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過客 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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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過客 終聲
重逢。．
“領域展開。”
隨著少年散開的話音, 以其為球心猛烈地綻開咒力的波浪。魔虛羅動作猛地一滯，於瞬息之間被領域包裹。
兩面宿儺挑眉，並沒有跳出領域的範圍。他掃視領域內部, 少年作為第一次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雖不至於漫無邊際, 也足以說是寬廣。
天地反轉，頭頂是漫布的橙黃火焰, 火舌如花瓣似的飄下，墜入腳下繁星閃爍的明亮銀河。火焰如熔化的巧克力, 粘稠又溫和地向下蔓延。
“謔……宛如承載烈火的沙漏一樣啊。”兩面宿儺低笑自語, “也夠壞心眼的。”
語畢, 他看向領域的主人：“但為什麽是銀河？個人喜好嗎？”
誰知少年耳根通紅地蹲在虛空中, 捂著臉發著嚶嚶聲。
“你在幹什麽。”
“別問了……嗚嗚……”
大意了。
如月時雨只覺得自己臉燙得像是發著高燒，心臟劇烈的鼓動不知道是因為咒力過載還是其他，震得他耳鳴。
在展開領域的最後的最後想到的是五條悟的身影, 少年對領域的認知裏, 最鮮明的記憶是跳下晴空塔, 墜入青年領域的那一瞬，青年含笑的蔚藍雙眸和肆意的吶喊聲。[1]
他在那裏開懷痛哭, 發洩積壓在心中隨時間流逝共同發酵、腐爛的痛苦，又同樣心疼青年過久的壓抑。
少年在那裏遺失了黑色的發繩。
再後來綁在頭發上的，就是青年給予的、淺藍色的明媚絲緞。
無量空處給他帶來的沒有戾氣，只有溫和的包容和繾綣的思緒。
魔虛羅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被拉入了領域，發出憤怒的吼叫。少年紅著臉站起身, 在兩面宿儺打量的目光中強忍羞恥,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不小心效仿了五條悟的無量空處……如月時雨有些尷尬地想道。
不過感謝上帝, 兩面宿儺不知道五條悟的領域。那就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他冷靜下來, 將註意力集中到向他攻來的魔虛羅身上，靈活地俯身避開，剛要自下向上攻過去——兩面宿儺隨口道：“不過，你這和五條悟的有點像啊。”
“嗚嗚嗚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臥槽！”少年被打斷施法亂了咒力的操控，腳一崴墜入銀河。他趕緊伸手抓住魔虛羅的腳踝把自己甩上空中，自上而下地轟出一大把火焰，“不要擾亂我！本來就沒有落腳的地方，要我自己控制咒力制造落腳點的！”
如月時雨痛苦面具：可惡，忘了！殺真人那次虎杖悠仁也在無量空處裏！
“啊——原來如此。”兩面宿儺懨懨地坐下來，“情啊愛啊的，人類真麻煩啊。你們也不能免俗嗎。”
如月時雨瞳孔地震：“情什麽東西！？我們什麽都沒有？！”
“你這對咒力的知識確實該補一補了，你不知道「無量空處」具體是什麽樣的一個領域吧？”兩面宿儺滿臉無趣，“意外啊。我以為五條悟會更激進一點，居然把你護到這個地步嗎。”[2]
“什麽啊？？”如月時雨操控著火焰攻擊著魔虛羅，輕巧地踩上其頭頂圓盤似的東西朝高處躍上去。魔虛羅擡頭本要追上來，又停頓了一下發出野獸般警告的低鳴，它還無法完美地抵禦空中極高溫的火焰。
看來魔虛羅適應環境也是有一個極限的。如月時雨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式神的這份適應能力對於咒力興許沒有上限，只是它對死氣之火的抵禦有一個限度。
與此同時，少年也確實能夠感受到領域的好處。「這裏是他的主場」，光是這樣一個認知就足夠在瞬間成為一個勝負定局的關鍵點，更不用說實力的加成和「攻擊必中」的益處了。
知道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他可以再去訓練。
“結束吧。”如月時雨在指環上凝結火焰灌入彭格列匣子，左手取出妖刀村雨靈活地挽了個刀花。
少年右手向前伸直聚集極濃的火焰，流動的熱浪使兩面宿儺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意。
魔虛羅似乎是想著在少年蓄力完之前將其殺死，嘶吼著極快地沖上去。
“愚蠢。”兩面宿儺淡漠地評價。
果不其然，火焰轟出的那一刻，頭頂覆蓋半個領域的火焰也海嘯般卷來，無情地將魔虛羅吞噬。它哀鳴著卻仍然不減攻勢。
下一秒，所有火焰散去，少年的刀刃在它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其頭顱砍下，殘留的高溫瞬息中凝固了切面，滴血未濺。
“聰明。”兩面宿儺認可道，“它之前不斷地適應火焰，如果最後一擊不是純粹地用刀就沒有意義了，甚至會讓它去習慣刀的攻擊。趁它還沒有適應領域，用火焰融化部分肌肉和皮膚，便於彌補腕力的不足……還不錯，值得稱讚。”
如月時雨一臉迷惑：“謝謝老師？”
“不用，你可以去炫耀。”兩面宿儺笑說，“這可是詛咒之王的認可。”
“哇哦——我好高興。”
“嗯，坦誠地去享受這份成就感即可。”
如月時雨呆滯地鼓掌：？您是根本分不清客套話和真心話是嗎。
魔虛羅墜入銀河，火焰又一次在銀河中不斷地席卷其難以使用反轉術式的軀體。就算魔虛羅的咒力還未見底，死於死氣之火也是時間的問題。
刀和火。兩面宿儺頗感興趣地瞇了瞇眼睛。——光從屬性而言，少年和他相似。要教嗎？
如月時雨收刀，苦惱地撓撓頭便轉移他和兩面宿儺的位置，移動到領域的邊緣之處。少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詛咒之王，又不知道自己糾結了些什麽東西，很堅定地握了握拳。
分明是第一次開領域，咒力運用得很不錯，進步肉眼可見。是想拜師嗎？兩面宿儺想。
誰知如月時雨當場轟碎了自己的領域，彎腰鉆了出去。
兩面宿儺呼吸一窒，忍不住大喝出聲：“你不會解除嗎？！”
少年在外面撓著頭憨笑道：“哈哈……”
詛咒之王心情覆雜地鉆出領域。
算了，教不動。
他如是想著隨手砸碎領域，魔虛羅墜落到底化做黑影融入大地。
算是有始有終吧，他最後補充了一句：“領域的外面很脆，記住了。”
如月時雨恰好拿出十年火箭筒的改良手槍裝填好彈丸，擡眸看向兩面宿儺。
少年猶豫片刻，終是什麽都沒有說，就將槍口對準對方，後者戲謔道：“夠硬核的方式。”
少年站在廢墟之間，風帶起砂礫劃過他的手背。
“要不是會影響虎杖君，我巴不得在這裏把你祓除掉。”如月時雨面無表情道，“趁著你只是一個精神體，能削弱多少是多少。但你教我學會使用領域是真。”
“帶你回去，我們互不相欠。”他沈下聲音，冷下目光，“下次，我會和五條老師一起把你殺掉。”
“下次啊——呵……”兩面宿儺低笑，說，“別兩個人，三個人來吧。”
如月時雨僵在原地。
兩面宿儺：？
如月時雨淚眼婆娑、委屈巴巴地喝道：“我、我生不了！”
兩面宿儺逐漸習慣，打斷施法：“我是說帶上伏黑惠。”
休想動五條先生的學生。如月時雨心裏嘀咕著鼓了鼓腮幫子。
伏黑惠能更強，他擁有天賦、更擁有資源，其實也難怪兩面宿儺會對他抱有興趣。
那也不行！
兩面宿儺不知要說些什麽，剛張開嘴，如月時雨卻恰好扣下扳機。
嘭——“？”如月時雨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瞳孔地震：“他是不是想說些什麽？？”
算、算了，虎杖君會幫我安撫一下的吧（虎杖悠仁：？）。
如月時雨深呼吸，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這感覺真的很微妙，技術部就不能開發一點別的樣子的產品嗎？沒必要這麽mafia。
周圍沒有人，身上也沒有傷，歷史的走向也沒有變動。
夏油先生的事情大致圓了過來，也遇到了兒時的五條先生。
也不知道紗夜姐好好回去了沒有，應該沒什麽問題。
想和五條悟分享的事情，其實非常多。
怦怦、怦怦地，心臟的躍動逐漸增快。
終於——他幾乎是沒有遲疑地扣下扳機。
少年在墜落感中睜大雙眸，入目的是五條悟墨鏡之後、罕見的有些驚訝的神情。
熟悉的教室，相逢的講臺，思念的對象。[3]他們近乎同時張開懷抱，勾起嘴角。
想和五條悟分享的事情，確實有很多。但如果硬要選一個的話——少年驚喜地撞入五條悟收起無下限的懷抱，開心地喊出聲音來：“領域展開！”
也不知是誰的聲音，在不遠處喊道：“等、不要在教室開領域！”
少年壓著青年墜入浩瀚的銀河中，漫無邊際、星辰燦爛，火光耀眼如大海的浪潮，卷來的空氣卻溫和如初夏的風。五條悟很是配合地陪著少年下沈，六眼剛要掃視周遭，誰知少年撐起身子，用自己笑意彌漫的臉擋住他所有的視線，淺藍色的發繩晃過，青年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如月時雨冷白的臉蛋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高興，紅撲撲地洋溢著活力。他感受到五條悟摟緊了一點他的腰，忍不住連耳根都紅了個透。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五條悟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頭發：“會開領域了。”
如月時雨快樂道：“對啊！您快看！”
五條悟又貪婪地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在如月時雨期待至極又閃閃發光的金色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這才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又無奈地把少年的頭摁到胸前：“你擋著我根本看不到。”
“快看快看！”
“知道了知道了。”
他說完掃視周遭，頭頂的橙黃火焰雖然明亮，卻柔和得不會刺激到他的六眼。須臾，他側頭看向身下的那一刻卻不小心笑出了聲，感受到少年似乎是羞赧，在他懷裏說著聽不清的、不成句的嘀咕，震得他胸口嗡嗡的顫。這種感覺生動的觸感令他久違，去掉無下限之後也意外地沒有什麽不安的情緒。
五條悟低吟一聲，坦誠地說：“嗯，我很高興。”
他聽到少年滿足的輕笑聲。
是了，少年最想給他炫耀的是。——我的領域有你的影子。
【作話】
終於！
此時的教學樓：坍塌.jpg。
兩面宿儺：如月時雨、馳名雙標，你在我面前開領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附：
[1] 跳晴空塔墜入無量空處：本文，是小時雨動心的地方。
[2] 小時雨並不知道自己在無量空處能自由活動全靠五條悟寵：——本文，夏油傑教學局漏瑚拔頭篇（漏瑚：？），當時夏油傑沒有解釋無量空處具體是個什麽樣的領域，而小時雨和傑哥都在領域外面。——本文，惠惠解釋過無量空處的原理。但是小時雨和五條悟在遠處殺真人。
[3] 教室初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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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反轉，頭頂是漫布的橙黃火焰, 火舌如花瓣似的飄下，墜入腳下繁星閃爍的明亮銀河。火焰如熔化的巧克力, 粘稠又溫和地向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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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 他看向領域的主人：“但為什麽是銀河？個人喜好嗎？”
誰知少年耳根通紅地蹲在虛空中, 捂著臉發著嚶嚶聲。
“你在幹什麽。”
“別問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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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開領域的最後的最後想到的是五條悟的身影, 少年對領域的認知裏, 最鮮明的記憶是跳下晴空塔, 墜入青年領域的那一瞬，青年含笑的蔚藍雙眸和肆意的吶喊聲。[1]
他在那裏開懷痛哭, 發洩積壓在心中隨時間流逝共同發酵、腐爛的痛苦，又同樣心疼青年過久的壓抑。
少年在那裏遺失了黑色的發繩。
再後來綁在頭發上的，就是青年給予的、淺藍色的明媚絲緞。
無量空處給他帶來的沒有戾氣，只有溫和的包容和繾綣的思緒。
魔虛羅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被拉入了領域，發出憤怒的吼叫。少年紅著臉站起身, 在兩面宿儺打量的目光中強忍羞恥,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不小心效仿了五條悟的無量空處……如月時雨有些尷尬地想道。
不過感謝上帝, 兩面宿儺不知道五條悟的領域。那就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他冷靜下來, 將註意力集中到向他攻來的魔虛羅身上，靈活地俯身避開，剛要自下向上攻過去——兩面宿儺隨口道：“不過，你這和五條悟的有點像啊。”
“嗚嗚嗚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臥槽！”少年被打斷施法亂了咒力的操控，腳一崴墜入銀河。他趕緊伸手抓住魔虛羅的腳踝把自己甩上空中，自上而下地轟出一大把火焰，“不要擾亂我！本來就沒有落腳的地方，要我自己控制咒力制造落腳點的！”
如月時雨痛苦面具：可惡，忘了！殺真人那次虎杖悠仁也在無量空處裏！
“啊——原來如此。”兩面宿儺懨懨地坐下來，“情啊愛啊的，人類真麻煩啊。你們也不能免俗嗎。”
如月時雨瞳孔地震：“情什麽東西！？我們什麽都沒有？！”
“你這對咒力的知識確實該補一補了，你不知道「無量空處」具體是什麽樣的一個領域吧？”兩面宿儺滿臉無趣，“意外啊。我以為五條悟會更激進一點，居然把你護到這個地步嗎。”[2]
“什麽啊？？”如月時雨操控著火焰攻擊著魔虛羅，輕巧地踩上其頭頂圓盤似的東西朝高處躍上去。魔虛羅擡頭本要追上來，又停頓了一下發出野獸般警告的低鳴，它還無法完美地抵禦空中極高溫的火焰。
看來魔虛羅適應環境也是有一個極限的。如月時雨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式神的這份適應能力對於咒力興許沒有上限，只是它對死氣之火的抵禦有一個限度。
與此同時，少年也確實能夠感受到領域的好處。「這裏是他的主場」，光是這樣一個認知就足夠在瞬間成為一個勝負定局的關鍵點，更不用說實力的加成和「攻擊必中」的益處了。
知道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他可以再去訓練。
“結束吧。”如月時雨在指環上凝結火焰灌入彭格列匣子，左手取出妖刀村雨靈活地挽了個刀花。
少年右手向前伸直聚集極濃的火焰，流動的熱浪使兩面宿儺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意。
魔虛羅似乎是想著在少年蓄力完之前將其殺死，嘶吼著極快地沖上去。
“愚蠢。”兩面宿儺淡漠地評價。
果不其然，火焰轟出的那一刻，頭頂覆蓋半個領域的火焰也海嘯般卷來，無情地將魔虛羅吞噬。它哀鳴著卻仍然不減攻勢。
下一秒，所有火焰散去，少年的刀刃在它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其頭顱砍下，殘留的高溫瞬息中凝固了切面，滴血未濺。
“聰明。”兩面宿儺認可道，“它之前不斷地適應火焰，如果最後一擊不是純粹地用刀就沒有意義了，甚至會讓它去習慣刀的攻擊。趁它還沒有適應領域，用火焰融化部分肌肉和皮膚，便於彌補腕力的不足……還不錯，值得稱讚。”
如月時雨一臉迷惑：“謝謝老師？”
“不用，你可以去炫耀。”兩面宿儺笑說，“這可是詛咒之王的認可。”
“哇哦——我好高興。”
“嗯，坦誠地去享受這份成就感即可。”
如月時雨呆滯地鼓掌：？您是根本分不清客套話和真心話是嗎。
魔虛羅墜入銀河，火焰又一次在銀河中不斷地席卷其難以使用反轉術式的軀體。就算魔虛羅的咒力還未見底，死於死氣之火也是時間的問題。
刀和火。兩面宿儺頗感興趣地瞇了瞇眼睛。——光從屬性而言，少年和他相似。要教嗎？
如月時雨收刀，苦惱地撓撓頭便轉移他和兩面宿儺的位置，移動到領域的邊緣之處。少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詛咒之王，又不知道自己糾結了些什麽東西，很堅定地握了握拳。
分明是第一次開領域，咒力運用得很不錯，進步肉眼可見。是想拜師嗎？兩面宿儺想。
誰知如月時雨當場轟碎了自己的領域，彎腰鉆了出去。
兩面宿儺呼吸一窒，忍不住大喝出聲：“你不會解除嗎？！”
少年在外面撓著頭憨笑道：“哈哈……”
詛咒之王心情覆雜地鉆出領域。
算了，教不動。
他如是想著隨手砸碎領域，魔虛羅墜落到底化做黑影融入大地。
算是有始有終吧，他最後補充了一句：“領域的外面很脆，記住了。”
如月時雨恰好拿出十年火箭筒的改良手槍裝填好彈丸，擡眸看向兩面宿儺。
少年猶豫片刻，終是什麽都沒有說，就將槍口對準對方，後者戲謔道：“夠硬核的方式。”
少年站在廢墟之間，風帶起砂礫劃過他的手背。
“要不是會影響虎杖君，我巴不得在這裏把你祓除掉。”如月時雨面無表情道，“趁著你只是一個精神體，能削弱多少是多少。但你教我學會使用領域是真。”
“帶你回去，我們互不相欠。”他沈下聲音，冷下目光，“下次，我會和五條老師一起把你殺掉。”
“下次啊——呵……”兩面宿儺低笑，說，“別兩個人，三個人來吧。”
如月時雨僵在原地。
兩面宿儺：？
如月時雨淚眼婆娑、委屈巴巴地喝道：“我、我生不了！”
兩面宿儺逐漸習慣，打斷施法：“我是說帶上伏黑惠。”
休想動五條先生的學生。如月時雨心裏嘀咕著鼓了鼓腮幫子。
伏黑惠能更強，他擁有天賦、更擁有資源，其實也難怪兩面宿儺會對他抱有興趣。
那也不行！
兩面宿儺不知要說些什麽，剛張開嘴，如月時雨卻恰好扣下扳機。
嘭——“？”如月時雨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瞳孔地震：“他是不是想說些什麽？？”
算、算了，虎杖君會幫我安撫一下的吧（虎杖悠仁：？）。
如月時雨深呼吸，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這感覺真的很微妙，技術部就不能開發一點別的樣子的產品嗎？沒必要這麽mafia。
周圍沒有人，身上也沒有傷，歷史的走向也沒有變動。
夏油先生的事情大致圓了過來，也遇到了兒時的五條先生。
也不知道紗夜姐好好回去了沒有，應該沒什麽問題。
想和五條悟分享的事情，其實非常多。
怦怦、怦怦地，心臟的躍動逐漸增快。
終於——他幾乎是沒有遲疑地扣下扳機。
少年在墜落感中睜大雙眸，入目的是五條悟墨鏡之後、罕見的有些驚訝的神情。
熟悉的教室，相逢的講臺，思念的對象。[3]他們近乎同時張開懷抱，勾起嘴角。
想和五條悟分享的事情，確實有很多。但如果硬要選一個的話——少年驚喜地撞入五條悟收起無下限的懷抱，開心地喊出聲音來：“領域展開！”
也不知是誰的聲音，在不遠處喊道：“等、不要在教室開領域！”
少年壓著青年墜入浩瀚的銀河中，漫無邊際、星辰燦爛，火光耀眼如大海的浪潮，卷來的空氣卻溫和如初夏的風。五條悟很是配合地陪著少年下沈，六眼剛要掃視周遭，誰知少年撐起身子，用自己笑意彌漫的臉擋住他所有的視線，淺藍色的發繩晃過，青年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如月時雨冷白的臉蛋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高興，紅撲撲地洋溢著活力。他感受到五條悟摟緊了一點他的腰，忍不住連耳根都紅了個透。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五條悟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頭發：“會開領域了。”
如月時雨快樂道：“對啊！您快看！”
五條悟又貪婪地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在如月時雨期待至極又閃閃發光的金色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這才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又無奈地把少年的頭摁到胸前：“你擋著我根本看不到。”
“快看快看！”
“知道了知道了。”
他說完掃視周遭，頭頂的橙黃火焰雖然明亮，卻柔和得不會刺激到他的六眼。須臾，他側頭看向身下的那一刻卻不小心笑出了聲，感受到少年似乎是羞赧，在他懷裏說著聽不清的、不成句的嘀咕，震得他胸口嗡嗡的顫。這種感覺生動的觸感令他久違，去掉無下限之後也意外地沒有什麽不安的情緒。
五條悟低吟一聲，坦誠地說：“嗯，我很高興。”
他聽到少年滿足的輕笑聲。
是了，少年最想給他炫耀的是。——我的領域有你的影子。
【作話】
終於！
此時的教學樓：坍塌.jpg。
兩面宿儺：如月時雨、馳名雙標，你在我面前開領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附：
[1] 跳晴空塔墜入無量空處：本文，是小時雨動心的地方。
[2] 小時雨並不知道自己在無量空處能自由活動全靠五條悟寵：——本文，夏油傑教學局漏瑚拔頭篇（漏瑚：？），當時夏油傑沒有解釋無量空處具體是個什麽樣的領域，而小時雨和傑哥都在領域外面。——本文，惠惠解釋過無量空處的原理。但是小時雨和五條悟在遠處殺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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