩暫且不談，他們的思考回路能撞到一起，共同探討對策。這讓五條悟感到愉快。
“還在思考。”五條悟想了想，接著道，“瞬間的減速也很難徹底抵消掉物體的慣性，我正在愁呢。你的話會怎麽做？”
如月時雨輕笑，蹲坐起來朝對方勾了勾手指。
五條悟了然地拿起書丟過去。
書在靠近如月時雨的那一刻像是碰到了無形的壁，順著慣性被火焰吞噬，瞬間蒸發。
“我會直接拉高火焰溫度。”如月時雨狡黠地勾起嘴角，“只要燒光，就不會碰到我。”
五條悟沈沈地看著他，並不做聲。
如月時雨莫名地眨了眨眼，身體往前探了探：“怎麽了？”
須臾，五條悟才像是做了覺悟，開口道。
“那是你的古典文學課本。”
“……”嗯？！
五十嵐焰無語凝噎，翻翻找找總算是找到了高一的課本遞給對方。
如月時雨感恩戴德地接過來，拍了拍灰塵，問：“你高三覆習會不會需要用到？”
五十嵐焰挑眉，說：“如果你要燒掉它，我的回答是需要；如果你能完好歸還，我的回答是我用不到。”
如月時雨翻開課本，密密麻麻的全是筆記：“哇……這我一定要好好保存，全是心血。”
五十嵐焰問他：“你不記筆記？”
“不。”如月時雨翻了翻書，令人失望的是一個塗鴉都沒有。
他非常自然地說：“我不記筆記，都是當場背過的。”
再一眨眼，他被五十嵐焰丟出了房間。
“……”如月時雨怔楞地眨了眨眼，又一次變成生氣河豚。
他怒而砸門：“為什麽！”
門後傳來五十嵐焰的怒吼：“滾啊，你把認真預習覆習的人當什麽了？！”
“開門！”
“不開！”
“我不能接受你把我丟出來這件事！開門！單挑！PK！”
“你再不走我可告訴夏油了，你和五條悟把他課本燒了。”
“你都不叫他一聲老師！”
“他又不教高二！”
“開門吶！”
“不開！”五十嵐焰喝著回過頭，和如月時雨四目相對。
“……”他視線向下，看到被火焰熔斷的門鎖，門把手岌岌可危地晃著。
“不開就不開。”如月時雨大搖大擺地走到房間內，愉快地坐到窗臺上，“我自己進來就是了。”
十秒後。
“啊啊啊！”
如月時雨的哀鳴響徹彭格列宿舍樓。
他掛在窗外的樹上，氣得兩腿亂蹬：“你怎麽能把我丟出來，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boss！”
“別惡心我！”五十嵐焰站在窗前喝道，“去給我報銷！”
“你自己去找管理員叔叔！”
“趕緊！”
“你自己——”
五十嵐焰打斷對方：“以後不給你做檸檬汽水了！”
不做就不……
如月時雨縮在管理員辦公室，啃著大叔投餵的面包。
哼唧，詭計多端的男人。
他的飲料真的很好喝。（怒啃）
五條悟晃了晃面包袋子：“這就是你給我帶來半個面包的理由？”
如月時雨一臉邀功：“它很甜很好吃。”
“都吃了不就好了，不用特地給我帶。”五條悟說著把半個面包統統塞進嘴裏。
如月時雨坐在床上晃了晃腿，腳後跟交疊著撞擊木質地板：“五條先生，我在想——”
“咚！”
腳下傳來巨響，顯然是樓下的五十嵐焰用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天花板。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如月時雨思路被打斷，站起身，狂踩地板。
地板同樣被樓下的五十嵐焰咚咚咚咚地敲著。
如月時雨怒，朝著地板彈指，硬幣大小的火焰穿過地板打通上下兩層。
“五十嵐焰！宿舍樓隔音很好，我腳後跟聲音也不大！”
“我是讓你穿鞋！一聽就是光著腳在那蹬來蹬去！”
“那你手機留著幹什麽！不能發個消息嘛！”
“懶得。”
“戳天花板的這麽多下都夠你發好幾條了！”如月時雨趴到地上往下看，下一秒捂著眼睛滾來滾去，“咩啊——五條先生——他往我眼睛吹氣！”
小學生啊。五條悟痛苦面具。
然後下一秒，他忽然想起看到他和夏油傑就暴怒的庵歌姬。
她們眼裏的他不會也這樣吧。
他想了想，又安心地笑笑。
不至於，不至於。
京都，正在某神社就職面試的庵歌姬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媽的肯定是五條悟！”
吼完，她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巴，溫柔又得體地笑說：“十分抱歉，打了個噴嚏。”
面試官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
五條悟手機亮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條line消息。
【庵歌姬：還我工作！雞掰貓！】（已讀）
不回不回。
五條悟打開消息免打擾，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抱起流淚貓貓頭的如月時雨放回床上。
“五條悟我看著呢。”五十嵐焰幽幽道。
五條悟面不改色，又隨手搬了個小櫃子堵住地上的小洞，聽到樓下少年響亮的咋舌聲。
“所以你剛才想說什麽？”五條悟問他。
“啊對，被他打斷了。我在想……”如月時雨抿了抿嘴巴，擡眸道，“您要不要和我去約會？”
五條悟哭笑不得地刮了一下對方的鼻梁：“今天不是你拒絕了我的邀請？”
“不是——”如月時雨像個小豹子一樣齜牙咧嘴，用額頭頂對方胸口，鬧夠了又道，“下周有個廟會。”
“您還欠我一次表白。”
五條悟指尖一抖，深深地看著少年認真的眸子。
“這次再裝沒聽到，我就用大喇叭公放。直到讓全日本都知道我們是一對。”如月時雨字正腔圓地說，“我要強取豪奪！”
……
五條悟笑起來，危險地闔眸，啞聲問道：“誰教你的最後一個詞？”
如月時雨倒是坦誠：“您朋友。”
“行。”
夏油傑，給我等著。
【作話】
夏油傑：等著呢，想怎麽感謝我？
防火防盜防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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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挑眉道：“和我打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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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時雨回答說：“我不太一樣。我的咒術本身就是按照死氣之火仿出來的, 僅僅是多了一份能量源, 不會影響我的攻擊方式。您相當於徹底打散重組, 難度當然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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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時雨眼睛微微睜大, 金色的貓瞳縮了一下又恢覆。他動態視力一向很好，驚喜道：“書的速度變慢了！”
五條悟笑起來，把可憐的書本放回桌上：“你果然看出來了。現在還是未完成的狀態，但應該不會需要很久。”
“雨屬性的死氣之火！”如月時雨像只海獺一樣撲騰著拍了拍手，“要看要看——”
看著對方和條魚一樣撲騰, 五條悟哭笑不得。
但他還是很寵溺地點了一下手指, 蔚藍的火焰繞著他形成一條弧線。
哪怕才一周, 他已經能加以精妙地控制, 火焰圍繞著木頭桌子卻沒有燃燒任何。戰鬥天賦可見一斑。
如月時雨覺得，五條悟的雨屬性火焰和他看過的哪一個人的都不太一樣。五條悟的火焰藍得更加純粹，鬼火似的發著熒光，使青年的六眼更加明媚耀眼。
想來在實戰中，青年的攻擊只會更加驚艷。
無論是美感還是戰鬥技巧。
五條悟其人，其實有些外熱內冷。如月時雨不止一次這麽想過。
跳脫胡鬧的外在之下，他的六眼總能看得通透；瘋狂不羈的攻擊之中，是清晰的戰鬥思路。
“雨屬性的鎮靜之力，洗凈一切的鎮魂歌。”如月時雨直勾勾地看著，“和您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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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鬼火了。
興許是使用術式的習慣，讓對方本能地將火焰操控得更加細致。但如月時雨認為應當不止如此，五條悟不屑於在戰鬥方式中整一些無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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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使用「無下限」的五條悟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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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思考。”五條悟想了想，接著道，“瞬間的減速也很難徹底抵消掉物體的慣性，我正在愁呢。你的話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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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了然地拿起書丟過去。
書在靠近如月時雨的那一刻像是碰到了無形的壁，順著慣性被火焰吞噬，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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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沈沈地看著他，並不做聲。
如月時雨莫名地眨了眨眼，身體往前探了探：“怎麽了？”
須臾，五條悟才像是做了覺悟，開口道。
“那是你的古典文學課本。”
“……”嗯？！
五十嵐焰無語凝噎，翻翻找找總算是找到了高一的課本遞給對方。
如月時雨感恩戴德地接過來，拍了拍灰塵，問：“你高三覆習會不會需要用到？”
五十嵐焰挑眉，說：“如果你要燒掉它，我的回答是需要；如果你能完好歸還，我的回答是我用不到。”
如月時雨翻開課本，密密麻麻的全是筆記：“哇……這我一定要好好保存，全是心血。”
五十嵐焰問他：“你不記筆記？”
“不。”如月時雨翻了翻書，令人失望的是一個塗鴉都沒有。
他非常自然地說：“我不記筆記，都是當場背過的。”
再一眨眼，他被五十嵐焰丟出了房間。
“……”如月時雨怔楞地眨了眨眼，又一次變成生氣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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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走我可告訴夏油了，你和五條悟把他課本燒了。”
“你都不叫他一聲老師！”
“他又不教高二！”
“開門吶！”
“不開！”五十嵐焰喝著回過頭，和如月時雨四目相對。
“……”他視線向下，看到被火焰熔斷的門鎖，門把手岌岌可危地晃著。
“不開就不開。”如月時雨大搖大擺地走到房間內，愉快地坐到窗臺上，“我自己進來就是了。”
十秒後。
“啊啊啊！”
如月時雨的哀鳴響徹彭格列宿舍樓。
他掛在窗外的樹上，氣得兩腿亂蹬：“你怎麽能把我丟出來，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boss！”
“別惡心我！”五十嵐焰站在窗前喝道，“去給我報銷！”
“你自己去找管理員叔叔！”
“趕緊！”
“你自己——”
五十嵐焰打斷對方：“以後不給你做檸檬汽水了！”
不做就不……
如月時雨縮在管理員辦公室，啃著大叔投餵的面包。
哼唧，詭計多端的男人。
他的飲料真的很好喝。（怒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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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時雨坐在床上晃了晃腿，腳後跟交疊著撞擊木質地板：“五條先生，我在想——”
“咚！”
腳下傳來巨響，顯然是樓下的五十嵐焰用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天花板。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如月時雨思路被打斷，站起身，狂踩地板。
地板同樣被樓下的五十嵐焰咚咚咚咚地敲著。
如月時雨怒，朝著地板彈指，硬幣大小的火焰穿過地板打通上下兩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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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讓你穿鞋！一聽就是光著腳在那蹬來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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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天花板的這麽多下都夠你發好幾條了！”如月時雨趴到地上往下看，下一秒捂著眼睛滾來滾去，“咩啊——五條先生——他往我眼睛吹氣！”
小學生啊。五條悟痛苦面具。
然後下一秒，他忽然想起看到他和夏油傑就暴怒的庵歌姬。
她們眼裏的他不會也這樣吧。
他想了想，又安心地笑笑。
不至於，不至於。
京都，正在某神社就職面試的庵歌姬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媽的肯定是五條悟！”
吼完，她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巴，溫柔又得體地笑說：“十分抱歉，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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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手機亮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條line消息。
【庵歌姬：還我工作！雞掰貓！】（已讀）
不回不回。
五條悟打開消息免打擾，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抱起流淚貓貓頭的如月時雨放回床上。
“五條悟我看著呢。”五十嵐焰幽幽道。
五條悟面不改色，又隨手搬了個小櫃子堵住地上的小洞，聽到樓下少年響亮的咋舌聲。
“所以你剛才想說什麽？”五條悟問他。
“啊對，被他打斷了。我在想……”如月時雨抿了抿嘴巴，擡眸道，“您要不要和我去約會？”
五條悟哭笑不得地刮了一下對方的鼻梁：“今天不是你拒絕了我的邀請？”
“不是——”如月時雨像個小豹子一樣齜牙咧嘴，用額頭頂對方胸口，鬧夠了又道，“下周有個廟會。”
“您還欠我一次表白。”
五條悟指尖一抖，深深地看著少年認真的眸子。
“這次再裝沒聽到，我就用大喇叭公放。直到讓全日本都知道我們是一對。”如月時雨字正腔圓地說，“我要強取豪奪！”
……
五條悟笑起來，危險地闔眸，啞聲問道：“誰教你的最後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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