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硝煙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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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硝煙 8
講真，我不會原諒你們彭格列的每一個人。．
如月時雨眨了眨眼, 呆呆地看著眼前被清掃幹凈的教學樓大門。門外天已經黑了，遠處還能看到他仍在持續的火光閃爍著黑色幕布似的天空，有點像溫柔的極光。念及無人傷亡, 他覺得自己可以感嘆一句夜空的壯美。
只是當下的姿勢給他帶來一股迷之羞恥感。
他和五條悟一人一個椅子坐在大廳門口, 大手拉小手, 安安靜靜。
如月時雨想，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雖然五條悟只是在給他的戒指傳輸咒力, 據斯帕納的說辭是大廳這邊無線網絡強度最大，方便戒指錄入無下限公式,
可reborn的意思是「鎮宅」。
傳個咒力對青年而言輕而易舉, 可從方才起, 哪怕青年強裝無事, 如月時雨依然能敏銳地感受到對方的不對勁，情緒低落了不少。
如月時雨看著五條悟若有所思的側臉不明就裏，對方不想說, 他自然也沒有逼問的想法。
恰好, 五條悟側眸看他：“好看嗎？”
少年誠實地點頭：“嗯。”
五條悟被逗樂了, 搓了搓少年的腦袋。
五十嵐焰恰好回來，看到門口恩恩愛愛的兩個人, 險些把隔夜飯還給大地母親：“這什麽瞎眼的場景。”
山本武愉快地笑起來：“哈哈哈，還是一如既往得關系好啊！”
“歡迎回來，辛苦了。”如月時雨搖頭晃腦地打了招呼，又問，“外面什麽情況？”
“很順利, 不如說順利到令人毛骨悚然。”五十嵐焰沒有好氣地說, “回來休息一下, 我們馬上走。”
如月時雨晃了晃腿, 不太高興地說：“我們只能坐著幹等。”
五十嵐焰走近一些，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你倆就好好養精蓄銳吧，這些交給我們。”
語畢，少年匆匆地上樓，山本武伸了個懶腰也慢悠悠地跟上。在樓梯口，山本武回過頭，補了一句：“對了，虎杖悠仁有三分鐘斷了聯系。但很快就和伏黑惠匯合了，沒有受傷，本人也道沒有異常。”
五條悟聽罷沈沈地看過去，山本武笑容明朗地朝二人眨了眨右眼：“只是在意，說一嘴罷了。”
集中避難所。
伏黑惠擔憂地打量虎杖悠仁：“你真的沒事？”
“嗯？沒事啦。”虎杖悠仁一邊給人們分發著礦泉水，一邊說，“要感謝神道家的資助才好。”
“愛之介大人心性溫柔，這般危難之時，自是不忍見大家受罪。”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來，右眼正下方的淚痣令其看起來更顯憂愁，“只是當下事發突然，只能提供一些礦泉水解渴。”
剛好把水發完，兩個少年人相視後朝菊池忠和神道愛之介欠了欠身。
神道愛之介對少年們也沒興致虛與委蛇，半開玩笑道：“不是世界要滅亡了嗎？不花就浪費了。假使能帶走一定的金額，日後去了新世界，做點好事也方便重新競選議員。”
他說著逼近伏黑惠，戲謔道：“你說是不是？”
“……”神道愛之介見狀笑著直起腰，說：“你也是說不了謊的性格，滿臉都寫著抗拒。”
伏黑惠蹙眉道：“「也」？”
“對。”神道愛之介擡頭，饜足地深吸了一口氣，“我的伊娃就很坦率。”
……
須臾，虎杖悠仁看著神道愛之介和菊池忠離去的背影，對伏黑惠低聲道：“伏黑，你覺不覺得神道先生剛才那個表情好熟悉。”
伏黑惠困惑道：“表情？”
虎杖悠仁摸著下巴，苦惱地「嗚嗯」一聲陷入沈思。
伏黑惠輕嘆道：“總之，剛才你沒回訊息的那五分鐘，我懷疑是兩面宿儺控制了一會你的身體。我直說了虎杖，你要是有什麽——”
虎杖悠仁大叫著打斷道：“啊！對！兩面宿儺！”
“果然是他！”伏黑惠肉眼可見地焦急起來，“發生了什——”
“是兩面宿儺喊你名字的時候的表情！”
“……”
“嗯？你怎麽了，怎麽這個表情？”
“沒事。”
須臾，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一起走來。看到虎杖悠仁的迷惑豆豆眼不約而同地嗤笑，再看到其身側的伏黑惠時則爆發出大笑。
禪院真希頗熟練地摟住伏黑惠的肩膀：“哈哈哈你怎麽了惠，雖然你平時就挺萎的，怎麽現在萎成這樣，虛了？”
伏黑惠挑眉道：“女孩子稍微註意一下言辭如何。”
禪院真希好笑道：“我和你什麽關系，別整那些有的沒的。所以呢，怎麽了？”
伏黑惠毫不客氣地推開：“問虎杖去。”
釘崎野薔薇朝虎杖悠仁用眼神提問，後者這才無奈地坦白道：“現在已經亂得不行了，我又不確定宿儺有沒有換出來，不想說出來給你們增加不安感。”
伏黑惠嚴肅道：“萬一換出來了呢？”
虎杖悠仁反問道：“萬一沒換出來呢？”
二人安靜地對峙，最終還是虎杖悠仁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你知道還！”
“但是相信我。”他掃視避難所的人群，男女老少臉上都是濃濃的不安感，虎杖悠仁忍不住握緊了拳，“只要兩面宿儺在我身體裏，我就不會讓他亂來。”
他堅定地擡頭，屋頂懸掛的白熾燈照進他的瞳仁中，像是含了一顆太陽。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說。
赤染櫻庭站在世界的縫隙毫無正形地吹了個口哨：“加速融合了。”
眼前，憑空生成的空間之門帶著玻璃碎裂似的龜裂痕跡四散，內部景色快速而詭異地變遷，扭曲得像一幅被詛咒的油畫。
這裏被覆蓋著7^3衍生結界，有意阻擋咒力流入死氣之火的世界，避免其遭到更大範圍的影響。
赤染櫻庭不怕事大地伸出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就被六道骸開口打斷：“勸你不要碰空間之門。”
青年略顯遺憾道：“果然碰不得？”
“kufufu，因為這是單方面打開的通道。”六道骸走進青年，三叉戟在繞了半圈探入空間之門，武器尖頭立刻扭曲斷裂。他似笑非笑地將武器收回來，三叉戟化作霧氣消散：“看到了嗎？只能出，不能入，哪怕是有幻覺制造的武器也是一樣的。”
赤染櫻庭將不小心踏入咒力世界線的面包店大叔掉了個頭再塞回世界裂縫：“這不是可以回去嗎？”
“因為還沒被認定是這個世界的人啊。而我們已經被核認作是這邊的人了。”六道骸勾起嘴角，笑意加深，“咒力世界線的核心強行開啟的通道沒有被死氣之火世界線的核認可。所以才會變成單方面的陷阱。它利用了這一點。”
六道骸說著撩起大衣坐到旁邊用有幻覺做出來的大石頭上：“好在是白蘭提出過這個假設，而入江正一的反應也夠快。可見不論二者過往的情誼是真是假，密魯菲奧雷時的默契還是在的。”
“無趣。”赤染櫻庭抱臂斜靠到樹上，一興致缺缺地評價核的做法，“遲早都是會融合的，多開一個通道又不能改變什麽局勢。”
“未必。”六道骸笑著擡頭，方才照亮半邊夜空的火光已經弱了不少，想都不用想現在網上都鬧成了什麽樣子，“如果死氣之火的人能流入這邊，就能成為極好的人質。核應該會直接殺掉他們吧。”
“就算五條悟不會受影響，誰能保證時雨也能維持平常心呢。戰鬥中哪怕一秒的遲疑也是致命的。”他懶洋洋地拉長尾音道，“所以我說它惡心啊。”
恰好又有一個人誤入咒力世界線，六道骸顯然沒有赤染櫻庭那麽溫和，又一次幻化出三叉戟擡臂一威懾，那人嚇得自己掉頭又沖了回去。
夜風掠過。
赤染櫻庭腳尖點了點地，幹脆用有幻覺做出秋千懸掛在旁邊的樹上搖來搖去：“我們好閑啊。”
六道骸滿臉不愉快地翹起二郎腿：“確實。”
“能有個大空守護者玩玩就好了。”
“確實。”
“我倆說的不是同一個大空守護者吧？”
“確實。”
餘光瞥見人影，六道骸擡手用三叉戟往那邊一戳。
噗呲。
“嗯？”那人步伐比他想象的要快，似乎是戳中了。
六道骸歪頭，看到誤入咒力世界線的青年腦袋上留著血倒在地上。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心態穩當當，隨意地振臂甩凈武器上的血漬：“哦呀？出人命了？”
赤染櫻庭看著地上的「屍體」越看越眼熟：“等會，這不是我們家雨守嗎？”
“死了？”
“試試唄。”
語畢，赤染櫻庭輕笑一聲用幻術做出龐大的石像懸在青年正上方的空中，手指向下一點：“咚。”
石像被劈斬得幹凈利索，而那十一代雨之守護著依然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
他累了，他不想幹活。
他還記得自己不過打了個盹，睜眼只有人去樓空的彭格列。
他也不太好意思去技術部，好不容易找到裂縫鉆過來，一來就被友軍重傷。
他越想越氣，須臾，才慢悠悠地、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講真，我不會原諒你們彭格列的每一個人。”
【作話】
出場即殺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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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下的姿勢給他帶來一股迷之羞恥感。
他和五條悟一人一個椅子坐在大廳門口, 大手拉小手, 安安靜靜。
如月時雨想，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雖然五條悟只是在給他的戒指傳輸咒力, 據斯帕納的說辭是大廳這邊無線網絡強度最大，方便戒指錄入無下限公式,
可reborn的意思是「鎮宅」。
傳個咒力對青年而言輕而易舉, 可從方才起, 哪怕青年強裝無事, 如月時雨依然能敏銳地感受到對方的不對勁，情緒低落了不少。
如月時雨看著五條悟若有所思的側臉不明就裏，對方不想說, 他自然也沒有逼問的想法。
恰好, 五條悟側眸看他：“好看嗎？”
少年誠實地點頭：“嗯。”
五條悟被逗樂了, 搓了搓少年的腦袋。
五十嵐焰恰好回來，看到門口恩恩愛愛的兩個人, 險些把隔夜飯還給大地母親：“這什麽瞎眼的場景。”
山本武愉快地笑起來：“哈哈哈，還是一如既往得關系好啊！”
“歡迎回來，辛苦了。”如月時雨搖頭晃腦地打了招呼，又問，“外面什麽情況？”
“很順利, 不如說順利到令人毛骨悚然。”五十嵐焰沒有好氣地說, “回來休息一下, 我們馬上走。”
如月時雨晃了晃腿, 不太高興地說：“我們只能坐著幹等。”
五十嵐焰走近一些，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你倆就好好養精蓄銳吧，這些交給我們。”
語畢，少年匆匆地上樓，山本武伸了個懶腰也慢悠悠地跟上。在樓梯口，山本武回過頭，補了一句：“對了，虎杖悠仁有三分鐘斷了聯系。但很快就和伏黑惠匯合了，沒有受傷，本人也道沒有異常。”
五條悟聽罷沈沈地看過去，山本武笑容明朗地朝二人眨了眨右眼：“只是在意，說一嘴罷了。”
集中避難所。
伏黑惠擔憂地打量虎杖悠仁：“你真的沒事？”
“嗯？沒事啦。”虎杖悠仁一邊給人們分發著礦泉水，一邊說，“要感謝神道家的資助才好。”
“愛之介大人心性溫柔，這般危難之時，自是不忍見大家受罪。”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來，右眼正下方的淚痣令其看起來更顯憂愁，“只是當下事發突然，只能提供一些礦泉水解渴。”
剛好把水發完，兩個少年人相視後朝菊池忠和神道愛之介欠了欠身。
神道愛之介對少年們也沒興致虛與委蛇，半開玩笑道：“不是世界要滅亡了嗎？不花就浪費了。假使能帶走一定的金額，日後去了新世界，做點好事也方便重新競選議員。”
他說著逼近伏黑惠，戲謔道：“你說是不是？”
“……”神道愛之介見狀笑著直起腰，說：“你也是說不了謊的性格，滿臉都寫著抗拒。”
伏黑惠蹙眉道：“「也」？”
“對。”神道愛之介擡頭，饜足地深吸了一口氣，“我的伊娃就很坦率。”
……
須臾，虎杖悠仁看著神道愛之介和菊池忠離去的背影，對伏黑惠低聲道：“伏黑，你覺不覺得神道先生剛才那個表情好熟悉。”
伏黑惠困惑道：“表情？”
虎杖悠仁摸著下巴，苦惱地「嗚嗯」一聲陷入沈思。
伏黑惠輕嘆道：“總之，剛才你沒回訊息的那五分鐘，我懷疑是兩面宿儺控制了一會你的身體。我直說了虎杖，你要是有什麽——”
虎杖悠仁大叫著打斷道：“啊！對！兩面宿儺！”
“果然是他！”伏黑惠肉眼可見地焦急起來，“發生了什——”
“是兩面宿儺喊你名字的時候的表情！”
“……”
“嗯？你怎麽了，怎麽這個表情？”
“沒事。”
須臾，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一起走來。看到虎杖悠仁的迷惑豆豆眼不約而同地嗤笑，再看到其身側的伏黑惠時則爆發出大笑。
禪院真希頗熟練地摟住伏黑惠的肩膀：“哈哈哈你怎麽了惠，雖然你平時就挺萎的，怎麽現在萎成這樣，虛了？”
伏黑惠挑眉道：“女孩子稍微註意一下言辭如何。”
禪院真希好笑道：“我和你什麽關系，別整那些有的沒的。所以呢，怎麽了？”
伏黑惠毫不客氣地推開：“問虎杖去。”
釘崎野薔薇朝虎杖悠仁用眼神提問，後者這才無奈地坦白道：“現在已經亂得不行了，我又不確定宿儺有沒有換出來，不想說出來給你們增加不安感。”
伏黑惠嚴肅道：“萬一換出來了呢？”
虎杖悠仁反問道：“萬一沒換出來呢？”
二人安靜地對峙，最終還是虎杖悠仁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你知道還！”
“但是相信我。”他掃視避難所的人群，男女老少臉上都是濃濃的不安感，虎杖悠仁忍不住握緊了拳，“只要兩面宿儺在我身體裏，我就不會讓他亂來。”
他堅定地擡頭，屋頂懸掛的白熾燈照進他的瞳仁中，像是含了一顆太陽。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說。
赤染櫻庭站在世界的縫隙毫無正形地吹了個口哨：“加速融合了。”
眼前，憑空生成的空間之門帶著玻璃碎裂似的龜裂痕跡四散，內部景色快速而詭異地變遷，扭曲得像一幅被詛咒的油畫。
這裏被覆蓋著7^3衍生結界，有意阻擋咒力流入死氣之火的世界，避免其遭到更大範圍的影響。
赤染櫻庭不怕事大地伸出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就被六道骸開口打斷：“勸你不要碰空間之門。”
青年略顯遺憾道：“果然碰不得？”
“kufufu，因為這是單方面打開的通道。”六道骸走進青年，三叉戟在繞了半圈探入空間之門，武器尖頭立刻扭曲斷裂。他似笑非笑地將武器收回來，三叉戟化作霧氣消散：“看到了嗎？只能出，不能入，哪怕是有幻覺制造的武器也是一樣的。”
赤染櫻庭將不小心踏入咒力世界線的面包店大叔掉了個頭再塞回世界裂縫：“這不是可以回去嗎？”
“因為還沒被認定是這個世界的人啊。而我們已經被核認作是這邊的人了。”六道骸勾起嘴角，笑意加深，“咒力世界線的核心強行開啟的通道沒有被死氣之火世界線的核認可。所以才會變成單方面的陷阱。它利用了這一點。”
六道骸說著撩起大衣坐到旁邊用有幻覺做出來的大石頭上：“好在是白蘭提出過這個假設，而入江正一的反應也夠快。可見不論二者過往的情誼是真是假，密魯菲奧雷時的默契還是在的。”
“無趣。”赤染櫻庭抱臂斜靠到樹上，一興致缺缺地評價核的做法，“遲早都是會融合的，多開一個通道又不能改變什麽局勢。”
“未必。”六道骸笑著擡頭，方才照亮半邊夜空的火光已經弱了不少，想都不用想現在網上都鬧成了什麽樣子，“如果死氣之火的人能流入這邊，就能成為極好的人質。核應該會直接殺掉他們吧。”
“就算五條悟不會受影響，誰能保證時雨也能維持平常心呢。戰鬥中哪怕一秒的遲疑也是致命的。”他懶洋洋地拉長尾音道，“所以我說它惡心啊。”
恰好又有一個人誤入咒力世界線，六道骸顯然沒有赤染櫻庭那麽溫和，又一次幻化出三叉戟擡臂一威懾，那人嚇得自己掉頭又沖了回去。
夜風掠過。
赤染櫻庭腳尖點了點地，幹脆用有幻覺做出秋千懸掛在旁邊的樹上搖來搖去：“我們好閑啊。”
六道骸滿臉不愉快地翹起二郎腿：“確實。”
“能有個大空守護者玩玩就好了。”
“確實。”
“我倆說的不是同一個大空守護者吧？”
“確實。”
餘光瞥見人影，六道骸擡手用三叉戟往那邊一戳。
噗呲。
“嗯？”那人步伐比他想象的要快，似乎是戳中了。
六道骸歪頭，看到誤入咒力世界線的青年腦袋上留著血倒在地上。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心態穩當當，隨意地振臂甩凈武器上的血漬：“哦呀？出人命了？”
赤染櫻庭看著地上的「屍體」越看越眼熟：“等會，這不是我們家雨守嗎？”
“死了？”
“試試唄。”
語畢，赤染櫻庭輕笑一聲用幻術做出龐大的石像懸在青年正上方的空中，手指向下一點：“咚。”
石像被劈斬得幹凈利索，而那十一代雨之守護著依然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
他累了，他不想幹活。
他還記得自己不過打了個盹，睜眼只有人去樓空的彭格列。
他也不太好意思去技術部，好不容易找到裂縫鉆過來，一來就被友軍重傷。
他越想越氣，須臾，才慢悠悠地、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講真，我不會原諒你們彭格列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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